《异界之奇幻人生》：抉择

抉择

“阿良，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吗？”同事将一本病历拍在阿良面前说道：“这里的医嘱顺便签一下字。”

阿良从匆敲着键盘不耐烦地说：“稍等一下，马上。现在哪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呀，天天收病人，写病历，忙得四脚朝天，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整理整理病历。”

“阿良呀，要是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同事又拍了拍桌上的病历：“快点签字，急着呢！”

“要是能重来，谁还愿意过这起早贪黑的生活，还不如搬砖来得直接！”阿良在病历上边签字边吐槽：“我的病人都没有啥特殊的，今天就交给你了，有什么特殊情况你请示主任，我先回去休息了。”阿良匆匆跟同事交完班就离开了办公室。

这是阿良这周第三个夜班，所幸一夜风平浪静，可以提早回家休息。坐在公交车上的阿良耳边不停回响着同事的话“要是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如果能重来，阿良觉得自己不会学医。

26岁的他，不过才毕业1年，与多数医学生一样，就业于一所不大不小的医院，每天起早贪黑的收病人、写病历，至于生活，这个词让阿良感觉到陌生。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阿良的脸上，有些苍白的脸稍稍感觉到冬日的温柔。没到下班时间段的公交车空落落的，三三两两的乘客低头看着手机，不时想起的报站声，才能让他们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公交车摇晃着前进，阿良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阿良喜欢坐公交车，当然要是有座的那种，每次摇晃的车身都能让他想起小时候在摇篮里的感觉。不用想什么其他事，就只是努力的睡觉，也许能做个美梦呢也说不定。

得益于精准的生物钟，每次到站阿良都能提前醒过来。“我该不会坐过站了吧？”揉着睡眼的阿良心想道。随即望向窗外，只见一片漆黑，碎碎点点的星光点缀其中，一种深邃的美扑面而来，阿良睁大眼睛，怔怔得望着窗外说道：“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这时的公交车早已空无一人，车内柔柔的灯光挥洒出来，让人没来由的感觉到温暖，似乎与车窗外是两个不同世界。没有驾驶员，但是车依旧在向前行驶。阿良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要不是公交车熟悉的摇晃感，大概会震惊地跳起来吧。

“这。。。。。。算什么，外星人绑架？”阿良壮着胆子摸向车窗，轻轻一推，便出现一道缝隙，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伸出一只手。手并没有任何阻碍地伸出窗外，什么感觉都没有。阿良赶紧缩回自己的小胖手，捏了捏小肚腩，松了一口气：“还好，手还在。”

阿良想了想，“算了，我还是再睡一觉吧，说不定再醒过来就到家了。”说着就眯上了眼睛。睡意潮水般涌来，不过一会儿轻微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下一站，滋滋。。。。。。”，突然响起的报站声让阿良不得不提前醒来，“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突然，一阵急刹车将阿良狠狠地甩出了座位，一头撞在了前排的座椅，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阿良倒吸一口凉气，顿时眼泪就流下来了。“还好，没毁容。”只感觉头上肿了老大个包，想揉又不敢揉。

“今天是真的背，这该死的生活。”突然，车门缓缓向两边打开，“滋滋滋。。。。。。”，又是该死的电流声。阿良向门外望去，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星空，仿佛这辆车根本没离开过原地一样。“所以，我该下车了吗？”

阿良眼前突然浮现起小时候的一次经历，两个路口，一边是平整笔直的水泥马路，一边是杂草丛生树木林立的小道。水泥路平直熟悉，但是一复一日的平淡。小道幽曲陌生，但是透露着一股对未知的好奇。短暂的徘徊，阿良选择了小道。

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树木，杂草阻断了繁杂的世间，扑面而来的是原始的味道。刺耳的虫鸣压迫着阿良的双耳，野草的味道充填着鼻腔，周围的窸窸窣窣透着一种神秘的仪式感。阿良知道，这是夏天的感觉，课本上是这样写的。

“那么。。。。。。下还是不下呢？”阿良望向门外，一成不变的黑暗被点点光亮点缀得格外迷人，像是镶钻的纯黑礼服般夺人光彩。略微踌躇了一番，阿良自言自语道：“要是有什么不对的我就上车，想必也不会出事。”

站在车门前，阿良探头望去，四周仍是一片寂静。紧了紧衣领，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迈去。随即，一种像是踩在玻璃上的感觉传来，冰冷而又光滑。望向身后，发现公交车像是漂浮在深邃的宇宙中，黑暗与星光从周围包裹而来。阿良壮着胆向前多走了几步，稳定而又结实的触感顿时让他放下心来。阿良放肆地围着车跑了几圈，随着一股子气吐出，这几日上班的郁闷感也随之而去了。

微微喘气的阿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头摸摸地上的光亮，触手可及似又相隔万里。“那么，这是哪呢？”阿良嘟囔了一句。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没有信号。

“哄。。。。。。”突然停止的公交车发动了起来，“下一站幸福花园，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遭了，等等我，等等我。”没错，幸福花园就是阿良的住所，阿良迅速从地上坐起，快步跑向车门，刚要一个跨步上车，只见车门砰的一声迅速合上。顿时阿良一头撞在门上，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鲜红的鼻血不要钱的往外流。阿良哪还顾得上这些呀，一屁股坐起来，两步当作一步，伸手去抓车门。

人们常说天意弄人，阿良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门。望着“绝尘”而去的公交车，阿良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鼻血。“现在好了，自作自受。TMD”阿良一拳砸在地上，“哐当”。

“我去，啥情况！”阿良顾不得拳头上的疼痛，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洞。像砸碎玻璃似得，突然一道道龟裂迅速向阿良脚下蔓延过来。感觉不妙的阿良拔腿就跑，“哐当！”随着更为巨大的碎裂声响起，阿良顿时失去支撑，向黑暗中坠去，只感到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怪人

“这是哪？”阿良睁着茫然的眼睛望向四周。

一颗颗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巨大的主干让阿良觉得3个自己都不一定能抱得住，翠绿的树冠茂盛而浓密的遮盖着这一片天，空隙间偶尔漏出来的阳光纯粹、耀眼。四周灌木丛生，荆棘的枝条肆意伸展，耳边此起彼伏的虫鸣给这片幽静的树林更添神秘感。

“该不会是穿越了吧！”阿良揉着自己发胀的鼻子，从被落叶覆盖的地上爬起来。“嗯。。。。。。让我来看看自己有没有啥特殊能力。”说着，阿良向上一跳，并没有想象中的拔地三尺。又一拳打向身边的大树，树没事手破了。

“嘶。。。。。。这不科学呀。”阿良一边甩着发疼的右手一边吐槽道。

“莫非是让我拥有了过人的智慧？！”阿良赶紧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嘴里嘟囔着：“心如止水，万物皆空。”

数分钟过后，阿良揉着发麻的双腿，除了感觉鼻子发胀的感觉减轻了点，并没有头目清明如有灵光乍现，甚至还有点晕乎乎的，大概是撞击后遗症。

“咕噜。。。。。。”不争气的肚子打断了阿良的胡思乱想，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望着周围的原始森林，阿良想总该是饿不死人的吧。

“先走走看，说不定会碰到其他人。”说着，阿良抬头望了望天空，茂密的树叶阻挡了他的视野，并不能帮助他分辨方向。

“算了，随便挑个方向吧。”阿良仔细比较后，向一边看起来灌木比较稀疏的方向走去。

上帝关上了一扇门，一定会打开一扇窗。然而阿良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扇窗户。

阿良还是低估了原始森林的恐怖。网络上看的求生节目并没有给他带来帮助，阿良现在又渴又累。头顶上的翠绿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阴凉，反而使得整片森林闷热无比。阿良早已汗如雨下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无力的靠在身旁的树干上。

湿透的T恤早已被长满荆棘的灌木划成了乞丐装，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该死的，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看来要栽在这了。”阿良无力的抹去眼前的汗水，一种难言的情感涌上心头。

“这就是快死的感觉吗？”阿良的干涸的口仿佛要吐出火来，一瞬间“热衰竭”这个名词出现在脑海中，头晕、头痛、心悸、恶心、呕吐、大汗、皮肤湿冷、体温不高、血压下降、面色苍白、继以晕厥。

阿良的视线逐渐模糊，“还没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呢？就这样死了，不甘心呀！”“不管是谁，来救救我吧！”他用最后的气力对天空嘶吼道。

“咦？尽然有人。”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阿良精神一振，虚弱地说：“救救我，救救。。。。。。我！”

一个黑色的人影映入阿良的眼睛，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阿良顿时振作起来。“抬起头来，年轻人！”阿良下意识的抬头。

黑影低喝道：“水！”突然，一股水流从天而降，阿良饥渴的张大了嘴，甘甜的水流源源不绝。

“好了，够了！”黑影话刚落音，水流便戛然而止。

“给我更多，我需要水，快给我！”阿良不满的朝黑影嘶吼道。

“我说，够了！”黑影话还没说完，阿良惊恐的发现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掐住似的，身体一下子不受控制被提起来。窒息感瞬间袭来，阿良无力的扒着喉咙，双腿胡乱蹬着。

看着阿良逐渐涨红的猪肝色脸，黑影低沉的声音传来：“这下清醒了吗？”

阿良连忙点头。只觉脖子一松，便摔在了地上。重获自由的阿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一下子让阿良清醒了不少。

抬头望去，这是一个隐藏在纯黑长袍中的男人，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那一双眼睛，泛着特殊的神采。阿良越看越觉得吸引人，像是一个黑洞一般要将灵魂都吸进去。

阿良意识到这样看一个人的眼睛太不礼貌，赶紧道：“谢谢您救了我。”

阿良这才注意到，黑袍人的衣物异常的整洁，心想道：“他是怎么穿行这片森林的？”

似乎感受到了阿良活跃的心思，黑袍人突然注视着阿良的双眼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这低沉的声音然阿良判断这个人应该是40岁左右，与这片森林比起来，他觉得眼前的黑袍人更加危险，“我也不知道，我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这片森林里，有些事我都记不清了。”阿良撒了一个谎。

黑袍人的眼神让阿良感到一丝慌乱，四周静悄悄的，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像是断弦的吉它瞬间失声。阿良在他的眼神中读到了探寻的意思。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黑袍人似笑非笑的将自己继续包裹在长袍里。阿良不经松了一口气。

“我救了你，现在你是我的仆人。”

“仆人？”阿良诧异道。

“我能救你，也能收回你的命。”黑袍人像是在述说一件很平淡的事一般，转身便要离开，这时阿良发现先前还在摧残他的荆棘尽然瑟瑟发抖般向两边退去，让出一个刚好够黑袍人通过的道路。

阿良心中一紧，赶忙道：“等等我。”说着便跟在黑袍人的背后。

阿良一边走一边心有余悸的打量眼前的黑袍人，他觉得刚刚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很有可能他就要为这片森林贡献养料了。

凭空而降的水，恐怖的大手，自动退却的荆棘。阿良心想，先跟着他出去最好，不然他绝对走不出这片森林，之后的事先活命要紧。

“抓紧我的长袍，有麻烦找上门了。”黑袍人不急不慢的说道。

“索图斯！哪里走！”一声巨大的长吼从身后传来。

阿良心想，原来他叫索图斯。

“还不快抓紧！”黑袍人呵斥道。阿良慌乱抓住索图斯的长袍。

黑袍人突然转身，看着阿良说：“要不是为了你这蠢材，超量用了魔法，才被感知到。哼！”

看着索图斯毫无感情的双眼，阿良不经向后缩了缩。随即索图斯望向身后：“蠢材，欢迎到新月国来找我，我在法师塔恭候大驾。”

突然眼前荆棘大开，炙热的阳光直刺阿良的双眼，终于，到了森林边缘。

“受死！”阿良只觉眼前一暗，刺眼的阳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一柄巨大的斧头向阿良笼罩而来。阿良只觉得喉咙发干，眼睁睁看着斧子越来越近。

“再见，蠢材！”突然四周的空气向阿良压榨而来，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砰”的一声，阿良跟索图斯消失在巨斧面前。

“可恶！还是让他穿过了禁制林，德鲁伊的魔法真是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这雄伟的巨人将斧子狠狠地掷向面前的巨木，只听“砰”的一身巨木缓缓倒下。“我会抓住你的，索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