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笔记之冰线奇缘》： 九月的莫科城来客

第一章 九月的莫科城来客

天色已经大亮，日头已然高高挑起。若是在鲸鱼岛，此时暖风和煦，自是宜人。但普洛斯共和国首都莫科城却已经北风呼啸，寒意刺骨。此时一夜大雪方停，阳光照射下来，只是刺眼，不能送人半点暖气。这时，远处一辆军用吉普压着冰雪，向着东莫科城东面的机场驶来。

这个军用机场，位于莫科城四十公里处，是为应对战争刚刚投建的军用机场。此时刚刚结束了一期工程，勉勉强强可以起落飞机。军用吉普由远而今，一直开到机场的跑道边上。别利科夫中尉从吉普车后排跳了出来，斜向跑道看了一眼，长长的吸了一口烟，对着急出来迎接的泽利亚少尉大声叫道：

“泽利亚少尉，为什么跑道还没有清理干净，飞机还有四十分钟就要降落了！你是不知道吗！这是总书记同志亲自交待的事情！一个半小时之后，他就要在克林姆海宫中接见这些客人。要知道，敌人已经在距离莫科城一百公里了！我们必须争取时间！时间！”

“别利科夫中尉，您这么说，实在是冤枉我们了。这一夜的雪下的太大了。我跟您说，机场的地勤、塔台的非值日人员、甚至包括机场的守卫连，我们一晚上没睡，一直在清扫跑道的雪，可这雪太大了，一遍还没扫完，就又落满了一脚踝，您看看我的双手，这就是昨晚我们辛苦的证明。可是我们人太少了，也……太累了，同志们到现在在，连早饭也还没吃，都已经一夜没停了！”

别利科夫中尉看着泽利亚少尉通红的手和通红的眼，眼睛里闪过对同志的关心，这是多好的同志啊！别利科夫刚毅的脸上有过春风拂过，有了这些同志，有什么敌人是打不败的。

“泽利亚同志，错怪你了，现在时间紧急，我们必须立刻将跑道清理出来。这些客人非常重要，他关系着老将军们能不能从监狱出来，甚至说，普洛斯民族的命运，也关系在他们身上。所以，我们必须完成任务，必须完成，这是我们为民族的奉献！”

“是！任务必须完成！”

“好了，给我们找3个铁锹来，我们即刻去参加跑道清理工作。护卫营将在十分钟后到达，你在这里等着他们，他们一下车，立即接替你们的同志，保证跑道清理！”

三十分钟后，别利科夫站在跑道尽头，望着湛蓝清澈的天空，思绪却不禁放飞起来。

战争是在三个月前突然开始的，西德勒共和国的钢铁洪流迅速的将边境线上的防卫军包围切割，不过一个月左右，精锐的西方面军全军覆没，为战争积蓄多年的物资也落到了敌人的手里。获胜的敌人兵锋直指莫科城，击败了所有敢于阻挡的军队。别利科夫中尉就是在阻击战中负伤回到莫科城的。

为什么大陆第一的普洛斯军队，会像腐朽的伐兰共和国军队一样，一触即溃呢？这个现实深深的刺激了别利科夫，这个从十几年前的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军人，对自己忠于的军队有着巨大的自豪，然后现实却告诉他，现在的普洛斯军队，已经不是当年力抗十六国而不屈的军队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别利科夫中尉陷入深深的思考时，远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过一会儿便现出身影，一架飞机向机场飞来，几分钟后，顺利的降落在机场上。

“别利科夫中尉，他们到了。”

别利科夫点点他，长吸了一口冷气，将脑中的思绪压下去，向着飞机大步走过去。

飞机的舱门打开，一个娇小可人的少女走了出来，一件白色的狐裘便将全身裹住，映着一头火红的长发，更显的晶莹如玉；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高挑的女人，足足比少女高出一头，女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毛皮，金黄色的短发显得极其高贵冷艳——根据情报，这两个人就是幻影旅团的玛奇和派克诺妲了。情报上说，这两个人拥有超出常人的力量，能够解决一些非人的问题。贝勒亚同志请他们过来，就是要解决一个非人的难题。

随着派克诺妲走出机舱，一个身影出现在舱门口，还未看到人，就听到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声笑道：

“我还想铁斯夫那老家伙会派个谁来，哈哈哈哈，想不到啊，居然一回到这里，就能碰到老朋友了！”

别利科夫听到熟悉的声音，再抬头看去，见那人已经走出舱门的阴影，依旧是只穿着一件单衣，依旧张狂至极的头发，魁梧的身形就如同普洛斯共和国独有的熊。

“巴洛萨！居然是你！”

别利科夫看到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有些惊讶，但只是一瞬，马上严肃的说道，“巴洛萨，你要注意，在这里，禁止直呼总书记的名字。”

“啊……啊……别利科夫你个浑蛋，还是改不了这个刻板的毛病啊！”

话音落下，两人已经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个世界，有时还是很小的。可就是再小的世界，老朋友再次相逢，都是件让人温暖的事情。

飞驰的吉普车上，别利科夫熟练的直接换到最高档，窝金站在副驾驶座上，迎着寒流，大口大口的吸了几下，哈哈笑着坐了下来，

“我是真的怀念这个地方啊，派克，玛奇，你们知道吗，当年在这普洛斯，我和别利科夫两个人，两杆枪，阻击过一个连！”

“窝金，你还用过枪？”玛奇惊讶的问道。

“那时我还没学会使用念力，当然需要用枪了！不过说到用枪，还是我们连长厉害，要说除了团长，我还服什么人，就是我们连长了！喂，别利科夫，连长现在在哪儿呢？你都升到中尉了，连长应该是中校以上了吧？”

别利科夫看着前方的路，没有回答。

“喂，别利科夫，你哑巴了？”

别利科夫还是没有说话。

窝金挠挠头，转过头对上车后一直看风景的派克诺妲说道，“派克，帮个忙吧，我想知道连长怎么样了。”

一直看着远方白雪的派克诺妲左臂搭在车门上，寒风迎面打过来。莫科城九月的天气，并不适合坐吉普，但这是派克的要求，作为旅团的成员，她时刻都需要保持视野。而且对于念力高手来说，这点风，不算什么。

“别利科夫中尉，窝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派克诺妲冷冷的问道。

“他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别利科夫回答说，“我听保卫局的人说了这次你们来的任务，也听说了你们的酬劳。完成你们的任务，拿钱走人，这是我作为巴洛萨——现在应该称呼窝金了吧，我作为窝金的一个老朋友，对你们的劝告。”

“谢谢。”派克诺妲自然的拍了拍别利科夫的肩膀。

转过几个弯，已经临近莫科城，一路上都是各种的战斗工事或者营建工事的平民和士兵，平民大多是妇女和儿童，也有一些老人。战争的气息在这里已经非常浓厚了，这里是全民上阵，赌上了普洛斯的国运。

“你的连长，现在在彼得罗监狱，和那些将军们在一起。”派克诺妲冷冷说道，“罪名是叛国。哦，对了，他的军衔是大校，二十五岁的大校，真是年轻啊！”

别利科夫闻言一惊，手一抖，车猛然往左一斜，但是前方却是右转弯。好个别利科夫，脚猛地将刹车踩到底，双手一拨方向盘，借着惯性驶过弯道。

“别利科夫，你小心点。你这家伙，这么多年来还是这么不小心！”窝金大声道，“连长那家伙怎么会被关到监狱里去，那个家伙会叛国，这太好笑了吧？”

“窝金，你忘了团长是怎么说的吗？这是个发生什么都不能让人意外的国度。你的那个连长，还有那些将军，现在可都在监狱里，以叛国贼的名义！要我说，幸亏是你早些觉悟了念力，离开了这里，不然，就是你那脾气，怕早就被保卫局秘密枪决了吧。”

“嘿嘿！”窝金挠挠头傻笑了一下，“可惜我们那个连长了。唉，派克，玛奇，你们不知道，我这次主动跟你们来，本来想的是把念力教给连长，让他加入旅团呢。”

“连长是不会加入旅团的，”别利科夫说道，“他甚至不会离开这片土地的。”

吉普车疾速行驶，转眼间已经到达了莫科城，前方开路的车已经通过，守卫也早就得到命令，远远就将障碍搬开，一刻也没有耽误，别利科夫开车直接驶入莫科城中。

莫科城中已经实施戒严，路上到处都是行驶的军车或者警戒的士兵，平民很少——几乎所有的平民都已经出去修建工事去了，所有的平民，不论老人、妇女和儿童。

别利科夫紧跟着前面开路的小汽车，那个车上挂着总参谋部的旗帜，车牌是属于保卫局的，在现在的莫科城里，有最高的通行权。所有的车辆都必须让路。路线之前已经规划好了，交通局和警戒司令部的宪兵会把守沿线道路，确保别利科夫以最快的速度将客人送到克林姆海宫——普洛斯共和国总参谋部所在，那里铁斯夫总书记已经在等了。

进入莫科城后，别利科夫将车速降了下来。到了城中，人来人往，气氛肃穆，几个人都失去了交谈的兴致，默默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周围。车子似慢实快的开着，驶过几个十字路口，两旁的建筑越来越密，道路也越来越窄。

“左方，十点钟方向，屋顶宪兵。”派克诺妲敲了敲车门。

“右方，两点中方向，戴灰色风帽的男人。”玛奇紧跟着补道，“看来有人不想我们见到铁大书记。”

“什么？”别利科夫惊道，他抬头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想了想，他拿起步话机，“护卫营注意，护卫营注意，我是别利科夫，注意警戒，注意警戒……”

未等别利科夫说完，吉普车驶过两点钟方向那个戴着灰色风帽的男人。男人在吉普车经过时摘下风帽，向着吉普车一躬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轰……”前方开路的小汽车冲天而起，显然是踩上了地雷。道路两旁、屋顶上忽然出现许多枝枪，子弹如暴风雨吹过两旁警戒的宪兵，宪兵迎风而折，像稻子一般折在了地上，一地血肉。

“趴下！”别利科夫大声叫道，右拳向中间猛砸一拳，挡板弹开，里面是几支手枪和机关枪，他抄起两支手枪来扔给派克诺妲和玛奇，也不管她们会不会用，然后自己拿起一支手枪，连连击发还击。

后面护卫营有三辆车，猛然遇袭，前两辆卡车猛然一左一右向前冲出，直接碾过路旁宪兵的尸体，将几个冲到前方的杀手直接撞飞，然后将别利科夫的车夹在中间，卡车上的士兵们早已打出枪火，压制刺客的火力。一些士兵纷纷跳下车，迎着弹雨中向刺客冲去。

一时间枪声大作，血肉横飞。

“哈哈……想不到这么快，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味道，just old time，just old time，is it？just old time！”窝金猛力的拍着车门，抄起步枪，大声喊道。

别利科夫左手控制方向盘，右手向左右连连击发。车没走多远，空中的小汽车轰然落地，砸在地上堵住去路。

“恰夫斯基！”别利科夫大声喊道。

靠在吉普车右面的卡车轰鸣一声，突然加速冲出，顶着燃烧的小汽车向前驶去。

右面的卡车一走，别利科夫的吉普车顿时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右面卡车的士兵已经全部跳了下来，一边用身体阻挡住弹雨对面刺客的进攻，一边在弹雨中向刺客射出弹雨，同归于尽。

窝金看着倒下的年轻士兵的尸体，方才的大声叫嚷已经变成的喃喃自语，“old time，old time……”忽然他头一横，一颗冷弹打在窝金的头上。

“我艹，”别利科夫大叫道，“窝金，窝金，你怎么样？”

第二章 两个世界的交汇

“哈哈……”窝金一跳而起，在枪林弹雨中一跳而起，子弹扑簌簌打在窝金身上，窝金不理不睬，双手握着机关枪向着右面倾出一阵弹雨，落地时弹夹已经打完，右面道路上的敌人已经在剧烈的战斗中一扫而空。

“他是什么人？”

“为什么子弹打不死他？”

前来行刺的枪手对这种非人的情况完全没有预计。

“啊……啊……”玛奇摇摇手，“窝金，十分钟够不够？”

“不用，五分钟！”窝金大声回道，倏然消失。

街上的刺客忽然像被一阵疾风吹过，纷纷折断，或者头颅爆开，就连屋顶上的枪手也不例外。手里拿着风帽的男子已经完全惊呆了，这还是人吗？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有非人的力量？如果铁书记是要借用这种力量的话，或许就能够击败西德勒共和国的军队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窝金站在风帽男子的面前，低头问道。

“很好，你们很好，普洛斯必胜！”

“那种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窝金叫道，一巴掌将风帽男子的头颅拍进体腔。

袭击来的很快，在窝金的杀戮下，去的也很快。道路很快清空，别利科夫继续向克林姆海宫行驶。但是他内心的疑问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巴洛萨，不，窝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子弹对你无效，你头上中弹的地方，居然连个痕迹都没有。”

“哈哈，别利科夫，这就是念力的作用，念力，你懂吗？”

别利科夫摇摇头，“你们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对吗？”

派克诺妲噗哧一下乐了。窝金看看派克诺妲，“这种解释的事情，还是交给派克吧。”

“别利科夫中尉，你是窝金的老朋友，我可以告诉你。窝金使用的力量，我们称作念力，也可以称作念能力，是一种控制自身生命能量的能力，根据控制者自身的禀赋，这种能力的使用也分人而异。窝金是强化系能力者，他可以将身体炼成钢筋铁骨，别说是子弹，就是一般炮弹打在他身上，也伤不了他半分。”

“你们果然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啊，怪不得，怪不得。”别利科夫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作为军人，他懂得这已经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了，而且对于他，首要的任务是将窝金他们安然送到铁斯夫总书记的面前。

车队很快到达克林姆海宫前。这里的警卫明显要比城门严格的多，别利科夫下车与警卫交涉了几句，警卫向里面打电话核实后，才将大门打开，放别利科夫一行进去。

吉普车一开进大门，一辆黑色汽车便启动，在头前带路，另有三辆一模一样的黑色汽车，左右后各一辆，将吉普车夹在中间。一同向前驶去。

这是之前没有的安保措施，别利科夫想道，是怕我们再次遇到袭击，还是害怕了窝金他们的力量？

很快，车队就来到一幢红色的楼前，楼前足足有三列荷枪实弹的士兵在警戒。一个四十多岁的少将迎了出来。

“布留申科将军，没想到您亲自过来了。”别利科夫紧忙下车，向来人敬礼。

布留申科少将抬手还礼，“中尉，你辛苦了，路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总书记已经命令贝勒亚同志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你们放心，敢在莫科城袭击我们的客人，不论是谁，他都已经死了。”

“我相信你们做得到。”派克诺妲点头应道，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这次袭击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吧？”

布留申科连忙伸出手，握住派克诺妲的手，“不会，我们的合作势在必行，不会受到任何事的影响。”

“那就好！”派克诺妲抽出手，紧了紧毛皮的领口，“请您带路吧。”

布留申科一挥手，一列士兵走进楼中，在前带路，布留申科带着派克诺妲走在中间，后面是另外两列士兵，队列首尾的士兵挤得严严实实。

玛奇拿眼看向派克诺妲，嘴唇飞快的动了几下，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但其实是在说，“这个阵仗，与其说是保护我们，不如说是在防备我们吧？”

“玛奇，你该理解，普通人见到窝金那种力量，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我听说普洛斯的这位总书记，在普洛斯共和国说一不二，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这种人，对自己生命安全的重视怎么都不为过。只是我没想到，在见识了窝金的力量后，他居然还敢见我们。”

“他有选择吗，西德勒共和国的军队只要两天就能打到莫科城，他如果不见我们，怎么敢放出那些将军，没有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他这个总书记，只怕转眼间就会成为阶下囚了。”

“我们只是铁斯夫用来说服军方的一个工具而已。即使我们有超人的能力，也无法左右权力的平衡。对了，你知道这次袭击是谁策划的吗？”

“是谁？”

“具体是谁的主意先不跟你说，但是负责策划执行的人，就是我们眼前带路的布留申科将军！”

“居然是他！他有什么理由？”

“他的理由很充分，他是靠出卖那些将军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如果那些将军被释放，他以后的境况只怕会非常不好吧。”

派克诺妲和玛奇无声的交谈着，很快一行人来到一个巨大的门前，士兵散开，一个留着浓密一字胡须的矮壮男人迎了出来，这正是普洛斯共和国的掌舵人——铁斯夫总书记，

“哈哈，贵客远道而来，我们招呼不周，让贵客受惊了，这是我们的不是，希望贵客不要放在心上。”

“铁总书记客气了。”派克诺妲笑道。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屋内走去，但窝金走到门口，却被拦住了。

派克听见身后的吵嚷声，回头看了看，对身前的铁斯夫问道：“铁总书记，我的同伴不能进来吗？”

铁斯夫没有回答，一旁的贝勒亚回答说：“我们邀请的名单上只有派克诺妲小姐和玛奇小姐，并没有窝金先生。我们认为，这次我们商讨的内容十分机密，不适合不在名单上的人知道。”

派克诺妲皱了皱眉，对方显然是忌惮窝金的力量，不愿意增加意外的风险。对这件事，派克诺妲无可无不可。但却不能就这么容易的让普洛斯得手。派克诺妲正要开口，门口的别利科夫已然说道：“窝金，我们好久没见了，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吧，以前我们喝的伏特加，我有找到几瓶，我们一起去喝酒吧。”

“别利科夫，几瓶可不够，我们两个，至少一人要十瓶起。”

“到了克林姆海宫，难道还会缺了酒吗？”铁斯夫挥挥手，笑着对外面说道，“他们的酒，从我的酒窖里拿，能喝多少喝多少。不拘他们。”

窝金本不耐与这些政客打嘴仗，也不耐听他们来回掰扯。他这次来，主要目的本就是找老朋友叙旧，保护派克诺妲和玛奇本就不是他的任务，开玩笑，在一个小小的会议室内，派克诺妲和玛奇两个旅团的人还会需要别人保护吗？

一首插曲很快结束。双方分宾主落座。铁斯夫掏出一个烟斗，绅士的说了一句：“不介意吧？”也没等派克诺妲回应，他就点上烟，大口的吸了起来。

“这次请两位过来，是贝勒亚同志的提议。贝勒亚同志告诉我说，你们身怀异能，能够看透一个人的想法。也就是说，你们可以确定一个是不是忠于我们的祖国，忠于我们的组织。贝勒亚同志给我看了你们以前工作的案例，老实说，我很惊讶，我没有想到，世界居然还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

“我想这次请你们来的目的，贝勒亚同志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你们要做的事情，对我们的国家，对我们的组织，甚至对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有很重大的意义，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也希望，我们在座的同志，也能够明白。”

“铁总书记，我们旅团是做什么的，我希望贝勒亚同志已经跟您完全的说清楚了。这次我们过来，并不是看重给我们的那份报酬。虽然您可能觉得，这份报酬已经很高了，但请您务必相信，对于我们旅团来说，这份报酬，如同九牛一毛。”

“哦？那我想问一下，你们究竟是为什么来帮助我们？”

“我们是还一个人的人情，至于是什么人，您不用知道。对于这次你们的事情，我们会很快解决掉。我们不会在这里耽搁太久。”

烟斗上下抖了一下，“派克小姐这么说，我是相信的。但是，我们的组织，是一个很大的组织，我们有一些同志，是不语怪力乱神的。因为这跟我们的信仰是冲突的，所以我们需要你首先向我们证明，证明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确确实实的能力。”

“这个没有问题。但我需要确定，我要像多少人证明？如果是全普洛斯的人的话，我可没有这个时间。”

“三个人，只需向三个人证明。我、贝勒亚以及卢参谋长。”

“这个很简单。”

派克诺妲站起来，依次走过铁斯夫、贝勒亚以及卢参谋长身边，拍着他们的肩膀，低声的与每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不顾三人的面色大变，摇摇的走到座位，重新坐下。

“so，我们可以开始正题了吧？”

铁斯夫面色铁青，一旁的贝勒亚和卢参谋长额头却已经渗出汗珠来。三人互相看了看，也不用说话，单是看脸色已经知道，关于这个女人的传闻，是真的。

过了良久，铁斯夫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对贝勒亚点点头。贝勒亚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上面火红的两个字：“绝密”。

贝勒亚将文件夹递给派克诺妲，派克诺妲接过来拍了拍，“这个文件夹，对我来说，没有打开的必要。你们应该也相信，这个文件夹，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打开的必要了。我们唯一的要求是报酬，而报酬的金额我们已经谈好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希望我们现在就开始工作，我想，尽快结束这份工作，对你我双方，都是非常必要的，所以务必请你们安排。”

“贝勒亚同志会安排一切事宜。”铁斯夫的脸被一团烟雾笼罩，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贝勒亚领着派克诺妲和玛奇很快走了。留在屋子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动弹，铁斯夫猛烈的抽着烟斗，卢总参谋长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却连杯盖也没打开，举到嘴边就放心，举到嘴边就放下。

“我以我的党性担保，这个女人，确实能够看穿一个人的内心。”卢总参谋长费了很大的力气，但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同意卢总参谋长的意见。”烟斗背后的男人显然想的更远，“我们现在看到了世界的另外一面，同志们，这一面对于我们来说，是巨大的震撼。派克诺妲这个女人，如果是西德勒共和国派来的，或者说，这个女人接受西德勒的委托，来我们这里刺探情报，谁能保证情报不会泄露？同志们，我们现在非常的脆弱，这个女人，这个叫派克诺妲的女人，拥有的力量是我们无法阻止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的国家，我们的这片土地，对这些人，是完全不设防的。这样子是不行的。这比西德勒的军队更加让我害怕。”

“我完全赞同铁斯夫同志的意见。”卢总参谋长说道，“我提议，在军中设立专属机构，研究这种所谓的念能力，争取在短时间内，培养出我们自己的念能力者，保卫我们的国家。”

“这个机构，不单是军队中要设，保卫局也要设。”铁斯夫挥挥手，制止了卢总参谋长的发言。“我们现在急需出现成果。我想，这种力量我们能够知道，西德勒也能知道，我们在培养念能力者，西德勒就不会培养吗？这关乎国家的存亡，民族的生死，我不管是哪个机构，总之普洛斯共和国，必须要有忠于自己的念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