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光辉》:第1章:血沙传说
第1章:血沙传说
你还见过有哪里的沙尘,是像这片沙漠一样嫣红的吗?
这里叫血沙流域,人家都说这是个被诅咒的地方,但事实绝不是这样,不过看起来啊…
倒也确实像呢!
这里,连风都不愿再呼啸,甚至天空都感觉到了窒息,可是你知道吗?
那虽然浑浊,但从未腐朽的红色,是千年前的那位所留下的啊!
在流沙部落里,有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那儿还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那时,这里...还有着清澈浩渺的湖泊,水面更是碧绿如镜,倒映着两岸青山,不远处,苍翠的树木生长在湖畔,树叶随着烟云,若即若离,忽远忽近。
偶尔会有一座山峰,悄悄探出云顶,再吐出白练腾空的瀑布,来雕琢这个人间仙境。
只是当时的部落还未安定,战乱频发,打仗打得天昏地暗,士兵殉难无数,也没谁愿意来为他们安葬。
到最后尸殍遍野,竟引来了喜爱吞食尸体的远古邪兽,恐怖的邪兽吃了死人,不断衍息,在这里肆虐了起来,白白糟蹋了这块老天恩赐的宝地。
直到那两位,随着两道陨光异象出世,夕种萤火,尽亮树明。
有人说他们是天生的神龙,注定要翱翔九天。
最后,他们也真如预言中的那样,诛尽了那邪兽,荡平了这乱世。
延袭至今的血继脉络,也从那天开始流传了开来。
其中一位,便是流沙部落所信仰的红沙仙子,而另外那位的名字,却未有人知晓。
但所有人都称他为...“不朽者,天灾!”
至于脉络,那是少数人特有的一种血继传承,共有七条。
通窍恒脉的人,被称作恒侍。
恒侍的速度可以更快,能从几丈高的地方纵身跃下而不受伤,气力可以更大,强大的恒侍甚至能与邪兽搏斗还不落下风。
也有些人会出现脉络异化的症状。
而这种异化的脉络被称作异脉,拥有异脉的人也被称为异侍。
脉络中有一种能量,每条脉络的能量都不尽相同。
异脉比之恒脉,前者能量更加混乱,也更加难以控制,而后者则相对稳定一些,异脉有好的。
像那些能用异脉控制周围空气流动,使自己飞行的异侍,能用异脉控制身边光芒分布,让自己隐身的异侍。
甚至还有那些能控制异脉释放雷电、火焰的异侍强者,好的异脉能给人带来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特殊能力。
当然也有坏的,看那个正被流沙卫监禁的家伙。
他通窍异脉后,因为身体难以承受那种狂暴的力量,失去了理智。
被人当做邪兽监视着,而这种人叫做侍奴,沦为侍奴的人就连自由都不再拥有了。
但无论是恒脉还是异脉。
通窍一条容易,只是每通窍一条,都会给其他还未通窍的脉络造成阻碍。
越到后期越难通窍,其实能通窍四条的人,已经算是天纵之资,通窍五条的人更少,通窍六条的只曾有过一个。
而那位已经是千年前的人物,也就是传说中,被称为天灾的不朽者。
不朽者曾在这里以大宏伟之力铸造过帝宫,只要抬头看那座最高的沙山,沙山顶上悬浮着的,便是当时那座帝宫残存的遗迹。
当时半个世界都是不朽者的,只是谁知道那时的不朽圣地,如今却被人叫做诅咒之地?
曾经的不朽者也算是位合格的领袖。
他手中的领土是连异族人都向往的安平盛地,他把繁华的帝宫放在了这里,不仅仅因为这里是世界的中心。
也因为这里是红沙仙子的故乡,血沙草所生长的地方,血沙草蕴含着奇异浩瀚的能量,也只有血沙草才有可能帮助他这个不朽者,通窍最后一条恒脉。
血沙草虽然十分稀有,可一株草哪里比得上红沙仙子和不朽者多年的情谊?
于是红沙仙子瞒着不朽者,在危险的血沙丛林寻来了一株血沙草,并赠予了他。
不朽者也没多想什么,他开始尝试用这血沙草通窍自己的第七条脉络,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还未开花的血沙草会让恒脉发生异化。
在血沙草的影响下,不朽者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也因此成为了史上第一个异侍。
可惜就算是不朽者一时间也没能承受住那种狂暴的力量,竟然癫狂地杀入自己的领地,然后一切都变了。
山脉、河流、森林、珍宝、灵药,所有的一切都被陷入疯狂的不朽者摧毁。
他吞吐着炽热的火焰焚烧着整个天宇,那场大火烧了整整十年,烘干了大地,煮沸了大海。
无数人哭泣着,也迷茫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曾经,在自己心目中最伟大的领袖。
不朽者残忍地将以前部下的头颅摘去,收藏在帝宫中,于是那座悬浮在天空的的宫殿也被后人称为百颅宫。
处于世界的中心的不朽圣地,红沙仙子的故乡,毁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被不朽者亲手毁成了这个模样。
红沙仙子见此,心生愧疚,认为当初自己就不应该给他血沙草。
她终究是不忍这方生灵受难,于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封印了不朽者脉络中血沙草的能量,阻止他修炼成七脉。
自己却化为了红沙,挥散在了这百颅宫之下。
只留下了一块石碑,等不朽者清醒过来,见得这块石碑上刻着几行娟秀小字:
任君摘颅三百,朝暮枯骨犹在。
吾愿化为寒沙,守此山海万载。
千年浮华成灾,只待血草花开。
众生莫恨七脉,但迁盛世重来。
虽然后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可他却是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他抬头望着天空,仿佛看见了红沙仙子的轮廓,一身红裳,巧笑如簧,而暮然回首...
却已经随着萤火树的点点星芒熄灭...
接着不朽者就消失了,有人认为他会回到了帝宫里寻找那些头颅,也有人认为,他会用接近不死的生命陪伴在这些红沙身边。
因为那天,人们头一次听到了不朽者的...哭声?
从那场大火中幸存下来的人们,在这废墟上重建了家园,也就是现在的流沙部落,他们并不怨恨这位曾经的领袖,他们还在期盼着不朽者回来。
只是他们得等多久呢?
泰南大叔抽着一杆生锈的老烟枪,他总是这样告诉部落里年轻的小伙子:
“我们踩着的这块沙漠,是由那位的生命堆积起来的,所以我们爱惜这片土地,爱惜这满地的沙子,这里的红沙永远不会离开我们生活的地方,她永远随着沙尘,随着风,守护着我们。”
被那位庇护是件幸福的事情,那些不信仰她的生灵,不管是植物、动物、还是我们所惧怕的远古邪兽几乎都灭绝了。
它们斗不过这血沙,斗不过这血沙催起的龙卷沙暴,或是无奈,也或是千年的寂寞,这些血沙常常会温柔地咆哮,让这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了白骨。
去伴随风,去伴随那位。
流沙部落也是他们留下来的,所以流沙的勇士是最坚强、最勇敢的,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在这沙漠里扎根。
在拥抱红沙的同时,也被这红沙打磨的更加坚韧。
流沙部落的人用一种叫做火琍的矿石当作能源,那是一种通透的金色晶体,比钻石还要美丽,也比钻石还要珍贵。
几乎所有种族都承认它的价值,用它当作货币来交易,当作材料来加工,甚至还用它当作武器,火琍的坚硬和锋锐甚至高于精钢制造的刀剑。
而且用火琍来当作飞镖的话,只要投掷速度够快,经过空气摩擦可是会燃烧的,想想就让人兴奋不是么?
第2章:狩猎追逐
看流沙部落中那个正在追逐着沙兔的混小子,沙兔在萤火树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梭着,只是那个混小子也一直紧紧的跟在它身后。
虽然远远不及沙兔动作迅捷,但总是能在沙兔躲避的时候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到沙兔身边。
视线里的景物飞速倒退着,但他锐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这只小沙兔。
不断换位,尽力拉近两者之间的距离。
混小子侧身跃起,又踏在岩柱上借力扑向沙兔。
“唔咔~”
可惜的是,这沙兔竟然反应过来了,突然一个骤停。
又扑了个空,可是混小子并没有放弃,要知道这种狡猾的小东西可是能换两块火琍呢!
他扑到了沙兔前头,小沙兔吓得赶紧回头跑,在沙子里蹬了好几下,可混小子竟然打了个滚,又窜在萤火树下。
几乎没有碰几次地面,斜踏在沙峭上,那只沙兔感应到危险,跃下沙谷。
也许小沙兔以为这样就安全了,才在半空松了口气,却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也跟着跳了下来!
混小子微微眯着眼,不让沙尘阻挡视线,在空中硬生生改变了方向,终于扑住了沙兔。
最后他艰难地在沙堆上稳住了身体,一手叉腰,一手高举着手中的沙兔,朝着沙谷下的陌生人大笑:“哈哈!瞧我抓到了什么!”
那人还挑着装有名贵瓷器的包袱,被那二货一吓!
瓷器掉在地上全碎光了!
那人沉默,突然脱下那双沾满泥巴的布鞋就朝那混小子扔过去:“我的家当啊啊!!!我特么抽不死你!!!”
然后...混小子就抱起了那只沙兔和一只臭鞋子跑了...
他知道这混小子,在部落里可出名了!
这混小子叫阿森,他就是因为小时候受过刺激,导致脉络异化了,很不巧,是那种并不算好的变异方向。
他的异脉通窍后竟然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任何体质方面的能量都没有提升。
所以虽然他已经觉醒了异脉,却还是被当作普通人对待,甚至常常有人会因此而嘲笑他。
为什么叫他阿森呢?
因为在这块无边无际的大陆之上,没有恒星也没有行星,天空只悬浮着一座巨大宫殿,那是以前不朽者的住所,现在却很少有人能够到达那里。
而这个世界的光源是一种叫做萤火树的植物,固定时间亮起、熄灭,将世界划分出了白天和黑夜。
萤火树也是流沙部落的图腾,因为它代表着希望。
他被带回部落的时候萤火树刚好亮了起来,而阿森没有父母,大祭司就以部落为姓,为他取了森.流沙这个名字。
意喻着希望成为一片森林,于是平时大家就阿森、阿森那样唤他。
流沙部落处于血沙流域,周围有血沙风暴当作防御屏障,没有什么邪兽敢靠近这里,也正因为这样,部落想要获取食物变得更加困难。
他们要狩猎就必须跨过外面这一片血沙区,但只有通窍了脉络的人才有可能活着通过那里。
所以恒侍、异侍就变得值钱了,毕竟猎物、水、财富都必须从外面取得。
却也是因为这样,不能通窍恒脉的人,永远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每次打猎回来都最后分到猎物。
有时候在荒季,甚至会干脆不分给这种人,因为流沙的十二位长老都这样认为:他们除了能消耗粮食残渣外,就再无他用。
更被一些贵族称之为“贱民”,而所谓的贵族自然是指那些通窍了脉络的人了。
现在也快赶上荒季了,被当做“贱民”的阿森也是属于分不到猎物的一类,但他可不是个愿意认命的人。
就在三天前,阿森冒着沙暴独自走出部落去到族长营地。
那是在悬崖边上修筑的洞穴,用岩石柱支撑。
这叫岩柱洞,是流沙部落的主要建筑,流沙部落的人们大多住在岩柱洞里。
而这个岩柱洞之所以搭在部落外,是因为按部落的规矩只有恒侍或者异侍才有资格进到这里,利用天然的沙暴可以防止一些“贱民”混入。
但这只是其一,其二是,这样就算部落里的“贱民”饿了闹事,也只能在外面闹。
因为过不了沙暴区,就见不到族长,那能避免不少麻烦,这当然是大长老们想出来的办法。
族长营地可不是谁都能来的,阿森一靠近那里,流沙卫就迅速出动,将他围了起来,一个高大些的流沙卫站出来。
阿森认识他,他叫做鸪木,是大祭司的儿子。
虽然鸪木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但他手背上的火琍匕首却一直在缓而有力地转动着,看了眼阿森,故意调笑道:“嘿!混小子,这里是流沙部落的族长营地,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呐!”
阿森虽然还没弱到皮包骨的程度,却也是没有多余的肌肉了,身材上就被人家比了下去。
既然如此,在气势上断不能输了,不然自己见不到族长不说,还可能会因此得个私闯族长营地的罪名。
他故意把头抬得高高的:“我是一名异侍,按照部落的规矩,我绝对有资格见族长。”
“可你看起来,并没有和这个资格相匹配的力量。”
几个流沙卫打量了他一番,也只得出这个结论。
“但我有资格,这是部落的规矩,不是吗?”阿森强调,同时环顾四周。
其他人只是望着阿森,虽然很瘦弱,却有种特别的气质,还有那眼神,给人一种异常淡然的感觉,但那又有什么用,能让流沙卫承认的只有实力。
“那也不行,我们...”那个看起来呆呆的流沙卫是鸪木的部下,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鸪木打断了,真尴尬。
鸪木却是不顾手下的感受,直接让开了路道:“你进去吧。”
阿森向他点头,进入了岩柱洞,也就是族长营地,等他走后这一队流沙卫却继续喝起果酒,打闹了起来。
那个看起来呆愣愣的流沙卫打了个饱嗝:“嗯?领队,他看起来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啊!”
“你有意见?”鸪木故意把语气一沉,挑衅一般的看着那家伙。
但他似乎并有把鸪木的威胁放在眼里:“不,并没有。”
“小呆豆,你是和我同一年调来的吧?”
看他这样子,鸪木突然笑了,随意地把手搭在他肩上。
“对啊,怎么了?”呆愣的小伙儿点点头,他也是个异侍来着。
“没什么,吃你的吧!不过要快些,待会就换班了,可别被人发现了!”
鸪木给了他一个爆栗,然后传出一声惨叫,流沙卫又隐匿了起来。
当阿森进入岩柱洞后,就见到一个眼角带着红色纹路的女人,虽然身材很完美,但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真够彪悍的。
阿森暗自想着:原来自己部落的族长是个女人啊!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你知道,如果不饿死一部分人,所有人都得死,而且这规矩一直都有。”
族长只瞥了一眼阿森,然后埋下头继续工作。
“不,我只是要得到属于我的那份食物,毕竟,我觉得我也没有比谁差呢!”
阿森见她这态度,随手就抄起她的茶杯大口喝了起来。
刚才穿越沙暴区他可差点渴死,他第一次这么想砍光那些发光的萤火树,也许那样会凉快一些。
“小家伙,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失礼。”
塔塔露放下竹羽笔,笑着把脸凑近。阿森只打了个哈哈,意犹未尽地放下杯子:“那可真抱歉~,部落里的泰南大叔也这么说我。”
“好吧,如果你能接任务的话,吃的自然有咯。”
塔塔露捏了捏额头,指了指边上的两份任务卷轴。
“谢谢。”阿森看也没看,抄起了一份卷轴,掉头就走,也没看到塔塔露在他走后瞬间改了神色,着急的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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