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啥》——右迷
第一章 我是抬尸人
我叫贾云惊,北直隶人,生于万历三十九年。我师傅叫田吉,北直隶人,外号田鸡,生年不详。
我们是抬尸体的。
把尸体用草席一卷,麻绳扎牢,中间穿根棍子,我和师傅一前一后,直接抬到县丞家门口,往地上一跪,喊一声:“请县丞出来观尸!”
不大会,县丞就会出来。
县丞姓胡名济,陕西人。他先用手绢把口鼻捂上,然后慢慢掀开草度一角,看看死者的脸,走个过场,然后一摆手。
照例,师傅问一句:“再抬知县家去?”
县丞回句:“不用了,我瞧了就行了。”
然后,我和师傅便起身,抬回老窝。
知县姓黄,名炌,江南人,时常说:“县里的每一文银子都要落到实处,杜绝一切浪费。”
听师傅说,以前尸体都要抬到知县家里去,知县得端详好一阵子,仔细辨别是不是以前抬过的。因为,我们每抬一具尸体,县里给发500文钱,
直到后来,知县端详尸体的时候,诈尸了.........
我们的老窝在城东北卧虎山上,山上风景秀丽,有诗为证:
灵威开嶂插云根,常许东偏赐履尊;
自得水精为柱石,不容泰岱目见孙。
我和师傅是在老窝认识的。
那天,他坐在我面前,问我:“你叫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叫贾云惊,你呢?”
他说:”我叫田鸡,不知道哪个田,鸡13的鸡。“
”甜鸡13?“
”假月经?“
所谓的老窝是一片坟地,叫做义冢,死路边的流浪汉,祖坟不要的通奸犯,养济院死掉的残废、老人,统统都由我们收了,埋这里。
尸体刚抬到老窝时,就会立马出现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手里柱着锄头,满面笑容的迎上来。
这是我师祖,大名何继会,外号屎蛋儿。
师傅一般会大步流星迎上去,一个毛栗子敲在头上,骂一句:“屎蛋儿,偷懒没有?挖多少坑了?”
是的,师祖的主要任务,就是在老窝挖坑。他平时不下山,长年住在义冢旁边的窝棚里,那窝棚就是我们的公立公办室。
师祖挨了毛栗子会满脸笑的像朵花一样,颤颤巍巍伸出三个手指,用没牙漏风的嘴说:“又....挖.....挖....挖....”
然后,我和师傅坐旁边喝茶,吃野果,师祖一点一点把尸体挪到坑里,一锄头一锄头的埋上、培土成坟,压上火纸。
等师祖忙完,我们祖师三人,规规矩矩的跪下,给死者磕四个头。我和师傅拿了棍子草席,下山。
师祖、师傅和我,都是光棍,听师傅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娶老婆,太碍事。
本以为我的一生就会这样过下去,把尸体抬到县丞家,县丞摆手,抬上山,师傅敲师祖毛栗子,我和师傅喝茶,然后下山,然后继续抬尸....
将来我再收个徒弟,把尸体抬到县丞家,县丞摆手,抬上山,我敲师傅毛栗子,我和徒弟喝茶,然后下山,然后继续抬尸....
没想到,有一天出了差错。
那天,一个漂亮的美女横死路边,我们抬到了县丞家,县丞看了看,没有摆手,而是说:“你们回去吧。”
“啊?”我和师傅都惊呆了。“钱,照付。”县丞补充道。
胡县丞50多了,没有老婆。所以,我和师傅也就理解了。
但第二天,我们又抬了个八十多的老头过去。胡县丞依然说:“尸体留下,你们回去吧,钱,照付。”
“胡县丞应该不缺爹......“师傅寻思着。”事出反常必有妖。月经,今天晚上,我们夜探县丞府!“
傍晚时分,我和师傅早早就来到了县丞家后门,师傅还不忘抱着我们的抬尸棒。
这棒长度刚好,粗细匀衬,更惊奇的是上面还有根根凸起,犹如龙筋一般,实在是抬尸防身之佳品。是以,师傅对它爱护有佳,早晚都要用袖子沾着唾沫擦拭一番,每天棒不离身。还对我说:“月经,等我百年之时,一定把这棒子和我葬在一起。切记,切记。”
半夜,月影朦胧,大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天气转冷,我和师傅在后门发抖。
说好的夜探县丞府,为什么会变成在后门发抖这么尴尬的局面?
因为县丞家家丁如云,据说其中不乏健壮的汉子。我和师傅都怕挨揍,但是强烈好奇心和责任感又让我们不忍离去....
三更时分,县丞家后门开了,只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抬着老头尸体出来。
“这两个人手法专业...”师傅表情凝重的说。
然后,我们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出了城。
至到天亮,我们才找到回城的路。
没想到外面这么黑!”师傅恨恨的说。
师傅分析了一番,这两个人手法专业,像是同行。500文从我们这儿收了尸体,抬到临县领600文赏钱,给县丞50文回扣,确实是笔好买卖。那么我们为何不直接把尸体抬到临县领600文赏钱呢?
所以首要任务,就是要弄清楚他们把尸体抬到了哪个临县。
但是晚上天黑,跟不了多远就会跟丢。
所以第一步,就是要让我假扮死尸,让他们抬走,弄清楚他们的行踪。
“田鸡,不地道啊。为什么不是你假扮死尸?”我问道。
“我假扮死尸?你能把我抬到县丞家么?单人抬尸法,会么?”
所谓的单人抬尸法,首先需要的是力气,其次是力气和力气,我摇了摇头。
“那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杀人灭口怎么办?”我问道。
“这你放心,有师傅在后面跟着呢。”师傅道。
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好像是挺完美的主意。
第二天,师傅把我用草席卷了,扛到县丞家,喊了声:“请县丞出来观尸!”
胡县丞跟没事人似的,拿手绢把口鼻捂上,然后慢慢掀开草度一角,看了看我的的脸,便道:“尸体留下,你回去吧。”
师傅转身刚要走,胡县丞突道:“切慢!”
我心中一惊,莫非被发现了不成。
胡县丞围着师傅转了两圈,道:“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师傅道:“禀县丞,以前是来两个人,今天就我自己来的。”
胡县丞恍然大悟道:“对!对!那个谁...那个...”
MD,我怎么这么没存在感。
师傅道:“我徒弟,叫月经。”
“月经?”胡县丞听完哈哈大笑,道:“对,月经怎么没来?”
几十年过去了,那天,那句话,仍然浮现在我的耳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些生活中不经意的话,或许就会改变你的人生。
大家,一定要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句,每个动作,每一个人..........
“他死了。”师傅说。
“哦....死了啊。”县丞道。
我:MD,你不是刚看完我的尸体么?
两个人一前一台,抬的非常卖力。
抬了几百具尸体了,这还是第一次当被抬的尸体,没想到,竟然是如何的惬意...夜晚的山风,非常的凉,还好有草席的包裹,让我感受到丝丝温暖。可是眼泪,却在不停的流.......
因为,我已经想明白师傅策略中的漏洞了。
师傅会在哪儿游荡呢?城外有很多野狗,希望他早点找到回家的路....
师傅呐,你把徒儿500文,给卖了啊!
两位大哥体力很好,走了几十里山路没有休息。我心里稍安,等会应该三拳两脚就被打死,不会受太多痛苦。
但他们并没有把我抬到临县,而是去抬到了深山的一处山洞....洞口有几个守卫,两位大哥打了声招呼,便把我抬了进去。
洞内非常宽阔,有一处天然山坑,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有两个人正往里扔木材。而地上,横七竖八,满地都堆满了尸体,如同尸山一般。
这难道是想囤积居奇?平时把尸体储存起来,等赏金提高了再交给官府?
可是这需要有高超的保存技术的,我们师承几百年,也没开发出这个技术啊。
两位大哥把我丢到了尸山上,然后走了。我开始胡乱琢磨起来,等会要好好看看这群人的保存技术,有机会逃回去告诉师傅,光大师门。
只见那两个人往火坑里扔完木材,便随便抬了个尸体放在旁边一个石台上。
然后出来个穿着道袍的老道,一手持剑,一手拿符,口中念念有词的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口喊一声“着”。一符正贴在尸体眉心。
而后,老道喝道:“净天净地净鬼灵,当歌当词诵天地,自然秽气消散去,洞中玄虚显太常。急急如律令,起!”
老道连喊了三声起,然后尸体依然一动不动。
旁边两个人摇摇头,抬了尸体便扔进了火坑里。
这不是扔钱么?
情急之中我张口便喊了声“啊....”
没想到,旁边一具“尸体”,竟一把把我的嘴捂住。
“嘘........”
没想到尸体堆里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活人。
那是个年龄和我相信的小伙子,朱唇玉面,打扮超俗....
小伙子警惕的四周看看,然后低声说:“这伙是歹人,不要声张.......”
我点了点头。
小伙子把嘴凑我耳朵上压低了嗓子慢慢说:“不要怕.........其实我是临县的抬尸人。”
我也压低了嗓子把嘴凑他耳朵上回道:“我是本县的抬尸人........”
小伙子一愣,又凑过来说:“我师傅让我假装死尸混进来打探的...”
“我也是....”
小伙子又一愣,又凑过来问道:“你师傅也丢了吗?“
“对.....”
常言道,同行是冤家,我们沉默了一会。
“他们在干什么?”我打破了这份尴尬。
“在炼僵尸..”小伙子回道。
“啥?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病,童话里的也当真?”
“就是一群二货!他们要是能成,我脑袋摘下来给他们当球踢!”小伙子骂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五天了,滴米未进。”小伙子痛苦的说。
我似乎看到了我的未来.......
“千万别冲动....”小伙子安慰我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听他们说,明天他们会集体离开出去聚餐。我忍饥挨饿,躺在尸体堆里一动不动,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罪,就是在等明天他们离开,我就能逃走了。”
“你是个好人,谢谢你。”我心中充满感激。
他点点头,道:“我叫野樱桃,你叫什么名字?”
说到名字。
我的大名叫贾云惊,师傅叫我“月经”。但师傅并不是凭白无故这样叫,师傅告诉我,这是为我好。
因为我们抬尸人有三大原则:
1.名字必须贱,因为贱名好养活。
2.不能娶老婆,因为老婆碍事。
3.不能认字,因为认字的都是S13。
这位野樱桃,我早就听师傅说过,临县有伙抬尸的半吊子,不够专业,名字不够贱,曾经被师傅嘲笑了很久。如果没猜错,就是指他们这批。
我回道:“我叫月经。”
师傅说了,这辈子就别再想“贾云惊”三个字,说出来丢他田鸡的脸。
“啥?月经?...“野樱桃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叫道。
“嗯..“
野樱桃突然用手捂住嘴,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我知道他这是在笑。
”我师傅叫田鸡,鸡8的鸡。“我补充道。
野樱桃躺着,双手捂嘴,”咕咕“声越来越大....似乎在痛苦的痉挛。
”我师祖叫屎蛋儿......“
”哈哈哈哈.....“实在憋不住的野樱桃发出震耳而爽快的大笑,在整个洞穴里回响。
野樱桃不理智的行为立马吸引了那些歹人的注意,“诈尸?”“有人诈尸了!”
歹人们在老道的带领下迅速向野樱桃靠拢过来。
野樱桃上半身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着,下半身噌的站起来就往洞外撺去,临走还用那张充满大笑表情的脸瞪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幽怨。
瞬间整个洞**冷清了,人全跑光了。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出了洞穴,找个隐蔽的地躲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回到到县城。
在县城门口,恰巧撞见师傅垂头丧气的回来。想到他的二货策略,我气不打一处来,非常自然而然的,上去就是一毛栗子。
师傅抬头看是我,满脸的欢喜:“月经,你没死?太好了!我找你一夜了。你要死了,我们师门香火就算断了啊!”说着就要抹泪。
他也是智商受限才导致的失误,我原谅了他。
但毛栗子打的很爽,打一次,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第二章 我生了,第一胎
我们抬尸人在城里基本没有朋友,很多人都说我们身上有股腐尸味。
所以,这档子事只能靠我们自己解决。
师傅狠狠唾了几口唾沫在那根棒子上,擦了又擦,叹口气道:“月经,他们人多,要不咱牵上屎蛋儿去?”
我没听错,师傅确实用了个“牵”字。
我摇摇头说:“他管啥用?还是留下来挖坑吧..….”
“不是,他其实.....”师傅还想辩解。
我一个毛栗子就砸在了他脑门上,吼了声:“他几天能爬到县城?”其实这毛栗子也不是必须的,只是我比较喜欢这个味道而已。
师傅不敢作声了。
师祖端着盘野果颤颤巍巍走过来,摆着手说:“田鸡啊,奶那些个……普友……普友们……”
师傅一个箭步冲上去打了师祖一个毛栗子,道:“找他们不得分钱啊!”
师傅也不是完全没有朋友,以前听师祖说,师傅年轻时也风光过,抬尸体过市时,也是万人空巷,无数女人围观。只是后来出了点叉子,一下子变得落魄起来的。
师傅就是那段时间认识了个专门给人哭丧的老寡妇,叫做金巧儿,通过她又结交了几个浪荡朋友。
那个金巧儿嫁了四个男人,死了四个,每次都嚎的晕天晕地。
黄县令死妈的时候就是找她去哭的丧,据说哭的时候,黄县令还疑神疑鬼的打开棺材板确认了一下到底死的是谁妈。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炮走红,那是花大价钱才能请得动的主。
师傅跟她关系密切,经常去走动。每次我都嗤之以鼻,师傅却委屈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最终,还是我和师傅去的。
三天后,洞穴外,不远处一处山坡上,我和师傅并排蹲在草丛后,进行冷静的观察。
洞外三四个小道并排摆了两付板凳,板凳上架了条木板,不知何用。而后,洞口一声脆响,那老道一手持木剑,一手持法铃,从洞内缓缓走出。紧跟其身后,竟跳出一具眉心贴着黄符的僵尸!
“他竟然真练成了!”我惊道。
“嗯...”师傅点了点头。
再定睛一看,那僵尸个头不高,却生的皮白肉嫩,眉清目秀,竟然正是野樱桃!
“太狠了......”我一怒之下,把袖子撸了起来,“他们竟然把野樱桃打死,练成了僵尸。”
师傅把我拉住道:“且看他们想干什么,这几个小道弱不禁风,应该几棍子就能戳倒。只是那老道和僵尸有些困难。”
说话间,我突然感觉腹痛难忍,肯定是屎蛋的野果有问题,反正也是蹲着,不如随便拉泡屎。
于是,脱了裤子。
师傅转头问:“你干什么?”
“我拉屎。”
师傅撇了撇嘴,向旁边侧了侧身子。
只见那老道拿着法铃将僵尸野樱桃引到搭在板登上的木板旁,喝道:“砸!”
野樱桃抬起僵直的左手,向木板狠砸过去,“嘭”,木板并没有断。
“砸!”“嘭!”
“砸!”“嘭!”
“砸!”“嘭!“
......
连续十几下,那木板都没有断。
”嘿,这僵尸弱的很,我要上了。“师傅道,”你拉完屎,就来帮忙。“
师傅说着,举起棒子,”呀.........“大叫着从山坡上冲了下去。
”嗯........“我憋红了脸,猛一用劲,但听得后面”哗啦“一声,但并不是水流的”哗啦“一声,而是金属碰撞的”哗啦“一声。
我心下疑惑,转着一看,屁股后面竟然有一串钥匙。
”咦?难道我拉出一串钥匙?!“
我拿起来一看,相同的钥匙,一根麻绳栓了,整整四把。
”田鸡....快回来,我......我......我拉出了一串钥匙!“我惊叫道。
然而师傅此时,已经和小道们交上了火,完全听不到我的喊声。
我师傅有两个大,一个是头大,另一个是力气大,小道们被师傅戳的到处乱串。
突然之间,对面山坡上,传来一声大叫:”呀...........“只见一个敞怀的老汉拎着一把菜刀向小道们冲了过去。
“咦,这TM的又是谁?”我刚自言自语完,突然腹痛加剧,如果人类的疼痛分成十二级,我这疼痛绝壁就是第十二级。
正当我要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时候,突然听到屁股后面“哐铛”一声,而后整个世界舒畅了,肚子一下舒服了。
我转头一看,屁股后面竟然躺着一扇........门。
一扇带框铁门,刷的新漆,带把金光闪闪的大铜锁。我颤巍巍的将那串钥匙拿出,哆哆嗦嗦的插入那大铜锁中,“啪嗒”,铜锁开了....
惊恐、疑惑、担忧、震惊、无助.....各种负面心绪一下子涌向心头,就像产后抑郁症一般。我的脸是翠绿翠绿的,任何一个人拉屎时,拉出一扇门的时候,肯定都会像我此时一样惊惶失措.........
师傅和那持菜刀老汉左右夹击,老道守护在僵尸野樱桃前面,左突右攻,勉力支撑。那些小道根本近不了身,只在旁边瞎吆喝。
就在此时,我扛着那扇铁门,从山坡上急奔而下,边跑边惊恐的大叫:“我拉出了一扇门!我拉出了一扇门!我拉出了一扇门............”
众人皆向我看来。
我哪管得了这许多,啥事有拉出一扇门事大,这TM的都能载入史册了,扛着门就向他们冲了过去。
老道看来也没见过这阵势,不知道我这是唱的哪一出,变得有点惊慌失措,看了看身后的僵尸野樱桃,一脸不舍的表情,一咬牙,道:“撤退!”
众道士舍了倒在地上的僵尸野樱桃,逃散而去。
师傅和那汉子僵持住了,相互瞪着眼。
我扛着门跑到师傅面前道:“田鸡..........我拉了一扇门。”
师傅没有理会我,继续杀气腾腾的瞪着那老汉。
“田鸡,你看,我真的拉了一扇门。”我有些着急,这么大的事,竟然TM的看都不看一眼。
师傅还是不理我。
于是,我扛着门来到对面那老汉面前。
那老汉一脸苍蝇屎,酒糟鼻,关键是红鼻上还长了些许黑毛,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也不知道怎么称呼。
”呃....那个....我拉了一扇门...“我刚要开口提这事。
那菜刀老汉“哼”了一声,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野樱桃,道:“樱桃,怎么样?”
那僵尸野樱桃嘴唇微动,有气无力道:“洞里...几百...俱尸体....”
靠,原来这货没有死!
我师傅听罢,如梦初醒,向洞内冲去。那菜刀老汉大叫一声:“休走!”也拎着菜刀追了上去。看来两人势必要在洞里杀个你死我活。
我看看洞,又看看躺在地上的野樱桃,洞内是不能去的,只好扛着门走到野樱桃面前,道:“野樱桃,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还记得我吗?我是月经啊。我拉屎拉出了一扇门。看!”
”当...当然....记得,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你。这些天,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野樱桃虽然有气无力,双眼无神,但语气却异常的激愤,”那天,他们...他们捉住了......我。把我当成了诈尸,于是我继续装.....死。但是,他们要练了...我。如果练不成,又要丢火里....烧。我只好装作僵尸,才保住了这条......命。那老道,说我太弱鸡,天天指挥着我劈.....木板。整整三天....整整三天....“
我看了看地上,只见满地都是劈得半烂的木板,真不知道这货怎么熬过来的。
”不是啊樱桃,我这个事大。我拉屎拉出一扇门!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那扇大铁门,野樱桃竟然一下子来了精神,突然双目圆睁,坐了起来,紧紧盯着我问道:“你.......你是肉做的么?”
一股莫名的骄傲感涌上心头,我一下子把大铁门放在地上,道:“我,当然是啦。呵呵呵....”
说时迟,那时快,野樱桃发疯一般一口咬在了我的大腿上,疯狂的啃了起来。
八天没吃饭,这货莫不是饿疯了!
我忍着剧痛跟他扭打在一起。
乱战之中,师傅和那菜刀老汉手挽手的走了出来,两个人脸上笑的跟朵花一样,见我们两个人在地上扭打,两人把我俩分开。
师傅笑道:“嘿,你俩要结婚啦,以后有的是机会打。”
“啥?”“结婚?”我和野樱桃一起叫了起来。
菜刀老汉笑道:“我和田鸡刚在洞里商量好了,你俩这两天就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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