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都市传说》：第一怪 低头怪

第一怪 低头怪

“你在哪啊，我都到你公司楼下了。快点的，要饿虚脱了。”

发送完信息，焦小冉百无聊赖地靠在地铁口外的绿化树上，眯起了眼睛。

“出来了，你在哪？”

手机嗡嗡地震动了两下，焦小冉也没拿出来看，张口就喊：“这~~~~~~儿~~~~~~呢~~~~~~~。”

坐在旁边公共座椅上的一对老夫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老太太更是直接偎到了老大爷的怀边。

张小法寻声赶来，“要死啊你。不是饿虚脱了吗，还能嚷嚷这么大声，再饿你一会？”

焦小冉一听这话，也不装佯了，站直了身，“走走走，好着呢。你说的那家肠粉店在哪呢，馋死我了。”

麻婆婆白家肥肠粉店里，两份老CD手工肥肠粉，一份招牌牛肉锅盔，外加两份冰绿豆沙。焦小冉咬一口锅盔吃一口肠粉，牛肉的鲜香碰撞上肥肠粉的酸辣滑嫩，着实过瘾。

当焦小冉吧唧着嘴准备清空碗底的时候，抬头正看到张小法还剩着大半碗，他的那一半锅盔也只是刚刚咬了一口。

再看张小法，正低头划着手机嘿嘿笑，只有看完一页内容的空档，才勉强吃上一口。

焦小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和勺，身体前倾略微得靠在桌子上，突然压低了声音发问到。“听说了吗？”

“嗯？听说什么？”张小法放下手机，抬起头一脸狐疑地反问到。

“就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个女白领因为走路低头玩手机，结果走到了马路上，过往的车没来及反应过来，直接撞上了。没得抢救，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知道，都上新闻了。你跟我说这干嘛，我这在屋里坐着看手机，还能被车撞？呸呸呸，你才被车撞。”张小法感觉自己立了一个奇怪的Flag，赶紧扔回给焦小冉。

“那只是开始。”焦小冉悠悠地说了这句，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哎，你倒是说啊。你这说话说一半是几个意思啊。”张小法这会正把锅盔慢慢往嘴里扔着。

“真想听，行。别害怕啊，那我继续讲。我也只是听说的。”

“说是这女的虽然一命呜呼，但感觉自己死的太冤。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一秒还跟自己亲爱的甜言密语呢，后一秒就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放着谁谁都觉得冤。枉死之人，因为又觉得死的憋屈，所以怨气极重。她就凝了这股漫漫怨气在这座城市里游荡。”焦小冉一只手拿着筷子在桌子上划着圈。

“等一下，我打断一下啊。先不说这个事真假，这个逻辑不对啊。她自己的原因，害死了自己，她还觉得冤。”张小法喝了口汤，酸辣劲上来，冲的他直摇头。

焦小冉冷冷一笑，“人都是利己的，只是为了这个利己的目的，所做的程度有所不同罢了，活着死了都一样。所以大多数人总是希望把错误甩给别人，而不是想着自己哪出了问题。就像那个女的，她会怨路人为何不提醒她一下；怨那个司机车速太快，即使人家是正常行驶；怨城市规划没有把行人和车道隔离开；她甚至会怨她的那个亲爱的在不对的时间给她发信息。”

“你不要想着如何反驳我，想想你身边的人。想想那些出了问题，第一时间脱口而出就是别人问题的人，仔细想，大有人在。”

张小法愣了一下，好像真的在想，“你还别说，真是这样。像有些公司，项目如果出了问题，上面的就会说下面的没执行好，而下面的就会围在一起说上面脑子有坑，净弄些扯淡的需求。”说到扯淡的需求时，张小法嘴都快撇出脸了。

“喂喂，这个例子听上去怎么像是你身上发生的事啊。”

“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继续，然后呢，那个元气满满的女人怎么着了。”张小法用力拉开绿豆沙的盒盖。

“什么鬼的元气，是怨气。”焦小冉白了张小法一眼，“然后，她凝着这股怨气在这座城市里游荡。附着在各个手机上，让人被手里的小玩意吸引，寻找机会吸收他们的精气。好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幻化成型。”

“因为魂魄是怕光的，所以白天她一般不会出来。人们也就不会被手机吸引，忙着自己的工作、交际和生活。一到夜晚来临时，只要有人滑动了屏幕，她就会从蛰伏的各个手机里钻出来，吸人精气，勾人魂魄。”

“摸一下容器就钻出来，这个女鬼听上去怎么感觉和阿拉丁是一个设定的。”张小法笑哈哈地说。

焦小冉瞪了张小法一眼，张小法没再敢接话，伸出手示意焦小冉继续。

焦小冉环顾了下四周，转过头压低了声音说，“你有没有发现，下午下班之后。不管是街上的行人还是店铺的顾客，低着头不说话，两眼盯着手机放光的人，要比其他时候多了很多。而且精神十足，可每天早上上班时，刚到公司的人很多却都是无精打采。你问他昨晚干吗了，他们是不是都说玩手机玩到一两点。”

“即使能猜到电视里下一幕会发生什么，即使那篇小说的烂俗套路熟悉到你都能背下来，即使刷新了十几次还是没有有趣的段子，但就是会忍不住看下去。”

“即使用尽了心思可游戏的对手总是比自己方的要强，总想赢一把再睡。直到实在支撑不住了，还是一把没赢过。最后放下手机休息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觉得，这正常吗？”

“你的意思是？”张小法听的一愣一愣的，但好像自己和身边的人的确都是这样，不知道被什么控制了一样着迷于手里的这个小玩意，张小法有了一丝慌张。

“是的，我们所有人的手机，都被那个惨死的女人附身了。每个盯着手机看的人背后，都有一个红衣飘飘，披头散发，面色惨白的女人。她攀在人的肩膀上，低着头吸取人的精气。你盯着手机的时间越长，她吸取你的精气就越多，这个过程人会慢慢失去自我。直到...”

“直到...？”张小法发现自己嘴里的这块锅盔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直到最后那个人变成一具傀儡，不再能体会到生活的意义，不再会思考，只会盲目地接受看到和听到的信息，每天木木呆呆地过着看似平常的生活。其实已经被低头怪完全控制了。”

张小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块锅盔终于是嚼碎咽下去了，“那这样的人多吗，怎么看的出来是不是被控制了？”

焦小冉笑着说，“当然多，你看人不能只用眼睛去看。还要去听，去想。要用心去观察。”说着，焦小冉坐直了身子，开始扫视店里的顾客。张小法也跟着左一眼右一眼的瞧。

邻座桌坐着两个女白领正在攀谈：

“哟，快看微博，我艾特你了。最近那热播古装剧的男主演，老婆跟人跑了。有人爆料说他身体不行，老婆过不下去了。”女A划着手机跟对面坐着的人说。

“真的假的啊，就这个人吗，我还挺喜欢他的呢。”女B盯着手机上那个帅气的面庞。

“能有假吗，大V都爆出来了。病状什么的对上了，而且你看他总是袋着帽子吧，人家科普都解释了，喜欢戴帽子的都是因为那方面不太行。”

“还有这说法啊，涨知识了。真看不出来啊，真是可惜这张脸了。”

...

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则稍微安静一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你如果不逼自己一把，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差劲。’你看人这写的，真到位。我就快干不下去咯，再怎么干也只是混不出头的小员工咯。”

“哎，别失望兄弟。我们这才哪到哪啊，苦日子只是开头，以后慢慢的我们就发现了，更苦的日子还在后面等着呢。”

“干杯。”

“干杯。”

两个丧丧的青年把手里的豆奶一饮而尽，各自叹息一声，便不再说话，各自看着各自的手机。

...

焦小冉和张小法对视了一眼，焦小冉示意张小法把剩下的吃完。而张小法则蹙着眉头，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没了胃口。匆忙起身就去结账。

“一共68，微信还是支付宝？”收银员甜美的声音传来。

张小法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赶紧在身上掏来掏去，“现金支付，现金...”

焦小冉走过来，拿出手机打开支付码，笑了一下，“我来吧，扫这个。”

收银员调皮地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那个不会用手机支付的年轻人。

出了店门，张小法一脸吃惊地看着焦小冉，“你刚刚...”

“嗯？怎么了，因为那个都市传说所以不敢用手机了吗。放心，在正常的使用中，是不会被低头怪盯上的。你有足够强的意志克服手机的诱惑，低头怪自然不会在你那短暂的使用中浪费时间。毕竟吸取那些意志薄弱的人的精气，效率要高的多。”

“你不能谈机色变，这个小玩意的确给我们生活带来不少方便啊。只要合理利用，这个小玩意可以帮我们提高很多生活效率，但千万别反被它占据了我们的生活。因为总有些不为人知的邪恶力量在这个光明的世界背后蠢蠢欲动。”焦小冉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张小法，目光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正在与那个虚空中的低头怪对视。

在回合租公寓的短暂地铁旅程里，张小法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去观察形形色色的人。从地铁出口走上来的时候，张小法一脸窘态地看着焦小冉，“好多...”

“嗯...”焦小冉没说更多的话，就要往公寓楼下走。

“咚...”

“哎哟...”

焦小冉和张小法寻着声音看过去，正好看到住在他俩隔壁的周小胖。那声咚响，是他撞到路边灯柱上的发出的声响，而“哎哟”自然就不言而明了。

张小法正想上去打招呼，看到撞上路灯的周小胖依旧低头看着手机，一只手揉着脑门，脸上还挂着痴傻一样的笑。嘴里念念有词。

张小法惊恐地看向焦小冉，“你也看到了，有什么办法吗？”

焦小冉表情严肃，“有倒是有，我听说邪祟之物最怕阳气重的东西。而食指之血正是精阳之血，手来。”

“咋不用你的？”张小法抱着手往后退。

“你想不想救小胖？”焦小冉厉声质问。

“给...”张小法无奈把手伸向焦小冉，“轻...轻点...”

焦小冉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胸针，掰出带刺的一头，扎在张小法手上。顿时鲜血一涌而出。张小法吃疼，下意识要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含住。

“别含，含了就没血了。”

“接下来，怎么办？”张小法焦急地问到。

“动作要快，不然他身上的邪祟可能会有察觉，现在，跑过去直接把血拍在他脖子后面。”

张小法还愣在那，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傻法子，焦小冉呵斥一声，“愣着干吗，快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张小法撩起裤腿，飞也似的跑到小胖身后，“挺住胖子，我来救你啦！！！！”

张小法一巴掌就拍在了周小胖脖子上，周小胖猛的一受惊吓，手机掉在了地上。

...

...

...

自动贩卖机前，焦小冉正用手机扫码支付选中的两瓶可乐。张小法则蹲在贩卖机旁边。取出可乐后，焦小冉递给张小法一瓶，“喏，冰的，拿着敷敷。”

张小法没好气地接过来，按在了脸上。

“不是，我也不知道小胖跟他妈在视频啊。你当时也看见了，他神神叨叨的，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那个紧要关头，也来不及弄清楚了。”

“你骗我的对不对。根本就没有什么，低头怪。”张小法嘴里像是塞了块糖一样嘟囔着。

“什么...什么骗不骗的...我开始就跟你说了，我也是听说的嘛...再说了，也是你上赶着要救人家不是...低头怪...低头怪那玩意，对吧，谁说得清的，也没看见过...”焦小冉支支吾吾，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抬头看星星。

“走吧。”张小法也没再计较，两人转身向电梯走去。

...

电梯门慢慢闭合，电梯内：

“哎，你听说了没，关于可乐的故事。”

“滚...”

...

...

...

深夜两点，周小胖正看着游戏主播的直播，时不时嘿嘿地笑出声来。早已忘记了被张小法莫名其妙锤了一下的不爽，也忘记了自己回敬的那一巴掌也同样让张小法够受的。

靠近周小胖床的窗户敞着，留有纱窗微微闭合，隔开那烦人的蚊虫。

一道黑影掠过，稀疏的声响从纱窗上传来。如干枯树枝一样的惨白双手穿透纱窗慢慢伸向小胖的肩头。周小胖颈后忽然一道血光微亮，黑影连忙缩回，定了几秒便溃散在黑夜之中。

第二怪 吸顶怪（上）

“啊！！！！！！”惊恐的喊叫声在公寓房里四处回荡，张小法一只手拎着小桌板挡在面前，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快想办法，我快支撑不住了！再耽误下去，怕是我们俩都得死在这屋里！”

“你别喊！我先跟它谈谈。”焦小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小法，转过头去，盯着紧闭的房门冷冷地说道，“你我本非同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不知何事冒犯，惹得您硬是要拦住我兄弟二人的去路。我劝你现在就此作罢，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走不走？”

张小法惶恐地从桌板后探出脑袋，看它竟纹丝不动，“你行不行啊，你确定蚰蜒听得懂人话吗？你快点上去拍了它，我真的要饿死了！”

“我哪知道它听得懂听不懂，不得先尝试交涉一下吗，先礼后兵懂不懂，万一它就走了呢。”

“说的一套一套的，你是怕那玩意是吧。”

“废话，你不怕？你拿着桌板呢，你去拍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拌着嘴。

“我跟你讲啊，我们今天必须拍死它，这玩意你知道的。如果它真跑了，晚上会钻人耳朵的。”张小法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寒颤。

“我也没办法啊。虽说我见多识广，本领通天，入地可抓鬼，上树能摘桃。但我最怕这些腿多跑的快的玩意了。”焦小冉看着那数不清有多少细足的怪物，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可不想整个周末都被困在屋子里啊。”张小法憋屈地嚷着。

“放心吧，不会困上两天的。”焦小冉安慰到。

“你咋知道不会？”

“这么耗着，今天晚上咱俩就饿死了。”

张小法听了焦小冉的白烂话，一阵白眼，“对了，我查一下，这玩意怕什么。”张小法灵光一现，掏出手机输入蚰蜒的关键字。相关搜索的图片一出来，张小法又是一阵哆嗦。

“怎么样，查到了吗？”焦小冉这会已经退到了沙发边，离厅门足足拉开了七八米距离，抓起抱枕捂在怀里。

“查到了！”张小法激动地喊，“它怕鸡。”

听到这，焦小冉把手里的抱枕一扔，声音平静了许多，“哦，那行了。你买鸡去吧，我等你回来。”

“好嘞。”说着张小法就把桌板放在了地上，转身就冲着门去了。下一秒，张小法捡起桌板就要砸焦小冉，“你神经病啊！我出的去这个门，我还买什么鸡啊！”

焦小冉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滚滚滚，再扯淡真的要饿死在屋里了。”张小法泄气皮球一般抱着小桌板蹲在地上。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张小法，焦小冉，吃饭去不？”

听声音正是隔壁的周小胖。张小法和焦小冉两人挺直了腰，对视一眼，然后瞬间达成共识地点头微笑。

张小法对着门口喊，“小胖啊，去吃饭去吃饭。你...你先进来一下，等我跟焦小冉忙完这点我们一起去。”说完，张小法回头冲着焦小冉挤眉弄眼。

“额...对！我们这有点家具要装，你不是知道密码吗，你先进来。”焦小冉应和着喊到。喊话的时候，焦小冉摆着手示意让张小法过来。张小法明了，蹲下身和焦小冉一起把小桌板按在茶几上拍拍打打。

密码输入的声音响起，张小法和焦小冉蹲在茶几旁，用余光死死地盯着横在门缝上的那只大蚰蜒。

密码验证成功的“嘀”声响起，门被猛地推开了。大蚰蜒没来及反应，直接掉在了地上。下一秒，正想翻身逃跑，周小胖的脚已经迈了进来。地上的大蚰蜒在将近200斤的体重面前，显得那么单薄和无力。

“滋”地一声轻响，张小法和焦小冉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胖察觉到了异样，低头看去，“你们门口丢了啥，我给你们踩着了，不好意思啊...”

“额...没事，可能是昨天张小法丢垃圾的时候，掉下来的吃剩的炸鱿鱼须。”焦小冉赶紧搪塞了一句。而张小法听了这话，则伸长了脖子干呕了一声。

小胖也没管更多，走到了两人面前，一脸疑惑地看着蹲在茶几旁的张小法和焦小冉，“你俩？...在装家具？...”

“嗯。”张小法不看周小胖，还在有模有样地用手敲着桌板。

“把这个塑料小桌板，装到这个玻璃茶几上？”小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而且还是用手砸进去？”

“额...其实是这样的。我俩在打一个赌，我说他装不进去，可他偏说能。你看，这不怕输饭钱吗，在这砸呢。”焦小冉一边打马虎眼一边伸手去拉张小法，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走吧，吃饭去吧。你输了，你请客。”小胖拉起张小法，笑嘿嘿地说到。

张小法一听这是个套啊！转头就瞪向焦小冉。

焦小冉哪容得了他反驳，好不容易解决了危机，还坑了顿饭。这会饿的紧，没空跟张小法多啰嗦，站起身冲着门外就大步走去。

坐在兰州拉面馆里，周小胖没好气地问对面的张小法，“这就是你说的大餐？”

“放心，绝对大。我跟焦小冉经常在这家吃，跟老板很熟。给的分量不是一般的大，绝对对得起大餐的这个大字。”张小法说完还比了个大拇指，周小胖张着嘴巴不知这话怎么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三份大份的兰州牛肉拉面，三颗水煮蛋，三份葱油饼。

焦小冉用勺子撅起一大块辣椒酱扔进碗里，充分搅拌。用筷子将水煮蛋夹成两半，泡在鲜红的面汤里。一口葱油饼下去，趴在碗边喝一口汤，葱香撞上牛肉面汤的鲜辣，在口中凝成春季乡野的独有味道。一口水煮蛋，再吸上一撮面条，味道素净，仿佛那乡野尽头的人家升起袅袅炊烟。鸡蛋滑嫩的口感和面条劲道的口感相冲击，咀嚼的快感布满整个口腔。

这份拉面大餐让焦小冉吃的着实过瘾。

“沙沙沙...”

耳边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焦小冉左右寻找，最后终于把目光停留在了小店的天花板上。侧耳细听，果然那阵异响是从上面传来的。

焦小冉皱眉思索了片刻，眼珠打转。继而俯身在桌前，压低声音说到。

“喂，你们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