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穴》——老何大人

时间:2019-04-10 08:24:40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老何大人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天官一脉

我的祖上既不是大官,也不是富贵人家,但家丁人旺,不愁吃也不愁穿,但我祖上干的也不是什么正当的买卖,那个时代是个龙争虎斗的年代,国家对于文物保护方面还比较薄弱,从而导致国宝大量流失海外,人们争先恐后把家底儿值钱的玩意儿纷纷倒卖给洋人,换成一块块雪花花的大洋。

恰好那个时候赶上战争,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饿死一片人,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人刨死人墓,盗取里面值钱的古物玩件,盗墓之风更是猖獗。不知何时起,我的祖上也开始正大光明的干起了盗墓的行业,也是继承了老祖宗传下的手艺,一时间,天官的名号响彻关东大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国各地前来投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

自从祖父声名鹊起,天官的名号盖古通今之时。这天,我家祖屋外来了一个跛脚的江湖术士,他不分青红皂白,手执一根扁担,直接朝我家门口的那尊大钟砸了过去。这一砸可以不要紧,直接惊动了正在堂屋吃饭的祖父,只见他手上的瓷碗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散了满地的大白米饭。祖父心惊,感觉有异,顿时赶去了那口大钟的方向。只见那钟前有一个衣着破烂的江湖术士正愤怒地砸钟。

此时,家里的其余人也赶来,一见有人在砸大门口那口钟,顿时怒气上来,有人大声骂道:“臭揦子(道士),你砸我家钟做甚么!”众人纷纷吃惊,只道那口大钟可不是一口普通的钟,识货的人都知道,那可是秦王定军缶!

那这尊秦王定军缶究竟是何物?那可是大有来头,传说中中国第一位皇帝秦始皇在吞并六国时,秦国大将白起曾一夜坑杀赵国数十万民众,导致戾气冲天,惊动了上天,下了近三个月的暴雨,导致黄河泛滥,损毁庄稼建筑无数,由于连续三个月的暴雨,还致使秦国将士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疾病,这种疾病传染力极强,患上这种病的人,他的皮肤开始逐步水肿,然后蔓延到体内,身上的皮肤开始一层层的往下掉,直至死亡。而那死去的士兵,如果没有及时火化,他留下的黑血也会接着传染到下一个人,一时间,秦国士兵死伤大半。

然而还要更为奇怪的事,在一场与赵国拉开的殊死战争之中,本来秦国士兵快要突破赵国的城门,正准备强取赵国土地时,此时天降异像,头顶上出现了漫天的黑云,黑云夹杂着闪电,在那黑云之中,更是传来了凄厉的哭声。那些秦军哪见的此景,纷纷吓得丢掉手中的武器,四处逃窜。然而这还没有结束,那些黑云上面出现了一大批军队,那些军队穿着赵国士兵的衣服,面容苍白宛若僵尸,他们从天而降,四处吞噬着秦国士兵的尸体,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秦国士兵顷刻之间死伤无数。

赵国士兵高声大呼:神兵天降!

他们认为那些都是冤死的数十万将士的鬼魂前来助阵的。接下来秦王连番派去了几次精兵强将,还是皆被打败,再者加上军中流传的奇怪疾病,秦军的实力大幅度下降。

秦王寝食难安,立即召集身边的谋士李斯商议,李斯精通天文地理,他道这是由于白起杀人过多从而引发的天愤所导致,唯有血炼一口定军缶方能镇压邪物。而要炼就这口定军缶,需要九天玄铁再加上数千人婴,以诸千道法于以炼制,方可成功。他向秦王进谏了九天玄铁之地,乃是周朝帝王之琢中有此一块,并且请来道家至高真人前来炼法,经七七四十九天,方才炼成了这尊秦王定军缶!

说来也奇怪,当这尊血腥无比的秦王定军缶出世之时,天地暗淡,日月无光,传说中有一条恶龙在苍天翱翔,它的嘴里含着一把闪着红光的宝剑,秦王衣着素缟,双手虔诚,旁边的道家高人喃喃做法,口中真诀一出,顿时那把长剑直插入秦王脚下,幽冥之气,顿时另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阳气不足之人,瞬间暴毙!

传说中秦王得的那把致邪无比的宝剑名叫鬼狱,意为万鬼之器的意思。

自从秦王得了这把宝剑,赵国那些冤魂鬼卒皆吓得魂飞魄散,赵国也在一夜之间兵败垂成,从此消失在中国的历史上。而同时那鼎秦王定军缶被道家高人炼就丹药,救治了许多秦国将士,怪病得此控制。但同时,由于长年征战,这尊秦王定军缶也消失在中国的历史中,有的学者认为这只是传说,并为可供参考的历史文献,但还是有的人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比如我的祖父。

1932年,我的祖父见南方有嵬星北移,料到战争之火迅速散开在祖国大地,地精之气开始倾斜,在西北处定有一件宝物出世。同年7月,正直历史以来的最炎热天气,祖父带着天官三十多余帮众,截水改道,强制性的破坏风水格局,以障眼法诡辩天机,开棺倒斗,终得此宝物。

不过,那次的倒斗死伤惨重,同行三十三名帮众,只得4人归来。此4人分别是我的祖父何守正,大弟子张申,二伯何震,以及同去的搬山道人门主李淳风。这4人得此幸免,但痛失我的父亲的大哥,未来的天官一脉的接班人何田刚。

自此之后,祖父便无心过问门内之事,至此,天官一脉之中,弟子们贪婪心日益之盛,有的弟子四处开棺倒斗,不分忠良,一昧倒斗取财,导致门派内部斗争激烈,各自分家,留下的那些忠实的弟子,却也是因为得了怪病,每年都要死人。

那个跛脚的术士却是让祖父大吃一惊,只见他愤愤道:“你作恶多端,子孙后代不受庇护,家族有血咒之患!”

一听到“血咒”,祖父双目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他撩开右手臂,只见上面竟浮上一块红色血斑,那血斑不同常物,鲜红欲滴,甚是恐怖!于是祖父立即双膝跪地,恳求道:“高人,我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何家还需有香火延续,望求解法!”

那跛脚的道士见祖父诚恳,又有改过之心,顿时心软,凝重道:“只要你家人不再涉及倒斗之事,香火亦可延续,但血咒之事,吾却无能为力!”

祖父顿时身体一软,竟然吓得瘫倒在地,传说中有人在墓中下了恐怖的诅咒,中了此咒的人,就会通过血液世代遗传,其身上会出现一个血斑,或大或小,生长的位置不定。但凡中了此咒的人,活不过二十七岁,便会七窍流血,浑身腐烂而亡,可谓是死无全尸!

自此之后,家境也开始没落了,因为死的人太多了,祖父说太晦气,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于是举家搬迁,走的时候除了一些廉价的生活必需品,其余的什么也没带。

祖父把家里的金银珠宝、值钱的事物都分给了手下的那些跟着祖父一起谋生的工人,搬家走的那天下着小雨,昏暗的天吹起一阵阵阴风,就像发出无数凄凉的哭声,老爹说他到现在依然还记得,祖屋上面漂浮着黑压压的云层,就像一张诡异的脸,在吮吸着那些死人的魂魄,场面极为恐怖。

祖父刚搬到四川的新家就一病不起,之后的日子,也全靠我二伯照料着。那时我父亲年小,不过八九岁,也是由于刚到四川,人生地不熟,也没来得及安排父亲上学,于是就负责起了照顾祖父的日子。

二伯请来了无数的大夫,都不能窥其祖父得的是啥病,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开了些安神补气血的药方,便匆忙离去。

由于搬家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事物,祖父病重也急缺钱,二伯于是白天出去挣钱,到晚上才回家。刚开始二伯还常回家,到后来三天一回,半月一回,但二伯还是找人捎了钱回来,于是照顾祖父的重担便落在了年幼的父亲身上。

祖父的病情越来越重,开始胡乱说话,口中不停地嘀咕,有时还唱起歌来,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喜怒无常。三叔偶尔会回家,时常会带一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但他好像变了一个人,除了带东西回家,其他的都不关心,连话都很少。

有一次父亲在门外洗菜,便听到咣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发生一句争吵,祖父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喊道:“你……你这个孬种,滚……”接着便见二伯一声不吭地从屋里出来了,他望了一眼父亲,而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大笔钱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之后二伯再也没有回来过,父亲拿着二伯临走时给的钱勉强接济着生活。

祖父终于快不行了,临终前把父亲叫到身边,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慈爱。他从一个木匣子里面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郑重道:“何家从祖上到我这辈做尽多少挖人坟墓的坏事,固天降灾难于何家,为了何家今后香火的延续,于是我遣散了祖宗基业,金盆洗手,不再干摸金倒斗之事,但毕竟从古至今,挖人坟墓积攒了万千怨气,子孙不受庇护,还得小心有血光之灾……”

祖父把那小册子交给了父亲,继续说道:“这是我多年来呕心沥血记载的心得,我终究还是舍不得毁了去,希望待我去后,你一定要将它毁之!咳咳……”祖父的眼神如此的坚定,老爹不敢与之对视。

那年冬天,祖父驾鹤西去。

家当啥的什么也没有留下,所有的家当都用来安葬祖父了,除了那本褶皱的小册子。

老爹独自一人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在这段时间里,灾祸不断,先是遇上罕见的洪水淹没了庄稼,冲走了家园,老爹跟着逃荒的难民去了北方;接着北方又遇上百年一遇的旱灾,地里庄稼颗粒无收,饿死了好几万人,老爹又跟着逃荒的队伍回了四川。之后的生活更是艰难,家徒四壁,饥寒交迫,老爹去了一家地主当了小工,一天两顿饭不管饱,累死累活,后来全中国解放,老爹的生活又没了着落,跟着同村的人去码头干苦力,总算摆脱了饿肚皮的日子。

但是,老爹却没有遵从祖父的遗愿,那本小册子终究是留了下来。自打我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偷摸研究着那本小册子,任何人他都不许碰那本小册子,甚至是我的母亲。

自我记事开始,我的印象中对这个母亲没有一丝的记忆,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随着我年龄的长大,我更是没有见过我的母亲,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可以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似得疼痛。我曾经一直问我老爹我妈妈在哪里?老爹一直都闭口不言,只是一味地喝酒、喝酒,除了喝酒就是研究他的那个黄色小册子。

而我终于有一天跟老爹爆发了,我偷了他的那本册子,当着他的面撕成两半扔在地上,愤愤道:“你就是一个酒鬼,懦夫!”

而老爹却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只是拿起啤酒,躺在椅子上,双目轻轻一闭,一道泪痕从眼角延伸到脸颊,他淡淡地说了道:“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了,你的母亲,自你呀呀说语起,就去世了。”

这个结果在我预想之内,但从亲口从老爹的口中说出,还是令我震惊了一把。我瞬间没了魂,我日夜想念的母亲原来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去世了,但我仍然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你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块殷红的血斑。”

我流着泪抬起了手,在我无名指上,一块指甲盖般大小的红斑浮在我的指间,那诡异的红,如此的摄人心魂。“那就是血咒,是何家世代族人的诅咒,你母亲也是因此而死的!”老爹的双眼忽然间张开,他盯着我,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我就像一个恶魔一样,亲手杀害我的母亲。

“这种血咒,子孙活不过二十七岁,便会浑身暴毙而亡,你的母亲,她......”老爹极为痛苦,他的胸口堵了一块石头一般,缓缓地抬起他的右臂,只见那块右臂上面,一块黑色的血斑,灼烧着我的眼睛。

“二十七岁......”我震惊道,但我立即心声疑问。老爹看出了我的疑惑,缓缓道:“没错,你的母亲为我换血,为我延长了二十年的寿命!”父亲猛的灌了一口烈酒,泪水如泉水般顷涌,失声哭着:“素素,你怎么这么傻......”

我听见了“血咒”这词,顿时毛骨悚然,如果真如老爹所说,那我的寿命就还有两年,两年之后,我就会化成一具血尸,融入泥土里。老爹捡起了那本小册子,突然间将下半部分的小册子扔进了火盆里,发了疯似的喊着:“血咒......血咒......”

正当我准备将老爹扶住的时候,突然间老爹的双眼露出幽幽的绿光,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疯笑道:“我要死了,要死了......”突然间他使劲地将我推开,我的头撞在桌角上,双目迷离,只见老爹的头发、皮肤开始唰唰的往下掉,黑色的血水慢慢地向我流了过来,父亲痛苦地挠着身体,一块块血肉开始化成血水,一点一点地渗入到地板中去,而我的脑袋一晕,便没了知觉.....

第二章 新来的朋友

当我摇晃着疼得要死的脑袋,缓缓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在我的面前,则是一滩漆黑色的液体。如果让我相信这是老爹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但那滩液体中间那串金色的项链,却是让我的神经瞬间崩溃!

“老爹!”我撕心裂肺地喊道。我无法相信那个醉意熏熏的老爹如今直接化成了一滩黑水,我颤抖着拿起那串金色项链,那是老爹平常戴在脖子上的事物,它就和那本小册子一样的珍贵,他从来没有让我碰过。

见物思人,不管老爹再怎么坏,他也是我的老爹。那块月牙般的项链如寒冰一般,深深地扎入我的心里。而同时,在我的右手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望着那块鲜艳无比的血红色斑点,那就是天官一脉世代的诅咒!

最终我还是带着老爹唯一留下的两件物品,一把火烧了家,浓浓的黑烟腾的窜了起来,接着便听见附件有人打电话,消防车也远远地鸣笛而来。我偷偷离开了越拥越多的人群,也许他们不会想到在这座房子里,还有一具已经融化的尸体和那个已经死去的心。

接着我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地方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房子不大,却是很干净,周边连接着古市,白天不吵,晚上没人,倒也安静。我在网上兼职写小说,人气倒也颇高,每月稿费也很可观,说实话,却也够我自力更生了。

我打开我的那台老旧笔记本,上面的一段头条倒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本市电视台报道,昨天傍晚17时许,在XX街发生一起特大火灾事故,据当地人员介绍,里面住着两名男子,分别为父子关系,经有关人员勘察,这是一起人为纵火事故,初步认定两名男子已经遇难,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

我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思之中,借着那台老旧笔记本电脑的光亮,我对照着黄色小册子上的一个奇怪的图案,暗自思索了下来。

这个图案非常简单,简单的只是一个圆圈内画了一个等边三角形。这可能是某种符合,也或许是一种标志,在记录某件事。

我在网上发了帖子,等了两个小时,仍然没有人能够回答我。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12点,于是将那黄色小册子收了起来,把电脑屏幕息了,打着哈欠躺床上睡了。

刚躺下没多久,我就呼呼大睡,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

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就像被人砍了手刀一般,我极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光直射入我眼睛,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人站在我身前不远处,正在那不知捣鼓着什么东西。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来了小偷,想到这里,脑瓜顿时清醒了许多。

于是我四处去摸我的手机,赶紧准备报警!

“起床了,起床了……”我手机设置的闹铃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我顿时脑子中一片空白,心里暗道:“完了……”

我看着那道背影有些愣了愣,而后渐渐地转了过来,那人身材魁梧,手上肌肉横生,一片又一片的黑毛长在胳膊上,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我吓得赶紧躲在了一旁,哆嗦道:“你要什么你就拿走……”

那人愣了愣,突然哈哈一笑,漏出那排大黄牙,脸蛋就像吃了猪肝一般黑中带红,说:“嗨,大兄弟,我是这新来的房客,我叫毛大胆!”说完还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望了望他手中的匕首,不敢伸出手去。他尴尬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匕首,说:“那个,刚才我的行李打死扣了,准备用刀子剌开。”然后将匕首随意往桌上一放,又开始收拾他的行李了。

“你好,我叫何兵!”见他不是谋财害命的小偷,我也主动上前介绍了自己。

在这个城市里,外来打工的人很多,租房的也很多,而往往单个人租房子的费用很高,一般都是大伙儿合租,这样比较划算,所以毛大胆突然间闯进我屋也很正常,毕竟房子不是我的,一切都是房东说了算。

毛大胆自称他是来自湖南的,就是为了谋生才来到这里的,具体干什么的我也了解的不是很多,毕竟他刚来没多久,我也不好打探人家的一些消息。

男人之间相处的就很快了,往往一支烟,几瓶酒,两瓶下酒菜,就可以称兄道弟了。不到几天,我就很毛大胆成了朋友。

而我的故事就要从这里开始说起。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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