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梦里红尘劫》——道少半

时间:2019-06-03 04:33:15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道少半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幕 所谓武林

江湖之上有一股势力,名唤“尊盟”。每个门派都必须经过“尊盟”允许,才能屹立于这座江湖之中。而得到允诺的唯一要求,便是在“武林”中胜出。

二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这一次却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这“武林”大会非比寻常,只有极有名气的江湖中人方能参加。大会在尊盟筑建的“武林坛”举办,规模严肃齐整,任谁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来此地,拣了这一天,与半个江湖的武者作对。

这三个人里,打头之人岁近廿三,重枣脸,远山眉。鼻子挺拔,双眸目光如电,不怒自威,若再加上长髯,活脱脱那武圣人模样;第二位是个青年,穿一月白袍子,生得极是美艳,甚能媲美女子;落后的则是个穿湛蓝衣衫的年轻人,恰是少年与青年之间模样。

武林坛内一干武者还在诧异,那年轻人已是上前一步,笑靥如花,声音清脆:“列位请了,小子乃是剑渊的三弟子。这两位乃是剑渊门主御柳斜与大师兄云千江。我剑渊一派冒昧前来,只愿拔得头筹,有个立足机会,还请恕罪。”

年轻人言语虽极尽礼数,然受邀来此的均是不服,他们都是因在江湖闯出名号,具有立派资质,方能受邀前来。怎愿让这突如其来之人,轻易参会!

一人排众而出,喝道:“你们寂寂无名,若能接下我手中利剑,再来这武林大会不迟!”

说罢身形一纵,一剑向那掌门御柳斜劈去,这名剑客名为浪潜云,以一柄六六三十六斤的重剑闻名江湖,曾连败铁帮一众长老夺得玄铁铸剑,又曾将南疆四魔立毙于剑下,成名江湖,已有七载。

这一剑攻势迅猛,几欲避无可避、退无可退。然而御柳斜并未动作,对此剑熟视无睹,不避不让,仿佛蔑视此剑威势。浪潜云怒意更甚,剑招再添变化,幻出几朵浪花。

行将及身之时,御柳斜仍未避让抑或出手。浪潜云正疑虑是否回剑,却见一道剑光乍现,破开了重剑浪花,以四两拨千斤之技巧破掉此招。

浪潜云一招被破,身形摇曳后退,却不料那剑光再现,如满天星斗齐下,只抵浪潜云诸般要害,剑影道道,惑人眼眸,让人辨不清孰为实剑,孰为虚?

浪潜云猝不及防之下,一剑被制要害,瞬息败矣!彭地一声,那柄重剑已被击飞下来,刺入了坛外地面之中。

又一名青年剑客跃众而出:“好剑法,在下愿来请教!”

这名剑客年纪颇轻,众人识得他是今年云山宗的新秀覆雨。一套覆雨剑法施将出来,纵使浸淫剑术多年的老手亦难抗横。

然而覆雨尚未出剑,已被制止。制伏他的人并非云千江,而是另一人,此次武林大会的龙首,尊盟护法蓝生烟!

“远来是客,岂容尔等撒泼阻拦!既然能胜,足以说明本领。本座此刻宣布,他们可以参加此次大会,尔等可有意见?”蓝生烟望向武林坛内外众人,一股强者气息略显,威严当即毕露,霸道如斯。

尊盟统御江湖数十载,其霸主地位早已深入人心,又有谁会傻得去挑衅尊盟?尊盟一言一行,足以代表整个江湖!

得尊盟保驾护航,外加那一剑轻寒的白衣男子的实力,毫无疑问,这剑渊当之无愧魁首一甲!

待武林大会结束,蓝生烟遣散了众人,独独留下剑渊三人,颇让人纳闷。却也是无奈之至,毕竟胜者为王,留下他们亦未可厚非。

“柳三,没想到你敢来武林挑衅,为何不提前通知我?”蓝生烟见武林坛内外一空,便急忙询问。

“蓝兄是你?”御柳斜看着蓝生烟,不确定地问。

蓝生烟见状,脸色颇有些复杂,毕竟时过境迁,他们二人已有十多年未见。伤感转瞬即逝,蓝生烟随即环住御柳斜的脖子,左手狠狠地敲他的脑壳,佯怒道:“好小子,混个江湖还改甚么名字,你不是叫御柳斜吗?为何换了个御柳侠?”

御柳斜抱着头吃痛道:“古诗里面‘斜’字作韵脚,在韵律地“胁迫”下便会被读为‘侠’音。我觉得好听也读成这个音。音变字未动。”蓝生烟好笑道:“你个混球儿懂啥韵律啊!瞎起甚么名讳。”

真情流露之下,蓝生烟不禁口吐些许边地乡音。

白衣剑客立在御柳斜身后,看似年轻的他,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铮!他手中长剑重新归鞘,之前露出了半寸剑身。

若蓝生烟意欲不轨,长剑怕是会直接挂在他的脖颈之上。没人去怀疑他敢不敢动手,他和他的剑一样,冰冷无惧!

蓝生烟忽地看向云千江,仿佛感觉到了适才杀意。于是他松开御柳斜,看向二人笑道:“这两位是你徒弟?”

“哈哈,自从洪劫之后,我四处流浪,以骗法诈术谋生。无意间遇到同样落难的云千江,便施于援手。着实没想到他是个顶尖的高手。”

“那这位?”蓝生烟指向湛蓝衣衫的年轻人。看似好奇询问,实是了解清楚御柳斜身边之人,免得经验不足的他遭人算计。

“我三徒弟清水,若不是她,我还没起收徒的念头。她不识字,我略有些笔墨,便教她读书识字。谁知她就提了这个建议。”御柳斜叙述着前事,嘴角眼角都是笑意,“我还有个二徒弟,不过前几日忽然离开,未留丝毫音信。若非知晓他不弱,我还颇为担心呢。”

“这几年,你过得蛮精彩嘛。”蓝生烟心中大石微微落地。起码听来不似坏事,况且御柳斜本身文不成武不就,没甚么好图谋的,硬要说图谋自己,那更是不可能。今日之前,江湖中绝无人料想得到他们的关系。

御柳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蓝兄,那我这立派之事?”

蓝生烟笑道:“哈哈,此事你大可放心。洛河之畔,有一碧水连天,位居玉州要地,以后你便在那里开宗立派。这是手令,将之交给尊盟守卫,便能定居。”说着便将手令递至御柳斜掌中。

御柳斜第一次见到尊盟信物,一时兴起,便左右翻看。“师父,我也要看。”清水毕竟年少,好奇心重,也凑了过来。而云千江始终站在御柳斜身后,像护卫胜似徒弟。

手令乃浑金打制,统有双向雕饰,背面乃刻有一“尊”字,“尊”字周围环绕着一条五爪金龙,栩栩如生。而其正面则是一头雄狮,张牙舞爪,纵横捭阖。一道浑金手令便有万兽尊王之威,尊盟当真不简单。御柳斜心中暗道。

“这狮子好生威武啊。”清水不由兴奋道。

“小子有眼光。尊盟统御江湖,号令九州,罢黜了朝廷官府,专设诸多门派治理四海八荒。但有些条框还是沿改的朝堂那套。”蓝生烟徐徐道出尊盟伟绩,颇有些自傲内敛其中,“譬如这手令花纹便仿制补服图案,尊盟之下分三六九等。”

“武林坛魁首一甲者,获一品雄狮令;武林坛榜眼一甲者,获二品猛虎令;武林坛探花一甲者,获三品苍鹰令;此三等可择灵山福地立派统辖。武林坛二级甲等者,获四品烈豹令;武林坛二级乙等者,获五品巨熊令;武林坛二级丙等者,获六品血彪令;此三等便选次一等的洞天宝地立派管辖。而那末三等位列武林坛三级甲乙丙等,分获七品黑犀令、八品獬豸令、九品夔牛令,可想而知,他们的立派之地、统辖范畴仅仅只是边城小域。

更有甚者,被派至蛮荒沙疆,与那残忍嗜杀的帝邪军同食同住,未等至消撤派籍便可能身死异乡,颇为不智。因此历届武林参赛者皆信心辈出,手段尽显。不似你等这般突兀,完全搅乱他们的布局。故而才会有不服出手之人,欲逼你等离开。”

“呃!”御柳斜一阵愕然,他原本听得津津有味,岂料被后段话呛得差点气绝。“我不知啊,我也是觉得来这武林坛,纵使失败也能扬名,因此才来的。”

“所以,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而无畏!”蓝生烟颇有些无奈,“真不知是你傻人有傻福,还是大智若愚。”

问从来谁是英雄?一个农夫,一个渔翁。晦迹南阳,栖身东海,一举成功。八阵图名成卧龙,六韬书功在飞熊。

“你与我过来,离开前我说些事情。”蓝生烟望了望云千江二人,犹豫再三还是对御柳斜道。御柳斜不以为意,吩咐二人等候。自己则与蓝生烟离了微许距离言谈。云千江清水不知他们说了些甚么,仅知二人回来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此番事了,我需返回京华禀明尊上。‘碧水连天’地处名州,你一打听便可知晓。”蓝生烟想了想,最终叹道,“立派最重要是己身强大,统治有方。日后你当勤加苦练内力,莫失了身家性命。你好自为之。”

话罢,蓝生烟便已提纵而起,闪转腾挪间,消失踪迹。尊盟虽位居帝州京华,但尊盟主殿却鲜为人知,唯有九大护法通晓。因此每次护法须回京复命,都会极为隐蔽,极为迅猛。

“‘碧水连天’?应当是玉州那‘洛水之畔,灵山之南,花果福地,水帘洞天’!徒弟们,出发回家。唔哈哈。”

第二幕 剑花水莲

“啊呜……啊呜……”

一阵阵呼噜声此起彼伏,好似演奏乐器一般。不过,乐器演奏起码好听,不让人心生厌烦。夏日本就热得人晕乎,这呼噜声却是更加心烦意乱。

啪!

一声巴掌脆响惊起,世间瞬息清净了。

“哇!你干嘛?”穿着中衣的御柳斜忽然惊起,捂着被扇红的脸委屈巴拉地问道。

清水叉着腰,恶狠狠地教训道:“你问我干嘛?现在整个玉州都要被我们治理,大小各门派统共十来个,递上来的案例资料都叠成山了。若非有五师妹六师妹打理,我想咱这个剑渊怕是要宗毁人亡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坐月子一样的享受?!”清水较之三年前有了极大变化,尤其胸前有了弧度,已是难以隐藏女子本色。

清水性子虽然大大咧咧,但毕竟女儿身,经过这三年的成长,她已是褪去叛逆,改回了女装。换回女装那日,整个剑渊都热闹了。身为门主的御柳斜随口一夸,便是被打成肥猪的下场。他当日这般说道。

“嗯呢,不错。整理一番确像个女儿家,容貌也干净美致。不过比起你大师兄二师兄就差了很多,怎么你一个女子却比不得男的好看呢?”正待他苦想缘由之际,清水已是欺身直上,暴揍出手。可怜御柳斜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也。

一晃便是三年。

谁又能想到当初仅有三人的剑渊门派,今时今日竟有轰动江湖的名气?

整个玉州在剑渊统御下欣欣向荣,繁盛和谐。较之一些大地方亦不遑多让,隐与其余四州有“五都”美誉。分别为帝州“神都”京华、唐州“蜀都”天府、江州“水都”康乐、东州“魔都”桑海以及玉州“洛都”碧天。

一般州郡府会都是四字名称,因着前朝书生气浓重,便纷纷有了书香味。但自尊盟罢黜朝廷之后,亦改了这些繁琐名称,简化为两个字,好记且与之前不冲突。民间有些念习惯的,也没改嘴。有的直接简化称呼,九州黎民对此算是毁誉参半。

剑渊建立在碧水连天已有三年,加之蓝生烟的宣传,可谓名声大噪。不日里便来了诸多百姓前来拜师加入门派。御柳斜闲着麻烦,便只收了四名弟子。其余人等皆降为门派第三代,由御柳斜的一众六徒弟教导。

然而,御柳斜毕竟非真材实料,渐渐地就暴露本性,享乐安逸。整日里躺在床榻不是吃就是睡,偶尔看看古籍。跟妇人家临盆后“坐月子”一般,甚至更舒服些。

以至于让他的六名弟子颇为不顺眼,七弟子追忆开口:“师父,要不你去江湖闯闯吧?”

追忆是御柳斜收的最后一名徒弟,御柳斜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其眼光却颇为锐利。挑的几名徒弟都是根骨奇佳,练武习文的好材料。

“嗯?也是个好主意。小五小六两人将玉州治理的井井有条,颇有能耐,对此我不担心。至于门派内部练武这块,老大武学甚绝,老三口才一流,教导弟子不成问题。老四老七从旁协助,也不会应顾不暇。看来我这个当门主的真能过悠闲日子了。哈!”御柳斜暗自心想,小声嘀咕,随后失笑出声。

老三清水直接甩了一个白眼,“你才知道啊,要不然你的‘月子’咋坐的成!”语气极具讥讽,颇不给御柳斜面子。

御柳斜也是脾气好得紧,对此不以为意。只是傻笑呵呵。他盘腿坐在床榻上,右手挠了挠头,笑道:“终于可以去找老二啦。”

这不经意间的话语,却是让众弟子不由一愣。清水面容忽然被泪水打湿,双手拭泪,但哭声却已无绝。

追忆亦有些欣慰,三年里二师兄总活在话语中,却不见师长担忧与寻觅,难免会有失落之感。今日得见师父如此真情,焉能无动于衷?

“喂喂喂!你们怎么哭了?难道舍不得师父?那么我不走了,继续‘坐月子’。”御柳斜正待死皮赖脸躺下时,却不料清水一个飞踢,已是将之踹起。

清水一抹眼泪,冷哼道:“死性不改!枉费我一场眼泪。”话罢,便夺门而出。追忆不忍见师父御柳斜惨状,亦紧跟清水出去。

“哎呦,真痛啊!这小丫头长大了,力气蛮不小的。看来不用担心你们了,我可最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也不知道小白怎样?”御柳斜摸着痛处,略有些欣慰,而后想到二徒弟白谨,脸上又有些担忧。

……

碧水连天乃玉州一大特景,由灵山灵气喷薄之泉倾泻而下,犹如天宫仙都,与世间花果峰相汇,形成媲美极光异彩的虹桥,架接天人两界。极为壮观!颇具灵气。

而在其中间地段,亦有一胜境,那便是水帘洞天,亦是剑渊门扉所在。水帘洞天其实只是一通道,是通往灵山与花果峰狭缝平谷的入口。虽言狭缝,却是相对整个九州而言,单论其方寸范畴,亦是不小疆域,足以剑渊建宗立派。

若真居住在水帘洞里,岂不人人都得风湿?洞内湿气太重,不宜住人。只得作门户一用,甚为宏伟。

今时今日,御柳斜站在水帘洞口,看着送行众人,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感。他强挤出笑容,看着老三清水以及老五、老六暮雪和君如月,叮嘱道:“本门之中你三人最通世故,老大太闷,老四太死板,老七尚小。为师总有些担忧,而你们三人为人处事都极具条理,颇让为师欣慰。所以啊,定要在我离开这段日子里,把剑渊料理好。

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料理你们的烂摊子!”

原本听得挺感动的众人,却被御柳斜一句话浇醒。眼见清水就要一脚上去,御柳斜急忙转身遁走。

“保重啊,徒弟们。”

那跑地怎叫一个快字了得!

清水见状,不由有些好笑。当师父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追忆此刻学着御柳斜挠了挠头,困惑地问清水道:“为何师父总能让我们破涕为笑呢?”

闻言,清水暮雪君如月三人不由一愣,纷纷看向追忆,看得追忆脸色绯红,不知所措。颇有些害羞。

追忆是大智若愚吗?清水想。

师父眼光果真是极好的。暮雪如是想。

小师弟日后成就怕是我们之中最高的。君如月感概良多。

此三人身为女子心思细腻,被小师弟一语惊醒梦中人。仿佛感概万千。而老四祝与容仍沉浸在悲伤里,老大云千江则默默无语。良久之后,方才鼓动内力,吆喝出声:“师父!云儿多谢师父养育之恩!今日以剑送您远行。”

话罢,便已震剑出鞘,握于掌间,踏步舞动。

一剑既出光影交错,辗转之间,剑尖似是幻出万点金星,又如大片萤火虫飞舞于天地间。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周遭全都是他的剑招。何者为虚,何者为实?令人全然难辨。

云千江闪转腾挪间,已是踏于碧水池面之上,此刻的云千江犹如碧池天仙,一举一动皆合乎自然。

云千江暗运功法,剑尖处繁花忽绽。他突兀地返身再刺一剑,此剑不求变化,朴直可观,陡然间激起池水无数,如落雨无二。

因着动作迅猛,残影依存,待身形重合之际,那湖水亦纷纷洒下。那一刻间,身影、光影、剑影、水影重叠合一,汇聚出了这世间绝无二朵的碧池水莲。日光透彻,水莲晶莹凝聚,如梦似幻。

剑花水莲!

这是青莲剑歌!

这是传说中剑仙的剑法,失传已久!

而云千江却这般自然地使出,毫无力竭与疲累。仿佛轻易间便可全套施展。

远处,正缓步下山的御柳斜忽地听到声音。――“师父!云儿多谢师父养育之恩!今日以剑送您远行。”奔突至几里外,御柳斜才停脚慢行,却不想竟还能听到云千江的言语。可想云千江内力之雄厚,世间仅有。

“千里传音。上天待我不薄,竟让我收了七个天资聪颖的徒弟。尽管我教不了他们甚么,但能给他们一个家,也不枉此生。老二,勿怪为师。此刻为师才放心去寻你,这次我一定带你回家。”

御柳斜嘴角噙着笑意,腰挂长剑,背负包裹,双手靠在头后,哼着民间小调,抑扬顿挫,以诉心中离别忧愁。使自己不显得伤感,以免损了在徒弟面前的形象。

他唱道:“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迍迍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远远离去的背影,绵绵悠长的歌声。秋风萧瑟,水莲破落,溅起无数水花。云千江此刻已是背对着远去的御柳斜,不愿多看一眼,生怕泪水不受控制。

暮雪有些触动,已不由哼出了那曲子。平添诸多悲凉。

“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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