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绝苍生》免费试读_无心红尘子
第一章 天河征召
“这日子要怎么过啊?钱到用时方恨少,交完房租饿三天......”一间低矮狭窄的旧石屋内,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袒露着上身躺在塌上有气无力呻吟着,塌边有一张布满霉斑的旧木桌,木桌上放了一只崩了口的瓦碗,碗里残存着小半碗清水。
除去这一塌一桌,屋子里是连一张凳子都没有,唯一的火盆歪倒了在墙脚,乌黑的底面显示着这火盆还有着锅的兼职,而更明显火盆边两块同样烧得乌黑的青石板就是炉灶了。
“我黄真茅这是招谁惹谁了哇,该死的李掌柜,你会后悔赶我走的。哎呀,痛死人了,这该死的伤呐,怎么还不痊愈啊!走开走开,连蟑螂蚊子都来欺负我!”青年费力地驱逐着眼前的虫子,嘴巴也在不停咒骂着,缺乏血色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愁苦的意味。
低头间可以看到他左胸心脏到小腹位置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伤痕只糊了一道浅浅的黄痂,在他每一次呼吸时还有些黄红色液体渗出。
“呼,呼,哈哈,似乎比以前好多了啊。”
如此恶劣的环境,如此严重的伤势,这家伙居然神情乐观悠闲的像在海滩晒着太阳吹着海风似的,狠狠伸个懒腰之后,挺直腰杆,哼着古怪还有些不雅的小曲,熟练地为自己扎起绷带。
“巳时过了,开始行动吧。”
扯了件布衣套上,黄真茅活动了几下躯体,大概是牵扯到伤口,嘴角都痛的有些抽搐了,却还一副霸气模样:“搞清楚了,我足足还有一成的实力,不错不错,对付几个世家弟子,应该没问题!”
砰!
正嘚瑟时,他屋子里的破木门被粗鲁的推开,一个少女旋风似的冲了进来,一下子撞在他身上,边哭喊道:“真哥哥,你别理我爹,我对你是真的......”
可怜黄真茅痛的只觉得眼前发黑,差点晕了过去,他捏着少女的马尾将她的脑袋一点点往后移,苦着脸问:“我的妈呀,阿溪?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少女嘟着嘴唇道:“你这大坏蛋!你骗我!明明住在这里,还骗我住在桥西万家村!多亏了桥西那个好心的大胡子叔叔,我才找到你的!”
“大胡子叔叔?谁啊那是?”
黄真茅想了一圈都没想出有那个胡子怪叔叔会知道他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角落,直到脑子突然灵光,闪过万家桥底、那个跟了他一路讨钱的胡子乞丐,差点没被气死,失声道:“那个混账!你给了他多少钱?”
“才十个灵石啊。我跟你说,那胡子叔叔真是好人,他带我来到你家门口才走的呢。”
“好、好,真是好啊!”
黄真茅直气得将少女的头发揉成一堆乱草,十个灵石,够他交三个月的房租了!而少女的父亲,那个以吝啬闻名天河镇的天河客栈掌柜,给他开出的一个月工钱也不过八个灵石!
大概是报应,一定是报应吧,斤斤计较的李掌柜,偏偏生了个天真烂漫的女儿,心地软得跟豆腐似的,隔三差五就拿家里的钱财去周济其他人,经常被骗还浑然不觉。
“我又做错了吗?我只是想见真哥哥你啊......”
就算黄真茅心中有一千次将李掌柜切成薄片的想法,但对着眼泪汪汪的李溪却真的硬不起心肠,叹了一口气道:“没有,是我不好,我不该什么都不说就离开。我也没有怪你爹,我知道的,你爹只是想保护你,免得你这无辜小白兔什么时候被我吃干抹净了。”
“太好了!真哥哥没有怪爹爹,那真哥哥快点跟我回去吧!”
李溪完全忽视他的怪话,破涕为笑,拖着黄真茅的手就往门外走。但是无论她如何出力,黄真茅都是一动不动。李溪愣了,抬起小脸疑惑地看着他:“真哥哥?”
“对不起,溪儿,我不回去了。”
黄真茅轻轻挣开李溪的小手,一脸正经道:“李掌柜一生阅人无数,他说的没错,你若跟我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无论风起云落,我也注定处于旋涡之中,这是我选择和无法逃避的命运。溪儿,你明白吗?”
李溪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黄真茅有些心虚的看着这双纯净得不待一丝尘埃的眼睛。
久久的,李溪噗嗤一笑,道:“真哥哥,你是不是在装X?”
黄真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是那个混蛋教她这些粗言的?他强打精神,道:“正好我也要去镇子了,一起吧。”
李溪雀跃起来:“这就对了嘛!家里的柴房都比这屋子干净哩,你的房间人家都收拾好啦,就等你回去了。不过在此之前,带人家去镇子的演武场看热闹好嘛?今天所有人都在哪儿哩!”
黄真茅点点头,心里却知道,李溪这傻丫头注定要失望了。
......
天河镇。
由一千年前,因十王渡劫之战所遗仙宝天河石而命名。时代变迁,如今的天河镇早已不复当年繁华,只是隶属于无海城辖下一个普通城镇,如今还能留给世人印象,还多亏了天河镇后有一座出产灵木的神木山。
而天河镇中心的演武场,平日都只用作庆典活动的场所,只有一种情况会恢复其原本的功能。
那就是八门纳新之时。修仙排名前百的门派招纳新人,即使是大城也不容忽视,对于已经平淡太久的天河镇更是头等大事。毕竟一入仙门,就算修行没什么成就,在凡世谋个一官半职真是易如反掌。
唯一不足的话,这种招纳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像无海这种人口过百万的特大城市名额也不过百,而小小的天河镇更是只有一个名额。就为了这区区一个名额,每年都有上千人拼死拼活,顺道也让天河镇的医庐赚了个盆满钵满。
“快些快些,今天是决定名额的最后一天了,晚些就看不到了。”李溪兴高采烈的拖着黄真茅往演武场跑去。小姑娘颇为兴奋,毕竟天河镇这种小地方也没有什么余兴节目,也丝毫没为黄真茅的配合感到疑惑。
“那不是李家客栈的李姑娘吗?刚巧我旁边还有一个空位置,不嫌弃的话过来一起看吧。”一个坐在高台,穿着光鲜、文质彬彬的公子哥远远看到李溪,马上站起来邀请。
“谢谢张公子,但我要和真哥哥在一起。”李溪简单还了一礼,拖着黄真茅挤人堆去了。见到那张公子一脸失落,他周围的朋友一个个替他不值,说什么以张公子的人品家财,区区一个开客栈的生意人女儿居然不识抬举什么的。张公子倒颇为大度,也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安心看场上比斗。
演武场中不时有人受伤被人抬出,但因为毕竟都是朝不见晚见的乡亲,也罕有下杀手的,气氛虽然激烈,但也充满观赏性。
“真哥哥,我跟你说,我觉得今年一定是李幽哥哥赢得名额,他是今天上场的,已经接连打败十多个人了,还有几个是武学世家的弟子呢!”李溪一脸崇拜的指着场中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对黄真茅道。
黄真茅认识那个李幽,他就是李掌柜的侄子,李溪的堂兄,而且从小习武,本领相当不错,上年是一招之差落败,不然此时他已经成为仙道门派弟子了。如今他卷土重来,显然是信心十足。
“我看未必。”
黄真茅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道。
李溪顿时不开心了,她可以说是专程为了给李幽加油才过来,听到黄真茅这般说,嘴唇又嘟了老长:“那真哥哥你说,还有谁打的过幽哥哥?要知道我爹可说了,如果幽哥哥获胜,他才肯让真哥哥你回客栈呢!”
“喔。”
黄真茅应了一句,但目光始终没有落在李幽身上。
“气死人家了!你就是大坏人,我不理你了!幽哥哥,加油!”
李溪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也颇为出众,引起场中的李幽注意,他极为潇洒的向李溪挥了挥手,还顺道将一名趁机袭击他的对手劈下高台。
“李幽,已击落十九人!再击败六人,他将提前获得名额!”
黄真茅心里笑笑,这李幽资质真的还不错,如果能好好修炼说不定能成气候,只可惜今年是没有希望了。如今在场上,最危险的不是战胜对手最多的李幽,而是......
“咦?你们看,牛屠的儿子居然被打下台了?他刚才不是很威风吗?连败十二人,只在李幽之下啊?”
“大概是没力气了吧?毕竟战了这么久。”一名壮健的青年忽然被人一脚踢下台,昏了过去,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这个少年郎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啊,不过能将牛戒踢下去,也有点本事啊。你们看,他又踢下去一个,这次是连败八人的周天满!按照比赛规则,胜利者可以得到败者三分一的战胜数,他一下子就拥有十个战胜数了!”
“又一个!是于家的!天啊,这个于家的有十一个战胜数,按照取小数,他一瞬间就堆积到了十五个战胜数了!你们谁看到他是如何踢人下去的吗?”
“没有,实在太快了,只看到他抬了一下腿人就下去了!你们快看,他找上李幽了!”
“挡住了!不愧是李幽!”
只见台上李幽与那少年拼了一招,各自退开。
“呵。注意了。”
少年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一踏地面,整个人腾空扑向李幽,明明人在半空,长腿却自由地张开,如开山刀一般劈下!速度之快,有如闪电!
李幽咬紧牙关,双臂交叉,运足一口丹田气,迎了上去,下一瞬间,李幽双臂被一股洪水般巨大的力量冲散,踉跄退了几步。但他也颇为了得,马上就稳住身形,一个肩肘反撞对手,少年也被撞得连连后退。
“好!幽哥哥打的得漂亮!”
黄真茅却知道李幽完了,那个少年根本连三成的功夫都没使出来,他只是在留给李幽一些面子罢了。
他拍了拍李溪的肩膀,对她温和的笑了笑:“溪儿,再见了。”
李溪疑惑的抬头问道:“怎么啦?真哥哥你这就要走了?怎么会,正精彩呢。”
黄真茅微微一笑:“不,是我该上场了。”
“上场?上什么场啊?”
“我不上场,谁给你的李幽哥哥报仇啊。”
黄真茅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
“报什么仇,幽哥哥他才不会输!”
李溪话音刚落,只见演武台上两道交错的人影忽然一下子分开,李幽面色苍白半蹲在地,双臂软挂在胸前,挣扎了几下后,痛苦的道:“我认输。”
“李幽认输,张古热获得其半数九个获胜数,如今共二十四个获胜数。”
看着李幽被抬下去,四周发出阵阵骚动。“李幽败了,怎么可能?那个用腿的小子到底是谁啊?”
“古热,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取得资格吧!”
高台之上的张公子终于开声了。
“知道了,哥哥。”
“哥哥?他喊张古温公子哥哥,原来他就是张家一直深藏不出的天才武者张古热张二公子!这就是难怪了,张家真是好算计。”
台上张古热没作停留,随意奔向一个被震撼得呆若木鸡的对手,然后一个极快的腿刃发出,想将那人摔下台。
可是,在他腿下之前,那个人被另外一只手拖开了。
第二章 获得名额
“谢谢,谢谢。”
被推开的人惊魂未定,一个劲儿的道谢。
黄真茅笑的有些玩味,然后反手将那个人推下了台,道:“不客气哈。”
不少观众哑然失笑,似乎上去了一个有意思的家伙啊。不过,这离结束还不到半个时辰才上场,这不是来搞笑吗?
张古热根本没将这个突然跑上台的男子放在眼内,在他心中,当李幽投降的一刹那他就取得征召的名额了。甚至他连这个征召的名额也不放在心中,因为他的实力早得到了一位道师的认可,给予了他内门弟子的考核资格,而这位道师可是来自一个前三的大门派,跟如今这种低等排名的随机征召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他上场,纯粹是应家族所求,为家族长脸的!他甚至想好了,将这个征召名额施舍给李幽的台词,等待着看李幽那感激涕零的神情。
“下去吧,仙道缥缈,岂是你等俗人可以妄求的。”
张古热随意一个腿刃扫去,尽管面前的人有种他说不出的感觉,但他从小练气,可以判定这人绝非同道中人。
但这一腿落空了,连李幽都无法闪避的攻击,那个青年居然轻而易举的闪了过去。
张古热不由得一愣,这如同野兽一般灵敏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对方甚至连眼睛都没看,就准确判断出自己攻击范围的极限,更诡异的是身体同时作出了反应,精准地避开了攻击。
是侥幸吗?
他接连又出两腿,这次他用了近六成的实力,但那个青年依旧轻松避开!
这怎么可能?他们张家是天河镇的古家族之一,传承有先祖的神奇功法,他张古热更是从小锻体,实力远胜同族中人,速度更是他的长项,几乎要赶上族中长辈了。
“太慢了,你最好拿出全部实力,时间不多了,我也不打算浪费。”可恨的是,那个一身布衣打扮的青年还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围观的镇民看不出其中精妙,见二人停在哪里,不热闹了,纷纷起哄。
“打啊,快打啊,你们傻愣着做什么?”
“一群愚民。”
看台上的张公子眉头深锁,他醉心商务,不像二弟一般精于武道,但毕竟出身武学世家,眼光不俗,看出了二弟的疑惑。目光转向人群中一脸茫然的李溪。
“奇怪了,看她样子,似乎也不知道自家伙计的本事。”
李溪确实不知,她就单纯的认为黄真茅就是看见自己的堂哥李幽输了,想上场尽一点力罢了。
她也不想一下,如果不是预先报了名字,能通过上台前那一排的审核人员队伍吗?
“又开打了!好快,张二公子的速度更快了!”
“快到只剩下影子!”
“不过那小子还是躲开了!”
“那小子打哪儿冒出来的,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奇怪了,我不曾记得结交过这等青年才俊啊。”
“快看,他又闪过了张古热连续的快腿!他不是蒙的,是真的能看到!”
“张家的腿法对他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比李幽还强!”
张古热的鞭腿威力惊人,又快又狠,每每一腿扫下演武台的青砖就要出现一道裂痕,而那个布衣青年却总能在间不容发的瞬间避开。
“哪儿来的鼠辈,只懂东逃西窜,可敢与小爷堂堂正正一战!”
张古热久攻不下,加之对手只闪不攻,似乎是想耗他体力,终于怒了,一声暴喝,竟盖过四周数千人的呼喊之声,一些离演武台较近的观众感到双耳刺痛,几欲昏倒,就连台上残余的对手们也纷纷逃离张古热。
首当其冲的黄真茅踉跄几步,闪避的动作缓了一下。
张古热怎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狞笑一声,脚刃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横扫而下,黄真茅虽然迅速避开要害,但手臂还是被拖出一道尤如被利刃划过一般的伤痕,鲜血四溅。
“我去,这口气有毒啊。”
黄真茅有些狼狈的逃离几丈后,心里警惕之心大盛,刚才张古热的暴喝声中,分明是拥有一股奇特的力量,触及了自己的伤口,才导致自己反应锐减的。
“真哥哥!”
大概是看到他流血了,李溪的惊泣喊道:“张少爷他们从小就练气习武,你不可能赢的,不要再打下去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嗯?那不是李掌柜的善心女儿吗?啊,我想起来了,还道那个灵活的小子是什么路数,原来是李家客栈的跑堂伙计啊!前些日子我住店,还是他招呼我来着!”
“什么啊,一个端茶递水的伙计也敢来抢夺仙机,真是不知好歹啊,还要在这最后时刻上场,真以为可以捡着便宜?太可笑了!”
一时间,四周嘲讽之声不绝。
黄真茅对如潮的嘲讽声置若罔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面对着自己的对手。
张古热经过刚才蕴含内气的一吼,已经试探出站在面前的障碍是真的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只是单纯的身手敏捷罢了。他可以肯定,只要这小子挨上自己一招半式肯定就得趴下。但不知道为何,被对面那个小子看着,却觉得自己脊背凉飕飕的,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
“寻常武道已是这般了得,我越发期待传说中的仙家法诀了,难道一个人类,在不借助外力下当真可以逆转乾坤,毁天灭地?”黄真茅的脸上浮出奇异的笑容,他左掌微微前探,右掌弯曲成钩,拉开了架势。
“那小子在嘀咕什么?听不清啊,还有他摆的架势也从未见过,好生奇怪啊?”
“张家少爷可是一些怪招就可以打败的,况且现在剩余时间都不足一炷香了,战胜数为零的小伙计那还有希望?唉,不过这小子也算露面了,福气也不薄,李家姑娘对他甚是着紧啊,换了我,我才不争什么劳什子的仙缘道缘,好好过自家日子!”
“小子,我原就当这次征召不过一个游戏,你倒给我些意外了。不过,意外始终只是个小意外,我已经看穿了你,下去吧!”
张古热双掌一合、一分,一柄散发着莹莹白光的利刃悬浮在他掌心之中。
顷刻之间,全场轰动。
“法器!张少爷未入道途,居然却先拥有了一把法器!张家的身家未免太丰厚了!难怪镇长大人一直以来对张家都是客客气气的!”
“我张古热并非如你等,只为入一道门当一柴火道童,数年之后愚弄世人,而是真真正正要踏上修行之道!所有人,给我下去!”
法器的光芒随着张古热的字字震音笼罩整个演武台,将台上余下的十多人全部包裹在内,如有形的枷锁一般拖着众人一步一步走向边缘。余下的人能留到如今,多少都有些本领,但即使他们使尽手段,涨红了脸,也无法抗拒法器的巨大牵引之力。
“真不赖啊,这等威力,怕是有......的效果了。”
同样被牵扯着掉向台下的黄真茅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挠了挠脑袋,突然举起了双手。
“投降?让我出动法器还想不受点伤体面下场?太天真太可笑了!”
“投你妹啊。什么劳什子法器,给我过来吧!”
黄真茅呼喝一声,却见那把满场废物的法器之刃竟然慢悠悠的飞到了他举起的双手中。
“什、什么?”
“你下去吧,什么!”
张古热瞠目结舌之际,却见黄真茅一下子扑向他,下意识抬腿反击时,对手却如同一层白雾在面前消散了,再次出现却诡异地到了他身后,随即双臀传来一阵巨痛,身不由主的栽下了台。
“发生了什么,明明占尽上风的张二少爷怎么跌下台了?”
“被那个伙计踢下去的!他居然收了张少爷的法器!天呐,这等性命交修的宝物,也可以被人收取?我从未听说过啊!”
“那是大能才能做到得事吧,我看那张少爷的法器肯定是家里长辈赠予的,不是自己练出来的!”
“看来是这样了,但那个小伙计见识不凡啊,这都能看出来。最后他用的招式,也很奇异啊,就像是幻术一般。”
“啊,你们快看,剩下的人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全部不动弹,任由小伙计将他们推下台?”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之前被法器压制了,大逆转啊!”
“出结果了!今年的征召名额由一个客栈伙计获得!”
黄真茅静静地站在台上,这是他早就清楚的结果,但没预料的是自己居然要费这么大的劲。张古热最后拿出的法器他看似收得容易,其实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法器所蕴含的异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恐怕要费极大的功夫去驱逐。
“今届征召名额,由黄真茅获得!”
镇长中气十足的宣布道,望向黄真茅的眼神多了一分客气。不管这小子出身为何,在他获得名额的一瞬间,就注定超越大部分人了。至少,他在一个道家门派混几年,然后回来跟官方申请一下,当个像他一样的镇长是绝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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