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帝传》免费试读_油灰

第一章生活

清泉山属于东来国一座毫不起眼的山脉。

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唤作清泉镇，人口不多顶天也就二百口人家，民风朴实，以耕田为生。

清晨从山中泛起的薄雾连小镇一并包裹，像极了一片仙家福地，朦朦胧胧似真似幻。

山里古木参天野草遍地，经晨露滋润更显青翠。

朝阳升起用最温暖的阳光驱散了薄雾，声声鸡鸣打破了这如画般地风景。

在半山腰冲阳位置坐落着那么两座精致木屋，估计是有些年头了木屋看起来有些破旧。

木屋前有一个小竹案，上面放着一壶香茗壶口冒着热气。一个约莫有着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趴在案子上津津有味地读书，时不时品一口香茗这感觉美滋滋。

少年皮肤白皙，模样也算出众只不过这一身肉彻底影响了整体的美感，肚子滴流着粗腿大棒。

留着一个锃亮的大光头，和寺院里那些酒肉和尚差不多。

在少年旁边有一张竹椅，上面躺着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都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在他身上仿佛得到了见证，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身上带着一股子书生气平添魅力。

这两人像极了书中说的那些个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与世无争淡泊名利。

中年男子眼睛也没有睁开说道：“小七啊你也不小了，以后家里的茶米油盐就交给你了，我最近身体不适就不外出采购了。”

小七不情愿地撇了一眼，合上书就起身回屋看看家里的柴米油盐还剩下多少。

“大叔，没多少米了你给我点银子我下山去买。”中年男子这才睁开眼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想了想随即说道：“银子？我哪有银子，你自己去打些猎物换些钱财。还有啊这竹椅也有些破了等回来了再给我编一张。”

小七应了一声就去山林子里转悠，他这一身本事可都是跟着大叔学的不敢有什么不满。

说起来他也算是幸运，听他那老乞丐爷爷说刚捡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奶娃。正好那天是清泉镇大集，老头子就给他起了个名叫小七。

由于没有奶水吃，老头子就四处寻找柿子然后放到火边烤热再喂他吃。

就这样屎一把尿一把的把他拉扯长大，小七七八岁的时候老头子就去世了。

有几个和他关系不赖的乞丐帮衬着找了张破席，挖了个小土坑把他给葬了。

十岁那年在街边要饭，被玉书发现说他有什么万年难得一见的寒冰天体，要带他去修行。

那时候小，字都不识哪知道什么是寒冰天体。只记得自己是被一顿肉给哄走的。

后来跟着大叔识了字才知道原来自己姓姜，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上面就有这个字。

好在老头子心眼善良没有将自己身上的玉佩变卖了，才知道自己姓啥。

大叔名叫玉书，也不知道从哪来遇着自己之后就在这清泉山盖了两座木屋直到现在。

大叔教自己识文断字，琴棋书画还有些手艺活。比如编个竹椅，编个小桌什么的……

这狩猎本事也是大叔教的，从小没少举着石头练力气，说是打好基础。

从书里翻阅隐隐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筑骨八重，对付些豺狼虎豹自然不是问题。

想着想着忽然听到哼哼的叫声心道：“莫非今日点儿正，遇到个大家伙？”

循声而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头野猪正趴在草坡上打滚撒欢儿。

野猪身躯健壮，四肢粗短全身密布棕黑鬃毛，长牙上面似乎还沾有血迹，闪烁着寒光。

动物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感，还没等小七有所动作野猪就转过身来四蹄刨地。

小七两眼微眯，一个箭步冲上去。

野猪也被激起了凶性，低着头向小七拱去。

“来得好！”小七大喝一声，临近时一个偏移一拳打在野猪的肚子上。

砰的一声野猪撞在树上喷出两口血，就一命呜呼。

要知筑骨一重一千斤，这头畜牲怎么可能是小七的对手。

抓起来掂了掂，呦呵少说也能卖个十两银子。路上再顺路打些个野兔这个月生活就不用愁了。

清泉镇每逢三，七会有集市届时四邻镇村都会来赶集，有些商人还专门从大城里拉一些稀罕玩意儿来这里贩卖。平日里也有商铺开门卖些衣裳，粮食……

“呦！李掌柜你看这小子好大的气力，扛着头野猪脸不红气不喘真是惊人。”

现在已是饭时，各家老板也从婆娘的怀抱里钻出来开门迎客。猛一见这面生的小伙子臂力惊人便讨论几句。

“是啊老杨你看那小伙子提的野兔多肥美，待会买些炖了下酒岂不美哉？”

“好说好说！我看你是惦记着我店里的美酒吧？”两人嬉笑几句便开始各自忙活。

他们说的自然便是从山上下来的小七了。找了个显眼地处把东西往地上一扔，心想着待会儿挣了钱给师傅买点酒喝。

日上三竿，街上人也多了小七就扯着嗓子大喊：“南来的北往的都来看看啊！早上刚打的野猪兔子好吃的紧哪！”

“呦！当家的你看这野猪好大的块头，也不知道零卖否，买些回家让孩子尝尝。”一个妇人拉着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子商量着。

“我看是你想吃吧？”男子调笑一句，手臂就被拧了一下也不敢造次了。

原来也是个怕婆娘的孬货。

附近围了不少人小七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早些卖完回家还能接着看书不是。

那汉子刚准备上前询问还没张口便听到一声咒骂。

“都死开，让爷看看是啥好东西！”

人群分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走来，屁股后面还跟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护卫。

老头穿着一身锦衣，黑瘦黑瘦的，一双眼睛如毒蛇般阴翳可怕。

来到摊前轻蔑地撇了一眼阴阳怪气道：“小子外地来的吧？瞅着你面生啊？”声音尖细尖细的就像老鼠磨牙发出的声音。

他身后那几个护卫也隐隐将小七围在中间，面露戏谑手指头掰地咔咔响。

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小七道：“本地人，山上的猎户。”

一听本地人那老头子乐了，几个护卫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十分夸张。

原本围在摊边的百姓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本地的就更好了！这头野猪看着不错就当是孝敬二爷了！”这位二爷说完，两个护卫就准备下手抬走。

最先下手的护卫手被一个白白胖胖的手掌抓住，再难下降分毫！手掌缓缓用力疼地他呲牙咧嘴。

“呦小子蛮横嘛！上给他长长记性。”护卫们一看这情形，作势就要扑上去。

“唉唉唉！二爷，二爷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二爷想吃就抬走。”李掌柜杨掌柜在这镇上谋生也有些年头了，一见情形不对打着哈哈赶紧过来劝架。

李掌柜向小七使了个眼色，小七松开那个护卫冷哼一声。

“今天就给你们俩一个面子，猪抬上走。”虽是这么说，这位二爷可是没正眼瞧过他俩一眼。

也不废话护卫抬起猪就走，两个掌柜一左一右拉着小七的手生怕他再犯浑。

被捏手臂那个护卫还恶狠狠地瞪了小七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家里就靠这过活，二爷能不能多少给些银子？”还是有些不甘，小七冷冷说道。

一听这话那位二爷也不走了，转过身来走到小七面前恶狠狠地说道：“给些银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刘二爷什么时候在这镇上花过银子？吃你的是看得起你，信不信老子让你所有的东西都卖不出去。”

腥臭的吐沫星子呸得小七满脸都是，小七拳头紧握，呼吸有些急促被两位掌柜使劲拉住。

李掌柜赶紧说道：“二爷小孩子不懂事儿，您老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那点头哈腰的模样分外恭敬，二爷冷哼一声慢慢远去。

等二爷走远了周围百姓才松了一口气，那老实巴交的汉子咒骂道：“真是个畜牲，活该他老婆偷人，真是一个老王八！”

他婆娘狠狠拧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

“听说一次醉酒刘二爷的婆娘和刘老爷成了好事儿，二爷这脾气越来越大了。刘老爷他不敢惹，把气都撒到我们身上了。”

碎嘴婆子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小七也大概听明白了点。

李掌柜瞪了他们一眼喝道：“都闭嘴吧，前两天镇里那个汉子不是因为嘟囔了两句被二爷知道了腿都被打折了，都赶紧回去吧。”

这大家才散开，各自忙碌。

李掌柜看了一眼小七劝道：“小伙子，刚才那个是镇上最大财主的二叔咱招惹不起。刘老爷不光家里养着几十号练家子看家护院，还有个江湖里名声在外的碎骨手赵勇。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可不敢犯浑，你这剩下的兔子我出五两银子你赶紧回家去吧。”

小七叹了口气道：“这种恶人难道就没有人收拾他？”

杨掌柜赶紧捂住他的嘴四下看了一眼见无人才说道：“这话可不敢乱说，平日里二爷欺男霸女，欺负的人多的去了。敢得罪他的基本上都被弄死扔到沟里喂狼了。你赶紧走吧！”

李掌柜把银子塞进小七的衣服里，提着兔子回去了。话已经说到了，听不听就看他自己的了。

小七对着两位掌柜行了个礼，算是谢恩。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心道多好的娃子啊！

小七用这五两银子买了一百多斤大米，还有些乱七八糟的。

大叔和自己一人买了身新衣裳，弄了壶酒最后只剩下十个铜钱。

在衣裳店要了跟红绳把铜钱串起来戴在脖子上，这是他自己赚的第一笔钱意义非凡。

走在山路上，小七越想越气真恨不得拐回去一拳打爆那个二爷的脑袋。

随即想到两个掌柜的提醒，叹息一声心想有机会非找回个场子不可……

第二章杀人

回到山里见大叔还躺在竹椅上假寐，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就开始生火做饭。

灶台是用泥巴掺了点草杆活成的，很结实耐用。

生火加水把米闷上，去房子后面摘了几根黄瓜洗净切片腌好。

烟雾缭绕，没多久米香就从锅里钻出溜进小七的鼻子里。

给自己乘了一碗，就着爽脆的腌黄瓜倒也吃得有滋有味。

“大叔我去砍竹子了，锅里有饭待会儿你起来吃啊！”吆喝一声，也不知道大叔听没听到拿着一把小匕首就往山西边去了。

山西边地势平缓，生长着一片竹林。地面上落着一层厚厚的枯叶，竹枝竹叶却分外青翠。

行走竹林其中，仿似融入一片绿海，微风吹过“沙沙”轻响让人心旷神怡。

只不过他可不是来欣赏这如画般的风景，握住一根小孩儿手臂粗的竹子匕首一挥竹子应声而倒。

砍了几根，留下需要的部位背上就回去了。

回到家劈成指头宽窄的小竹片留下几根大梁，便坐到玉书旁边的小草垛上编制。

瞅着灶台上多了个碗，想着大叔已经吃过了就不再打扰他休息。

手指纷飞，一个竹椅的大致轮廓已经呈现眼前。

心想自己靠着这个手艺也能混口饭吃。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二爷那张可恶的嘴脸喃喃道：“这个千刀万剐的老王八……哎呦！”

没说完呢，手就被竹签给扎破了，从地上抓了点土灰往伤口上一堵刚准备继续编制就听到玉书的声音。

“怎么？你有心事？”刚才那哎呦一声，把玉书从睡梦中吵醒皱着眉头问道。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叹息一声小七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诉说一遍。

玉书一听原来是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躺在竹椅上说道：“你觉得那位二爷可有山里的豺狼虎豹凶残？”

小七一怔，不太明白大叔的意思不解道：“那自是不如。”

“那不就得了，豺狼虎豹都能杀的何须怕他！平日里你不是最爱看那些个行侠仗义的书籍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这般窝囊？”

“大叔！我……”小七被说得脸通红，似乎从来没发现温文尔雅的大叔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怕什么！这种人渣人人得而诛之，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似是有些不耐烦，玉书转过头继续假寐。

良久。

小七反应过来，快速把竹椅编好低头瞅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匕首眼神凌厉。

夕阳西下，如碎金般的晚霞撒在小七的胖脸蛋儿上。

一本书，一壶茶日子逍遥。

只不过此时他却是没将心思放在书上，而是在想着如何才能把二爷这个毒瘤给杀了。

据两位掌柜透露刘老爷养了几十号练家子看家护院。

那几十号练家子估计和今天见那几个护卫差不多，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倒是那个那个江湖上的碎骨手赵勇让小七多少有些忌惮！

书中记载那些修行功法，都掌握在大门大派手里绝不外传。

没有功法即便引灵入体也难以寸进，这里面的灵指的就是天地灵气。

江湖上肯定是没有这种功法，一旦出现一本都能引起一片腥风血雨。

那这个赵勇最多也就是筑骨十重！

“我暂时还不是对手啊！还得隐忍图谋伺机而动。”小七轻声呢喃。

谋而后动是从小大叔就告诫自己的，看来不能偷懒了，尽快把实力提上去才能保证立于不败之地。

皎洁的月光铺撒大地，虫子小兽在草地上发出嗡嗡的声响，不时从小镇里传来两声犬吠更显静谧。

林子里小七踩着玄妙的步伐，对着面前一棵大树悍然出拳。

只见他那胖胖的身子速度极快，四肢更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拉伸。

静时宛若毒蛇一般等待发出致命一击。

动时又像那从水潭里扑杀出来的鳄鱼狂暴狠辣。

说是拳法却又有擒，抓，拍，撕蕴含其中。

再配上一套罕见的吐息法小七只感觉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老树被他折磨的坑坑洼洼好不凄惨！

打完一套拳通体舒坦，浑身出汗体内杂质好像跟着汗水一起流出妙不可言。

这套拳法唤作伏鳄拳，听大叔叔说是上古大能观察古鳄而推演的一套拳法。

练至巅峰徒手面对百人也丝毫不虚，其威力巨大伤害爆表。

回家跟大叔一起咪了几盅酒美滋滋的睡觉了，明天再去打探打探消息。

翌日清晨。

小七早早地起来洗漱一番，在山里打了五六只野兔就往镇子里走去。

为了以防万一衣袖里还藏了一把匕首。

进了镇子看大多数商铺已经开门，不过街上倒是瞧不见几个人影。

于是心生一记，向李掌柜的铺子走去。

进了门，屋里好几个木仓里面装着乱七八糟的粮食。李掌柜正趴在一个桌子上拿着一个算盘吧嗒吧嗒地算账。

扔下两只兔子亲切道：“李老哥忙着呢？”

李掌柜抬头一看原来是这小子啊笑道：“你小子又来卖野味儿了？”

小七腼腆地挠了挠他那大光发道：“家里日子也不好过，寻思着打些猎物换些银钱贴补家用。”

“李老哥上次回家以后家里的大人好好给我讲了讲其中的利害关系。还说多亏了你们两位好心的老哥帮忙，让我好好感谢人家。山里也没啥好东西，就给你提溜了两只野兔算是聊表心意。”

“你能明白就好。”李掌柜欣慰地点了点头，知恩图报，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李老哥待会我在杨老哥那弄两坛酒，一定赏个脸过来喝两盅。”

说着小七已经走到了门口，李掌柜摆摆手示意让他先去。

给杨掌柜送去两只野兔说明来意，他也不是小气之人摸你了两坛好酒整了几个小菜就等李掌柜人到。

起先小七准备是去镇上那家酒馆喝点的，杨掌柜非说家里啥都有不必花那些冤枉钱。

这倒好还省下一笔钱！

“呦！隔着门我都闻见酒香了，老杨是啥好酒啊？”

李掌柜到了两人调侃了一会儿就坐下来吃着点小菜，唠着点家常，喝着点小酒过了会儿小七才步入正题。

“两位老哥，你们有没有什么门路能让小子跟着那赵师傅学个一招半式的。日后在山里遇见些大虫猛兽也有活命的资本？”

两位掌柜对视一眼也没有怀疑，李掌柜笑道：“不是我吹，我在这镇子上谋生几十年多少也能给赵师傅说上些话。只是最近不行，赵师傅前两天骑马出去了，听说好像是黑云山那边出了了不得的好东西。”

小七一听眼睛就亮了，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表面上多少有些失望的表情，不能露出马脚。

又瞎扯了会儿小七道：“两位老哥你们吃着，我得趁早把这剩下的兔子卖了早些赶回去。我家在清泉山里，啥时候有空了你们可以去看看。”

两位掌柜起身要送，小七摆摆手跑出铺子。

最后那句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倘若以后事情败露。他们也可以把自己供出来以免受到无妄之灾。

还是上次那个显眼的好地处儿，把剩下的兔子往地上一扔，蹲在一边儿。

只要是今天那个二爷敢出来，定叫他命丧黄泉。

日上三竿，街上行人也多了。不少人还认出来这是上次那个小伙子，指指点点的。

不过他们说什么小七也没有在意听，他眼睛一直注意着街那一边。

一行人出现在他视线中，为首那人黑瘦黑瘦的头发灰白眼神阴翳如同披着人皮的骷髅。

身后跟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护卫，如同螃蟹一般横行八道。

来者正是二爷那厮！

待他们走得近些，小七连忙抱着拳弯着腰二爷二爷的叫个不停。

二爷停下脚步眼珠子一瞪喝道：“原来是你小子啊！敢拦二爷的路讨打不成？”

一点不喜便要打人，当真是霸道啊！

小七讪讪一笑道：“昨日得罪了二爷真是小人有眼无珠，今日特打了几只野兔孝敬二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么一说二爷哼了一声跟着小七来到摊前。

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算你小子识相，拿上兔子走！”

几个护卫上前拿上兔子，小七哪能放过他连忙道。

“唉二爷别走啊！”

“怎滴？还想要银子不成？”二爷脾气又上来了，阴森森地看着小七。

小七赔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想着小子昨日无礼，请二爷赏个脸去酒馆喝上几盅给您赔个不是。”

一听这话二爷气才算消了，平日里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惯了，巴结他的人也不少没有往别的方面多想。

不耐烦地对着那几个护卫道：“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小七赶紧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带路，镇上就那么一家酒馆两层算是有个雅间。

街上不少行人对着小七吐口水，对他这种行为十分厌恶。

进了酒馆见那小儿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吆喝道：“店家二楼雅座好酒好肉尽快上！”

难得当回爷，一嗓子喊出去感觉浑身得劲儿。

店小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看有客后面还跟着二爷顿时就来了精神。

废话，镇子上谁不认识二爷啊。

“二楼雅座儿好酒好菜尽快上，两位爷请！”小儿背上搭着跟抹布，提着一个水壶小跑着上楼了。

上了楼小七就暗中观察了一番，二楼有雅间有好几个，带着门窗也不怕惊动了店家。

后窗下是条小巷，办完事直接跳窗逃走！

店小二把桌子抹了一遍，倒了两碗水赔笑道：“两位爷先歇歇脚，酒菜马上就来。”

待小二下去忙活，小七就赶紧请二爷坐下，可惜人家连正眼瞧过他都没有。

盏茶功夫便听到那小儿吆喝：“来喽酱香的猪蹄，叫花鸡。五香的牛肉，配青豆。浓香的老酒，顶呱呱！”

小儿把菜放在桌子上就下去了，顺手把门关好以免打扰了两位客官用饭。

小七起身给二爷斟酒有些疑惑便问道：“二爷怎地以前没在镇子上见过您？”

二爷喝了盅酒，觉得这小子颇为恭敬便说道：“以前在外地照看生意，这两年老了做事儿力不从心啦所以才回来享享清福。”

心里却想要是自己不回来的话，哪会弄出这种丑事儿。侄儿自己招惹不起，这富贵生活全指望人家。

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白天有意无意地出来溜达腾点时间，夜里了在那不要脸的身上好好出口气。

小七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小时候在街上乞讨没见过他呢。

目光渐渐转冷从衣袖里拿出匕首森冷道：“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去死了！”

“噗呲！噗呲！……”

“你！……”

匕首猛然用力在二爷肚子上捅了七八刀，粘稠的血顺着匕首流到小七手上。

那是一股炙热，粘稠的炙热！

二爷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小七眼睛睁得老大。

似乎不敢相信前一刻还谄媚如狗的少年，转眼就对自己动了刀子。

再也无力砰地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小七浑身颤抖，出了一身冷汗。

看二爷没了气息不敢再做犹豫，翻窗而逃。

过了许久，小二想着都这么大半天了，也不知道那两位爷吃得如何了，上去看看还用不用加酒加菜。

“吱呀！”门开了。

“哎呦我的妈呀！杀人了！杀人了！”一看里面的情形吓得小二大喊大叫。

连滚带爬地冲下楼去！

没多久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了，那个恶贯满盈的二爷被杀了。

有些人暗地里拍手称快，还有些人提心吊胆。

比如镇子上的李掌柜，杨掌柜说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关门打烊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