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世英雄传》——欢乐多青年F

时间:2019-05-19 04:00:23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欢乐多青年F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舍身报国

山白头,水见愁,风怒号,火根生。

刀不义,剑无情,长枪饮血却为民。

黄沙呼啸、烈日灼身的西北荒漠之上隐藏着一个宛如月牙的水湾,故得名“月牙湾”向来少有人问津的月牙湾,今日却迎来无数不速之客。

怨气滔天的杀伐之声使得本宁静祥和的月牙湾的水面上泛起波澜,从夕阳西下到旭日东升,当水面恢复往昔平静之时,月牙湾早已被无数鲜血浸染为“赤月湾”

“云峰,我念你少年英才,令尊也是家父的至交好友,若你弃暗投明,我必当以礼相待。”说话之人,身材魁梧,络腮胡子乌黑、肤色黝黑、身上战甲亦是漆黑如墨,一身装扮出奇得的协调的骑在一匹不黑的棕色骏马之上,面露不忍的望着被军队包围的倔强少年。

那少年肤色净白,身披银白色战甲,手握一杆银色尖枪。与那说话之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年手中长枪除了通体成银色外,枪杆之上铭印着一条盘旋的银色巨龙,随着日光熠熠生辉摄人心魄,然而此枪现在最显眼之处却是那被血浸染的半红半白的枪缨。

此少年身边横尸遍野,有战友的,也有敌人的。听到敌将之语淡然一笑,并未开口。

见少年毫无应答,黑甲将军继续苦口婆心道:“当今君主软弱无能,迂腐文臣当道。

连国本之争都已僵持五年之久毫无进展,朝野上下早已污秽不堪,你又何必顽固不化,我可担保:若你降来,我必会护你一家周全。”

明明少年早已气息紊乱,与身前坐拥千军万马的黑甲将领对视却镇定异常,鲜血浸红的披风随着微风徐徐飘荡,披风上的“葉”字却早已残缺不全。

少年平息了一下气息,义正言辞道:“吾乃将,不为相,治世之道吾虽不明,为将之道也只知一二。

但,若连为家而战,为国身死的气节都丢掉,何以为将,何以为子!

若为荣华富贵抛家弃国,九泉之下,又有何颜面去见今日葬送于此的,我葉家三千将士的英魂!哱将军的好意,云峰,心领了!”

此番话说完,葉云峰又忽的露出一丝苦笑,或许圣上的说法是对的,为了几寸土地,为了大国的威严,令此处生灵涂炭。

若早能明白圣上的良苦用心,周边百姓何以遭受这无妄之灾,三千葉家军又怎会落得无一人生还!

想到这里葉云峰满怀愧疚的伸手拍向身旁的白马马背上替其梳理了着鬃毛:“银雪是我对不住你,不过我自会设法保你一命!若有来世,换我载你闯荡一生。”

白马仿佛听懂了葉云峰的话,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舍,转过头来轻轻靠在葉云峰肩头厮磨起来。

葉云峰却大喝一声:“哱将军,可否放在下马儿一条生路?在下想寄家书一封让它帮我转交。”

哱将军微微点头,同意了葉云峰的要求。

葉云峰欣然一笑,从战袍上撕下一大块,右手蘸着左肩热血奋笔疾书:“

父亲大人见信如唔,不能侍奉您二老实为不孝。另,转告芷柔,不必苦等,我以无法再与她琴箫合奏,共赏桃花。虽然孩儿未能守孝却已尽忠!葉云峰绝笔。”写完家书葉云峰并未停笔,而是在家属之下作起诗词来。

《颂军歌》敌血挥洒金沙冢,千军不敌万马腾。阳春三月无白雪,热血浇湾骨喂虫。万里无云承蒙明,献奉残躯祭古籀。不觉黄昏又佛晓,断刃已证赤子心。

“柔儿,你要好好生活,情亦断时终会断,若有来生,愿能长伴你左右,替你绾青丝、扫峨眉。”

葉云峰喃喃自语着将战袍小心的折好,塞在马背上,轻盈的拍了拍马背:“银雪,这封家书就拜托你了。”

白马一声长嘶,表示不舍。

葉云峰奋力拍向马臀,大喝一声:“走!”

白马踱了几步,不舍的扭头看了一眼葉云峰,随后决绝的扬长而去。

望着白马远去葉云峰露出一丝微笑,但下一刻就愁眉紧锁起来,右手再次握紧长枪,担忧道:“也不知慕容大哥是否脱困。”

不过,自知必死无疑的葉云峰片刻就将对挚友的挂念抛诸脑后,枪尖一挑:“哱将军,多谢!只是我葉家有家训:‘若身陷重围,不怯、不降、不自缢!人在鏖存,至死方休!’所以,还烦劳您继续出招吧!”

“好!”黑甲将军大喝一声:“今日,我就成全你这葉家男儿!鹰组刀兵听令:取葉云峰首级者,赏纹银五百两!”

“遵命!”

霎时间,三百刀兵如决堤祸水般涌向葉云峰!

“来得好!”葉云峰见状大喝一声毫不畏惧,枪在手中舞化为龙。刺、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招式交接的毫无破绽,一气呵成。此枪法正是葉云峰的家传绝学——葉家枪。

然葉云峰的葉家枪使得再凌厉终究是孤军奋战,丝毫没有让三百刀兵心生惧意,在挨了几刀后葉云峰忽的招式突变用右手单手舞枪。

左手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刀身细窄而狭长与普通刀有明显不同,刀特殊刀法也一点不平凡,在葉云峰的精妙刀法下,腰刀不仅守住葉云峰周身,更是对近身刀兵一刀致命。枪法虽然精妙却少了几分稳妥,而这刀法不仅精妙更是攻守合一。

刀兵虽然个个英勇无畏,奈何再怎么冲也只是徒添亡魂,故且战且退起来,反倒是葉云峰越战越勇,弯刀银枪使的愈发飘逸潇洒。

“不愧为戚公爱徒,就是戚公血脉的戚家刀法也不一定有他使的好。”黑甲将领见此情景不由的点头称赞起来。

鲜血,在空中挥洒,随着葉云峰弯刀银枪出动。荒漠上再次尸横片野,三百刀兵已倒下近百人,虽葉云峰自己也早已伤痕累累,却无一人再敢上前。

“换斧兵!诛其者,赏纹银千两!升百户!”

“将军,您这是.....”黑甲将领挥手打断副将后,继续静待结果。

“换枪兵!诛其者,赏千两黄金!升千户!”

........................................................

许久之后再无士兵敢上前半步,而葉云峰早已头发散乱,眼眼睛失神、双手脱力,浑身宛如抽筋般瑟瑟发抖。身上除了无数伤口更是穿插着无数断枪残剑。银色战袍早已染成红色。只是这倔强少年依旧屹立不倒。

父亲,我也应算是没有辱没咱们‘葉家抢’之名了。

“葉云峰,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弃暗投明,我保证你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葉云峰脸色早已血色全无配上那双无神的眸子宛如行尸走肉,只是听见敌军之言依旧如木偶般机械答道:“我......只图精忠报国,不求.......富贵荣华!”说完葉云峰大喘起来。

黑甲将领面露一丝恼火:“弓箭手!”

用逐渐模糊的视线望着数不清的弓箭手搭箭上弦,葉云峰竭力的调整呼吸,虽然意识已逐渐消散,握着银枪和弯刀的双手却依旧没有丝毫松懈。

到此为止了么。脑海中一个淡青色身影逐渐清晰又逐渐模糊

“柔儿,对不起。只有在临死时我才卸去一身抱负,将心交给了你,对不起。”

想着想着,葉云峰再次露出微笑对着地上早已被鲜血染成的朱沙,喃喃低吟道:“琴箫......和鸣桃花下,执手共赏.......夜......雪......时。”

微风,吹乱了少年的青丝,吹走了少年的思绪,吹灭了少年的意志,少年手中长枪弯刀虽还紧握,却再也无力挥舞。

第二章 渐起波澜

京城邵府后花园中有一桃花林,三月桃花红似海,桃花林自是美不胜收,而桃花林中间的凉亭里,端坐着一名青衣少女在安然抚琴。

此女的容颜也可称之为一景,甚至是美艳过这万千桃花的景。“冰肌玉骨”“明眸皓齿”都是用来形容美女的,但遇见她,这些词语却仿佛是因她而创。

“千秋无绝色,悦目属佳人。幸窥邵女貌,惊为天上人。”这是已故的内阁首辅张阁老在其五岁时对其的评价。

本一片祥和的桃花林中,忽然,少女琴弦绷断,在少女的食指之上留下了一道小口,几滴鲜血染在了琴弦之上。

女子黛眉微皱,口中喃喃道:“云峰哥哥,琴箫和鸣桃花下,执手共赏夜雪时,你何时才能做到?”

说完,女子又笑着摇了摇头安慰着自己:“云峰哥哥武功那么高,爷爷也常夸云峰哥哥脑子灵活,是块打仗的材料,定是我多虑了。”只是心中那分不安却还是挥之不去。

女子缓步走向庭院口中轻吟道:“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守空壕。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云峰哥哥,你何时才能大胜而归?”

数日后,京城杨府。

“杨大人......”一臂膀腰圆的中年大汉跪在客堂之内,看了看杨大人身旁的少女却没在说下去。

“无妨,坐。”杨大人随手一指一旁的木椅示意中年大汉坐下。

“是。”中年大汉乖巧的坐在木椅上继续开口:“杨大人,葉云峰已死,并且消息被我们扣押了那么久,您看?”说完这话中年大汉并未再开口,而是拿起木桌上的青瓷杯抿了一口茶。

“顺其自然,等那慕容小儿率领的葉家军残余回京,他自会禀报。”杨大人轻抚着身后为其捏肩的少女的手露出扭曲的笑容。

“今年,刚好是张阁老故去十年之期,当初他对我青眼有加,如今距他忌日还有三月之久,他爱徒惨死这种大礼自然是越晚昭告天下越好,已祭他在天之灵。”

中年大汉颤颤巍巍的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大人,只怕葉家............”

“哼。”杨大人轻蔑一笑:“一个被罢免的无党武将能有什么作为?即使他的亲家邵老头儿也是无济于事,别忘了他邵家的靠山——王家屏已报病辞官了。”

“可是历任内阁首辅都对他青眼有加,万一...........”中年大汉还未说完便被杨大人打断。

“那又如何?如今的内阁还有人敢与言官作对么。”杨大人随即放声大笑:“东乌与我们摩擦不断,东瀛又对朝鲜虎视眈眈在加上哱拜联合蒙古部落盘踞贺兰山。

这些事若是一同上报给圣上,忙着储君之争的陛下一定会方寸大乱吧。哈哈哈哈哈”中年大汉赶忙陪笑,而一旁为杨大人捏肩的少女却如聋哑般,望着地上的毛毯出了神。

与此同时,皇城之中,一中年人将手中的书放在条案之上。房梁之上跃下一黑衣蒙面男子单漆跪地。

“是生是死?”身穿黄袍的中年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

“应该是生。”蒙面男子说完便双手伏地。

“应该!何为应该!”黄袍中年人“嘭”的一声,右手拍在条案之上。

蒙面男子把头压得更低了“陛下息怒,草民之前已派人想带走葉将军,可是葉将军死活不走,不过建州女真族和哱拜部队交涉后,带走了奄奄一息的葉将军。”

“建州女真......”万历皇帝朱翊钧双眼一眯不知思索着什么。

依然是暗流涌动的京城,葉府。

虽天色已晚,葉府的练武场内却有一中年男子潇洒的挥舞着一杆缨枪,一招一式刚劲有力,长枪在其手中一会儿势如猛虎,一会儿宛若蛟龙,舞到酣处以枪为棒奋力劈向地面,随着一声清脆,长枪应声而断。

中年男子用衣袖一抹额头在练武场长叹一声。

忽的,外面一声长嘶,中年男子神色大变,竟连门也不走,纵身一跃跳到墙外。

看着墙外早已被尘土染成灰色的白马,中年男子赶忙上前在马鞍之中翻找着什么,嘴里还不住念叨着:“银雪,你只是与峰儿走失是不是?”

只是下一刻,中年男子已在马鞍中翻出一块碎布,打开片刻中年男子双脚已开始乏力,但中年男子还是坚持看完,嘴里反复着一句:“不觉黄昏又佛晓,断刃已证赤子心..........”

“峰儿,你不愧为我葉家的子孙。”中年男子将碎布塞回了马鞍上,轻抚了几下马背已失了神。

而白马忽的狂奔消失在小巷里,只留下中年男子悲凉的望着满天星辰。

京城邵府。

一身穿淡黄色纱衣的妙龄少女正在烛光下悉心的绣着一件淡青色的衣衫,正是少女为自己的情郎缝制的。

少女对着身前的烛光低声诉说着:“云峰哥哥,你何时才能大胜归来?”

谁知少女不知为何忽的一分神,纤细的针,扎在了女子细腻的手指上,一滴鲜血,浸染在青衣之上格外显眼。

少女黛眉微皱,口中喃喃道:“这几日总有不祥之感,该不会是云峰哥哥出了什么事,不,云峰文武双全又怎会出事。”

忽然,少女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马嘶,女子大喜:“是银雪!”

说着,少女便小步跑出了房屋,连手上的伤也顾不得包扎。

“哎,小姐。”后面的丫鬟提着灯笼跟着少女跑了起来。

少女跑到大门前,见门前除了父亲和几个下人就只有那一匹白马。

顿时脸色煞白的捂住胸口怔了一下,随后快步走到白马面前。

“柔儿,你怎么出来了。”一个文雅中年人看见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

邵芷柔仿佛浑然不知父亲在对她说话,径直走向白马,白马曾载着她与她的葉郎畅游山水,她又怎会不认得葉郎的马?

邵芷柔一手拿出了夹在马鞍里葉云峰的战袍,这是她亲手为葉云峰缝制的,不知花了起多少心血。即使在黑夜也不会对其陌生。

邵芷柔颤颤巍巍的打开残缺战袍的那一刹,一丝晶莹从邵芷柔脸上滑落,原本瞪大的杏眼中瞳孔却缩的极小,双腿明明已开始无力颤抖,紧握着战袍的手却还坚定有力。

接着,邵芷柔紧咬嘴唇,手中紧攥着沾满鲜血的战袍,跌跌撞撞的走向大门内。像是痴傻一般嘴中不住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葉云峰出征前的话还萦绕在耳旁仿佛是昨天说的:“柔儿,我何时骗过你,我说我不会死那就一定不会死,待我大胜而归,我们国事家事齐贺。”

“男儿自当以国事为重,云峰哥哥,我等你。”那日邵芷柔为葉云峰奏了一曲后冲着甜甜一笑,将头安稳的贴在情郎肩膀上,目光更是透露着坚定不移的信任。

区区一个“等”字里又包含了多少“爱”多少“期盼”多少“信任”?然,只一月有余,等来的不是迎亲的人马,而是送终的战马。

“柔儿!”文雅中年人看见邵芷柔的样子心痛的叫住了邵芷柔。

邵芷柔哽咽了一下:“父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文雅中年人眉头紧皱的叹了口气:“柔儿,为父也是刚刚得知,但既然并未有人传回云峰之事,我想云峰自会吉人天相的。”

看到战马时,文雅中年人怎会不知这意味着什么,无一人传回消息定是全军覆没了,只是这怎么好跟女儿明说?

邵芷柔深吸一口气,仿佛想把眼泪吸回去:“父亲我知道了。”此时,白马一声长嘶再次狂奔起来,消失在夜色中。

银雪啊,你也要离开我么?望了望漆黑的街巷,邵芷柔便仿佛失了魂一般跌跌撞撞的走进了邵府。

文雅老者见状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谁知第二天,邵府却闹得鸡飞狗跳,因为邵府大小姐邵芷柔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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