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乡土》免费试读_锤子怪

第一章 求赦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早晨，一位穿着破旧棉袄的年轻人踏上通往村长家的泥泞的小路。这位年轻人满身积雪，他时不时左顾右盼。却只看见一片的雪白。他慢慢的走，冻得瑟瑟发抖。有时候，他也能在近处看见行人，只不过行人的脸花白花白的，像游魂。

至于他为什么在这条小路走着，而其他人却在屋内享受炉火带来的温暖。其实，还要从长说起：

前几天中午，他见村长的门半掩着。向手哈了口气，鬼鬼祟祟的像里面探了探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他意识到村长正在酣睡，屋子侧面有个窗口半开着。不见村长妻子劳作，他动了偷窃的心思，不过又想到上个月他刚因偷窃的事跟村长道歉。经过了短暂的心理斗争，他决定再偷一回。

他不动声色地走进院内，又转进村长家小巷。一路躲躲闪闪，心脏怦怦跳着，终而爬上窗口，翻进里屋里。他看到村长家，可是让他大饱眼福了。

村长的地板与村民们的大不一样，村长家的是瓷砖，闪闪发光。一看就是保养良好。而村民们的地板则是石板，脏兮兮的，看起来低档多了。客厅的四周整洁的摆放着桌子、椅子还有位于客厅正中央的茶几。墙壁洁白如雪，窗口挂着金色的帷幔。目光稍向上看，发现西墙上满满的挂着红色镶金边的奖旗。这些奖旗，他能依稀看到“市民好榜样”“团结合作者”“友善代言者”。

他虽说知道这些奖旗大多都是富人、大官给村长印的。也很享受这里，但时间不容他。他只在那里停留片刻，四处张望。后又发现一个隐蔽的角落。他悄悄的走到那，发现那正是存钱的地方。他不得不感谢村长一家那疏忽大意的性情。他拾起钱，简单数了数，发现数量还真不少。

正当他准备走出窗口时，忽然听到玄关处有清脆的脚步声。他意识到这是村长妻子，他慌极了，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因为他并不能及时出去——毕竟玄关的长度很短，过了玄关，只需要拐一个弯。便会到客厅。再加上他抱着那么多钱，行动不便。所以他只好急中生智，躲到身后的门框里。与此同时，他更感谢这里的门框那么宽，那么大。能让他容身。然而他没有想到，这正是村长卧室出口的门。

他听到了她把手上的东西一放，脚步声便越来越淡，也就叹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逮到。

就在此时，他听到门锁开关声。吓了一跳，向后望去。一个年老的人走出门，由于门是向内开的，所以并没有打到年轻人身上。而年轻人发现走出门的正是村长本人，吓得手上的钱全撒掉了，强忍住惊讶声。

村长睡眼惺忪，打着哈气，穿着棉袄，端着碗。他朝门口看了看，发现了年轻人“小王，你……”。

“呀啊啊！！”快逮住这个偷东西的贼。“村长一看到地上的钱，两眼瞪直了。像豹子将要捕食猎物的眼睛一样，不由得大嚷大叫起来。

年轻人刚想逃，被村长一手抓住。村长此时简直力大无穷，他一个憔悴的中年人竟能拉动一个年轻人。当然不排除这位年轻人很瘦弱。年轻人手舞足蹈，不断挣扎。但毫无作用，村长恶狠狠的把他拖到玄关，便遇到了他那慌慌张张的妻子。两人一起把年轻人拉到门前，随后扔出去。年轻人感到一阵剧痛，他起身刚想逃跑时，又被村长夫妇俩按在大街上。

“快来瞧，快来看嘞！“他们吆喝道，”这个盗贼想偷了我们家的钱，还好被我们发现了。不然，损失得有多大啊！哎，瞧？这不是我们的好邻居，小王吗？你又来偷东西了？不长记性吗？“

村长装模作样的踹了小王两脚，又大笑起来。引来不少村民的围观，一见是小王，唾弃道：

“咦。又是你，小王，偷的尽兴吗？切。“

“嘿小王，嘿小偷，嘿你个没出息的大家伙。“

“呐呐呐，哈哈哈，死不悔改的小家伙。“

小王自尊心受到了打击，脸变得通红。

与此同时，小王的母亲低着头。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已经痛哭流涕了。她握着拳头，直直的走向年轻人。

“娘！“小王发现了他的母亲，喊道”我知道错了，请您恳求村长，把我放下来吧！“

谁知道母亲上前就是一耳光，打得小王脸前全是爪印。而他也感受到了无比的耳鸣。

“娘，您……“

“啪“母亲又是一个耳光。

随后村长夫妇放开了他，却又被母亲拖到了家里。小王感受到无比的羞耻，一直在暗暗啜泣。每当他母亲听到他啜泣，便会又对他扇一巴掌。

回到当前，小王跨过了一座木桥，离村长家仅还有几里远。他又回想到他家——那个阴森可怖的由几座小石房组成的家，在那里的记忆使他终身难忘：

他能想到那里唯一比较体面的东西就是矗立在院子里的一座石碑，上面刻着“王居“字样。虽然字迹早已模糊不清，石碑原来尖尖的角早已被磨得圆滑。但不失气概。然而，其他的东西，包括挂在两座小土房之间的线，以及线上的脏脏的锅碗瓢盆，都漏了个大洞。三座小房，墙上的窗户的帷幔。无一不显得破败和贫穷。

抛开别的不说，最令小王胆寒的是，进门后右手边的小石房。他虽进去的时候不多，但每次全身都留着伤疤出来。他还记得挂在石房墙上的鞭子，每当他母亲生气时。总是用这东西来教训他。他还记得他一听到这鞭子的啪啪响，便吓得连忙向后退。而他母亲却抓住他，打得他哇哇直叫，才肯罢休。

他想着想着，很快就到了村长家门前，于是他敲了敲村长大院的门。喊道：“对不起，村长，我知道错了，放我进去吧。我以后从来也不会偷东西了。“

屋里显然在举行着聚会，不时发出嘈杂的声音。小王不明白村长他们为什么要在这白雪皑皑的日子里举行聚会，同样也意识到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听到小王说话的声音。

于是小王又开始喊起来，请村长容许他进去。只不过这声音比刚才更高更尖而已。

屋里的人听到喊话声，确定这是小王过来请罪。村长夫人包括村长都回想起了他曾经是多么不守信诺。

第一次，小王偷了他家的镀金边的小镜子。被村长发现后，他并不把这当回事。只是假装凶狠的批评了小王，表示先饶过他一次，以后别再犯了。要是再犯，就通知他家长。

第二次，小王偷了村长家的100元钱，这次，村长可是勃然大怒。但还是强忍镇定，将此事告给了小王的母亲。对小王家长进行了一通两个钟头的说教。而小王的母亲也当众对小王一通呵斥。而小王则不以为然、心不在焉。着实让他妈妈连当众扇他耳光的心都有了。小王也在不久后前去村长家谢罪，虽说态度诚恳，还有点语无伦次。但是村长从他那目光闪躲，不屑一顾的神情也能看出来。他那诚恳的态度是假的。

第三次，小王趁村长家人不在的间隙潜入进村长家里，拿走了他那日日夜夜放在枕边的金链子。小王并没有被发现，于是顺理成章的逃回到他家里。村长在外面和朋友聚会喝醉了，晚上回家发现自己枕边的金链子没了，气得双手不可开交。他翻遍了自己的床下、椅子、柜子、枕下、桌下、画下，就是找不到自己的金链子。为此，他甚至还冲出门去，向在卧室里准备睡觉的夫人嚷道：

“说，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项链？”

夫人一听到自己的丈夫那么无理，也气得冲出门去，只见她嘴唇翁动。双眼冒出了愤怒的火焰。

“谁拿你的项链了？”她气冲冲地喊道。

从此，一场丈妻之间的战争开始了，开始只是口角，后来甚至演变成了肢体上的冲突。

12点后，这场战争终于平息了。村长的酒劲过了，可还是被项链的无故失踪弄得垂头丧气，村长夫人的气也消了。这时，村长拉开客厅上的门，坐在院子的草坪上。仰天长啸道“我的项链去哪了？”只见这声诉说声如雷鸣。把倚在院内角落里的杨树上的小鸟给惊飞了。这声诉求，传到半里内的人家，随后声音越来越淡。这使得有的人猛然惊醒，没精打采地拉开窗子望了一眼。随后又去上床睡觉。有的聚会到半夜的酒徒忽闻这声哀嚎，给吓呆了。

第二天，小王的母亲拖着小王来到村长家还他的金链，同时也来请罪。村长怒不可遏，大声斥责了小王的母亲和小王他本人。随后村长静静回到他的安乐椅上，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睡觉。小王的母亲生气极了，向小王扇了好几个巴掌。使得小王脸上布满了红爪印。泄气完后，他俩又在村长家院内含泪跪了两个多小时才被放走，他们忍受着周围人的唾弃。

在他俩踏出远门之前，村长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警告：

“要是你家儿子再偷东西，你就完了。”

小王是那么言而无信，说不定他这次痛定思痛。下次还会再来偷东西。这是第四次了，换谁也不会给他开门。哪怕是最仁慈的人。

于是村长还有他那些朋友们聚到门前，嘲讽道：

“呦，你几次来这啦？嗯，四次了？你这次怎么自己过来道歉了呢？“

“嘿嘿，回去吧，我们还要聚会呢。“

“是啊是啊，来，大家走，一起到楼上爽起来。“

自此之后，他们逐渐远去。小王也被留在了门外，他嚷道：

“老爷们，放我进去吧，我是真的真的认错了。“

没有人应答。

“求求您们啦，您们还在吗？“他双手合十，真诚地恳求道”在的话请放我进去吧，我实在太冷了。“

仍然是一片死寂。

他仍不死心，大喊了两次、三次、四次、五次，最后他甚至放弃了叫喊，因为他越喊就越虚弱。转变为小声的咕哝，随后停止了说话。

他跑遍了周围的几座人家，无论如何敲门。也没有任何人让他避一避寒冷。

他冷极了，冻得不由自主的发抖，他喘着寒气，不停地向双手哈气。最后，他竟然连哈气的气力也没了。他想回家，但苦于他的家离这里有好几里远，说不定他还没有到家时，就冻死在路旁了。

他突然目光一闪，看到左手边的山，以及山上的小路。他依稀想起这里好像有一户人家，很慈祥。离这里也不远，只要爬一百米的缓坡就可以到他家。他又怀着希望，步履蹒跚的越过这半尺高的积雪。

但是小王越走，意识越模糊。他感觉到春天来了，鸟儿在唱歌，溪水在流动，好像在给鸟儿伴奏。柳树也戴了一头的绿色装饰，风一吹，那沙沙的声音好像是仙女在跳舞。

他越来越热，感到了春天的力量。带他到小径上时，他仿佛已经到了夏天，脱下了棉袄。随后，昏了过去。

第二章 救命恩人

小王慢慢地醒了过来，他缓缓的起身。映入眼帘的确是一片陌生的场景——这是个小木屋，地板是用木头做的，显然已历经沧桑。有些腐蚀的木板还翘了起来。露出钉入木板里的钉子，墙壁也是用木板做的，原本鲜亮的颜色也早已黯淡下去。能隐隐约约看出木板里的零星斑点。墙壁中间还有一个宽约一尺的炉子，炉里冒出熊熊火焰，还能见到已经烧成炭灰的木头。时不时冒出火点，向四周飞去。如果不是炉子四周的地板都是用石板铺的，那么准会引起一场火灾。木屋右侧是一扇窗户，如今只能瞧见漫窗的水雾和部分附着在窗上的积雪。墙壁和小王之间有个木桌子，桌子上放着冒着白雾的水壶。墙角有个满头白发——就像窗外的积雪那么白，憔悴、疲惫、和蔼的老奶奶。她穿着灰色、布满灰尘的棉衣，印花颜色早已暗淡的棉裤。同时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小王显然有点不知所措，冷汗大颗大颗的落在脸上。露出了疑惑又惊讶的眼神。他张起嘴，像问什么。而老奶奶明显也意识到了小王醒了，她抬起头，眼

睛眯成了一条线。脸颊也紧绷在一起，微笑着说道“你终于醒了，要知道，你睡了4个小时。”

“啊？”小王本想大声说，但苦于自己非常虚弱“我睡了四个小时？”

“是的。”老奶奶点点头，说道“你的确睡了四个小时。”

“哦。”他小声说“你不会把我送回我家吧？”

他说着说着，臆想起自己这么晚回到家中的遭遇：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母亲一见到小王这么晚才回家，以为他又和那群不良少年从早晨开始在一起玩到中午，气急败坏的要把他强拉进右边那个令他害怕的小石房。小王一见母亲这样愤怒，便双手抱在胸前，面对那双像豹子的手。同时不停地向后退，防止自己被拉走。然而，尽管小王使多大力，喊多大声。也比不过母亲那无穷无尽的力量，母亲生气时的狰狞面目，再加上野蛮的肢体动作，活像一只豹子。

他最终还是被拉进了小石房，母亲锁上了出口的门。小王在角落里战战兢兢，不时发出小声尖叫。母亲从墙上拽下来鞭子，在地板上甩了甩。鞭子发出的“啪啪”声使小王抖的更厉害了，还使他咕哝着“不要啊，娘。”“放过我吧，我再也不这么晚回来了。“

显然，小王无论怎么做，母亲也不会动一点怜悯之心的。他见她不为所动。就想逃走，扑到门上，把门踹开。母亲一见他有逃跑的意思，迅速地把他

放倒在地上。小王一看自己马上就要受罪了，便不再挣扎，心中暗暗的祈祷：这次别打得太疼了，否则我又得拖着伤口一个月了。

母亲把他狠狠地抓住，举起了鞭子，咬紧了牙关。鞭子“啪“的一下子打到了他的屁股，他疼得不由得直叫：

“奥！“

“啊！“

“我的妈！“

不可思议的是，这位17岁的少年并没有因此而哭泣。他只是紧闭着眼睛，没有一丝抱怨和求饶。只是在嚎叫。母亲见他的声息越来越小，自己也越来越累，才肯罢休。她把他丢到冰冷的石板地上，随即出门。小王的四肢都疼得麻痹了，特别是他的下半身。他只能动动他的双臂。他不能起身也不能走路。他在他的周围依稀能看到星星落落的血迹，早已凝固。待他起身的时候，他已经趴在地上1个小时了。他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出去了这里……

这场臆想中，他既扮演小王，又扮演第三人称的叙述者。

“不会的。”她摇摇头，和蔼的声音融化了小王的心，打断了小王的臆想“我连你家在哪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把你送回家呢。”

小王从暗淡的目光变得开心起来，问道：“谢谢，对了，您是谁呢？“

“叫我张奶奶就好。“她沙哑的说”你叫什么名字呢，小伙子？“

“咳咳咳！“

小王先是剧烈地咳嗽了一阵，老奶奶起身刚想帮他，他示意不必，说道”张奶奶，叫我小王就好。“

此后两人都没话说了，气氛变得宁静起来。除了窗外大雪纷飞，狂风呼啸的声音。以及炉火发出哒哒声。一切变得宁静无比，两人都略显尴尬。直到他

的后边响起了轰鸣，像爆竹那样，啪嗒啪嗒的。张奶奶说道：

“饭煮好了，想必你也饿了。对不住。“

小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

张奶奶起身后，向后面走去。他也向后望去，发现厨房就在玄关左侧。他又向后看看张奶奶。

张奶奶在同龄人中算是比较灵活的了，她的背有点驼，但是不影响她走路。她的行动比较僵硬，显然也是被冻的。随后，小王躺下了。

“奥！“他叫到。

原来是他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到了桌板上，他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由两个方形木桌子组成的，上面铺了层薄薄的毛毯。而他躺下的又太快，所以才感到那么疼。

他看着屋顶，思绪着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他如果脱离了母亲的呵护，又该怎么办？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这个“张奶奶“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他觉得这个张奶奶的面孔好像一直藏在记忆深处，他就是寻找记忆的人，可是这段记忆却好似在和小王捉迷藏似的，一直都找不到。

他还没想多久，就听到了张奶奶回来时的脚步声，他将头转向过道，发现张奶奶每一只手都端着一个碗，上面冒着热气。看起来香极了。

然而当张奶奶把汤放在桌上时，他发现汤上面零散地飘着大白菜，这些白菜，悠悠闲闲的飘荡在这汤里，时而聚集，时而散开。他觉得像这些飘在汤上的白菜那么悠闲，那么随意的人简直是太惬意了。他们能够有像碗这样的保护，也能有相对的自由。实在令他感慨。

不过肚子才不会随他一起感慨，小王等不及了，把汤端在自己嘴边，狼吞虎咽起来。张奶奶能听到小王“咕嘟咕嘟“的吞咽声音。心里也乐开了花，正当她准备吃东西的时候，小王也放下了他的碗筷。饱嗝一声，大呼畅快。不过当他看到张奶奶手上布满了皱纹和茧子。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行为，对张奶奶表示感谢：

“谢谢您，张奶奶！“

张奶奶笑得更灿烂了，她点了点头，示意让小王躺下。随后又喝了一口汤。而小王照办了，他躺在床上，手托住着头。望着窗户，眼神呆滞了起来。

待张奶奶喝完汤后，小王问道：“您是怎么救我的呢？“

“这个……”张奶奶答道，她刚吃完饭，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突然遇到这样一个问题，有点茫然“其实，我能救到你，还是很阴差阳错的。”她又擦擦嘴“今天早晨，嗯……大概8时许。我正赏着窗外的雪，我把窗上的水雾擦干净了，啊！这美景！窗外的树都脱下了褐色的大衣，披上了雪白色的大衣。不仅如此，大地也是这样。放眼望去，一大片

白色映入眼帘，雪花

也随着风飘舞。在这大雪天气里，迷雾也让这一片风景神秘了不少。这样的景色，乍一看，还以为进入了仙境。”她咂咂嘴“不过，正当我陶醉在其中时，我在不远处隐隐约约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杂乱无章地镶嵌着雪花，雪花还闪着光嘞，就像黑色的帷幔散落着白色的宝石。正在缓慢的起伏，还在往这边走。我越看越疑惑不解，直到那团黑色停住，不再动了。我看到这，惊慌极了，以为是人或者鬼魂什么的。就连忙穿上厚衣服，带上毡帽。步履蹒跚地走出门外。把准备入睡的小吕叫唤出来，让他随着我去一探究竟。当时的雪是越来越大，风是越来越猛。雪花被吹得乱舞。大雾也迷蒙了不少。结果，刚走出50多米，就发现你蜷缩在地上，像肚子里的婴儿似的，脸色苍白，全身布满了雪霜。我们惊讶极了，随即我们慌慌张张地把你抬到了我的木屋内，因为我的木屋的炉火旺些。终于，我看到了你苏醒了。心中能不欣慰，我还以为你的性命不保了。”

“谢谢张奶奶救命之恩”他说“不过，小吕是什么人呢？他住在哪里？”

“在那儿”她说道，把手指向窗外。在大雪天气中，就连离这么近的木屋也忽隐忽现的，“小吕就住在那，他是我的二儿子。是来照顾我的，毕竟我也六七旬了，身子骨也不好了。”

小王听后，点了点头。又躺下来，呼呼大睡起来。

他梦见自己处于一个善良的国度，那里没有欺凌、没有暴力、没有恶行，大家都是那么文质彬彬。他正在山头俯瞥整个国家，鸟儿在唱歌，人们在劳作，任何东西都井井有条的。这像是一个美丽的乌托邦，然而，在街道角落里，他发现一个年轻人被他的妈妈用鞭子鞭打。不由得猛然惊醒，差点就要喊出来。

“呼”他说道，喘着粗气“做了一个噩梦，吓死我了。”

张奶奶见此景，走到他的床边微笑着抚摸他的头。这着实让小王冷静了一些。

“我的娘不会找我吧？”他说道，但还是有点焦虑“要是她找到我了，那我就完了。”

一位大男子汉，在这时候。却因为惊恐而低声抽泣了起来，张奶奶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

“请让我冷静些。”他说道，又躺在了床上。

小王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脸色是悲哀的，他的行动是笨拙的。张奶奶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是因为某件事，变得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