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医生》免费试读_天峰五云
第一章 医生
学医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儿,得经受很多磨难。比如我本身是个很怕麻烦的人,可我偏偏是个学麻醉的,总觉得病人能感觉到疼痛,全是因为我,然后我就会觉得他们好麻烦,这是一个奇怪的脑回路,做为一个医生,居然觉得患者麻烦。
当年高考,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运气好,有个挑专业的余地。老爹有个朋友,学医的,生活比较富足,虽然我家也不差,但是他总觉得人家混的比他好,于是就怂恿我学医,他还给我举了几个例子,你看看人家华佗,看看人家孙思邈,妙手回春,千古留名,多好,我说那华佗最后还不是让人砍了,老爹瞥了我一眼,然后阴森森的说,你要是不去学医,老子现在就把你砍了。
然后我就屈服了。
后来在一个不高不低的大学度过了我学医的几年。说来很心酸,人家都说学医的好找对象,什么护士啦,女医生啦,一把抓。都是屁,我大学时期的护士同学倒是个个水灵,可基本都找好了下家,什么局长的儿子,商界大佬的儿子,就连取向是同性的都找到了富婆包养。学医的女生更是厉害,一边吃饭一边研究猪肉绦虫的,还有一天不碰人体就颓废的,正常点儿的都是带着瓶底子厚眼镜学内科的,整天抱着书,压根儿就不懂的谈情说爱。真是可怜我自己。
麻醉是件苦差事,因为一般需要我麻醉的有两种,一种是进手术室的时候就疼的要死要活的,上麻醉的时候,那五分狰狞五分渴望的样子,让我有一种五十度灰的感觉。另一种是进手术室之前一脸平静,对着我微笑的,等出了手术室苏醒过来之后,抓着主刀医生就问“我是不是还没好啊,怎么这里没感觉了啊?”然后主刀医生就找我,上来一句“你给病人上了多大剂量的麻醉?”朋友,你也是个学医的,拜托有点常识好不好,但凡被我麻倒的哪个不得缓一会儿,要是我给的剂量小了,你开着刀中间病人醒了,然后一声尖叫,你这手术还做不做了。
大城市的医院不适合我,所以干了两年之后,我还是选择去了一家待遇不错的小城市医院,离家一百多公里,不远不近,我还有自己的空间。就这么干一辈子,平平静静的,也不错。
老爹是个很传统的人,总唠叨我赶紧找个老婆。我是老张家的独苗,用老爹的话说,老张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就在我身上了,因此我叫张任。他也不想想,当年他若是多造几个人,这事儿就不用全推我身上了,或许我还能改个名字,叫个张大任,张二任什么的。算了,这名字有点儿土。
作为一个小小的麻醉医生,这辈子就这么本本分分的,也不愁吃穿,挺好。可事情却偏偏不如我意。
第二章 病人
小城市的工作就是舒服,麻醉科有五六个同行,每天手术也不多,朝九晚五的生活,蛮不错。就在我过一年有滋有味的生活后,开始不太平了。
周六的晚上,我依旧习惯去泡吧,看着一群群丰腴或者妖艳的姑娘们放开了喝,放开了醉,我就总幻想着自己捡个一夜情回来,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可是做了俩小时,硬是两杯啤酒把自己喝的晕晕乎乎的,渐渐失去了兴致。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了尖叫,有人晕倒了。这人呐,酒量小真是不该喝酒,微醺的我当时一下子就找到了作为一个医生的优越感。
面对着纷乱的人群,我大喊一声“让开,我是医生。”说着,就冲了进去。地上躺着的朋友一身酒气,一看就是喝多了,不能喝还死撑,有意思。走近一看,哟,还是个长得挺标致的姑娘,正好,是我大显身手的机会了。
我凑上去一听心跳,酒醒了一半儿,不对劲啊,喝多了怎么心跳没了,难不成休克了?完,手边儿也没什么药,这场面镇不住了,毕竟我只是个学麻醉的,正想着不行赶紧溜了算了,突然,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一帮人,直接把我和地上那位朋友架起来就走。搞什么,我只是个路人啊。这波太亏了,没秀起来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帮人七拐八拐的架着我俩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好像是个包厢。我一路上不停的喊着“你们要做什么,我可要报警了!”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左边的兄弟直接迅速的摸了我所有口袋,三秒之内下了我的手机。我心下一凉,完了,这下可完了。
包厢里很黑,只有几个闪光灯。隔几秒闪一下,就像鬼片儿。
一进门,直接把我甩在了一边,晕倒的姑娘被架到了沙发上,睡姿简直安详。黑暗中,坐在中间的人发话了:“你是医生?”听声音,还是个御姐,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想御姐,真是没救了。“算是半个医生。”我强装镇定的回答。
“半个?哈哈哈”御姐十分傲娇的笑了起来,让我背后一阵冷汗。“一句话,能救回来吗?”黑暗中的女人如同一个鬼魅。
“你这里也没药,怎么救啊?”我试图挽回自己的面子。“有药,你要什么我就有什么。可如果救不了她,你就陪她一起去吧。”
我这张嘴啊,这时候了还要强行装这一波,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
再次去检查那姑娘的时候,我真的荒了,她手都凉了,我一个玩儿麻醉的,这我哪会啊。还有一点让我很吃惊,她的肌肉收缩的很厉害,像是服用了很大剂量的特殊药物。“她吃了什么东西?”我望向黑暗中的那个人。“没什么,只是喝了点酒而已。”
我呸,鬼才信,什么酒这么大劲。“我需要苯丙胺,2.5毫升静脉注射器一支,你最好快点,15分钟以内,我不想死,你也不想她死。”我说。苯丙胺是违禁药,但是现在我顾不了许多,这姑娘心跳都没了,再不来一副猛药,就真的她死我也死了。
“凯,去吧。”黑暗中,她吩咐了一句,我听到有轻微金属的声音,像是…子弹上膛!
没过多久,黑暗里进来一个人,在我面前丢下一包东西。“开灯!这样我看不清。”我特别紧张。
终于,房间里最亮的灯打开了,沙发中间的那个女人居然端着高脚杯幽幽的看着我,就像在看戏。而我面前的那包东西外面的袋子上还有血迹。我的天,这是一群什么人?
管不了那么多,我赶紧取出药和注射器,调整好剂量开始注射,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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