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唾》免费试读_断负许
第一章 剑唾
北址,又一年的剑试,通过者寥寥无几。
按律制年满十八岁的都得参加,由大盏朝统一进行考核,选出天赋异禀者。
六道大剑融铸的剑盏,在这个剑的国度里即便有人不能激发六道大剑,但最少也能使其中一柄大剑颤声。六道大剑从高到低对应的正是:天地,山川,人雄,鸟兽,虫鱼,草木。
“草木剑胚,下一个。”剑盏上很明显的一柄绿色大剑光芒放出,监督考核的考官形色淡然,像这种最低级的剑胚,人海中一抓一大把。根本不会引起丝毫重视,尤其是见惯的人都已经感觉到厌烦了。
剑盏前一个衣冠不菲的少年看着眼前焕发葱绿光芒的大剑,却是不甘心。
他可是焕发大剑光芒的,比起那些仅仅是引动大剑颤声的人强了太多。
最后还是沦落到低级的层次,自小被人冠之以天才。与生俱来的高傲,他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是虫鱼剑胚。这才可能在未来达到上流的剑傅。
“我叫温庭镜,是温庭剑氏旁系子孙。”少年声音不高,却是让考官微微一怔。温庭氏?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了。大盏朝周边的第一姓氏,千年前出了温庭霰这样一位剑太傅,就连大盏朝的君主剑封喉也曾对其点名,封号烟息剑。这方面考官万分顾虑,晾晒了一位剑太傅的余荫,对谁都不好。
“好了,你被北址剑原录取了。记名三年,破格让你进入前十的剑郡修习。”考官是个稳重的中年男子,其实能当上大盏朝的剑试考官,中年男子必须拥有不俗的实力。一个剑址上小有名气的少年还不足以打动他。只是这沾着一点点的血缘关系,或许温庭氏主系对这样的旁系子弟并不在意,但该给的颜面却是不能少。
考官们倒是能心领神会,但剑试的年轻俊杰哪能容忍这种走后门的事。其中几位公子,出身不乏显赫,巨商之家的后裔。也是有一定的地位了,却只捞了个北址剑原的记名弟子。剑郡已是奢望。
剑郡,远远高过了北址这样的地方。相比之下,温庭氏坐镇的温州才是广袤无垠。拥有数十个剑郡,剑址过百。
“我们要公平。”立即有人忿忿出声,考官的做法难以服众。本身北址剑原设剑试这道门槛就是为了最佳公平公开地选拔人才,防止人才埋没也防止那些动用关系势力的人。当然,像温庭镜这样附势的旁系少年北址剑原是不愿意接纳的,这完全是大盏朝的意思。
人群中开始骚乱起来,并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中年考官眉头紧蹙,大盏朝的决议谁敢不从,民怨纵然会生,但长此以往王朝的威严何在?
于是,中年人拍案站起,一抹凌厉的锋芒自他体内划出,隐隐有一柄纹角的袖珍小剑在丹田处闪烁。雷霆万筠的声音传开:“有谁不满意就站出来。”
顿时,少年俊杰们恐慌了起来,在中年人身上有一种刺透皮肉的锐利光芒以领域的形式释放出来。人人脖子有种被利剑抵住的战栗。
“九仪剑傅!”有人擅抖地说道,早闻大盏朝考官都有剑傅的实力,没想到眼前这位在剑傅中也是高人一筹,达到了九仪剑傅的级别。这时温庭镜眼中倨傲,一群土鸡瓦狗有什么能反抗的。
在这种震慑力下全场寂静。
“哎哟。”一个违和的声音传来,众人目目相随,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刚从树上摔了下来,站起一边揉着屁股一双手吊起酒葫芦,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紧张的氛围,拧开酒葫芦,大口汨汨。年纪这么小就喝上酒了?还没醉倒。但重点不是这个,这个时候打乱一位剑傅的气场,不知是不是无知,还是要怪他命不好。
“哪来的野孩子。”中年男子头脑一怔,没想到还真有人不识好歹。
中年男子压下怒火,本来今天他们就是来主持考核的,不宜对考生动手,更何况忽然冒出来的野孩子一脸人畜无害。但中年考官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就你了,上来觉醒你的剑胚。”中年男子指着小乞丐的鼻子,要不是碍于身份不好对小辈出手,他真想一把把他揪上来。尤其是这种混迹惨淡的小人物,怕脏了自己的手。
粗的不行就按规矩来,等他觉醒的剑胚溃乏时,再严辞打击,绝了他修炼的信念。
“非要这样?”小乞丐抬头,一双混浊不清的眼珠依就无神着。
“哗众取宠的臭小子,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小乞丐迤逦地走到剑盏前,一道刺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温庭镜一脸嫌弃,一副对小乞丐作呕的姿态。
然而,小乞丐置若罔闻。站剑盏前目光难寻。
“你要是能焕发任何一把大剑,我就把我大盏朝剑司署仅有三张的五行剑岳推荐信给你一张。”中年男子不乏许以重诺,方显得自己的大度。同时也是在张显大盏朝的国势。焕发一把大剑,这是和温庭镜一样的标准了。然而中年男子并不担心小乞丐能焕发其中一把,哪怕就草木大剑。温庭镜毕竟也是天才。以他这么多年考核下来的经验,像温庭镜这样能焕发草木大剑的人也算百里挑一。再说如果他要是个能焕发草木大剑天才,早就被一些隐世的大宗门吸取走了。还能沦落到乞讨的地步?能完成中年男子所说的,除非他是神。要不草木以上的剑胚还让那些老怪物感应不到?温庭镜之所以没有被别人招揽,是因为他隶属温庭氏。
“可怜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众人都在数落小乞的各种不应该。
此时,屹立于剑盏前的小乞丐并没有众人心中所想。只是目光清冷的看着剑盏上的大剑,准确地说是最顶端的那把天地大剑。
“铭古的剑道传承依稀消弥。只是天地翁,作为我的手下败将,我都没留下任何传承,你还敢占第一?”小乞丐目光中有种难以见到的睥睨。仍佛看穿过天地的一切。
“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很孤独。”说这话时小乞丐似乎很凉薄。“自从打开仙崇剑匣,我就重生了。过去剑仙的层次想死都难,谈何重生。或许天地不容,要我重生来过。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你一份功劳,仙崇剑匣是你故意输给我的。目的就是你独尊天下。”
以为你我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没想到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剑盏前,小乞丐一直在杵立,不见有什么动作。但神色倒是沧海桑田的。
“把你的手放上去。”中年男人等得不耐烦,出声道。
然小乞丐不为所动。
“只有接触剑盏才能觉醒你体内的剑胚。”众人以为小乞丐真的不知道,才出言督促。
在中年男子看来,小乞丐这完全是畏惧的表现。不过现在才觉悟为时已晚。
“必须要接触剑盏?接受仇人的传承?好笑。”众人的意思小乞丐仿佛懂了,就在人们以为他要照做的时候,只见他张开嘴。
“噗!”
一口唾沫带着星子,飞贴在顶端的天地大剑上。
“大胆!你敢亵渎天地大剑。”中年男子最先反应过来,其余人还处于高度震惊中。
但下一秒,中年男子瞠目结舌。正想出言讽刺的温庭镜更是如梗在喉。因为这口唾沫就像硫酸一样竟在腐蚀古铜铸成的天地大剑。
而大剑散着尺许红热的光芒,这不属于觉醒出天地剑胚的光芒,这更像是一块铁在被灼烧而发红。相传,天地剑的主人天地翁手持一剑,刹目湛蓝。自此后人觉醒的天地剑胚便都是蓝色。
使天地剑灼烧发红,怎么可能?就算这剑盏上不是真的天地剑,但也是一件货真价实的至宝。大盏朝的传承根基所在。
现在却出现了损伤,被一个小乞丐的唾沫。能损伤剑盏上天地大剑的唾沫,这不是比大剑还犀利。
很快,天地大剑上的红光马上暗淡了下去,恢复了往日的古拙。而小乞丐唾沫之处却烙下了一个印迹。
人们看着天地大剑上触目惊心的那一处烙印,难以置信这就是一口唾沫留下的“这简直是‘剑唾’呐!”
“剑唾,剑唾,剑唾。”一时间,全场人高呼剑唾。对小乞丐死心塌地。人们可是清楚的记得中年考官给小乞丐许下的重诺,五行剑岳呐,整个大盏朝有谁敢说有那个天赋登临五行剑岳的阶梯。
“剑唾?”中年男子木讷了,随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焕发了天地剑胚,但总之是了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中年男子说话竟然有种鼓足勇气的感觉。
“我的名字?”小乞丐像是在问自己,想到的悠久过去,那剑仙的剑造极,但是历史上却没有留下他剑造极的名字。后人也不可能知道。
小乞丐最终没有回答,名字已经不重要。既然重生就不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了。
饮一口酒,小乞丐没等中年考官开口,自己却已消失在人海。
“就叫剑唾吧。”余风中游荡着小乞丐的声音。
第二章 风雨欲来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清冷的环境下,走夜路的小乞丐,或者是剑唾打了个哆嗦,暗下的夜色里晚风包裹了剑唾廋弱的身体,一阵恶寒。
“这副身体太脆弱。”剑唾摇摇头,想他前生剑仙时,不知冬寒春暖,不食人间烟火。捧起冷水洗干净脸,在水中看着那仿若前世自己的模样,只是再也没有了剑仙那股出尘遗世的风度,难怪别人都以为他是乞丐。现在的他游乐山水虽自在,但他却深切地体会到了凡俗的不易。
“马上要到家了。”约莫陆续走了几个时辰剑唾已汗流浃背脸上却喜形于色。家,是他重生以来才有的名词。前世孤身一人,家族早在他出生之时就发生了一场剧变,在乱世中覆灭。前世的他是孤儿,向来不与人亲。
剑唾的家极为偏辟,一路走来的尽是山路陡坡。直到天亮翻过几个山头,淌过几条小溪。走兽的吼声时不时从崇山峻岭中传出,万年古藤树上巢居着一户人家,上下无阶无台,要上去就得从那一根根从上面垂下的胳膊粗的藤系上徒手攀爬。
熟练地找到一根绿意勃发带韧劲的藤条,如果是扯了干死的,很容易拉断。就要攀爬的时候,剑唾不禁嘴角一掀,侧过头对身后的一棵树说道:“你还要等多久,我可要上去了哦。”
这时树后走出一个十六七八的少女,扎的马尾辫,云纹衣,红色皮裙。白里透红的皮肤洋溢着青春活力。只见少女气鼓鼓地,一脸亢奋。
“还想着吓唬你一下呢,你就不会配合装一下。”
“阿沫,你的坏心思我还不知道?”
“上来吧,真的走了。”剑唾蹲下身。
“老哥为什么你总是能最先找到我。”阿沫似乎有点害羞的走过来。爬在剑唾背上,阿沫搂着剑唾的脖子,嘴附到剑唾耳边说到。
“因为我是你老哥呀。”
“你说慌,当初可是我最先找到你的。”说到这少女阿沫连忙捂上了小嘴。
“你说的对,所以我更不能弄丢你呀。”剑唾明白,当初是幼小的阿沫在溪边玩时,发现了漂在水里的自己带回才有了家,终究他不是她的亲哥哥,但在剑唾心里早已把她当成了最亲的人。
“嗯,我要哥哥永远在我身边。”阿沫把头埋在剑唾背上,细如蚊声地说道。
“哪能呀,以后阿沫可是要嫁人的。”剑唾没心没腑地说着,手脚麻利地攀到了高处。
哪知背上的阿沫情急了,挣扎着不要剑唾背。
“你放开,哥哥。”阿沫松开了搂着剑唾脖子的手。
剑唾没想到阿沫反应会这么大,这时候下面可是数十丈的高度。
“阿沫,别闹。”剑唾抽出一只手来扶住阿沫向后倾的腰。
“阿父说了男孩子背女孩子那是一辈子的事!”
“这个?”剑唾哑然了,这方面就算前世是剑仙的他还真没有什么经验。这小妮子倒是颇为敏感。
至今还在懊悔的便是没有谈过一场恋情吧,剑仙早已达到了清心寡欲的境界。有些仙侣为避免修炼分心分神,还斩断情丝呢。
“不说这个了,有哥在以后你不愿意的没人会强迫你。”剑唾有些敷衍的道。
“阿妈说了要两情相悦!就问你的意思。”
呃,这二老什么都敢跟这小丫头片子讲啊。
“是了是了,哥哥哪能不喜欢自己妹妹呢。”这简直是神回复,剑唾心里都笑了。
“老哥,我要告诉阿父你又出去喝酒了。”
“啊?!”剑唾险些松手从空中掉下去。
一会儿的功夫剑唾已经爬到了顶,
“还赖在我身上,你也不小了。”
“哼,以后你想见我都难了。”阿沫一甩马尾辫,朝着自己的小屋跑去。
“这丫头,还呕气。”剑唾莞尔,对这个妹妹还是较为心疼的。
剑唾向一间冒着浓烟的屋子走去,看样子是个灶房。“阿妈我回来了,又在做什么好吃的?”
进入灶房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忙得不可开交,闻言妇人转过身看到剑唾,脸上打心底里的高兴。
“你阿父在茂崖,你去找他吧。”厨房里一个男孩子也帮不上多少忙。
“嗯。”剑唾应道,他有一个习惯便是不碰任何利器。
不过想到要去见那个人,剑唾带上了皮甲,拿起两把竹剑,如临大敌。
万丈高的崖边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站在那儿就像一座铁塔,以前剑唾不觉得什么,现在才发现眼前阿父体内的气息和那位剑试考官释放出来的气息极为相似。
“也是九仪剑傅。”剑唾极为确定,这还只是表面上的,真正实力估计还要比九仪剑傅高。比九仪剑傅高是什么境界剑唾不知道,前世剑仙时候的他又岂会去刻意关注低端剑道的修炼体系。
好像那什么温庭氏的第一人就是这个层次。
“回来了?”中年人的声音在剑唾耳畔响起。
“嗯。”剑唾来到中年人身前,高大的鼻梁,剑眉,星目。脸上抹不去的刚毅,时常被他教训真的是令前世剑仙的剑唾尴尬。父名剑心茗,虽然剑唾知道不是他亲生的,但从他身上剑唾并没有感到少一分的父爱。
“怎么样?你觉醒的剑胚是什么?”中年人拍了拍剑唾的肩。
“呃?”剑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接说天地剑胚太过于惊世骇俗。
“嗯?”看着剑唾一副为难的样子,剑心茗以为剑唾失败了。
“没事,草木皆兵,草木剑胚修炼完整依然是不弱的剑傅。”剑心茗安慰道,就怕打击了剑唾的自信心,给以后留下隐患。
“是天地剑……”剑唾怪不好意思的。
“什么?天地剑胚。”向来镇静的剑心茗失声道,双手拉过剑唾。
“释放你的剑胚给我看看。”剑心茗声音在擅抖。这次他让剑唾去参加剑试原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说觉醒出什么高级剑胚,但起码不能耽误了。
剑唾点了点头,顿时一道他体内丹田一把滴溜旋转的红色小剑。小剑红如滴血。
“红色?”天地剑胚不是蓝色吗?但剑心茗却能感受到这把小剑的不凡,那股神秘之力和传说中的天地剑胚相去不远。
剑唾也是现在才来得及查看自己的剑胚,这连他自己也感到古怪了。这剑胚他竟没有见过,相应的这剑胚给他的感觉有点狭路相逢的意味。
剑唾就把他在剑试中发生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剑心茗,当然其中的种种原由不可道说。
“剑唾,哈哈。还真是给大盏朝开眼了。”剑心茗开怀大笑,狂喜之后却换上一抹忧虑。“自古树大招风,剑至刚则易折。大盏朝不会放任一个焕发天地大剑的绝世天才一枝独秀,你必须有所抉择才是。”
剑唾听着不自觉地摇头,他可不愿意屈从谁?依附什么势力。
“你去北址剑原吧,在那儿不会浪费你的天赋,而且还能保护到你。”剑心茗沉思道。
“还有阿沫会去。”本来剑唾是准备拒绝的,但剑心茗一提及阿沫剑唾就犹豫了,这丫头这么单纯,一个人怎么知道外世的险恶。
“阿沫不是没有去剑试吗?”剑唾不解,要入北址剑原必须觉醒剑胚。
“阿沫早在七岁时就觉醒了剑胚。这次就算你没有觉醒天地剑胚,也得送阿沫去北址剑原,不能再等下去了。”
七岁就觉醒了剑胚,这是比较罕有的。对有潜力的剑傅来说,剑胚觉醒的自然是越早越好。只能说阿沫自未出生开始就被剑盏淬炼,可为什么剑心茗从未教阿沫修炼呢?剑唾隐隐感到这其中有个大秘密,能够把大盏朝的剑盏当成私人器物供使,这不禁让剑唾联想剑心茗和大盏朝是什么关系,又怎么会隐居在深山老林中?
“有些事情,阿父不跟你说是为了你的安全。”看着愈发疑惑的剑唾,剑心茗伸手揉了揉剑唾的头。
“嗯。”剑唾点头,他不是个认死理的人。
“既然你已经觉醒了剑胚,阿父今天就传你一套剑法。”剑心茗接过剑唾手中的竹剑,手臂抬平,丹田处一把白玉色的剑胚飞出融入了他手里的竹剑中,顿时竹剑光彩夺目,这一刻竹剑有着一种坚比金石的感觉,剑锋之处凌厉无匹。
“这就是剑胚的运用!”剑唾恍然。
剑心茗手中连连舞动,雷厉风行,竹剑在空中
剑唾剑仙的眼力看剑心茗舞的剑却是简单多了,看一眼剑唾完全能复制,只是那剑傅的剑势他比不了,毕究他还不是剑傅。
“此剑法百家式,做为剑傅的入门最合适。”剑心茗算是给剑唾先教一些入门的剑法。
“你觉得怎样?”剑心茗一套剑法行云流水,收剑而立,继而问道。
“这套剑法既然是百家式,或许人人都会,但剑胚的运用才是独道。”剑唾侃侃而谈,丝毫没有痴迷于剑式的花哨,直接看透了本质。
“哦?好小子。”剑心茗很意外,剑唾初次对剑法的理解竟如此之高。“不错,剑道的高低很大程度上依附于剑傅剑胚的强弱。”
这也是为什么大盏朝无比重视高级剑胚,每年用剑盏举行剑试。
剑心茗目光正视着剑唾“所以,你有天地剑胚,我希望你达到更高的层次。”
黄昏近下,一家四人是在一起吃饭的。阿沫坐在剑唾对面,嘴里噙着饭,带点小忧郁。
难怪今天阿沫今天这么反应,原来是要走了。现在她还不知道我也要去吧!剑唾夹了菜给阿沫,说道:“以后哥给你夹菜的机会不多了,你可要多吃一点呐。”
阿沫哽咽着,比平时吃的要多得多。剑心茗见女儿这样子,就想告诉她剑唾已经决定去北址剑原的事,在剑唾连连给他使眼色后,才打住。
剑唾打算阿沫走的时候,给她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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