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无二上》——东飘

第一章 京城小二

“话说当时，太祖苦尽甘来，使出了天地造化之功，将那盘踞九州的强大妖魔悉数封印斩杀，为人族除去了头号大敌。在这里，不得不提一提，当时有些妖魔修为通天，根本无法斩灭，太祖便将它们封印在了一些兵器之中，据说，只要得到那些兵器，就等于拥有了其中妖魔之力......”

京城永安街的一座小酒楼的大堂上，身穿长衫，满头白发的老者正拂须摇头，口中说着那百余年前的大周王朝，开国太祖的事迹。

酒楼的宾客们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喝彩叫好。

“小二，上酒！”

“好咧！”

年轻的店小二肩上披着块破布，提着酒壶，在人群里来回穿梭，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算的上是眉清目秀。

人群中间的白发老者慢悠悠地喝了口烈酒，随后又继续说道：“可是啊，妖魔是除了，可这天下依旧不太平啊，人族数量很多，其中就有九个大族......”

“是不是现在的九大王族？”有人问道。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九大王族各自雄踞一洲，得到了不少散落的魔兵，也就是封印了妖魔的兵器，于是呼，继妖魔肆虐后，人族最凄惨的时代来了，九大族互相征战，导致九州大地处处狼烟，生灵涂炭。所幸的是，乱世仅仅持续了几年，原本打算归隐的太祖便挺身而出，纠集人马，开始征战天下！”

说到这，老者捻了捻须，眯着眼扫了一圈周围的酒客。

年轻的店小二刚巧看，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老头又想趁机捞点好处了，不过，他倒是没有说破，转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果不其然，在看到酒客们犹意未尽时，老者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

老头的话还没说完，酒楼里便响起了一阵唏嘘声，有骂老头的，有和颜悦色让老头继续说的。

每每这个时候，店小二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有几个脾气大的，比如随手将手中的酒杯扔出去的那种。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几次了，还好每次掌柜的都没有责怪，毕竟那老头是他请来的，每天这么说道说道，可是帮酒楼增加了不少收入。

“老先生也忒扫兴了，这样吧，在下出五两银子加一壶上好的竹青酒，请老先生说完，如何？”这时，二楼的雅座上有人说道。

店小二抬头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是一个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公子哥，一身锦衣华服，旁边还站着两个下人模样的中年人，想必是某些大人物的子弟吧。

白发老头内心狂喜，没想到今天钓到了条大鱼，五两银子啊，他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啊。

按耐下心中的激动，老头脸上露出谈笑风生的样子，他说道：“有好酒润口，自然是能说完的，多谢公子了。”

店小二一边去酒窖里取酒，一边暗自乍舌：“老头你也真是可以的，对那五两银子只字不提！”

收到那公子哥下人送来的银子后，老头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二楼的公子哥微微一笑，淡然地喝了口酒。

“公子，切莫多饮，今晚......”一旁的下人眼神犹豫，小声说道。

公子哥摆了摆手，道：“无妨，不碍事。”

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仔细听那老头说故事。

店小二靠着门边，一阵气愤，先前给老头子送酒时，老头子居然得意地对自己挤眉弄眼？

“晚上定要好好宰他一顿！”

“东子，过来下。”掌柜的见没什么事，就把店小二叫到了一旁。

“怎么了掌柜的？”店小二奇怪地问道。

掌柜的是一个胖子，已达知命之年，脸上有些沧桑，鬓角更是生起了一抹发白，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但或许是为了酒楼的事情日夜操劳，他的身上总是隐约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店小二名为任东，被掌柜的亲手拉扯大的，他显然不愿看到眼前唯一的亲人逐渐老去。

掌柜的像个长辈一样揉了揉任东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前些日子答应让你会雷州的事，如今看来怕是要不算数了。”

“发生什么事了么？”任东知道掌柜的向来都是一个守信之人，不会轻易失信于人，当然，他要回雷州，也并不是因为什么思乡，相反他对故乡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种人间炼狱的画面，他厌恶那里的所有人和物，家乡一词已经变的可有可无了，之所以回去，更多的是为了祭拜在那雷州炼狱里一直保护自己直至死去的双亲。

掌柜叹道：“雷州那边确实是出大事了，据说是一件魔兵里的妖魔破除了封印，此妖魔能力通天，无人能敌，所过之处，百姓皆沦为其口粮，唉，可怜啊。”

店小二任东听过后心中骇然，问道：“真的有妖魔？难道说书老头说的都是真的？”

掌柜的点头说道：“妖魔肯定是有的，当然，生活在太平盛世，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那老头说的也只是一半真一半假，充其量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那......雷州的那个妖魔会不会到京城来啊！”任东有些担心道。

掌柜的拍了拍任东是肩头，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自然有人去除魔，不过呢，雷州你可暂时回不去咯。”

“那就不回去先。”任东知道轻重：“掌柜的，没事我就先去忙啦。”

“去吧。”掌柜摆手道，等任东离去后，他的眺望远方，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啊！”

今天的客人似乎特别的多，店小二任东忙的是焦头烂额，根本顾及不来，所以掌柜的都亲自上阵，给人端茶送酒的。

任东注意到，很多来客都配有刀剑，个个锋芒毕露，进了酒馆后语气冷冷地点了几个酒菜，随后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脸上却显得很凝重。

任东没有多想，小心伺候着，说书老头说过，那些江湖人脾气最暴躁了，经常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非要杀个你死我活的。

二楼雅座上的年轻公子哥督了一眼后面进来的那几个江湖武夫，笑道：“看来今晚要比我们想象的要热闹许多啊。”

他身旁的下人没有说话，但眼色之中却满是不屑，似乎根本不把那几个武夫放在眼中。

日落时分，小酒馆里依然很多人，京城里那些游手好闲的人早已经回家去了，现在还在的，看上去好像都是一些江湖人，大多都抱着刀剑沉默不语，就算有人说话也是很小声，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说书老头没有说书了，他拍了一下任东，留下保重二字后溜之大吉。

任东愁眉苦脸的，生怕一个不对就惹恼了这些江湖人。

反倒是掌柜的还在笑，因为那些江湖人点的都是贵的东西，什么上好竹青酒啊之类，让他今天一天就赚了相当于平时大半个月的银钱了。

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点过去，掌柜的脸也逐渐黑了下来，这样子下去，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打烊！

二楼上那个年轻公子哥已经喝了好几壶青竹酒了，还是没有离开，好在此人也识趣，早早结了账，后来叫的青竹酒也多给了些银钱，这才让掌柜的脸上缓和了许多。

至于其他人嘛，掌柜的在送酒水时，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恨不得把你们快走四个字刻在脸上。

任东心里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可是掌柜的没有发话，他只好埋头苦干。

夜幕中，一轮弯月悄然升起，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大地，为京城的阁楼镀起一条条银边。

便在这时，酒馆的门口飘来淡淡清香，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跨门而入。

“公子，轩辕小姐来了。”二楼，年轻公子哥的下人提醒道。

公子哥点了点头，说道：“杨叔，劳烦你再去买些酒来。”

那被唤作杨叔的中年下人嗯了一声，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后面又再次传来公子哥的声音：“杨叔，多给些银钱。”

“美人啊！”

看着那蓝衣女子站在门口，任东心中暗道。

此女年纪不大，约有十八九岁，秀眉琼鼻，留有一头及腰长发，她个子比任东还要高出许些，皮肤很白，犹如玉脂，站在月下犹如天上仙子一般动人。

“轩辕小姐，请上来一叙。”二楼的公子哥轻声说道。

蓝衣女子闻言，抬头看了公子哥一眼，嘴角微扬，随后脚尖一点，整个人便一跃而起，飞过了一楼众人，直接落在了公子哥面前，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见这一手，一楼的江湖人中有人冷哼，但却没有人出手。

任东很是吃惊，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个女子，虽说经常听说书老头说江湖女侠怎样怎样，如今亲眼看到，总比那听来的要震撼许多。

“东子，可别看太久了，万一你陷进去，要追随这位女子的脚步去江湖的话，我这小酒馆可就开不下去了啊。”掌柜用古怪的语气说道。

白了一眼为老不尊的掌柜，任东转头离开。

戌时时分，年轻公子哥与蓝衣女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相继离开，又过了不久，酒馆内的江湖了也随之离去。

掌柜的聚精会神地在柜台算账，任东没有打扰，小心翼翼清理着桌椅，脑中则想起了蓝衣女子的脸庞，他有一次路过永乐街九亭楼时，有幸见到了那闻名天下的花魁柳仙儿，当时可是惊为天人啊，两者相比，那蓝衣女子看来还是略逊一筹，不过，与春风阁的花魁宁若儿相比的话，则是蓝衣女子更胜一筹。

就这样，任东一边收拾一边不断地拿蓝衣女子和他以往见过的女子相比较，在他得出蓝衣女子仅次于九亭楼柳仙儿的结论时，所有的活也都做完了。

掌柜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拿着个巴掌大小布袋走过来说道塞给任东。

任东也没有扭扭捏捏的拒绝，接过来后真诚的道了声谢。

掌柜的笑了，又抬手拍了拍任东的肩膀说道：“今天赚的多，明天就不开门了，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就先走了。”

看着掌柜的背影，任东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

掌柜的并不住在酒馆里，他在永乐街还有间小房子，自从十岁的任东来到京城时，掌柜的就明言把酒馆交给任东看管了，而他从来都是回那间小房子住的。

其中的原因任东也曾想过，比如故人之地什么的，但随着越来越了解掌柜的脾性，他觉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条街是永乐街，全京城青楼最多的街道。

东飘说

新人更新慢，见谅。

第二章 难忘之夜

夜色渐深。

不像那如今依旧灯火通明，灯红酒绿的永乐街，永安街的街道上空荡荡的，不见行人，街道两边的房舍熄灭了灯火，有的人进入梦乡，有的人则做起了男女之事，偶尔也有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不知道是不是被噩梦惊醒所致。

忙完了所有的收尾工作，任东悠哉悠哉地洗了个澡，之后又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借着摇曳的烛光，专心捧着一本名为‘笔草集’的诗集研读。

这本诗集是当朝大学士之子张仲甫所著，谈不上是什么大作，但其中有几首已尽显大家风范，如同其作者一般，傲视同代年轻人。

任东之所以能够得到这本诗集，主要还是因为大概几个月前一场与那平民模样的张仲甫在酒馆里的‘偶遇’，用掌柜的话来说，就是机缘。

当时的张仲甫正处在一个瓶颈上，四处晃荡寻找灵感，巧合之下来到了酒馆里，与任东闲谈，一翻谈话之后，那张仲甫双眼发亮，似乎什么被打破了一般，顿时妙句连绵，出口成章，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任东就多出了一个身为大学士之子的朋友。

“现在想来，那小子也好像有段时间没来喝酒了。”任东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书籍，向床铺走去。

可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响声，像是大地崩塌的声音。

任东皱眉，走到窗边，刚刚打开窗户，于是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拳头向他砸来！

没错，就是个拳头。

这个拳头如同楼房般大小，所过之处无物可挡，全部被击碎了。

任东瞳孔猛然收缩，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蹲下，那个巨大的拳头便从他的头上飞过，酒馆的楼顶顿时消失不见，抬头就可见星光璀璨的夜空，整座酒楼摇摇欲坠。

强劲的拳风把任东掀翻，等拳头收回后，他双手撑地，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远方。

视线所及之处站一个人，比城墙还要高大的巨人，城中有许多十多米高的楼房，而此时，这些楼房不过与那个巨人的膝盖齐平罢了。

由巨人的脸庞看起来像是个男人，没有表情，很是普通，不过那双眼却很诡异地没有瞳孔，只有空洞的漆黑，此刻的它正赤裸着上身，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这是个什么怪物！”

任东愣住了。

巨人并没有停下，它再次举起了拳头，然后面无表情挥出，这一拳显然要比上一拳更可怕，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奇异绿光，凡是被这绿光触碰到了物体一瞬间华为齑粉，所幸的是，这一拳并不是砸向任东这里，否则的话，他将必死无疑。

但拳头所向的街道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全部都变成了粉末。

京城各处都充斥这哀嚎声，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也注定不平凡！

就在巨人第三次挥出拳头时，任东看到有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空中，不知道是男是女，只见他同样举起了拳头，然后迎向那只比他人还要大上数十倍的拳头......

这一幕与那明亮的月色相映，如同神话！

砰的一声！

一大一小两拳撞在了一起，发出了炸裂般的巨大声响，一道无形的涟漪在空中蔓延开来，地下，如蛛网般的裂痕悄然出现。

双方在角力，那巨人依旧面无表情，另一方却发出了惊天的怒吼声，可以听出来，那时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有，此刻的他应付的很吃力！

就在这时，又有一道身影出现在夜空，此人浑身光华大作，比月光还要夺目，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夜空中就出现了一柄约有百丈长的光剑，高悬在巨人头顶。

与此同时，先前与巨人强碰一拳的男子终于坚持不住，整个人像是划过星空的流星一样倒飞出去，沿途砸穿了一座座房屋，最后在皇宫宫墙上砸出了一个人型印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斩！”

百丈长的光剑猛然劈下，声势浩大，势要将巨人劈成两半！

但接下来，极具震撼的一幕出现了。

那巨人仅仅抬起了一只手横在头上，便挡住了那柄百丈之剑，手臂像是金铁一样，大剑劈在上面竟然激起了漫天火花，无法伤其丝毫。

那浑身光华的人也不气馁，再次出手，那百丈长的巨剑转眼间变成了数千数万柄正常大小的剑，如同夜幕中那漫天的繁星一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剑海，将巨人笼罩其中。

......

下半夜，京城中出现了很多不同于平常人的‘人’，他们都前赴后继地与那巨人交战，直到天色微亮时，那巨人终于消失不见，京城之中一片狼藉，到处倒是残墙断壁，唯独那座建于百年前的皇宫没有什么损伤。

街道上看不见死人，只有一队队来回巡视的官兵，之前的大战中，这群官兵根本没有一点作用，他们所能做的，仅仅是帮人收尸而已。

这一晚，任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京城中人也同样如此，他们想起来百年前横行天下的妖魔，想起了那惨无人道的世界。

任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渡过那漫长的一夜，整整一个晚上都是蒙的，直到官兵们清理残局时，他才清醒过来，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边放着一柄通体赤红的长刀。

此刀长有半丈，刀身微微弯曲，宽约三指，纤细如剑，但任东的第一感觉告诉他，这就是一柄刀。

太阳从天边升起，柔和的光芒落在任东的身上，传来淡淡暖意。

犹豫了一会，任东想要伸手去拿那柄长刀，谁知，那长刀像似有灵，轻轻一颤，竟自行飞起，围绕着任东飞了一圈，停在他伸出的手掌中。

“魔兵？”

任东感受着刀柄的冰凉，一时间不知所措。

......

“哎哟喂！我的银子啊！！！”

街道上响起了掌柜的凄厉的叫喊声。

听到掌柜的声音，任东下意识地想要把长刀收起来，可转头一看又不知道放在那里，只好硬着头皮带上。

跌坐在地上一副痛心疾首样子的掌柜在看到任东还有那柄血色长刀时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地站了起来，跑过来伸出手用力地揉着任东的头发说道：“东子，没想到你还活着，这下可好了！”

任东下意识地把长刀往身后藏，带着歉意说道：“掌柜的，我......”

本来他是想道歉来着，可掌柜的却直接摆了摆手，打断说道：“没事没事，房子还可以修，人还在就好，，你后面那东西怎么来的？拿过来给我看看。”

任东犹豫了一下，然后一边把长刀递给掌柜的一边说道：“昨晚神仙打架，兴许，是那个神仙落在这的。掌柜的你小心啊，这刀好像有灵，估计是传说中的魔兵！”

掌柜的似乎对魔兵二字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笑了笑：“神仙打架？有意思。”

然而，掌柜的刚刚接过长刀的瞬间，那柄长刀猛烈地颤动起来，一下就挣脱了掌柜的肥大手掌，然后迅速回到任东的身旁，刀尖直指掌柜眉心。

见此一幕，任东大惊，急忙说道：“掌柜的，你没事吧。”

掌柜的没有说话，脸上有些凝重，眯着眼注视着那柄悬浮着的血色长刀。

这一瞬间，任东突然发现眼前的掌柜的好像换了个人似得，整个人的气质大变，像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川，透着彻骨的寒意，充满了陌生的感觉，

还好几个呼吸之后，那个嬉皮笑脸的掌柜的又回来了，他拍了拍任东的肩头，大有深意地笑道：“东子，你好像捡到宝了啊。”

任东把长剑抓在手中，尽量不让它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略带几分担忧说道：“掌柜的，这刀应该是昨晚那些神仙落下的，晚些说不定还有人过来找，你说，神仙看到我拿着他的兵器会不会生气，然后把我们酒馆剩下的一层楼也给拆了啊。”

掌柜的想了想，随后神秘地说道：“这魔兵不是有灵么，如果到时候真有神仙来找，你就跟他说是这魔兵自己来找你的，至于原因嘛，你就说可能因为自己的根骨极佳，让这魔兵天生有亲近感。”说到这里，掌柜的顿了顿，随后笑着继续道：“这样的话，说不定那神仙就会收你做弟子，传你无上仙法了。”

任东并不傻，于是没好气道：“照掌柜的你这么说的话，那神仙可能真就把剩下的那一层给拆了，不行不行，我还是如实相告比较好。”

掌柜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很是柔和，只不过等他再次转头看到没了半个二楼和房顶的酒馆时，脸上表情再次抽搐起来。

“东子啊，咱们酒楼的修缮大业就交给你了。”

“掌柜的，不是我谦虚，这个我还真是搞不了，你还是请个工匠吧。”

“放屁！现在京城周围百里的工匠都被朝廷征召了，那里还有我们这些小百姓的份。”

“百里之外应该还有吧。”

“东子别说了，动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