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爱情有四季》——小雪街灯取暖

第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如果，这个故事写的是你、你的朋友、你的爱情、你的婚姻。请你不要悲伤，我的伙伴，请记得带着心灵深处的善念去修行，去渡劫，去面对，因为命运的帆已经鼓起，正以强大的力量左右着你。

——尘埃

锦瑟华年谁与度？命运的帆像被风鼓起的风马，不知疲倦。裹挟着我们的爱情、婚姻一路向前。初见时的心动与温暖依旧荡漾在我的回忆处，暖暖的像记忆中春天的缓缓溪流荡开的波纹，也好像金城三月微风轻拂下的的柳絮拍在脸上。多年以后，在某个没有月亮的晚上，突然汇聚成一股力量巨大悲伤“洪流”，击败我伪装多年的“强大”，那句“我不在乎”的谎言被揭穿的彻底。

爱情是什么？即使只能在记忆中牵着你的手时，我也没能说出爱情是什么。再没来得及说一句“我爱你”，但却在我的心里默默说了不知多少遍的“我爱你”。曾经，皓南以为看着林一幸福他就会幸福，林一也以为只要有皓南，就会有阳光。只是……

故事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遇见她以前，我对生活的记忆就像拂晓时候光透过浓浓的树荫那样模糊，平常的日子就像我吃金城附中餐厅的饭那样寡淡无味。那就从金城附中说起吧。

金城附属中学应该是在金城大学的北门，这是我第一次带林一去时这样对她说的，那句“在北门等我”的记忆依旧很清晰，就像说出这话还在昨天。金城大学和金城附中在当地都很有名，但为什么会叫金城，我不得而知。在中国，每一个城市、地方的名字，都有历史文化的遗迹，好像充满了风雨沧桑，名字更像是经历了数不清的苦难的老人才有的。历史文化的沉重感和生活气息的现代感，好像是每一个中国城市的宿命。而生活在历史感和现代化交错的城市中的人们，和城市的宿命有诸多相似。这是我多年以后才体会到的。而所谓“金城”的说法，应该是每到春季，这座城市的嫩柳和飞扬的柳絮，在阳光呵护下金光闪闪，八月桂花的如期开放，以及冬季街头巷尾大大小小的彩灯，回望灯如花。金城大学是这个城市很有名气的学校，老师和学生算得上是这座城市里的佼佼者。

那一年，我还没有遇见林一，那一年，校园门口的流浪歌手还在唱《花房姑娘》，那一年，我还不知道流浪歌手叫什么名字。那一年，夕阳还没有现在充满记忆的温暖的味道，那一年，我还在读北岛、读海子，还不知道北岛就是“赵振开”，还不知道海子就是“查海生”。

金城大学的春天如约而来，那是金城大学最美的日子，也是金城最美的日子。春节街道上的花灯还在，夜晚巨大的霓虹灯闪烁着的隶书“金城”字样很光彩夺目，金城大学就坐落在金城的西北。当春色染过这儿的大地和植物，人们也精神好了很多。好像解冻的河流，不知疲倦。照例，金城大学中文系举办了一年一度的“丁香花开”诗词文化节。那天，我和“肖老师”一起去参加金城大学第二十三届“丁香花开”诗词文化节，作为金城附中的学生代表和老师代表，同行的还有一个隔壁班的小女生，肖老师叫她“一一”，肖老师是个和蔼的女老师，也是个女诗人，在金城小有名气。而这次诗词文化活动金城大学文学系和金城附中的合作，也是为了金城附中的长远发展。而这次活动就是朗诵几天前评选出来的关于“春天、丁香”的诗词。我和一一共同合作朗诵两首诗《金城春色》和《诗人，爱情》，

金城春色作者：一尘

东风轻轻叩开覆在窗棂上的霜，

希望在土地深处生根抽芽。

迎春花儿敲碎黄土地做了一个冬天的美梦，

慵懒的土地身着绿色的外套和焦黄焦黄的内衬草草出场。

东风作歌，红衣为舞，华丽翩跹的春的乐章在此上演。

夜如泼墨，春色正酣。

东风许暗夜一世情话，

清晨凝结成一个个清露，一抹抹馨香。

谁一蓑红衣，面颊娇羞？

淡淡的装束，清清浅浅的芬芳。

谁静静的在春风的亲抚下低头浅笑，不温不躁？

如许春色，有如上演在心灵深处的味蕾上的一次盛宴。

微风把丁香郁郁的香气勾兑成佳酿，

扑鼻而来的馥郁让人缄默。

行走在山川河边的春色中，

听路边柳丝儿轻轻唱。

谁的神来之笔，在一刹那将大自然的绿蜡红玉涂抹过万里山河？

看杏花白，桃花红，东风柔，燕衔泥。

看绿叶红花多芬芳，无限春色满山岗。

心事如云，一如当初，冬与春的撕扯。

远方，短笛声响起，伴斜阳悠扬。

好一片春色入肠。

诗人，爱情作者：梓墨

诗人庄重地把他的诗

——他关于爱情的诗歌拿给我读。

我读到了他内心的悸动和震颤，

还有爱散发出的浓烈的味道和美丽的幻灭。  

一如我当初饮下毒酒，内心灼热似火，未到嘴边便已悄悄熄灭。

诗人依然在他的诗里诗外，写他的爱情，

散发出玫瑰幽香的爱情。

赞颂它的浓烈，如醇酒般的烈，

乐此不疲。

于是窗外春草绿了一年又一年，

田野麦子割了一茬又一茬。

只是，我再也不去想爱情，不管是对还是错的人的爱情。

只想静静地，在月夜焚香沐浴去拜读诗人的诗，

一如我虔诚的迷信佛祖的谶言，不知疲倦。

朗读完了，肖老师和金城的几个老师都在讨论。我和“一一”坐在礼堂观众席上，她说“这两首诗真好！”，我说“还好”，一一道：“我可写不出来”。正在说着话，那边评委老师开始说结果了。第一名：《金城春色》和《诗人，爱情》的朗诵者：金城附中的李皓南、林一。第二名……看着肖老师赞赏的目光，我开心极了。不错，我叫李皓南，《金城春色》是我写的诗，是我献给金城春天的诗。能朗颂自己写的诗歌，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奖励。

小雪街灯取暖说

如果，这个故事写的是你、你的朋友、你的爱情、你的婚姻。请你不要悲伤，我的伙伴，请记得带着心灵深处的善念去修行，去渡劫，去面对，因为命运的帆已经鼓起，正以强大的力量左右着你。

——尘埃

第二章相遇在花季

金城附中在金城大学的东北角，我们从西门出发，路过繁华的金城商业中心，一路上她话不多。我问“你是高中几年级的？文科还是理科？”林一说“你隔壁班的，我叫林一，李大才子。”“怎么没有见过你，你隔壁班的？”林一说“对，我可对你非常熟悉，作为我们文科班的状元，有希望冲击北大和香港中文大的。”“你的诗真好，像画，说不出来是谁画的，像你画的，”她的声音低到我以为她在喃喃自语。我说，“好吧，认识下”。她伸出了手，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从来没有握手的习惯，母亲说过，我是摩羯座的宠儿，从小就这样，但出于礼貌，我象征性的伸出了手，说“李浩楠，幸会。”说实话，对于金城附中的人来说，认识我的人多，而我认识的人并不多。我觉得认识太多人并没有什么帮助，就像我喜欢听自己的歌，写自己的诗，让别人去评论吧。这对我可有可无。轻轻的握了下手，就算认识过了。

她的脸不很白，瘦瘦的面颊永远带着微笑，像盛开的丁香，小小的马尾辫儿。她和大多数女孩一样，平凡到如果相遇在这不大的商场的人群里，我不会注意到她的那种。走了会儿，就到了金城附中，一进校门，她长舒一口气，道:“终于回来了”，我说没多远啊。她说“哎，舍命陪君……。”话还没说完，我一回头，看到她已经置身于一片巨大的绿色和白色之中。她脚下踩着绿色的毯子似的春天的小草，蒲公英的白色花瓣，就像童话故事里的雪国，飘飞的每一朵芬芳像死亡迷宫的幻灭的白。她一身白色的礼服，白色的鞋，就像记忆中等待许久的那个人。她的笑容一下晕开了荡在我心底的浓云。阳光很好，刚照到我内心的殷红处，不温不燥。

多少年以后我才体会道: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何其多，但真正能走进彼此内衣深处的究竟有几个人？真正相爱的更是少之又少。

校园里的蒲公英在一片春色中迎来了芬芳，林一就像芬芳中的使者，她的笑声打破了蒲公英妈妈对远行子女的沉默。“快来看啊，”我踟蹰着走近她。那一刻，我觉得她才是诗，像一首现代诗。她很美，美到大自然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