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姬》免费试读_天织
楔子
(楔子)
天音降世在珠勒都斯草原,那是雪祭的第二个年头,巴音布鲁克被意为“富饶的泉水”,草原地势平坦,水草丰盛,是典型的禾草草甸草原,大司姬天音的命运得到司命太子的祝福,与此同时,生为孪生的姐妹司乐,一场天人合谋的改命。一夜之间,她被改了名,换了姓,成为了无人问津,世人唾骂的邪灵,那日起,世上就再无天音,却无端多了个祭璃。
还记得那天是和他分别的日子,弦陌太子为他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替她禁受千年冰封之刑,本以为那是他表明心意的一天,却不曾想那竟成了祭璃职掌天书的使命。
那天起,她对自己打了个赌。在司乐成就大月以来,他功绩赫赫,祭璃想方设法摧毁了大月王族。
“弦陌,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利用你在天书上改了司乐的寿命,毁了流萤太子一身的法术,你非但不怪罪我,还把天书当作礼物送给我,你对我的好,只怕是我这一辈子也难还清了。我要去北边,听闻那里是戎狄的住所,我想建立起新的住处,小月王族。弦陌,就此拜别吧,就祝你我后会有期。”
咸康元年九月,后赵王石虎迁都于邺,实行大赦。并下诏各族人等均可信教,佛教因此昌盛。
咸康二年十一月,石虎在襄国建造太武殿,并在邺营建东、西二宫。
十二月,全部竣工。
太武殿台基高二丈八尺,长六十五步,宽七十五步,用有纹理的石块砌成。殿基下挖掘地下宫室,安置卫士五百人。用漆涂饰屋瓦,用金子装饰瓦当,用银装饰楹柱,珠帘玉壁,巧夺天工。宫殿内安放白玉床,挂着流苏帐,造金莲花覆盖在帐顶。又在显阳殿后面建造九座宫殿,挑选士民的女儿安置在殿内,佩戴珠玉、身穿绫罗绸缎的有一万多人,教她们占星气,马上及马下的射术。又设置女太史,各种杂术、技巧,都与外边男子相同。
石虎又让女骑兵一千人充当车驾的侍从,都戴着紫纶头巾,穿熟锦制作的裤子,用金银镂带,用五彩织成靴子,手执羽仪,鸣奏军乐,跟随自己游巡宴饮。此时后赵发生严重旱灾,金子一斤只能买粟二斗,百姓嗷嗷待哺,但他却用兵不止,各种徭役繁重。
襄国龙山寺。寺院门外的一棵紫色叶李树下,一头白色毛发的山羊,在旁吃着青草。寺庙里边也是一个身着大朝服的端庄女子跪在佛前,她的身边跪着个幼小的孩提,她闭目祈愿时,那孩提已经偷溜出门,拿着我脱落在地的和氏璧玉佩,在山羊面前逗乐。
我在里边听到山羊的叫声,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人,不见孩提的踪影,就站起身对佛像做了倚,就出门去了。
在离孩提不远的地方,我对那孩子叫唤一声:“棘奴”,他就放下悬在半空的手,嘟着嘴巴,缓缓来到我面前,把手里捏着的和氏璧玉,交到我手上,我接过玉佩,在手里搓了搓,向他伸出左手,他顺势把手交放到我手心,我拉着他上了一驾马车。
马车一路朝着邺城走去,到集市的时候,大街上都是贩卖铜、磁器的胡人,如今米价上涨,吃得饱,穿的暖的,不是各路王侯,就是在朝任职的官员,另外就是经商有道的商人。
“那些人在做什么?”在我闭目歇息的时候,孩提突然掀起一半车帘,凑着小脑袋注视着车外的事物,对我问道。
“要饭!”我冷冷回了一句。
“停车,停车,我也要下去要饭!”
孩提还不知事,完全不懂得要饭是什么意思,我斜视了他一眼,刚要对他说点什么的时候,代王石鉴(字.大郎)骑着黑马快速和马车并行,他突然从自己的坐骑上一纵跳到马车里,孩提被这突如其来的男人,吓了一跳,直接栽倒在地,我眼睛一睁,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大郎拍了下裤腿褶皱的地方,对我说:
“阿衍呢?怎么就太史和棘奴两人,怎么,太史是对我那六弟有意见啊,还是说当下我六弟已为人夫了,太史你怕两人见面尴尬,才悄悄带着这小野种出门的!”
闻言,我淡淡回应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代王,不要忘记你父亲他听谁的话!”
大郎一脸不服气的瞪着我狠声说道:“你就占着父皇他爱你,自小与你相识!”
“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就是占着自己在朝堂之上,能够一挽狂澜,若非你父亲他的多番威胁,我是断然不会以狼为伍的!”
作对
“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就是占着自己在朝堂之上,能够一挽狂澜,若非你父亲他的多番威胁,我是断然不会以狼为伍的!”
“本王要没记错的话,石瞻就是在咸和三年惊蛰日在刘曜的部队交战中死在新绛的,那时太史你在哪里,大战迫在眉睫,石瞻他怎么会突然离开,是不是要去见什么人,那个人是不是你?”
大郎狡黠的目光中透露着诸多猜忌,我瞧出他不安好心,低头看了眼匍匐在车厢地上的棘奴一眼,顺手把他扶起身,我把手绕到他后脑处,轻轻将他揽进自己怀里,一脸严肃的回道:
“抑若春霆发响,而惊蛰飞竞,潜龙浮景,而幽泉高镜。代王,你怎知道这些,难道说当时你也在场?”
我的话顿时把他堵塞的无话可说,再者可以说是做贼心虚。
“记得我如棘奴这般大小的时候,母亲就时常对我说起你,郭侗,这是她的名字,你大概没什么印象吧!”
“青哥?”我碎碎念道。
大郎看着我继续说:“没错,这是她的乳名,知道吗?打我从娘胎出来,还没见过父亲,她就凑近我的耳朵,没日没夜的告诉我,父亲去了龙城,我问她,父亲做什么去了,她就说,是因为父亲突然娶了妻,你知道后,一气之下躲到龙城里,那里聚集了十几万的鲜卑部族,她每天以泪洗面,向上天祈祷,对佛像跪拜,就求着父亲平安回来,只可惜,她等来的是杀戮,父亲回来,连看都没看她,她就被莫名其妙的给刺死了!”
“你来要是就为说这些的话,大可不必如此,让人传个话,我会登门拜访的。”
“你来,要是你能来,我还用得着伤心,特意到此处来拦你吗?羌若,我不敢,父亲他手下的人看得太严,我连看你都没得机会,还有我那些王兄王弟们,他们哪个对你不是虎视眈眈的!”
“代王,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还是掂量掂量自己,要知道给自己留后路!”
我白了他一眼,掀起车帘,只见乐安王石韬(字.广元)策马跟在马车一边,在我掀起车帘之时,代王大郎正巧看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正注视着他,在他原本严肃的脸上,一下咧开嘴笑着对广元问候道:
“五弟,怎么?父亲让你来给太史保驾护航来了?”
广元瞅了他一眼,把全部目光撒到我身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桑皮纸打包好的一个包裹从车窗外递向我,我略显无奈的伸出手把东西接住,刚要收回手时,却让他给一下拉住,大郎在旁见状,双目锁定广元那只紧抓住我的手,轻咳两声,广元对此毫不理会,他双眸依旧锁定着我,淡淡对我身侧的大郎说:
“三哥要是觉得气氛尴尬,就下车,你的马可不大听话,要是在城中引发什么骚动的话,我想父皇是会不高兴的!”
广元的话,弄得大郎下车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左右为难起来。
“乐安王,何必如此,代王不过就是觉得乘车比骑马舒适,想落个清静,我看你们都别跟着了,太多人围着一辆马车,很招人注目,反倒有些狐假虎威,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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