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起源之荣耀大陆》——暮海小杰
序幕
王者大陆—支那暘海东北海域
福樱岛
在时常受到波浪拍打的海滨,并排矗立着二十多棵粗壮的、树皮漆黑的山樱树。
新季伊始,山樱花同那些顽强执着的褐色嫩芽一道,在蓝色大海的衬托下绚烂的开放了。再过不久,就是樱花满开如雪落的日子。
那时候,无数的花瓣都会四散落入大海。那些漂在海上的樱花,宛如宝石镶嵌在其中。这些花乘着波浪,会再一次漂上岸来。
福樱岛东北区域的宫本道馆,便将这满是樱花的沙滩直接当作了自己的馆场区域。
“一,弓步!”
“很好,”看着方前一众弟子侃然正色的姿态,宫本武藏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宫本剑道,所持克己、撙节、礼让…”——在布道的同时,宫本武藏的眉头不觉微微一蹙,因为风声中的气息忽然发生了异样——连续数片樱花下落的速度产生有微妙的变化。
但这份气息的来意无法轻易判断。将粗布道服的袖口挽起后,宫本武藏暂且视若无睹的继续同着弟子们进行日常训练。
“腻!举剑,将手臂与你手中的剑呈一条直线,感受你手中的力是否达到了剑尖。”
“三!出剑!”
“对,很好。秉持、交剑知心。”
“爱子!”
随着宫本武藏突然的一声警示,剑道训练蓦然停住——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面面相觑,却心照不宣的浮现出了笑意——毕竟“例行点名”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又是“笨手笨脚”的爱子让得全员尽数“破功”。
“对、对不起!”人群中传来一声抱愧声。
将手中的武士刀拿下,宫本武藏缓步走向队列中此名目光略有不安的短发女子身前,“不止是手臂,腰部和腿部的力量也必须到位。”
宫本武藏一边说着,同时上前为其校正姿势,之后就一个发力动作反复的进行指导与演示。“下盘发力而稳健,所出的招式才不易虚浮。”宫本武藏继续解释道。
“你们几个在笑什么?有能耐开始的话就有本事不要停下!”宫本武藏喝止其他弟子收起哄的姿态。收效立竿见影,打趣喧哗顷刻无影无踪,又欣然回到了肃杀气氛中。“别整天想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宫本武藏训诫道:“一念一剑,是所有门派剑术的基本要诀。爱子日后的剑术造诣定定当是你们中的佼佼者,你们这么做,岂不为自己所难堪。”
“噫…师父不懂我们对小师妹的感情。”人群中断断续续传来漫不经心的碎碎念。
“师父,你说一念一剑,那你开双刀时是几念几剑?”
“久闻师父在王者大陆的威名,以一当百都是易如反掌。”一名弟子继续问道:“那么,您最多可以独自打多少个?”
宫本武藏看着手中的武士长刀,没有作答,挥挥手示意各人继续开始训练。弟子们只好作罢。
“一整编的精锐兵队呗。”樱花飘落的上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接下了这个问题,继续说道:“我猜,至少得有五位数吧。”
闻声,宫本武藏蓦地停下了的动作,手中的挥剑之势一顿——但只有常人难以捕捉到的一瞬间。樱花持续的划过剑尖飘落至地面,传来声声“闷响”。
这不是橘右京的声音。
宫本武藏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唇间长吁了一口气。虽然只是一个声音,但肯定不是为了说这句话而已。本能告诉他的身体要进入防御—作战姿态,并且以此人为对手无需保留,直接进入“二天一流”就对了——但他竭力抑制着这种冲动。
他是“陌生人”、是“敌人”、是“朋友”。宫本武藏没有多出动作,只是继续为弟子们演示着剑道。
“可是站桩剑道可接的下一招呗。”
粉红色的樱树枝桠与青瓦屋檐的交界处,现出了来人的身影。
“腻?可是二的意思?”那人漫不经心的说着,朝气蓬勃的棕发从他的脸庞边缘随意抛撒,正支着一条腿半坐在屋檐凸起出的边缘。
宫本武藏注意到,他白色的披肩长袍上隐约露出了他双肩镌刻着符印的金属护肩,也没有遮住他身边无鞘的剑。他是一个武士,但并不效命于某个家族或辖区,一个浪人。
危险人物,他断定。
“福樱岛的语言,”他继续说道:“我听到你说三了。”
宫本武藏一言不发,并非无言以对,而是因为他清楚自己说话带着什么口音。他绕过放着武士刀的刀架,用它挡在自己和这位口音纯正的“陌生人”之间。他示意所有望向那头的弟子继续练习,自己则踱步查看着剑架上的各式剑具,假借在意武器是否出现了破损。
“我上次来的时候没见到你,不过也有些时日了。”这个人说道。他的声音闲心适意,透着朴仆风尘。
樱花的飘落一刻也不停歇,甚至于两人间变的越来越频繁。而武藏始终没有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我听说他们请来了推事,长安城的案子有了新的眉目。”那个人继续说道。
宫本武藏没有理睬,轻轻的拿起一把武士刀端在手中参详——旋即又拿起了另一把,老练的手法显得非常熟悉此道。
“话说回来,如果你刚来此地,或许对那起案子也并不陌生。”
话音未落,宫本武藏抬起了头,迎上了陌生人的凝视。来人的模样翩翩而潇洒,他的眼神刚硬,里面还藏着好奇。隔着薄薄的鞋底,宫本武藏感觉地面在颤动——远处若即若离的人声,空中弥漫着醉人的芳香。但空中不见一丝云彩。
“你为此事而来,李白。”宫本武藏终于开口说道。
“的确有人为此事来了。”李白微笑着说,示意宫本武藏看向身后。
“不必如此。”宫本武藏说道的同时,突然拆剑回身,抵挡下从背身打来的高强度刃击。招架的此次攻势速度之快,令人如同置身于凛冽的海啸飓风中。
“你我可以再决一胜负。”宫本武藏说着,丝毫不出多余动作的迅速将旋刃击回至进攻者手中。“但这是车轮战术。”宫本武藏收剑道。
发起此次攻势的来人长着一对大猫耳朵,身材小巧伶俐,使得一手出色的镖刃术。据传他是魔种的后代——但并非所有的魔种都如它的称呼一样其名不扬。此人是王者大陆护都的长安城精卫队队长,身着一身红绫铠甲。
“李元芳,长安城的条子头,你见过的。”李白说道。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急促的烈风袭过宫本武藏的周遭,也席卷起地面的花瓣。随后,宫本武藏的面前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奈落地洞——紧接着阴影中现出了一个手持铁钩,面目可憎的灵异生物。他须髯如戟,两眼透着凶恨的寒光,不知是人是鬼。
“可能是鬼魂吧,”持刀相向钟馗的弟子中有人嘲笑着说:“被师父砍死的人回来找师父算账了。”
宫本武藏分别看了一眼身后手持飞轮利刃的李元芳,以及面前攥着铁钩的钟馗。也许来不及接近他们就会被立刻射杀。他想道。
他的手指很想激发出一种力量,但他的理智却控制着每一根手指不要乱动。
他浑身肌肉紧绷,久经沙场的身躯不愿束手就擒。一阵杀意冲进他的耳朵,隆隆作响。你要死了,这血脉鼓动的声音咆哮着,但他们也活不了。
武藏两手中的银白武士刀旋即逐渐转换向蓝黄两色,并且展露出空明闪烁的电掣状。
“自大的跳梁小鬼,破坏了秩序,带来的死亡是必要的。”钟馗话音刚落,一道索命铁钩便疾驰般脱手而出。
宫本武藏见状,以一道加持狩魔规避了湮灭之锁,同时出剑以神速冲向钟馗。但在冲刺半途中突然被迎面击来的李白挡下。
“群殴可不是我的专长。但唯有此事例外,看剑!神来之笔!”李白说道,在武藏周围划出一道诗意剑痕,同时悠然脱身离去。先前近在咫尺对剑之人,已然归位至先前观望的屋檐。
宫本武藏格挡下李白的剑势,但十分清楚此招式留在周身的这道剑痕不能轻易踏出,随即跃向空中,以双剑一攻一防的无懈可击之势俯冲向钟馗,同时躲避来自身后李元芳的攻击。却不料空明斩出的剑气竟无法击退眼前此人的铁钩攻击。
钟馗大笑一声,双眼怒目而视。“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徒有虚名的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紧接着铁钩以寄生之势蔓延环绕,死死的将武藏捆绑住,就像要把宫本武藏给直接勒断。与此同时,又是一道“无间刃风”打来。
宫本武藏闭上眼,不让自己被更多的恐怖回忆吞没,他深吸一口气。樱花与春雨会洗刷这片大地,而不是死者与复仇的鲜血,他对自己说,当我睁开眼,看到的只有活着的人。
当他睁开眼,大海还是大海,道馆还是道馆,依旧那么平静,并没有变成曝尸场。将他缠绕着的铁链,上面的王者大陆纹饰精美细腻,胜过他故乡任何一件用来捆绑犯人的东西——但不是这铁索本身。
“这件事情你是逃不了的。福樱岛的狗。”钟馗的语气平静,带着胜利的气势。
武藏的目光离开了“二天一流”,看向远海、山景、樱花树、以及屋檐上的人。他想要好好记下眼前的景象。
清风在他耳边低语。“我会告诉他们,我是什么样的人。”
宫本武藏放低剑身,开始操纵周围的风驰剑气。魔法发出的炽热音调,将能量聚焦到“二天一流”上。
只见铁钩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随着“霸体”的加持能量,破碎的钩身刹那间解体支离。同时,坍缩的能量将碎片全部击打向钟馗本身。
“你运气好,气息够重!”钟馗吃惊的说道:“这是什么鬼!”旋即却冷不丁的以自身身躯为煤介张开出一道虚空之门。
此时正在回身对抗无间刃风的宫本武藏本以为已经击败了钟馗,却猝不及防的即将与周遭的一切都要反遭到其吞噬。
宫本武藏一时难以脱身,以背身抵挡这阵巨大的湮灭引力本就实属不易,况且此时又被李元芳的无间刃风的中心区域完全击中,在强力的双重压制下处境岌岌可危。
只见他一点一点的被持续导向虚空之门入口,只要宫本武藏试图松手脱身,便定会被眼前的风刃切割成碎片。但若不设法脱离眼前这个处境,被带入那阵深不可测的幽光的后果也不堪设想。
李白站起身来,好奇这场战斗居然如此草率的就快要结束了。即使自己也直接参与这场战斗围捕,也不应该如此小儿科。
李白记得在临行前,长安执法官狄仁杰还反复敦促一行人谨慎再三——如若不是自己此时恰逢身在长安,今天的任务想必他必定在场——此外,他还特地交给有李元芳一张具有黄色刻印的“通缉令”,叮嘱它不单是这次行动的证凭,还是致胜的“法宝”。
突然,李白注意到了战场上出现了几阵异样的急促动静——只见剑馆内接连冲出几名持剑弟子,直奔杀向钟馗,试图救下处境危在旦夕的宫本武藏。
但来回交手不出几回合,数人便被钟馗一招震荡重击击倒在地,迅速消失在了虚空之门里。
“放心,他们不会下地狱的,这里面不是地狱。”钟馗说道,“但你可能就说不定了。”
武藏望向剑馆中的弟子,示意他们不要再违意冲出,他们的脸上已经盛满了忧伤。他不愿再添加更多伤痛。一切都因自己而起。
“放了那几个人。他们是无辜的。”
说罢宫本武藏丢开手里的其中一把武器,突然安然无恙的闪现于钟馗身后,向钟馗伸出手腕。“我跟你们走。”他冷冷的盯着钟馗轻蔑的笑脸——钟馗的表情中显然掩盖有几分忌惮。
“早这么做就对了。”冰冷的钢铁贴上了宫本武藏的皮肤。
李元芳跳上屋顶,与李白击掌庆祝任务完成。
“他果然一开始就决定好了。”李白说。
“做坏蛋,本就要有结局会悲剧的觉悟。”李元芳说,“即使天下无双。”
第一章
“别来几岁未还家,玉窗遇见桃樱花。”
午后时分,清新凉爽。但云的厚度表示着这是和煦温润的一天。进行返程的长安一行人,即将经过福樱岛的圣地——鸟居古屋。
这里是一个狭长的樱道,地面宛如与天空同样铺上了绯红的云层。漫天的“花雪—雨”落英缤纷,两旁樱树林与福樱岛的神社鸟居错落有致的排列着。
“真是令人诗兴大发的地方,”李白见望见此景,停下脚步感叹道。
“又来了。这一定又是你脱口而出的鬼话。”李元芳旋即也落停在李白身旁,眼前同样是如云似霞的景色,“但我可不记得长安城有此番景象。”
“他所谓的西阳关“玉窗”更不可能有,完全是在瞎编,抓紧赶路。”押解着宫本武藏的钟馗说:“我们不是来福樱岛做这些事的。”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离开这里不远处,便是古屋港口,任务结束,他们准备渡船返回长安。
“你们能不能有点诗意?这种感觉就是需要随感而发,真是醉了。”李白不以为然,像是突然又想到什么,弯下腰从地下拾起了一束樱枝,“相比于柳枝条。这个樱枝条——”李白更换下之前的柳枝‘造型’,“元芳,你以为如何?”
“别问我,我欣赏不了你的这些。”李元芳答道的同时,也动身开始向前赶路,“而且,你不要学着狄大人的口吻对我说话。”
李白大笑起来,“元芳,你真是可爱。”
以往,宫本武藏只在黑夜中赶路,他不愿面对阳光。这个人——不,是他们,他们跟在自己身后。而且,还有一根锁链束缚着自己,他们已经“跟”了多久了?
武藏望向道路两侧,鸟居用于区分神栖息的神域与人类居住的世俗届。它的存在提醒着来访者,踏入鸟居即意味着进入神域,之后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应特别注意。而自己身后的这个人,显然不是人,但也不是鬼。
“你没说谎。”钟馗突然对宫本武藏武藏说道,“你杀了高宗,但凶手不是你。”
“此事自有狄公断案。”李元芳打断道,“现场种种痕迹来看,这是福樱岛的剑术。”
“你我心知肚明,可不要想为他开脱。”李白此时追上来说道。“心知肚明,不要因为你们的关系就尝试为他开脱。”
“李白,你在逗我呢?怎么看都是你最有可能做这种事情,”李元芳没好气的继续说道:“先前的战斗,你除了冲进去画了个圈,还做了什么?都是我和钟馗在打,能不能不要这么坑?”
“没错,我就是在逗你,小可爱,况且,你们俩不是够打了吗?”
武藏没有答话。他知道这种感觉,面对一去不返而又挥之不去的记忆。现在他看到这个陌生人也背负着属于他的鬼魂。
他一身叹息,周围的落樱归于平静。“守护高宗,本是我的责任。”
“但你依旧需要承担面对这一切。”李元芳说道,“即使是因为你的失职,或者说——引狼入室。”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武藏想道,很快他们就会给自己找到一个家。在一个早已残缺的灵魂之间漫游,这不是一个武士应有的生活。
这是宇宙的本质,短暂的瞬间延展开来变成永恒存在的循环。这个挥之不去的公理让他不堪重负,但这并不是只是他无数种自责名目下的普通一例。
事实是,如果他们继续跟随,就会不可避免的被改变。宫本武藏眉头紧锁,懊悔让他愁容满面。“结伴同行”在这位“天下无双”的英雄的心灵中唤起一种罪恶感。
“黄昏之前我们能到达古屋港口。不过,”李元芳突然放慢下脚步,“在这之前。我们得先把后面跟来的家伙解决一下。”
“真正的凶手来了吧?”李白将剑唤作身前,对宫本武藏说道:“你瞒不了我们。对不起了,老友,让你做了一回诱饵。”
“我倒希望我能做到最后。”武藏答道。
“元芳,在天上。”钟馗警戒道。
话音刚落,空中便传来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未等啼鸣散去,一个人影协同着她的守护伙伴以穿云裂石之势疾速俯冲而下。
长安一行人迅速向后退避。所撞击的地面区域顿时化成石块四溅飞散,掀起一阵巨大的烟幕。
李白和李元芳距离冲击地点较为分散、且行动速度够快从而避开了这次速度极快的攻击——各自落在了两旁的樱树枝干上。而钟馗却不及躲开浑身支离破碎的躺在石坑中心,动弹不得。
“阿依努族的巫女,没想到居然敢和长安作对。”李元芳对来人说道:“但我们要找的不是你。”
“它叫玛玛哈哈,如果就此打住,它说,它很乐意和你们做个朋友。”娜可露露抚摸着她肩头的伙伴说道。
“我们当然不介意和如此可人的小姐交个朋友,”李白说道,“但人我们是必带走不可。”
“我们是长安的搜查官,有通缉令在此。”李元芳说。
“既然如此,玛玛哈哈!”守护鹰应声直入云霄,准备从高空向发起奔袭。
紧接着,娜可露露又吹起一声口哨,旋即从樱树林的一侧猛的又窜出另一只模样似狼的守护兽——希克鲁。“三人”随即一同攻向李白—李元芳。
“元芳?我们这算是群殴还是被群殴?”正在和两只守护**手的李白对李元芳打趣的问道:“需要我帮你一把么?”
李元芳不停的向娜可露露洒出飞刀,同时回避着她的冲锋与斩击。在战斗空隙,李元芳答道,“你先打的过那两只在说。我和你说了一万次了,战斗过程中不要跟我说话!”
“你又在逗我呢,可是这也太简单了。”在希克鲁又一次向李白猛扑过来时,李白手中的长剑突然绽放出一道白光,旋即,李白的本体蓦然消失,只听见一阵大笑伴随着数道残影,两只守护兽被击退至数仗远,娜可露露也被打回了攻势。
崎岖不平的伤口被撕开了。宫本武藏的心灵一刹那被痛楚占据。这桩命案发生不久,半支宋州的军队便在大梁长驱直入,一路上疯狂杀戮。正是高宗的死导致的失衡,让战事愈演愈烈。
李元芳和李白上前试图向娜可露露发起追击,却不想被一道剑气给击退。
嘈杂的风声中突然又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他还是来了。
“都停手!我们已经知道是谁杀害了李高祖,”来人倚靠着路旁的树干,声音粗哑,可能身患有某种疾病。但仍然大声说道:“是我,橘右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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