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神重启》: 梦中喜怒
第一章 梦中喜怒
漆黑的夜晚,阴雨绵绵。
冬春之交的雨水还带着冬季未褪的寒意,凛冽的北风拼命的往人的袖口、脖颈中钻,轻轻一吹,便是一阵寒颤。
火车站前,姜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因为今年过年事情比较多,姜远回老家多耽误了几天,急着赶回学校报道的他无奈之下才选择了这班凌晨一点到站的火车。
阴雨天的凌晨,即便是火车站这种常年人来人往的地方此时也看不到几个人影。
姜远有点懊恼,出门时他走的太匆忙忘记注意这边的天气,不仅没带雨伞,现在身上穿着的还是家中那几件单薄的衣服。
即便他平时多有锻炼的身体,现在在冷风里也不由得冻的瑟瑟发抖。
好在虽然这种鬼天气里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但还有不少出租车司机们风雨无阻的坚守在岗位上。
姜远一手拎起小拉杆箱,一手遮头,灵巧的跃过地面上深深浅浅的积水坑,快步的跑向停车处。
“师傅,去华东大学新校区。”
‘砰’的一声带上车门,钻进后座后,姜远才开口说道。
“呦,小伙子,这么晚了还往跑那么远呐。”
之前急着进来躲雨,所以现在坐在左后方的姜远并没有看清司机的模样,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嗓音中还带着中年人特有的低沉感。
也不怪司机惊讶,华东大学新校区因为规划较晚,所以地理位置很偏僻,美名其曰‘宁静致远’,但实际上从火车站到那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生生折腾死了他们这些学生。
姜远苦笑一声说道:“嗯,赶着明天上课呢,要不然也不用这么大晚上的还要往那边赶。师傅你要是不想跑那么远就算了,我去问问其他的看看。”
火车站去华东大学一来一回总共要三个小时,而且是这时候到那边基本上就接不到什么生意,所以司机也可能不愿意跑这一趟。
姜远还没等到答复,便看到一只厚实的手掌递过来几张纸巾。
“小伙子,擦擦身子吧,这大风大雨的你下去估计也找不到什么人愿意跑着一趟。”说罢,司机点起了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声响起。
“谢谢。”
司机右手摆了摆说道:“没事,跑得远我还能多赚点钱呢。”
“话说你怎么会弄到这么晚的?”
淅沥沥雨水在路灯的昏黄灯光下连城一道道丝线,深夜的大马路上一片空旷,万籁俱静,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这个车内的小世界还有点生机。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司机说话间打开了音响。
‘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
姜远嘴角微微一笑,果然这个年龄段的人的听歌习惯都差不多,这首经典老歌《小城故事》他在家中不知道跟爸妈后面听了多少遍了。
司机似乎兴致很不错,轻轻的摇晃着脑袋跟着歌声后面哼唱着。
姜远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渍,一边解释道:“在家里有事耽误了,明天就要上课。没办法只能这时候跑回去了,要不然我也想在这边休息到天亮啊。”
“哦,现在的学生还真是辛苦。”
姜远轻声一笑,本想说两句,不过这时候手机上却收到一条消息。
看到联系人名后,姜远的表情一凝,“嗯”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再说话,司机见姜远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就没有再打扰。
发信息的是赵乐清,姜远的女朋友,准确的说是处于分手边缘的女朋友。
从大一认识开始,两人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两年间,因为双方性格的缘故,两个的关系虽然不像普通情侣那样蜜里调油,但却一直很稳定。
不过两人的关系却一直存在着一个隐患,那就是对未来的规划。
姜远想要留在这座城市,继续在华东大学读研,而赵乐清则至始至终都想要回到老家去。
原本姜远以为这个矛盾会一直拖到大四毕业时才会爆发,却没想到在去年寒假前赵乐清就提前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姜远,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会去轻易改变在这件事上的想法。既然这样,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也不必再多浪费一年。这个寒假我们各自静静吧,等到回来时给对方一个最终答复。”
这是赵乐清临行前给姜远的留言。
姜远揉了揉眉角,他有些踌躇,纠结是否要点开那则信息。赵乐清的话虽然说的很决绝无情,但姜远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
一个多月的时间,姜远仍旧没有改变他的想法。
至于赵乐清的想法,姜远了解她,就像她说的那样,他们两都是一样的人。
“算了,该来的的总会来。”姜远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姜远看了下状态栏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七分,自打双方认识以来,姜远就没见过她熬过这么晚的夜。
打开软件,上面只有寥寥三个字。
‘到了么?’
姜远有些奇怪,这个寒假两人都没有联系过,她怎么知道自己这么晚的火车?不过姜远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也许对方见他至今未到,问了下他朋友也说不定。
姜远打了半天的字,迟疑下后又全部给删除,只回了一句话。
‘已到,在车上。’
一张笑脸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附赠着一句话。
‘那就好,这时候可不好打车。’
看着屏幕上的笑脸,姜远有些纠结,他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就跟赵乐清说,说他的想法仍未改变。
不过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那件事我已经想好了’
赵乐清语句中短暂的停顿了下,姜远下意识的屛住了呼吸,此刻的时间仿佛无比漫长。虽然可以预料到结果,但这个最终审判却仍旧无比煎熬。
‘我要留下来!’
片刻后,赵乐清终于发了条消息。
姜远细细的看了一遍手机上的消息,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一股喜悦感从内心中骤然迸出,直冲大脑,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真的么?’
‘嗯!’
姜远激动的问道‘为什么改变主意了?’,不过消息还没发出,就有收到了一条消息。
‘不过,我们还是分手吧。’
姜远正在打字的手停在的半空中,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那颗火热激动的心也瞬间冰冷的下来。
他很熟悉赵乐清,她从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沉默良久,姜远询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么?’
这次赵乐清的消息回的很快,没有经过思考,也没有一点迟疑。
‘因为我找到了另一个值得我留下来的人’
愣了一下后,姜远自嘲的笑了一声,偏过头望向窗外。
雨水密密麻麻的打在窗户上,顺着窗户笔直的画下一道道水痕。道路上灯光昏暗,灯杆长长的阴影在空旷的马路上交错纵横,张牙舞爪。路旁的树木在大风下猛烈的晃动摇摆着,虽然隔着窗户,但姜远还是能清楚的听见那哗啦哗啦的响声。
就像是一声声嘲笑。
姜远想过很多个分手的原因,却很少会去考虑到这个,因为他觉得赵乐清不会是那样的人,她应该是一个固执而又骄傲的女生。
然而事实证明,姜远想错了。
“没想到这事也会轮到我头上来。”姜远唉声叹道。
因为本来回校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准备,所以姜远虽然心有不平,但情绪还是很快稳定了下来。
只不过姜远郁闷的是没想到的是都已经快要分手了却在这时候被人挖了墙角。
深深吸了一口气,姜远缓缓的打了几个字。
‘他是谁?’
‘陈明。我和他要比我两之间更合适,而他也才值得我去改变。’
原本已经看开的姜远在看完手机上的字后,一拳狠狠的打在前面的椅子背上。
姜远的力道很大,椅子一阵晃动,吱呀作响,正处于愤怒头上的姜远显然没有顾虑到前排还坐着个人。而司机却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四平八稳的开着他的车。
如果只是分手的话,姜远还不至于怒极至此,但他没有想到挖墙脚的那个人是陈明,处于同一屋檐下的室友,关系密切的好友。
姜远的面色铁青,双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呼吸声逐渐沉重,一双手因为攥的太过用力而绷得煞白。
此刻,姜远内心中的火山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谈的谈说的说
小城故事真不错
......’
车外的细雨已经停了。
车内,那首小城故事还在单曲循环着,悠扬的歌声在车内回荡。
开车的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国字脸,大浓眉,因为常年待在车内的缘故,皮肤显得比一般中年男子要更白一些。
男人听着音乐,轻轻的晃着脑袋哼唱着,时不时的瞥一眼后视镜。
镜中,姜远闭着眼睛歪着头靠在车窗玻璃上,两手插在口袋里,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不过一张英气的脸上现在却是充满了怒意。
开车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细细品味着什么,随后缓缓说道:“真是美味啊。”
******
姜远紧握的双手逐渐松开,炙热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冰冷。在经过短暂的愤怒后,一股恨意自姜远心底油然而生。
“师傅,还要多久?”姜远低沉着嗓音问道,声音听上去很是压抑。
司机没有察觉姜远的不同,爽快的答道:“快了,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对了。小伙子,我看你也没带伞吧,外面下这么大雨,你等下就把我的伞拿去用吧。不然淋感冒了可不好。”
“别不好意思,就当是附赠,你这一趟可不便宜啊。”
说着司机就朝后座递过来一柄伞。
这是一柄长伞,将近一米长。光滑的木制弧形伞柄,伞身黝黑,收束的整齐笔直,可能是考虑到磨损,伞尖并不是木质,而是一截半指长的金属尖头。
姜远接过雨伞,低声说了句“谢谢”。在看到这柄伞的一瞬间,姜远脑海中闪过的第一感觉竟是一柄剑,一柄能捅人的剑。
事实上,这柄伞的伞尖打磨的很尖锐,只要稍微用些力气,确实可以刺穿人的身体。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姜远在座位上正坐着,双手紧握住雨伞平放在大腿上,现在的他从外表看上去很平静。
他瞥了一眼前座的时钟,红色的电子时钟显示是两点二十五分,再过十分钟,他就要到学校了。
不知为何,原本漫长的路途今晚却感觉格外的快。
“小伙子,华东大学到了。”司机将车停在路旁,高声说道。
原本还在感觉时间飞逝的姜远听到这句话猝不及防的‘啊’了一声。
“到了?”姜远疑声问道。
司机伸手指着正前方说道:“对啊,那不就是华东大学新校区么?你小子不会是弄错了新老校区吧?”
姜远抬头朝前方看看去,一块长条岩石上朱红色的‘华东大学’四个字龙飞凤舞,横立在崭新的白色校门前。
没错,这确实是华东大学新区大门,不过姜远却隐约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
他又望了一眼电子钟,上面的时间是两点三十五分。
“怎么会这么快?”
眼前怪异的现象让姜远瞬间从情绪清醒了过来。
如果说一开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在意时间的流逝到也就罢了,可是他刚刚看时钟不过几十秒之前,当时时间显示还是两点二十五分。
然而熟悉的校门却又实实在在的摆在他的面前,这让姜远大为不解。
姜远低声喃语道:“难道我气急攻心大脑认知出现偏差,对时间的快慢感知出现了错误?”
“怎么了,小伙子?”司机见姜远愣住不动,疑惑的问道。
姜远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用手机吧。”
“好,正好省的我找零。”司机应声说道。
然而等姜远看到手机屏幕时,却发现事情的不对劲。手机上面的时间赫然显示着,北京时间一点三十一分。
前座的司机见姜远迟迟没有动静,偏过身子回头笑道:“怎么了?”
直到这时,姜远才真正看清司机的面目。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大浓眉,皮肤惨白,一双血红的眼珠凸起在眼眶外,两道血痕从眼角滑落。
司机笑着的嘴巴逐渐撕裂开来,直至耳垂,血盆大口中银白色的尖牙磨得咯吱作响,尖尖的舌头缓缓的伸出来,一直拖到脖颈上,如蛇一般扭动。
第二章 惊魂
原本还沉浸在诧异中的姜远看见司机这番模样,霎那间汗毛倒立,惊出一身冷汗。
来不及思考,姜远下意识一把拧开车门,瞬间冲到车外,死命的朝一旁的街道狂奔着。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人群总会给人带来一丝安全感,尤其是在这种诡异的恐怖事件中。旁边的街道有着不少宾馆网吧,基本上彻夜都有人。
“嘿...嘿...嘿...小伙子,你跑什么啊?”
尖锐空灵的声音从姜远背后传来,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诡异,
奔跑途中,姜远回头望了一眼背后,出租车还稳稳的停在原地,那长相恐怖的司机也没有下车追过来。
姜远不敢有一丝松懈,拼了命的朝前方的街道跑去。姜远的身体素质并不差,很快那辆出租车就被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面前,灯火通明。
姜远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虽然现在外面气温很低,但是此刻的姜远的仍旧渗出一身大汗。旁边是一家网吧,姜远能够清楚的听到里面噼啦啪啦的响个不停的键盘声。
姜远长长舒了一口气,此刻这声音在他听来却给外悦耳动听。
“小伙子,要不要进来坐坐?”
还不待姜远喘过气,他身旁的玻璃门突然打开,一只鲜血淋漓的头颅伸了出来,长长的舌头在尖牙上舔舐着,原本凸起的两只眼球一只已经完全掉了出来挂在脸上,剩下另一只正直勾勾的看这台阶旁的姜远。
姜远倒吸一口凉气,双腿一蹬就要转身逃开。不过在姜远诧异的眼神中,他的身体动作越来越缓慢,一点一点的扭转着身子,直到最后完全定格,动弹不得。
司机拄着那柄雨伞颤颤巍巍的挪了出来,原本灯火通明的街道也随着他脚步的移动而一家一家的暗了下去,直至全部黑暗。
司机慢慢的走到姜远面前,他每走一步,姜远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压力重了一分,犹如被一只巨手紧紧的捏住。
司机走到姜远面前,轻轻的嗅了嗅,猩红的长舌在姜远额头一舔,用刺耳的声音说道:“虽然有点遗憾,不过这味道也十分美味啊。”
说话间,充满恶臭的脓血从他裂开的大嘴中止不住的往下流,片刻间就将两人脚下染红。
很快,那片猩红的脓血仿佛活了过来,汇聚到姜远脚下,顺着鞋子慢慢爬上姜远的身体,紧紧的裹着他。
“真是的,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在姜远脑海中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姜远的恐惧,下意识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声音的主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这么多年了都没点变化。”
“你认识这个鬼?那你能不能救我?”
“鬼?不不不,这可是不是鬼,这是精。这精怪名叫弃塬,擅长在梦境中以幻境弄人,激起人心的七情六欲,以此为食。当然,它有时候也会开荤吃点肉。”姜远脑海中的那人听后解释道。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东西翻来覆去还是这几套把戏,无趣无趣。”
姜远急道:“先别管有趣无趣,请问能不能先把我救出去?”
“啊?哦!这是你自己的梦,你想干啥就干啥,干嘛还需要我救。”
“对了,我都忘了,那是指一般弃塬,眼前这个貌似还有点能耐,都能压制梦主了。”
对方话音刚落,姜远就感觉自己身上的万钧压力顿时消散一空,蔓延到腰部的鲜血也全都褪去,恢复自由的姜远急忙退去。
那弃塬似乎没想到姜远能挣脱出他的束缚,竟然微微滞住。
姜远一边在跑着一边在脑海里询问道:“做梦?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梦。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脑海里?”
对方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可以叫我白泽,至于为什么会在你脑海里,还不是因为你在菖溪中把我捡回来了。”
对方这么一说,姜远回想起一件事。
寒假时,他们一家回祖坟祭祖,那里群山环绕,交通闭塞,但风景到十分原始秀美,让自由生活在钢铁森林中的姜远眼界大开。
离去时,姜远还特意去山溪间捡了块鹅卵石以作纪念,他挑了好一会,最后选中一块花纹精美的带了回来,就在他外套口袋中。
“那块石头就是你?你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神话传说里的白泽?”姜远惊讶的问道。
白泽的语气十分不屑的说道:“我难道会假冒我自己么?”
《云笈七签》有言: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这里的‘帝’指的就是华夏之祖黄帝,而白泽,则是知晓世间千万种鬼魅精怪的神兽。
“有没有搞错,路边随便捡个石头就是神兽,这种小说里的情节也会发生在我身上?那老天爷你能不能再顺便帮我打道雷劈死后面那只鬼啊?”姜远无力的呐喊道。
“注意你的用词,那是精,不是鬼。而且现在的老天爷也听不到人的祷告。”白泽纠正着姜远的措辞,随后又叹道,“福祸相依,缘中注定。”
“ok,能不能先别说那些了,大神你能先帮我解决身后的麻烦么?”姜远急忙喊道。
昏暗的路上,一个魁梧的身影正在缓慢的挪动着,虽然对方动作缓慢,但他与姜远的距离却一步步逼近,姜远已经闻到身后的血腥味。
“切,明明能一步追上来非要慢吞吞的挪,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恐惧的味道啊。还好你小子中间醒了过来,不然怨恨的味道他更喜欢。”白泽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说这话。
“如果不是你感觉到梦中时间的矛盾,接下来应该会在弃塬的引导下继续坠入仇恨的深渊。”
姜远一边狂奔一边问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从你坐在车子里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进入梦中了。”
姜远欣喜道:“那是不是我现在醒来就可以摆脱他了?”
“一、虽然这是你的梦,可这只弃塬能力不俗,你想要醒来很难。二、我建议你还是在梦里解决掉它比较好,如果出去的话,现实中你恐怕会被生吞活剥。”白泽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不过也许是不堪其扰,白泽还是缓缓说道:“行了行了,这是你自己的梦,想解决还不简单。你弄个那父尾出来,以火烧之,出烟即可。”
姜远一脸迷茫的问道:“那父尾是什么?”
“真是麻烦,样子我已经映在你识海里了,你照着那个样子幻想。”
姜远稍一思考,脑海中不过其然就出现了那父尾的模样,那东西看上去跟牛尾很像,只不过是白色的,末端的毛也跟旺盛些。
一个人的梦是根据其本身意志而形成的,只要其意识清醒过来,梦境也就会被主观改变。
随着姜远意识的集中,一条白色的尾巴出现在姜远手中,他打了个响指,那尾巴末端顿时冒出一团火光,紫色的浓烟呈螺旋状朝身后飘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在姜远身后响起,听上去无比凄惨。
而姜远见此也慢下了脚步,看着手中漂浮的火焰,笑着说道:“在自己梦中我岂不是跟上帝一样?”
“跟上帝一样?你可以试试看,不一道雷劈死你算你走运。”白泽嘲讽道。
姜远不经哑然,他们两所说的上帝指的就不是同一个。
随后姜远不解的问道:“那个什么弃塬也解决了,为什么我还没有从梦中苏醒?”
“嗯...是有些奇怪,按理说那父乃弃塬克星,其尾所烧的浓烟对弃塬这种以七情六欲为食的精怪来说无异于剧毒,沾之即死。弃塬死了你这梦境应该...”
白泽话还未说完,姜远身后的街道突然间支离破碎,逐渐划向一个无底黑洞。
姜远定睛一看,那哪是黑洞,分明就是弃塬的血盆大口,那齐塬的头颅此刻足有一百多米高,倒吊着的眼珠正左右转动着,整张嘴正一点点向姜远吞噬过来。
姜远见状不妙,连忙质问道:“你不是说沾之即死么?这哪是剧毒,这是兴奋剂吧。”
白泽也一时语塞,半响后才说道:“我可是白泽,绝对不会弄错。”
“那这个怎么解释?”
见白泽没有回话,姜远想到了一件事,急忙问道:“你上次见到这种东西是什么时候?”
“三万年前吧,之后天地大变,我就魂归苍玉一直沉睡到了现在。”
“三万年前?三万年猪都变样了,你咋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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