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飞皇》——恒古一帝尧
境地
“再也回不去了,”黑暗的空间,短暂的回响这一低喃。
空气极为潮湿,死鱼的臭味充斥整个空间。在一个角落,有一大团白色的东西瑟瑟发抖。
“回不去了,”白色的东西站了起来,向光明处走去。
披头散发,却是一身洁白的衣服。这个像鬼一样的人又向黑暗走去。
黑暗对他有吸引力,好像会说:你还在那里。
走着走着,他停住了,听到由光明处传来的脚步声。他猛的扑向铁槛。
“cnmd,老子不是他,不是他……你俩赶快放了老子……”
“这厮莫非得了癫病?”槛外,穿着铁甲,提着刀的老头,对身旁一个年轻,同样如此装扮的人说。
“这可是一个将军,难道天天吃肉还不够?”年轻的士兵望着食物不解地说。
“你就不用看了,这就是铁的事实。最好少管点。”说着,老兵转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啥玩意?我不是演员……老子穿越了!穿越……懂不懂。”
“还真有趣。”年轻的士兵边走边回头看,“我还听不懂呢!肯定有学问。”
他的手捏着铁槛,虽然知道这是特制的,但手指已无血色。他看着他们离去,无可奈何,就像动物园一头被**无数次的狮子。
“想不到我徐飞也会赶上大流。”他抿着嘴,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他又走向黑暗处。
这具肉身不希望他如此,如此有泪轻弹,但徐飞的思维占据了主导地位。有时两种思维同时涌现,选择起来就有困难。
现代的思维和古代思维相比,还是有很大优势的。
徐飞蜷缩在墙角,呆呆的坐着,只有回想起以前。他只知道自己打了败仗,被狼狈地抓了……再往前想,却大多是鲜红,另是令人恶心,饮血茹毛的日子。
他更多想起穿越前。那个她,再见不着了?苦涩渐渐蔓延,他惨白的脸笑了笑。
梦中他一步一步向前奔跑,只有痛苦不断积累着。
天旋地转中醒来,徐飞蜷缩着,眼泪已经浸湿了嘴唇。
“回去还有希望,但回不去了。”徐飞想着,“回不去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铁槛,拍了起来。脑海中“拼一把”以及一些尖锐的东西涌现。“也只有擒贼先擒王逃脱的可能性大些吧”他想。
“干什么!干什么!”光明之外的年轻士嚷道。
“有要事要禀报你家将军。”徐飞喊道。
年轻的士兵边走,边板着脸道:“先说了听听,再……”
还未等他说完,徐飞就打断:“哼!掉脑袋的大事。”
“我会信你这疯疯癫癫!”士兵怒道。
徐飞手中,一种暗红色的光芒凝聚。他笑着说:“信不信,下一秒,你的头就没了。”
士兵脸色充血通红,再也吐不出一句话。这时老兵嚷着下来了。
老兵眼中精光闪烁,盯着红芒笑了,吐出嘶哑的声音。“大爷!小弟无礼了,有什么要事跟我说吧!另外元气是打不破这栅栏的。”
徐飞也笑道:“这种邀功的把戏我可见多了。我可是拿情报和我的命交换。”
“嘿嘿,那我就通报一下。”老兵说着拽着年轻士兵,陪笑着离开。
徐飞松了口气,伏在地上,在茅草遍地的地上寻找着什么。一会儿,他闻着手上的粪臭,皱了皱眉。
“该死,这地方会有?怎么下意识就这么做呢!”
一会儿,老少两兵走了下来。年轻的士兵随手抛出一张符纸,“瞧。我家将军同意了。”
符纸在空中兀自燃烧,照亮徐飞浑浊的眼,“还是有些意思的。”他兴奋地想。
于此同时,老兵就是一脚踹向他小弟的屁股,“你这小兔崽子!”老兵又眯着眼看向徐飞,说:“将军,这会可托你的福。”
徐飞轻轻笑了笑,想“是托我福。”
符纸消失,一股金粉附上纯白色的囚衣。
囚衣金光一闪。顿时,徐飞感到呼吸不畅,运转的元气变得极为缓慢。
徐飞咬紧牙,硬着脸。他看着牢门开启后,缓缓走去。先前走路和现在走路形成一种反差。他明白,现在他的力量最多像一个普通成年族人的力量,一个蛮族。
想起这事,他就想起怎么被捉来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大洞,不可一世的祭司就被抓了。
老少两个士兵领着徐飞通过一条站满士兵的甬道,出了地牢。
城中依旧一片狼藉,隔十几米就有一个士兵站着,想必城墙上士兵更多,如此一来他唯有拼一把。
路上到处都是倾翻的杂物,街面上还有些暗暗的红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这些红迹显然是刀锋下洒落而凝固的。城中不时有几声乌鸦的叫声略过。
“被抓了多久?”徐飞舒坦的耸耸鼻,望着天上的无边星图想,“大概没几天,血痕还来不及冲散,也没有下雨。”
他想到心中变态般的舒坦,嘴角溢出一丝苦意。又想到他的那些族人,定是都死了。
“走了,走了。”老少两兵催着徐飞。
徐飞边走边扫视着,暗自叹了口气,想到:“他们俩会像被我屠杀的百姓一样吧。”愁思爬上心头,他转念又一想:“我也死定了,想这么多干嘛!”
掉包
穿过数条街道,一栋偌大的古建筑出现在眼前,在众多简陋,血迹斑斑的房屋中格外现言。
徐飞手中泌出了冷汗,还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就是前面了,”老兵对着那栋极为气派的建筑说道,头也不回。“瞧,那里还有人守着。”
徐飞顺着老兵的视线看去,两个看上去极为厉害的士兵站在那儿。“tm,怎么还有人守着?”徐飞发着牢骚,又是着急,“再找不个,就没机会了。”
徐飞也不管什么,就是对着老兵说:“我要小便。”
“快到了,还去过啥?”老兵回过头,狐疑地望着徐飞说道。“到那儿再去。”
听此,徐飞声色俱厉地说:“不行!我要嘘出来了。”
“又再发疯!”年轻的士兵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
老兵瞥了他一眼,开口:“让他去,你给我看好点!”
徐飞也瞥了一眼,屁颠屁颠的跑到一个倾倒的轿子下。
他并没有听到老少两兵走动的声音,于是一手撒尿,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轿子上抠下一条细细的木。
感到手指处火辣辣的,他反倒松了口气。
撒完尿,他又站立会,待他们俩催他,才提上裤子,又屁颠屁颠跑去。
“真有趣。”年轻的士兵盯着他的屁股,微笑着说。
徐飞自然知道他是嘲讽,不过,他也不说什么,就是亲笑了两声。
徐飞装得很好,气氛很轻松。
老兵却沉默得看着,不知在想什么,徐飞来了,就催他赶路。
越走近那栋建筑,一股压抑的气息越是明显。徐飞走到建筑前,他已压抑得透不过气。
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什么?
站在门前的士兵穿着闪亮的铁甲,一双大眼睛不怒自威,牢牢地盯着走近的几人。
年轻的士兵出示一张铁牌,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徐飞路过守门士兵身旁,不自觉的想到他的族人。
族人们呼天喊地,抱着食物不松手的样子。他的脑海又出现了,他抱着浑身浴血的蛮族孩子大笑的局面。
温馨的场景令徐飞知晓,自己还是一个蛮族祭司。他违背了大祭司的命令,出掠杀,才导致如今下场。
走过几个平常的小屋,一栋较大的房子坐落在几人眼前。
那里同样有两个士兵守着,纵然,徐飞早已料到,他还是止不住地紧张。
几人靠近。在守门士兵的逼视下停下。这时,老兵上前拱手说道:“将军要的人已经带到,请通报一声。”
其中一个守门士兵开口道:“他留下,你们俩走吧。”
“大爷,好的。”老兵再次拱手,末了,回过头,轻推了一把徐飞,道:“去。”
徐飞披头散发,低着头。他能感到守门士兵尖锐的目光。
院子里十分寂静,只剩下虫子的叫声,和老少俩兵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徐飞缓缓的走到门前,停了下来,用透过黑发的眼光扫视两个士兵。
士兵浑身血气激荡,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望着他说:“推门进去。”
徐飞缓缓推门,背脊已经冰凉。两个士兵中随便一个就能轻松碾压他。
房子里灯火通明,徐飞入内,便见到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穿着铠甲的将军端坐案后,用粗狂的眉毛对着他。
空荡的室内,将军细细的盯着手上的竹简。徐飞望着他的脸,略微惊愕。
“来了?”将军开口道,随即放下竹简,抬起他的头。
简简单单的面孔,唯一令人映像深刻的一对丹凤眼。脸型粗犷,下巴向内凹陷,鼻梁也不挺直。这个算得上有特色的人,与记忆中他的镜面重合。
徐飞惊愕得忘记了思考,披头散发,又身着一身通白囚衣,仿佛不是个人。
将军的眼神变得尖锐,眼前的完全不符合常理。
徐飞的杀戮变得极有意义,他兴奋地伏在地上。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更好的活着的机会。
“只有一次。”徐飞浑身颤抖地想着,仿佛是害怕。
将军怀疑稍减,紧皱的眉毛松了下来。他望着徐飞道:“速速招来。”
徐飞是想活着,可以出卖蛮族的情报,或许可以就此苟活下去。可这具身体,数百万蛮族的残肢混在其汹涌的血海里,在脑海里沸腾。
“将军,”徐飞来不及组织谎言,说道,“我族已有降意。”
将军再次皱眉,用手抚摸有着细细绒毛的下巴,开口道:“哦?为何还屠杀我大燕百姓?”
徐飞早已浑身僵硬,脑子疯狂运转。
将军的眼神愈加尖锐,终于他听到徐飞说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他怒道:“你把我当的太天真了!”蓦地,他大笑起来,突然又吼道:“门卫!给我托出去砍了!”
“不不!”徐飞急忙道。他听到推门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响声,于是连忙前进几步,又说:“我这有一份密旨,还有,那是我擅自行动,与我的族人没有关系。”
将军抬起手向前挥了挥,示意守门士兵回去,然后带着似笑非笑盯着徐飞。
徐飞被盯得全身发麻。突然,将军带着那副表情朝他走来,仿佛在说,这傻蛮子还会什么。
徐飞心中狂喜地想:“不管他是因为我穿着囚衣而轻敌,还是他自信心爆棚,他都死定了!”
“瞧!”徐飞抬起右手,对着走近的将军说道。
袖子轻轻舞动,全无一物。将军察觉不对劲,立即双手合十挡在前方,同时猛地后跃。袖子徒然加快,徐飞那身囚衣金光一闪。
将军着地的地方,一根木刺飞去。
木刺里外通红,散发着红色的闪电,对准了即将落地的将军古铜色的额头。
将军双手合十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元气罩,仿佛完全没有阻挡作用。“噗”的一声,变暗的木刺朝目标飞去。
这一切在徐飞的眼中缓慢,他的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木刺还未刺入目标脑袋,徐飞就知道已经成功了。
蓦的,一道绝快的红芒划破天际。
“怎么可能?”徐飞念叨,他看见一道红芒穿过木刺后,木刺蒸发般地消失。
红芒划过半个室内,淡淡消失。
“哈哈!”突兀的笑声响起。
将军拔出佩剑,怅然若失道:“没想到,没想到啊!”最后一句仿佛是不甘的声音。
“将军!出什么事了?”室外一士兵的声音传来。
“滚远点!我要把这东西大卸八块!”将军脸色瞬间变得残忍,张口吼道,随即,提剑斩向徐飞大腿。
“天亡我啊,”徐飞的声音不悲不喜。他朝着剑锋冲去。
将军冷笑一声,收剑横在胸前。这样,这蛮子也撞不死。
徐飞见剑尖消失,当即朝将军飞扑撞去。这倒是顺了将军的意。
“蹦”,一声清脆的响声。
徐飞扑倒了将军,脑袋却毫发无损。他抬起头,瞥见将军挣得大大的眼。
将军已经死了。
徐飞摸出胸膛处的一块玉,现在它已经全白了。
刚才,就是一到红芒从胸膛飞出,击穿了剑,击穿了将军胸膛。
红玉全白,徐飞明白了什么。他走近将军的尸体,突然一道淡淡红芒射进白玉。徐飞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浑身一颤。
这种光芒太可怕了。徐飞感到脑海中形成了一个什么东西,是阴影吧。
徐飞继续看向将军的胸膛。透过一处大洞,他能看到地面。奇怪的是没流一滴血。“真可怕,”徐飞自言自语道。随即剥下尸体一身盔甲,慌乱套上,又跑到案旁,拿上头盔带着。没办法,他的头发,太乱了。
徐飞成为一个将军后,又盯上了只剩白衣尸体。这是需要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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