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之道》——非雅

第一章 不行

“韩莹，你这小脾气耍到什么时候？”

说话的少年身着青色绣云道服，十七八岁年纪，姓莫，单名一个行字。

此时，看着头顶再一次下起鸡蛋般的冰雹，莫行终于忍不住了，仰头朝天一声怒吼：“下冰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直接调一道雷劈了我！”

话音未落，只听：

轰！

“……我去……你来真的……”

轰！

“好吧！算……”

轰！

“你狠……”

轰！轰！轰！

一个呼吸的功夫，莫行一身焦黑的倒在地上，无力的抬了抬眼皮，看向一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名叫灵羽，一身青衣紫袂，稚嫩的脸上颇有灵秀之气。

只见她此时笑的前俯后仰，恨不得地上打滚。

“你这死丫头还笑！看看我伤的怎么样？我要是一不小心被她玩死了你就哭去吧……”

灵羽听了走上前来细细查看，随后一脸正经道：“三分熟，距离能吃，火候还差的远呢……”

莫行差点背过气去，奈何自己现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拿纤细的手指头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又听她边戳还边道：“嗯！这块好像熟了……”“这块没熟，可惜……”

良久，莫行只能无奈道：“喂！玩够了么？玩够了的话本人要开始疗伤了……”

灵羽嘻嘻而笑：“你急什么，这要不了你命吧。据我所知跑到这虚境之中引雷淬体的大有人在，我看莹姐姐明明是好意。”说着，却不再折腾他，走到一旁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双手托腮笑嘻嘻的看着他。

莫行翻了翻白眼，哼道：“她是好意就怪了，你分明就是跟她一伙的，实际上你心里在偷着乐对吧？”

见灵羽居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莫行突然觉的，人生中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某人明明坐在旁边一本正经的气你，你想去揍她却够不着……

眼泪，无声的从眼角划落。

灵羽一脸惊奇，仿佛看到了鬼一般：“哎哟哟！不至于吧！你可老大不小了，居然动不动哭鼻子！！”

莫行差点气乐了，道：“谁哭了！！雷力顺着经络到了眼睛里，酸痛的很，控制不住啊……”说罢眼泪流的更凶，此时自己倒真的有几分想哭了。

如此良久，感觉的那天雷之力终于逐渐在经络之中均匀散开，他长出一口气，准备运功法疗伤，忽听：

“不行哥哥，你说其他人什么时候会到灵域，是比咱们早呢？还是比咱们早呢？”

此时再次听到她起的这个破外号，莫行差点背过气去。

他已经忘记这是自己第几次辩驳了，但仍有气无力的重申道：“我叫莫行，不叫不行，莫行和不行虽只是一字之差，但却是很不一样的……”

灵羽一脸正色道：“我感觉意思差不多啊，有什么区别吗？”

莫行讪讪道：“呃……反正差距很大就是了，以后你一定要叫我莫行哥哥，明白了吗？”

灵羽闻言略显失望，叹道：“好吧……”神情之间简直就像是自己大好的创意惨遭埋没了一般。

莫行见状，顿时感到一阵欣慰，这丫头终于听一次话了……

“我记下了不行哥哥。话说不行哥哥你该疗伤了，等你疗完了伤，咱们也要快些动身去灵域了，你说呢，不行哥哥？”

莫行吐血三升，心中大吼：她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遥想当日自己告诉她名字的时候，她一声‘不行哥哥’叫出来，自己犹如五雷轰顶，跟在自己身旁的韩莹差点当场笑死。

往事，不堪回首啊。

日头渐移，转眼已至中午，虽说这虚境之内万物皆是虚幻，但这热，却是真的。

莫行自然是要借着阳光所含的灵力疗伤，灵羽却也是强撑着在此处挨晒，一张小脸热的红彤彤的，汗水止不住的淌。

莫行心中自然明白，这小丫头虽嘴上毒舌不已，实际上心中却好的很，显然是有意在这里陪着自己，于是道：“小羽啊，你不用在这里呆着了，远处那边不有片林子么，你去那里凉快去吧。”

灵羽嘟着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是怕哪个不开眼的野兽来了，把你当烤肉叼走。”

听了此话，莫行两眼翻白，差点吐血，旋即安慰自己道：“唉……算了算了，虽然她说的不怎么中听，实际还是为我好……”

正自我安慰之间，又听灵羽淡淡道：“把你叼走倒是不打紧，只是你身上现在蕴涵天雷之力，它吃了你岂不死翘翘了。路上捡块烤肉都能吃死，那也太倒霉了，这虚境之内奇珍异兽本就稀少，吃死一个少一个，所以我必须看着点儿……”

再次强行忍住要吐血的冲动，莫行也顾不得疗伤了，朝天怒吼：“韩莹！韩三八！不可理喻的死女人！你那只疯狐狸就是老子弄死的，怎么地吧！难道它发疯要吃老子，老子还站着不动让它吃？看你这一路对我百般刁难，在我头顶下雨下雪也就罢了，居然还动不动就下鸡蛋大个的冰雹！你要是不念旧情，就再降一道雷把本少爷劈死……”

话未说完，只见天空只上开始酝酿一片莫大的雷云，莫行见状不由得傻眼了：“靠！不会这么绝情吧！”

只见那雷云越加凝实，旋即电光一闪，一道雷霆轰然而下。莫行‘妈呀’一声，两眼一闭，心知自己再挨这么一下绝对不会好受，把“疯女人”“韩三八”“韩小心眼”在心里颠三倒四的骂了无数遍。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自己却并没有挨雷的感觉，不由得心道：“完了，我不会是被劈废了吧？”忙睁开眼瞧，只见身上安然无恙，呃，或者说除了之前的伤外安然无恙。

再看旁边不远处的草地上，却被那雷劈出一个大坑。

咧嘴一笑，莫行朝天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灵羽闻言撇撇嘴：“不行哥哥，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莹姐姐辛辛苦苦抓住的凤纹灵狐，多娇小可爱啊！被你三拳两脚打死了，你还不准她生气？”

莫行差点晕倒，道：“那疯狐狸个子比牛都大，神他喵娇小可爱！真搞不懂她哪根筋搭错了，偏要养。再说它路上几度不老实，张起嘴来比锅都大，想要吃我，还不许我还手？”

灵羽嘟了嘟嘴：“它哪是要吃你，不就轻轻在你的肩膀上咬了一下吗，说不定是跟你打招呼呢！”

莫行大跌眼镜：“敢情不是在你肩膀上‘轻轻’的咬那么一口，要不是以我凝灵之境的修为，怕是这条膀子已进它肚子里去了……”

话还没说完，忽听“扑簌簌”的声音响起，两人听见，忙去看那声音响处。

只见那雷劈出的大土坑之中，飞快的长出一棵树来，转眼间便遮天蔽日，像遮阳伞一般遮出一片阴凉之地。

见此，莫行不由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靠！虚境掌管处果然是个好差事，下雨下雪下冰雹小菜一碟，打雷种树更是轻而易举。师傅果然偏心啊，只是他老人家却不知道他辛苦在长老院争取来的美差，韩莹那小心眼全用来整他师兄了。”这么想着，又往树上看来两眼，一瞧之下顿时咽了两大口口水。

只见树枝之上面挂满了苹果，又大又红的苹果，一看就是香脆多汁的那种。自己挨了几下闷雷，早就口干舌燥了，见此顿时来了精神。

灵羽愣了片刻，随后欢呼一声：“莹姐姐你太好啦！！！知道我热，特地给我种一棵树出来！”说着一蹦一跳的跑到树下，长舒一口气坐在地上，道：“呼……好凉快好凉快……”

就在此时，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从树上掉下，“咚”的一声砸到了她小脑袋上。她不禁“哎哟”一声痛呼，捡起那个苹果来怔怔的看着，好像在思考什么。

如此良久。

莫行见她的表情从初始的迷惑不解慢慢变的凝重，最后变的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不由得心中一突：“她不会悟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宇宙真理了吧？”

只见灵羽突然举起手中苹果，大声叫道：“我明白了……”说着，她眼中闪烁出睿智的光芒。

莫行心中咚咚狂跳，几乎要坐起身来，生怕漏掉她下面说的每一个字。

“这个东西……是能吃的！”灵羽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她悟出来的真理，眼中睿智的光芒让人不可逼视。

莫行几欲坐起的身子又重重的瘫倒在地，感觉自己受到了10000000000点暴击伤害。良久，才有气无力道：“是啊，你真厉害，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苹果为什么不能吃？”

灵羽闻言奇道：“苹果？这个东西叫苹果？虚境之中从来没有长过这种东西。”说着，在手中不停把玩，仿佛看见一个新鲜的玩具一般。

莫行听了心中了然，确实，在这虚境之内很多东西在外面世界没有，那么外面世界有的东西这里自然也未必有。

灵羽把玩了一会儿，面露迟疑，问莫行道：“不行哥哥，这个好吃吗？”

莫行翻了翻白眼，道：“你尝了不就知道了么？”

灵羽闻言，迟疑的把苹果拿到鼻子之前嗅了嗅，闻到一股香味钻入鼻中，令人垂涎欲滴。顿时不再犹豫，轻轻的咬了一口，旋即眼睛一亮，道：“好甜啊，好吃好吃，比我以前摘的那些破果子强多了！”

莫行见她吃的津津有味，咕嘟的一声咽了一口哈喇子，若无其事道：“那个……，小羽啊，你能不能给我摘一个过来……”

灵羽撇撇嘴道：“反正你都熟了，还吃什么苹果。”嘴里这么说着，却仍是起身伸手向那矮枝。

正在此时，树身之上浮现了一列大字：

不准给他吃，馋死他！

灵羽见此无奈的向莫行摊了摊手，叹口气道：“你也看到了，莹姐姐还生你气呢。要我说，你就低个头给她道个歉得了，毕竟是你不对嘛。”

莫行深吸一口气，朝天怒吼：“我莫行就是饿死，死在这虚境之中，也不会吃你韩莹一点东西！”

一直以来，他总是信奉一句话：第一，不要惹小人，第二不要惹女人。

现在，他觉得这句话应该改一改：第一，不要惹女人，第二，不要惹小心眼的女人，第三，尤其不要惹那种既小心眼又记仇的女人！

第二章 亥字门

日头烈的不行，莫行尽量让自己忽视灵羽那夸张的嚼苹果声。借着体内的天雷之力，一边疗伤，一边默默的淬炼着自己的四经八络。

只是那声音实在太大，怎么听都好像是故意的。

莫行咽了一口口水，扭头道：“喂！你吃就吃，不能安静点吗？”

灵羽听了，无奈的摊摊手，无辜道：“我打小就这么吃东西，习惯了，回头你有苹果的时候，教教我怎么嚼不出声音来。”

莫行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确实是故意的。至此，他扭过头来看着上面的无尽苍穹，一脸悲愤道：“我莫行，向来光明磊落，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你要派这两个家伙来折磨我……”

话未说完，便见有一物自天而降，“咚”的一下砸到自己脑门上，弹落到自己耳边。

莫行“哎哟”一声，摸了摸被砸痛的脑袋，偏头看去，只见一个苹果滚到耳边。再看那棵苹果树，树梢之上的一个枝条仍在晃晃悠悠，显然这苹果就是从那上面甩过来的。

“哼！韩小心眼，刀子嘴豆腐心！”莫行心中暗笑，不客气的拿起啃了起来，边啃边想：“真香！”早把一分钟之前发的誓忘的一干二净。

如此不提，莫行沉入心境，一直过了两个时辰，终于觉得体中雷力全被溶化，经过淬炼的经络比以往更加强韧，距离止步已久的凝灵之境中期仅有一步之遥。

深深一个呼吸，莫行一下跃起。握了握拳，只觉得那种力量之感犹如手持雷霆一般，禁不住嘿嘿一笑：“虚境天雷淬体，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风险太高，一不小心便会丧命的。”

灵羽跳上前来，在莫行身上左右瞅瞅，道：“怎么样，我就说没事吧，看来你又变强了，要不要再拜托莹姐姐给你来两下？”说完不等莫行答话，便朝天大喊一句：“莹姐姐，不行哥哥说你调的天雷跟挠痒似的，要再来两道……唔唔……”

莫行深知再用与方才同等威力的天雷淬体的话，提升已是不大，需得用更强的雷才有效。想到那滋味肯定比之前的难受数倍，所以不等灵羽把话说完，便上前捂住了她嘴，气急道：“你个死丫头！还想不想让我带你出虚境了？”

“唔唔……”灵羽听了连忙点头如捣蒜，显然是对于走出虚境的事极为在意。

莫行这才松开手，道：“走吧，咱们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那灵域，别人说不定早就捷足先登了。”

灵羽撇撇嘴：“怕什么，他们到了也进不去，灵域只有特定时间才会开启，他们那些人现在说不定就在外面干等着呢，咱们就是散步过去时间也够。”

莫行脚下不停，往前就走，头也不回道：“你说的轻松，你不知我师门下已经有三年没有进过这虚境了，更别提那灵域了。我是素来向往这传说中的灵域，好不容易才苦求师父恩准而来，若是好处都被别人占了，我还哪有脸回去见他老人家？我若是没脸回去，只好在这虚境之中陪你这小丫头了。只是可惜外面的世界太有趣了，你是无缘体会了，你不知道我们山下那城镇之中卖的糖人有多甜，啧啧……，还有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吃都吃不完的可口小吃……，我若是在这里得不到好处，只能跟这些东西道个别了……”

说着，身影已在十数步开外了。

灵羽听着，眼睛早就直了，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出虚境，到那外面的繁华世界好生体验一番，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莫行，道：“据我所知那些人每年都来的，他们不都是你的同门吗？为什么你说师门之下已经三年没有来这虚境了。”

莫行抖了抖身上有些焦痕的衣服，道：“他们是我的同派，却非同门，我们凌云派有十二门，按照‘子’‘丑’‘寅’‘卯’等十二支命名，我师父是‘亥’字门的门主，明白了吧？”

灵羽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别的门下都能派弟子来，就你们三年都没有来呢？”

莫行闻言略微停下脚步，目光闪过一丝忧伤，沉默良久，道：“你既然自小就生活在这虚境之中，那么三年之前，灵域之中发生的事情，应该多少知道些吧？”

灵羽思索片刻，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三年前好像在灵域之中死了人，而且还一下死了三个倒霉鬼，你说的是这个事情吗？”

莫行听了先是面露怒色，又是沉默良久，慢慢平静下来，淡淡道：“那死的三个人，便是我的三位同门师兄师姐。”

灵羽“啊”的一声惊呼，急忙道：“莫行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莫行听她情急之下，终于正儿八经的叫自己“莫行哥哥”而不是“不行哥哥”，心中的伤怀之意顿时少了两分，扯出一丝微笑道：“算了，反正你这丫头就爱毒舌。”

灵羽闻言吐了吐舌头。

莫行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在里面的，等别的门下弟子发现他们之时，已是三具尸体了。后来虚境管理处的长老猜测，他们应该是无意间踏入了极厉害的上古阵法，才会横遭不测，只是事实真相是不是这样，已无人知道了，他们探索的灵域区域，也已被列入禁地之一了。”

灵羽愤然道：“可是你三位师兄在灵域之中遇难又不是他们的错，凭什么三年都不让你们门中的人再来，要我说你这凌云派也不咋地，是非都不分。”

莫行见她一脸怒容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好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派中自古以来立下的规矩，每门之下每年可选出三名弟子进入这虚境之内探索修行，这规矩从来未曾改过。所以，倒不是派中不让我们亥字门来，而是师父不让我们来。”

灵羽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你师父他老人家太伤心了，所以不让门下的弟子再来这伤心之地，对不对？”

莫行微微点头：“不错，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其实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你想知道吗？”

灵羽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嗯！”

莫行抬头，看着天空：“我们亥字门下，本有五名亲传弟子，我和你莹姐姐是同时入门的，但也是入门最晚的。”说罢又笑了笑，道：“你莹姐姐到现在还不服气，为什么明明同时入门，却是我做师兄她做师妹。”

灵羽咯咯而笑：“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两个一路上老是拌嘴了，原来莹姐姐原本想做师姐，结果没做成，哈哈！”

莫行无奈摊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师父他老人家一眼就看出来，我的智商呢比她高那么一点，资质呢比她高那么一点，办事呢比她稳重那么一点，而且我从不耍小脾气，所以没办法只好让我来当师兄咯……”话音还未落，两颗冰雹就从天而降，砸到他的脑袋上，爆成两团冰屑飘洒在空中。

莫行疼的直揉脑袋，满脸黑线。

旁边灵羽笑的趴在地上直捶地，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嘻嘻道：“然后呢……”

莫行朝天上狠狠的瞪了一眼，也没办法，只好继续边走边说：“我们两个入门最晚，那时年纪也还小，道行更是浅的不行，师父心灰意冷之下已绝了再收徒的意思，所以就剩我们这两个弟子了。别的门中都是派三名弟子结队而来，就算有年纪小道行浅的师弟，也是由门中师兄带领着。所以，师父思来想去，就不让我们来了。”

灵羽歪了歪脑袋：“原来如此……”

莫行道：“如此过了三年，我一直在门中潜心修行，踏破了凝灵之境，可是在凝灵境初期已止步很久了，毫无进一步增进修为的迹象。我见静修已无宜，便向师父恳求到这虚境之中走一遭，师父见我在修为之上已是不弱于同派的年轻弟子，便同意了，于是我和你莹姐姐就来了。只是她来了不几天，便被师父召去虚境管理处了。”

灵羽长长出了一口气，庆幸道：“幸亏你们俩来到这虚境之内，又恰巧碰见我，否则本姑娘差点便被那沼泽中的大臭鳄鱼给吃了。”说着，想起不久之前要不是莫行出手相救，自己差点丧生鳄鱼之口，仍是心有余悸。

莫行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疑惑道：“你这丫头手中又没刀没枪的，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亏你能在这虚境之中自小活到现在。”说完，突然心中一突，上前用双手扯了扯她柔嫩无比的小脸颊，道：“你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灵羽气的跳脚：“你才是妖怪，我能活到现在，靠的是脑子，脑子懂不懂？”

莫行哈哈一笑，松手不再折腾她。

如此，两人一路叽叽喳喳，朝那灵域而去。

只不过韩莹时不时的弄下两颗冰雹砸在莫行脑袋上，提醒着他自己气还没消呢，让莫行感觉颇为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