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天尊》——废人无志

时间:2019-04-08 04:47:05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废人无志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一章 陈久

神说世上一切皆可发生。

书说历史每相隔百年便会出来一位小仙,千年出大仙。

人道乱世出英雄。

陈家图徽是一坛酒。绣于家族内每一个人的衣摆处。

这个约莫十六岁的少年衣裳上则没有,但他已经生活在陈家十六年了。他蹲坐走廊一角,听着别人说。

“此次少年剑会不止众多小家参与,更是齐聚中州五大家族,只为一夺青年少尊的名号。”无事的仆人在走廊处歇息聊天。

“名号事小,这更关乎到谁家子弟能在剑会在被那仙家宗门瞧上。”年长的老仆细思道:“仙家在乎天赋。世家在乎名权。权与俗世间的尊重挂钩,能力则与责任挂钩。能登上剑会的年轻人,无疑是能背负责任,也能受得起他人尊重的人。”

年轻的男仆挑眉道:“那咱们陈家的陈浩少爷定能夺得少尊名号。”仆人不姓陈,但入陈门则绣陈袍则为陈家人。

老仆打住道:“难说,几大世家的新一辈皆都有能人出。如张家张凡,身法出众,新城试剑,不惧众多剑士车轮战,一战下来衣裳连尘都不染,没有一名剑士摸得到他丝毫。”

“李家李剑一,幼时因剑术悟性便惊得天门长老,被其收为门下弟子,成年之际便要入天门宗。所以此次定不为入仙家而来,只为名号。”

“宁家宁坤天,小小年纪便能掌控家传宝剑紫罗天,拥一手凭空御剑之术。乃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潇家小姐潇若言,根性出众。自娘胎时受尽天阴之气,出生便有紫阴仙目,剑过竹林凝霜寒!可谓天女。”

年轻仆人长嗯一声,随之疑道:“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仆登时一抠了下他鼻子,骂道:“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这时蹲坐已久的少年蓦然站了起来,独身一人往着走廊最深处的破旧房屋走去。

老仆一看,叹了声气:“陈久小少爷可过得比咱们还苦。”

年轻男仆骂道:“什么少爷,他又不是咱们陈家的人,叫啥少爷。地位比咱们还不如,睡茅房吃野食的。”

老仆猛地一拳头打了过去:“你懂个屁!干你活去!”驱走青年,老仆看了一眼尽头的茅房屋,长叹一声,取出从厨房携来的俩个馒头,敲了敲门:“小少爷,吃点东西吧。”

陈久在于屋内,耳听传来的声音,内心不免有些感动,道:“放门口吧。”

这时,门外忽然传出一声大骂:“石大爷,老爷有令,不准为其送食送衣,若有违背者,可要滚出陈家的!”

“难道你忍心?”石大爷念道:“情债何须让一个小孩子来承担?”

另外一道声音叹了声气:“老爷的话可比家主的话更有分量…”

石大爷道:“我居咱陈家大半辈子,服侍过老爷,也服侍过家主。家主当年外出游历一年,回归时带回来了一婴儿,取名陈久。当时家主已经成亲,夫人在家育养俩位小少爷,此子的身份自然可知。就算夫人明事理,不追究,但其娘家不乐意,老爷性情暴躁,得知此事大发雷霆,命人将此子杀死。可归家主与夫人求情,才退步命其让家中女仆养大,但不能入陈家门籍。”

那人道:“石大爷,这些事大家都知道。但老爷已有规矩,那可得遵守。”

“那我取俩馒头可是过分?”那道声音已经停歇,过了半晌透过窗户将馒头放在木桌之上,就此俩道脚步声渐行渐远。

陈久饿的发晕,见声音已远,猛地起身抓起馒头,一口半边。一滴眼泪滑落,顺着干瘦的脸庞点滴在馒头之上,味道都已化咸。

事了,他望着满是蛛网的房屋,沉思已久,蓦然拿起角落干净的木剑跑出门外,呼呼乱舞着。

几通偷学的剑招下来,汗流浃背。走廊的拐角蓦地出现一道身影,冷笑着道:“这偷学的剑招耍得可是舒服?”

陈久转眼看去,只见一位年纪相仿,身穿棕色长袍,袍摆纹有一坛酒酿飘雾的腰悬长剑的青年。

“下人私学陈家剑法,你猜我将此事告与老爷,会怎么样?”他话不错。陈久在陈家地位便是下人,甚至更低。

陈久皱眉瞥看去。这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乃是陈家二爷陈长在的儿子陈方硕,在新一辈当中名头虽不及家主大儿子陈浩,但是剑法依旧能排得上年轻一辈的前列。

“何苦?”陈久撇下木剑,不想多与之纠缠。哪知陈方硕蓦然拔剑出鞘,施展身法,转眼到了他面前。

陈久瞳孔紧缩,本能想要后退,却是感到身后有一股寒意,急忙控制住欲退的身子,往侧面翻身。

一柄长剑从面前直插而来,随之被其收回鞘内。陈方硕就在面前,放肆大笑。

“就凭你,还学剑修道?简直可笑!”

陈久无言,拔出地上木剑,左脚踏前,长剑架起紧贴颧骨,右手并指贴于剑尖,乃是标准的出招剑势。

陈方硕挑眉长“哦”一声,道:“有趣。”

“我倒要看看你这没人养的家伙到底几斤几两!”

话语间有刺,将陈久内心最深处的愤怒挑了出来!木剑在手,蓦然变招,直刺而出。

这招太过幼稚,以至于陈方硕连剑都未拔,以一脸不屑的模样立在原地。但见陈久抖擞木剑,竟化为了条条长蛇,张牙往他咬来。

“千蛇剑?”陈方硕内心暗惊,脚下一滑往后退了七八步远。可数十条毒蛇紧紧跟近,有不屈不挠之意。

“不过尔尔!”他猛地止住身形,反手拔剑,照着蛇颈处横扫而去!蛇头断掉,蛇影虚虚化无,成了一柄断尖的木剑。

陈久额头汗迹渗出,脚尖猛点猛旋,腰身低下,成了猛虎扑食之势。

“形兽剑?”陈方硕震惊不已。形兽剑虽是世间通俗易学的剑招,但能够练成有剑化兽势的寥无几人。

猛虎扑来,他眉尖汗珠顺流而下,声声喘息,只因为兽势的压制使其喘不过气。他内心已平息,但身体仍惧猛虎。见兽势影响,他深呼一口,右脚后退,重心一低,握剑的手与右脚平行,死死握住,内心的杀意迅速攀升!

“留不得!”眼睛杀意涌动,死死盯住猛虎的咽喉。虎在上,人在下,刺破咽喉无疑是十分有用的办法!

长剑急刺而出!照着陈久的咽喉迎了上去!

锵!

就在这时,寒芒一闪,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二人之间窜过,扬手一挥袖袍,爆出阵阵响声,将陈方硕手中长剑震的粉碎!将陈久震的后倒,撞在了梁柱上。

“陈浩?”陈方硕瞳孔紧缩,不敢相信来人竟是家族内的天才陈浩。奈何眼中杀意未退,见陈久声声咳嗽,竟抑不住心头莫名的杀意,暴喊道:“废物!”

“再来!”

但见陈浩缓缓转身看他,手中白芒芒的剑具猛地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剑气!

“你敢?!”

陈方硕登时气虚,含血的瞳孔渐渐恢复棕黑色。

“我不知道你从何学的这等杀心!”陈浩锐目闪过一抹寒芒:“对外尚好,但倘若你对家族中人不利…”

“我必诛之!”

陈方硕心中不服,指着靠在梁柱上,嘴流鲜血的陈久骂道:“他身无家徽,不是咱陈家的人!凭什么!”

陈浩神色大变,一双鹰目大睁,死死盯住陈方硕,杀心大起。一股恐惧笼罩在后者周身,无论他再如何控制,也止不住的颤抖。

陈浩看了一眼陈久,缓缓道:“凭什么?”

“凭他是我弟弟!”

“这!你可满意?!”

废人无志说

收藏投票什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只能靠看看点击,才能维持得了自尊心这个样子。

二章 陈氏三兄弟

陈浩乃家主陈长青的长子,次子名为陈天。合二为一为浩天!

陈久为陈长青私生子,若按辈分,自然是陈浩同父异母的亲弟。

陈浩性格传自父亲,正直,大义,明事理。自小也得老家主教导,心中族,家为一,人,私为二,小小年纪便展现家主之位传承者的风范。

而陈方硕乃老家主次子陈长在独子,自然是常拿之与其陈浩对比。但无论心性与实力,都曾被尘世间的天师评判低于陈浩。

陈长在一家喜面子,喜权,自当不服。所以陈方硕自小过得不算如意,对堂兄陈浩恨之至极。

“好!我无话可说!”陈方硕冷哼一声踉跄站稳,看着手中被崩成碎片的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任由他如何追赶,依旧不如陈浩。拳头紧紧一握,他暗忖道:“日后定要你好看!”旋即远远离开。

陈浩目光一直随他离开之后,方才回归陈久。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并没有抵触,相反,整个陈家大部分人也并没有抵触陈久。谁都知道老家主暴怒也是因为这破坏了规矩,同样也是迫于亲家压力,不得已这么做。

“剑术有长进。”陈浩认可道。这令陈久终是露出一抹微笑。

“你也不想想三弟的剑术是谁教的。”这时,拐角处一位身穿淡色青袍,腰悬竹剑,嘴叼一枝芦苇根的青年走了上前。

“那方硕的杀意可不是咱们陈家的功夫。”来人正是陈久二哥陈天,他瞥了眼陈方硕离开的方向,细思言道:“这尘世只有外道功夫才会有这么重的杀心。”

陈浩点颌道:“无论如何,他也是陈家的人。”

“只要所学是为了对付外敌,那也不必追究。”

陈天狠啐出草根,将竹剑递给陈久,笑道:“二哥我可有一大堆剑具。”

“这竹剑可有我的胜绩,下次与人争斗,可不要拿它打了败仗”胜绩说的便是竹剑上那累累伤痕,象征每一战都并非轻松。

陈久抹过嘴角鲜血,紧紧握住竹剑,暗自下定决心,绝不再输于他人。

“二弟,此次剑会事关重大。”兄弟三人坐在走廊,看那风景。陈浩不免说起剑会的事情:“家族内只有俩人能够出战。”

“我陈家近年来虽平稳,但此世只认实力认名头。世事无常,若想要家族永保平安,那只有将家族推上尘世顶点。”

陈天了无兴趣的听着,眼睛紧随天上飞过的雁群,道:“剑决,雁游飞。”

“使双握剑,以剑为领,以双肘为翼,同击出,破敌咽喉,扼其左右。”

陈久在一旁若懂的点颌。却见陈天瞥过头来,对长兄说道:“家中大事我可管不住。”

“那些破事就少来烦我了。”

陈浩瞥目道:“家事为先,哪可是无用功的事?”

陈天笑了笑,打住道:“人在便是家在。这尘世,实力为尊,若无实力,何护家亲?”

“过几天我远游天剑门,求学寻道去了。剑会的事…”他看了看陈久,仿佛是找到了目标,道:“让三弟同你一齐便是。”

陈浩不快道:“三弟尚小,又受限爷爷的禁令,哪可登得上剑会?”

“你去求求爷爷不就行了?”陈天挑眉笑道,随手将一石子丢去庭院外。

陈浩十分为难,知道二弟生性,不关乎存亡一事绝不出手,全心沉浸于武道之中。可兄弟毕竟兄弟,谁都知道谁的想法,都是为了陈家长久罢了。

“长久…”

“陈久…”陈浩念念叨叨,幡然醒悟,道:“二弟,或许父亲也是与你一般想法。”

“三弟学武一事,我会与父亲,爷爷商量。但倘若爷爷不肯,你不能再我行我素,明白没?”

陈天挑眉笑道:“爷爷铁是会答应。”

陈浩道:“你怎知道?”

陈天笑道:“你瞧父亲名字与叔叔名字就知道了。”

老人家喜念意头。

陈久满脸茫然,自己的事便如此被二位长兄给安排。一时间也难以反应过来。待得二位兄弟离去,他独自思忖二哥说道的剑决,自行领悟,不过俩刻钟,已使得有模有样。

一身大汗淋漓,回到房屋换了一套漆黑的劲装。象征着迷雾般的身份。

这很适合他,甚至可以说黑色便是属于他的颜色。

当得斜阳一入,陈久坐在床铺一角,桌角一串漆黑的项链静静放在那里。在阳光的照射下,漆黑的珠链,每一颗黑珠都焕发着紫幽幽的颜色,令人琢磨不透。

陈久看的入迷,却也心痛。有人曾告诉他,这项链是当年陈长青抱他回来之时,就戴在婴儿的他脖颈上的项链。也是恰好亲家长辈视黑色为不详,威胁陈长青杀死此子,或废其经脉。但最后由其夫人求情,方变成了这样。

阳光下紫幽幽的项链格外迷人。每一颗黑珠内似乎隐含了一种奇珍,又似乎是一张张鬼脸,令人心悸。

就在陈久看得入迷一刻,项链上的一颗黑珠蓦然大放芒光,一道漆黑的影子照着脑门窜了进去。少年旋即感到头痛欲裂,不多时昏睡在床上。

“药可救人也可杀人。”

“灵药多有紫气环绕,毒药则闻之异香。”

“世有灵草百种,灵花千种,异木万种。药性毒性各有不同。”

漆黑的空间内,遍布碎片般的星光银河。而在居中处,则是一位盘坐着的青年。这个青年正是陈久本像。

陈久看的诧异,眼睛不停往周身瞄看,忽然闻到一股异香,旋即循着异香一直走,直到来到一处完全漆黑的空间。

伸手不见五指,却能听到有人在说道药与命,元与力的三字经文。

“陈家的小废物。”

话语显然是针对陈久而出,这不禁令这位年纪尚小的青年有几分胆怯。可他越胆怯便越冷静,说话的气息又已平稳得不能再平稳。

“你是何人?”

“哈哈哈…我是谁?你竟会不认识我?简直…荒唐!”声音为女,尖柔,只是看不见她身在何处。

“这眼睛…你倒是有几分你母亲的样子。”漆黑的深处逐渐被剥开,一位浑身被漆黑气息包围的女子凭空打坐,一双狐眼满怀笑意的盯看着少年。

女子身穿一身纱衣,几乎透明,露出右边香肩。一双狐目,月眉轻挑,粉唇微微张口,吐出一阵白息,直冲陈久。少年急忙挥袖,想要一摆这诡异气息,哪知这气息不止不散,更全都渗入他五脏六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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