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深渊》: 她们
第一章 她们
我是一个作家,至少我这么认为,但身边的人更认为我是一个坐家,但一切对我都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只想给大家讲述一段亲身的经历,或者说是一件小事。
我的家在农村,一个很不起眼的家庭,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们很爱我,家里虽然穷了些,但满是温馨!
记得那是一年夏天,我和我的小伙伴热的受不了,我提议去前院老傻子家,今天刚来了一批西瓜,看起来挺有食欲的,老傻子卖的太慢,帮帮他是我们应尽的指责。
这个队伍里我属于军师,而我的发小小龙,比我大上一岁,我的提议他第一个赞成,然后是我本家的一个小弟,呆头呆脑的,他是我们七个孩子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今年只有六岁,但野心不输曹操。
我们麻利的翻过墙头,刚好老傻子家没人,这可真挺意外的,我们几个一人抱起一个西瓜就跑,偏偏我这个小弟笨的不行,他先在西瓜堆里找出来一个最大的瓜,然后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那瓜看分量足有十五,六斤,他费力的刚抱起来,就听到了大门开合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完了,真不走运,老傻子居然这时候回来了,后面就是我的小弟,由于他手中的瓜太大,跑的比乌龟还慢,再看看前面,这群没良心的早已经跳出墙了,这是我小弟,别人不管,我不能不管啊,我将手中的瓜丢掉,回过头接过那个大的出奇的西瓜,在老傻子一瘸一拐抓住我之前,费了九牛二虎的劲翻出了墙头,然后一溜烟就没影了。
聚餐的地点选为我家和邻家房屋中间的过道,这里是条死路,基本没人来,非常安全,哥几个吃的脸红脖子粗,那个过瘾就别提了,现在想想那时候太荒唐了,怎么什么事都做呢,吃西瓜怎么能在自己家吃呢?这不留下证据了么!
到了伴晚,我们玩够了也就散了,我心想这事没完啊,我们几个淘气包都出名了,那个老傻子肯定得找家长,不过还好,我爹不像小龙的爹,小龙回到家,他爹绝对是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打的他直学狗叫,我则不然,我爹是个明白事理的斯文人。
我低着头转回屋前,我爹一声不吭的将大门锁上了,然后从仓库取出冬天扫雪才能用到的扫把,我一看不好转身就跑,嘴里大喊救命,还真别说,挺有效,绕着院子跑了没到两圈,我妈就夺下了扫把反对我爹一顿臭骂:“怎么这么教育孩子?对待孩子一定要温和,一定要以说服教育为主,天天就知道暴力倾向,他能学到什么?”
我听的心里热呼呼的,还是娘亲,但我妈的话还在继续:“小兔崽子,回屋给我跪搓衣板去,跪到明天早上为止,记住明天上学不许迟到,不然有你好看!”
我心里非常的不服还嘴道:“凭啥?我要跪方便面。”
从那天起,家里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宝”,不对,落下了一个字,他们居然叫我“活宝”。
我是初中毕业生,学习对我来说是莫大的痛苦,看到老师宠辱不惊的面容,我特别的困,所以九年的义务教育我只学会了扯淡和扯犊子。
毕业后,我去了一家水泥管厂做一线工人,两年后就因为领导嫉妒我的才华横溢,将我赶回了家,回到家爷爷奶奶就是一顿冷眼,说我不是上班的料,好好的工作就这么丢了,做什么都不行。我很气愤,于是我又走了几所附近的单位,很遗憾,没有我的位置。
我有两个不喜欢,一不喜欢加班,二不喜欢上班,回家玩耍正合我的胃口,小的时候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当上国家的领导人,但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回到家,我不愿意看到长辈的丑陋嘴脸,闷声不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了我的写作生涯,说来也怪,几天就这样过去了,我依然没有好的思路,我想写一部恐怖小说,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头疼的厉害,这时的天色已经晚了,晚饭没吃的我都快成习惯了,肚子难受的要命,再也没有心思写作了,我合上依然是白纸的本子,也在这时,妈妈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旮沓汤送到了我的书桌上,我的眼圈湿润了,我很感动,不管我什么样子,妈妈都在默默的支持我,又感觉对不起妈妈,自己是这样的无用,快二十的人了,啥也做不了,还让她为我这么担心,我低下头不想让她看到我围着眼眶打转的泪水。
夜已深,一轮明月挂在高高的天际,终于远离了白日的喧闹,我走出了屋子,一股留恋的感觉迎上心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想问自己,为什么会有些离别的忧伤呢?秋风拂过,带着这个季节独有的芳香让我与黑夜共醉,风有些微凉,我紧了紧衣领,望着挂在高空的明月吸了口气。
园中未被收割的蔬菜依然坚挺着在风中摇摆,而我走出了院子,我打定了主意,要去一个恐怖的地方寻找灵感,而地点就是我们村的乱葬岗,我们村南是一条太子河,传说古代这里连年征战,死了很多人,其中一位是即将继位的太子,他被淹死在了这条河中,后来他的父王为了纪念自己的儿子便给这条河取了一个名字叫太子河。
太子河是辽河的分支,水量也是不小,不过我家附近这段河水很浅,小时候经常到河边游玩,也不见有什么危险,河道和大坝中间是浓密的树林,里面没有野兽只有许许多多的坟包和墓碑,白天走到这里都感觉身上凉嗖嗖的,而我今天要在夜晚进入乱葬岗深处,只为寻找一种恐怖的灵感,想想都有点发懵。
大坝上的我向外望去,一大片茂密的丛林,阴深恐怖,我的小心肝差点吓的跳了出来,我虽然满身冷汗,却依然坚挺着借着月光走下了大坝,走进了寂静的树林。
林中阴暗异常,我打起了手电,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区域,手电的照明范围有限,总感觉看不清四周的情况,我颤抖着向着乱坟岗走去。
走着走着,我感觉不对,不时有丝丝阴风掠过,像无数把刀子割着脸畔,这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正注视着我,我咽了口唾沫猛的回头,手电光中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奇形怪状的灌木丛,我心里产生了惧意,我想要飞奔着跑回家,然后藏在被窝里,但理智让我没有那么做,我需要的就是这种气氛,才能写出一本好的小说,我再次迈出脚步向着更深处走着,小路边都是一个个土丘和墓碑,它们孤零零的矗立在那,会不会感到孤单呢?会不会把我。。。我不敢再想,甚至不敢看墓碑上面的字迹,我提心吊胆的继续前行,口中默念着:“我是无神论者,我不怕,什么都不怕,什么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
不多时我停下了,这里已经是乱坟岗深处了,在晚上一个人来到这里,估计我还是第一个吧,心里多少还有点自豪。
四处传来一些细小的奇怪声响,我知道那可能是一些小动物发出来的,并不是僵尸爬出坟墓的声音,这么一想,心里更是发毛,我手电四处一扫,都是些荒坟野冢,无边无际,像似海洋一样想要把我吞没,我感觉我就快尿裤子了,但我现在依然好好的,并没遇到什么危险,心里多少也安了一些,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微笑,但很快笑容便僵住了。
我看到远处有一道白影正缓缓的向我走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想着跑啊,快跑啊,可腿不知怎么却不受控制了,呆在原地不能动弹,白影越来越近,我看清楚了,是个女鬼,那个女鬼离的近了才停了下来,而我站在原地就没有动过,我非常紧张之下都不知道她是走过来的还是飘过来的,我的手电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惨白惨白的,再配上一身白衣,根本不像活人啊。
她的脸在我手电光中显得有些不自然,低了低头却没有扑过来咬我,这时的我因为过度的恐惧反而镇定了下来,死就死吧,纯爷们没什么好怕的,但更重要的是这个女鬼的长相,还真说得过去,嗯,看样子有点像聊斋中的聂小倩,如果她把我当做宁采臣的话,想想到也不错,女鬼见我发呆,悠悠的说道:“可以把手电光移开么?”
她的声音冰冷异常直指人心,却也很动听,非常磁性的嗓音多少有些诱人,我将手电压低,不在直射她的脸庞,只借着手电的余光望着她,我心里打鼓向她打了声招呼:“哈,哈喽,nice to meet you too.”。我也就会这句了,有些着急也有了点偏差,不过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跟个女鬼说鸟语,她能听懂么?我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女鬼眼神都不动的望着我,似乎可以看到我心里所想,她红唇微动说道:“你是外国人?“
呀,我心想,现在的女鬼都这么与时俱进,汉语说的比我还流畅,我这时已经不怕了,我挺起胸膛反向她走了两步,她没有动,表情都没动,这回看清楚了,是个年轻漂亮的女鬼,身材高挑,长相清秀穿着一身白衣,看了两眼,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而美丽,我心神动荡,又大着胆子走前两步,来到她的身前,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我的鼻中,格外清新,一时间我闭上眼睛,迷醉在了当场。
女鬼见我半天不吭声,却在那闭上了眼睛表情淫荡的在发笑,不耐烦的道:“怎么?你自己在那想啥呢?”
我惊醒了,我急忙挥手道:“我知道我已经命不久矣,那个可不可以让我做个明白鬼?活了二十年,头一次看见原来鬼也有这么漂亮的。”
我明显看到她一愣,似笑非笑的回答道:“好吧,我答应你。”她的声音如此凄美,不知道为何她的脸上竟还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很满意我这个猎物一样。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她说道:“我想问问你是哪个朝代的?生前有没有婚配?”
那女鬼终于忍无可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的笑颜如繁花盛开一般,又如一位邻家少女一般可爱,在这阴深的墓地里显得格外抢眼,我又看的呆了。
这时的她缓和过来,轻声道:“是不是嫌弃我很老啊?”她的话有些调侃的味道。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这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安静的躺下身子,身下都是枯草软绵绵的,我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来吧,吃我吧,我变成鬼和你搭个伴,四处游荡,免得你会孤单,来吧,都准备好了。”这时的我绝对有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传统美德。
她来到我的身边蹲了下来,但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很奇怪,她没有动口咬我也没有伸出几米长的舌头将我卷到半空,我心中纳闷的很,她再次笑了,转而轻声道:“你想的美,就是你了,快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她很温柔的拉我起来,她的手很滑也很冰凉。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个郁闷啊,被吃掉还得选个风水宝地哈?原来鬼也有这么多讲究,不知道她吃我的时候用筷子还是羹匙,我一时无语,但这个时候只能按照她说的做了,我起身跟在她身后,她的身体轻盈,几乎听不到脚步声,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向着河道方向走出了很远,一直走到我很熟悉的河边,附近有一座帐篷,里面竟然还有些昏暗的灯光。
一道身影似乎听到了声音从帐篷里闪了出来,那也是一位女子,二十五上下的样子,身穿紧身黑衣,长得和身前这个白衣女鬼有点像,只是她有着干练的短发,她们像一对姐妹,我偷偷想着。
这时俩女鬼走到一起交头接耳,我听不到了,心里发毛乱成了一团:“怎么回事,难道前朝的俩女鬼想要聚餐?然后研究吃哪里?我暗中捂住了裤裆,她们不会顺便劫个色吧?心里又纳闷,这帐篷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女鬼现在都讲究拼装备了?会不会给我炖了再加点调理啊?”我心里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越想越不对劲,跟上几步打断的她俩的耳语。
我不敢大声,压低了嗓音道:“两位前朝的小姑娘,那时候可能你们死的很惨,很冤,但尘归尘土归土,都几百年了,你们总不能这么放不下啊,不如放了我,我回去一定多给你俩多烧纸钱,帅哥金元宝什么的样样陪齐,包你们满意,等你们凑够了路费,你俩就赶往西方极乐净土游玩去吧,了却这红尘的恩怨也就是了,我看你们都活了几百年了,这点思想觉悟还是应该有的吧,是吧?”我吞吞吐吐的说完,看着她俩的反应。
那个黑衣女鬼望着我,那眼神就像看着一名重度神经病患者,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白衣女鬼在她的耳边又耳语了几句,一时间俩女人笑的前仰后合,根本不在理会我,我怒了:“你们做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誓可杀不可辱,我很你们拼了!”说着拉开了架势。
黑衣女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小子,我们很需要你,也绝不会伤害你,不过万事要多动动脑子才行,我想带你去个很远的地方,你给家里留个信吧,好吗?”
她似乎在恳求我,这时我终于明白她们根本不是什么鬼,而且还有求于我,当时我就挺起了胸膛和腰板,看向白衣女孩,她的脸上全是恳求的目光,是那么的渴望,我的心瞬间软的像水一样,立即答应了她们,主要还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总在家憋着,都烦了。
我写了个字条送回家中,当要离开院子的时候我回头望了望我家的老式房屋,有点不舍,我心中想着我还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天明,我在帐篷的角落醒来,还记得昨晚的事,两姐妹中姐姐叫秦霜,妹妹和我同龄叫秦雪,当我回来时她俩便吵了起来,原因是姐姐不想让肮脏的我住进帐篷,妹妹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一直帮我说情,到最后姐姐没有办法,终于妥协了,但我只能住在帐篷的角落,姐姐扬言如果我欺负她妹妹的话就把我掐死,然后喂河里的老鳖,我感激的看看了秦雪,她也向我点了点头。
走出帐篷,我来到河边洗了把脸,一条白皙的手臂伸了过来,手中还有着一条粉红色的毛巾,虽然有些旧了,却很干净,简单的洗漱后吃了些干粮就上路了,身上背着大部分包袱,她们说目的地是长白山的一处,我不知道在哪,但我想,她们这么漂亮,应该是不会害我的,甚至我开始喜欢那个雪儿了,喜欢她的温柔贤淑,我的心理开始有了许多年轻人独有的幻想。
第二章 古村
时间过的飞快,六天就这么过去了,路上自然少不了风餐露宿,她俩还好,身上装备齐全,可我就惨了,背着最重的行李不说,每天还要挨着太阳的暴晒,把我原本白嫩的皮肤弄得黝黑了不少。
相遇的第二日,我知道她们是一对孤儿,小的时候就一起相依为命,这一次,她们要去一个叫神狼沟的地方,我虽然没听过这个地名,但听名字也知道是个十分危险的去处,我想退缩,但看到雪儿那明眸皓齿,还有那可以融化千年冰川的可爱笑容,我的心又软了下来。不过,她对我真的很好,温柔贤惠,善解人意,一点也不像她那个冷若冰霜的姐姐,像别人欠她多少钱似的,总绷着脸,看着就烦,我就不明白了,亲姐妹两个,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这一路,她们走的很小心,看似怕有人跟踪一样,路上坐了一次边境汽车到了长白山脚下,剩下的路程只能用这双可怜的小脚了。
这姐妹俩穷的那真是叮当响啊,每顿饭都是面包干粮,吃的我都快吐了,到了一个镇子买了些防蚊虫的药水就进入了大山,四处全是黑深林,一眼望不到边,刚开始还好,感觉挺新鲜的,虫鸣鸟叫的又风景如画,可时间久了也是够了。我彷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陌生的世界,看着她俩消瘦的身影,我真不知道她俩为啥要来这种鸟天天拉屎的地方。
姐姐秦霜捋了捋鬓边有些凌乱的短发看着手中的皮质地图轻声说道:“前面不到十里地有座村庄,走了几天了都累了,我们就在那里休整一天再动身去神狼沟吧。”她望了望天色,也不等我俩同意径直向西走去。
这时的天黑的厉害,四周刮起了呼呼的大风,天色也阴下来不少,用不了多久就要下大暴雨了,几天的路程这还是第一次阴天,空气闷的厉害,海拔又高,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我再次启程跟在秦霜身后,这几天可苦了我,脚上走的全是大水泡,每一步都疼的我直咧嘴啊,雪儿见我吃力,接下一个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我感激的向她点了点头,她一笑,一瞬间,我的疲累似乎全消失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走它一趟。
一个多小时我才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座村庄,不,应该说是废墟,映入眼帘的全是破砖乱瓦,只有几处残墙在风中坚强的耸立着,离远看村庄规模还算不小,走近了却全是一片荒凉。
天空下起了豆大的雨滴,打在我们的身上,冰凉透骨,秋天的雨都是这样,淋多了一定会感冒的,我们快速跑到村南,这里有一处石头建成的古屋,历经多年仍然坚挺的不愿倒下,我们想也不想冲了进去,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破破烂烂的,棚顶多处有着可怕的裂痕,窗户早就烂的没有了,整个房屋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阴冷异常。
我将行李都放在一个保险的墙角,然后开始在屋子里支起帐篷,这是我份内的活,这几天都习惯了,雪一直在旁帮我“打下手”,她动作也很麻利,没一会的功夫我俩就支起了帐篷,呼呼的大风从窗外吹进,我打了个哆嗦,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不时有雷声不断的轰鸣,我连忙将雪儿推进了帐篷,回过身去找秦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傻,这么冷的天,她还站在另一个房间里看着一根老旧的石柱,我走了过去假装怒道:“看什么呢,傻了?快回帐篷,感冒了可没人背得动你。”
秦霜回过头,用手指着石柱的一处疤痕道:“你看,这处疤痕很深,应该是有人用斧子大力劈上去的,太奇怪了,这里不会发生过打斗吧?”
我不理会她的言语,再次让她回帐篷,她瞟了我一眼走回了帐篷,我也看了看这道疤痕,整个石柱足有大腿粗细,这道疤痕欠进去很深,这得多大力气啊?我心里暗想。
一阵阴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转身想回帐篷,然而,帐篷却被人在里面锁住了,我辛辛苦苦支起的帐篷竟然不让我进去取暖,我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表示抗议,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你就呆在外面吧,这里看着安全但也得保险一点,你放哨,我和妹妹先睡会。”
我鼻子都被气歪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大冷天让我在外面放哨,亏她想得出来,但也没办法,总不能将帐篷弄破冲进去吧?外面的雷雨正浓,呼呼的大风像刀子一样生猛,我回到了行李堆积处,坐在行李中间紧了紧领口,防止寒风将我击倒,我身上就一件单衣,虽然是长袖但还是感觉这屋子里特别的阴冷,甚至呼吸都能看到自己的哈气,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小会,帐篷居然打开了,秦雪二话不说将我拉进了帐篷,我这时感动的要哭了,借着雷光,她如桃花盛开一样的脸颊是那般的美丽,笑容比阳光还要和暖,我仿佛看到了天使,我连忙移开目光,甚至都不敢和她正视了。
我依然躺在角落背对着她,通过几天的接触,我不得不说开始喜欢上她了,我的前途未卜,但我的心,因她而暖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头脑不知怎么,变得昏沉沉的,外面雷雨声已经听不到了,我想已经停歇了吧,夜已经深了,我坐起身子才发现,雪儿就在我身边愣愣的看着我,她手里拿着一个微亮的小手电,我刚想说话,她立即把手指放在粉红的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账外,我会意,拿起件衣服跟着她出了帐篷。
走到屋外不远处,我们停下了脚步,四周虽然荒凉,但空气太新鲜了,这里是世外桃源,没有那些工业的污染与喧闹,四周一片的宁静,连个虫鸣都没有,我有些奇怪,为啥夜晚没有虫鸣呢?但我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望着天空痴痴的发呆,洁白的脸上似乎有着一丝向往的神情。
我也跟着望向天际,弯弯的月亮挂在天边,无数的星斗在天空斗艳,星光可以指引回家的路,星星点灯那首老歌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我居然有些想家了!我转过头偷偷瞄向身旁的雪儿,这一次,她似有所感也望着我,我们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言语,都在享受这种宁静的氛围。
过了一会,我刚想开口时她的红唇也是微动,一时间两个人都很尴尬,我稳定了一下心神道:“想说什么呢?你先来吧。“
她点了点头,她的脸上似有些绯红问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我抓了抓头,摇头道:“我哪知道,这几天赶路累的什么都记不得了,那是什么日子呢?不会是你的生日吧?那我可先说好,我可没准备礼物。”
她抿嘴一笑轻声道:“想什么呢,我生日已经过了,今天是七夕,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你太笨了吧。”
我恍然大悟,牛郎和织女的故事谁都听过,我自然也不例外,我看着天空,果然有两颗最亮的星星慢慢的走向一起,中间是一道银河那么的绚丽,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两颗星,织女星显然更加的明亮,在星空傲然而立,如仙女一般耀眼,我们一起等待着两颗星走到一起,但这是个漫长的等待。
我脱下上衣,轻轻的披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她转过头看了看我,没有拒绝,然后轻笑着对我说道:“你睡觉的时候流了好多口水,好可爱哈。”
我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吞着口水一时语塞,她见我尴尬更是捂着嘴笑出声来,我想我这时一定是满脸通红,如果有地缝都得钻进去,以躲过这种久违的尴尬。
一颗流星划破天际,用它的所有,照亮了世界的多处角落,它带着长长的尾巴,让无数人感到震撼,仅仅一秒钟的生命却可以绽放所有的美丽,这就是流星的真谛,我大喊出声:“雪儿快看,是流星。”
她早已看的呆了,但听到我的话还是猛点头,走前了两步双手握在胸前默默的低下头许愿,我望着她可爱的表情与动作,一时神往,真不知道她能许什么样的愿望呢,会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又一想我还是别自作多情了,才认识几天啊?就想的这么龌蹉,这还是以前的纯真少年么?
她再次缓缓的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辉,似渴望,也似幸福,她就像一个孩子看到了喜欢的玩具,喜笑颜开,那真是比流星还要美丽的存在,我心中突的腾起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烧的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呆呆的对着她道:“雪儿,做我女朋友吧!”我都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勇气,说完后我自己都懵在了当场,而我的手都因为激动而颤抖。
她自然也想不到我会说出这种话,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她张大了嘴惊愕了半天才道:“我...”忽的她的脸色变了,与此同时我也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是什么,但更接近于腐烂后的蘑菇,十分的难闻,可以说让人作呕。
我们俩都很奇怪,对望了一眼,雪指了指村子正中心道:“风从那里吹过来的,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她征求着我的意见。
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点了点头当先走去。
我心里多少有点失望,刚她还没回答我呢,毕竟还有个万一呢,她同意了该多好,我心中暗想却不敢再说出口了。
没几分钟我们来到了村子中心,这里寸草不生,也没有其他的建筑,只有一口古井孤零零的坐落在这,那种气味在这里更加的浓郁,应该是气味的源头了。
我走上前去,看到井口被一块大石板盖住,看样子两个人的话应该可以勉强推动,我挠挠头想不通这里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雪儿,她脸上也是和我一样的疑问。
我一直以为我的好奇心最重,今天一看这种心理也不仅仅是我一个,我们俩来到石板边缘,这股味道几乎让我作呕,我忍受着痛苦看了看石板表面,上面刻了不少奇形怪状的花纹,鬼画符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玩意,我的心这时候有个不好的预感,心跳也加快了些。
“里面不会是尸体吧。”我道。
但好奇心压制了恐惧,我捂着鼻子对身旁的雪儿道:“要不,打开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雪儿点头也似有同样的想法,我们撸胳膊挽袖子,四只手刚碰到石板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以为是鬼魂作祟,被吓的不轻,跳起来一丈多高,回头一看,秦霜冷冷的站在我身后,她目光如炬,盯着我俩。
我俩知道犯错了,只好低下头走到她身后,像两只小猫一样不敢再乱动了。
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一幕奇怪的景象,秦霜原本深邃冷漠的眼眸已经变成了阴森的绿色,显得格外恐怖,我被吓的跑到了雪儿身后,想问为什么,但我的手被雪儿拉住了,她向我摇了摇头让我别乱说话。
雪儿一直望着天边的牛郎织女星,眼中光影闪动,而我只是静静的看着秦霜在那里做着什么,她的瞳孔呈现妖异的碧绿,让看到的人心理有些发毛,我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畏惧。
足有五分钟,她就那么看着地面,星光下听到了她的一声叹息,她收回目光用碧绿的眼眸看着我俩轻声道:“我们回去吧。”说着当先向回走,我只好跟了上去,一路上秦霜不时看向那些倒塌的民宅,她冷漠的的脸庞已经变了,转为一种怜惜,不忍,都是不曾出现过的表情。
回到了帐篷的她依然一言不发,心里一定想着事儿,过了一会便要躺下睡觉,看都不看我俩。
秦雪好奇心起,问秦霜:“姐姐,井里有什么啊?快告诉我们呗!“
秦霜显得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叹气道:“有什么好说的,哎...,太惨了。”
我和雪儿多次追问下,她扛不住我俩的软磨硬泡,给我们讲了个故事,也是她的猜测。
明末清初,这里住着许多的百姓,这里农田不易生长,他们主要以打猎为生,而那时战火已经蔓延到内地,清朝对东北的控制变得薄弱,东北出现了数十股的土匪,他们背靠大山,打不过就跑,官兵拿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而这里也应该出过一支土匪的队伍,他们心狠手辣抢男霸女,让这一方的水土民不聊生,有一年大旱,本就不多的田地也没产出多少粮食,自然也没有存粮孝敬那些土匪强盗了,土匪们得不到粮食也就连忽悠再吓,让他们交出粮食,这里的村民不知怎么铁了心,就是不给,最后双方在村子里发生了激战,村子里除了年轻女子全部被杀掉了,土匪们将尸体扔进村民唯一的一口大井里,在村子里大摆筵席让那些年轻的女子陪酒陪乐,最后惨遭毒手的女人们依然没有逃过一劫,被活活扔入井中淹死,她们的怨念久久不散,使得周围没有一丝草木,多年后一位路过的高僧来到了这里,被这口古井的怨念深深的震撼,他在井口的石板上刻下了佛家往生咒言,希望可以化解这里的戾气,让那些冤死的村民可以往生极乐,很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原因,使得井水上涨才出现那种死人的味道。”
秦霜说的头头是道,就像亲眼见过一样,我都怀疑她是不是那些年轻女人投的胎,现在已经是零点左右了,她不在多解释慢慢的睡下,我听完后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帐篷里太黑,我看不到雪儿的脸,但我知道她也和我一样没有睡下,我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道:“你姐的眼睛怎么可以发绿光?是不是带美瞳了?太奇妙了!”
雪儿声音也轻的很,我挪了挪身子才能听到:“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我姐天生可以开启天眼,可以看到世间的一切,可是我没有这份能力,对了,美瞳是什么玩意?”
美瞳我真不想多解释,我再次问道:“那她可以透视么?”
秦雪想了想道:“当然可以了,甚至可以...”我俩都听到秦霜重咳了一声,我俩再不敢言语了,我暗地里紧了紧内裤!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我成了这里的一个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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