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成为我的猎物》:001桑洛与月
001桑洛与月
“桑洛”穿越过来之后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处境不妙。
不是因为适应不了草原生活,而是因为自己正面临着切实的生存危机。虽然他现在才刚刚“两岁”。
他再也不是可以天天躺在宿舍打炉石的大四狗了。恰恰相反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充实的不得了--他终于可以体会一下什么是生存斗争了。虽然他才仅仅两岁。
帐篷里的氛围很诡异。作为儿童的桑洛,他的紧张情绪是被忽略不计的。周围侍奉他的几个女人这两周也非常紧张--甚至是恐惧。桑洛不知道的是前一批“侍女”已经一周前被拉走杀掉了。而桑洛可以肯定的一个造成她们紧张的原因,是他一直不开口说话。或许不会走路也是一个原因。
这身体不是桑洛自己的,它原来应该有一个主人。谁知道身体原来的主人学说话学到什么程度了呢?不过很巧这里的语言和和中文基本一样,所以他倒是听的懂。然而他就是开不了口。
可是留给他开口的时间不多了。
桑洛确定自己穿过来之前这具身体的脑袋遭到过重击!因为他现在都觉得脑袋钝钝的发疼。包脑袋的布很也不是摆设。这么厚一层真的很热。。
情况其实不难推测,从外人的视角来看,桑洛现在就是个摔傻了的小孩。只有桑洛自己知道那一摔岂止是摔傻,根本就是把一条命给摔没了。现在桑洛穿越过来,按说小孩还活着对家人就是一种幸运。可这草原上的逻辑好像没这么友善。
他这个傻小孩如果继续傻下去八成不会被养大--尤其是他现在还有瘫痪的嫌疑。这不是桑洛臆想的结果,而是这两周里已经两次有人想对自己下杀手了。
自己的身份在这个草原部落里一定有些微妙,搞不好是个什么权位的继承人,这点从伺候自己的女人身上就能看出来。草原上劳动力本就不足,还能专门安排三个人照顾一个小孩。就算自己受伤了,这待遇也实在高的过分。另外,就他目之所及,见过最白的一块布料就在自己头上包着则是又一个佐证。
桑洛自己很着急是必然的,他现在急于确定一件事--自己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他早就发现尽管旁人说什么他完全听的懂,也知道那就是汉语,可现在他就是控制不好自己的嗓子。不能走路也是同理。这种现象桑洛只能想到两种解释:一种可能是自己穿越只带来了思维,说话走路这种身体记忆的东西必须重新训练,他需要努力学习一次控制自己身体。这是好的情况,能想到这种解释也是因为他大一曾经断腿半年,复健的感觉和他现在的状况有那么一点点相似。而另一种解释就是这句身体真的被摔出了问题。
干,我桑洛英明神武,难道就要永远瘫痪在床,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偷搞死,尸体扔在草原上不起眼的荒地里,被。。。?桑洛他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
不过在无尽的负面信息之内还是有一件事让桑洛看见了一丝希望的曙光,给予桑洛信心的事件就在两天前的生死关头。
第一次有人想做掉自己当场就引起了争执,所以根本没有下手。而第二次则是侍女中最漂亮的那个动的手。平时她负责给桑洛喂奶,没错,她就是桑洛的小奶妈,被大家叫做莎莎的女人。
这个情况实在是奇怪,这个女人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说是不到十八也是有人信的。这还是按桑洛现代人的视角看。如果考虑到草原社会的环境,她这样的皮肤只会出现在少女身上,虽然不是现代人偏爱的白皙肤色,微黄的健康的皮肤仍然显得粉嫩紧致。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成为奶妈对桑洛几乎是个无解的困惑。
而且就桑洛所知,当奶娘的女人基本不会是第一次生育,不然据说奶水不好喝不说,量也很可能不够多。可是这些问题在这个女子身上都没有。除了胸部显而易见的与年龄不符之外。身材,样貌,甚至嗓音她都是个十足十的年轻少女,虽然穿着的衣服在对比之下很朴素,可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和修长的美腿衬托之下,窈窕一词也根本不足以形容她这段青春年华的美妙。而如果桑洛了解一些部落的习俗,就会知道她这种斜斜挽在左后的发髻,是只有未婚的姑娘才可以梳就的。
两天前的夜里,桑洛估计大概刚过午夜的时间。
这是每天他固定进食的一个时段。小孩都是这样,消化系统能盛的东西就那么点,长身体消耗又不少,24小时就是连轴的吃睡循环,白天黑夜反倒对他们没什么干扰。
可对于侍候他的人则不同。夜里活动对大人的精力是严重的消耗。三个侍女值夜班她们商量的是三日轮值,小奶妈因为要喂奶,所以每天都得熬夜,而相对的,平时她基本什么体力活,换尿布都不用管,除了三天一次的值夜,平时反倒与桑洛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凡不需要喂奶,她都可以去休息。
两天前就是小奶妈值夜的日子,这也意味着,这是三天一度的桑洛身边只有一人贴身伺候的时间。这种情况桑洛早就意识到有些不妥,尤其是一周前第一次有人提出要把他放弃以后,可是他却根本没办法改变,。
不过对于这个小姐姐,其实桑洛心里很喜欢。。谁不喜欢漂亮的小姐姐呢?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在第一次有人要放弃他时,她是站在保护他一方的。这让桑洛对小姐姐建立了基本的信任。
而且由于她的特殊角色,桑洛决定好好的拉拢拉拢这位莎莎小姐姐。
平日里桑洛可谓把自己的心机用到了极致。因为他现在只能发出几个单音,所以拼了老命他也先把莎字给说熟了,一见到她,就自觉的挥舞自己的小手,然后口里叫着莎~莎~莎~莎。(才不是为了摸她!)另外他有意的控制自己的哭和笑,毕竟小孩能用来表达自己的方式也就这么点。所以他现在基本贯彻了几个原则:1逢莎必笑,无莎多哭;2别人抱,连蹬带叫,莎莎抱,巧颜嬉笑;3莎莎在身边,无条件乖巧。
不得不说,对几个侍女明显的差别对待,是收到了效果的。不过效果其实让桑洛有点后悔。莎莎的确对他态度不错,哄他时,两人的互动看起来全是童趣与母性的体现。可是其他两个侍女对自己绝对有了意见。而且或许和自己的“未知”身份有关,危险的神色多次在她们眼底浮现。最麻烦的是因为自己的态度,另两个侍女言谈中竟然隐隐联合起来挖苦莎莎,这让桑洛愈发的提心吊胆,害怕自己唯一取得的成果也毁于一旦。
信任什么的果然是不好靠住的,尤其是在你没什么能力的时候。
两天前的这个夜里,当莎莎带着红肿的双眼走近他的小床边时,桑洛半夜醒来因为察觉到她诡异的不在帐篷里而升起的不妙感瞬间升到了最大。(就像你读这个诡异的句子产生的不妙感一样)
之前桑洛已经偷听了半天帐篷外的谈话,可是碍于已知信息实在太少,加上帐篷隔音实在不错。到最后他也只听明白莎莎被人用她的弟弟威胁了。
一双属于少女的小手伸向的桑洛,避开了他举起的婴儿小手,轻轻抚上桑洛前额的头发,莎莎眼里噙着泪水,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似乎就又要被含着情绪的盐水浸透。
时间静滞了很久,没有人记得喂奶的事情。少女和孩子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着。
桑洛的头发已经被莎莎手心的汗浸的打了绺,莎莎却依然一言不发。终于她控制不住,低头呜呜的哭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的她一只手扒着着桑洛小床的栏杆,额头就垫手背在上面,另一只手则捂着嘴,努力不让声音穿出来。
桑洛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只能长伸着手去拉她栏杆上的手的小手指,嘴里焦急的念着莎~莎~。
终于他挪到了栏杆边,看到的是莎莎的手因为用力的抓握,已经发白的指肚,和本来洁白的指甲上因为充血在中间显出的红色。
这个女孩现在承受的压力很可能超出桑洛的想象,她指甲上不规律的凹痕显示着她这段时间颠倒黑白的生活,给她带来的消耗。
她的心里一定很压抑,而这直接影响自己的安危,桑洛心想。
举起自己的手,慢慢抚上了她的头发,学着刚刚她的样子,桑洛抚摸起了莎莎。
这个动作让女孩气息一窒。缓缓的,带着泪痕的面孔抬了起来。可她的表情绝不是桑洛想看到的。这冷漠的表情代表的是一种决断,而这决断显然不利于桑洛。
莎莎抬起头的瞬间就对上了桑洛的眼神。她先是在这个孩子的眼里读出了疑惑和担忧,但一个小孩子的任何行为都不能改变她的决断。
一瞬间的对视改变了孩子的眼神,莎莎读出了恐惧。被刺痛的内心依旧鲜活,她尚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麻木。悔恨的情绪在她眼底只是一闪而过。
没有人能阻止我。
长吸一口气,可之前的涕泗横流让她很是出了个丑,鼻涕堵塞着她的鼻腔,让她这口气险些呛到自己,眼泪从眼角又挤出了不少,美少女的这般窘态,不多见,索性也只有一个将死之人看见了,哦不,将死之孩而已,甚至是一个早该死去的孩子。
顾不上那么多的女孩用袖子狠狠的揩了揩鼻涕,把脸都蹭红了。没管自己狼狈的衣袖,她直接伸手去抱小床上的小孩。
——他还是没哭没闹,在我的怀里。
莎莎心里又是一沉。
摇了摇头,她站起了身。孩子没有包上小被子,好像比平时轻了不少。
——他才这么小啊。
莎莎还是迈开了步子坚定的往外面走去了。
脑海里回响的是自己的弟弟的名字,虽然其实她还一次都没有见过那个弟弟。那是她的希望,是她付出这一切的理由。她相信,她的弟弟一定像怀里的孩子一样可爱。
而为了她可爱的弟弟,她要亲手葬送怀里的这个孩子。
十一月的草原北风呼啸。夜里的部落静静悄悄。如同约定的一样,周围的守卫已经被清调一空,只有月亮见证着这个穿着单衣的女孩和婴儿构成的人影。
黑暗与冰冷是这阴冷的环境唯一的基调,大环境的静默孕育着某种邪恶的蠢蠢欲动。
渐行渐远的一对儿,在冷风中却没有发抖。
莎莎的眼睛像是万年的玄冰,紧紧盯着前进的方向。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紧盯前路的同时,桑洛一直盯着她的脸;更没有注意到,不管她的表情做的多么冷漠,一直不曾止住的眼泪已经浸湿了她的胸口和桑洛的脸颊。
002猎人带来的希望
桑洛的恐惧在莎莎抱起她之前就已经消散了,余下的只有怜惜。
这个女孩应该没有自己大,但显然比自己经历的多的多。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都局限在几座学校里,学习生活充斥了他绝大多数的时间。而网络则是他休闲的主要途径。
这意味着他只经历过简单的人际环境。他不需要揣测任何人就能生活的很好。有一对父母在无条件的对自己好。只要保证学习成绩不错,那就不仅是衣食无忧,更意味着有额外的奖赏。稍微复杂点的大学生活于他也只是匆匆而过,远称不上丰富多彩。至少在他的生活圈子里,从来没有像近两周这样去无时无刻不揣测他人的想法。
这就是生存压力。他经历了两周已经精疲力竭。而她,至少这样度过了十年。
看着流泪的女孩,桑洛替她感到痛苦,却根本无力改变。
有一瞬间他想就这样破罐破摔。既然女孩需要他死,他索性就遂了她的意思。这样哪怕只能帮她缓解一点生存的压力也是好的。当然这样想的另一面,则是他确实已经没什么办法了——一个婴儿你还能指望他怎么样呢?
嘀————炉石传说系统启动
突兀的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对桑洛来说如同当头棒喝——作为一个有系统的人你就甘愿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宿主默认职业——猎人(熟练度最高)
首选英雄奥蕾莉亚——解锁体质—高等精灵体质
等级60——解锁猎人职业所有基本卡牌
胜场3872——解锁奥蕾莉亚黄金头像
一连串的提示音让桑洛应接不暇。这应该就是自己炉石传说账号的状况了。可是在这个世界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却完全搞不懂。按道理炉石的满级就是60,难道他这系统也就直接继承成了满级号?这要是个RPG游戏他是不是已经可以秒秒秒了?可是炉石等级过了十级就基本没有什么作用了,也不知道在这又是怎么反映的。
炉石是卡牌游戏,金头又是什么作用?最重要的是,作为卡牌游戏只有基本卡怎么玩?再一个,卡牌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难道还要开卡包吗?我的猎人全金卡账号里面卡牌哪去了!!!还有别的职业又怎么说?
然而这些疑问系统通通没有回答。
嘀——奥蕾莉亚高等精灵体质给宿主带来如下基础体质改善。
力量1--5(+4)
智力12--22(+10)
体力1--7(+6)
精神5--11(+6)
敏捷-5--5(+10)
反应-8--1(+9)
活性-3--0(+3)
数值面板的弹出让桑洛一种吃屎的感觉油然而生。虽然这个面板的标准没有太多注解,不过联系各种网游的设计,大致概念还是能看懂的。
然后就证实了一件事,这具身体是真的坑,根本不是什么复健原理,之前他就是妥妥的一个瘫痪儿童啊。
敏捷和反应两项原本的负值充分证明他的脑袋之前绝对受损很严重。
而他的各项属性中,让他最不明所以的活性值现在还是一个刺眼的0,让他好一阵难受。
嘀——奥蕾莉亚的高等精灵体质带给宿主如下天赋改善。
力量天赋 3-4(+1)
智力天赋4
体力天赋2
精神天赋2-3(+1)
敏捷天赋0-2(+2)
反应天赋0-1(+1)
天赋方面只有六项的面板,让桑洛有些意外,那么之前的活性值就是显而易见的有梗了。
不过自己在敏捷和反应方面的天赋的0还是那么辣眼睛。这难道意味着如果没有这个系统,自己一辈子敏捷和反应都是负的?那自己可真是个废物命了。奥蕾莉亚简直是自己的再生圣母啊!!
没时间自习鼓弄这个系统了,生存才是自己的第一问题。可是两人已经走出了部落的帐篷群,正向着更远处的荒地进发。草原上虽然没有什么高耸的树木,地形却遍地是起伏。十几米几十米的山坡是草原的主题,爬过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用吃鸡游戏的话说这里到处都是反斜坡。
莎莎带着他是顺风走的,这意味着桑洛很难通过喊叫让帐篷里的人听见——更何况他们已经走出来着实不短的距离。
再一个私心上桑洛还是很可怜莎莎的,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导致莎莎被抓起来。自己死了,指使者兴许还会保了莎莎;可如果自己现在呼救,就这样被解救那莎莎一定是凶多吉少的结果。
思前想后完美的解决办法就只有一个了。
现在他的身边只有莎莎,那么他也就只能依靠莎莎。其实反过来,莎莎也只能依靠他。桑洛要拯救自己,更想拯救这个可怜的女孩。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现在不再是个没有培养价值的孩子了。那么摇身一变,他的身份就再也不是催命符,而是自己手中实打实的权利。
而这一切的一切要先从改变莎莎的想法开始。
咳咳~莎~莎~
张了张嘴,桑洛终于确认困扰自己的控制身体问题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为了不显得突兀,他还是尽量模仿着之前说话的腔调。
咳嗽两声不只是为了引起注意,更是为了扮可怜。桑洛深深的知道,他活命的机会就只在莎莎的情感身上。母性也好,道德感也好,只要是能刺激到她感性一面的,桑洛都要去做。
婴儿的咳嗽声打断了莎莎冰冷的思绪。凛冽的寒风让莎莎的思维都变得迟钝了一样,走了这么远的一段路,她就像个机械。感受不到冷,也不是真的在思考。她的脑子就像空转的发动机,或许转的飞快,可实际上却什么有用功都没有做。
婴儿的咳嗽声着实让人心疼。薄薄的嘴唇中冲出一声声干咳。那声音简直不是来自嗓子,更像是从胸口直接透出来的。已经有些麻木的双臂感受着怀里小肉球一下下的颤抖,她感觉自己要被抖散架了。对于她,这颤抖强劲的可怕,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在一抽一抽的动。
这是对我意志的考验。
强迫自己不要把视线转到怀里,脚下的路依然坚实。
莎~莎~带着独特迟钝节奏的声音像是魔笛的魔曲,浑浑噩噩的穿进了莎莎的头脑,和记忆里的一幕幕重叠。自己仿佛又看到了那拽着自己一根手指的小手在哪里摇啊摇。可是和往常夹杂的笑声不同,干咳的声响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孩子。
天啊他在往我的怀里钻。他真可爱。他笑的真开心。我的弟弟一定也这样可爱。
莎莎觉得自己有一点混乱了。
我就是要给这个小畜生做奶妈吗?你毁了我的一切!就凭你是候选吗?就凭你比我小十几岁吗?就凭你是个男孩吗?我的价值就这样被否定了吗??
我的弟弟也是候选!我的弟弟是亲王的后代!我的梦想,我的弟弟会帮我实现的,一定!
哦,你和我的弟弟差不多大。我的弟弟一定也这么可爱。不,一定比你更可爱!
你可真调皮,慢点,别着急。你喜欢我是吗?哈哈?啊,你好可爱啊!哦,别哭,别哭,我来了,我来了。
纠集混乱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桑洛的小手摸索到了她衣服里面,抓住了一个敏感的地方。
饿~
一个新发音从桑洛嘴里蹦了出来。一股熟悉的感觉又袭上了她的胸前。
我本来是来喂奶的。
不可遏制的,莎莎低下了头,视线一瞬间就模糊了。
在模糊的一瞬间里,她看见了被冷风春红了的婴儿的脸颊,和她已经被泪水湿透的衣襟。
嚎哭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的。莎莎以为是别人在哭,她被哭嚎声弄得心生烦躁,因为这搅得她不能专心悲伤。直到她自己哭的累的喘不上气,她才意识到声音的源头就是她自己。
感官一瞬间全回到了她的身上的。一直被抑制着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胃都在抽搐,顶的她又开始视线昏花。互相抱着的手臂摸到的皮肤不仅仅是冰凉。手和手臂的皮肤互相觉得对方暖到滚烫而自己如同寒冰。
抱紧怀里停下咳嗽的孩子。莎莎低头顶着风,跑回来时的方向。
在我的怀里你总是这么乖呢,从来都不哭。
我真是个坏人。
他/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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