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莽荒记》： 推荐

第一章 推荐

“叮铃铃玲玲“，一阵刺耳的铃声响彻校园。一座四层的教学楼内，所有教室的门几乎同时被打开，涌出来一群学生。他们身穿几乎一样的作训服，剃着几乎一样短的寸头，而且清一色都是男生。他们步履匆匆，很快的就汇集到楼梯上，像潮水一般向楼外涌去。

一楼的楼梯口上，一个少年却逆流而上。他艰难的分开人流来到三楼，找到了自己的教室。冲进教室，他果然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那人此刻正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少年大声吼道：

“陈峰，别睡了，集训时间到了。“

睡着的叫陈峰的少年一下子惊醒了，迅速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好，要迟到了“陈峰喊道。

两个人顾不上更多的交流，飞快的朝楼下奔去。好在人潮已经退去，两人很轻松的就奔到了一楼。但刚跑出教学楼门口，刺耳的铃声就戛然而止。二人面面相觑，知道已经迟到了。没有任何办法，两个人继续向作训场跑去，穿过一个个排列整齐的队伍。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直视前方，无视从他们面前跑过的迟到二人组。

跑到自家班级的队列时，教官已经在点名了。

“三年二班陈峰，陆岩请求归列。“二人大声喊道。

但教官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点名。

“刘琦“

“到“

“王朝“

“到“

……

教官慢慢的，一个个的点完。

而陈峰，陆岩尴尬的看着。由于要求严格，整个作训鲜有迟到的现像，对陆岩来说，在整个班级前丢人现眼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点名的时间不过几分钟，但陆岩却感觉十分的漫长，在太阳的烘烤下，汗水浸透了贴身的衣物。

点完了名，教官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俩，平静的问道“说说吧，为什么迟到。“

“报告教官，“陈峰大声的回道“下午不舒服，头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没有听到铃声，所以迟到了。“

“报告教官，下午李校长找我谈话，时间到了没回教室直接到了作训场，发现陈峰没来，又跑回教室喊他，所有迟了。“陆岩也大声的答道。

教官听了，仍然面无表情，只是下令到“陆岩，操场跑2圈，陈峰，操场跑5圈，其余三年二班所有同学，操场跑10圈。“

所有的三年二班的同学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一齐看向教官，没有动，似乎都感觉到教官下错了命令。

“立刻执行。“教官提高了声音。

站在队列外的陈峰第一个跑了出去，陆岩随后也跟了出去，紧接着三年二班的大部队也开始跑动。

操场是根据全国统一的标准修订的，全长四百米。按照陆岩的速度，两分半钟就跑完了。他跑回原位，打了个报告，教官让他原地休息。

陆岩喘着粗气，看着站在面前的教官，他正扭头看着操场上跑动的同学，似乎想要找出谁在偷懒。这还是陆岩第一次有机会仔细打量教官。教官姓王，真实的姓名陆岩有些不记得了，也许是教官从来没有说起过自己的名字，反正所有的同学和老师们都叫他王教官。 王教官是这学期才调过来工作的，满打满算还不到三个月。据说平日里跟其他老师们也不怎么接触，总是独来独往。训练时也是寡言少语，下的命令也很简单。王教官最大的特点是永远戴着一幅手套，从来没有人见过他脱掉过。还多人都在猜测原因，有人说是手受伤，断了手指头，有人说是他长了一副女人手，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很多人都在打赌，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把手套脱下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岩的目光，王教官猛的一回头，正好与陆言对视起来，陆岩有些尴尬，只好假装望向校园。

    这个校园陆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三栋教学楼，呈品字形排开，从高中一年级到三年级，每个年级各占一栋楼。操场很大，可以同时容纳所有班级一起训练。说起训练，这是陆岩最最头疼的事情。三年来的每个周五下午，都要在操场上重复同样的训练，排队列、跑步、匍匐前进、格斗训练等等。陆言不明白这些训练的意义，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对他来说这些时间用在学习上是最好的。陆岩从小身体孱弱，瘦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似的。几年来的训练让他个子高了不少，但是却依旧瘦弱。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陈峰的五圈也跑完了。他也气喘吁吁的站回了原位，与陆岩做了下眼神的交流，二人都没有说话。

陈峰是陆岩最好的朋友，从刚进高中开始，他们俩就厮混在一起。说起来，他俩并不是一路人。陆岩聪明，成绩好，从小到大就是老师们的宠儿。而陈峰的学习就非常的差，基本每次都是班级倒数，就连升上高中都是靠的他老爸的关系。但是陈峰却体格强壮，任何运动都十分擅长。让陆岩十分头疼的训练，他却游刃有余。并且多次因为训练积极，完成出色，得到过好几任教官的表扬。五圈对他来说十分的轻松。

整个班级的十圈却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十圈下来，整个班级都瘫倒在地上。喝水的喝水，干呕的干呕，还有的完全躺下来。教官等到休息差不多了，才让所有人都整队集合。

“你们或许奇怪，为什么明明是陈峰、陆岩迟到了。你们却挨罚的最多？”教官的一句话点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那是因为你们抛弃了陈峰。”见大家不明白，教官又继续解释道：“陈峰因为生病迟到。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迟到就是迟到，没有情理可讲。所以，他挨罚。陆岩，我是看着他到了操场上又往回跑的，开始我还以为他当了逃兵，结果他是为了找他的同伴。迟到了，同样挨罚。但是我欣赏他，赞同他的做法，冒着迟到挨罚的风险也要把同伴找到。所以我只罚他两圈。至于你们，有一个同学生病睡着你们都没看见么？有一个同伴要掉队了你们都没看见么？不管什么原因，你们现在丢下了一个同伴，就相当于在战场上丢下一个同伴。如果再战场上丢下一个同伴，那么他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你们真的以为，高中三年的每周集训是为了增强你们体制，然后让你们去跟怪兽搏斗的么？你们错了。界墙外面的那些怪兽你们每个人包括我都不可能一个人打赢的，靠得是什么，是集体的力量。一个人打不赢，那就上十个人。十个人打不赢，那就上一百个人。只有靠集体的力量才能战胜那些人。你们现在放弃一个人，那们将来谁能放心的跟你们一队，一起去战胜敌人？我知道你们现在可能不理解我所说的，也许觉得我在小题大做。但你们总有上战场的一天，但愿那个时候你们能明白。“

教官越说越激动，所有的同学斗低着头若有所思。

教官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哎“，然后不再说话。

过了好久，他才继续说道“全体休息十五分钟，然后继续往常的训练。“

训练一如既往的枯燥，立正、队列、匍匐前进、格斗等等。虽然太阳开始下降，但是气温仍然很高，所有人都汗流浃背，整个操场上充斥的青年男子的汗臭味。

随着又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作训终于结束了，这时已经下午五点了。从两点算起，训练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

所有的学生拖着疲惫的身体冲向换衣间，他们需要在那里换下被汗水浸湿的作训服带回家。于学生太多，换衣间又是不足够大，所以每次都很拥挤，连冲澡也要排队。而且冲凉房内水蒸气混合着汗液的酸臭味让人很不舒服，连气都喘不过来。但幸运的是陆岩却不用去挤臭烘烘的公共换衣间。

     陈峰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篮球队一直有自己独立的换衣间。虽然篮球队有二十几个人，但是状况总比外面的公用换衣间要好的多了。为了方便陆岩也用篮球队的换衣间，陈峰还给陆岩挂上了篮球队顾问的头衔。当然篮球方面陆岩是没法顾问，但是帮篮球队员们补习功课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岩在隔间冲澡的时候，在隔壁冲澡的陈峰突然探头进来，嚷嚷着：

“喂，陆岩，明天的篮球比赛也你过来一下吧。”

 “明天不行啊，我家里有事。”陆岩答道。虽然跟陈峰是非常好的哥们了，但是他还是不太习惯在赤裸着身体跟他讲话。

“能有什么事情呢。别忘了你可是正经的篮球队顾问啊，嘿嘿。”陈峰笑道。

“可能要去我爸的店里看店。”陆岩回道。

      “唉，这算哪门子事情。明天下午2点钟，就在我们篮球管，别迟到啊。”不等陆岩答应，陈峰回到自己的隔间继续冲澡了。

陆岩笑着摇了摇头，算是答应了。

      陆岩洗好澡，换上便服，把换下的作训服装进袋子里。已经收拾好的陈峰在外面等着了。两人一起走出篮球馆的大门，往教室走去。

“下午李校长找你什么来着，我猜八成不是什么好事，我看你啊，一下午都没什么精神。”路上陈峰问道。

“对我来说可能算是好事情吧。”陆岩回道。

“什么好事情。”陈峰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说我们学校今年有一个国立中央大学的推荐名额，他想推荐我去。”陆岩说。

“我靠，我靠，推荐上中大啊。这么牛逼。”陈峰兴奋的大声嚷嚷。

“你声音小一点，只是推荐又不是一定上。”陆岩不满的说道。

“怎么可能呢，推荐了那就肯定上啊。中大啊，是个学生都想上这个学校的。”陈峰继续的兴奋，就跟要上的是他一样。“咦，这是好事啊，你干嘛还不高兴啊。”陈峰疑惑的问。

“推荐了也有坏处，那就是自动失去了全额奖学金的资格。所有的费用都要自己出。”陆岩苦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个你担心什么呢，能上就上啊，学费什么的我们给你想办法。”陈峰拍着胸脯说道。

 “你们能想什么办法，一年十几万的学费呢。再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你就傻了吧，要知道临州已经三年没有出一个中大的学生了。不仅校长脸上无光，我听说连市长都着急了。”

“切，都是一些小道消息。”

“管他什么消息呢，我跟你说，别说一年二十几万的学费，就是一年二百多万的学费都有办法搞定。”陈峰越说越兴奋，边拍着陆岩的肩膀边说，仿佛他就是上面的大人物，能够决定一切似的。 不过陆言听了这些话，心情好了不少。二人有说有笑的回到教室，收拾了东西，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章 篮球比赛

 陆岩回到家时，发现他父亲已经到家，并做好了饭菜。正在一边看报纸一边等他。

“爸，今天回来蛮早的么，饭都做好了。”陆岩说道。

“是，今天店里没什么生意，就让小曾一个人看店了。你今天回来的好像迟一点啊。陆父说道。

“嗯，今天在学校冲了澡，又跟陈峰说了会话。”陆岩说道。

“那个警察局局长的儿子。”陆父又问道。

“是的。”

 “以后啊少跟这些当官的人接触。”

“爸，陈峰可不是什么当官的，他只是我同学而已。”听了父亲的话，陆言有点不太高兴。

父子二人都不再说话，默默的吃起了饭。吃完饭后，陆岩也回到自己房间，写起来作业。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陆岩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每日的交流更是寥寥无几。而且陆父平时忙于生意，对他更加疏于照顾，有时候连饭都是来不及做，陆言只能吃外卖果腹。

  陆岩想起了下午李校长找他谈话的事情。不用参加考试就能直接上国立中央大学这是谁都巴不得的事情，但是一年二十多万的学费，加上平时的生活开销对很多人来讲都是不小的数目。所以校长跟他讲，他一共准备了三个名额。当然他最想推荐的还是陆岩，但是也不能不做好其他打算。陆岩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向父亲说明这件事情。但是家里的情况他还是知道的。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陆父却突然开门，进了他的房间。陆言皱了下眉头，父亲也不知道敲门。

“明天周六，你不上课的吧。”

“是的。但下午学校有事情，要去下学校。”陆岩担心父亲有想让他帮忙看店，赶忙其他堵死了后路。

“没关系，明天是你母亲的生日，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生日？”陆岩有些奇怪，前几年只是在母亲祭日时才会去扫墓，怎么生日也要去了呢。

“是你母亲40周岁的生日。应当去看看她。明天上午去，不耽误你下午的事情。”父亲说完就走了。

陆岩的父亲在镇上开了一家商店，卖一些日常用品什么的，生意不好不坏，刚好能够维持住家里的开销。小的时候陆岩很乐意帮助父亲看店，但是大了却十分的不愿去店里帮忙。父亲到也不怎么强迫他去，周末在家，他就一个人读书，偶尔去死党陈峰那里玩耍。

说到陈峰，陆岩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他成为了好朋友。他父亲是市里公安局的副局长，已经当了十来年了，据说这回还竞选局长。陈峰的几个亲戚听过也是十分的有权势。陈峰学习很差，迟到，旷课，逃学什么都来，因为家里的关系老师也不怎么管他。但是杨峰在班里的人缘却很好，从不因为自家的关系在学校里做一些欺负同学的事情，有时候甚至还利用父亲的地位帮助一些同学，陆岩父亲的商店就因为他的关系还减免部分的税额。但是陆岩父亲仍然还是不喜欢陈峰，总是让陆岩少跟他来往。陆岩很羡慕陈峰，有个有权势的爸爸，根本用不着为了今后的出路烦恼。而陆岩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意人。

 第二天一早，陆父开着他的小货车带着陆岩来到了郊外，一同给母亲扫墓。陆岩的母亲是四年前去世的，之前的身体也一直不太好，父亲带了看了好多次医生，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在医院住上好几天。但最后还是没能治好。陆岩嘴上从来没说过想念母亲，但夜里却总是因为思念而偷偷流泪。

父子二人来到了墓碑前，父亲摆上带来的鲜花和水果，又把墓碑周围打扫干净，除掉一些杂草杂树。

“阿颜，我和小岩来看你来了，今天是你四十周岁的生日。一晃，你都离四年多了，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不好。带了一些你喜欢的鲜花和水果送给你。”父亲对着墓碑声音低沉的说道。

“妈，小岩也来看你了。”陆岩只低着头说了一句。他回忆起母亲在世前的种种情景，眼眶不禁泛红。

父亲也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墓碑。陆岩却看到两行清泪从父亲的脸上落了下来。他愣住了，他很少看到父亲流泪，即使在母亲刚去世的那些日子，父亲也仍然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从没感觉到他有任何的难过。

过了一会，陆父又开口了：“阿颜，我要走了。”然后在沉默中，父子二人就回到车里。

陆父并没有立刻发动汽车，坐在驾驶位置上发呆。

   陆岩突然开口道：“爸，有些事情跟你讲下。”

 “嗯？什么事情？”陆父有些奇怪。

陆岩把推荐上中大的事情讲了一下，把学费的担心也告诉了父亲。

陆父听了，说道:“学费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前些年你母亲生病的时候的确花了不少钱，还欠了些外债。但这几年生意稍微好一点，又办理了减税，咱爷俩花的又少，还是攒了一些钱的，而且前段时间我把店里的股份卖了一点给小曾，他现在算是店里的股东了。这笔股份卖了二十多万。有这些钱支持你四年的大学学费还是可以的。你放心的去。”

陆岩没想到问题解决的这么容易，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回城的路上又跟陆父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父子俩在车内有说有笑，竟是难得的场景。

 下午陆岩如约来到了学校篮球馆，既然搞定了推荐上学的事情，那也正好可以放松一下，虽然他并不喜欢打篮球。

此时的篮球馆内已经挤满了人，一众篮球队员们正在场地内热身，周围都是来观战的的同学。不大的篮球馆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今天前来挑战的球队是隔壁二中的篮球队，为了这次比赛他们准备了好久。

正在热身的陈峰看到了陆岩，高兴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兴奋的对二中的同学说道：“看，那就是陆岩，就是他马上要去国立中央大学了。”周围的所有的人都一起惊叹了起来，话语中充满了羡慕。

陆岩苦笑一声，这个陈峰真是个大嘴巴。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要是自己最后没去成那可真是糗大了。

这时陈峰又用手一指：“陆岩，看那边。”

陆岩顺着陈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正好坐着一群女生，身穿统一的学生制服，都是临州女中的学生。他的目光正好与一名女生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脸一下子红了。这名女生朝陆岩招了招手，示意陆岩过去。陆岩从座位上起身，绕过一个大圈，来到了这名女生的身边。女生名字叫做李小娅，跟陆岩在一次学校举办的活动中认识的。她原本跟陈峰从小就认识，于是几个人便总是一起活动，最近因为陆岩准备考试专心复习，倒是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李小娅了。

“陆岩哥，听说你要去中大读书了。”李小娅一看到陆岩便问道。

“陈峰这个大嘴巴，对谁都乱说一气。这八字还没一瞥呢，要是最后黄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啊。”陆岩无奈的说道。

李小娅捂着嘴偷笑道：“这哪能呢，你可是我们这一届学生中成绩最好的一个，你要是不能去，我们就没人能去得了了。”

   周围几个不认识的女生也附和道：“是呀，是呀。”

   陆岩只好说道：“哪有，哪有。不过这次推荐上不了，我也相信我能够通过考试考上的。”

   陈小娅说道：“我相信你，陆岩哥。”

 “哦，对了，小娅，你决定保报考哪座大学了么。”陆岩问道。

 “还没决定呢，不过女子的大学总共就那几个，想报一个离家近一点的。想来想去只有南方女子大学和金陵女子专科符合我。嘻嘻，不过我最想上的还是中大啦，毕竟中大是唯一一个不分男女的大学。”李小娅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也希望你能上中大，这样说不定我们就在一所学校了。”陆岩也笑道。

   “哦，对了，陆岩哥，如果你最近不忙的话，可以帮我补习下功课么？”陈小娅问道。

    “没问题，反正如果我真的推荐成功了，那复习功课也没意义了。”

那太好了，有你的辅导，我说不定真的能考上中大。”李小娅高兴的说道。

此时篮球馆内想起了主持人的声音：“各位同学，各位观众，欢迎来观看临州一中与临州二中的篮球挑战赛。比赛将于10分钟之后正式开始，请各位同学抓紧时间坐好。下面有请双方队员登场。

“首先介绍坐镇主场的临州一中的的队员，十一号队长陈峰....”主持人富有激情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体育馆。陆岩认识主持人，原本是高一时他们的作训教练，由于陆岩体能差，作训时总是倒数，因此没给过陆岩什么好脸色。

“陆岩哥，你不到下面球队那里去么，好歹你也是球队的顾问啊。”陈小娅笑着说。

 “我这个顾问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坐在这里看是一样的。对了小雅，你们女中过来是干嘛的，又不是你们的球队。”陆岩也笑着问。

“不是我们球队就不能来么？怎么不欢迎我们？反正这次比赛告示上说了谁都能来看。不过要不是陈峰三请四邀让我们过来给他们加油，我们才懒的来呢。”陈小娅气呼呼的说。

“哪有哪有，大家都巴不得你们来呢。你看，二中就没有女生来加油，都是一帮糙老爷们在助威，气势上就输我们一大截。”陈小娅听了，被逗的咯咯直笑。

 两个人就并排坐在这一边的场地上看起来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