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剑心》： 偶遇

第一章 偶遇

乌野是断王朝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位于这个王朝的最北端。背靠大山，又被一条大河从中间隔断。但正因为如此，也造就了乌野的繁荣。

北山是由连绵不绝的无数大山构成的，山之高遮天蔽日，山之险无人可攀，山之奇无人可尽数。

未河也很玄妙，宽达三丈，而河水奇妙的就在于流经城镇中间的地方有类似一个湖，很奇妙的就形成了“申”字形的河水。

堤坝在湖中建的很高，完美的防御了所有洪水，而两岸的人要来往的话只能靠桥或者船只。

这也是乌野的两大特色。北山、未河。

也正是由于未河将一个城镇分成了两半，致使了城主并不怎么好管理两个城镇，常常为此烦恼，不过后来生了两个儿子后反倒没有烦恼了，在他的两个儿子及冠的时候，他将北城交给了大儿子李胜，而南城就由小儿子李泰掌管。

春天到了，风和日丽，又是美好的一天。

又到了城主一家家宴的时候了，李胜其实是并不怎么想回去的，不是不想念父母，而是他这个小弟他过于争强好胜了，想必回去之后又要一番争斗了。

到了夜里，一家子坐在饭桌前，城主简单的说了几句关于城镇的指导后，就招呼大家伙吃饭。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事务了，吃饭吃饭。”

李泰趁机说道“大哥，你那北城可是乱的很啊”

“哦，到是哪里乱了？”李胜淡淡的说道。

“我说乱了便是乱了，不服就打一场啊。”李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城主和城主夫人倒是淡定多了，仍在悠闲的夹菜，他们是习以为常了。

李胜捂了捂额头，他就知道这个弟弟总会有各种借口的，现在要是不接受这个挑战，怕是日后要被烦的头痛。

毕竟是自家弟弟，被打扰了又不能真的下狠手。

“好啊，可以，你说吧，这次怎么比。”李胜打量着李泰，看他有什么花招.

“这次我们就在未河的乃湖上比试，到时候我会叫人搭建一个梯台，掉下水或者认输者便算输。”李泰徐徐道来。

“哦，你不怕你会在众人面前输的太惨吗？”李胜还不知道这个弟弟打了什么鬼，不过，他还是有自信无论在哪比试，都是一样的结果。

“哈哈。我还没说完呢，这次的规则还有最后一条，只能使用内力哦。”李泰得意的昂起头。

就这样一个南北两位大侠的比武就敲定了下来，七天之后正式比武。从始至终城主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知道这才是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两兄弟之间的交流。

……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收到消息赶来观战的人数不胜数，人山人海，街道挤满了人。

“少爷，慢点啊，我追不上你了。”我冲着前面的人喊道。

少年回头冲我招了招手，“快点，快点，比试就要开始了，再晚就要来不及了”

少年很是俊朗，一身白色锦衣，个头不高，只有四尺，可是棱角却是很明显，白白嫩嫩的，很可爱却又透着坚定的神色。

他叫做许兵是许家的独苗，而我则是少爷的随从，早几日便听到传闻说南北的两位大侠要公开比武，少爷就瞒着家人偷偷跑了出来，我不放心少爷一个人，于是就跟了过来，便有了这一幕。

我气喘呼呼的追上少爷，还没来得及休息，许兵又往前面挤了过去，并招呼我“快来，小五，已经开始了，不等你了。”

许兵凭借着个子矮小，穿过了人群到堤坝旁，一眼望去，乃湖这个堤坝坐满了人，由于身高不够，远远的，根本看不见高架上的打斗。

“少爷，这里看不到，怎么办？”追上来的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的身高比少爷还矮，目光又怎么能越过这些人到达高架呢。

“还能怎么办，挤啊。”许兵咧开嘴，又往前面挤去。

两人越过斜波，一直到了河边才能看清高架上的身影，河水就在脚边流淌着，可是目光却是被高架之上的两人吸引了。

耽误了太多时间，已经错过的精彩的打斗，此时高架上的两人都气喘呼呼的，能看到李胜的胸口起伏的很快，显然是累的不轻。

“李胜，这次是你输了。”李泰一甩长枪，此时高架被打散了大半，木块随着河水往下游流走，能站人的地方并不多了，下一次交锋便是决胜的时候了。

“那可不见得。”李胜嘴角轻微上挑，手中的剑指着李泰。“来吧。”

李泰还是太年轻气盛了，李胜稍微一挑拨，他就上当了，他抄着长枪高高跃起，身子微供，手臂高扬着长枪，枪上逐渐有气旋环绕，就那一刻，李泰停滞在空中。

“哈。”长枪划过长空，猛掷而出。

李胜剑指河水，没有一丝慌张，脚步下沉，眼看长枪呼啸而来，剑带起一道微光，上挑。

“叮。”

本就湍急的河水猛地被荡开，涌起一道巨浪，翻腾而起。

余波不减，极度专注的许兵全然不知身旁的危机，大浪突然升起又突然降下，许兵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就被卷走。

“少爷。”我一把拉住许兵的手，可是这道余波大过于强烈，我根本牵扯不住。

“咚”

伴随着少爷之后，我紧接着落水。却见那高架之上，长枪被猛地挑飞，剑气横扫而过，高架全部化作碎片。

“竟然能将这么快的枪挑飞，怎么可能？”内心被震撼着，只是目光忽然被一道更大的浪掩盖，砰的一声，浪归于河水。

许兵同样遭到了“袭击”，浪潮砸了下来，许兵只感到脑袋一震，瞬间失了神。

枪倒插在高架上，李泰站在河面上久久不语，所有被震得倒地的人，起来看到这一幕纷纷称好。

“输的是你，李泰。”李胜收剑，归鞘。

李泰踩着水面，昂起头颅，微微一叹。

……

头胀胀的，有点浑，良久我才感觉自己的精神回归到身体中，睁开眼睛，正午的太阳有点刺目，眯着眼适应了一会，慢慢的我才意识到浪潮将我和少爷冲散了。

打量着周围，看到熟悉的沙滩我才松了一口气，起码没有迷路，乌野很大，年仅十一岁的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乃湖了，还是瞒着众人偷偷跑出来的，如今要是少爷有什么好歹，我也逃不了责罚。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少爷，这里是许家附近的河滩，路倒也熟悉，只是我却不知道少爷是在我的上游还是下游。

犹豫了一会我就往上游寻去，少爷的体质应该会比我好一点。

在这个侠客纵行的世界，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大侠的梦，陈茹也不列外，她不喜女红，诗词曲赋，却酷爱舞枪弄剑，今日的南北两侠的对决看得她热血沸腾。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那般便好了’陈茹一边走着一边幻想自己行侠仗义的的一天。

‘我一定要让父亲把李胜请来给我当师傅。’想到这陈茹脚步都变轻盈了。

忽然前方映入眼角的的是一个浑身湿透的小乞丐，好像在找什么，难道是捕鱼吗？还是找其他吃食。她想。

本着不理解就问的心思，陈茹冲前面的人喊道“小乞丐，在找什么呢？”

一路上我找了过来，见不到少爷的身影心情本就焦躁，不料听到了有人大喊大叫，瞅了那人一眼，没想到还挺可爱的，个子小小的，穿着青色的长衣裙，扎着两个小辫子，略微有点园的小脸，修长的睫毛下面的那双眼睛清澈得尤其动人。

看到那人皮肤洁白剔透，没有一丝粗糙，再望望她身后的仆从，又是一个戏弄别人的千金大小姐，哼。

随即又接着往上寻找我的少爷，只是心里为那个小乞丐感到同情。

陈茹看着那人瞧了自己一眼之后便不理自己，大为恼怒。‘这人怎么这么无理？人家问他话呢’

“你倒是回我话呀，我问的就是你，小乞丐。”陈茹撅着嘴，显然被气得不轻。

我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说话吗？”看着陈茹点头，顿时头疼，我像乞丐吗我，只是穿的旧了点，破了点，哪里像乞……算了不和她计较了。

忽然我想到她是从上游走下来的，或许有看到过少爷，于是问道“我是在找人，你看到有人倒在岸上了吗？”

陈茹眨了眨眼睛，这一路下来全想着李胜的事，哪里会注意岸边啊。

只好回头看着自己的随从，“小春，你有见到吗？”

“没有的，小姐”小春微微躬了一下身子，回道。

听到这样一个答案，我顿时被抽空了力气，难道少爷在下游，还是说，我不敢想第二种可能性，情不自禁的回想，‘少爷会水吗?我记不清了。

陈茹从小就待在院子里，大哥，二哥，父母都宠着她，她也没养成什么恶习，就是有点假小子，看着这个人沮丧的模样，有点同情，于是忍不住出声

“要不，我帮你一起找吧。”

我惊讶的抬起头，暗自愧疚，早先把别人想象的那么差劲，我感激的冲陈茹拜了拜“谢谢。”

“小姐，这样会被夫人骂的。”小春想劝劝陈茹，不是她不想帮，只是不希望自家小姐受苦，找人这种苦差事当然要交给她们这种下人去干就行了。

“母亲大人疼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下来呢？”陈茹把这件事当成了自己第一次行侠仗义，格外上心。

于是我简单的说了下我们的落难经过，不料却被陈茹嘲笑，顿时不大好意思，只好交代了一下少爷大概是在下游，找的时候还要注意对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比母亲大人还要啰嗦。”陈茹赶紧阻止我说下去，指挥着身旁的随从往下游搜去。

而她自己更是一马当先，在我眼里却像极了公主，暗自收下心情，现在还是以找到少爷为先。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一直往下游搜去，看着前方的陈茹，我倒是感觉她是来郊游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可是哪里还有少爷的身影。找了那么久，我都快累趴了，可是陈茹还是精神抖擞，小春却一直劝着陈茹“小姐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吧”

可是陈茹把这当成了成为大侠的开端，哪里会听得进去，“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然后把他打一顿，让本姑娘好找。”陈茹气呼呼的道。

虽然我不喜欢别人说少爷的坏话，但毕竟人家帮忙了那么久，抱怨一下，我也没有说什么。

小春忽然冲我说道“你家少爷会不会早就自己回家了。”

被这么提醒一下，我顿时一拍我这个榆木脑袋，这儿离许家不远，少爷身体要是不适，醒转过来后应该会回家休息了才是，况且少爷从小就开始习武，身体比我硬朗多了，或许在我之前就醒了呢？

第二章 相遇

“呀，我真是笨，小春姐姐说的没错，少爷应该早就回家了，我现在就回去看看，今日就多谢你们了。”我冲她们拜了拜，我知道再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也不能一直让人家好找。

陈茹有点不高兴，第一次行侠仗义就这样失败了，虽然自己还是有点力气的，不过经过一天的赶路也是挺累的，早上就从家走到乃湖，现在又找了那么久，不累也饿了。

都怪去看比武的人太多了，马车都进不去，她想。

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已经尽力了。

“好吧，对不起没帮到什么忙。”陈茹脸红红的，害羞的样子可爱极了。

“不。不，不，怎么能让你道歉呢，今天你可是帮了我大忙，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我连忙扶住她。

小春是陈茹的贴身侍女，要年长许多，看着小姐的模样着实好笑，不过他并没有打扰两人，一切都要让小姐自己去思考，这样才能成长。

看着陈茹又打起精神来，我这才放心。

心里还担心少爷，说了一声再见，冲陈茹摆了摆手。连忙告退。

只是刚跑过街角，我就后悔了，我忘记问她的姓名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我好想倒回去问她，只是……只是我却没有回头的勇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随从，而她是某一世家的千金大小姐，以后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吧，也许只有少爷才能配的上她吧。

想到少爷，我就停止了胡思乱想，一路狂奔回府上，也许这只是我用逃避的方法来安慰自己。

许家大大的牌匾映入眼帘，终于到家了。

许家在北城是个不大不小的世家，但千万不要小看他，许家能在这个众多大世家的地域生存下来必定是有其底蕴的。

“许叔，许伯，辛苦了。”我跟门前的两人问好，他们是许家的老人了，打小我就看见他们一直守护着许家。

“小五，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身子这么湿，跟少爷一样，真是不小心。快回去换一身衣裳吧，别着凉了。”许伯担心的道。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这真相，打了个哈哈，简单的说道“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不碍事，不碍事。”

说完我就溜了，果然少爷先回来了，知道少爷平安后我送了口气。

虽说在外面的时候衣服也差不多干了，但这种闷热才是最难受的，可是不确定少爷是否安然无恙我就不能安心啊。

一边往少爷的小院走去，一遍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可别熏到少爷了。

“少爷，少爷，我回来了。你没事吧。”我推开门，按理说少爷这时候肯定是要先骂我一顿的。

可是房间里却安静的可怕，竟然没人，少爷没有回来吗？，我想。

“难道少爷被夫人捉去了。”我挠了挠头，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查探一下，只是猛然想起我只是一个下人，去了也是进不去内院的，看来只能等了。

少爷的小院很是别致，院子的中间有一颗槐树，年份十分古老，高大而茂盛的它到了夏天是一个乘凉的好地方。

槐树的旁边是一个石桌，还有四张石凳子。角落有一口井水，是洗漱的地方，房子不高只有一层，但是一排而过的构造却是挺宽大的，这都是少爷的房间，而我只能住在院子的角落的一个小木屋里，仅有十尺。

“少爷究竟在哪呢？”我在树下喃喃低语。

“嗯，你问少爷，少爷半刻前就出门了，”福伯说道，作为许家的管事，他还是认得这个少爷捡回来的随从的。

刚刚散步的时候，他就远远的看到有人发呆，作为管事，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闲下来。忍不住就想上去指点两下。

待走近了，听到这小子的话，福伯不禁莞尔一笑，少爷那么能闹腾，跟不紧少爷也不怪他，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福…福伯好，小子见过福伯”我对于这个大管事还是有点害怕的，紧张地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可是见到福伯鼻子动了动做了一个闻状。

我一下子就慌了，连忙问道“福伯可知少爷往哪里去了？”

幸好福伯成功的被我吸引了注意力，“少爷啊，应该是往河边去了吧”福伯指了指南边说道。

“谢谢福伯。”告别福伯之后，在门卫两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我又赶往未河。

‘少爷，你能想起小五，我很开心。’我嘴角泛起微笑，心里暖洋洋的。

话说许兵这边，从堤坝边上摔下去之后，虽然摔得七荤八素的，但是幸好学过武，还会水。

小五是他的随从，贴身保护他的那种，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小五又怎么可能救得了他呢？

倒不如说，他该怎么救小五呢？

“小五，小五。”许兵虽然摔下来的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那怕身子有点不适，但是显然救人比较重要。奈何不管他怎么呼喊也不见得回应。

许兵反应过来，这家伙，掉水里都能晕，“没出息。”

河水被李胜一击之后变得更加汹涌，眼看小五越飘越远，许兵有些急了，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哪有那么好的体力。

游了快半条河了，是人都会累，终于在余波过去后，水流渐渐缓了下来，许兵这才救下小五。

“好家伙，还真重。这是把他养太肥了。回去要罚他不许吃饭。”许兵拖着小五到了岸边，可能是心中的那口气松了，也可能是虚脱了。

只见许兵这个身子往后倒去，被水一冲，往下游飘去，昏倒前，许兵的念头只有一个，我还没有“哔”呢，怎么就要走了。

待到不省人事的许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过三杆了。

“回去一定罚小五不许吃饭，累死少爷我了。”许兵暗骂一声，从滩上挣扎着起来，也算他运气好，半路遇到了一个船家。

看到一个人从上游飘过来，船家赶紧救人，上岸后发现许兵的脉搏平稳，看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船家一看许兵的衣着便知道是个大户公子，便把他放在岸上，不愿与这些人惹上关系。

做了一回无名的好人。

而许兵还以为是自己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少爷我的桃花运难道要来了？”许兵一边走路，一边傻笑着。

路程是挺长的。但是许兵仍是顺利的回到了家，不理会他人的目光径直的往小院走去。

“这身衣服难受死了，先冲个凉吧。”许兵换了一身衣裳之后却仍是不见小五的身影，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肯定是找我去了。

小五是许兵亲手救上岸的，所以安危他倒是不担心，只是一想到小五担心自己的样子，许兵大快。

“就让那小子再累上一会吧。”也许是太累了，躺床上一睡就是一个下午。太阳都快下山了。

许兵看了看时辰，马上就知道不好了，“一不小心睡过头了。这个傻小子不会还在找吧。”

许兵在院子里并没有发现小五的身影，他也想不到小五还会在哪些地方，于是他连忙赶往河边。

在福伯的目光之下，许兵向南而去。

走到了河边，许兵并没有发现小五。

“等他累了，找不到了，自然会回家禀报的，家里没有消息，说明他还在找，那我就在这等他吧。”许兵到河边的一个台阶上坐了下来，这里是离许家最近的河边，他猜想小五一定会经过这里的。

许兵坐在阶梯上望着未河，脑海里是正午那场对决，虽然错过了大部分，但仅仅看到了那一段，也令许兵无比向往。

“老师说的没错，剑，兵之君王，太厉害了。”许兵喃喃道。

“嗯，那女孩在干嘛？散步吗？”许兵的眼中忽然闯入一人，待他仔细一看，心脏猛地一颤，仿佛被撞了一下。

“咚…咚…”许兵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汗水打湿了秀发，小脸红扑扑的，略有一点倦意，小巧的身子却将身材完美的展示了出来，好可爱，好美的女孩。

情不自禁的，许兵走下阶梯，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在干什么呢，我很好奇。”

搭讪虽然拙劣，但是却成功了。

在小五离开之后，陈茹还是不甘心的，于是就休息了一会之后，开始在河边散起步来。只是这一次小春她们没有跟着。

“刚刚在找人呢，虽然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模样，但一定很可恶。”陈茹两腮鼓起，许兵顿时感觉心头又中了一箭。

看着她脸上的倦意，许兵不知怎的就是心疼，于是情不自禁的就拉起陈茹的小手到台阶旁，一把将她按下。

“坐好，你现在累了，就该休息了。听话，”许兵学起了母亲的语气。

“你怎么说话这么像我娘啊。”陈茹有点小气，不过她倒是真的坐住了，毕竟她是真的有点倦了。

两人都有一个大侠梦，拥有许多共同话题，这一聊可不得了，两人都统统把自己来河边的目的忘了。

过了许久，许兵反而有点焦虑了，他在想该怎么去问人家女孩子的名字呢？

“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陈茹。”倒是陈茹先问了，这是许兵料想不到的。

“啊..啊..我叫许兵，你可以叫我许兵哥哥。”许兵一时间有点得意，竟把对小五的那套用了出来。

“呸，登徒子。”陈茹一脸怒容。

许兵顿时不知所措，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说说而已。”

小孩子倒是小孩子，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陈茹若有其事的说道“没有下一次。”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会注意的。”许兵说道，暗自庆幸。

“你说为什么高手都是用剑的？”许兵忍不住出声。

陈茹沉默了几秒，说道“好看吧？可能”

许兵惊呆了，好看是什么鬼，好吧，确实好看。

陈茹陪着许兵聊天，感觉忘了点什么，不过转头一想，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能忘掉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大事。

……

这次出来，没有回去的时候那么急了，毕竟我知道了少爷没事了，慢悠悠的走到河边。

入眼的是夕阳下的两人，显的很唯美，很和谐，很自然。

心脏震了一下，仿佛针扎，心口剧痛。

我知道，陈茹太过于完美的外貌不是谁都能配得上的，在我心底只有少爷……

就这样从台阶上俯视着他们，那开心的笑颜，腼腆的姿态。少爷又久违的的害羞了呢。陈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也是我不曾见过的。

郎才女貌。

这四个词从我的脑海中窜出，这种心情该如何言状。我明明为少爷感到高兴的，为什么还有一点点失落呢？

在我心底只有少爷才配的上的陈茹，与少爷相遇了，这难道是天意吗？

缓了口气，我走下阶梯，说实话我很羡慕，但是我并不嫉妒，因为他是少爷。

“少爷。”我唤道。

少爷抬起头，惊喜的看着我，浑然不顾我身上的臭味将我拥入怀里。

“没事就好，小五”他拍了拍我的后背。

感受着这温暖的胸怀，我嘴角上扬，泛起微笑，我就知道会这样。

陈茹听到唤声一并看了过来，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角度，她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