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道风语》免费试读_沉雨碣

时间:2019-03-20 08:51:40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沉雨碣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苍云

“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需要打磨打磨了,最近我可是手痒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皮肤黝黑身材肥胖的少年叫嚷着,面前站着一个身躯瘦小,满身灰尘嘴角隐约有一丝血迹的年纪相仿的少年。

“你看那小子,又被王鳓揍了,嘿嘿,今天又有好戏看了。”嘴角带颗黑痣,眼神中透着猥琐坐在酒馆的二楼男人道。

“是啊,今天终于有点乐子了,老实说真觉得他有点可怜,每次都被那胖小子收拾的那么狠,可是过几天又生龙活虎的,跟没事人一样。啧啧,真不知道他那身板什么做的。”另一个坐在猥琐男子对面,品着城中上好的伊阳酒衣着华丽,手上满是珠宝金银戒指,留着两撇八字胡满脸横肉男人道。

“嘿嘿,怪就怪他父母死那么早,成了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猥琐男人看着桌子上的伊阳酒,咽了口唾沫。

这伊阳酒可是城中少有的好酒,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如此难得并非它的产量少,相反每年都有数量不少的伊阳酒从伊阳坊产出,但是基本上在售出前就已经被各大势力预定了,偶尔有极少数流出,也只是次品。

浑身上下散发着土豪气息的男人因为二叔在伊阳坊里担任执事,所以每年都能从坊中偷偷克扣一些伊阳酒出售给他,但价钱也是让他有些肉疼。

心中又问候了一遍那个贪财该死的守财奴二叔,脸上却颜色不改,仍是一副因品味美酒而满足的表情。看到猥琐男人咽了口唾沫,在心中把他狠狠地鄙视了一下。

“刘兄,来尝尝我这伊阳酒。”土豪男人招呼猥琐男人道。

“周大善人,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便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放到鼻子跟前贪婪的深嗅着,赞叹道“真是美酒啊,光是闻了闻就能感觉到一股醇香的气息。”咕噜咕噜一杯伊阳酒就下了肚。

“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周大善人摆弄着手上的珠宝饰品,仿佛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行啊,赌什么?”猥琐男人爽快的答道,说着眼中还带着丝丝精光闪现。

“就赌青拓那小子在王鳓手下能撑多久。”周大善人嘴角带着笑意道。

“您拿什么做赌注,难道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猥琐男人眯着眼道。

“不错,我是有事需要你帮忙,这壶伊阳就算是我下的注吧,赢了,你拿走,输了,帮我办件事,如何?”周大善人心里打着算盘道。

猥琐男人听完,挠了挠头思索片刻道:“一言为定。”

在酒馆另一个靠近窗户的桌子坐着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脸庞刚毅,目光锐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感觉的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岁的样子。

两个更为年轻的少年津津有味的看着楼下的冲突,时不时还低声交谈着。最后一人是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戴着一顶帷帽遮住了面容。

帷帽少女对着为首男子道:“大师兄,人还有多久到?”

“今夜子时人必到。”被称作大师兄的为首男子说完看了看天空,心中仿佛有些不安,但是他却不知道这股不安的情绪因何而生。

帷帽少女点了下头,又转过头望着楼下。

“青拓,今天你只要学声狗叫,我就放过你,怎么样啊。”王鳓嬉皮笑脸,俨然纨绔子弟的模样道。

青拓紧握双拳,怒视着眼前的胖子,咬着牙一声不吭,若不是自己没有修行,他怎敢如此嚣,想到这里对于修行就更加渴望。

“怎么着,不服气,想打我啊?”王鳓笑道。

“好,既然你不识时务,那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看看我最近修行又精进多少,像你这样的野种怕是一辈子都与修行无缘了,哈哈。”说罢右手提拳,“咚咚咚。”王鳓踏着与身材截然不同步伐,冲向青拓,“呼——”拳未至,风已到,眼看就要一拳击中面门,青拓身影动了。

左脚后撤,上身随之扭转,顺势右手握拳顶住左掌一记肘击向王鳓腰间击去,“嗵。”一声闷响,不知是王鳓修行有成,还是皮糙肉厚,青拓的反击并未有效,这下反倒是王鳓吃了一惊,自己的攻击落了空,反被击中一拳,虽说没什么大碍,但这面子却丢光了。

看着青拓仍是瞪着自己,王鳓顿时就来了气,灵力爆发,又是一拳袭来,却与之前不同,这一拳完全是倾尽全力,以他凝气二层的境界,这一拳下去不死也要重伤,青拓明白王鳓这是动真格了,自己也只能拼尽全力抵挡了,至于能不能挡住只能看天意了,不过这老天好像一直待自己不公啊。

帷帽少女见状,抓起一根筷子掷向王鳓,怒嗔道“欺人太甚。”便飞下楼去,只见那根筷子周围萦绕着绿光,嗖的一声穿过王鳓的鞋子,把他的右脚定在了地上。

王鳓被飞来的筷子吓得背后猛的一凉,再仔细一看脚上并没有受伤,嘘了口气,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难任的巨痛,与之而来的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撞飞出去,青拓也是愣住,这女子是什么人,为何要救自己?

“呲——”即便王鳓身躯很是‘雄壮’,被这一踹也硬是擦着街道滑出几丈远,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道谢那是肯定的,青拓拱手道:“多谢援手,此人乃雪阁属下聚义堂堂主之子,阁下还是速速离去,免得因为在下而被牵连。”

“恶徒,这次是一脚,下次让我在看见你行恶,就是一剑。”帷帽少女右手执剑指着王鳓道。

王鳓扭动着身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打量眼前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帷帽少女,少女的容貌虽然被纱帘遮住,但王鳓能感觉到,如果掲下帷帽这少女定是个国色天香,倾城倾国的美人胚子,这王鳓也是色胆包天,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思考这些事。

眼中一股色意一闪而逝,似乎并没有被帷帽少女的话吓到,反而脸色阴沉道“你敢打我,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爹是谁,今天你若是肯陪我喝两杯……”有来头的人一般都是这样威慑敌人,仗着雪阁属下聚义堂堂主的便宜老爹,这一招王鳓早就用的炉火纯青,屡试不爽。

帷帽少女洞察到王鳓眼神中那股色意,心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道“给你三息消失在我眼前,否则别怪我没给你提醒。”

“行,这笔帐我王鳓记着了。”眼见帷帽少女就要动手,一副管你是谁的样子,王鳓也是傻了眼,自己横行霸道了那么久难道踢到了铁板?没多想放了一句狠话,转过身把右脚挣脱出来一瘸一拐抱头鼠窜,没办法谁让他不是少女对手呢,而且那少女仿佛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身份,万一真下了杀手……算了回去让老头子来找回场子。

楼上同行三人见状下楼来,帷帽少女走到青拓跟前,拿出一张绣着一个玉字的白色丝巾弯下身子平声道“用这个擦一下吧,以后别再被给人欺负了,我可再救不了你了,你要想真修炼的话,拿着这块木牌到不周山,到时自会有人接你。”

青拓霎时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虽然眼前女子话语没带任何感情,但除了父母外,几乎没人关心他,在帷帽少女看来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于青拓而言却是无法言语的感动,毕竟她现在是唯一一个关心他的人了,不但如此,还给自己一块木牌,可想而知价值不菲,帷帽少女并没有任何不舍的表情,青拓再次道:“你还是快些走吧,他父亲不是好对付的。”

帷帽少女道:“你不用担心。”

大师兄三人走了过来,看了看青拓皱了下眉头,对帷帽少女道:“陈师妹,不要节外生枝,完成任务重要。”

帷帽少女对着青拓到:“好自为之。”两人就离开了,剩下那两个年轻的少年,黄衣少年笑着对青拓道:“这位兄弟,你真走运,陈师姐从未对异性如此关心过,你是第一个,欧,不对,除了她父亲陈长老”另一个长着浓眉的少年谨慎的望了望已走远的两人,弹了下黄衣少年脑袋道:“你是不是又想被陈师姐教训啊,让她听到你可就完了。”黄衣少年撅着嘴表达了自己不怕‘报复’。

“请问两位兄弟,能否告知陈师姐的芳名?”青拓对着两人拱手道。

“客气,客气,我们陈师姐名叫陈玉儿,乃是我们……”黄衣少年正要给青拓讲讲陈玉儿的前世今生,浓眉少年急忙捂住他的嘴道:“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赶快走。”拖着黄衣少年就要离开,青拓道了句“谢谢兄台”握着木牌的手紧了一些,我一定要修炼。

楼上猥琐男人一脸笑意道:“周大善人这酒……”

“归你了,这四人来路不小,连王一冲的儿子都敢打”周大善人此时心思完全放在了帷帽少女几人身上。

猥琐男人听罢,急忙抓起桌上的伊阳酒装作豪爽的样子道:“周大善人,有什么事说吧,我帮你就是”

周大善人这才缓过神来吹捧道:“我果然没看错,刘兄是成大事的人,是这样的……”这年头求人办事不给点好处,说两句好听的话,不现实啊。

本来,周大善人就打算好了,不管输赢,这酒都要送给猥琐男人当做好处,让他帮个忙。

青拓一步一摇的走到一处茅草屋前,看到屋顶又烂了个洞,叹了口气:“那只黑猫又来了,为什么老是烦我。”

推开门,狭小昏暗的屋里只有一张床和几个小凳子,连个吃饭的桌子都没有,简陋的令人发指。本来桌子是有的,不过自从那只黑猫每次都从屋顶破洞而进,桌子就慢慢贡献出自己的‘生命’,补住屋顶。

反正自己一个人要不要桌子无所谓,而且也没有人来,所以青拓也就没觉得怎么样,但是那只猫三天两头往屋里钻真是让人愁啊,每次来都要留个‘纪念’,现在桌子已经没了,难不成这凳子也‘难逃一死’?

这还不是最让他头疼的,最让他厌烦的是好几次那只猫三更半夜就来‘参观’了,把他吓得直起鸡皮疙瘩,你能想象一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突然就窜出一只猫的画面吗。

环视屋内,那只黑猫正趴在床上睡觉呢,时不时伸伸猫爪,抖抖猫腿,觉得不爽再翻个猫身,那种舒适真是一副自己的家一样。

“喂,猫大哥,天亮了,您该沐浴更衣了,请您给小弟让个位置呗。”青拓一副恭敬的样子道。

黑猫睁开一只猫眼,喵了一声,好像在说‘我知道了’,然后伸了伸懒腰,爬了起来笨拙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慢慢向门口走去,青拓摆了个您慢走的姿势,微笑着看着黑猫。

不是青拓想低声下气,而是有难言之隐啊,想当初第一次看见黑猫,青拓秉持强硬的态度,像驱赶犯人一样在屋里追的黑猫上蹿下跳,最后把黑猫逼急了,来了个‘猫急跳墙’,在青拓脸上留下了三道‘爱’的印记,让他好几天不敢出门。

黑猫像是阅兵的将军,昂首挺胸半闭猫眼从青拓身边走过,一只猫腿刚跨出门外突然猛的一回头猫眼睁的圆溜溜的看着他,青拓一惊,黑猫仿佛得逞,得意的远去。

“这黑猫是不是成精了?”青拓心有余悸的嘀咕着。

帷帽少女四人来到一个湖泊跟前,大师兄看着三人问到:“你们知道这里原来叫什么名字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

“这里原来叫做苍云。”

三人眼中均是疑惑,“没错,就是我们苍云天的开派祖师苍云老祖出生的地方。”大师兄解惑道

“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寻找苍云祖师留下的传承秘法‘苍云决’。”大师兄严肃道

“为什么苍云祖师不把秘法留在宗门呢?”帷帽少女困惑道。

黄衣少年两人也是满脸疑问的望着大师兄,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这这些估计只有掌门和太上长老知道,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另外暗门可能也有人出动,你们小心暗门的人,我们两宗关系你们应该知道,明面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私底下冲突时有发生。”大师兄给三人提了个醒,提防暗门的人偷袭。

夜晚很快降临,湖面上突然惊起阵阵涟漪,大师兄道:“等的人来了。”

只见从湖中‘蹭’的飞出一道人影,“塔塔塔”在湖面上飞驰,整个身子隐藏在一件黑色长袍中,脸上也用黑布蒙住,看不清面容。

沉雨碣说

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第二章 寻找

黑袍人看着四人询问道:“最近湖里的鱼少了,我该怎么办呢?”

“那你应该换个地方了。”大师兄道。

“我这个人懒,不想去远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

黑衣人拱手笑道:“属下黑三见过宗门特使。”

大师兄道:“最近苍云可有什么陌生人来过,或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黑三道:“陌生人倒是没有,但却有事发生。”

“什么事?”大师兄问道。

“苍云最近多了很多不知名野兽,好像是西边来的。”黑三道

大师兄知道西边隐含的意思,“欧,这次连那边的人都按耐不住了吗?哼,有意思。”

黑三道:“毕竟这可是苍云祖师留下的东西,谁不眼馋,他们有动作很正常,要是他们一声不吭那才让人担心。对了,暗门的人已经出动了,刚从那边兄弟传来的消息。”

大师兄道:“暗门的人什么热闹都要凑一凑,地方打探清楚了吗?”

“经过我十几年的调查,我已经锁定了三处可能的地方。”黑三自信的回答

“你做的很好,如果这次任务完成,回去我会跟掌门说你的功劳,那三处位置给我,然后继续暗中调查暗门和那边来了多少人,有紧急情况立即通知我。”大师兄给黑三了一个承诺。

黑三兴奋的掏出一枚玉简递给大师兄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别的不说,调查这件事,在宗门我黑三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大师兄接过玉简道:“你先走吧。”

黑三道:“是”随后身影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陈玉儿道:“大师兄,此人可信吗?”

大师兄看着黑三离去的方向道:“此人是掌门当年暗中布置的,不会有问题。”

陈玉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对于掌门她还是信任的,毕竟也是执掌了苍云天几十年,从来没出现过差错,对此,几位太上长老也是很器重他,几乎不过问宗门里的事务。

黄衣少年仍是有些紧张道:“大师兄,这次这么多人来,我们要不要再从宗门叫点人啊,就我们四个是不是太少了?”

大师兄目露凶光沉声道:“这么说来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了?又或是对掌门安排有疑问?”

黄衣少年被大师兄的目光吓得不敢直视低着脑袋道:“大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万一对方把你和陈师姐拖住,凭我和石辛的实力恐怕争夺不过,再者若是那些老怪也……”

大师兄一改严肃表情笑道:“看把你吓得,回去后我定要跟柳师叔说说,把你这胆小的毛病改一改,这次任务这么重要掌门怎么可能没有后手呢,我们的援手在暗处等着对方送上门呢,别说是老怪,就是那两位门主来,要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黄衣少年猛的抬头道着:“大师兄你说的真的,那这次我得好好表现了,要是被那个太上长老看上,收我当关门弟子,那我就可以在宗门横行了,但是大师兄你以后别这样吓我,我会害怕的,还有你可千万别给我师傅告状啊,那个老头要是知道了,我估计又要在黑谷面壁了。”

石辛也在一旁‘威胁’道:“我刚才听到了某个人说什么糟老头,糟老头的,看来我也有必要和柳师叔沟通一下。”

黄衣少年急忙求饶:“臭石头,回去我把我的风舟借你玩几天行了吧。”

石辛眼睛一亮道:“古涛,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古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郁闷的点了点头,因为大师兄说那两位门主来也不怕,所以古涛想当然的认为肯定是宗门的太上长老出动了,除了太上长老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如此实力。

大师兄见气氛缓和了一些道:“好了,咱们先去第一处,一会把眼睛都擦亮了,谁先找到就给他记一功,到时候想要什么奖励只管问掌门要就是了,我相信掌门一定不会吝啬的。”

在大师兄的鼓励下,石辛和古涛兴奋的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陈玉儿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除了刚才问了大师兄一句就再没说过话

看着三人状态,大师兄心里也是没底,出发前掌门只是告诉他,自己派了人手在暗中支援,只是到底有多少人,实力如何,也没仔细问,一者,身为掌门徒弟质疑师父,这是不敬。二者既然这次任务如此重要,想必掌门早已计划周全,自己再去询问不是多此一举吗,但是他心里依旧没底,所以他才说了一番鼓舞士气的话,让众人不要担心,握着手中的玉简,神识进入其中,查到第一处位置便对众人下令出发。

陈玉儿对大师兄的反常很是诧异,大师兄一向以严肃的面目示人,今天怎么开起了玩笑,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陈玉儿把疑问藏在心底,没有去询问大师兄,更何况本身她就是寡言少语,只是对周围环境更警惕了一些,望向远处夜空中那片阴云的目光透着徐徐战意,要是真来了,那也只好斗上一场,这阵子修为好像越来越难提升了,看来是遇到了瓶颈,正好这次试试那两门的实力如何,这样想着,陈玉儿四人向着第一处标记的位置寻去。

在黑猫让出床位后,青拓躺下来,虽然身上有几处淤青,躺下时传来阵阵犹如刀割般的疼痛,青拓却没发出一丝声音,仿佛这副身体不是他的一样,不是不疼,而是他已经习惯了,回想着刚才的事,心中对陈玉儿的那种感觉愈发强烈,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从那个矮了他半头的曼丽身影就印在了心底,再也无法抹去,除非用一种方法,让他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拓进入梦乡,在梦里他又和陈玉儿相遇,不过这次陈玉儿再也没有第一次相遇时的冷静,眼中布满血丝,看到青拓向她走来,急得喊到:“你快走,这里危险!”

身后显出几个丑到让人恶心的头颅,没错,只有头颅,除了一张惊人的巨口再没有任何五官,几张血盆大口,向她咬去,青拓相信,这几个头颅飞去,陈玉儿怕是骨头都没有了。

青拓没有按照陈玉儿说的做,反而加快脚步跑过来,忽然她眼中落下一滴泪,在这滴泪中闪着光,一张张两人在月光下,湖边,一棵参天大树下……牵手的画面不停的重复着,这滴泪承载着千言万语说不出的感觉,这次,让我来保护你。

‘轰隆——’一声雷鸣响起,青拓被惊醒,脑子还是模模糊糊,嘴里念叨着“别怕,这次让我来保护你。”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青拓这次彻底醒了,“是梦吗,那种感觉是什么?”

不对,这都什么时辰了,按道理王鳓老爹应该早就该来教训自己了,为什么没人呢?

下雨?哼,得了吧,有一年王鳓欺负完他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硬是赖在他身上,那天夜里刚好下雪,王鳓那护短的老爹完全不顾雪下的多大,带着不成器的儿子就来讨说法来了。

那现在就只有一个原因了,王鳓带着他老爹去追陈玉儿四人了,青拓不知道四人修为与王一冲高低,本着一命换一命的必死决心准备去寻找四人,怎么寻找四人踪迹心中早就有数了,去王鳓家打听一下不就行了,青拓对自己的才智还是有点小得意。

匆匆忙忙赶到王府,转到后门,学了几声猫叫,就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在门前停了下来,“哐当。”门开了,一个清秀的少年探出头来神色紧张的望了望四周道:“喂,你不想活了,你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祸吗,还敢来这里,我是该夸你你胆大,还是骂你有病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就告诉我,王鳓和他老爹去了哪。”青拓也不回答反而反问一句。

“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想去送死吧?”

“别管那么多,就告诉我他们去了哪。”

“后山,别怪我没提醒你,就是山上的野兽都不是你能对付的,更别说去找他们了,顺便问一句你和那几人什么关系?”清秀少年好心提醒了一句,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又追问了一句。

“没关系,不管能不能找到,我一定要去一趟。”青拓坚定的回答道。

雨越下越大,“哒,哒,哒。”青拓在雨中飞奔,他从来没跑这么快过,即使小时候被狗追的时候也没有现在快,一定要等我啊,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弃。

“大师兄,是这里吗?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我们先避下雨吧。”古涛最烦雨天了,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在雨天离开的,他忘不了那天,还有那些人,亲手结束了他父亲的刽子手。

“古师弟,宗门任务重要,更何况我等修士修炼一途缺不了磨难的,这点小雨又算得了什么呢?”大师兄开导古涛道。

“哇,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师兄教导的是,看来在心性上我还有很多要向大师兄学习啊”古涛似乎有感而发。

“啧啧啧。”石辛边咂嘴,边摇头,“看来在吹牛这方面我还要向古师弟学习啊。”学着古涛的语气道,古涛白了他一眼。

陈玉儿面无表情道:“大师兄,这里有点不对劲。”

三人都走了过来,凝视着一块拳头大的嵌在树干中的石块,古涛绕着这颗树转了几圈,面露惧色道:“这恐怕是魔教手法,与当年的炼尸崖手法极为相似,每次他们在搜寻活人炼成僵尸的时候都会这样做,但是很多人都不理解这种做法是为了什么。”

陈玉儿冷声道:“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还不是让我们正道门派一举歼灭,就算有漏网之鱼也翻不起大浪。”

大师兄却反驳道:“陈师妹,万不可大意,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炼尸崖已除名多年,可在暗处仍有一些人隐藏起来,逃过了当年的围剿,其中不乏有些天纵之才,这股力量依旧让正道之人忌惮。”

陈玉儿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何我正道宗门的前辈不肃清余孽呢?”

“这也是那些前辈用心良苦,他们害怕一但这世间魔教之人消失殆尽,我们会变成庸碌之辈,留着这些魔教余孽就是为了磨练我们。”大师兄正色道。

“既然是为了磨练我们,求援之事就暂且不用通知宗门了,让我们来会会这些余孽吧。”陈师妹跃跃欲试道。

古涛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大师兄打断了他:“古涛,此事不必再议,若有异议回去以后再说不迟。”

古涛内心挣扎了一会,只得放弃,叹了口气,用一种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何必呢,我不想这样啊,毕竟你们是我唯一几个朋友啊,只能对不起了,那几个老鬼必须死。”

雨似乎不想停下来,跟大地深情的问候,慢慢的一层雨幕在这方天地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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