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歌》——就叫张

第一章 隐隐约约的她

炎炎夏日的夜晚，很多人只隔着五十厘米不到的距离坐着。他们眼睛通红，在稍显昏暗的环境里，依靠着面前显示器发出的光亮神情兴奋。尽管空气混浊，老旧地风扇也像摆设一样嗡嗡作响，都阻挡不了他们的热情。

在遍布“黑屋子”的B城，这是每个夜晚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了。

“老板，拿包中华。”一声喊叫倒是没叫醒昏昏欲睡的老板，反而是让熟睡的张小歌一下惊醒。

“哎呀，又浪费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通一次宵，不能睡着了！”张小歌心里想着。

揉一揉眼睛，然后用手狠狠的拍了下脸，强行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生怕再睡了过去。

今天星期天，在学校住宿的张小歌用攒下的零花钱和同学偷偷跑出来通宵。这是在沉闷的学校生涯里享受不到的刺激，他们在黑屋子里可以尽所能及，施展自己的本领，能够散发出往日之不同，挥发着今日之异彩。打好关系的校门卫大爷总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看着他们的背影，戏称：键盘侠又出去行侠仗义了。

虽说如此，但张小歌并不是什么十足的网瘾少年，他只是在无聊的日子里经不起同学的诱惑，便在夜里挺而走险出来尝试一翻。仿佛在高中时代这是每个学生都经历过的“成长之路”。所以，当两人来到“黑屋子”发现只有散机的时候，他那位所谓肝胆相照的同学就马上弃他于不顾选个好座位去了。玩不到一起的张小歌自然还没开始就哈欠连天，一睡再睡。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时强时弱的人语声，以及那横溢在身旁的热气仿佛都成了致困的导火索，让那本来就不大的电脑屏幕里的游戏窗口画面逐渐模糊，缩小。不一会儿，强作精神的张小歌眼皮子一沉，又睡了过去。

张小歌首先感受到的是耀眼的光芒，但不是那种睁不开眼睛的光芒，确切地说他就身处这片光芒之中。头顶的阳光也没有那么强烈，但依然是那应有的曙光，确切地说它是在那偏开角度的苍穹之上，有那么一两片云彩相伴着。

手往两边靠了一下，张小歌才意识到他蹲在一片沙地上，光芒也由其而来。轻握适感沙子十分细致，每一颗都柔顺地从手指掌间流逝，就像拥有生命一样神奇！放眼望去，满满地沙子都堆积成纹理一般铺垫延绵，让人印象深刻，尽管张小歌还未意识到自己从何而来。

再看远一点，似乎有一座嵩高的沙堆屹立着。张小歌本能地往那里走去……

随着步伐渐行渐远，沙堆的轮廓也逐渐清晰，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座算是十分宏伟的建筑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有一片损坏了。等到张小歌快要来到面前时，这片建筑物的样子已尽收眼底，是一座城镇。

按照建筑物的年代来说，是属于中世纪欧洲的样式，在城镇的中间有一座象征性的城堡，这在中世纪的贵族领地里十分常见。它们被堆成人一样高，张小歌在外围端倪着发现自己很像本子国拍摄奥特曼的场景一样，十分滑稽，令人忍俊不禁。

张小歌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细腻但不失稳固的质量，真是伟大的手工制作艺术！

“它们肯定花了很多的时间来雕刻！”张小歌想道。因为这其中每一个建筑物都可以单独拿出来述说它的精致。如果它们不是沙子组成的，绝对可以大卖一个好价钱，前提是它能很好搬运。

张小歌找到了城镇的道路，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从这一片建筑物中穿梭着。

路过那片损坏的地方，张小歌仔细地看了看。一开始，他以为是为了模仿战争的场景而复原的雕刻，但认真的看来，张小歌觉得它们像是打闹造成的。有好几种脚印踩着毁坏的房子，道路有手掌重重按压的迹象，更甚之有一个类似人形倒塌在建筑物的场景。

“难道真的是奥特曼打怪兽？！”张小歌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看得出了神，张小歌竟鬼使神差地想要复刻一下那个人形倒塌的痕迹。轻轻地躺上去，竟十分舒适，到也难怪沙子的雕刻质量如此之好。不过也很快发现了问题，这个人形痕迹相对于张小歌来说，小了一号。

“沙雕一般都是小孩纸玩的，这片毁坏现场如果是小孩打闹造成的倒也不出奇，但……仔细想想，有哪个小孩纸这么厉害，能表现出工匠的手艺技术。相比于自己小时候，连个纸飞机都要求姐姐折。姐姐？对丫，我有个姐姐！”

一股莫名其妙的记忆归属，张小歌恍惚之间疑惑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在这？紧接而来的是一种绞尽脑计都想不起来东西的感觉。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又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像，就像……正当张小歌即将呼之欲出的时候，原本映入眼帘的天空景象却被一头黑影挡住了。

张小歌瞬间心跳到嗓子眼！！本能起身躲开却未料与黑影一头相撞，“哎呀！”“哎呦！”

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张小歌捂着头部久久不能释怀，心想刚才那个肯定是怪兽，都怪自己大意，完蛋了，曝尸荒野都算事小的，分分钟尸骨无存啊。

“你这么激动干嘛，疼死我了。”

张小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一个女孩纸在说话！仔细想想，刚刚好像除了自己怪叫一声外，确实还有一声娇喘。

“我跟你说话呢，你捂着脸干什么，就你疼呀。”

好吧，确实不是幻觉。张小歌无奈地将捂着脸的手掌稍稍分开了点，从指间缝里观察，发现对方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孩纸，年龄看上去也和小歌差不多大。

“我以为，以为你是怪兽。”张小歌傻不拉几的说道。

“噗。”女孩先是一笑，然后说道：“这里哪有什么怪兽，这里只有你和我。”

女孩的声音很甜，而且听起来一点都不腻，这让张小歌的屌丝属性开始上升，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不过张小歌是个很理智的人，之前的疑问可不会因为这段插曲而被打破，反而经过刚才那么一撞想起了不少事情。

“我刚才是在网吧，我在网吧通宵，怎么会突然间来到这里了！难道我穿越了！！狗血，这也太狗血了，怎么可能嘛~”

顿时，张小歌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了起来，脑子里也迸发出了各种奇思妙想。

“哈哈哈，老子飞黄腾达啦，像这种只在小说才有的情节发生在我身上，这恰恰足以证明我是一个其貌不扬却天赋异禀，内藏重大玄机拥有主角光环的超级boy，从此我改头换面，学习各种神技，经历各种险境，享受各种资源，一举登上人生巅峰，哈哈哈哈哈。”张小歌无耻地想着。

一脸猪哥相，满脑子意淫的小歌，女孩当然看在眼里，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蹲下捏起了一团沙子，毫不犹豫地就扔了过去。

“啪”一声，张小歌又一次仰翻倒地，连叫都来不及。等待眼前的“星星”退却，小歌一脸懵逼地看着女孩，why?

女孩拍了拍手，说道：“这么久不见，你怎么那么快又睡着了。”说完还一副幽怨的样子。

“what！这么久不见？”小歌莫名其妙的看了女孩一眼，直到这时，他才认真打量起女孩的脸。可让小歌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情算不算是从惊讶升级成惊恐了！他竟然看不清女孩的脸！！

这绝对不是什么梦幻奇幻，甚至是美妙的事情，说什么仙气笼罩，云雾飘渺的样子。在小歌眼里，她就像恐怖片里若隐若现的女鬼，明明看得见身影，脸部却模糊不清。

不过张小歌是个极具想象力的男孩，没少意淫的他可是有着长达三四年的空幻经验，加上眼睛近视，估计看她的时候，需要用上“屌丝强行聚焦看美女法”。这个方法可是张小歌独创的本领，使用起来就是当视力阻碍看不清女生的时候，暂时将一只眼睛闭上，通过挤压单只眼睛视网膜强行提高画面清晰度，达到相机聚焦的功能。

想得再多不如行动一次，说得再好不如立刻就做!

“屌丝强行聚焦看美女法！”张小歌心中大喊。

聚焦：看她的嘴唇，娇滴滴粉嫩嫩的唇，吐气如兰；看她的眼睛，通透而明亮，此时挑起的细黑眉毛下，一根根长长的睫毛衬托着眼睛焕发着迷人的光彩；看她的耳朵，跟多数女生一样，既不显大也不嫌小，外廓线条恰到美妙；看她的鼻子，秀美笔挺而不失玲珑，让人一咬，血液涌升；看她的脸颊，奶白奶白的皮肤下蕴含着嫣红，婴儿肥的水嫩又不失脸庞线条向下的瓜子角度。

哇噻，这一切一切的无比美轮美奂的画面试问不是哪一个屌丝心目中的女神，那样光彩照人，夺人心魄，张小歌的心都醉了。

可是当小歌一旦从强行聚焦的视角撤回，她那美丽的五官组合的脸又成了一张影影绰绰的鬼脸。再聚焦，美的吓人，又撤回，看的吓人。聚焦，撤回，聚焦，撤回……无数次之后，小歌得出结论：吓人。

“嘛也，都是吓人，与其不看。难道是我近视太严重，还是女孩纸的脸一定要认真看？”又经历一段无比挣扎的心里活动的小歌自然再次被女孩看在眼里。

“嗖”一声，一团比刚才还要大的沙球笔直高速飞了过去，“啪”的一下，小歌第三次四脚朝天摔翻在地。这次，小歌感受到的“星星”是火辣辣的，没能做出反应的他只能听着女孩的脚步声渐进。

“我们会再见面的。”女孩在小歌耳边说道。

小歌勉强地睁开眼，是一头遮住阳光的黑影……

“小歌，醒一醒，天亮啦，你再不走，我不管你啦。”结伴的同学叫道。

张小歌被剧烈的摇醒了，看着面前那遮住阳光的一头黑影，总感觉怪怪的……

“尼玛，一晚上我就跑过来睡了个觉，亏死了，下次不来了。”睡眼惺忪的小歌揉着眼睛。

“哈哈哈，管你啊，我可是爆了史诗，两件啊，啊哈哈哈。”面相已经极度邋遢的小歌的同学毫不顾忌路上行人的目光。他名叫王新辰，是张小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小歌嫌弃地摆了摆手，对新辰的话嗤之以鼻，突然间感觉眉毛奇痒，伸手去挠，一粒颗物状的东西落在手掌，顺势借着阳光观察，顿时石化！是一颗金灿灿的沙子！！

第二章 逃脱与送信

突然停下来的张小歌让后面伴随的王新辰差点撞了上去，王新辰随即怒道：“你是要怎样，看见美女啦！”说罢自己也往前看了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班主任！！我丢！”王新辰心中惊呼。

在两者不到一百米的前方，熙攘的人群里有一个高瘦的男人探头探脑的观察四周，这番景象差点没把新辰的屎吓出来。他赶忙拉起发呆的张小歌一把就扑向旁边的草丛。尽管雷人，但不要怀疑，非常事件就是要非常对待。

听到异响的高瘦男子瞬间转头，发现声响的草丛摇摇晃晃，几片零散的枝叶缓缓落下。

“是一只野猫吧。”高瘦男子也没多想，继续寻找他此行的目标。“这两个兔崽子，好大的胆，敢偷跑出来通宵上网，这要是让主任知道了，我这个月奖金又没了！平时学习不好也就算了，还老不让人省心，这次要不是我安排的眼线通报，还真的又让他们蒙混过关了。”

这位高瘦男子叫做李员，同学们私底下帮他取了个外号叫李员外，但他压根就和富这个字没有半毛钱关系，主要是他的为人处事和电视剧里演的狗血员外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个德行，惹人厌。二十分钟前，他正在宿舍吃早餐，突然间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报告，有两个嫖客出去干活了――王新辰，张小歌。

李员一看，这还了得，王新辰他是知道，这小子就没干过好事，整天偷鸡摸狗无所事事，现在倒好还拉上了个张小歌！张小歌他也知道，学习成绩稳固垫底，连班上好几个烂滩都不能撼动他的位置，不过好在他人静，平时也不见他闹事就随他去了，现在看来还是不行啊，蛇鼠一窝通通成不了气，就不能想着他会好！

李员当即就抹了抹嘴，碗也不收拾了，穿好鞋就跑了出去。

因此也就有了上面这么一幕。

回过头来，摔草丛里的张小歌终于反应过来，抓着王新辰的衣服使劲地说：“沙子！是沙子！”

“沙子你个鬼，你给我安静点！”王新辰将张小歌的头按在地下，只不过力度稍大了一点，让小歌吃了不少土。

等到李员走远，王新辰又立马拉着张小歌转移阵地，两人马不停蹄地跑到一处广场后才停了下来。

“不行不行，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我要买瓶水去。”王新辰说着便走向了一家路边摊。

看着他的肥臀一扭一扭走向小店的背影，小歌轻蔑地摇了摇头，拉起了衣服看着自己的小肚腩，暗自庆幸：“幸好我的肚子没有像他一样长在屁股上。”

“不对，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是沙子的事情！”小歌又拿出了那粒沙子，一路上他都紧紧握在手里不曾撒手。

“这绝对就是在梦里的那些沙子，没有错，而且在网吧又怎么可能会沾上沙子呢？自己又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这种低级错误是绝不会犯的。”想罢吐了吐嘴里的渣土……

“难道那个不是梦？可这也太诡异了吧！仔细想想我好像也记不起什么了，只记得满地的沙子，周边的场景都很虚幻，还有……还有一个女孩，长的……长的什么样也不记得了。那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跟梦没什么两样耶，一点都不真实。”思来想去，张小歌索性也就不想了，随手将沙子丢在了路边。

而另一边，王新辰来到小店直奔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因为走的有点急没看路，转身意外的和一个人迎面相撞，“哗啦”一声，满地的硬币撒在地上。

“娘希匹，哪个不长眼睛的哦。”

“对不起对不起。”王新辰急忙道歉，蹲在地上帮忙捡硬币，一边捡还一边心里发牢骚：“这又是哪个煞笔没事带那么多硬币出门哦，炫富吗，跟我们班主任一个缺智样。”

“等一下！跟班主任一个样！”王新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头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缓缓抬起，心里一直默念阿弥陀佛。“不要是班主任，千万不要是班主任，千万千万不要是班主任啊！”

随着视角从下到上，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西裤，一模一样的格子衬衫，上面还有一块一模一样掉色的地方，全都跟王新辰不久前看见的班主任相同的着装。“尼玛，玩完了，全都玩完了。”

最后往上一看，那瘦骨嶙峋的脸上戴着一副死板的眼镜，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王新辰，不是班主任还有谁啊。真是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说来倒也巧，本来跑遍了网吧的李员也没十足的把握捉住他们俩了，口干舌燥之下刚好来到广场，掏出了自己储蓄已久的硬币想要买瓶水，就不小心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骂了一句不到突然间发现此人的身影很熟悉，蔫头蔫脑的样子加上那十足的肥臀，心想肯定是王新辰这兔崽子！定睛一看，不是他还有谁，真是错过了缘分逃不了现实！

“行啊，小子，可以啊，之前那草丛里的猫是你吧，还挺能躲啊。”李员笑着帮王新辰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拿掉衣服上的叶子，显得十分亲昵。

“哈哈……”王新辰别提有多难堪了，整张脸瞬间绿了，还只能强颜欢笑着：“哪，哪能啊，我这不早上起来晨跑，刚好看见老师您，怕挡着道就索性钻进草丛，也好便于老师您畅通无阻，不要照面到我们这种弟子，晦气呀。”

李员听了一笑，拧着王新辰的耳朵：“少给我打哈哈，另一个家伙呢？”

后者疼的不行，立马招供。

站在原地傻不拉几的张小歌并没有过多的挣扎就顺利落网了。两人灰头土脸的跟着李员回了学校。

B城第一中学，是当地唯一一所搬得上台面的学校，也为方圆百里之内的人所首肯。毕竟相比于当地政策并不发达的原因，其在五花八门的私立学校上有着嵩高的地位，多次获得市里的特批奖励，获得的资金支持也是够其他单位眼红一阵子的。那么，对于B城的人来说，肯定都是想把自己家的孩子送进去这所学校读书，就学校名额有限这一条它们永远都是操心孩子学习路程的家长们心中的痛。

路上，心情黯然的张小歌回想起自己进这所学校都是靠姐姐一手包办，其中的过程不知道算不算辛苦，但肯定没有自己现在这么舒服。整整四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吃了喝，喝了睡，睡了玩，英语连个abc的顺序都背不完，数学只会加减乘除，语文连注音标都能分不清。“我真的就是个废人了。”张小歌心里哀叹道。

还没有让小歌多想，B城第一中学的大门就出现在了眼前。两根硕大的红色方柱以两边一低一高的形式耸立着，中间套着个自动门，也算是大多学校的标准，但就从气势看楞是让人觉得比其他教育单位大气。论其原因，恐怕是那临摹在方柱上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的书法了：品德教育重在实做，不在于能说会道；教育之要点，当天逾养成儿童正确精神之思想能力。

“你们两个先回宿舍洗漱一下，然后去上课，午休的时候来办公室找我，再跟你们算账！”李员训话道。

“哦。”两人有气无力地回应着。

“等一下。”李员想了一下又说道：“困也不能睡觉，上课给我睁大眼睛，要是给我知道谁打瞌睡，到时候惩罚双倍，正所谓挨打站稳，你们可以滚了。”

看着两人“满头黑线”无奈地离开，李员那满腹为人师表的“荣誉感”又开始喜不自禁地蕴酿开来。

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其中王新辰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像条即将任人宰割的咸鱼。

“你不打算走了？”小歌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额？”此条咸鱼仿佛像诈尸了一样翻了个身，声若蚊蝇：“错，是我很期待他的双倍惩罚，一周只放一天假，老子通宵就为玩，哼。”

张小歌摇了摇头，心想：昨晚我也是鬼上身了跟你跑出来通宵。

B城第一中学包含初中和高中，里面的学生基本都是从初一就进来开始读直到考上大学，而张小歌就是已经读了将近4年升上高一的老油条。

张小歌所在的班级是高一二班，在五个班里的学习氛围比较下，算是不错的了，主要原因还是书呆子较多，男女比例失调的因素。

所以，在青少年如花的年纪里当然少不了恋爱，而二班女生多的事可是人所周知，不少想偷吃爱情禁果的人都来会此一游。

虽然张小歌经常给人一种傻不拉几的感觉，但就他自己而言，他经常会说：我就算不早熟也觉得你们煞笔。

这不，还没到班级门口，就有几个头发长长的同学在楼道里徘徊了。张小歌打远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初三的学生。

那几个初三的看见张小歌走来，喊到：“喂，高一二班的？”

张小歌眉毛一挑，应道：“嗯，怎么啦！”

为首的那个长的特别高的笑了笑：“没什么，帮我送封信呗。”说着从裤带淘出了封信给张小歌。

张小歌一看还是粉色的，心里暗想：“呵呵，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爱送信，要我来说，直接叫人出来聊不就行了。”

不过张小歌还是接下了信，问：“给谁？”

初三的露出了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戚薇薇。”

“哦~”张小歌一下就想起了这个女孩，绑着个马尾，面容姣好，笑起来露出两个小虎牙的漂亮女孩纸。“又是她，一个学期讲不到三句话的戚薇薇。”张小歌郁闷地想着。

“行，没问题，上课去吧。”张小歌大方地说道。

“谢谢啦，兄弟。”几人相继拍拍张小歌的肩膀，走了。

“哼”张小歌冷笑一声走进了教室。

来到座位，他先把信放到一旁，从书桌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它，这时要是有个人注意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这里面竟然有满满的一叠信，五颜六色的，看起来还颇有一番美感！

“戚薇薇，第二十三封。”说着将刚才的信放了进去。

“不得了，不得了啊，从初中到现在，二十三封了，甚至刚才还有几个学弟都泡上门来了，666。不过放心，骚扰是不存在的，我就当他们送给我了，嘻嘻嘻。”心里笑开花的张小歌哈哈大嘴状朝着天花板乐着。

“砰”猛然间一只手拍下张小歌的桌子，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小歌魂都飞出来了！

“张小歌！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