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夕》： 灭族

第一章 灭族

露岚国，天双城，姜家。

“族长！族长！防线守不住了，落云国已经攻进......呃啊！”一个满脸是血的族人捂着胸口踉跄地走了进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宗祠中的族长和长老吼道，随后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宗祠中，牌位林立，显得极其肃穆，可两旁得烛火却不安地跳动着，仿若随时都要熄灭。牌位下方，跪着七八个人，听闻族人来报，居首的族长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宗祠外，看着地上年仅二十左右的族人，用握地发白的双手轻轻合上了他惊怒的双眼。

“森罗宫！”

随后左手朝前狠狠一抓，树下出现了一人大小的土坑，右手将那人轻轻隔空抬起，慢慢地放到了坑中，随后左手猛地一握，将土覆了上去。

“咳咳......”

“族长，你这几日冲击人玄境不成，不可妄动真气啊。”宗祠内的人见状，纷纷走了出来，穿着火红长袍的大长老箭步冲了过来，将手按在族长后背之上，经过长老灌输真气，族长体内的气血慢慢平复了下来。

“爹，这该死的森罗宫跟我们斗了这么多年，这次还联合他们落云国大张旗鼓的攻入我露岚国境内，我带人去灭了他们！”一个稚气未脱的十岁左右的少年扒拉开人群，怒气冲冲地对着族长说道，说完，就朝着院外飞奔而去。

“胡闹！给我回来！”

转眼之间，少年已跃出数米远，族长见状就欲再次动用真气将少年抓回来，可体内真气絮乱不已，怎能如愿。就在这时，一个老者轻轻一跃，抓住少年之后，又蜻蜓点水般的跃了回来。

“族长已经很虚弱了，又逢宗族生死存亡之际，少族长的你就别添乱了。”把少年放在地上，老者紧皱眉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三爷爷，我......”

少年刚欲说话，天空中就传来了桀桀地笑声。

“哈哈哈！不愧是姜家的少族长！说话间就要灭我森罗宫！不过......今天你姜家要是灭不了我森罗宫，我森罗宫倒想看看能不能屠了你姜家！”

众人急忙抬头，看见姜家的上空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森罗宫的人，为首的十个人在空中围成一个圈，正好将整个姜家围了起来。

姜家族人见状，纷纷冲了出来，亮出兵器惊怒地看着天空中的人。

“区区十个鬼将，屠我姜家？怕是还不够格儿吧！”姜族长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身影，袍袖下双手却不安地紧紧地握着。

“他们自然是不够格，不过......加上我们呢？”话音还未落，空中又出现了六个身影。

为首的是一个紫色长发的中年人，脸色惨白，淡淡地笑着俯视着脚下的姜家。身后的五个人则慢慢的散开，每人分别站于两个鬼将前面。

“十大鬼将，五大鬼王，再加上森罗宫宫主，冥皇幽珩，你们森罗宫真是倾巢而出啊，也不怕你们老巢被仇家掀了去！”大长老瞳孔一缩，看着空中冥皇，心中不安慢慢加重。

“呵呵，这就不烦姜大长费心了，毕竟对手是你们姜家，我们两家斗了这么多年，虽说知根知底，但还是小心为妙。再者说，我也不想留后患，毕竟斩草......得除根啊。”幽珩眼中凌厉的杀机一闪而过，依旧淡淡地笑着说道。

“是啊，幽珩，斗了这么多年，就算你森罗宫全数尽出，我姜家也未必会占了下风！”姜族长强压着体内再次翻涌的气血，两只手颤抖着死死地攥着，看着空中的鬼帝。

“你说的没错，放在平时，我还忌惮你姜家三分。但是近日本尊听说......姜家族长姜澜天冲击人玄境走火入魔，如若不是你姜家五大长老合力压制，并请西域万药圣域的人来医治，你姜澜天估计已经是废人一个。我倒是很想知道，经过圣域之人的手救活的人，功力还能够剩得几成？”说着，幽珩缓缓自空中慢慢飘了下来，一头紫色长发迎风而舞，如一尊魔王降临，一步一步朝着姜澜天走了过来。

“冥皇！莫要欺人太甚！姜家族人听着，誓死保护姜家！”大长老和其余四大长老冲了过去，将冥皇围了起来，对着姜家族人大声吼道。

“是！”族人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上空。

五个鬼王见状，互相看了一眼，就要俯冲下来。

“你们退下！姜家现在已是穷途末路，本尊要亲手送姜家上路！哈哈哈！姜家，从此从西域除名！”喝退鬼王们，幽珩狂笑着张开双臂，周身浓郁地黑气缭绕，慢慢地竟然形成了一条虚化的黑龙。

“九幽冥龙诀？！幽珩，你竟敢屠杀龙族之人？你就不怕龙族无休无止地找你报复！”姜澜天不敢相信地看着幽珩，惊骇的说道。

“龙族？龙族远在北海，离我西域百万里之外，再说......只要血洗了你们姜家，谁能知道我杀了他们的族人？”

说着，幽珩大叫一声，周围的人灵魂感觉到一阵颤抖，连姜澜天都怔了一下，一口血吐了出来，更不必说其余的人，身体僵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怎么可能？！你......你竟然达到了人......人玄境，怎么会......”姜澜天捂着胸口面如死灰地喃喃道。

“族长！”五位长老缓过神来，见到姜澜天摇摇晃晃即将倒地，就要抽身回来。

“龙冥千幻！”幽珩身躯一震，虚化的黑龙竟然幻化成五条同样的黑龙，冲着五位长老飞去，五位长老不得不转而应对黑龙，幽珩则朝着姜澜天慢慢走了过来。

少年见父亲危难，挡在姜澜天面前，怒气冲冲地看着冥皇，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寒儿，回来......咳咳！”姜澜天终是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咳了一地的血。

“保护族长和少族长！”大长老想要抽身出来，可是被黑龙死死地拖着，只能无奈地朝族人吼道。

族人立刻将族长和少年护在身后，慢慢地后撤着，冥皇就这么一动不动地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在他眼里如同群蝼蚁一般的人。

“澜天！”这时一个黄色身影冲了过来，看着咳血的姜澜天，红了眼眶。

“娘！”

“颜若，带着寒儿快走！”姜澜天急切地朝着来人说道，一把将少年推了过去。

“走？我说了，斩草得除根......”

“幽珩，护法对你的进度很不满意啊。”天空中又出现了一个青袍中年人，不等冥皇说完，对着冥皇不客气道。

“是，秦长老，我这就开始。”冥皇虽然心里不痛快，可是面对着上面这人，不得不陪着笑说道。

冥皇缓缓升起，森罗宫众人分成五部，每部各有两个鬼将和一个鬼王带领，冥皇处于正中间。

“万绝炼天阵，开！”随着冥皇一声大吼，姜家上空逐渐阴暗了下来，红色血气萦绕不散，犹如一朵朵翻滚的血云，阵法的血红屏障将整个姜家笼罩了起来。从冥皇到鬼王再到鬼将，直至鬼卒，全都源源不断地朝着阵法输入红色的真气。

红色血气越来越浓，剧烈的翻涌着。姜家众人看着天空中的异象，不安地握着手中的武器慌乱地四处看着。五个长老额头也逐渐冒出了冷汗，死死地盯着天空中的冥皇。姜澜天挣扎着在少年和颜若的搀扶下站起身子，三人也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不一会儿，一滴血水从剧烈翻涌的血气中渗了出来，滴在地上，地上出现了一个水滴大小的洞......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滴在身上.......

就在众人惊恐之时，又是一滴，两滴，三滴......慢慢地，越下越多，越下越密集。

“啊.......啊啊啊！”就在这时，一个族人被血水滴中，身体慢慢腐烂，疯狂地挥舞着双臂嘶喊着，旁边一人躲闪不及，被这人碰触了一下，碰触的地方立马开始腐烂，并且慢慢地向全身蔓延，瞬间，两人的嘶吼响彻天地。

“快，快回屋子里！”姜澜天看着这惨绝的场景，大声对着被吓呆的族人吼道。

族人立马慌乱地朝就近的屋子里跑去，短短几息之间，又有三人被血雨滴中，听着屋外五人撕心裂肺地犹如野兽般的嘶吼，屋内的众人不忍的侧过了脸，女的更是被吓的啼哭不止。

“房......房顶要漏了！”颤抖的声音使众人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绝望地看向屋顶，面如死灰。

处在阵法边缘的族人想要冲出血红色的屏障，刚碰到屏障，整个人“彭”的一声化为血雾。

“族长，和他们拼了！”五个长老双眼血红地看着院中虽然渐渐没了声息的五个人还仍在腐烂，低吼着说道。

“长老们，族人们，我们死不足惜，但是我们要为姜家保留最后的一丝血脉！孩子们，你们是我姜家的最后希望，我和你们的父母们甚至你们的爷爷奶奶们会拼死为你们杀出一条血路，你们一定要头也不回的逃出去，我们不求你们为我们报仇，但求你们能重振姜家！”

“父亲......”少年泪流满面地看着姜澜天，死死地攥着姜澜天和颜若的手。

“姜寒，如果你能活着出去，从今后你就是姜家族长，如果你不想我和你娘白死，就给我找准一切机会冲出去，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寒儿......”颜若泣不成声地跪下来抱着自己的儿子，轻轻地**着姜寒的头发。

“哇哇......哇......”一声啼哭传来，一个年轻地妇人和一个壮汉跪在姜寒面前。

“青姨，你们......”颜若和姜寒连忙将扶妇人和壮汉扶了起来。

“寒儿，你芷嫣表妹才刚出生半个月，我就将她交给你了......”妇人啼哭不止地靠在壮汉的肩膀上温柔地**着幼婴。

“寒儿，拜托你了！”壮汉向姜寒抱拳鞠躬。

“你们放心，只要我在，妹妹不会少一根头发！”

妇人不舍得啼哭着将女婴交给姜寒，姜寒看着怀中哇哇大叫的女婴，眼眶红着说道。

“兄弟们，准备好了吗！就算是自爆，我们也要炸出一道血路！”姜澜天怒吼道。

“誓死保护姜家！”众人在孩子们的哭喊声中红着眼睛嘶吼着，声音响彻天地.....

第二章 逃

姜澜天率先冲了出去，五个长老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冲到阵壁旁，姜澜天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一拳一拳地朝阵壁轰去，五个长老也发疯似的用尽毕生所学轰击着。

血雨滴在他们身上，攻势渐渐缓了下来，他们举着颤抖的拳头依旧一下一下地轰击着大阵，可血红色的大阵却不见丝毫破裂的痕迹。

“冲啊！”族人们见族长长老在血雨中惨烈的攻击着大阵，纷纷冲了出来，在众人的合击之下，万绝炼天阵不停地颤抖着。

“寒儿，回去！”姜寒看见在血雨中浑身是血的父亲，红着眼眶就要冲出去，颜若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吓得怀中的表妹哇哇大哭。

“你别忘了！你父亲他们为了什么要这么拼命！你答应过你青姨什么！姜寒，从现在起，你不是个孩子了，你是姜家的族长！”颜若第一次这么严厉地对着姜寒训斥道，姜寒站在原地低着头，身子因悲愤而不停颤抖着。

“寒儿，父母对不起你，以后，姜家，就交给你了......”颜若溺爱地摸了摸姜寒的头，将一块玉戴在姜寒的脖子上，声音越来越远......

姜寒猛得一抬头，看见母亲已经冲了出去，心猛得一揪，冲到了门口，想起母亲刚才的话，硬生生停了下来，看着怀中的婴儿，流着眼泪死死的咬着牙。

院外阵壁一角，姜澜天一只胳膊已经不见，但仿若毫无知觉，依旧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咬着牙击打着阵法，颜若在他身边也不停地轰击着阵法，有的族人两只胳膊都已被血雨腐化，逐渐化为虚无，凄厉地叫着用身体甚至是头去撞击阵法......可阵法除了不停的颤动，依旧不见丝毫破裂的痕迹。

“族长，我先走一步！森罗宫，你们不得好死！”大长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阵法另一头的院子里，嘶吼着引爆了自己，“嘭”地一声化为血雾，整个姜家为之一颤，那个院子瞬间只剩断壁残垣，阵法也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族人见状目眦欲裂，因为他们都知道，除非到达人玄境，才能初步掌控灵魂，自爆之后灵魂可以保持不灭，达到逆天境甚至可以另寻驱壳而再生。可大长老只有真元境，灵魂只能随着肉体的自爆而泯灭......

“看，阵壁上有了裂缝！”一个族人激动地喊着。

看着阵壁上一条长长的裂缝，族人们绝望之中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引爆自己，为姜家下一代踏出一条血路！

虽说无一人到达帝玄境，自爆之后，灵魂泯灭，不入轮回，完全消散于天地间。可众人无一迟疑，甚至眼中有了一丝希望！有了姜家延续下去的希望！

为了不波及到别人，众人默默的搀扶着散开，或三两人，或独自一人。之中又有不少人倒下，一人感觉自己将要不行了，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女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前面冲去，在空中引爆了自己。

“爹！”一个孩子在屋中凄惨的叫道，周围的孩子红着眼睛死死地按着他，防止他冲出去。

女子见状，也义无反顾的冲到阵壁旁，悲戚的看了屋内孩子一眼，笑着引爆了自己......

阵法外，冥皇脸色发白，这阵法需要大量的气血来支持，虽说森罗宫人数众多，但毕竟阵法笼罩了整个姜家，再加上阵法内姜家族人的轰击自爆，连冥皇都脸色发白，更别说之下的鬼王鬼将了。

阵法摇摇晃晃，冥皇看向旁边袖手旁观的秦长老，暗骂一声，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满。

“秦长老，阵法......摇摇欲坠，望您相助。”冥皇维持着阵法略显吃力的说道。

“自然。”秦长老淡淡地回应道，伸出手按在了阵法之上。

阵法瞬间变得更加血红，周边甚至有了若隐若现的黑色闪电，冥皇暗暗舒了口气。

阵法内，血雨慢慢下的急了起来。有的族人来不及自爆就被血雨腐蚀了，化为焦炭，进而灰飞烟灭。

“颜若，说好了......帮你找回过去，对不起，可......能要......要食言了......”姜澜天在颜若的搀扶下无力地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澜天，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呵，谢......谢你，颜若，准......准备好......了吗”

“嗯！”

“嘭”

两人同时引爆了自己......

“爹！娘！”姜寒跪在地上，一手死死地搂着婴儿，另一只手狠狠地砸着地，一拳一拳，血肉模糊......

众人连续自爆之下，就算有秦长老维持，阵法也摇摇欲坠。

“该死，一群废物！”秦长老大骂，冥皇脸色阴沉无比。

“森罗宫，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泠儿，永别了！”

“一定要出去啊！啊！”

众人凄厉地叫声充斥着天地间，血雨越下越下，阵法也千疮百孔。

“咔嚓......咔嚓......”

阵法的裂缝迅速蔓延，阵法破了一个洞，慢慢的，破洞开始逐渐向外蔓延，不一会儿，整个阵法完全崩溃开来。

“噗......”空中的秦长老和森罗宫众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少鬼卒甚至直接被阵法反噬而亡。

“孩子们！阵法破了，你们快逃啊！快走啊！不要让你们的父母白死啊！”三长老满脸是血的沙哑着声音吼道。

“都别哭了！跟我走！”姜寒抱着女婴，冲到院子里，眼眶血泪流出，对着屋内的少年们吼道。

少年们哭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跟着姜寒冲出了院子。

“轰”“轰”“轰”三长老直接将三面墙轰塌，直通姜家外面，外面昔日繁华的场景已是断壁残垣，尸横遍野，百姓们纷纷逃窜着......

“孩子们，城池危难，家族垂危，姜家，就靠你们了......”三长老看到外面，长叹一声。

“三爷爷，跟我们走吧！”姜寒擦干眼泪，说道。

“少族长，别管我！你们快走！森罗宫肯定会追杀你们的！我和剩下的族人挡住他们！”三长老看见冥皇和森罗宫众人逼近，急切地说道。

“三爷爷......”

“走！”三长老大叫一声，冲向空中，同时还有剩余的满身是血的族人。

姜寒看着三长老的背影，赤红的眼眶紧紧闭上又猛地睁开。

“走！”

一群孩子跟着姜寒拼了命的朝外面跑去。

“姜三，你认为他们能逃得了吗？”冥皇虽说灭了姜家，但也是损失不小，对身份神秘的秦长老自然是不敢发火，于是将怒气全转移给了姜家。

“幽珩，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能逃得了，我只知道......我要争取时间！”满身是血的三长老刚说完，猛地冲进了人群，“嘭”的一声自爆了，就连两个鬼将也躲闪不及，当场殒命。

“哼，你们姜家很喜欢自爆是吗？”秦长老面色铁青，阵法被破，反噬自身，一个小小的姜家，竟然令自己受如此重的伤！

秦长老伸出手向前狠狠一抓，姜家仅剩的族人僵直在空中动弹不得，空间之力！这人修为竟然达到了帝玄境！

手掌狠狠一握，将姜家剩余的族人族人尽数捏爆了。

冥皇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中年人，虽说知道这个秦长老修为不弱，谁知竟然是帝玄境！

“随我下去！”秦长老袍袖一挥，所有的鬼卒竟然都跟着秦长老进入了姜家。

“宫主，我们......”剩余的五个鬼王和八个鬼将面面相觑，看着冥皇道。

“鬼将去将姜家余孽清理了，鬼王随我下去，我倒要看看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想要姜家的什么。”冥皇看着下面的秦长老一众人，略微思忖，说道。

“是！”鬼将领命，朝姜寒他们逃离的方向追了上去。

院子中，秦长老闭上了眼，好像再感应着什么，冥皇也不敢打扰，和五个鬼王静静地在一旁待着。

“奇怪！怎么会没有！”秦长老睁开眼喃喃地说道，一掌轰碎面前的墙壁，走到另外一个院子里感应着。

不久，又轰碎另一堵墙，走进了另外一个院子......

“你们，可有找到？”连推三堵墙的秦长老对着四处搜寻的鬼卒问道。

“长老，没有！”

“你，可有见过这个？”秦长老扔过一个血红色的东西，冥皇一把抓过，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枚血玉。瞬间一股强烈的威压从血玉之中散发出来，让冥皇喘不过气，站在原地冷汗直冒，身子剧烈的地抖动了起来，眼看就要跪在地上。

鬼王们见状，赶忙想要抓过血玉，但秦长老一挥手，将血玉抓了回去，鬼王们退了数步，嘴角溢血，敢怒不敢言。

压力骤减，冥皇差点儿瘫坐在地上，见五个鬼王被击伤，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长老，我从未见过这种血玉。”冥皇抹了抹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

“哼！”秦长老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冥皇。

“长老，以前我森罗宫潜进姜家的一个探子曾说过，姜家有一个禁地，就在东南方，不知长老所要找的东西是否在那里面。”

冥皇谄媚地说道，自从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是帝玄境之后，冥皇就决定一定要依附这个大势力，一个长老就有帝玄境的修为，那么护法，太上长老，府主更是自己难以企及的。只要依附这个大势力，森罗宫不说在西域横着走，但只要那几个隐世门派的老不死不出，也没几人敢拦。最重要的是，那个护法轻易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人玄境，以后说不定能达到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冥皇心中敲定，自然是竭心尽力巴结起了这个秦长老。

“禁地？”秦长老眼前一亮，朝着东南方向飞了过去。

冥皇见状，也紧随其后，鬼王们虽说一肚子气，但也不情愿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