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东》： 声音

第一章 声音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陌生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静静的…发散着一种让我心痛的气息……

…啊…又是这个梦吗？…

没有什么征兆，也没有什么预示。

就像是毫无理由的突然出现一般，我…被这个声音缠上了。

它一次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没有影像，没有动作，只有那一片漆黑里一次次回荡的语句…以及内心深处那伴随着这个声音出现的心痛感觉。

…明明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过的声音……

…为什么会带给我心痛的感觉？…

这个问题，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但关于答案，我有无数个猜想，但…我却不知道正确的真相……

无数次的寻找，无数次的尝试，只希望能将这个声音从我的脑海里驱逐出去，让我重新回到过去那种普通却略幸福的生活。

可无论是东方的符咒，佛珠，还是西方的十字架，符文石，甚至于常日里念诵着的道藏与圣经，都对这个声音毫无作用。

…我是被诅咒了？…

…还是得精神病了？…

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

我只能试着去接受这个声音，看看它到底想带给我什么讯息。

一周过去了，毫无所获，它只是一次次，一次次的重复着。

直至我醒来。

然后，就在今晚，在这个梦境里。

那个声音结束的一刹那，梦境的漆黑就像是初阳已经开始升起的夜空一般渐渐地明亮了起来。

初升的太阳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当它正挂于天空之上时，我…梦醒了……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一边抱怨着莫名其妙的梦境，我一边开始了清早的洗漱。

每当那个声音出现，不知为何当晚的睡眠质量总是不同于以往的好。

而且…自从那个声音出现开始，我的梦境再也未曾被我遗忘过分毫，它就像是篆刻在我脑海深处的亲身经历一般的…令我完全无法忘记。

…啊…真是头疼……

看着镜子里一脸慵懒的自己，我无趣的挠了挠头。

…这个声音……

…到底是什么啊……

…咦？…

不经意的一撇，却让我发现了自己与之前的点滴不同之处。

亚洲人的眼瞳，大多是黄色或黑色。

而身为华夏人的我，眼睛咋一看上去是黑色，但细看之后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角膜的真正颜色是深褐色，只有瞳孔处是漆黑如夜的墨黑。

但如今…镜子里的我瞳孔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点璀璨的金色……

不是幻觉，也不是看错了。

在我做了一整套眼保健操之后，我能很清晰的看到我瞳孔的正中央，确实有着一点璀璨的金色。

…这个展开……

…怎么这么熟悉……

脑海里，那些网络小说里的剧情开始翻涌沸腾，以至于我甚至产生了我是不是要变成网络小说男主角的妄想……

“好吧，现实点邹晔。”

“你只是个一般人。”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般人。”

“不要再妄想着什么龙傲天的剧情了。”

“老老实实的过着一般人的生活就可以了。”

“你只要……”

【光…阳光…吸收…掉……】

正当我一遍又一遍打击着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的时候，那个无数次在我梦里出现的声音，在我耳畔回响起来。

…！…

空荡的房间只有我一人存在，而四周更是因为地处偏僻基本没什么人迹。

至于闹鬼的可能性……

开玩笑，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要真闹鬼早就闹了好吗。

所以说…这个声音的出现……

就表明了一件事……

…可能我还真的要过上不平凡的日子了啊……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那么我想选择……

…那种混吃等吃没什么生命危险的展开啊！…

…好吧，脑内妄想结束……

…既然现在我对这个声音没什么办法……

…那么不妨暂时按照它刚刚所说的去做……

…毕竟之前，它也让我的睡眠质量变得很好了……

…就先当它对我没有恶意好了……

…当然，就算它对我有恶意我也没办法就是了……

想到这里，无奈的情绪一点一点的从心底泛起。

“欸……”

轻轻叹了口气，我转身走到窗台前轻轻拉开窗帘。

窗外温和的晨曦随着窗帘的拉开，透过玻璃洒在我的脸上。

温暖的感触几乎是在瞬间就传遍了全身，一种由内而外的舒适感让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今天的阳光……

…晒起来格外的舒服……

【完…完全吸收……】

声音再度出现，带来的意思却有些模棱两可。

…完全吸收？…

…怎么完全吸收？…

…我又不是植物……

…没办法光合作用啊……

…嗯…难道它是想让我打开窗子……

…直接让阳光洒在身上？…

想到这里，我完全打开了窗户。

温和的晨曦毫无阻拦的洒在身上，一种莫名的舒适感慢慢的…慢慢的以双眼为起点扩散至全身……

这时，我鬼使神差的抬起了头，双眼直视着初升的朝阳。

几乎是在直视起朝阳的一刹那，灼热的感觉从瞳孔中燃起。

然后，我的视野就如同带了高倍望远镜一般，清晰的看到了…那太阳中的事物……

那是一只被重重铁链牢牢捆死的金色巨鸟，形似乌鸦却给人以神圣光明之感的身体上…没有一起生命的波动。

【那是…小七…那是！…小七！！！】

声音在耳畔响起，断断续续的话语中，那份暴怒与悲怨听上去是那般的可怜与凄凉。

而我的心口，在看到那只金色巨鸟尸体的瞬间，猛然一痛，随后便是满腔愤怒与悲伤交织的莫名感触充斥于胸中。

…太阳…“小七”…似乌鸦的金色巨鸟…还有心口里那莫名燃起的愤怒与悲恸……

条条线索综合在脑海里，混杂而出的真相是那般的令我无法相信。

“你是…帝俊…还是太一。”

第一次，我第一次这样在现实里询问着这个声音。

在梦里，我的问题从未得到过回答。

现在，我从没有如此像如今这样期待过这样一个回答。

太古的洪荒神话中，太阳孕育出两只金乌，长者号帝俊，手持周天星斗阵图，为洪荒妖族之皇。幼者名太一，坐拥开天宝混沌钟，为洪荒妖族第一人。

帝俊与羲和生十日，十日当空，戏杀百万洪荒生灵，后被大巫后羿射杀九日，从而爆发了巫妖大战，最终…两败俱伤，巫妖时代终结。

…可这些都只是虚幻的神话故事啊……

…怎么会真的存在……

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超自然现象，我终究还是相信了自己的猜测问出了这样的疑问。

当然，我所给出的这两个身份，无论最终答案是哪个，我所得出的结果都已经足以破坏我现在的三观。

本应该只存于虚幻中的那些动辄排山倒海，撕天裂地的人物竟然真的存在……

这个世界…真的是科技的时代吗？

【…小七…！】

好吧，意料之中的，跟在梦里一样被完全的无视了啊。

这下就很糟糕了，在明白了冲击性，不，是世界性的真实后，对关于这个世界性真实的其他信息一无所知的话，那可就不是一般的被动能形容的态势了。

不过还好，在表面上我依旧是原来那个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自己，所以应该不存在什么立马成为世界公敌的情况出现。

而且，我是不是有点因为这个超现实的情况太过膨胀了？

竟然假设自己是那两个人，还真是有些…不知好歹啊……

…不过…那么瞳孔里的那点金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海里刚刚浮现出这个疑问的同时，一则我从未见过的讯息悄然出现在脑海里。

下意识的，我随着这段讯息轻声念了出来……

“大日金瞳，内蕴烬龙，阳炎绚烂，天殁烽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大日金瞳我倒是能理解……

…应该指的是我瞳孔中的那抹金色……

…内蕴烬龙也没什么问题……

…大致应该说的就是这大日金瞳里蕴育着名为烬龙的生物，或者是力量……

…但后面的阳炎绚烂，天殁烽乱……

…单个单个的拆分出来我倒是能明白意思……

…但是为什么组合起来就那么令人难懂呢……

…果然我不怎么适合理智的分析吗？…

…那么就试着交给身体的直觉吧……

闭上眼睛，放松身心，将整个身体置入只有感知的黑暗之中。

…现在…都很以往一样…很正常……

…那么接下来是这个……

抱着强烈的意愿的，想要看清外界的一切。

如果那些杂七乱八的书上说的没错的话，人对外界的认知，基本都是趋于人的强烈意愿。

因为想要看到，所以人们睁开了眼睛。

因为想要触碰，所以人们伸出了双手。

因为想要明白，所以人们学会了思考。

现在，我想要看到！

如果你真的非同凡响的话！就让我“看”到外界的一切吧！！！

……

黑暗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好吧，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的……

…先好好休息一下……

…再继续研究这个“大日金瞳”吧……

然而，就在我打算放弃睁开眼睛的前一瞬。

四周的环境，亮了起来。

熟悉的摆设被金黄色的光线所架构，即便现在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我也能够清楚的看到周遭的一切。

试着伸出手触摸一下那些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摆设，反应于手中的…却不是那种它本该有的感觉，就好像它真的是单纯由金黄色的光线架构而成的易碎品一般。

…咦？不见了？……

想试着触摸一下那些金黄色的光线，却连触摸都没来得及，那些金黄色的光线便如同遇到海绵的水一般迅速通过指尖一寸处的空气钻进我身体之中。

而随着金黄色光线的钻入，暖暖的感触从身体各处传来，就如同我此刻在舒舒服服的泡着热水澡一般。

…这感觉……

…怎么回事……

…好舒服……

…还有那些金黄色的光线……

…又是什么……

第二章 阳光

就如同大日金瞳的讯息一般，当我脑海里浮现出有关于这个金黄色光线的疑问之后，一则讯息悄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就像是…从记忆深处里蹦出来了一般……

“光阳之线，线引阳光。蕴者光喜，无者阳弃。”

…蕴者光喜，无者阳弃？…

…莫非这意思是拥有着这些金黄色光线的物体会被阳光所喜爱，而没有的则会被太阳所舍弃吗？…

…被太阳舍弃…吗？被太阳舍弃的物体会是个什么样子？…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睁开双眼看向那个被我吸去了所有光阳之线的物什。只见在阳光的覆盖下，那物什如同遇见了阳光的初雪一般消融了起来，最后…一点痕迹也没留的…在这房间消融的无影无踪……

…被太阳舍弃之物唯有消融泯灭一途么……

…真是恐怖的能力……

…要是用在人的身上……

在脑海里想了想一个活生生的人如遇上了阳光的初雪一般一点点消融的景象，那种可怖的景色不由得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应该是有着限制才对……

…可能是因为我太弱小了所以觉得恐怖吧……

…那之前那种如同在泡着热水澡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我将那个物什里的阳光全都吸收了的效果吧……

…总感觉现在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是怎么回事……

…啊…好烦……

…这种对于前路完全未知的情况好烦……

…还有那个声音……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就这么难吗？！…

…你到底是谁……

…我又到底是谁啊！…

【太一？】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什么东西听到了我的想法，那个陌生的声音里竟然出现了丝丝理智的气息……

“帝俊兄长？”

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谁，但既然它都说太一了，那么就先当它是帝俊好了。

…反正错了也不碍事……

【啊，吾这是怎么了？为何…为何仅剩些许残魂寄托于汝的转世之身上？太一，吾等不是正在与那群巫族蛮子决战吗？怎会…怎会如此？】

…残魂…转世之身…决战……

…总算是有点线索了……

…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到底要不要全盘托出……

…嗯…也没必要隐瞒吧……

…毕竟也都只是猜测而已……

…而且那即便是从未听过也让我倍感亲近的声音也让我不忍欺骗……

“我不清楚，但我有一个猜想。”

结合那些网络小说和其他的知识，我缓缓将自己的猜想一点点的说了出来。

“兄长，我们妖族很可能和那群巫蛮子一样做了身化天道的鸿钧老儿手里的棋子。就像是太古时期的龙凤大战一样，为后来的天地主角铺路。我与兄长应该是都在决战里战亡了才对，我为什么会转世，兄长又为什么留有残魂寄托在我身上，想必应该是跟我失去的混沌钟有关。现在是公元二零一八年，距我们的时代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岁月。按当今的记载来看，在我们巫妖之战后，便是开始了元始与通天的阐截内斗封神之战，然后是佛教大兴，西行取经。听说，民间将这两者与我们巫妖和太古龙凤并称为四大量劫。而四大量劫过后，人族盛兴！身化天道的鸿钧老儿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人族盛兴带来的便是末法之劫。兄长你可还能感受到这天地中的灵气？”

【鸿钧老儿就不阻…是了，那鸿钧老儿只是身化天道而并非执掌天道，大势之下当然无法逆浪而行，可悲可叹啊…我等妖族末路之后，下一个便是汝等这满天神灵，当初白泽这话，当真是不错！可惜吾等兄弟…看不到这一幕了。】

“兄长不必如此悲观，你我还在，又怎能肯定白泽它们不会还在？”

【…不错，是为兄着相了。那…太一想如何去做？】

“靠缘。”

【靠缘？】

“不错，现如今兄长与我都已觉醒，太阳星的灵力并未缺失太多，你我兄弟二人完全可凭此将自身实力慢慢修炼回来。到时候无尽的寿命任你我去肆意消磨，还怕找不到那些曾经一同征战的兄弟吗？！”

【话虽如此，可…吾有些担忧它们是否能撑到那个时候……】

“那么就一边修炼一边寻找，这样可以吗？”

【可。】

“话说回来，兄长可有什么方法让我的实力快速恢复？说来惭愧，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来着，所以现在…顶多算是个稍微强大一点的一般人。”

…如果不算大日金瞳和光阳之线的话……

【方法倒是有，只怕太一不愿。】

“大局为重，没有什么不愿的。”

…反正我身为太一的记忆都没有……

…也无碍什么其他的了……

【金乌同源。】

…？…

“兄长…这，是什么意思……”

【就如同汝想的那样，金乌本同源。小七虽死，但那一身大罗金仙的精气仍在。若太一真以大局为兄的话，便将这精气吸了去，恢复自身几分实力吧……】

“…兄长……”

【无需多言，死者已矣，能为吾等生者作出贡献，也是小七的福分……】

“不是，兄长，我是想让你教我怎么去吸收。老实说我除了大日金瞳觉醒了以外，其他的都还没有出现，所以需要你来教导我怎么去吸收小七的精气。也许日后找回了记忆的我会因为当下的行为而后悔懊恼，但那也只是日后的事情。当下，还是要做当下的事。”

【太一…也罢，既如此，吾便来助汝一臂之力吧。】

“多谢兄长。”

【闭目凝神，汇灵于瞳！】

“是。”

按着那声音所说的步骤，我一点一点的开始了从一般人转化为大罗金仙的变化。

最开始是吸收，温热的暖流自双目处涌入体内，以双瞳为始终沿着体内的经脉一次次的开始了运转，让我的整个身子都变得暖洋洋。

再就是消化，暖流每运转到一个地方，那块地方的肌肉，骨骼，经脉，都在以着一种不算太迅速却坚定，彻底的速度变强着。我甚至能“看”到，我身体内的每一处区域都在燃烧着，燃烧着杂质，提炼着筋骨与肌肉。

接下来的融合就有些痛苦了，煅烧着自身的暖流消耗可以说是非常少，除去这部分些微消耗的暖流全都涌入了双目之中。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灵魂与肉体链接的楔子之一。都说十指连心，但双目上出现的疼痛其实更甚于十指。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就算是我当初拔脚趾甲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疼啊！

一开始还好，眼睛就像是隔着眼皮敷着热毛巾一般舒适，但慢慢的…慢慢的……

那份舒适的温暖随着暖流不断地涌入开始了升温……

温和，炙热，再到现在的灼烧之感……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后背的衣物已经被我这因灼烧之感而出现的汗水打湿一大片了。

但…越是这样我越没有出声终止和求援。

因为我总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一般来说不是只有坚持的越久，收获的才能越多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坚持着…坚持着……

直至昏迷。

【太一？太一你还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兄长的声音将我的意识从昏沉中拖到现实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夜幕高挂。

“兄长，我昏迷了多久？”

“大约有七八个时辰了。”

…七八个时辰？…

…十几个小时吗？…

灼烧的感觉早已消失，神清气爽的感觉完全可以说是久违了。

…要是不想到自己翘了一天课的话，可能现在的感觉会更好一些吧……

无奈的想着明天，不，今天之后将会面临的遭遇，我就感到一阵头疼……

“兄长，你会催眠或者是魅惑方面的术法吗？”

【不会。】

…好吧，这下可以死心了……

【不过比起这个，吾觉着汝应该去看看汝的眼睛。】

…看看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

拿过桌头柜上的手机，开启前置摄像头当镜子使用。

屏幕里，我还是那个我。

只是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黑眼圈也没有了。

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那如同百分之百黄金一般澄澈绚丽的纯金色双瞳了……

…这可还行……

…看着挺帅的……

“怎么了吗？兄长？我觉得除了那纯金色布满整个瞳孔以外我没什么特殊变化啊，如果不算那超好的精气神的话。”

【汝…再仔细看看汝双瞳之中的东西。】

…双瞳之中的东西？…

仔细看着手机屏幕，纯金色的瞳孔里，一道灰色的痕迹如同蛇类的竖瞳一般在我的纯金色瞳孔里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

摆正手机，双指放大。那道若隐若现的灰色痕迹一点一点在我的高倍数前置摄像头里呈现出自己的形体。

“钟？！”

【不错，就是混沌钟。】

…哈？！…

…这就是那开天三宝里号称攻防一体的混沌钟？…

…它是怎么跑到我的大日金瞳里的？！…

【不过此宝看上去失了很多灵气，虽然灵性犹在，但若是再过几个纪元，就要因为灵气全无开始消耗灵性了。】

“是由于保护我们，才会这样的吧。”

【神钟有灵，自行择主，一定此身，世生相与。太一，这次看来是为兄蹭了汝的福气啊。】

“不，是我们兄弟二人，得了混沌钟的庇佑。”

…真是…辛苦你了……

【感激的话语日后在想，依现在的状况来看，大约过一段时间之后，混沌钟的器灵也会开始苏醒了吧。到时候，敢于圣人争胜败的东皇太一又要重新出世咯。】

“还有咱们的妖皇帝俊，和它那手握日月摘星辰的周天星斗大阵哦。”

【不错，不错。可如今若是真的如汝所说的那样，那吾等，也就只能专心，并寄希望于那些老兄弟们没那么容易消亡吧。毕竟对手们，都已经不在了啊。】

“伤风悲月还是等兄弟们都找到了再说吧兄长，在这一望无际的生命里，总要有几个家伙相伴才能过的舒适美好嘛。”

【看来太一已经成竹在胸，那为兄就不多作过问了。为兄先去休息会，有事默念为兄的名号便行。】

“等下，兄长，你应该没有竭泽而渔，把小七的精气都吸走吧。”

【放心吧，太一所担忧之事，为兄早有考量。明日太阳依旧照常升起，一切表象皆未变，不过你我早已醒。仅此，而已。】

“那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不愧是我皇兄啊，当过妖皇的人就是不一样。”

【妖皇之位，不过无奈之举。】

“好了好了，你还是先好好想想，要是羲和嫂嫂还有常曦嫂嫂醒了，你怎么去应付她们吧。”

【…唔…这倒是给为兄出了个难题，为兄需要好好想想。】

“那兄长就一边想一边休息吧，我先去找找线索。”

【嗯。】

上古天庭，兄弟众多，硬要选个先后的话可能还真不好排。

但要是说到现在最缺的，应该就是智囊型的伙伴了。

而天庭众妖里，称得上智囊的除了鲲鹏那只老麻雀外，貌似也就只有那个家伙了。

不过记载终归是记载，实际如何我还是得问下当事人，不然救错了人可就很尴尬了。

“兄长，咱两先救白泽何如？”

【妖族肱骨，可。】

“好。”

那…就先救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