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温柔过我的岁月》：骂我可以，但是不能骂我的朋友

骂我可以，但是不能骂我的朋友

（2014年8月8日起笔）

站在老板办公室门口，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

进去之后我就有点小小的后悔了——老板的秘书坐在老板的腿上，老板的手还放在她的胸上。

早知道我应该敲门的，但是，这都无所谓了。

老板跟秘书呆在了那里，不说话，看着站在门口的我。我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很自然的把手从秘书的胸上拿下，转移到她的屁股，拍了两下，秘书娇羞的打了他一下，站起来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停了下来，我知道她要出去，而我挡着门，就是不愿意让开。我看着她。

“好狗不挡道。”秘书说。

“哼，傻比！”我不屑的说。

“你……让开！”她使劲推了我一下，我瞪了她一眼。

“呦，马小哲，你这是想造反呢？”秘书把胳膊交叉着抱在胸前，直勾勾的看着我。

“怎么了？！”老板在后面喊到。

“让不让？”秘书很高傲的问我。。

“呼，”我吐了口气，看了看她后面那个二逼，忍了，好男不跟女斗，笑着让开了门，“您请！”

“哼！”秘书瞅了我一眼，出去了。然后我就进去了，在老板的办公桌前站住。

“咳咳，”老板坐直了点，说，“刚才……”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来说刚才的，我是来辞职的。”

“为什么？”他问我。

“不为什么，我干够了，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拜拜~”

“说走你就能走的吗？”老板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马小哲，你也太不像话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怎么，还想扣押我？”我看了他一眼。

“扣押你？呵，”老板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个月，出了几单啊？”

“跟上个月一样，是零。”我说。

“从你到公司来，到现在，就出了一单！两年啊，你就出了一单！，”老板发火了，大声的喊道，“是零，你这什么口气？不愿意干就滚蛋，别以为是李老爷子安排你来的你就无法无天了，告诉你，这家保险公司我说了算！你看看你，两年多了，你谈成了几桩买卖？还白拿工资，我早就想把你开除了，李老爷子算什么？”

前面那几句说说我也就算了，两年多了我也听习惯了，后面那一句我也来气了。

“你他m的再给我说一遍？！”我指着老板一字一字的说。

“怎么，你要造反？啊？我说你不爱干了就滚蛋，我们公司请不起你这样的大佬！”老板用中指戳着桌子，戳的“咚咚”响。

“不是这句，是李老爷子那句，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我往办公桌前走了几步。

“别拿李老爷子吓唬我，”老板坐下了，用手指点着我，说，“我就是看在以前合作过得份上赏他个脸，你以为他是什么人物啊？一把年纪了，不中用喽”

“我c你m！”我一脚把他办公桌上的电脑踹到地下去了，用手把他桌子上的东西全都划到了地上，然后一把抓住呆了的老板的衬衣领子，拽到了桌子上。

“干什么，干什么你，保安呢，保安，保安！”老板大叫。我一耳光扇到他的脸上，他大叫了一声“啊”，就跟AV里女主角的叫声似的，只不过没有那么销魂。

“你再叫我弄死你你信不？”我指着他的脸说。

老板果然不叫了，颤抖着说：“别别，别这样，小马啊，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会……”

“我要你妈，”不等他说完，我又扇了他的头一巴掌，这个爽，“我告诉你，以前你骂老子，老子没还口是不想让李老爷子脸上过不去，现在老子他m的不干了，你要是他m的嘴还不干净点，老子弄死你！”

“是是，是我做的不对。”老板使劲的点着头，头一次见他这么儿子。

我使劲一推，把他推回了他的真皮座椅上，摔门而去。

“马小哲！”我听到老板在后面大喊，“你给我等着！”

“草拟吗！”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刚出办公楼我就看到有好几个保安拿着警棍过来了，不用想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个二逼打电话让他们来揍我的。

“草！”骂了一句，我又折回到办公楼，从另一个办公楼口离开了公司。

从大门口出来，突然有种出狱的感觉，他m的打老板那几下真解气，真爽！走了一大段路，想了很多事，这也干了两年多了，待遇还不错，至少有个两万的存款，也买了车了，这都归功于豪哥帮我出了一大笔单子。

车！“草！”我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一拍自己的脑袋，他m的，光顾着离开了，我的车还在公司呢！

我又折回到公司门口，从远处看着，门口警卫室有好几个保安在呢，这些走狗，比抗日期间那些走狗差不到那里去，只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知道拍马屁，没有一点自尊，老板说前面的屎谁吃了谁涨工资，他们恨不得争着抢着去吃。

没办法，正门是进不去了，我又绕到了公司的后面，有围栏，还有很多摄像头，让我感觉回到了高中时代，唯一不同的是，高中都是爬过去的，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爬，那种围栏都是水泥做的，一点都不结实，我一脚踹断了一根，又踹了几下，踹断了四五根，我就进去了。来到车库，我找到我的车坐了进去，这个地方不易久留，于是我发动车子，向大门驶去。到了办公楼楼口的时候，我向那边撇了一眼，看到秘书正从里面出来，这个走路的姿势，扭扭捏捏的，就跟刚被干过似的，我不禁想到她在老板那个二逼身下喘息的情景了，连我自己都笑了。到了大门口，我看前面几个新来的保安都在看我，可能还不太认识我，一个保安指着我不知道再说什么，我赶紧一脚油门蹿了出去。也不是我怕这几个保安，主要是他们人多，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我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完这些我就乐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有智慧了，说话都一套一套的了，呵呵~

开着车慢慢悠悠的，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没想到失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挠挠头，不知道自己这件事该不该和家里说。

“不管了，”我狠狠的按了一下喇叭，“以后再慢慢找工作呗。”

哼着小曲，开着车，我在想着：“趁自己还有点钱，要不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以前上学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自己能够出去走一走，可是这毕业几年了，什么时候出去玩过，每次放假，不是在家照顾生病的被子，就是和几个不错的朋友出去一起喝酒，让酒精麻痹自己，并没有很大的出息。”

“唉，”我叹了口气，对自己说，“马小哲，你这一辈子，做成了点什么事情啊，怎么一直在失败，一直在失败，你就没有一点的上进心么？你这样以后怎么成功，你的梦想呢，你的梦想你都忘记了么？”

我正在给自己打鸡血呢，车后面传来“当”的一声响，紧接着我的车子就猛地往前蹿了一下，我使劲踩住刹车，头撞在方向盘上。

“tmd！”我捂着生疼的脑袋，下了车，这一天天的，心情不好，坏事就自动找上门。

下了车我看了看自己的车屁股，好家伙，后备箱都给我撞起来了，这是要起飞啊。我又看了看后面那辆车，大众甲壳虫，前盖也起来了，雨刷还“吭吭”的挂着挡风玻璃。

走到撞我车屁股的车的一边，我敲敲那辆车的玻璃，说：“开门！”

车门就开了，下来一个女生，流着眼泪，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去，女司机，怪不得雨刷都打开了呢。

我把她推到一边，抬手把雨刷给关了，好烦人。

“你有驾照么？”我捂着脑袋，感觉自己脑袋起了一个包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您的车，对不起。”那女生呜呜的哭起来。

“哎哎哎，”我赶紧说，“你哭什么，你哭你也得给我赔钱。”

我这一说，那女生直接蹲下了，捂着脸呜呜的哭，什么也不说。

“我去。”我无奈了，看到那女生车上有抽纸，我就抽了几张递给她。

“给。”我把抽纸递给那女生，她接了过去。

我围着她的车转了一圈，挺新的，后面还贴着“实习”两个字。

“你是新手啊？”我问她。

她点点头，用抽纸擦擦眼泪，抬起头看着我。

“王小小？”我的记忆深处被触点了一下，太像了，比宋晓萱还像王小小。

只不过王小小不再是扎着马尾，面容也不再是当初的稚嫩，烫了发，化了妆。

可是你再变，我都记得你。

“你是？”那女生一脸迷惑的看着我。

“我去，你真是王小小？”我不敢相信，自己这是在做梦么？

那女生站起来了，看了我好一会，说：“你是谁啊，我们见过么？”

“我是马······”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自己是谁。

我懦弱了，我摆摆手，说：“我以前也有一个朋友叫王小小，跟你长得很像你说巧不巧？”

“不好意思，”王小小攥着抽纸，说，“我刚刚没注意，撞了你的车，多少钱，我赔。”

“没事，”我摇摇头，说，“有保险。”

然后我拍拍王小小的甲壳虫，说：“你这车损失也不小，咱们扯平了。”

“我，”王小小尴尬的低着头，说，“我这刚考出证，然后男朋友送我的车，今天想着练练手，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对不起，该赔钱我还是得赔的。”

“你，”我看着王小小，这双眼睛我是那么的熟悉，“你结婚了么？”

“我订婚了，你问这个干嘛？”王小小问我。

我笑笑，说：“随便问问。”

我转过身去，不再看她，给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就等着他们来取证理赔。

“我今天没带多少钱，”王小小在身后说，“要不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后期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我想了想，问她：“他爱你么？”

“啊？”王小小很纳闷。

我感觉自己真多嘴，人家送车了，还不爱？

“没事，”我说，“王小小，祝你幸福。”

“你好奇怪啊，”王小小，说，“我们见过么？怎么我现在也感觉你很熟悉啊。”

“没有，”我转过身，看着王小小，说，“我们，从没见过。”

王小小看着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你不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么？”我问她。

“哦对对对。”王小小匆忙的到车里拿出包，掏出电话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

“今中午我请你吃个饭吧，”我对王小小说，“庆祝一下你撞了我的车。”

“你别这么说，”王小小说，“都是我的不对，今中午我请你，请你吃饭。”

我点点头，笑着说：“去了再说吧。”

“那我打个电话跟我男朋友说一声。”说完，王小小就到一边去打电话去了。

我摸摸自己的后备箱，自语道：“哥们，现在我的心和你的外表是一样的。”

“不好意思啊，”王小小说走了过来，面带歉意的说，“等下我得去找我男朋友，今中午有个聚会，我也得过去，咱们改天吧，改天你有时间，我请你。”

我点点头，到路边坐下，点上一根烟。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王小小问我。

“嗯，”我想了想，说，“我叫马致远。”

王小小一听就笑了，说：“你这名字起的，是个大诗人啊。”

我笑笑，点点头说：“你认识姓马的么？”

“我想想啊，”王小小拨了一下头发，说，“还真没有认识姓马的。”

“哦。”我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来。

“但是要说记得的，”王小小撇撇嘴，说，“我初中的时候认识一个，叫马小哲。”

我的心莫名的“咯噔”一下，我看着王小小，什么也没说。

“只不过那都是好长时间的事情了，”王小小自顾自的说，“我都忘了。”

我不说话，就吸着烟。

“你男朋友吸烟么？”我问她。

“吸，”王小小说，“说了不听。”

我不说话，默默的吸着烟。

王小小也不再作声，坐到车里玩手机去了。

我隔着玻璃看着王小小，王小小，你变了不少，不再是马尾辫了，你长大了。

重新点着一根烟，我就默默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坐到保险公司来取证。

保险公司来了，我还是坐在那里不动，让他们取证拖走维修就好了。

王小小坐不住了，站起来跟取证的聊来聊去，我听到王小小对取证员说：“多少钱您看看，我赔这位先生。”

很快王小小这边的保险公司人员也来了，拍了几个照。

我们的车被保险公司拖走后，王小小长舒了一口气。

“你手机号多少？我记一下。”王小小拿出手机对我说。

“156······”我对王小小说。

“我给你拨过去了，这是我的手机号。”王小小说。

“好。”我听到手机响了，我拿出来挂断了，又揣回兜里。

“要不我们加个QQ吧？”王小小试探的问我。

我看着王小小，说：“别，微信吧，我不玩QQ，手机号就是我微信号。”

“那我等会加一下你，”王小小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对我说，“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你车多钱修的，到时候和我说，我全赔你。”

“没事，”我说，“你先走吧，不是还得去找你男朋友么？”

“好，”王小小冲我摆摆手，说，“再见。”

“再见。”我说。

王小小，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还是这种场合。

我笑笑，上天的玩笑开得有点大。

烟没抽完，我继续到马路沿上坐下，吸着烟，想着我们老板那个傻b玩意。

骂我就骂我吧，还把李老爷子扯上，这不是找打么。

老板那个二逼提到李老爷子，我又想起李伟豪豪哥了，一想到豪哥，记忆仿佛一下子被拉回几个世纪以前了，这个故事，很长很长——

李伟豪

关于李伟豪，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文字来写他，没有文字能表达出我的情感。

李伟豪是我毕业之后认识的第一个兄弟。

毕业之后，我参加了人才招聘会，在一个少有人关顾的招聘点下，我站在那里看着招聘牌子。

Xx保险责任有限公司。

“小伙子找工作？”坐在凳子上的一个工作人员没精打采的看了我一眼。

“是的。”我点点头。

“来坐。”那个工作人员指了指桌子前面的一个凳子。我看看别的地方，都是人山人海，就这边清闲，就寻思着在这边练练嘴也行。

我把简历递上去，那个人连看也没看，跟我说：“我们这边工资2500+提成，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过后工资3500+提成。管吃管住不管消费，觉得行就留下吧。”

我一听，这工资不低啊，基本上和其他职位差不多了。

“贵公司有什么要求？”我问他。

“大专以上学历，会说话。”他说。

“五险一金？”

“齐全。”

“我再考虑一下吧。”

我有点犹豫，这tm的不会是传销组织吧。

“你有多大准备来我们公司？”那个人问我。

“百分之八十吧。”我说。

“好的，”那人站起来嘀咕了一声，“终于下班了。”

接着递给我一张名片就走了。

我有点懵，难道这就是招聘？

接下来的报名让我经历了很多。基本上不是要本科的，就是英语过四六级的，我说我语文一直都过90分，可以不？他们说不招我这样的。

然后经过了无数次的挫折之后，我回家仔细看了看那张名片。

XX保险责任有限公司，我去，还有责任有限公司？不都是股份有限公司么？接着看，张哥，手机号，地址，就没别的了，翻过来，什么也没有。

这也太简单了吧。

没办法，这家工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我还是抱着刚毕业，没经验的心理拨通了这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和招聘的那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喂，张哥么？”我说。

“是啊，”那边停了一下，说，“你是今天过来找工作的小伙子吧？”

“是是是，”我很高兴这个叫张哥的人还记得我的名字，我说，“张哥，我想去贵公司工作，您看这......”

“好了好了，”我还没说完就被这个张哥打断了，“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马小哲。”

“好的，小马啊，明早八点半之前，到公司来上班吧。”张哥说完就挂了。

剩下一脸懵逼的我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声音。

这就被录取了？从明天开始，我就要穿上西装一本正经的去干一个月2500+提成的推销保险工作了？

这份工作真是来之很易啊，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明天去公司上班了，得好好干，跟女同事，呸，跟同事处好关系，要多跟人家学习。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直到我妈喊我起来吃饭。

“妈，”我跟妈说，“明天开始我得去干保险了，今天被一家保险公司录用了。”

我妈一听，就停下了手中的碗筷。

“你咋找了个保险的工作？这保险可不是你能干的了得，多辛苦啊，压力还大。”妈很严肃的看着我。

“我这不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么，再说了，去推销保险，需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既锻炼了自己脸皮，还锻炼了自己的口才，就算没有工资，这份独特的经验也是买不来的，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在保险的行业里浮云直上三千尺......”

“看把你美得！”妈笑着说。

“我刚毕业，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我现在这是去那个公司看看，先吸取一下经验。”我说。

“哪一家公司？”我妈问我，“看看让你爸给你找个适合你的工作，别自己出去瞎搞了。”

“xx保险公司，”我说，“妈，我可是大人了，我起码自己得养活自己，你看，我老是靠关系，靠家里，能靠到什么时候啊，等我年纪大了，你们还能养我啊？男孩子，就得多出去闯一闯，你看看人家美国......”

“行了行了，你赶紧吃饭吧，”我妈打断我说，“你先去干干试试吧，不行让你爸给你找个工作。你这口才，不卖保险真是屈才了。”

就这样，当第二天我站在xx保险公司门口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家保险公司，规模不是很小。

进去之后，有一个保安拦住了我。

“干什么的？”那个保安问我。

“我找张哥。”我说。

“哪个张哥？”那保安问我。

“这个。”我把张哥给我的那个名片递上去。

保安啊看了看，说：“哦，在三楼。”

我又去了三楼。

终于在三楼，我看到了张哥。

“张哥。”我喊了一声。

“来来来。”张哥向我招手。

我就过去了。过去之后，我还看到有几个青年站在那里，跟我年龄差不多，看来，都是来应聘的，这下还有竞争对手了？

“你们几个都是新来的，我先简单的跟你们介绍一下这边的情况。”张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听到的，只是五险一金，还有管吃管住。

我观察了一下跟我一块来的几个青年，看看我的竞争对手。

加我一共三个青年，有一个胳膊上还有纹身，给人感觉好社会的样子，其他那个就一般般了，跟我一样土鳖。

还没等我判断完毕，张哥就喊我了：“小马，其他的我就管不着了，我是这边负责招聘的，具体的情况我也跟你们说了，在公司没必要全是西装什么的，穿的自己舒服一点就好了。还有就是你们试用期如果不出单子，那没办法，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好的。”我们几个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之后，张哥又带我们跟同事打招呼。

我一直很纳闷的事情就是，tm的这家公司的老总在哪里啊？我问了张哥，张哥说：“王总每个星期五下午三点过来两个小时听你们这个星期的工作总结。”

规模不大，还搞得那么洋气。

然后跟我们计算工资，扣除五险一金的钱，一个月实习期2000+提成，五险，都是在他们公司买的。

第一天，张哥把我们交给了一个叫李莉的同事带着我们，这个女同事真的是浓妆啊，还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这个李莉带着我们先熟悉了一下公司----三楼的两个大办公楼。又带我们去了员工宿舍----一个很破烂的小区，三室一厅，三个人住。

这一早上，我差不多认识了跟我一起来的两个青年，一个李伟豪，一个周文玉，好女性化。

我们三个被安排到一个组里去了，工作就是跑腿打印、接听电话、对保险人的资料进行整理、归类。

“搞得跟个特工似的。”李伟豪抱怨道。

我笑笑，什么也不说，但是心里的感觉是----好无聊啊！我要是在这里干一辈子，不到30岁我就得的老年痴呆。

晚上回到三室一厅的出租屋里，别看外面破破烂烂的，这里面还是不错的。

李伟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烟，扔给我们一人一个。

“吸烟么？”他问我们。

“你都扔过来了，还问那么弱智的问题。”我笑着点上了。

“草tmd，”李伟豪骂了一句，“还是在学校的日子好啊。”

我和那个青年都惆怅了，是啊，还是在学校里的日子好啊，无牵无挂，有对象，想干什么干什么。

“早知道我让我爸给我找工作了。”李伟豪说。

“怎么滴，你爸还能养你一辈子？”我问。

李伟豪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我认为他是默认了我的这个观点。

跟李伟豪结交的日子长了之后，我才知道，李伟豪他爸真的能养他一辈子，也可能会养二辈子。

就这样，我们三个初生牛犊，在公司里，干着一份相当枯燥的工作，还得每天“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我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一个实习生想要在一个公司干下去，那真得是心理上，头脑上都得到位。

李伟豪天天在公司里咬牙切齿的，却不说一句话，回到出租房里，就开始抽烟，把公司上下的人都骂一遍。

我们就笑，陪他一起抽烟。

“豪哥，”我说，“你再这样消极下去，不到三十你就得秃顶，不到四十你就得身体机能衰老。”

“去去去，”李伟豪摆摆手，说，“你这是咒我早死呢。”

······

很快就到了周五，早上带我们的李莉走过来，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香水味。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狐臭啊，每天涂这么多香水，还是把香水当水喝。”李伟豪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我就笑了，说：“豪哥，是你喜欢的类型不？”

“那得女人死绝了。”李伟豪狠狠地说。

“哎哎哎，”说话间李莉就以风骚的走位走到了桌子前，拍了拍桌子，对我们说，“你俩说什么呢？”

“李姐你今天真漂亮。”我昧着良心说。

“咳咳咳。”李伟豪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李莉瞅了李伟豪一眼，笑着对我说：“小马这小嘴真是甜，李姐今天给你们安排个小任务，小马你跟我来一下。”

我曹，我当时有点忐忑，我看了看李姐，说：“李姐我还得把昨晚上客户的资料重新打一份呢，要不，让李伟豪跟您去？”

“我......”李伟豪站起来，还没说出来就被李姐打断了：

“不行，我就喜欢你，跟我来。”

说完李姐就扭身走了。

我去啊，这是干什么，我真多嘴。

我看了看李伟豪和周文玉，他俩一脸奸笑。

李伟豪一脸贱样的看着我，说：“小哲，被潜规则了啊。”

“哈哈哈。”这俩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

“我去你m的。”我狠狠的骂道。

“小马，”远处的李姐招招手，“快来！”

我狠狠心，咬咬牙，站起来就去了。

跟着李姐到了一个锁着的屋子，李姐掏出钥匙打开门，跟我说：“小马啊，这里面有几个柜子，你来我跟你说一下。”

我往里看了看，果然放着几个柜子，我就跟着李姐进去了。

“这里是我们公司的档案室，”李姐指着不同的柜子跟我说，“这个是咱们职员的个人档案，这个是客户的保险档案，上面都表明了日期，还有这个，是废弃客户资料的档案，这个你不用管，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整理这些档案，下午老板就来听报告了，你得整理出来，然后去写一份这个星期的工作总结。”

“好的李姐。”我表面表现的很感兴趣，心里想：这些枯燥的工作，都让我自己来做，我得做到猴年马月啊！

“小马。”一双手冷不丁的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打了个冷颤。

“咋了小马？想什么呢？”李姐感觉了我的不对劲，问我。

“没，”我赶紧说，“没事，我在想着怎么把李姐安排的工作板板整整的做好。”

“呵呵呵，”李姐发出了恐怖的笑声，捏捏我的肩膀，凑了过来，说，“新来的几个就你会说话，好好干，早晚得升职，到时候可别忘了李姐啊。”

说着伸手就在我胳膊上划了几道，我的心扑通扑通的。

“那个李姐，”我赶紧往柜子那边走去，说道，“李姐我现在就开始干吧，早做完早回去写报告。”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李姐相当风骚啊，临走还给了我一个电眼。

我差点被电死在柜子上。

李姐关上门离开，我悬着的心才落下。

“我tm的得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我自语道，闻着满屋子的香水味，嘀咕着，“香水毒也能把我毒死。”

一个早上，我什么也没干，也没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收拾这些东西，期间李伟豪和周文玉来过几次，我们关上门抽了几根烟。

“小哲。”他俩一进来就那个嬉皮笑脸的，我一看就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

“你没事吧，哈哈哈哈。”周文玉问我，问完就和李伟豪大笑。

我摇摇头，说：“李姐约我周六去咖啡厅。”

“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