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抄》:序章·长歌
序章·长歌
这世间。
不论是桃花夭夭的滚烫尘世,亦或是通明曲折的森森冥间。生灵皆在其间,用自己的故事作为文辞,自己的情感作为曲调,编织出一曲又一曲的长歌,似火种传递,似荧光四现,点亮这了无生气的世间。
长歌,或悲,或喜。或婉转动人,或催人泪下。或温润似玉,或冷涩凝滞。
相互交织,相互奏和。成了一曲又一曲的交响曲,也互相感染着彼此,谱写着不一样的序章。
第一章·初探
“风哥哥,你看这樱花树多美啊。”
“是啊,树上樱花抱簇甚是可爱,单这微风拂过,花瓣纷落,也是别有一般滋味。”
“那…有我美吗?”温婉轻一侧脸,似漫不经心般问道。
“嗯,你且舞一段看看。”秦风道。
天蓝色裙摆随风而动,青丝飘转,光影投射在温婉如玉般温润的肌肤上,本就有倾国之容的脸上隐隐绽着嫣然一笑,脸色因娇羞而泛嫩红色,映着纷纷落下的樱花,秦风不由得看的痴了,半响无话。
“秦风!你想什么呐,有没有认真看我跳舞。”温婉看见秦风呆滞的神色,停下舞步嗔道。
“啊…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樱花树怎能生的这般美,除了此处,长江流域的它地不知还会否有这般诗意的景致。”
“哼,你总是不肯夸我的容貌一句,难道我不美吗?”温婉对秦风打岔表示不满。
“你之美,已与这樱花映在我心里,何须多言。”秦风不喜欢过多把自己喜欢的物事用语言去形容,去赞美,去称颂。一切他喜欢的事物,记在心里便了。
“风哥哥,你看这樱花这么美,你且闭上眼睛。”
“闭眼作甚?何话不能睁眼说,又不是瞎话。”
“叫你闭眼就闭眼,你再废话小心我踹你。”
“好,闭眼就闭眼,你别弄脏了我衣裳就行。”
哼,弄脏了衣裳将来还不是要我洗。温婉腹诽。
“好了没,你要干什么。”秦风纳闷道。
“风哥哥,你嗅嗅这周围是何味道。”
“淡雅无味。”
“是了,你睁眼吧。为何樱花这般艳丽,却闻之无味呢。”温婉问道。
“是你无心。”秦风顺手接下随风飘落的樱花瓣,递给温婉。
“婉儿,你再细细闻闻。”
温婉用鼻深深嗅了一下,“风哥哥,还是无味呀。”
“哪有你这般嗅的,多嗅几下,别嗅那么重,用心去感受。”
温婉照做,“嗯!确实有味,恬淡静香。”
“但是…这味道和她的样貌可真不像。”
“那你悟到了什么?”秦风沉吟。
“悟倒是什么也没有悟到,我只是觉得,这樱花的香气就好像白纸上的水痕,不细看,不细嗅,真是不易察觉呢。”
“樱花的生命也是如此,从初花期到晚花期,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而樱花的寿命也就六十年,对上古的大椿,楚之南的冥灵而言,这寿命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吧。”
“你不想想我们吗,我们也是如此啊,六十就是耳顺之年了,很多人半百不到也就逝去了,更有出生便夭折的孩儿,还未出生便已被打掉的胎儿。”
“是啊,芸芸众生,缈缈红尘,我们的生命便如这樱花的气息一般不易被察觉。但也不全是,众生相遇便是缘,被缘牵引的人们对彼此来说,不会不察觉的,比如你,便是我的半个。”
“哼,风哥哥,你少说甜言蜜语了,刚刚还不肯夸我漂亮,现在便又说我是你的半个,谁稀罕了。”
“实话实说而已,哪又恼着你了。”
“行行行,是我脾气不好,爱着恼、爱生气可以了吧。”
“其实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樱花色味不齐,容貌和气息不相称,你觉得怪了,我觉得一点儿也不怪。”
“不相称又为何不怪。”
“你看看你,不就同这樱花一般吗,容貌身姿和这脾性可是一点也不相似。”
“你…”温婉抬脚向秦风踹去。
“女孩子家,这样可不好。”秦风说着向旁闪避。谁知这一脚初始方位是虚,后那一转才是实,正中秦风闪避处。秦风雪白的衣裳印了一个黑印子,在阳光下甚是明显。
“看你还说不说了。”温婉叉腰说道。
“我是在夸你的倾城之姿,你听不出来吗?”
“顺带提一下我动如脱兔的秉性是不是?”
秦风只得看着那个黑印子无言以对。温婉顺着秦风的眼光看去,不由得歉疚地低下了头。
“风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恼我了是不是,我是不是很讨厌。”温婉轻声试探。
“恼你作甚,我又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你定是恼了,不然也不会这般不言语。”
“唉,”秦风叹口气道,“我只是觉得洗这件衣裳甚是麻烦。”
“既然是我踹的,我给你洗就是了。”温婉道。
“如此甚好,其他地方也要多洗几遍,让它白白亮亮的。”
“其实你不穿这么仙的衣服,洗衣裳便没有那么麻烦了。”
“嗯…”秦风点头。
“那我们走吧,找个溪水你在旁监督,我给你洗衣裳。”
“你的意思是,我赤裸上身在旁,看你洗衣裳吗?”
温婉没有想到这一点,不由羞红了脸。
“也罢也罢,你愿看我便脱。”
秦风的白衣裳在胸口处又多了一个黑印。
“走吧。”温婉在前面头也不回道。
“你等…等等…”秦风突然迈不开步子了。
“婉儿…婉儿!温婉!”
温婉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走着,越行越远。
场景极速变换,秦风一阵眩晕,“这是怎么…”
周遭四暗,如困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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