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将军烈》——滕相国
“第一章,将星到”
“王学士,王学士!”一位中年男子慌慌张张的跑入一处后院里,面对躺在竹床上的老人,老人听到呼喊,翻了个身子,立马站起。
对着迎面而来冲自己做礼的中年男子说道:“何事?满清又入关了?那与我何干啊?”老人有些不满道。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现在京城里所有读书人几乎都在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满清鞑子是不是又入关了。
中年男子连应答道;“不是,王学士,我昨日去八观台,发现南方有异星降临啊!”
“当真?!”老人有些不信。
“当真,当真!”中年人迅速应答。
老人沉思一会儿,缓缓开口:“如今降临或许是运星,如诺是霉星的话,那南方也要遭殃了罢,不必再管了,朝廷已经三个月都没发俸禄了,八观台以后莫要去了。”王学士的内心又遭受了一次打击,在它看来,这星耀已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他内心的秤又往绝望偏了一斤。
中年人随即应声:“是。”
千里之外,林逸猛然抬头,福建总兵兼任建宁府守备参将,可林逸能动用的兵马仅有五千守备正丁,而他身为总兵,兵马是至少五万以上,可他能够操控的兵马也就时五千。在万恶的封建,虎的官,狐的实力,但林逸不惧。林逸降临这段昏暗的历史已经有二十六年了,靠着家庭的能力送上总兵之位。林家在福建可谓是世家族,与福建水师郑芝龙郑家有着许多联系。
林逸上任福建总兵两年有余,还好就是他能够在建宁府开总兵府邸,建宁军军队之中上上下下皆是十七八岁的青年,五千全军里,两千弓兵,一千长弓兵,一千短弓兵,两千步兵,五百刀盾手,一千长枪兵,五百死士,五百辎重营步兵,五百鸟铳手。
三名千户,六名把总,一名军师,十二名校尉,三十二名正兵。
这便是总兵府和建宁府全军的士兵以及分配职位,因为他的总兵只是个嘘头,甭说那个千户,这军中,只有把总副将。
军营建立在建宁府城外五里处的山谷里,地理环境极为优越,营帐整齐排列有序,每个兵种有各自的营地,分工有序,军营里甚至还有铁匠铺,足有上千名铁匠工人再次为士兵们提供武器装备,工人里不乏也有女人,她们做的都是一些缝缝补补的工作,再有便是为士兵们洗衣做饭,刷洗茅厕的汶活。
中心校场上,各个兵种配合演戏的军阵,旗语一打,长弓兵奋力跑向前方,将背上箭筒里的长铁棍拿下,铁棍头尾均为尖头,尾端插进土里,后方士兵左右留有两步插缝,随后前方士兵则是到了最后,后方士兵依次向前放下铁棍子,随后向后退三步,再次留左右三步插缝,后方刀盾手部,前进二百名士兵移到短弓手之前,举起盾牌,将士们杀气外露,虽没有参加过场面浩大的战争,剿匪这种事情倒也常做。
从短弓兵以后,刀盾手三百,长弓手五百,其余士兵除了五百鸟铳手以外,对半分为两部,埋藏于左右两翼。
鸟铳手作为军队里最为强大的兵种,林逸将他与其它士兵分开来练习。
中心校场在各个千户的带动下练习结束,各自回营地歇息去了,随后千户们则是到了议事大厅议事。
林逸手拿着一份昭告,满清入关,皇帝昭告天下兵马北上勤王,林逸将昭告传下去给将领看后,所有人几近震惊。
林涛作为林家子弟,(林逸之弟,同母)站起,双手抱拳,做礼,开口道:“卑职敬遵将军号令!”同时,屋内也一起响起了:“卑职敬遵将军号令!”
林逸见此,站起,一撩鸳鸯战袄后的战袍,:“好,全军听吾之令,修整一日,即可北上!”
“卑职遵令!”
林逸差点儿就忘了一件事儿,一拍脑门子,随后叫来自己随从,将昭告交给随从,让他去府衙门牵两匹马,立刻上南直隶通知,让他们去告诉京城的皇帝。
几位将领走了出来,脸上都是担忧之色,随后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操着闽南口音说话道:“能有何事?我们这几个的贱命哪个不是将军救回来的,现在让我们去救皇帝,那咱就去,一个脑袋两个膀子,两条腿,都在这世上走,惧何事?”
说完,一撩袍子大步而走,众将面面相望,随后,同步撩袍,同步而去,又随后,响郎大笑闹在议事堂的走廊里。
天祥之兆,万里晴空,福建多是丘陵之地,山美水美,林业资源是极其丰富,但是军中的火药多是从郑芝龙的水师中要来的,林逸与郑芝龙也是交好之友了。
当崇祯二年知道林逸准备北山勤王的郑芝龙,毫无迟疑,各种各样的军备物资分了多次往建宁府送来,书信中多是保重身体等。
崇祯二年,十月六日,林逸建宁府全军军备物资都已准备好,只待林逸一声令下即可北上勤王。
林逸收拾好长发与山羊胡子,铜镜前的男子生的奇俊,面容消瘦,又透出刚硬,忿猛的容情,威武庄严之气在剑眉之上诠释出来,更战衣,戴帽,佩刀。
推开军营营帐伥布,负手而立,全军在校场上,单膝下跪,声带颤抖发出呐喊:“我等再次待将军号令!郑德(鸟铳营把总),右边一将许成(弓兵营把总),其余副将更随主将之后,军师肖綜,紧随林逸而后,手持羽扇,如诸葛在世一般,眼睛极其明亮,微胖的身子,走起步来,到是给人轻盈飘曼的感觉。
林涛走至林逸身旁,轻声汇报到:“哥,全军都准备好了,您可以下令了。”林逸微微点头,不作回答,心里诺有所思想着什么。而后,开口道:“有诸位在,我还真是不要操劳多少军事啊。”林逸不禁感叹,他花了大多精力才从民间找到如此之多的能人异士。
众将道:“将军言重,卑职等之责任。”
林逸未言。
上前两步,神情严肃,又带威严开口道:“诸位请起(众兵起身),而今,我明内有流明,外有敌寇,陛下为国事心力交瘁,它北方说是自古英雄人物无数,而今呢,却只有区区少数人在做努力,而我大明南人从古无光彩之事,我们建宁府兵卫国为民,乃毕遵之职分也,此次北上,诸位都是我闽中人,家有老,也有人或有小,这北上是打仗,是死人,又是为陛下,是为国而忧,你诺不愿去,我也不强求诸位了,就当我林某看错了人,自领盘缠,去罢!”林逸话音刚落。
众兵,又跪,大喊:“将军在,我等在!将军生,我们生!将军死,我们死!”
听到这话,林逸在强硬的内心也有些动容起,他多不想让这些年轻的人就这样死在战场上,他们本应该守着一片田,找个女人,幸福的农居生活何人不求?
但,命运不许,他林逸就在这儿改变历史的人物,而他们,就是与林逸一起的,他们就只是顺应历史潮流做出牺牲的人罢。
现实如此残酷,但是,请活着,哪怕如畜牲一般,也要活下去。
林逸开口答道:“今日,林某便于诸位一同北上,诺生,便同生,诺死,便同死!全军,听我号令,即刻向北,进军!”
旗语打起,一列又一列的士兵们在指挥下,变动方向,队列,待到所有人都离开的这军营。
所有人都远离了,自己内心的家园,那萍乡无奇的家乡,向北,一直向北,而这一去,最后,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能够在回来,建宁府,自此,空空荡荡。
如若此去北去能归,还望姑娘能倾心于我,别让我之心累,也别让我枯枝桃桃;我从自童婚,就愿与姑娘,长相厮守。——林逸《红日响,我自南看》
将军诺是能够安好归来,本姑娘便伴将军做潇洒人,笑煞人;做欢喜冤家,看遍人生百态。金银首饰,我无需,需得是,将军心。——郑妍,至林萧然总兵。
第二章 征途难
为了提上北上的日程进度,林逸所部一赶在赶,好在众将士的精力所旺,日行八十里也是急速了,因为是勤王之师,所有城池都是城门大开,南门进,北门出,在熟悉不过。
路途之上,有雨,小冰河的大明,时不时的冷空气从北而来至南,气温低下,那可是极恐怖的,冷就不说了,关键是雨,道滑也是之极了。
入秋,行过的山里的树木花草,都带上了黄色,空气是极为清新,凉爽的气候让将士们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算着时日,林逸率部已经来到了十月底了,进入了湖南地界,马上直达湖北了,诺是在前几月,此地还发生暴乱,不过早早被左良玉正压下来,大明即使千疮百孔的,也还是会有些许能力的人来填补一些空子。
时日在往后到了十一月,树木都脱了衣,开始飘雪,将士们也将冬衣换上,以用来抵御寒冷而又漫长的冬季。
在途经一座又一座的南方富庶之都,穿过大街时,总有些人对林逸所部嗤之以鼻的讥讽,他们是读书人、商人、小贩等经济来源高于普通百姓的人们,他们总从南逃的北人嘴里听到,辽东鞑子的残暴,在没有亲眼见过流血场面的情况下,他们依然能够如置身战场一般为你讲解鞑子的事儿,当然是胡乱瞎编出的。
又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这大明的大厦倾倒就便是它武人的错,这大明万邦来朝就是它文人的功,文高武弱。他皇帝陛下都能将枢密院交给连血都没碰过的文人管理军事,大明不垮,天理难容。
可诺是让历史重新写过,这事儿自然是不会发生的。
“他们这些当兵的诺是伸着脖子给满清人砍,需不需得两个时辰啊,店家!”“这位客官,这事儿你别问我,您这钱财多,跟着人背后追到北地去看去那,哈哈哈........“太多太多的嘲讽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进入到将士们的耳朵里,已是让人胸腔都能气炸的,但林逸众军士还是不理,继续前进。
许成跟在中军,慢慢行走的同时,自然是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的,所以,他即可喘着粗气,大踏步上前到军事的马车,撩开窗布,向里说道:“军师,您说,将军真的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吗?我们这儿可是听不下去了,咱憋屈啊!”许成大叫于肖綜诉苦。
肖綜听罢,微微眯眼,轻轻笑道:“哎,许把总莫气也莫急,将军诺是在意,自然是不可能北上勤王的,这耳目啊(说罢,指了指自己的眼与耳),该看该听,那就看就听,可这些疯狗只冲你乱叫,不咬你,又何必在意呢?”肖綜说完,笑了一阵,为许成开解道。
许成听罢,火气顿时下去了一半,但也还是听从了肖綜的意见,缓缓地想开来,又迈着步子离去。
林逸心里何尝是不气的,他的脸色阴沉,旁边的侍卫见此,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惹着林逸了,林逸从军八年来,未曾见过这样的局面,但好在的是,他的内心被肖綜看的一清二楚,也只有肖綜的话他林逸才听得进去,其他人诺不要说劝了,顶撞一两句,林逸就早已将其扔出五丈远去了。
自自己这枚将星陨落至今,林逸杀过的人最少是上百的,而且杀人手法极其残暴,从来不留俘虏,除非你精壮至极,这样林逸或许会将其抓来做个苦力,而其他人,就一个字,斩!
虽然林逸是残暴的性格,但他的内心对女性又是极软的,这怕是任何一位大丈夫的做法了,有这么一句话,要看一个国家是否富强就要看这个国家在空闲时间在做些什么,在看这个国家是否在意百姓,在看这个国家是如何保护女人的。而可悲的是,大明一点都没有做到,空闲的时候,皇帝都忙于炼丹、养豹子,做木头,这样的皇帝是绝不可能撑起大明复兴的;在看第二点,大明是绝不在意百姓的,大明在意的是面子而不是百姓的生计问题,最起码在大明末期的几位皇帝都没有做到,崇祯在税收的问题上,永远增加的都是民税,也就是农民的税收,而不是商人的税收,所以这如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一般,富的极其富,穷的极其穷;在看第三点,这点无需过多解释,“裹足”上看,大明就已经是不保护女人的,为什么?因为传统封建思想早已烙入每个人的心中,连男人们都不管女性的生死安危,那皇家又如何管呢?
大明在病入膏药的同时,朝廷里自然是不缺忠诚的,只不过他们无能为力改变崇祯的思想罢,在东林党的操控下,崇祯早已将自己的信任全部抛给东林党人,而且打仗的人在朝廷里看来永远只是数字,命都不重要了,那自然国之根本怎会不动摇呢?
而林逸的征途上,太多太多的问题都摆了上来,就一箩筐的摆在他的面前,可他必须去解决,去复出,在现在的大明,林逸能找出来培养的武将,屈指可数,袁崇焕不必多说,今年的他是必死的,秦良玉又是女人,难堪大任;孙承宗,年岁过高;孙传庭,年岁又高于自己,得称前辈者,谈不了培养二字。
在越是北的地方,随着物资的次次减少,林涛所管炊事食物也不得不变动于北方人的大白米面等,干燥易贮存的食物,饮食,气候的巨大差异,让将士们越来越多的劳累疲倦涌上心头。
林逸也在斥候汇报附近是否有山贼和地形环境的同时,困难与挫折次次找上门来,但他必须依然坚挺,似乎只为了,厦门港湾沙地上,那位穿着白衣汉服,踩着绿竹高跷的女子,摔进海浪里的委屈嘟嘴的表情,还有那在被安抚后,酣然而笑的容貌,弯弯的眉,长长的睫婺,如樱桃般的大眼,俏迪的小鼻,朱红般的唇,每一时每一刻都叩动着林逸的心门,行军前的惆怅都是为了那位女子。
吾会好生待你,北去是为国忧,想你是为不复卿卿。————林逸《晚灯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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