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个世界》免费试读_永夜的琥珀
第一章 永远不会等你准备好
如果战争是美好毁灭的开端,那么为什么还留下它?——————————安布罗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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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准备好了吗,布莱格?你大可以不去边境。”
厚重的男人嗓音唤醒了沉思的年轻人,他微微抬起头,望向那个一身皮甲的中年男子;“福牧先生,这是一个骑士的职责不是吗?”
可以说很生硬很回避的反驳,带着年轻人理想化的强硬。
福牧再次上下打量起布莱格,微微眯起了眼。
一副深灰的骑士铠,刻印着飞鹰徽章,套在才二十岁的布莱格身上有些宽大,但是可以提供较好的防护。一柄制式长剑和一杆制式长枪,但是也是由大师经过了铭文。
————————此剑(枪)之下,无物不断。
“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罢了。”他暗中叹息着。
连盾牌都不带,八成会死在第一次冲锋中吧。
年轻人显然也注意到了福牧的神情,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也是抛之脑后了。他偏过头,和后面的同伴们攀谈起来。
“艾门罗,这次去烈阳形势如何啊?我还想立点战功呢。”
后面的青年的叫声远远地传来:“诺木人再次出击了,听说加派了2000人,所以后方的见习骑士都得上战场了,毕竟我们月辉人两线作战。哎布莱格你等等我啊。”
布莱格勒住了缰绳,往后一望————————他看见的是山头跃动的火光。
法师!
他张大了嘴,想喊出些什么,但是很明显快不过飞射而来的火焰。火球狠狠的砸在了队伍的中间,爆炸产生的气流将布莱格掀下了马。
“下马!下马!小兔崽子们!这是诺木人的伏击!”福牧一跃下马,拖着布莱格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
可惜队形大乱的见习骑士们不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但是他们还是下意识地寻找着掩体。
“福牧叔叔,长弓。”布莱格一个侧翻,滚到了岩石的边缘,右眼不多的视野捕捉着信息。他看见约莫80多个诺木战士向着这里冲来。
“活着的都过来!”布莱格大喊着。不久,大概20多个见习骑士集中了过来。
可是布莱格并没有在其中看见艾门罗。
——估计是死在刚刚的爆炸之下了。
于是布莱格握着长弓的手更紧了。他探出头,拉开弓瞄准了那个法师。
他的手疼极了,福牧的长弓很硬,弓弦勒在指间像是刀在切割。布莱格的手微微颤抖,箭尖的方向不断地偏移着。紧咬的牙关间发出嘎吱嘎吱的瘆人摩擦声。他开始后悔那时骑士训练时为什么不注意练下弓术。
他放开了弓弦。箭矢像一道闪电,钻入了魔法师的肩膀,将他钉在一棵树上。
作为回礼,十几只箭在他前面的石头上留下了深深地划痕,有一只甚至穿过了他的右小臂。
强大的惯性让他重心不稳,一下子坐了下来。福牧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在他右手上塞了把长剑:“小伙子,白刃战了,准备好了吗?”
刚刚回避的问题,现在还能继续回避吗?
布莱格一言不发,但是扯下了身旁伙伴尸体上的布条,牢牢地将剑和右手绑在一起,左手握住那把长枪。
随后他冲了出去。剩下的见习骑士们跟在他的身后,发出了战吼。
“月辉永存!”
布莱格的步伐渐渐加快,仿佛是无穷无尽的精力从他体内爆发出来,他脚后飞扬的尘土简直像是一匹战马在飞驰。闪耀的枪尖直直地装上了对方的盾牌。一股巨大的力道就从身下涌来,但布莱格脚下只是微微一滞,随后再次往前一个猛突,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道将盾手洞穿。顺带将他的尸体带飞了2,3米,将后面的弓手撞翻。
还没等布莱格拔出长枪,一柄长剑就想着他的左胸劈了过来。布莱格放开长枪,左臂向上一格,厚重的铠甲和长剑碰撞的声音十分悦耳。粗重的铠甲足以抵挡一般长剑的劈砍。骑士队的那个骑士长没有骗他,必要的经验在关键时刻可以救你一命。
布莱格向后一个小跳,笨重的铠甲震得他的头有些晕眩。但是火花般跃动的直觉再次救了他一命,对方自下而上的撩击被他长剑一横格挡下来。他左脚上跨一步,一记直拳又快又狠,直接将对方锤翻。
他身后的见习骑士们也赶了上来,从布莱格打开的缺口向里突击。年轻的见习骑士们虽然缺乏战斗经验,但是良好的素质让他们面对普通士兵仍可以取得一定的上风。
布莱格拔出了刚刚留在尸体上的长枪,朝着对方魔法师的位置突击而去,混战可以让他不用担心身后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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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丝坦斯看见了布莱格带着杀意的突击,朝着他的弟弟弗洛多,而弗洛多并不能移动。
她扬起马鞭,从山上冲击而下,手中骑枪指着布莱格——即使他的铠甲再厚,骑枪之下,人人平等。
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对方的血液在天空中挥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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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格也看见了从山坡上冲击而下的骑士。
哥特式的重甲,巨大的螺旋骑枪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在阳光下吸收着一切的光彩,不详的黑色让人心惊胆颤。
布莱格咬断布条,将剑斜插在大地之上,留在地面上的剑刃部分只有30公分左右。最后他向后一步,摆成一个跨步,长枪底端靠在大地上枪尖也指向那位骑士。他的细杆枪比对方的巨头骑枪要长上那么60公分。
“我准备好了吗?”年轻人的内心中不断地问着自己。他有点慌乱,他担心着自己当不下这位骑士,也担心着后方的战局。但是骑士长交给他的反骑战术应该没错,不,是一定不会有错。但这只是一个比较美好的想法,说不定等会他就要去见马蒂尔斯大人了。
胡思乱想中,那位骑士已在眼前,他并没有发现马蹄下的陷阱。马右侧的两脚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剑锋。它因为双腿受伤而重心不稳而倒下了。
这也让原本向着骑士腹部扎去的的长枪只穿过了对方的右胸。
布莱格心中一喜,正想上去制住对方,去没有发现巨头骑枪仍向他的肩头刺来。下一秒,他的左肩被穿透了,铠甲使他不至于飞起来,但是惯性却让他的内脏收到了冲击,一口血喷在了铁面罩上。
他难以继续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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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丝坦斯感觉糟透了,胸口的痛楚让她几乎晕了过去。她撑着穿胸的长枪站了起来,缓缓地将其拔出。
胸口的血洞喷溅了更多的鲜血,她只能掏出腰铠上別着的水晶,狠狠向地上一甩,随后就因为动作过猛的大出血晕了过去。
诺木人看见了后退的信号,开始撤退了。被钉在书上的弗洛多此刻也悠悠转醒。
他理所应当地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姐姐,瞳孔因惊惧而收缩。他明白,这是足以致死的伤势。他下意识地忽略的肩膀的疼痛,一把折断了箭矢,奔到了康丝坦斯身边。他还看见了跪在一旁的布莱格。
他很明白这是弄伤康丝坦斯的罪魁祸首,于是他举起了法杖,一个鸡蛋大小的奥数飞弹在法杖前段凝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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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格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但也没有准备好。
是啊,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明白了自己得夺取他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也会被他人夺取。这是无法逆转的命运,也是一个骑士该有的人生。
但在死亡即将来临的那一刻,他再一次的迷惘了。
明明已经做好的觉悟,为什么在死亡前的那一刻还会觉得害怕呢?刚刚被他杀死的两个人是否像他这样的害怕?
右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身前的剑柄。磨损的手套上,皮肤还可以感觉到留有余温的血液和冰凉的皮革。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就像是森林中的野兽一样的本能反应,拽着他受伤的躯体,向前一跨。
我还不想死啊!
刺中那个奥数飞弹的,是剑锋?还是这句话?
巨大的爆炸在短短2米的空间中爆发开来,靠近的诺木战士甚至被吹的倒在地上。他们发现一片迷雾间,一摸银光耀耀生辉。
还有身着重甲的战士倒地的轰响。
他们慌忙爬起来,冲了上去。那两条年轻的生命,不应该就这么消散,这样的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徘徊。
直到他们看见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弗洛多和生死不知的康丝坦斯。
————————他们已经无暇去管布莱格的死活了。
几个老兵几乎是蹦了上来,用伤药倒在干净的绷带,塞在康丝坦斯的胸口,几个人抬着她慌忙撤退了。
他们本想带走弗洛多的尸体,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见习骑士们安顿好了伤亡的同伴们已经赶了上来。
但是见习骑士们也只能看着敌人的远去了。
福牧和另外两个年轻人冲到了布莱格的身边,帮他褪下铠甲。
六只手胡乱地折腾着,可也在短短10分钟内将布莱格从铠甲中拖了出来。
但他们仍觉得太慢了。
万幸的是,布莱格还有呼吸,其他10几个人的眼泪仿佛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酸涩起来。
今天,已经死去了太多的伙伴了。
福牧背对着他们,扛着布莱格,拳头不由得捏紧了。
空气从此沉默了一两秒。
“小伙子,你们准备好了吗?这就是战争啊。”
第二章 确定未来的苏醒
意识不断地下沉,堕入望不见低端的深渊之中。
布莱格的感觉很微妙。
他可以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即使是一个组织,一个器官,甚至是一个细胞。
但他无法控制他的身体,连转动一下眼球也成了天方夜谭。
无力......非常的无力......
意识挣扎着,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无形的锁链禁锢这年轻的躯体。
传说中死神罗拉的招魂术,有着三个步骤。
用锁链将死者勾入深渊,让其感受肉体一点点消去的感觉。
再将意识拉入熔炉,将其灼烧殆尽。
最后把灵魂装进无尽的骨灰盒-拉丝克。在每个纪元的开始,骨灰盒会被打开,死者也获得了再次参与这个世界的权利。
回忆起这一段神话的布莱格意识体不禁一怔。
貌似他的处境......完美地符合神话的描述啊。
——虽然他还保存着肉体。
“这么说,我快要死了?”喃喃自语着,布莱格的挣扎渐渐慢了下来。
无法接受,第一次上战场就战死的事实。
即使再怎么有觉悟,再怎么明白战场上的残酷,对于死亡他也没法坦然面对。
他还有父母,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还有一个没落的家族需要他的振兴......
他还有明天的,将来的,无限大的计划与梦想......
倔强的意识,再次涌动起来,向着上方的空洞突击着。
于是深渊对于他的反抗进行了惩罚。
无数的阴风凝结成灰色的长鞭,狠狠抽打在他的意识体上,诡异的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剧痛,撕裂灵魂的剧痛。
布莱格的意识体上呈现出仿佛是刀剑劈砍一样的伤痕。
但他仍然向着上方冲刺。
即使是剧痛,又怎么样?又怎么和死亡的代价相比?
他很清楚向上几乎无尽的征途中,会有多少的痛苦等着他。
可是他还想活着,还想拥有自己的意志。
因此他可以无视痛苦,孤寂和绝望的环境。
于是他再次获得了机会。
福牧几乎是飞到了前线基地,他背上的布莱格伤势由不得半点的懈怠。
“家主的儿子,怎么这么倒霉啊......“嘟哝着,他将布莱格轻轻地托给了军医。
但军医给布莱格检查了之后,对着福牧摇了摇头。
“左肩严重穿透,这还好办。但是肺部大出血,这里的医疗环境不足以进行手术,并且本地的神官配给极少,不可能给他治疗。”
他发现了福牧野兽般像是要把他吞下去的目光,吞下了一口口水,从医药包里掏出了一小瓶橙黄的药剂。
“试一试吧,这么好的小伙子不应该死。”
他顿了一顿,看向了布莱格。“如果他自己也不想死的话,这瓶药剂起码可以让他脱离生命危险。”
福牧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小臂上的青筋因为暴躁而显得清晰可见。
他再清楚不过了,军医拿出来的是什么。
圣水XII-UE型。
堂而皇之地冠以圣水的名字,但是只是一些普通的治疗药草混合极少量圣水XII型的药剂。第三季212年,月辉因为财政问题不得不更换军队医疗药剂,但是为了保证军队战斗力,仅仅将新兵的补给药品进行了更换。
——于是王国的年轻人成片的倒在了战场上。
“布莱格第一次出战就遭遇了伏击,但他还能杀3个人,他更是杀了个魔法师!这样的战功,连一瓶圣水也舍不得吗?”
即使这么吼着,但他只能接受现实,将布莱格的牙冠松开,使得药剂可以完全的进入他家少爷的食道。
军医的眼角也渗出了点点晶莹,他刚刚了解了这个年轻人的战绩。
第一战,阵斩3人,期中包括了一个魔法师,即使对方仍然青涩,甚至可以说刚刚脱离学徒。
——但是有着攻击魔法师的勇气,这不得不让人赞叹。
魔法这种与其说是奇迹,不如说是灵异的现象,即使是百战老兵,也会被震慑住。
因为他们即使凭着无比丰富的作战经验,也无法判断与魔法师作战的后果,但是记录清楚地告诉了他们。
——魔法师与战士(骑士)的单挑战绩基本为1;3。
能够杀死法师的布莱格,其实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精英了。
但布莱格还是个新兵,这让军医没法给他更好的药物了。在这个军营之中,有着无数和他一样的在生死间游走的的人。
他们在战场上为这个王国付出了更多,所以王国也得回报他们更多。并且布莱格的战功还未核实,没有人有资格去为他争取一瓶圣水。
每个人的生命在战场上都是渺小的而珍贵的,布莱格没有资格去夺取他人再生的机会。这对他来说,是残忍的,但是对于所有人来说,才是公平的。
他也只能默默地向着马蒂尔斯祈祷,祈祷着这个年轻人能够挺过去。
——于是他听见了沙哑的咳嗽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对方的喉咙里。
福牧惊喜的几乎顶破了帐篷。
“别忙着高兴,他喉咙里有淤血。”军医匆匆奔向床边,“快点,把旁边的水桶拿来。”
话音刚落,一个木桶就从几米外飞来,稳稳地落在布莱格的床头边。
医生下手也一点不含糊,重重一拳就砸在布莱格的后背。拳头和脊椎的撞击声像极了飞龙落地的轰响,“咚”的一声,使得几米外的福牧汗毛倒立。
布莱格原本感觉世界变成了一片混沌,摇晃着让他的方向感化为乌有。
——直到背部的一阵剧痛,将他的视界硬生生地改变,几乎是电光火石间,明亮的光线险些刺瞎了他的双眼。
他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眸,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与此同时地,福牧发出欢喜的嚎叫声。军医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了微笑,他轻柔他从布包里摸出了一块毛巾,摊放在布莱格的双眼上。
“小伙子,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只要养伤就够了。”
布莱格转动脑袋,军医清晰地听见了头发和麻布摩擦发出的难听的嘶嘶声。
“我还活着么?”
“我的同伴....怎么样了?”
年轻人低沉而倔强的声音让他一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
“5死2伤,你保护了很多人。”
“还有你当然活着。”
回答他的是深沉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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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丝颤抖着睁开了双眼,右胸伤口的剧痛让她不值一提整整三天都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
当然,相比较弟弟战死的悲痛和愤恨,这些都不值一提。
她扭动着,想要倚着床头坐起来,但是乏力的身躯将她硬生生地束缚在这张床上。
“嘶......额......”
她闭上了双眼,紧咬的牙齿间,露出像是不甘的野兽一样的嚎叫。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打倒她的年轻骑士的模样——不过和她弟弟的年纪相仿,与其说是年轻还不如说是青涩。
但——她弟弟死在了战场上,据那些士兵所说,是那位骑士下的手。
她不甘而仇恨着,她希望下一刻就可以拿起剑,刺穿对方的咽喉。
这是给她留下伤疤的代价,更是伤害她亲人的代价。
但这只不过是幻想,对方在平地上战胜了马上骑士,她并没有能力去复仇。罗比站在病房门口,静静地聆听着少女可以说是无助的抽泣。
他太熟悉了。在他长达13年的战争生涯中,他听了太多次哭声,他自己也哭泣了无数次。
亲友被杀害的怨恨促使着他们报仇,但他们当下却无力实现。当他们有能力并完成了复仇之后,却没有发现角落里,一个当日的自己对他们抱以仇恨的目光。
于是在杀戮与被杀的他太熟悉了的漩涡中,再次有人加入其中。
这可以说是毫无意义的,但这又是必须的。人生活在现实中,但是不生活在道理里。
没有人可以在亲友被杀的情况下保持理智,复仇是一种对亲友负责的体现。人永远只能考虑有限的事情,那么不妨先考虑自己亲近的事物,比如亲人,朋友和祖国。
但是人是不能只沉浸在对于复仇的臆想中的,罗比深刻的明白着一点。
于是他走到了康斯坦斯的床边,重重一拳砸在他的床沿上。
“哭够了没有,康斯坦斯。”罗比低吼着。
少女像是被他吼蒙了,睁开眼睛,只是不说话的看着他,眼里的迷茫再次让他心疼不已。
“如果没有能力的话,就去训练,如果没有机会的话,就去争取,只是哭泣的话是无法复仇的。”
罗比一字一顿地说着,像是要给少女找一个新的方向。
“罗比大队长,感谢你的关心。但是下一次请不要把我当三岁小孩来看待。”
闷闷的声音从康斯坦斯的喉咙里滚出来,似乎在为自己迷茫的幼稚表现感到羞愧。
富有感情色彩的回答让罗比安心下来。
“下一次出击,大概是在一周以后。康斯坦斯骑士,你将作为我小队的一员进行带头冲锋。”
听见这句话,少女的眼眸中浮现出绚烂的火焰。
——这是一个复仇的机会。
“但是伤患没有出去的权利,知道吗?”
“当然明白,队长,我现在应该休息了。所以我恳请你从我的病房里滚出去,否则我会认为你另有所图。”
一句小小的俏皮话,却逗的罗比捧腹大笑。
“再过几年再说吧,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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