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之境界》——极黑的小说家

第一章 转校生

教室里坐满了正握笔聆听英语听力的考生，广播里播放着男女一问一答的听力内容，一名考生以惊人的速度用铅笔涂写着答题卡，一旁的答题纸不知何时早已填满了正确的答案，笔尖与纸片摩擦涂抹的杂音使得听力坏境充斥出一种不和谐感。然而大部分考生都对这个杂音司空见惯般地如若未闻，安静地做着听力题。

听力还没放完就已经快把答题卡涂满的考生是培元中学C等培训班的尖子生郭佳，论文化成绩全校第一，是全校皆知的超级学霸，每一门的文化考试都能考出接近满分的成绩，他本人对外宣称自己的超能力是无差别记忆，即所见所闻都会快速记录到脑子里且永不忘却。实际上这只是一个晃子，他真正拥有的是一种更为杰出的超能力——全知系统，是一种通过心理暗示获取答案信息的超自然能力。

他所杜撰出来的能力——无差别记忆，倘若放在别的超能力学校，也许会成为重点培养对象，毕竟全国的超能力者院校虽然只有十几所，但这些学校大部分都是用普通人充数的。而他所在的培元中学是全国唯一一所能力者占有比例接近五成的高等中学，因此他身上散发的光辉不免黯淡了不少，目前只能呆在C班。

培元中学共有四个培训班，分为A、B、C、D四个不同层次。分在最低层次的D班学生可以说基本没什么像样的人才，里面都是一些能力没有可塑性的D等能力者或者没有任何超能力的关系户，也是四个班级里面人数最多的班级。郭佳所在C班属于普通班，而在这之上的A班、B班几乎囊获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超能力者，只有才能极其卓越的能力者才有资格进入这两个班级。

为了方便管理，每个班级的人数都是控制好的，A班50人，B班100人，C班200人，D班400人。D班之所以有这么多名额不过是用来充实学校财政收入的，然而培元中学校风严谨，哪怕是D班的学生在成绩上也抓的很牢，还制定了各种促进学生攀比的校规，因此D班的学生也大多可以考上国内一流的大学，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挤破脑袋想进D班“深造”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标准答案誊满了整张试卷，郭佳眼前一大串墨黑色的虚拟文字也如纸糊般消逝，这些虚拟文字只有郭佳本人才看的见，完全不用担心被发现作弊。没事干的郭佳开始在考场走起神来，他突然想起昨天下午从学校小卖部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校长领着一名和生面孔的同学去了D班教室楼，后来就听说D班多了一名插班生。

这让郭佳大感意外，向来公事公办的校长先生居然会中途弄一名插班生进来？这可是培元中学十几年都未有过的案例，可见这名转学生的背景很不一般！

眼下正好闲来无事，郭佳动用全知系统开始调查那名转学生的来历，结果让其大吃一惊：这位新同学居然是从少管所里出来的！而且还是校长何晋的亲孙子，姓何名彦。更令人咂舌的是，这位校长先生的亲孙子不仅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能力者，其能力评第居然是S等。

S等能力者至今还未受到官方认可，其罕见程度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如果说一万个人里面只会诞生一名超能力者的话，那么一万个超能力者当中也不见得会出现一名S等能力者，稀有到了连普通人都不知道有S等这个概念。根据全知系统给出的讯息，何彦的能力已经被他爷爷何晋用A等中阶能力“能力锁”封闭了识海，其目前的状态和普通人无异，而这么做也是有原因：

约在三年前，一名被警方代号为“无形鬼”的超能力罪犯用一种连监控录像都捕捉不到的超自然手段发动了多起无时差犯罪：数家服装城、五金店的财物凭空消失，多名在校女中学生无故怀孕，博物馆上的展览品上突然出现恶意涂鸦，其中最轰动的事件是一些当红女星的不雅照和视频在多家网吧无时差地上传，并且那些图片视频经专家分析并未经过PS处理，其中一些受害女星承受不住媒体压力因此自杀。

为此，警方出动了大量的人力依旧无法找到有用的线索，直至三个月后，警方对外宣称犯人已被抓获归案并处死，而此后也的确再未发生类似的犯罪事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而那位恶名昭彰的“无形鬼”竟就是新来的这位转校生何彦，其拥有的S等超能力“时间锁”可以禁锢整个时空。知道了真相后，郭佳对何彦越发感兴趣，他甚至连别人的身世也顺势调查了一番：

何彦，2XXX年4月9日生，由于S等能力者的脑波动在觉醒前与常人无异，出生时被医院鉴定为普通人。四岁时，父母双双死于不法超能力组织的袭击，被接到爷爷家居住。之后没有再去上幼儿园，由家中保姆抚养到七岁后直接去读小学，同年由于儿童节说好陪他去游乐园的爷爷放他鸽子，大发脾气的时候觉醒了能力。

由于从小缺乏人际交流，何彦患有轻度的自闭症，在班上没有一个朋友。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暂停时间的能力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偷东西、抄作业、偷亲班上最漂亮女生等等，无往不利！他逐渐学会了如何一个人自娱自乐，是非观淡薄的何彦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肆意妄为起来，甚至开始干出了一些犯罪的勾当，最终才酿成后来的大祸。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怕是能暂停时间的罪犯也不是无懈可击的，他的不在场证明被拥有“续知投影”能力的警方高级官员看破，在一番精密部署之后，被用麻醉药放倒抓获。

按理说普通人犯下了如此弥天大罪，哪怕是未成年人也是死罪难免，更何况各国政府为了讲究人权平等，权衡超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利害关系，新增了一系列宪法，比如：超能力者可以在入学、就职方面享有不少社会特权，但在法律上则会被从重处理。

当时的何校长是地方高级官员，政绩赫赫，马上又要高升了，谁知道竟出了这档子事，意识到自己管教无方的何晋为了保住何彦的性命不惜放弃仕途，再加上国家对何彦的能力也非常重视，因此在将何彦的能力封印起来之后，总算是保护了下来。

就在郭佳为此事开小差的工夫，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女孩子的娇喝：“喂？！”

郭佳略感迷茫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叫他，心想:难道是我幻听了？

“瞎看什么呢，别把考官招过来。”那个女声又突兀在郭佳脑海里响起。

郭佳先是一惊，随后才意识到是某个能力者在用类似心灵感应的能力和自己对话。

他象征性地在脑海里回应了一句，“你谁啊？”，同时开启全知系统调查对方的来历，很快，他眼前再度浮现出数行墨黑色虚拟小字：唐玲，女，16岁，培元中学B班学生，B等脑开发能力者，开发等级：level4，能力：意识链接，个人喜好。。。。。。

B班的学生？还是个女的？我在B班又没认识的人，她找我干嘛？慢着，该不会刚才想的被她知道了吧？

就在郭佳还在犹豫怎么应付这个突发情况时，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又在他脑海响起：“你还不知道怎么回复我吧，你只要。。。。。。”唐玲话还没说完。

郭佳闭上了眼睛，三秒过后，郭佳化作了一团蓝色光团，出现在了一个十分狭小的意识空间里。

“咦？你怎么进来的？我还没告诉你方法呢。”一团红色光团在一旁诧异道，显然是这是属于唐玲的意识小光团。

要进入唐玲的意识空间必须先闭上眼睛心无旁骛地进入无思考状态才行，她还没说郭佳竟已经知道了方法。

郭佳并没有马上搭理对方，而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流光溢彩的朦胧空间当中。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凭意识移动自己现在的光团身躯，感觉甚是微妙。

随后他很快恢复镇定，面前又浮现了几行虚拟文字，不由暗自得意起来———看来全知系统无论处于什么状态下都能使用出来。

郭佳平复了一下心境，语气淡然道：“这里是意识空间？”

“你怎么知道？”唐玲吃惊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郭佳打岔道。

只见唐玲语气尴尬地请求道：“那个，郭同学，你能不能把你的英语选择题答案报给我，拜托你了。”

这女生好生不要脸，居然想用超能力作弊，郭佳心想。

郭佳犹豫了一下，语气生硬道：“我凭什么要帮你啊。”

唐玲沉默了两秒，撒起娇来：“等出了成绩我可以请你吃饭啊。”

郭佳果断拒绝道：“不行，风险利益不成正比。”，其实主要是郭佳也不知道这个叫唐玲的女生长得怎么样，虽然光听声音还不错。

“哪来的风险？你就帮帮啦。”唐玲死缠烂打起来。

郭佳还从未被女生撒娇过，一时竟有些心软起来，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出手相助的时候，霎时间，他只觉大脑传来一阵刺痛，随后周围的景象为之一暗，郭佳的意识瞬间被拉回到了现实。

睁开眼后，郭佳发现教室里的同学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而这个时候广播里播放的也不再是英语听力，正重复着年级主任陆悦的声音：B班的唐玲同学，C班的郭佳同学，请在听到广播后马上到教务处来见我。。。。。。

第二章 树敌

郭佳不慌不忙地来到教务处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陆主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拧开教务处的门，入目的是坐在办公椅上，穿着黑丝、领口外露的年级主任陆悦，她这副性感招摇的打扮一点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引起了许多保守派老师的不满，但谁让他是何校长的亲侄女呢，明面上自然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在陆悦的办公桌前有一位表情乖巧、站姿笔直的漂亮女孩，听到身后的开门声，扭头转了过来，当看到郭佳后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灵动的明眸颇具杀伤力，想来这个女孩儿就是唐玲了，郭佳顿时有了那么一点怦然心动的感觉。

陆悦见二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板着脸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郭佳没说话，倒是唐玲脆生生地回道：“不知道啊，主任。”

陆悦冷哼一声，朝唐玲训斥道：“唐玲，你的作弊范围又扩张了啊？都覆盖到C3教学楼来了，你真以为你那些小把戏学校不知道？看你是女孩子才给你点薄面，想不到年底的大考你还敢作弊，昏了头了你！准备接受处分吧。”

“可是，陆老师，我没作弊啊，我。。。”唐玲狡辩道。

陆悦瞪了唐玲一眼，语调阴冷道：“还敢狡辩？你们B班的班风都要被你带坏了！”

“我。。。”唐玲刚打算编个谎糊弄过去，郭佳见缝插针道：“陆主任，您说的对，考试作弊是不对的，我之前也是这么和唐玲同学讲的。”

谁知陆悦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沉声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郭佳立马愣住，悻悻然地闭上了嘴。

陆主任打量了两人一眼，继续道：“郭佳，以你的成绩作弊是不太可能，不过帮别人作弊也是违反校规的。之前你们两个人的精神力波动出现同步的迹象，看来已经互通好答案了。”

我靠，开什么玩笑，我压根什么都没说好吗！郭佳心中呐喊道。

不过如果把事全推女孩子身上又显得自己太没绅士风度，就在郭佳进退两难之际，他下意识开启全知系统寻找应对的方案，谁知眼前刚浮现几个模模糊糊的字体，大脑就传来一阵刺痛，心神受损之下，全知系统显示出的虚拟文字也随之崩溃。

郭佳不禁揉了揉脑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好和陆主任的眼睛对上，只见陆主任眼白泛黑，像极了恐怖电影里面的女鬼，好在她这骇人的模样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恢复了原样，陆主任推了推自己的圆框眼镜，表情冰冷道：“在我面前还想耍花招？”

郭佳内心那个悔啊，他这才想起来，陆主任的能力是罕见的A等中阶脑波类能力———意念冲击，不仅能大范围感知附近能力者的精神波动，还能释放出刺激识海的脑电波，打断能力者施展能力，十分棘手。

既然已经冒犯了陆主任，郭佳也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抱歉主任，我不是有意的。可你真的错怪我了，我真的没有帮唐玲同学作弊，是她自己主动找上我的。”

“是吗？我怎么看你们两个是早有预谋。”陆悦不屑道。

“怎么可能！我哪来的动机啊？”郭佳急道。

“哼，你们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心里想什么我会不清楚？听好了，这次英语考试，唐玲零分处理，至于郭佳你。。。。。。”就在陆主任即将做决断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陆主任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走出了教务处，接了一下电话，至于电话里面是什么内容郭佳可不敢偷听了，再让陆主任逮到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没过多久，陆主任就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对郭佳宣布道：“你这次期末考试总分倒扣500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kao！”“哎！？”不仅是郭佳，连一观的唐玲也不由捂口惊呼起来。

郭佳尚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唐玲竟主动求情起来：“主任，其实这次作弊主犯是我，我零分处理也就算了，您扣他500分学分也太夸张了吧，年末学分低于1000分是要被调班的。”

郭佳面带感激地看向唐玲，没想到这唐玲心眼这么好，他赶紧趁热打铁道：“是啊！主任，你怎么能区别对待呢，我可从未做过对不起您和学校的事啊，虽然我是C班的学生但也应该一视同仁才对，我们可是民主共和的平等社会。。。。。。”

谁知陆主任睬都不睬他，冷不丁地来了句：“一个大男生，把锅都推到女孩子身上好意思吗？”说完便离开了教务处，留下了一脸懵逼的郭佳。

一旁的唐玲先是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嘴里咕嘟一句：“你还真是害人又害己！”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郭佳的世界观彻底崩塌，卧槽，这都什么人啊！

郭佳心情郁结地将下午的几场考试全都考了满分，不过这已经无事无补，因为之前的语文考试和物理考试他故意没拿满分，年末大考一共就十五门学科，每门学科一百分，低于1000分的学生是要被调班的，也就是郭佳面临着发配到D班的危险，然后再由D班这次总成绩最好的学生取代他的位置。

考试结束之后，郭佳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C2宿舍楼，509号寝室。令郭佳意外的是寝室其他三人早已齐聚一堂，正热火朝天地讨论考试题目。

一见郭佳回来了，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位身材高大、戴着方框眼镜的男生和一位体形中等偏瘦、留着中分发型的男生并肩朝他走了过来。方框眼睛男名叫许超，能力是世界上最为常见的超能力——念动力；杀马特少年名叫尹寻，能力是遮光透明。

尹寻笑容猥琐地拍了郭佳一下，油腔滑调道：“小佳子，听说你今天帮B班的唐玲考试作弊被抓了个现行，可以啊！泡妞都泡到外班去了，我还以为你是咱们寝室最老实的一个，啧啧啧，深藏不露啊。”

“那个唐玲我见过，大美女啊！居然会看上郭佳这等小屌丝。哎！怎么没有美女看上我呢，自古英雄多寂寥啊！”许超叹道。

坐着床上看书的曹晨听到许超不知廉耻的自夸，挑眉感慨道：“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无耻？一个硬盘里满是污秽之物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无耻？”尹寻出言讥讽道。

曹晨闻言大怒，瞪大眼睛转向尹寻，气急败坏道：“屁！卧槽，你什么时候动的我电脑？找死是不！”

只见曹晨眼中红芒一闪，落在宿舍地上的一块小纸片顿时燃起了火花，一缕小烟冉冉升起，然而纸片还未点着，火星子就灭了。

曹晨发动的能力非但没有起到什么震慑效果，反而把尹寻给逗乐了，继续嘲笑道：“连张纸屑都点不着还跟我耍横，笑死daddy了！我怀疑你这打火机眼就算到了Level5也只能点点蜡烛。”

“你完了！”曹晨勃然大怒道，他最忌讳别人黑他的能力，他的能力是聚火灵目，可以集中精力对视野所及的地方做定点起火，只不过曹晨的脑开发程度只有level2，完全没什么杀伤力。

只见曹晨眼中的红芒闪烁个不停，不一会儿，尹寻的头发冉冉升起一股青烟，顿时发胶的焦臭味弄的整个宿舍一股子怪味。

“哈哈！”一旁的许超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曹晨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尹寻捂着头发怪叫起来。

“吵死了！你们两个逗比能不能给我冷静一会！”郭佳怒吼一声，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他怎么了？”“哦！我知道了，听说小佳子这次把唐玲的几位护花使者给得罪了，尤其是B班的苗伟，好像在班上扬言要揍他一顿。”“哇靠！这么刺激？”不明真相的尹寻和许超全然不顾郭佳的感受，议论纷纷起来，全然忘了自己还要找曹晨报仇。

“我说，你们脑子能不能正常点？没听见我被陆主任叫去教务处了吗？她硬要说我帮唐玲作弊！那唐玲只是英语成绩零分处理，我居然要倒扣我500分学分！我现在想打人，你们谁愿意献身？”郭佳听不下去了，掀起床单不爽道。

“不是吧！这么牛逼！”三位损友异口同声道，室友丧心病狂的反应气得郭佳又是一阵气血翻腾。

不过这三人马上又开始商议如何帮郭佳摆脱困境，最后三人一致决定让郭佳去参加年底的实技大赛补学分，但郭佳本人显得想到消极。

“你们觉得就我这能力，实技大赛打得过谁？算了，你们都别说了，我已经做好发配到D班的准备了，谢谢你们这两年的照顾。”郭佳自暴自弃道。

“没出息的东西！试都不敢试一下，你到D班算了，耸包！”曹晨激将道。

“小佳子你慌啥，有大哥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摆平的，只要提前知道对手是谁，我就隐身过去跟踪，赛前给你的对手下泻药。”尹寻厚颜无耻道。

“别逗了！就你那隐身时间，还跟踪人？还没走到人跟前就被发现了吧。小佳子你跟我混，比赛的时候我用聚火灵目给你神助攻，绝对没人伤的了你。”曹晨牛皮吹破了天。

只有许超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处于走神状态，不过看他一脸奸笑，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更不要脸的骚话。

郭佳懒得听他这三个渣渣室友吹嘘，这三人的能力虽然听起来还不错，但他们的脑开发程度都太低了，完全派不上什么用场。他没有再理会这三个活宝，自顾自地走出了宿舍楼，但刚出来就后悔了——尿尿的感觉总是来的那么突然，可刚出来就回去有点丢脸，他决定舍近求远到教学楼的男厕解决这项生理问题，他快步来到男厕，见四周无人，便开档放水，一种男人才懂的舒畅感袭遍全身，就在这时，一个娇软的声音在其脑海里响起：“感觉如何？”

郭佳条件反射地回道：“畅快~”，话刚一出口他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已于事无补，脑海里响起了“咯咯”的嬉笑声。

“是你！你居然用能力偷窥男生上厕所！我要把你的恶行告到校长室去！偷窥狂！”郭佳破口大骂道，同时赶紧撩起裤衩。

唐玲的能力有点类似灵魂出窍，一旦发动，本体就会失去大半意识，然后会有一股游离在外的意识探出体外，只不过游离在外的意识不能离开本体千米的范围，否则这股意识就会被直接强制拉回本体并且会承受一定的副作用。

“哎呦，脾气还不小，你告我到校长室又能怎样？校长还会搭理你个C班的学生不成？再说了，老娘偷窥你？说出去谁信啊？”唐玲刁蛮的声音在郭佳脑海里响起，和之前求他的时候判若两人。

“C班又怎样，人间正道是沧桑！校长如此铁面无私，大义灭。。。噗！两袖清风的人岂会容你逍遥法外。”郭佳慷慨激昂的声音在空旷的男厕所回荡起来，一个刚准备进男厕所的D班学生收住了脚，咕嘟道：“哪个神经病在里面发彪啊，算了我还是去二楼上厕所吧。”

“是吗，如果你敢去告发我的话，我不建议在你洗澡、上厕所的时候都来看看你，顺便把你的隐私公之于众，我倒要看看校长先生是会相信我这样乖巧的女孩子会去偷看男生上厕所，还是同学们相信我的流言蜚语，你觉得呢？”

郭佳大吃一惊：卧槽！果然不能以貌论人，这女的居然这么腹黑。郭佳只得忍气吞声道：“唐玲同学，我看你也是斯文的人，怎么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我这人坏着呢，就算做了你又能奈我何？”唐玲得瑟地说。

“姐，我错了，以后你作弊我一定积极配合。”郭佳果断示弱道。

“去去去，谁要你配合了，我可不是为这事来的，我其实是来帮你的。”唐玲乐呵呵地说道。

郭佳弱弱地问道：“帮我什么？”

“其实呢，这次作弊也算是我连累了你，所以呢，我帮你想了个好点子，你去参加下周的实技大赛吧。”唐玲提议道。

“我晕，大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能力，我可是很弱的啊，基本上谁都打不过，我平常也不锻炼身体，个子也不高，我去了也只能丢人现眼（郭佳身高只有一米七）。”郭佳老实说道。

“可你室友都让你去了啊，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被调到D班去我很会内疚的。”唐玲劝诱道。

“艹，你到底偷窥多久了！”郭佳不满道。

“你再凶我一下试试！”唐玲粗起嗓子吼道。

“您继续。。。”郭佳再次示弱道。

“反正这次实技大赛你必须得去，不然你就算到了D班我也不会放过你！”唐玲恶狠狠道。

“我的姑奶奶，你让背背书还行，打架我哪行啊。”郭佳推脱道。

“那就是你的问题，反正你必须给我参加，我也会去给你加油的，到时候我给你侦查一下对手的弱点，没准能让你起死回生呢。”唐玲信口开河道。

郭佳无语了，一般参加实技测试的，都是A班、B班的学生，自己就算知道对方的弱点也和炮灰没什么区别，他不喜欢做多此一举的事情，何况输了还要丢脸，于是他再次无奈问道：“我如果不答应呢？”

“那你就等着被本小姐无休止的捉弄、报复和偷窥吧！我可是好心帮你，你可别不领情！”唐玲一字一句地威胁道。

郭佳无语了，他怎么招惹了这么个恶女，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为了保住声誉，郭佳只得向唐玲妥协，并提出了唯一的小小条件：别再用她的能力监视（偷窥）他了。

等用全知系统确认唐玲离开后，他才长舒一口气，将剩下没尿完的小便解决了，至于唐玲下次什么时候来监视他，他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未来方面了。

毕竟他的全知系统存在着三大限制：1、涉及未来、哲学、他人思想、艺术内涵之类的问题无法解答 2、一些隐秘性问题（条件不明）受到限制，强行获知会对大脑产生一定负荷，轻则头痛昏迷，重则大脑受创 3、不能对他人暴露全知系统的功能，否则永久封闭全知系统。

以上限制也是造成郭佳一直以来这么低调的原因，不过只要他不说也没人会察觉，即便是目前最先进的科学仪器也只能探测到能力者的精神力强度，具体是什么样的超能力也只有能力者本人展示过后才会被人知晓，像他这种没啥特效的能力很难被人察觉到的。

不过大多数超能力者是不会掩饰自己的能力信息的，根据《国际超能力公约法》的条文规定:凡是有意对政府隐瞒超能力性能的人，一经发现，视情节轻重判处十五天以上一年以下的拘留并且还要缴纳1万元以上的罚金，因此很少有人会故意去隐瞒，况且抗拒与生俱来的天赋本就需要极大的忍耐力。

好在郭佳性格比较低调沉稳，除了平常应付考试稍微发力外，不会去用全知系统做出什么出格事来，自然也不会引人怀疑，全知系统已然成为了潜藏在郭佳心中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