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复生》——詹姆斯豪利特
第一部分
人生来就是要有些追求的,这追求可以是一个人,一个物品,或者,一场梦!
公元2029年,加拿大,落基山脉。
月光默默撒下,照的山中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也照亮了X—23眼角的晶莹。X—23对英语已经很熟悉了。她学得很快,因为她怕爸爸还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她相信,只要对着这曾经照耀过父亲不知多少个夜晚的月亮说话,爸爸就一定能听到,一定能听到……
“其实,我们可以复活你父亲。”不知什么时候领队站到了X—23身后,说到。“我们可以找到一个与快银能力相似的人,让他回到过去救下你父亲,但这并不能改变他被艾德曼金属毒侵的结果,而且,就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现在已经找不到那样的变种人了,所以,我们的最佳选择,也就是第二个选择——天启。”“天启?他真的存在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X—23边起身边问道。“那些漫画书。”领队边耸肩边说。
“我爸爸告诉我说那些都是假的。”不等领队再说什么,X—23接着说“但他也告诉我,假的东西也能变成真的,只有能拥有一颗充满爱与责任的心,就像他一样。”
几天后……
“你不能一个人去。”听到X—23的决定后,大家一起反对着。
“那是我父亲,救他是我的责任。”
“但他救了我们所有人。”领队反驳道。众人也随声附和着。
“不,是你们救了他。”X—23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她又想起了父亲的自我救赎。
众人看X—23如此神情,便也不再坚持,沉默了下来。
X—23拿起背包,将领队给她的钱拿出了一部分放到了桌上,然后背起背包,向外走去。“谢谢你们。”在关门前,她侧过脸来对他们说了一句。‘这是爸爸教我的。’她心想。
现在的码头什么都是自动的,想混入一搜货船对X—23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但那些摄像头中留下的X—23的虚影,给一些人留下了线索,这是她没有想到的。领队也仅仅只是知道天启在埃及,其它的一切就都不知道了,而且这一点还只是他的猜测。不过X—23还是上路了,不论未来如何,现在她至少有了精神的依靠。有时候人就是需要一些精神的寄托,不管真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些。
船已经在海上行驶了几天了,可周围还是一片汪洋。到底是海洋太大了,还是船太慢了,X—23这样想着。这是她几天来第一次到甲板上。独自一人的航行让她觉得无聊极了。她实在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一爪砍掉摄像头,就到甲板上来闲逛了。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看大海,她觉得大海很美,但她不知道,她更美。
这天她隐隐约约看到了远方陆地的轮廓,那是一个她从未到过的地方。虽然她年龄还小,但那颗年轻的心早已被责任所包裹。此刻,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陆地,那颗年轻的心不安地躁动着,前方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X—23藏到了一个集装箱里,任那机器将她载着,前往一个未知的方向,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忍受不了周遭的黑暗了,用爪子在集装箱上开了一个口子,跳了出来。她背好背包,四下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家,只有一些她不认识的路牌和望不到尽头的农田。她顺着那条公路往前走,‘至少我要先找人问一下金字塔在哪。’她想着‘但愿这儿的人讲英语。’走了没多久她就听到身后传来车引擎的声音。她转过身去,看见那车走的很不稳定,但她还是招了招手,想让车停下,她好搭个车,顺便问一下当地的情况。只见那车摇摇摆摆地开了过来,快到她身前时却车头一转,向她撞了过来。她轻轻向侧边一跃便躲了过去。那车因为偏离了轨道而被紧急制动停住了。
车上下来一个慌慌张张的青年,急匆匆地走向前车盖,想看看情况。他刚走了一步,便感到后背一阵剧痛,接着他便被按到了车前盖上,两只钢爪伸到了他眼前,接着他听到了一连串的英语,但他一句也没听懂,他的思绪早随着那两只钢爪伸远了,一时间,他连反抗也忘记了。他不知道,这次忘记,救了他的命。身后的说话声停止了,压制他的力也小了下去。他站起身来,转了过去,顾不得欣赏她的美丽。只是飞快的掏出手机,在语言软件中输入一行字,接着手机发出一阵悦耳的女声,用英语说着:“劳拉,你父亲呢?”话,手机替他说了,但他的感情是一部机器难以表达的。
汽车被设置成了自动驾驶模式,两人坐到了车的后排,用手机的翻译系统相互交流着。交流了一会儿后,两人便都将头倚在车窗上,相不言语,各自思绪了。X—23心里想着‘自己怎么会来到中国,那船明明是写着去往埃及的呀?!这个叫祁心的人为什么在听到爸爸过世的消息后会那样难过?能不能让他帮我去埃及……’而此时的祁心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悲伤的大海。他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一种窒息感冲击着他的大脑。这黑洞洞的海好像没有底,而他自己就像一个铅块,不停的下沉,下沉……
车自动开到了一个停车场停下了。X—23看向祁心,他仍靠在车窗上一动不动,双眼充血,连黑色的眼瞳也被血色冲淡了。X—23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虽有疑惑,但信任和感动逐渐占冷了上风,这情感来得毫无根据,就好像他觉得祁心对父亲的感情来得毫无根据一样。她坐正身子,顿了顿,好像在做什么重大决定。她拿起被丢到座位上的手机,打开了同声翻译,——她已经会用这个写满中文的东西了,虽然她一个汉字也不认识。
她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那些疑问抛诸脑后。对祁心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认识我,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父亲有那样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个词——感情。”“但我现在决定信你。”她接着说:“我希望你能帮我去埃及,我要找一个变种人——天启。”剩下的她没有再说。因为她从他的眼睛中恢复的那一抹黑色看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了。
X—23跟在祁心后面,在这座小镇中穿行,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双动人的眼睛闪着年龄相应的光芒,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座小别墅,那座小别墅虽然没有多华丽,等浓浓的中国风情,使它有一种别样的美,他正站在门口刷着指纹,她细细打量着这座房子,脸上浮起一丝稚嫩,刚才谈话时的成熟气息,早已不见了踪影,门打开了,这座中国北方传统造型大门居然有指纹锁,也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他们刚要进门,祁心就听到他几个死党的声音,:“呦,祁心,你小子不是挺老实一人吗?今天怎么领了一个小姑娘回家呀?”他们几人边说边走进大门。祁心脸上嘭地涌上几抹羞涩,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怎么?我领小女朋友回家,要你们管!”那几人看着平常老实巴交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便免不了对他进行一顿耍笑:“呦,还小女朋友呢?!哈哈哈……”“厉害了呀,兄弟,哈哈哈……”祁心不顾他们的耍笑,拉起劳拉的手向屋内冲去,他顾不上感受那只小手的温热。因为他的手已经快被那两只钢爪刺穿了。
忍耐着疼痛,冲回屋内,用手机将两道门都锁上,放开了她的手,开始找药箱。他攥紧右手,想起到止血效果,但收效甚微。血一滴一滴从手指缝间渗出。找到药箱,左手提起放到茶几上,打开药箱,开始包扎伤口。劳拉走了过来想帮忙。但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到旁边的木椅上。然后打开同声翻译说:“刚才那些人是我的朋友,他们只是在和我开玩笑,并没有恶意。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你是在中国,一个对变种人更加仇视的国度。你不可以随便暴露身份,那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知道了吗?”不等她回答,他继续说:“我知道你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因此你对生活充满了戒备。但你要学会去认识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世界。好了,你拿着手机上楼去吧。手机会给你提供你想要的信息,你选一个你想住的房间,暂时先住在那儿。房间有独立浴室,你可以自便”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X—23。她靠在椅背上,娇小的身躯完全没入了木椅中,青丝自由的散落下来,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睛一眨一眨,在阳光的照耀下,煞是美丽。疼痛驱赶走的羞红又在祁心脸上浮现。他不敢再看下去,把手机放到茶几上,低下了头,假装继续包扎伤口,但他还在关注着X—23。他之前还没发现自己有这么灵敏的听力,他听到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听到她提了背包,听到她拿起了手机,听到她踏着木楼梯向楼上走去,他心中默默数着她上楼梯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一直数到她上了二楼,他才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接着他便被右手的疼痛拉回了现实。
他处理完伤口和血迹,拿了另一部手机,边上楼边打开同声翻译。叫着她的名字:“劳拉,劳拉,你在哪儿?”“我在这儿!”听到这声回答的时候,他刚好走到二楼。看到好多个门都被打开了,让他庆幸的是,他房间的门还关着。他沿着走廊边向声源处走,边把门一个个关上。他看到她的包被放到一间房的桌上。那间房是古中国风,但也融合了一些现代元素,这使得以粉色为主色调的房间显得更加温馨。这本来是给他准备的,但他爱女儿的父母也没想到会生出他这么个玩意儿。靠近这间房是一个活动室,里面也都是些小孩玩的东西,当然也是为他准备的,不过自他记事以来,他就没去玩过那些东西。那两间最大的房间都是为他准备的,可他都没用过。
他将自己的住处安排到靠近活动室的那个储物间里,在走廊的最里边。他没有关那间卧室的门,向活动室走去,x-23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的。他走进活动室,看着满屋子陌生的东西,只有她是他熟悉的。X-23骑在一个电动玩具马上,脸上的笑容随着马的上下摆动而上下摇动着,笑声荡漾在整个屋子里,让这里多了几分生气。他不敢再看她,只眺望着窗外的远方说道:“你选好房间了吧,我的房间在隔壁,有事你可以来找我。”说着他抬手向右指了指,然后他就转身回房间了。他在转身的那一瞬看到,她手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去了。
他走后,x-23又玩了一会儿,觉得玩好了,便也回房去了。她躺在床上,感觉着羽毛的轻柔。她想着那个大男孩,“他怎么能在那么短时间内自我成长。在刚得知父亲去世时,他好像只有几岁,像一个失去父亲的小孩,而在听到父亲还能复活的消息时,他却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他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能让人从他的身上看到一种责任,一种担当。父亲对他就如此重要吗?为什么?”她不再想下去了,翻身跃下床,她想亲自去问问。
祁心正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才能让两人安全的到埃及?如何能进入金字塔?如何能唤醒天启?如何能说服他帮助两人?如何……?他正想着,门突然就开了。接着,拿着手机的劳拉进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同时看向地上祁心刚脱下的衣服,塞得满满的垃圾桶,除了书桌是整洁的,其他都是屌丝标配。只穿着大裤衩的祁心爬起来,急急忙忙地找着上衣。边找边说:“你进来前为什么不先敲门呀?你提前说一声我好收拾一下呀!看来,你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穿上衣服,想以此来掩饰他的尴尬和脸上的羞红。虽然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但他还是不能控制自己,而且,这个小女孩的心智绝不止十几岁。
但他真的是多虑了,她根本就没有在意那些,更没有听他说话。她被书桌上的两个相框吸引了。一个相框里装的是x与x-23的照片,不过是漫画版的,另一个是祁心家的全家福。X-23走过去,一手拿起一个相框,左看看,右看看。看了有好几分钟,放下了那张全家福照,把那张漫画版的照片转向祁心,指着照片说:“我想要这套衣服。”她一脸认真,美丽的大眼睛中闪着渴望。祁心刚才忙着收拾屋子,现在他才发现她根本没有注意自己,他宽慰地一笑,连说声好。接着他拿起手机,边按着些什么,边说着:“我给你看些东西。”话音刚落他床上方的白墙便向两边张开了。
墙的后边有两样东西。一个是x的钢爪的1:1复制模型,一对钢爪相互依靠着,静静地立在那里。另一个是一幅画。那画有4开大小,是一张素描,画的内容是两只手,他们相互依偎着,那小手好像在抚摸着大手上的伤口,简简单单的一幅画却表现出了不简单的情感。那双小手的主人也有同感。祁心让x-23坐到椅子上,开始在这别墅的唯一一间有现代科技的屋子里,给她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那时候我十一岁,在医院ICU度过了483个日子的我被父母接回家了,我以为自己的生命将要就此完结了,但我在父母脸上看到的不是悲伤,而是希望。回到家没几天,我便又一次被带到了医院,在母亲的叮咛声中失去了意识。醒来时我已经十二岁了。病完全好了,但我昏迷期间发生过什么,父母从未对我谈起,不论我如何追问,他们都只字不提。自那以后,父母变得忙了起来,两个喜欢守在家中的人,成了几个月才回一次家的人。
那段时光,我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每天看漫画,总希望自己变成金刚狼那样的超级英雄。但那时,我对他的情感也仅仅只是崇拜而已,只是把他当作自己孤独时的慰藉。在我十四岁的一天,我偶然听到了父母的谈话,才知道,我的病是基因药物治好的,而那药中的基因与你体内的基因,同源。自那以后,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便越来越突出。之后随着父母的疏远,他就成了我在孤独中唯一的精神支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依赖越来越深。之后的几年中,变种人被猎杀的新闻铺天盖地,虽然美国对变种人没有中国那么严苛,但我还是一直在担心。直到今天,我拿着刚考出的驾照到路上练车,没想到因为手生差点把你撞到,之后得到了他去世的消息,但难受了没多久,便有得到了能让他复活的消息,这才振作起来,请你原谅我那天的失态,请你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天启,我们一定能让你父亲复活,我们……”
“我们?”不等他说完,x-23便打断了他。看着怔在原地的祁心,又看了看他那充满希望的小眼睛,低声说了句,“我们。”虽然声音小,但对祁心来说威力太大了,他一时间激动地忘乎所以,一个箭步蹿到她面前,伸出了双手,想要保住她,在双手离她还有十几公分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行为,噌地收回双手,唰地转过身去。开始介绍墙上的两样东西,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成熟。
“那对钢爪是今年在我成人礼上父亲送我的成人礼物,当然,母亲也有份。那对钢爪是高精度数字机床做的,是我父母操刀设计的,操作员是世界顶级的超级A.I.,它不仅尊重了钢爪的原有设定,而且有了一些细微的改动,使它更具美感。按现在的市场情况估计,它的价值不会低于五亿美元。”他停了停,换了口气,继续说:“那幅画我得到的时间要早些。它是我的一个朋友画给我的,她叫文婉,她现在正在美国进修。”
“那太可惜了,我还想拜会一下呢,”x-23听到这,说了一句,“她比你父母厉害多了,我认为。”听到x-23这两句话,祁心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混过去了,但她下一句话让他很崩溃。“你真是个幼稚鬼。”她说完,便咯咯地笑着跑了出去,只剩他一人站在房间里,一脸黑线。“看来,我对她心智的认识还是浅了。”他想着,摇摇头,笑了笑,便向楼下厨房走去。
太阳已经落山了,房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灯都是各种灯笼形状。虽然里边是用电的新型灯泡,但光并不亮,照的整个房子内都多了一层朦胧。X-23坐在餐桌前,摆弄着手机,完全不管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祁心。祁心忙了一个多小时,大大小小十几个菜,将这不大的餐桌摆的满满的,但每个盘子里的菜都不是很多,这是祁心一个人生活多年的习惯。X-23看着各种菜肴,闻着弥漫在屋里的菜香,早把她刚下楼时说的“我不需要吃饭”忘到九霄云外了。
祁心给她取了餐具,又特地为她备了刀叉,刀叉是他做饭前去外边买的。木制的古朴托盘上放着银色刀叉,实在不是很好看。但她的注意力全都被菜吸引了去,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刀、叉、勺、碗、盘并用,用这一桌的菜对“狼吞”做了最好的演绎。祁心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时不时的拿起筷子夹口菜吃,但每吃一口都会招来她的怒视,那神情就像一个被抢了食物的孩子。看到她那可爱的样子,祁心的嘴角不禁向上微扬,但他将双手互搭,放在嘴前,以免被她看到。他实在是多虑了。她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他现在在她眼中还不如一块土豆呢!
他看着她,她美丽的脸庞在他心中刻下了属于自己的心印。随着这美丽,他思绪又起,上天为什么那么残忍,让这本该被守护的小女孩经历那么多苦难,背负了那么多责任。她就算再坚强,经历过再多事情,她也仍是个孩子,她也仍有褪不去的稚气。她不是谁的守护天使,而是应该被守护的天使。
看着快被吃完的一桌菜和对面放下了刀叉的x-23,被她食量惊到的祁心缓了缓神儿,对她说:“你看,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吃东西不是为满足单纯的生理需求,享受美食的过程本身就是享受生活的过程。学会享受生活,这是你最需要学的。”x-23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时不时吃一口菜,完全没在意他的话。看他说完了,她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嗯……我想学这个,”她指着筷子说。祁心略感无奈,起身到厨房给她拿了一双竹筷。他将筷子递给她,又坐到她对面,开始教她用筷子。“抓筷子要抓这儿。应该这样用力。你的几个指头要相互配合……”虽祁心尽力为x-23演示着,尽力给她讲解着,但他实在太笨,总是讲不出要领。她也学得很慢。十几分钟后,两人都对祁心的教学深感无力了。X-23也低着小脑袋,噘着小嘴,有些不开心。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高兴地拍着她右边的椅子,边拍边说:“来这儿,来这儿。”看着她满脸兴奋,虽心中起疑,但祁心还是一言未发,走过去坐到了她右边的椅子上。等他坐定。她接着说:“你抓着我的手教我!”说完将右手伸到祁心面前,看祁心还是端坐着,双眼紧盯着前方,目不斜视,并没有要教她的意思。她不满的嘟囔了几句,低头默默地想着什么。没过几秒,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不过这次,是坏笑。
她朝着祁心坐着的椅子的左后椅腿上用力一踢,祁心便连人带椅向左转了过去。祁心正心中纠结呢,对这突袭毫无防备,在这一踢之下,重心完全散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x-23就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前,左手两支钢爪直直伸到他眼前,对他说:“现在,可以教我了吗?”现在的祁心,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按在餐桌上,身上因紧张而出的汗早被冷汗冲走了。看着祁心的窘态,x-23实在绷不住了,肆意地笑了起来。祁心慢慢地站起来,看着那狂笑不止的小祖宗,祁心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把椅子摆好,坐了回去。看她笑声小些了,他对她说:“你知道吗?你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了,比如说‘餐桌礼仪’。”“我已经学了一些了。”她吐了吐舌头,又说:“但没那么多。”
祁心并没有在意她的话,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再一次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手吸引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但又在尽力掩饰自己的深呼吸。终于,他又一次抓住了那只小手,。那小手拿着筷子,那大手握着小手,两只手一齐伸了出去,又一齐夹了一块肉回来,这一去一回不过两秒钟,但祁心感觉好像过了好久,好像自己已经到了天堂,近在咫尺的这个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天使。成功用筷子夹回一块肉,x-23高兴不已,吵着要自己试着夹一次。祁心刚要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小手,这时家门突然开了,祁心的父母走了进来。X-23回头看到那两个与相片里一样的面孔,便想着自己在网上学到的“礼节”对门外来的两人说了一句:“爸,妈。你们好。我是祁心的小女朋友。”那手机发出的声音不大的同声翻译和x-23用不标准的汉语说出的“小女朋友”让祁心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鬼知道刚走了没两天的母亲会突然回来啊!鬼知道她真的上网学了那些“礼节”,还学错了啊!鬼知道她还记得那个名词啊!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祁心凌乱了.......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了,外边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祁心伸了个懒腰,下床去洗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睡了这么安稳的一觉。洗完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好像完全没经历过昨天那几分钟的“黑暗时刻”,祁心是这么叫它的。昨天,X-23的“雷语”,好像只有他听到了似的,母亲只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爱女孩的立场,高兴地走过来和X-23说话。而父亲则让祁心回房间,祁心在前,父亲跟在后面。
进入房间后,父亲随手关上了门并开启了房间的隔音模式。这两个动作差点把祁心吓尿了。就在他心中想着各种可能以便应对的时候,他发现父亲正死死的盯着他,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知道他和父亲又进入眼神交流模式了。他们两人一直这样,严肃的事情都是用眼神交流,言语交流是没有过的,可能刚才差点就有了,不过现在不可能了。
与之前不同,这次与父亲的交流祁心觉得那根本不能叫交流,因为他从父亲眼神中只得到一个信息,这次眼神交流的原因不是X-23。而他自己感觉已经被父亲看穿了,看死了,那双能与上帝对视的眼睛,让祁心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从未见过父亲这个样子。那对视不过几分钟,祁心却在父亲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瘫到了床上,像一块刚从海里捞出来的大海绵。缓了良久,那一直被压抑的疑问才出现在心头,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他想出来看看,但发现自己并不能站起来,虽有些担心X-23,但想到父母那么喜欢女孩,他也就释然了,便不再挣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祁心抓起毛巾将脸上的水抹干,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毛巾随手一扔,朝楼下走去,刚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三个人的笑声,笑声停后,X-23的说话声传了过来,只听她说:“爸妈,你们真好。”不过她这次说的是中文。
祁心带着满心的疑问冲下楼去。看到三人坐在客厅相互谈笑着。祁心看了看厨房里摆着一桌盘碗都是空的,并没有给他留早餐,又看了看依偎在妈妈怀里的X-23,他刚想抱怨,但父亲已经先他一步说话了:“我们已经打算收他当女儿了,现在就去办理户籍,你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说完他便站起身,对妈妈和X-23说了一句:“好了,我们走吧。”她们两人也站起来,跟着父亲向外走去。他们三人就像一家人一样,妈妈边走边说:“我们还得去给祁月买新衣服。哦,对了,别忘了把餐桌上的盘碗洗了。”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关门声,啪-----
诺大的房子里,又只剩祁心一人了,从开始说话到出门,父母都从未看他一眼,X-23也只是瞪了他一秒便不再多看他了。带着又一次被抛弃的感觉,他走到厨房,坐到餐桌前看着满桌“人去盘空”的景象,心中有种道不明的萧索。木然的坐了一会儿,他拆去手上的绷带,只见那几乎要将手贯穿的两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现在的药这么牛逼啊,可能是我长时间用这些药,不知道它的效果吧。”祁心想着。他把绷带随手扔到垃圾桶里,开始收拾餐桌,他刚收拾了三个盘子,就在第三个盘子的下方看到了张小纸条,他拿起小纸条展开来,是妈妈的笔迹,上面的字很小,写着:“我们已经决定收她做女儿了,现在我们在去行政局的路上,很快就能将手续办好,之后我们会带她出去玩,预计晚上回来,还有,她已经将中文以及其他很多东西学会了,包括‘小女朋友的意思’,你放心我们并没有生你的气,照顾好自己。”虽然这张纸条给了祁心些许慰藉,但它所能解答的疑惑对祁心来说并不多。现在祁心虽然已经知道了爸妈并没有因他带回X-23生气,但他心里清楚,一定有什么发生了。
祁心刚收拾完餐桌,正等着A.I.给他做早餐。突然他感觉有些昏沉,接着就倒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了一双黑色皮鞋......那个人不知会把祁心带到哪去?与此同时,一架私人A.I.飞船正从中国起飞,带着它唯一的乘客,飞向埃及......
“设备调试完毕,参数一切正常,记忆清除程序可以启动”“一定要调试好,不能让他把我们也忘了”,’’放心吧,他醒来以后肯定还管你叫爸”看着脸上写满担忧的丈夫站在操作室的玻璃窗前,望着下方实验仓内躺着的儿子,她安慰地说道。“程序预热完毕,程序预备启动3、2‘’
“等等”就在那决定祁心命远的按键被按下的前一秒,一个尖厉的男音制止了祁心母亲的动作。“将军,你不应该来这儿。‘’这次是一个浑厚的声音,来自祁心的父亲。那男音接着响起:”对,博士,按理你的家事我不应该管,但如果我没说错,你已经将那个小变种人送走了。而且你儿子的体内也被探测出了变种基国,那应该是多年前你们没把他的变种基因消除干净吧?”“你想怎么样?”不等那人继续说下去,祁心父亲就用冰冷的语气打断了他。“我也没想怎样,只不过,消灭变种人不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吗?”“说完那人与祁心父亲对视了起来,不过只对视了一眼,那人便像被冻结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了,祁心的父亲一个健步冲上前去,用不知什么时候握到手里的的匕首直刺向那人的心脏,那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祁心父亲依旧面容冷峻,向着那已恢复柔软但又很快要变僵硬的尸体说了句:“保护儿子,也是每一个父亲的责任”
“你不该动用变种基因的”祁心的母亲说。“你不也动用了吗!”他回答到,他知道,她已经将飞船调回来了。用大脑,就像他用大脑定住那人一样“你为什么要把它调回来?”“儿子醒了,因为他体内还残留着自愈因子,药物作用被减弱了。不过,目前并未发现他原有的变种基因”“让他上来吧。“他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唉!发展了这么多年的技术,居然还不能在人醒的时候用,真是败笔!“看来,我们有必要涉足一下这个领域,帮他们一下了”,听着这句玩笑,她轻笑了几声说:“也许是天意吧,一百多年的平静生活,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奢侈了”“看来我们又要被那些人追杀了,你怕不怕啊?””只要有你在,我什么时候都不怕,不论是一百多年前,还是现在。”说完,她便走到他的身前,与他相拥在了一起。而此时的祁心,穿着大裤衩站在穿验室通道口,不知何去何从。
X-23所在的飞机已经降落到了青藏高原上,她趴在窗上,看着窗外圣洁的雪景,等待着另一架飞机的到来,而另一架机上,祁心正坐在最角落的那个座椅上,细细梳理着刚得到的大量信息。有些是父亲告诉他的,有些是他自己猜的。
他的父母都是变种人,四级,有着与X教授力量相近的大脑,但他们的智商却比他X教授高出许多,而且他们的年龄可能比狼叔还大,可能有三百岁?看着他们40出头的样貌,猜着他们三四百的年龄,祁心想,父母对他肯定还有所保留。
飞机上还有一个人,那人也是三四十的年纪,不过也只是看起来三四十,实际年龄,鬼才知道。他一身黑衣,穿着黑色皮鞋,祁心看到那双鞋,猜想自己就是着了他的道才被送到实验室的。他有二米多高,胳膊比祁心腿还要粗,一身爆炸式肌肉,令人不寒而栗。为了能让他坐进来,不得不拆去四个座椅。他一副纯正亚洲面孔却有一头蓝发,头发很短,平平的覆盖在头上。这些都是祁心自己暗瞄他得出的信息。他声音厚重,这是祁心从他说的唯一一句话里听出的。他叫钢雷,显然是诨名,这是祁心母亲在上飞机前悄悄告诉他的。
此外,祁心还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他父母虽在一起多年,但他们未想过要小孩,他只不过是个意外。在刚察觉他的存在的时候,他们都准备拿掉他。但他们在“探测过”他后,发现他并未携带变种基因,这就打消了他们怕生出一个逆天之物的顾虑,加之他们探测出这是个女孩,便软了心,打算把她生下来。虽然生下来是个男儿,但为人父母的喜悦还是占满了他们的心。当时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中国的东南,像许多个小家庭一样过着简简单单但幸福的生活。
但在祁心九岁那年他的体内出现了基变种基因,但并未表现出任何能力。一开始他的变种信号还能被他父母压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信号越来越来越强,他父母的压制作用也越来越小,当时对变种人的猎杀已经揭幕了,为了保护他,他们将他送到医院掩人耳目,同时研究如何清除他体内的变种基因。因为这基因他们两人都探究不清,所以他们认为只能消除,别无他法,随着两人在科学领域的研究不断深入,他们两人在科学界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在两人的研究得到军方的支持后,研究速度更是突飞猛进。
终于,在祁心十一岁时,他们决定对祁心实行基因破坏。不是因为他们的研究成熟了,而是因为祁心体内的变种信号已动完全失控了,而且他已经成了军方的重要监管对象。他们做好了准备,打通多种关系,并且买下了那座地处偏远的小别墅,装饰成了现在的样子。他们知道祁心的记忆会因手术而受损,他们也知道自己与国家科研院签的那份不可见人的“条约”也不会让他们在之后的日子里与祁心有太多情感多流,与其让他在思念父母中孤独成长,不如让他重新找到自己的精神依托,所以才有了现在祁心与他们的疏远。只不过,金刚狼成为他的精神依托这是他们没想到的,而手术的失败却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昏睡中的祁心,他的每条基因链都被拆散了,在去掉其中的变种基因后,不论以什么基因全新组链都失败了。就在两人要放弃的时候,他们收到了X教授的一份礼物——金刚狼的基因样本。这场两百多天的手术因为那一份基因样本顺利完成了,旧基因完美的重组形成新链,而且那些多余的基因也自动消失了。夫妻二人虽心中有疑,但爱子得救,还是让他们喜不自胜,但他们心中也清楚,原来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给祁心讲到了这里,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了,后面的事祁心也已知道了。西藏不远了,祁心站在窗前,望着这片来过很多次的圣地,但这次他的心中有了一种新的期待。他回头向父亲问:“爸,我现在还是变种人吗?”“当然不是”“哦—”“呵~”这声嘲朝笑是钢雷发出的。两架飞机对接了,钢雷留在了他们那架飞机上,祁心一家三口去了X—23那所在的那一架。刚到飞机枪内,祁心父母就与X—23抱在了一起而祁心又被晾在了一边。“劳拉应该已经知道我父母的难处”祁心想着,看着分开的三人又坐到一起开始聊天,祁心半开玩笑的说了句:“看你们这样子,我只能把她当妹妹,不能当小女朋友什么的了吧?”
“当然不能。”X—23讯速回答一脸认真,惹得其它三人都笑了起来,不过他们笑的原因并不一样。“好了,你们变种人家庭先聊着,我这个普通人要吃东西啦!”祁心笑了两声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吃饭了,过来坐这里”他父亲突然严肃起来,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说。
祁心想说句:没时间你还在这儿聊天。但他想起那天的死亡凝视,还是乖乖坐了过去。他父亲见他坐定,接着说:“现在我把事情和你们说一遍,你们认真听。”x-23听到这,便从妈妈怀里爬起来,坐端正了。
父亲接着说“当那天祁月第一次来咱们家,房子里的A.I.就通知我们了当时我们担心我们两人的身份会因她暴露,祁心也会遇到危险。我们不想把自己尽了那么大努力换来的平静生活再次丢失,因此我们就自私的做好了计划,把祁月送到埃及,把祁心记忆清除,以此来保全我们平静的生活。而我们的计划还未施行,美国军方便已经与中国军方联手展开了针对我们的专项行动,我们被出卖了。而我们也得知了,祁心也要去埃及。计划不得不提前实施。
那天我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气昏了头,这就有了那天在祁心房间里那几分钟的“黑暗时刻”,你是这样叫它的,对吗?”“嗯一,对”祁心答了一句。父亲接着说“现在,我们四人已经完全暴露了。一会儿我们要分开走,你们两个去埃及,我们就待在中国,能到达埃及的力量不会太多,但他们也一定是你们的数倍,到时候,一切只能靠自己。记住,别相信任何人!”说到这儿父亲停了下来,然后,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天启仍能被复活。”便不再说话了。
母亲起身,去到另一架飞机上,提了一个大箱子回来,先递给祁心一个盒子,让他放到一边,接着她又在飞机的一号仓里拿出一个较小的金属盒,对着x-23说:”本来想到了埃及再告诉你的,现在可以当面给你了。”说完她把小金属箱放到x-23面前。又从那个大箱子里拿出另一个相同大小的金属盒,放到祁心面前。然后对祁心和祁月说:“这是我们送给你们两个人的礼物,算是我们给你们的一些补偿。打开它。”母亲说着,指了指他们面前的盒子。
祁心和祁月对视了一眼,一齐打开了面前的盒子,只见盒子里各有一条项链。那项链通体银色,链坠是一个字母“x”,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却隐约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又好像一部晦涩难懂的史书,给人以不可捉摸的历史感。二人戴上项链,以为这就是礼物了。母亲见他们戴好了项链,便说“系统激活,武装!”话音刚落,只见那两个“X”银光大盛,似与月争辉。银光之下,是缓慢向两人身上覆盖的液态金属。那金属像有生命一般,自动形成了各种线条,覆盖到了不同位置。最后那金属在两人的头部形成了一个头盔,在玻璃的倒影中,两人看到,那头盔与漫画中的金刚狼的制服头盔一模一样。等头盔完全形成后,金属的光芒弱了下来,上面出现了颜色,由浅变深。只不过三秒,两人身上的金属便着色完成。那赫然是金刚狼的战服。“
”武装完成,还有什么需要吗?李博士。”“转移最高权限,最高权限所有人,祁心,祁月。”母亲说。“转移完毕”这次回答的是两个A.I.的声音。虽是A.I.,但他们的声音与人的声音无二,十分好听。一个深沉男音,在祁心那套战服里,一个轻灵女音在X-23那套战服里。但以上各种声音,被喜悦而震惊占据的两个孩子没有听到,他们只是不停地打量着自己的制服。看着X-23不停地伸着爪子,测试着战服。
祁心和母亲说“难道我的这套战服里没有自带爪子吗?”“那你觉得我们花了十亿只是给你做了个模型吗?打开那个盒子。”母亲说着,指了指之前给祁心的那个盒子说。祁心飞快地把那个盒子打开,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爪子和那幅画。祁心先将爪子拿出来,放到了桌上然后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收到一号仓里,他回到桌前,看着那两副钢爪,不知从何下手。这时A.I.的声音响起,“先生,是否需要对钢爪进行融合?”“是”,话音未落,钢爪便被战衣吸到了祁心的双手上,祁心还未反应过来,爪子便被收了回去,像金刚狼收爪一样。“嗯…爪子呢?”“在您的前臂里,先生。”“嗯,怎么伸出来呢?”“随您思维控制,先生”,祁心试着伸了一下,并无痛感,但也没有x-23伸爪时的那样特效。又试了几次,祁心说“制服,能不能给加个音效。”“我叫若飞,先生。音效准备好了,先生”。
祁心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默数3、2、1,“啊~”祁心的怒吼配着利爪出鞘的声音,在大地上传开了。祁心内心的欢畅随着怒吼完全得到了释放。当怒吼结束时,他才看到其他三人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坐回了椅子上。这时,父亲说话了:“制服是振金做的,是超越现在15年的科技,功能你们自己慢慢了解。祁心,你的爪子是艾德曼金属的精金做的,你要好好利用。这是一瓶自愈基因合成药物,你带好。分开之后,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了。”
祁心父母站在另一架飞机的舱门上,他们就要分开了。两架引擎的巨大轰鸣声将四人的声音掩盖了。父母也并未用心灵通感,他们只是互相望着,四人眼中都涌着难以抑制的泪水,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看着远处的父母,祁心心中自责不已,那两个人,多年前为救自己,不惜消灭所以变种人。现在,他们又为自己而与整个国家对抗。想到这里,他再也抑制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向着父母重重地把头磕在了对接通道上。
等他起身的时候,父母的飞机也已经飞远了,留下的只有他眼角的泪水。他关上舱门,看了一眼双眼微红的X-23。走到飞机操作台前,说“若飞,让飞机去埃及。”“是的,先生。”
另一架飞机上·······“在后辈面前装成熟,真不容易啊!”“老雷,你这话可是说对了!”“你们两个真是死性不改!”那对话的三人,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们的脖子上都戴着一条项链“X”.
第二部分
与父母分开没多久,祁心与X-23就在若飞与若云的帮助下对战衣的使用有了一定的掌握。两人在欣喜之余,又深深地被这未来科技所折服,大量振金就贮藏在那个“X”里。在向战衣转化时,呈现液态,按设定形成战服,形成战服后会呈半液态。即,既能让人感到舒适又能有效防御。在非战斗状态,战服可以液化进入皮肤或转换成其它衣服,只要你能想到它就能形成。战服在液化状态会呈超高温,但它内置的控温装置会保护战服下的人,但战服外的温度就是随战服的主人控制了。此外,战服内的A.I.也是强到离谱,不仅精通各种格斗术,还能控制战服,进行格斗。但祁心并不喜欢这个功能,他不明白,如果自己穿着战服,然后让战服带着自己打架,那到底是自己穿了战服还是战服穿了自己。祁心决定自己学格斗。
他刚有了这个想法,飞机便已经到了埃及,降落在了一片森林,“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X-23问。“我们去吃饭。”祁心说着,打开了舱门,走进了这片森林。X-23在舱口站了几秒,就追了出来。问:“飞机怎么办”“若飞,封锁。”“是的,先生。”“你要去哪吃饭?“随便什么地方,只要我们能逮到。若飞,搜索一下周围的生命,找个移动速度慢些的,我们当晚餐。”先生,前方不远处的海滩上有符合特征生物。””suit on“随着祁心的声音,制服出现在了他身上。他摊开手掌,他与目标猎物之间的全息投影就显现了出来。”“若飞,你把五千多米的距离叫“不远吗?”看着全息投影的祁心说。”五千多米对您来说不算什么,您有战服的帮助,先生。”“劳拉,跟上了。”
说完便按着头盔里的各种数据分析,奔向目标,一路上只见两旁的树影飞闪而过,祁心活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爽过。快到森林的尽头了,隐约已经能听到海浪的声音了。头盔内的数据显示,前方三百米有个斜坡,坡的尽头是一个断崖,断崖正下方十米远处就是目标。祁心回头看了看,并不见X—23的踪影。他心中有些得意,更快的向山坡上跑去。他跑出森林,看到X—23已经坐在山坡了,他有些诧异,他还没有来得及问,X-23就向他喊道“你快点儿,它就在下边。”
莫名其妙被x-23超过,让他很是不爽,这个表现的机会他可不想放过。他低声说了叫“若飞。准备好音效!”便更快的向上跑去。到了断崖,他飞身一跃,利爪破空,人与月相辉映,刹那间,他身上好像有了金刚狼的影子。下一秒,一声卧槽响彻天地。祁心重重的摔在了沙滩上,顾不得疼痛,他爬起身来就准备跑,可他还是慢了一步,那生物,也就是熊,已经一熊掌把他呼倒在地,他骂道:“若飞,你是不是傻X?”“话音未落,那棕熊的巨大前肢已经踩到祁心身上了。“先生这个生物完全符合您的要求”祁心已经被压到说不出活了。“先生,您可以使用战衣功能或将权限转交给我,你立马就能脱离危险。”
可此时的祁心已经被打懵了,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这件无价无市的珍宝。这时,那棕熊将重心移到后腿,将前腿提了起来,准备用北极熊破冰那招。鬼知道棕熊怎么会北极熊的招数啊!祁心暗中叫苦,准备向X-23求助,“劳”轰的一声,两个熊掌落了下来,“拉”轰,“救”轰,“我”轰···坡口上的劳拉看他快撑不住了,便站了起来准备下去救他。
她刚起身,就看到沙滩的远方出现一个红点,并且在迅速变大。只不过五六秒,那红点已经冲到了近前,一把将站立的熊提了起来,一拳垂碎了熊头。祁心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座小山,喘着气说“Thank you, Thank you!“只见那壮汉咧角一笑说:“I am groot“
沙滩上只剩下半截鱼的尸体和一道沙沟了,祁心、X-23 还有那壮汉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月光缓缓照着沙沟中四个人留下的脚印。
在祁心的执着坚持下,他和X—23被分到了一个房间。一进房间他便锁好门,用A.I.建立了与X-23的精神感应。”从现在起,我们都不要说话,用这个交流就行.”想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头。X-23点点头。“你刚才不应该那么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的,你不仅展现了自己的能力还把制服给他们看。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他们都是我的同类。我完全可以信任他们,不要用你那狭隘的变种人观念来看待我们,你没有资格怀疑我们变种人!”X-23的声音在祁心的头脑中炸响,说完,X-23便气鼓鼓的到床上去躺下了,祁心走过去,坐在床边,他想说什么却最终没再言语,只切断精神感应,默默地看着她,没几分钟X-23就入睡了,这让祁心很高兴,她生活的越来越像一个普通人了。
祁心给她盖好被子,虽然并不需要。他走到自己的床前,躺了下去。虽然胃中油滋滋的熊肉催他入眠,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定定的躺在床上,怕吵醒她,开始回想今天的事。在熊被打死不久后,远处又跑来一个人,那女孩与祁心差不多大,远远的就向他们挥手微笑着。就是她带着祁心和X-23来到这个被废弃的军事防空洞的。一路上她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带给祁心的唯一信息就是‘这是个阳光系女孩’而那个壮汉一路上只是不停的说‘I'm Groot'没人能懂他是什么意思,包括那个女孩。 他们四人乘电梯下到防空洞底层,一出电梯,就看到大厅中央点着一大堆火,火旁站着四个人。又走近了一些,祁心才看清,那火,凭空烧着···
那头熊被八人当了晚餐。而在那期间,祁心也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只知道他们共有八人住在这里,加上祁心和X-23有十个,还有两个祁心不知道他们在哪。在火堆旁的六人中,五个是中国人,只有格鲁特是北欧人。
对变种人最严苛的国家居然还存活着这么多变种人,祁心不禁暗笑。那壮汉自然是个男人,而剩下的五个人中,只有一个男人。他应该是蓝魔一族的后裔,剩下的四个女生,祁心并不能看出更多。他已经让若飞扫描并记录了每个人的信息。那本应该是一顿让人愉悦的晚餐,但X-23对他们的过分信任让祁心多添了一分担心。“这小丫头,要不是我给她使眼色,就连我也给卖了。”初心想着,然后他唤出头盔的目镜,开始看若飞收集到的信息,
“格鲁特,男,三十岁,北欧人,身高2.36m三级物理系变种人,具有出色的冲撞能力和格斗能力,弱点在头部,但有振金头盔保护”祁心记得那明晃晃的大头盔。
“嘉慧,女,中国人,身高1.72m,三级化学型变种人,对水和冰有强大的操控能力,是冰人一族的后裔。”这是个冷艳美人啊!
“紫芸,女,中国人,身高1.68m,三级化学型变种人,自身就是火源,具有飞行能力,是火人一系的后裔”这个就比较活泼可爱一些了。
“蓝魔,男,23岁,中国人,身高1.73m,二级变种人,能对自己及自己所接触之物进行空间转移,但转移量有限。”
“静姝,女,20岁,中国人,身高1.65m,二级变种人,有感应和屏蔽变种信号的能力”这是去接我们的那个女孩。
“灵雨,女,21岁、中国人,身高1.63m,二级变种人,能放大他人的变种能力”这些女孩长得都还不错,嘿嘿!
看完了信息,祁心仍然毫无睡意,他便起身外出,想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信息。房间外已是一片黑暗了,祁心开启了夜视功能。伴随着唯一的声响,格鲁特的打呼声,往前走着。夜视功能下的防空洞亮如白昼,比紫芸点着火要亮得多。祁心边向前走边想:“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会在这儿?他们能不能信相呢?他们应该已经得知我是普通人了吧?”
正想着,祁心看到前方有一个女孩婀娜走过,只三秒那女孩便消失了,那女孩在消失前还回头向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祁心并不知她是否能看到自己,但他却将那绝美容颜尽收眼底。那女孩身材高挑,曲线完美,青丝如瀑,一副中国古典美人相貌,但她身上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在古典清纯的相貌下有着一种别样的诱惑一时间,祁心有些失神了。良久,祁心才缓过神来,他问:“若飞,有什么有效的信息吗?”“没有,先生。”“你是不是傻X”祁心刚想接着骂,突然传来一阵机械音,与祁心在阅兵式上听到的机器人士兵的声音一样。说:“祁心,你怎么在这儿?”祁心寻着声源看去,只见不玩处的墙壁上靠着一个人,虽然那人面容有了很大变化,长发也变成了寸头,但祁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祁心立刻向她小心翼翼地跑去,边跑边说“文婉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不是去美国学画吗?怎么在这儿?”这些问题她一个都没回答,只是默默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她每走一次就会有机械行进的声音,祁心内心充满疑惑,但他并未再问。只是默默跟在后边。
走了没多远,便到了通风口。那通风口仅一人大小,蜿蜒着通向地面。文婉回头对祁心说了一句“用你自己的装备上来吧。”说完她便从通风口飞了出去,这次祁心清楚的看到她的手掌和脚底的四个喷焰口。若飞,为什么她知道我有制服?”“是她探测出来的,先生。”“为什么她能探测出来?”“不知道,先生,我没有进行反探测。”“为什么不进行?”“我没有权限,先生”。祁心暗骂了一句,说“在授予你信息收集和反信息探测的权限,OK?”“谢谢,先生。”说完祁心便在制服和钢爪的帮助下爬了一上去。
他到了地面上,看到文婉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着,祁心收了制服和爪子,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你父母的杰作吧!”祁心知道她说的是制服和爪子,“嗯。不过,你怎么知道的?”“他们的设计风格我太熟悉了,‘尊重版经典样式,再进行最大程度优化’,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她亮起胸前能量源,接着说“因为我就是他们设计的。”祁心强压着心中各种复杂情感,继续听地说下去。“去年,我给你画完画不久,我便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异常,它们变得异常明亮,一个成了蓝色,一个成了红色。自从它们变色之后,我便能看得很远,也能看到很微小的东西。现在我已经能看清数十千米开外的东西了。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变种人无疑了,我准备逃跑,在打电话告诉你我要去国美国学画后,便准备动身逃亡了,但我连小镇还没跑出去就被军方抓到了。
他们将我带到实验室,当时的变种人已经被屠杀殆尽了,一个活着的变种人有很高研究价值。他们为了能从我身上得到更多研究资料,他们将我肢解成七个部分,两只胳膊,两条腿,一份器官,一份身躯,一颗头。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技术,分开的各部分还都能被大脑感觉到。其它部分一直在被进行研究,而我的头则被放到了仓库的黑盒子里,不知黑暗和那些痛苦伴随了我多长时间,有一天,我感觉到盒子在移动,但黑暗和痛苦仍旧没变。接着我听到飞机的引擎声,我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哪儿。当我的头被当作物品交换时,我知道,我已经在美国了。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自己的头将被用于一项计划,那项针划的总设计师就是你的父母。之后我便又被入库了,在那里的黑暗中,我感受着自己的每个部分接连死去,先是器官,然后是躯干,左腿,右臂...当我最后一条胳膊也死了之后,我便被取了出来,被应用于计划。我想这是他们交易的一部分,头被应用于计划之后,应该就会与其它部分断开联系,所以他们要等到我其它部分都死亡后,才将我取出来使用。四月前我被安到了这个躯体上。也就是说,我在黑暗中待了一年多的时间。
但从黑暗中来脱离出来后迎接我的并不是光明,而是另一种黑暗。我被应用于一项A.I.与人脑结合的机器人计划,说是结合,其是实是A.I.吞噬人脑来强化自己。我感到自己的意识被一点点蚕食。一个月前,我把自己残留下的意识编入的了A.I.,我的意识像木马一样,使A.I.出现了程序错误,我趁机反攻夺取意识占有量。51:49,我成功取得了主导权,用这个躯体来到了这里。哦对,我顺路还毁了一个中国的军事基地。现在我的眼睛已经完全形成变种结构,有了新的能力,它们可以发射光束,蓝眼光束具有绝对低温,红眼反之,而且我能随意控制它们了,就像这样。”
说着她的双眼显现了颜色,红蓝两点光,犹如两团在夜里乍现的鬼火。她朝着远处的一块巨石射出两束极短的光束,只见那巨石一半瞬间融汽化,一秒后,另一半化为粒粒冰尘。消散在了空中。“我现在已经能自如的控制这个躯体了,虽然随时都有可能被A.I.反控制,但至少在日前还比较稳定。
她看了一眼远方好像在做什么决定。然后站了起来,用那双诡异的眼睛看着祁心说:“来吧,看看你父母的杰作。”她身上的衣服燃烧了起来,没几秒里边的钢铁身躯就露了出来。她接着说:祁心,我不想与你为敌,但就因为你父母,死了多少变种人,也就是因为他们我才成这个鬼样子。所以,今天你我之间必须死一个。”从她的机械音中,祁心没有听出任何感情色彩,但她那震怒的表情和直逼一米九的巨大身躯给了祁心巨大的威压。“我不会跟你打的,你要报仇就动手吧”。
祁心确实不想跟她打,一来祁心不愿与昔日老友动手,二来他也打不过呀!但文婉不与他多BB。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这时若飞的声音响起“系统遭到入侵,制服启动钢爪启动”声音未落,祁心已经被武装完华了,下一秒他被一炮打飞到了天上。“入侵我的是和我同一等级的A.I.,先生”“能和最先进的AI抗衡,她好强的意志。”祁心正想着飞到空中的文婉又朝他的背后开了一炮,祁心向海滩方向飞去,他飞了将近十千米,第三炮就又来了,他又飞出去十多千米。这时,二十多千米之外的文婉左手也变形成了巨炮,正在向他瞄准。在空中飞着的祁心,并没有被那三次炮击打伤,那炮弹的能量都被战服吸收或散射掉了。而此时,若飞的声音传入了祁心的耳朵里,“三炮共给战服充能33%,余1%未满,吸收能量功能即将丧失”声着刚落,第四炮,第五炮并排飞来,下一秒是祁心的一声惨叫,响彻天地。现在,空中飞着的已经是一个尸体了,祁心虽身体完好,但身体内的器官骨肉都已经碎了。尸体继续飞着,坠落到了海滩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血液和着肉沫从他的七窍里流了出来,染红了那片海水。
文婉飞了过来,落在了沙滩上,看着分食祁心肉末的鱼群和沉在坑底的祁心的尸体,她伸长右臂将三米外的尸体捞了上来。尸体的七窍还在不停向外流着血肉,祁心的眼球也碎了,双眼中不断流出的血肉似乎在诉说自己的痛苦,偶尔一块未碎完全的骨头,夹杂在血肉里,仿佛是“眼泪”的标点符号。文婉有些不忍,她拿出了装在祁心战服夹层里的再生液,她刚扫描到的,想做些补救,虽然没有用,但算是对他们之间友情的支持。她刚拿出再生液,蓝魔便带着众人的瞬移过来。X-23刚到,看着祁心的惨相,她现出战服,伸出钢爪,向着文婉冲了过去。
文婉将再生液扔向x—23,用那毫无情感的机械音说:“先救他。”X-23接住再生液,飞速从下巴位置注入祁心身体中,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血、肉、骨混着,还在向外流。X-23颤抖着,挥爪又一次砍向文婉,文婉飞向空中,X-23紧随其后,那天她就是这样超过祁心的。其余的人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但有人一脸焦急,而另一些人则满脸漠然,谁都没有发现祁心的血肉己经不再向外流动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战斗仍持续着。其它人已经被蓝魔带回去了,茫茫天地间,只剩下地上的尸体和空中对峙的两人的,长时间的战斗让两人都已处于超负荷状态,艾德曼金属的相互碰撞,也在彼此身上留下了战痕。“你为什么要杀他?”虽然X-23的声音充满疲惫,但更多的是仇恨。“我无意解释,你动手吧。”这冰冷的机械音让X-23更加愤怒。她借着战衣的反重力飞行功能冲向文婉。文婉将双手由剑刃变形成巨炮,边迂回,边开炮,对X-23进行阻击,她打的很准,但X-23太灵活。将能量团一一躲开,冲向文婉,距离已经很近了,文婉不得不变形出剑刃来与X-23近身搏斗。X-23一爪将文婉的剑扫开,进入了文婉双臂的防守盲区,脚爪插入机械的缝隙中,双手挥爪向文婉的头疯狂的砍着,文婉的战术防御头盔苦苦支撑着,文婉迅速将能量调入胸前能量源,“轰一”X-23从海上被炸回了海难,她砸落在海滩上,滚了两圈,然后便稳住了身形,手爪脚一齐插到沙滩中,向后退了十多米能量炮的力才散尽。
海面上的文婉用双臂和胸前的机械形成一架真正的巨炮,然后,机械音响起“最大充能”下一秒,那炮口变发出了不可抑制的白光。X-23看到这儿,说了一句:“若云,武装,最大充能。”接着X-23脖子上的“X”中便涌出大量液体振金,在X-23身前也形成一门巨炮,炮口也是同样耀眼的白光。隔着数百米的两人,同时吼着:“3,2,1,发射!”两道能量柱向着对方扑去,几十米长的两道能量柱相互抵消着,在抵消尽的那一瞬间,爆炸的光芒将日出的天地照的昼亮,余波扩散开来,爆炸点处十几米深的海瞬间汽化,水下的海底也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坑,周围受能量余波影响的海水,或蒸发或被向后击退,一时间,海滩枯了一大片。文婉被冲击波击入了海里,X-23则飞入身后的丛林。祁心也被冲击波震的飞了出去。X-23和文婉艰难地飞回几乎几经完全变成土地的沙滩,艰难相视而立。眼神中迸射出凄寒的杀意。日出了,金色的光芒将天地照的通明,一套战衣和一套战甲同时开始利用太阳为自己充能,那两人也一人挥剑,一人挥爪,向对方冲去在爪剑将接的那一瞬,一人用手接住了剑和爪,“收手吧!这一声充满了压制力。两人停下动作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祁心。
文婉看清后便向后退了一步飞走了,X-23刚想追,就被祁心叫了回来“劳拉,别追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上一秒还满脸杀气的X-23,在转过身的下一秒便泪如泉涌,扑到祁心的怀抱里,哭个不停。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静静地听着海水潺潺地流回这干枯的海岸。良久她的哭声平息了,但还抽咽着。她从祁心怀里俯起身来,和他说了句:“以后不许你再死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祁心感到心中一阵温暖,说:“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死了。”说着他用手将X-23脸上的泪迹抹去。战服的清洁功能将X-23的泪迹抹干了,但她那动人的双眼还是红红的。祁心将她从怀里放出来,对她说:“好了,我的小公主,不要再哭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祁心拉起X-23的手向北飞去……
阳光照耀在茫茫地中海上,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鱼儿随意游着,好像在风雾中穿梭。在这天水的正中央,有两人凌空坐着。“劳拉,还去吃好吃的吗?你都看了一个小时了。”“我喜欢这里。”“那好吧。咱先不吃。走,我带你去看更好看的景色。”说着祁心拉起X-23的手,向下轻轻跃入了那堪蓝的海水中,战服启动了潜水模式,两人就在这蔚蓝中肆意畅游,一齐见证着两人之前从未见过的美景,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情感的种子就在这纯净的世界悄然发芽,生长。
两人正欣赏着海底的美景,这时若云的声音传出:“先生、小姐,我觉得你们应该看看这个。”X-23的战服在水中投影出了卫星图象。那是在中国,应该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望无边的沙漠中陈列着两方队伍,一方是装备精良的中国科技军,浩浩荡荡占去了半边沙漠,另一方只有三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他们三个人脖子上都挂着一个“X”祁心一眼便认出,那是父母和雷叔。双方相持着,但中国军队的千万门炮的齐响,打破了这相持。他们。开战了!
“我们要去帮忙吗?”看到卫星图像。X-23问。“不,那种等级的装备不可能伤到他们。我们应去往我们自己的战场。两人向着南方飞去。祁心接着说:“那队变种人必然有古怪,不然不会对你们两人的战斗坐视不理的。但我们现在还需要继续与他们为伍,我们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对抗α小队。”“α小队什么时候追过来的?”“今天凌晨,你和别人打架的时候。”祁心不想把文婉现在的身份告诉她,怕她会伤心。“这是若飞临终前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一时间,三人都有些伤心,尤其是若云。“是若飞和这瓶再生液救了我,再生液重聚了我的肉身,若飞用自己连接起了我各部分的神经。现在我已经对战服完全了解了,就好像战服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但其若飞所具有的功能已经都不在了。后面的事一切都是未知的,尤其是连父母都所知甚少的天启,更是一个巨大变数,我们三人一定要加倍小心。我们中,不能再有人离开了。”
中国,西北。那浩浩荡荡的军队成了密密麻麻的残骸。“政府那些人怎么想的,派这些垃圾来和我们打,一点也不过瘾,TMD!”“老雷,别那么好战。”祁心母亲刚说完,祁心的父亲就接着说:“东边有两个人过来了,他们的装备和你是同一技术水平的,够你打了。”钢雷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咧嘴笑着说说:“你们都在这儿待着别动啊,谁也别和我抢。”说着就朝东边跑了过去。他们夫妻二人谁也没应话,他们都看着西边,心中里默默的说:我的罪孽,在那儿。夫妻二人向西走去。他们尽量向西走远些,以免来人被钢雷撞见。但他们还没走多远,那人便来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文婉。自那日与X-23一战后,她便飞到了欧洲,在那儿利用太阳能进行充能,并进行自我修整。能量刚恢复到40%多,她便看到了新闻,自然也看到了祁心父母。虽已经杀过祁心一次了,但她觉得对变种人来说,这远远不够。
她立即飞向中国。在还未入中国国镜时,祁心母亲就已经用心灵感应和她交流过了,虽然在交流期间,双方都很理解和同情对方,但他们知道,他们之间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但文婉已经告诉他们了,因为他们两人不能飞,且她装备先进,所以她会在地面上与他们两人同时作战。
因此,刚落到地上的文婉立刻将双手变成剑刃,向面前的两人冲去。祁心父母对自己设计的东西的威力很有把握,故不敢轻视眼前这个儿子的故友。夫妻二人制服武装,右手握剑,全力迎战。他们想尽快解决战斗,至少要赶在钢雷之前解决战斗。因为他们不想伤害这个可怜的孩子。祁心父母的制服是艾德曼金属化形而成的,他们手上的剑也是。与祁心和X-23所穿的二代战服相比初代战服防御能力较弱,但他们手中的剑与文婉胳膊变形成的剑刃还有X-23的爪子的伤害能力是一个级别的。因此在伤害能力上文婉是处于劣势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文婉的远程武器不能有效使用,小型远程武器虽能迅速攻击但威力太小,不足以破开祁心父母武装的防御。而大型远程武器,如文婉手臂变形成的巨炮,由于它充能至少需要1.5s 时间,所以它的攻击会被很轻易的躲掉。这场战斗是一场短兵相接之战,是金属之间的碰撞,是科技之间的较量。
文婉凭借自己的力量和防御优势,攻势凌利,每一刀都劈向祁心父母的头颅。虽有战甲护身,但文婉的刀,他们可不敢硬接,只巧力运剑,卸去那刀上的狂力。他们经历过的数不清次数的战斗让他们早已将各种剑艺刀技熟记于心,但一时间他们只能与文婉战个平手,心中不得不感叹科技的力量。三人激战正酣,只听见东边一声雷响。文婉被这兀的一声雷响分了神。就算她身上的科技再牛逼,她毕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在战斗这方面,还是太过年轻。
祁心父母就在她分神那一瞬间,双双滑行至她背后,文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们的剑已经插到文婉肩膀处的间隙里,两人边向剑加热,边用尽力将剑向下压,两把剑上的力拽散了文婉的重心,她重重向后倒去,那两人又闪身到她身前,将那已经半弯剑又向下前方压去,那两把剑在热和力的共同作用下,几乎成了一个圆,文婉的双肩被死死的固着,动弹不得。他们两人脖下的“X”中流出的液体金属又在两人手中化形成两把半液态短剑。想去固定文婉的“膝关节”。已经吃过一次亏的文婉哪肯坐以待毙?身上数处喷口一齐启动,将她推出十几来远,她站定身子,想要拆去肩膀上的两把剑,但双肩被卡死,难以活动。就连两把剑刃也无法再变回双手。由不得她多想,祁心母已经提着短剑冲过来了,但速度不是很快。也许他们的能量也快用完了吧,文婉想着。
她自以为这是个机会,她便打开了胸前能量源防护罩,边向后退边向着能量源充能,这是她获胜的最后机会。她边充能边向后退边观察着奔袭而来的两人。他们并排跑着,速度与她后退速度不相上下,双方保持着七八米的距离,她把这当成了一次绝佳的机会,一石二鸟的机会。然而她不知道,在她开始这样想的那一瞬,她已经输了,这正是祁心父母的计策。他们是要让她露出那能量源。他们继续并排跑着引诱她开炮。终于能量源充能完毕,一团巨大的能量集合体向着祁心父母急驰而去。
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不等那能量团飞到身前,他们就将剩余能量全部调用起来,跃入空中躲开了那炮弹。不等文婉再做反应他们已经俯冲到她身前,两把短剑直直插向能量源。他们对自己设计的东西很了解,只要破环能量源,整套装甲就会完全瘫痪,但战甲的备用能源又会为宿主提供必要的生存能源,保证宿主的生存。这就能瓦解她的战斗力,又保住她的性命。这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然而计划也并不是都能成功。这是在他们击中能量源刹那间想到的。祁心父母放开插到那能量源保护层的短剑,向后跃了一程,紧急调用着“X”中的艾德曼金属准备另一次攻击。
而另一边的文婉,整个身体剧烈的摇晃着,身躯上的各部分系统有许多都混乱了,连防御头盔的武装也已经解除了,她的头低着,头上的短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发梢上的汗珠随着摇晃的身体四散开来,还未落地便被沙漠中的炙热烤干了。祁心父母并没有心思来观察这些,他们一边调用着艾德曼金属,一边做了一项重大决定:既然能量源已经被美国人加固过了,现在就只能攻击她外露的头部将其斩杀了,夫妻二人心照不宣提着匕首双双向文婉冲去。就在他们夫妻二人提起匕首的那一瞬间,那钢铁之躯骤然停止了颤抖,那颗低垂着的头颅抬了起来,双眼随着头颅的抬起在空中留下两道诡异的光弧,一红,一蓝。接着,那还未来得及开始下落的匕首,便和它们的主人一起向后飞远了.而那双眼睛冷酷地向世界宣告着:49:51,它,回来了……
就这场战斗发生的同时,埃及的某个废弃军事防空洞内,也进行着一场战斗。祁心和X-23飞回埃及,回到了那个防空洞,那几个变种人都在之前吃熊肉的那个大厅,除他们之外,那天夜里的那个女孩也在。两人相互打着招呼,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之后便是一阵各怀心机的交谈。谈了没多久,祁心便对X-23说:“laura,咱们走吧,陪我去熟练一下格斗技。”说着他便着拉起X-23的手,准备离开,他刚站起来,就被仍坐着的X-23拉住了。
她在座位上将身子转向祁心的方向,拿起另一只手,也握住了祁心的手,两只手一左一右抓着祁心的手,边微晃着边对祁心撒娇地说;“嗯,叫人家小宝贝~”祁心被这突然冒出的一句娇语怔住了,虽然他觉得两人之间有了些男女朋友的意思,但祁心这个连异性都没见过多少的宅男还是被这一句话甜到了,他一时间看这眼前的女孩出了神,连之前必会有的害羞也忘了。众人看着这两人,笑着在旁边起哄。只有嘉慧一人依旧冷着脸,不过现在她的秀眉锁了起来,好像在诉说着什么。见祁心没有反应。X-23又说:“快点嘛,叫人家小宝贝”祁心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说:“小宝贝,我们走吧”“嗯~叫人家小天使!”“我的小天使,咱们能走了吗?”“嗯~叫人家小可爱!”祁心俯下身去,用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看着那双世间绝美的眼晴,又温柔且幸福地说:“小可爱,跟我走吧,好吗?”X-23满脸兴奋,向祁心伸出两只纤细的胳膊,说着“抱抱,抱抱~”祁心溺爱地摸了模X-23的小脑袋,然后将这个调皮的小精灵轻轻抱起。
X-23双手环在祁心脖子上,枕着祁心的肩膀,感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这是与父亲的怀抱不一样的温暖。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那两颗炙热的心,一齐搏动着。大厅到房间的那段路,好像变得很长,好像和祁心心中的幸福一样长。而回到房间的那一刹,祁心又觉得那段路又太短了,容不下自己的幸福。祁心抱着X-23站在门口,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宝贝,你在这房间里休息一下,我去找别人和我练习,好吗?”X-23仍静静地趴在祁心肩上,好像没有听到。祁心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虽不舍将怀中佳人放下,但他还是准备再次开口。他正要开口,怀中的X-23挣脱了出去,跃到了地上,迅速的过去将门关上,又让若云将房间屏敝了起来,接着她一扫刚才可爱的神气,用近乎官方的口吻对祁心说:“刚才只是为了让他们觉得我们之间关系亲密,让他们打消将我拉拢,将你孤立的念头,毕竟你不是变种人,他们必会有芥蒂,保持亲密关系有利于我们之后的行动,希望你以后能和我配合好,尽快复活天启,救我父亲。”说完她又调出若云探测到的那个新出现的变种人的信息,接着,若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之韫,22岁,女,中国人,1.73m,二级细胞型变种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细胞的复制并分裂,简单的说,就是可以进行分身。主体只有一个,分裂体的数量由其变种能力决定。分裂体与主体相对独立,每个个体都具独立的行动和思考能力,但每个分裂体记忆都与主体相通,,身体机能互联。分裂数量越多,每个个体作战能力越弱。主体作战能力基本所有各体作战能力的总和。也就是说,如果主体分裂成三个普通人,也就是作战能力最低限度的分裂数量,那么主体的总作战斗能力就是一个普通人的三倍。数据分析预测,之韫,应该能分裂出三个分裂体。”
若云的声音停止后。祁心发现,自己居然认真地听完了若云的分析,好像自己并没有听到X-23说的那些让人难过的话,他伸手轻抚着X-23的脸颊,继续用和刚才一样温柔的语气说:“宝贝,你在房间里休息,我去找别人陪我练习,好吗?”祁心说完,刚想对她笑笑。只见X-23用自己的左手扣锁住祁心放在自己脸上的左手手腕,右腿向前一步,跨到祁心左腿后方,右臂同时在祁心右肩施力。带着错愕的祁心重重的摔到了地上,X-23单膝跪了下去,用膝盖抵住祁心胸口,右手钢爪横在祁心眼前,说:“现在不需要演戏,ok?”
这话语中的冰冷将祁心拉回了现实,他放松了因紧急情况而崩紧的肌肉,整个人瘫在地上,没有管已经从他身旁走开的X-23,只独自思索着“呵,我只不过是个没什么用的屌丝,当初她答应让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帮她,但现在,我能帮她的已经帮完。现在的我已经成了她的累赘,成了狼叔复活的阻力,还需要她保护我,解决因我产生的难题。她那么完美,我根本不配喜欢她,更不配因为她的行为而难过。我,该走了。”想到这儿,他站起身,这次,他没有习惯性的去拂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只平静地向门外走去,努力克制着回头的欲望。终于,他未回头,异常平静的走出那个房间,向着远离那个房间的方向,一步,一步,又一步……
关上的那扇门将两人分隔开来,门外是在昏暗走廊里不断远去的祁心。门内是蜷缩在角落里的X-23.她坐在冰冷的地上,环抱着双膝,侧着脸枕在自己的膝上。她有些难过,她想这是正确的选择,既能保护他,又能更轻易地实现自己和她的目标,两人都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他好像很难过,而且我也很难过。”“是我错了吗?”X-23问若云。“不,你没有错”“那为什么我们都会难过?不是我的错误,也不可能是他的错误,那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两个人在该遇见时遇见,便是美好,在该分开时不分开,那美丽便会消散了”“我们现在该分开了吗?”“目前,中国战场日渐升温,他虽独立于战场之外,但他迟早会被卷入进去。毕竟他父母对抗的是整个国家,肯定会需要帮助。你们不分开的话,你也自然会被卷进去,不利于你的行动。另一方面,他也会在中国战场上与埃及之间疲于奔命,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应付两方面的战事,而他两方面都不可能放弃。所以,你们应该分开。”
“埃及方面没有战事,为什么是两方面?”“与α小队交手的时间不远了。”“这么说,我们必须分开吗?”“理性上是这样。”“那感性上呢?”“比如?”“他父母。他们对我有很大恩情。”“但还没到以命相回报的地步,对吗?”“但至少我应该帮他们一次。”“但这不能成为你们不分开的理由。”“那他呢?他也在感性考虑范围内吗?既然他在,那你又为什么做我们计划之外的事,对他‘动手’?”“因为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喜欢他。”“但你之前的表现让他觉得了。”“那我就是不想让我们关系进一步发展。反正,就是,唉,我也说不清了。”“这样的话,就只有你能做决定了。至少你还没有让他离开。”X-23脸上泛起一丝喜悦,“对,他还在,还没有离开。可是,他会生气吗?”“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们二人对话的时候,祁心早已经走到了大厅。他看上去和之前在大厅的那个祁心一样开心。众人也并未看出异样。祁心提出他要回中国,说要和父母商谈一些事。紫芸却说:“这就要走了?我们还答应groot让他和你练格斗技呢,唉,你走了他又要闹了。”“我可以和他练习一会儿再走。“祁心觉得答应和groot练习,一来可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二来可以熟练一下自己的格斗技能,这样也好在中国战场上保护好自己,不给父母增加负担。
祁心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便从大厅另一边传出:“groot说他也准备好了。”是嘉慧的声音。说着,她和groot从另一个通道里走了出来。嘉慧依旧是一张冰霜脸,而groot却摆弄着他明晃晃的大头盔。“你能听懂他说话?”祁心问到。“我们两个都能听懂”回答的却是紫芸。“I'm groot““他这句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开始了呀!”祁心刚转过身去,格斗式还没摆起来,groot那硕大的拳头隐隐闪着红光已经冲到祁心面门了。来不及多想,祁心交叉起双臂去抵挡这一拳,毫无悬念,祁心飞了出去,但他落在了地上,并没有撞到防空洞壁上。祁心站起身来,感受了一下已经骨折的双臂,刚想骂若飞为什么要关闭战服的防御模式,却又想起他已经不在了。在他控制下的战衣总能完美的保护自己,而现在他不在了,一切只能靠祁心自己控制了。
这时,groot 又向祁心冲了过去,好在这次有足够的距离让祁心反应。他没多想,撒丫子就跑。groot在后边追着,祁心甩着两条胳膊在前边跑着,眼看两人距离越拉越进,groot又抬起拳头,准备来第二下。而祁心此时还在进行着自己的内心小剧场:格鲁特倒底算不算有武德呢?说他有吧,他却偷袭,说他没有吧,那一拳显然是他的“点到为止”了,不然,自己早被他锤死了,他……背后上方的拳风已经不容他继续想了,眼看又一拳要打中祁心了,他转过身去,以同样的一个姿势去挡这第二拳。这一次,祁心没有飞出去,只传出一声钢铁碰撞的声音,虽有些吃力,但他还是成功的接下了这一拳,在刚才“跑位”的那段时间里,祁心已经调用振金将手臂骨头复位并固定了,同时他又让手臂部分的战衣显形并开启了双臂的防御功能。这才接下了这一拳。他推开格鲁特的拳头,向后退了几步,望着有些吃惊的众人,他说:“哦,不好意思,忘了上色了”说着他将通体闪着银色光泽的双臂一甩,将它们变成了战服的颜色,黑黄相间的双臂,给人以足够的视觉震撼。
他握紧双拳,向着格鲁特冲了过去,并没有管众人因他突然的主动出击而产生的惊诧。他主动进攻当然不是对自己有足够信心,认为自己能和格鲁特正面对决。即使是制服全开他也不敢托大,更不要说他为了倒逼自己而只开启了双臂上的制服功能了。他之所以主动出击,是因为他发现,格鲁特的拳力与他出拳速度是相关的,只有达到一定拳速,他才能使出那种爆炸性的力量。因此,他要与格鲁特近身搏斗,在对自己有利的距离上打,并找机会切入他胸前防守空区,以便结束这场“会武”。格鲁特见祁心冲了过来,自然是不退让的,重拳一挥便迎了上去。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充满了钢铁碰撞的声音。祁心虽在与格鲁特对招时有些吃力,但也不妨碍他心中吐槽格鲁特的骨硬度:卧槽,你骨头这么硬,吃啥长大的?你TM才是真的头铁呀!?......格鲁特毕竟是格斗的行家,虽然祁心作为一个加强版的新手,防御的已经很不错了,但他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还时不时要挨上一拳。虽然那拳力并没有之前那么大,但祁心的肋骨还是断了几根,不过祁心并没有感到太疼毕竟他曾被轰成过“人渣”,那一瞬间的疼痛,又岂是断一些肋骨能比的,没几分钟祁心便体力不支了,大口的喘着气,整块腹肌随着剧烈地呼吸而律动,彰显着它主人的战斗力,祁心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而格鲁特的凌厉攻势却丝毫未减弱。格鲁特也发现了祁心体力不支,知道自己快赢了,脸上涌出了胜利的喜悦。而旁边观战的蒙慧和紫芸却不因自己同伴即将获得胜利而高兴,反而显得有些担忧,而在场的人却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样。格鲁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一拳向祁心头部打去,祁心抬手去挡,哪料这是格鲁特的虚晃一枪,他趁着祁心抬手挡拳,向着祁心防卫空档的胸口一记正蹬腿,祁心便贴着地面飞了出去。格鲁特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了胜利,高兴的呼喊了起来。而一旁的嘉慧却两道寒眉微锁,她感到紫芸身边的温度骤然升了起来,真的要这样吗?她想着。
不等其他人再有动作,祁心用右臂在地上用力一撑,本就在空中的身体一下飞到了五六米高的地方。祁心翻转着调整好重心,向着后下方落下去。在落地的时候祁心将右手按在地上和双脚形成三角结构,阻去身上的余力,右手的五根手指在地上划出了五道深深的嵌印。他站了起来,看着前方还在欢庆的格鲁特,他有些不爽的向旁边吐了一口唾沫,虽口中血气翻腾,却并未吐出血来。格鲁特这一脚让祁心有些生气,很显然这一脚的力道有些过了,祁心甚至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没被踢死,祁心不想管那么多了,对力量和胜利的渴望让他有些失去了理智,他调用了战衣的能源,感受着全身的充盈感,又一次向格鲁特冲了过去,这一次祁心的速度比刚才高了好几个量级,格鲁特还未反应过来,祁心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接着祁心顺着身位,转身到了格鲁特背后。双手环着他的腰,一记德式背摔背他向后摔飞了出去。格鲁特只飞了五六米便停下了,显然,祁心并未用全力。格鲁特从地上爬了起来并没有管祁心,只摆弄着自己的头盔。而祁心却并没有管他这个“局外动作”,只踏步向前冲去,一记下勾拳,格鲁特又一次飞出去,这次随之而飞出去的,还有他那明晃晃的大头盔。
祁心看着不远处groot那和振金头盔一样明亮的大光头,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放肆地大笑起来,完全没看到一旁暗笑的嘉慧和紫芸还有一脸惊恐的其它人。只见格鲁特缓缓的爬了起来,走过去捡起头盔戴好,背对着祁心,沉缓的说了一句“I,am, groot!'话音未落,格鲁特身上红光乍起,原本只有瞳膜是红色,现在,整个眼睛都成了栗人的鲜红。原本就壮硕的肌肉更是块块鼓起,相互呈现剥离的趋势,让人怖惧惊恐。格鲁特身躯半弓,在祁心还未反应过来时,那巨大的身躯便犹加出膛的炮弹一般将祁心轰飞了出去,嵌进了防空洞壁里。被祁心撞飞的混凝土还未掉到地上,格鲁特便又跃地而起,又一拳打在了祁心身上。接着按着头盔的格鲁特,已经失去生命特征的祁心,还有大块大块的混凝土一齐落了下来。一落到地上,格鲁特按着头盔的双手便双握成拳头,一拳接一拳的向祁心尸体上渲泄自己的愤怒。
与此同时,X-23从若云那里得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她也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她从地上跃了起来,焦急的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让若云将飞船调了过来。走出房间,离开屏蔽区的那一秒,她便听到了大厅中传来的轰隆声,心下想着,必是出了什么事。原就急促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距离越近,她心中的不安越重,仿佛正有一个人握着她的心脏,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格鲁特的拳头仍不停地落在祁心的尸体上。这时大厅某个方向的通道里传来一声野兽般的痛嚎,X-23犹如离弦之箭,与那声嚎叫一起到了大厅。若云将祁心死亡的消息告诉她了……
飞驰在低空的X-23早已制服武装,利爪在手,不到一瞬,格鲁特的右胳膊便带着上半身右侧的一大块和身体分了家,头盔上那两道深深的爪痕无声的诉说着他主人的命运。X-23落到地上,冷冷地看着其他人,说:“你们不救他!他死了,你们也都活不了”说着那本就因为负载了太多能量而呈暗红色的钢爪又转而成了猩红色,就像死神的镰刀,指着众人。众人看到钢爪周围几乎几经质化的狂暴能量,便都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他们都明白眼前这个小女孩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不可能听他们的解释。再者,他们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在这样绝对的力量面前开口。
蓝魔悄悄拉住了灵雨的手。那人暗中调用着变种能力,准备逃离到地面上去。他们心中明白,自己是最有可能逃生的,其它人当然也明白,包括X-23。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人正在调用变种能力,但谁都没有动。其它人都怕引祸上身,而X-23只静静地站着,好像在等着什么。终于,蓝魔定位完成了,他毫不犹豫地启动了瞬移,与此同时X-23破空而去,向着两人所在的位置一爪砍去。一爪砍毕,两人不见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逃脱了,他们自己也这么认为。但只有X-23不这么想。来到地面上的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自己开始从身体中段开始向两方汽化了,不过一秒两人便化作了两缕白烟,飘散了。他们的生命结束了,而地下的屠杀还在进行着,X-23随手又刺死了静姝,分成了四个人的之韫也没能拖X-23多久,便相继死去了。嘉慧和紫芸趁着这宝贵的几秒钟跑到了格鲁特的尸体旁,嘉慧筑起冰墙和冰顶,并不断加厚收密而紫芸则收集起格鲁特的两部肢体,拿出随身携带的绿色药剂,全都给格鲁特注射了进去。X-23也不急着出手,只看着这两只困兽做着最后无谓的挣扎。格鲁特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前了,但他并没有醒过来。紫芸从他的尸体边站了起来走到嘉慧身边,说:“看来,我们没办法再在一起战斗了。”嘉慧仍苦苦加厚着冰墙,说:“那就让我们死在一起。”嘉慧说完,停止了对冰墙的加固,从身上拿出最后两瓶颜色较浅药剂,递结紫芸一瓶,两人相视苦笑,擦去对方脸上的泪珠,又一齐注射下了那瓶药剂。
看到冰墙后的两人已经准备好迎战了,X-23便不再等,向着冰墙一爪砍去,冰墙并未完全破碎,只是多了几条大裂缝、着爪之处融去了一大块而已。而X-23却闪了一个趔趄,那巨大的能量已经让她有些吃不消了。她全然不顾自己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苦,挥手又是一爪,劈碎了那冰墙。碎冰都被嘉慧集了起来,化形成一个冰盖盖住了格鲁特的尸体。全身已是冰晶的嘉慧和全身已化为火焰飞悬在半空的紫芸,一齐向X-23发起了攻击,冰晶和火焰一齐涌向X-23。
从上方来的火焰和从前方来的冰晶一起呼啸着冲向X-23,X-23双臂交夹形成一层能量罩,挡住那汹涌的冰火。她已经不能保持先前的超高速了,因此,面对嘉慧二人的攻击,她只能选择硬抗。就这样相持了没多久,X-23便支撑不住了,她向后一跃,想躲开紫芸二人的攻击,但她的身躯实在不堪重负了,那一跃并未完全躲开她们的攻击,她还是被余波击中,翻滚了出去。她躺在地上,收束着自己身上多余的能量,感受着自己被能量撑破的各个细胞慢慢恢复。而另一边的紫芸和嘉慧也慢慢恢复成了原样,她们瘫在了地上,恢复着过度透支的体力,那样大规模的攻击让她们也有些吃不消。一时间,喧嚣的战场上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三人沉重的呼吸声回响在空旷的大厅中。三人都已是强弩之末了,但她们心中都明白,今天这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恢复了没多久,三人都挣扎着站了起来。X-23又一次伸出钢爪,这一次,爪子成了银色,并没有附加能量。另一边,嘉慧和紫芸也无法再次进入战斗状态,嘉慧只在双手上凝成两把长剑,而紫芸在手上聚着火束,准备着远程攻击。三人对峙着,等待着下一次战斗的开始。
战斗随着紫芸扔出的第一道火束又一次爆发了,X-23向前翻滚躲去第一道火束,接着冲向前方的两人。战衣因为过度运载,很多功能都已经下线了。因此,X-23也不敢去硬接紫芸的火束,只采用闪躲或用爪子将之格挡的方法。X-23一边注意着火束一边迎上手着长剑的嘉慧,两人战在了一处,嘉慧两把长剑向着X-23的头部直劈而下。X-23挥动右爪,对着两把战剑横着劈去,冰剑双双从剑身中间碎裂了,嘉慧寒眉微皱,心中暗想:体力不足,凝出的冰剑硬度根本不足啊!不等她多想,X-23又一爪直直向她刺来。她左手转动手中的半截断剑。那剑向她手的左边转去,边转边又一次凝形成原样。转了半圈,嘉慧又将其反拿在手中,顺看剑转的方向又用力向X-23的爪子击去。剑又一次断裂。但X-23的钢爪被击偏了。嘉慧趁着X-23下一次攻击来之前,后撤了几步,将双手的剑刃化形成了两面盾牌,附着在她的两臂上。
X-23又一次冲了上来,嘉慧一边挡着X-23的攻击,一边不停加固着盾牌。她发现紫芸不见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也清楚紫芸去做什么了,虽两人约定好了,谁都不去触碰那东西,但事到如今紫芸做出了那个选择,也是唯一可能让她们活下来的选择。X-23自然也发现了紫芸离开大厅和嘉慧转为防守作战的情况,她心中明白,她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抛下另一个人的。所以,紫芸再回来时必然会带着她们的底牌。想到这,X-23便加紧了攻势,想要在紫芸回来前先结束嘉慧的生命。让她们不能再度联手。但X-23的战斗能力下降太严重了,任凭她怎样攻击,就是破不开嘉慧双盾的防御。但她仍不放弃,咬着牙关,一下又一下的向嘉慧进攻着,终于随着嘉慧双眼中溢出了鲜血,她的盾再也支撑不住应声破碎了。她也倒在了地上,不再反抗了。看着X-23又一次抬起了钢爪,她闭上了双眼,心中默默地说了句,“我也来陪你了!”便准备迎接死亡了。眼看X-23的钢爪就要取走嘉慧性命了,一飞驰之物将X-23击飞了出去。这时候紫芸从一个通道里跑了出来,扶起地上的嘉慧,将她的头环在臂膀里,说:“你别动了,好好休息!”接下来能交给我吧!”“你还是动用它了!”“没办法,这是唯一有可能让我们活下来的选择。我们答应过我哥哥要好好活着,不是吗?”说完她放下嘉慧,向X-23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她便站立。看着已经从废墟中爬起的虚弱的X-23,心中默默说了句,看来只能找别人代替你了。接着她催动异能,先前将X-23击飞的那件东西,又一次向 X-23攻去。X-23调用战服中最后的一些能量,形成了一个能量屏障,挡住了那疾驰而来的东西。X-23这才看清,那是一把中国古式长枪,不过它通体银色,是由某种金属制成的。若云立马分析出了枪的数据。枪长共1.8m全枪由人工艾德曼金,即乌金制成,硬度虽不及艾德曼金属。但它可以抑制所伤之物伤口的愈合,对X-23 这样的变种人犹为克制。那柄长枪飞速旋转着,想要钻破那层防护罩,银色枪身在火系异能的催动下散发出缕缕红光。那红光也不远散,只飞速旋绕在枪身周围,好像那并不是光,而是一些其它实体物。枪,兵器之王,而这柄枪,绝对有王中之王的气质。
终于,由于战服能量过低,那能量罩还是被攻破了。那枪向着X-23的眉心正穿而去,X-23侧身去躲,但那枪攻击的速度太快了。X-23并未完全躲开,她的左脸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伤痕中燃烧着火焰,那火焰与枪伤共同对抗着X-23体内的自愈因子,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那火也没有熄灭的迹象。紫芸不给X-23喘息的机会,又一次调用着那柄枪,向其中注入自己剩余的所有异能,向X-23发起了最后一击。X-23看着呼啸而来的那柄长枪,宛如一条火龙,冲向自己的面部。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可她又是那么想保护好自己,让自己活下来,去救自己爱的那个人和喜欢的那个人。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她心底升了起来,她想哭,可眼泪还没有流出,就被那柄枪带来的炙热烤干了。枪尖与x—23的鼻尖仅剩一毫之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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