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少年无奈一路奋勇恩仇录》:
第一章
“少爷又在练功了?“
“可不是么,从上午就开始了,这已经连续三个时辰了。“
“唉,你说少爷刚出生的时候可是连族中长老都惊动了,还有海月夫人...“
“你这是要死啊!“
说话的两人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人之后都忍不住的松了口气。两人再次确认了依然练着静功的少爷后就悄悄的走开了。
两个仆人非议主家如果被发现免不了一顿家法,不过很巧,当时能听到这段对话的只有他们口中的少爷,而少爷显然没有听到,虽然他也并没有在练功,他只是坐着睡着了。
“坏了坏了,一不小心睡过了,万一被老头子看见又得增加我的练功时间了。“天色已经略带墨色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火急火燎的从屋中跑了出来。
少年名叫海鸣,武界大陆西南地区的海家的四公子,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一名穿越者。
此时的少年正在饭桌上大快朵颐,而他的身边坐着的小女孩则一脸愁容,女孩虽然只有十岁出头的年龄,但却已经有了一丝倾城的气质,但更多的还是这个年龄应有的可爱和青春气息。
“怎么了?“少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明天又到族中的测试了,要是哥哥再没获得什么成绩的话,以后在家族中就没什么地位了。“说到这,女孩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嗨。“男孩听完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灵儿觉得地位很重要么?“
“灵儿不知道,灵儿只知道哥哥跟别人不一样。“女孩忧心忡忡的眼神让男孩不禁有些闪躲,
“灵儿看见过哥哥偷偷接济过下人,看见过哥哥偷偷给家里受伤的看家狗上过很贵的疗伤药,还看到过哥哥练功的时候总是偷偷睡觉!“
“嘘!“男孩紧张的张望了下四周,似乎想去捂住女孩的嘴,又觉得不太合适。
面对着女孩咄咄逼人的眼神,他只好强行有理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好意思说我,你没事不好好练功老偷偷监视我干啥?“
“灵儿每天都有认真练功啊,灵儿的能已经到了化外四品了,哥哥呢?“女孩骄傲的仰着头,
“大,大概三品了吧。“少年尴尬的挠了挠脸颊,
“哼!“甩下一个鼻音女孩气鼓鼓的跑开了,
“灵...“少年欲言又止的抬了下手,却又无力的放下了。
看了看满桌的饭菜,少年已然失去了食欲。他突然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身子,一副醉酒后站不稳的样子。迈出左脚轻轻的一点,少年居然像羽毛一样的漂向了屋外,右脚又是一点,少年已经身在屋顶之上。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当然也没有人会看到,正因为少年知道才会施展这样的身法,身法名叫魂动,洞察名叫魂眼,这些名字海鸣也是在许久之后才知道的,而当时的他也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修习的技能代表了什么。
少年仰面躺在屋顶的飞檐之上,他沉默的看着星空,思绪也忍不住飘出了很远。十五年了,海鸣悠悠的叹了口气,眼中的散漫也逐渐散去了,清澈的眼眸中透出的却是一种茫然。原来的世界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过多的留恋,没太有人情味的家庭,及全家宠爱于一身的弟弟,坚持电竞的自己,还有最后成功取得了电竞比赛的优胜,却又被卷入的莫名其妙的车祸。之后就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武界大陆上出生了,虽然带着二十多岁的记忆再重新成长一次算不上多么愉悦的经历,但终归是了解了这片陌生的土地,科技离这里很远,这是一片以个人武力为尊的世界。似乎运气还不错,自己算是生在了一个地主家,海家是武界大陆临近西南边陲的一个大家族,虽然母亲的身份算不上尊贵,可自己好歹也算是族长的第四子。伴随着成长,在简单的学习了语言等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基本之后,海鸣终于接触到了武。习武分为修能和舞技,修能就是提升自己身体的能量,舞技则是使用能量的技巧。而舞技基本都是实战需要的东西,所以在修能小成之前基本是接触不到的,而修能,基本上就是靠冥想。居然就是冥想?!可能是因为前世不好的回忆,对于努力去追求什么,海鸣实在是有些提不起劲来,想到这少年眼神中的那种散漫又慢慢的回来了。
“就当个单纯的富二代不好么?“少年忍不住的把话说出了口。
翌日,海家演武场,家族的年轻子弟齐聚在此,但整齐的队伍中却有一个不和谐的音符,队伍第一排一身白衣的少年懒洋洋的打着哈气,在他的左侧有这三个同样一身白衣的年轻人,左首是海鸣的大哥海末,海末剑眉虎目英气十足,此时的他正目不斜视直视前方。右边一位是二哥海誓,海誓一脸和气,脸上总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在海鸣左侧的是三哥海磐,海磐体格壮硕,斜视着海鸣的眼中隐隐带着不屑,当然这个眼神不是针对自家的兄弟,他看谁都是这个样子。还有第一排的最右侧是小妹海灵,此时的海灵正怒视着海鸣,似乎感觉到了右侧传来的目光,海鸣不禁打了个冷战,他直了直腰老老实实杵在了广场上。
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个一个黑衣的方阵,那是家族中其他的年轻人。虽然现在看来族长的孩子似乎高人一等,但当他们成年后,只以武力分高下。此时的他们之所以在前排,也只是因为血统天赋而略被看好而已。
突然,悠长的钟声响起,整个广场包括观礼台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广场正南的高台之上缓步行来几人,那都是族中的元老与支柱,走在第一位的自然是族长,也就是海鸣的父亲,海荼。海荼海口阔目,眉如刀,鬓似剑,头发仿佛狮子的鬃毛般张牙舞爪的随风晃动。看着台上威风凛凛的父亲,海鸣忍不住的撇了撇嘴,悄悄的用手搓了搓自己薄薄的脸皮,自己真是亲生的么?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台上的诸位已经纷纷落坐。在简单的寒暄几句后,演武堂的堂主走向了台前,看着台下一张张稚嫩中已经带有些许坚毅的面孔,老堂主那仿佛木雕般的面孔上也不禁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在今年的考核之前老头子还要照例再啰嗦一会,在场的年轻人就是家族的希望所在,还望各位体谅下老人们的心情。“说到这堂主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浓了一些,这样的话语海鸣已经听了五年了,但他的心中还是一阵恍惚。以武为尊,是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也许就是那个你根本瞧不起的人在不久的未来就会把你踩在脚下。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残酷,家族才会格外的团结,才会产生他所喜欢的温暖。
“武者即习武之人,而习武是为修心志,养气息,练肌体,升精魂。简化来说习武就是修能与舞技,各位修武还尚浅,而舞技终归只是运用的技巧,修能才是根本之所在。今日考核仅以修能分高下,武者有四段,一段化外,能量充盈身体并扩散于外,大成者可以能浮动轻巧之物。二段聚能,能量散于外而随心所动,大成者可凭空舞风。三段凝像,能量凝炼为可视,大成者可雕琢其形。四段贯甲,能量覆于身,可攻可守,大成者能量覆盖全身。这四大段又各分五品,以青黄橙红白分高低。如若在十六岁即成年之时,可达一段化外的三阶橙品即为合格,家族承认其武学天分,可继续习武,如若不然,则要去管理家族的杂物,保证家族的运转。“
听到这广场上的少年都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体,一道分水岭,在这些少年眼中左边是天堂右边则是地狱。
“演武堂长老,列阵。“随着老堂主的一声喝令,五位演武堂的长老飞身越下高台,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海鸣还有广场上的所有少年都知道那就是测试的道具。
五位演武堂的长老面对人群一字排开,手握灵石,眼睛微合。缓缓的,他们身旁显出青黄橙红白的五层像是门一般的光膜。
“此门就是测试,破青门即为武者一阶,黄门即为二阶,依次类推。听到自己的名字请上前接受试炼,那么测试开始。“
“海雷。“第一个接受测试的,是个海鸣不太熟悉的少年,他轻松的打破了第一道门,却没有撼动第二道,看到失败后垂头丧气的少年,海鸣也不禁凛然,看来门坚韧程度的增加真的是几何倍的。
随后的测试,众人的成绩有好有坏,除了那些刚好卡上测试年龄习武过短的孩子,差的一般也至少突破了第一层,而好成绩基本也就止步于第三层,当然其中也有些异数,比如海鸣的三个哥哥,二哥海誓对付前三层门都只是微微一拂袖就那些光膜打碎,看到第四层的他微微皱了下眉,但随后就释然的放弃了。三哥海磐则是像头公牛一般的一往无前,虽然也惜败在第四层,却把那道光膜撞的摇摇欲坠。还有大哥海末,还未成年的他居然已经修习了一套拳法,这套不知名的拳法海末已经运用的相当娴熟,一套路数打得行云流水,而且海末居然打碎了那道红色的光膜,虽然拼得脸色煞白,但他确实突破了四品这道高峰。这般成绩不经让同龄人惊讶,就连高台上的老人都连连点头,族长更是带头给自己的长子鼓了掌,虽然有点溺爱的意思,但这般成绩,终究还是没人说出什么闲话。
不过整场测试的高潮并不在次,之后他们的小妹妹的成绩在众人的眼神中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了,只是简单的马步,粗糙的出拳,就是那双粉嫩的小拳头一拳一个的生生打碎了前四层门,然后就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女孩走到第五层门前,挥舞起小拳头,重重的锤在那薄薄的光膜上。
“咚...咚...咚...“
每个人的心中似乎都传来了虚幻的声响,就像是钟鸣,像是破城器撞击城门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声响,但所有人都听到了,也看到了那层白色的光膜剧烈的颤动。但终究还是没有破掉,女孩吹了吹自己似乎打疼了的小拳头,施施然的走开了。
......
“哈哈哈!“沉默良久后,是一声有些过于爽朗的笑声。高台上的众人,看着笑得有些得意忘形的族长,有的欣喜,有的叹气。满场的少年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刚满十岁的女孩,就连大哥海末都只能无奈又疼惜的揉了揉海灵的头,二哥海誓还是那副笑脸,甚至就连三哥海磐都咧嘴笑了笑。但众星捧月之中海灵的眼神却一直在海鸣的身上。一个眼神中居然能包含这么多的情感,有期待,有挑衅,有希望,甚至还有害怕希望过甚的失落。海鸣看懂了,但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默默的走上前,站在第一道门前,运气,伸手轻轻一拂,门破。第二道,握拳,出拳,门破。第三道,海鸣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伸展攥拳,伸展攥拳,而后猛地扎马出拳,光膜一阵波动,乘胜追击,他一拳又是一拳的打在光膜之上,终于碎裂声响起,终归还是打破了。第四道了,海鸣的拳头不自觉的有点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刚才真的让他有点脱力了。不用回头,海鸣知道灵儿一定在后面看着自己,但看着眼前赤红色的光门,他还是忍不住的有了些丧气的想法,甚至连精神都集中不起来了。
“老爷!老爷!大喜!大喜啊!夫人生了!“当时还只有五岁的海鸣,听到穿堂而过的呼喊不禁愣了一下,悄悄放下了手里的书,他偷偷跑出了房间。海鸣知道,产子的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父亲的嫡妻。一开始海鸣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看看这个第一个比自己小的同辈是男孩还是女孩,但当她第一次见到海灵的时候,本来一直哭闹的孩子的居然在海鸣小心的触碰中安心的睡着了,就在那时一种莫名的感情在海鸣的心里扎下了根。
“哥哥,哥哥,哥哥。“
“嗯?“
然后就是笑声,那时的海灵已经两岁,而这就是他们最经常的对话,海鸣也不知道妹妹为什么笑,只是妹妹笑了,他就忍不住的跟着笑。
豪爽但亲切的父亲,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总是温情注视着自己的母亲,性格各异却都会明里暗里让着自己的长兄,还有这个总是爱自己围着自己转的小妹妹。不论他人的眼光,海鸣对自己这次的童年时光还是很满足的。也许是太过知足,也许是曾经的伤痕,造就了这个在旁人眼里的有些不成才的顽劣少爷,但也许真的只有海灵看清了她这个哥哥,也正是因为对这个妹妹的无可奈何,海鸣才难得的认真起来。
“呼...“一番回忆之后,一如被灵儿数落过的那个晚上,海鸣的眼神有点茫然,只是这次没有任何的动作,在所有人的都没反应过的瞬间,海鸣已经站在了红门之后,赤红的光膜并没有碎裂,只是上面一丝淡淡的涟漪在诉说着,少年确实是在此穿过的。
第二章
海荼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当他觉得如此激动有些不妥时才发现,高台上本来坐着的人都已经站起身,并一脸惊讶的看着场中那个似乎有点迷糊的少年。不知是被自己逗乐了,还是难得见一次家里的这些老头子集体石化,海荼咧了咧嘴似乎想笑,但又连忙板起了脸。卷起一阵风,海荼从高台略下,像是抓兔子一样一把抓住了海鸣的肩膀掠走了。直到身影远去了才远远飘来一句话,“演武堂自行主持,测试继续。“
听到这样的话语,高台上的老人们才回过神来,互相张望了片刻,而后一个个都如展翅的大鹏,向着族长掠走的方向飞去。
一直到了海家的议事厅,海荼才把自己儿子放下。
“鸣儿,你最近可是跟什么老师学了什么?“看着父亲有点牵强的笑容,海鸣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没...没有啊。“
“这样啊。“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海荼搓着手在屋里开始打转。
“那你刚才的...“
“就是我自己练功的时候瞎想出来。“
“鸣儿,我知道你不爱练功,你说是你自己悟出来,为父我真的不太敢相信。“
听到这,海鸣的心里不由的有点紧张,虽然刚才的技法确实是自己悟出来的,但真说起来确实是不怎么露脸,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练功的时候老是打瞌睡,所以在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慢慢摸索出一种似乎能更容易操纵身体的感觉。只是刚才的似乎有点不同,平时的自己只是觉得身子变轻了,但做出动作终归还是要用到身体,但刚才自己的身体没做出什么动作就直接动了起来。
就在海鸣思索的时候,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挤满了人,而且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这让一直不喜与人相处的海鸣有点毛骨悚然起来。
“鸣儿,你先下去吧。“听到父亲的话,海鸣才松一口气,随后一路小跑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族长...“
“不必多说。“
听到族长的话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族长,老夫有话说。“说话的是族中的一位太上长老,
“程老请说。“毕竟是辈分长过自己的人,海荼客气的说道,
“其实四少爷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族长多半问得是师从何人吧?“
“不错。“
“魂技在武界大陆上已经闻名许久,修习苛刻程度如同凡夫俗子纵身登天一般,虽然常有传闻有人使用魂技,但在我等这种武界大陆边陲之地无疑是天方夜谭。所以四少爷不论是跟何人修过,都不是我等可以插手的。“程老一席话,众人的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但多少还是释然了一些。
“但鸣儿说是自己悟出来的...“而族长的话又让大厅陷入了更深的凝重。
“那...“刚张开口,程老又思考了一下,“也许是老师的吩咐吧,如果是真的老夫不敢想啊。“
“唉,焉知福祸啊。“
正当众人都在为家族未来担忧的时候,海鸣也在担忧着,自己一时冲动用出了平时偷奸耍滑练出的技巧,还以为父亲抓走自己是要教训自己一顿,结果自己不但没挨打,反而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真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且第四层门也没破,一会又要大概被灵儿数落了吧。
“鸣哥哥,哥哥,你在哪呢?”正当海鸣暗自苦恼的时候,头疼的事情又来了。
正当海鸣纠结要不要装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海鸣仰起头,看到妹妹灵儿正从从窗户爬向屋顶的飞檐。
“小心点。”关心的话忍不出的脱口而出,
“哼,就算你穿过红门不算犯规的话,成绩也不如灵儿,何况灵儿还小你五岁呢。“灵儿倔强的昂着头,但脚步还是透着小心翼翼。
“不就是劲儿大点么。“海鸣小声的嘀咕了两声,但还是起身把灵儿扶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鸣哥哥是怎么穿过去的?“坐好身子的灵儿,托着腮看了看重新在屋檐上躺好的海鸣。
“就是平时无聊研究出来的东西,也算琢磨挺久了,不过也就是让我上房顶轻松点。“
“哼。“听到这样的回答,灵儿不禁又有点生气,不过气过之后又有忍不住有点出神,在同龄的孩子们还在为了以后打基础的时候,海鸣哥哥竟然已经开始摸索出类似舞技的东西了。那时在灵儿的眼中,哥哥只是有些优秀,但在真正的明眼人的看来,他的哥哥在某些方面真的可以算是惊世骇俗了。
“怎么了?灵儿想学么?“看到妹妹许久没说话,海鸣忍不住开口道。
“呸,灵儿才不学哥哥偷鸡摸狗的技术呢。“灵儿做了个鬼脸,
“嘿,怎么就偷鸡摸狗了,我怎么也就是家里的四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下你个小丫头片子。“
一场意外,波澜不断,但却终究没有给海鸣的生活带来什么太多的变化,不过平静也许并不能持续太久了。
就这样,海鸣在之后的日子里慢慢的成长,在练功上他也多少用了些心,也许是因为成年在即,心里多多少少的责任感,也许是哥哥们陆续修习了舞技给了他些刺激,也许就是因为妹妹海灵的絮叨。不管怎么,海鸣的武修还是有了些起色。就这样一晃数月过去了。海鸣迎来了自己十六岁的生日,没有什么太多的仪式,只是简简单单的被授予了一套带有家族徽记的练武服,就完成了自己的成年礼。
在武界大陆,成年的自己的再也不能只躲在家族的羽翼之下,更多的时候要为家族要为家人遮风挡雨。介于海鸣上次测试中的成绩,继续习武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在自己成年之际会允许自己进入族中禁地修习一种舞技。自己的成年礼之所以简单也是为此,如果表现平平那么只能在简单的成年礼之后变成家族的一颗齿轮,而像现在的海鸣这样,在成年前达到一段化外的三阶橙品就会前往族地进行成年真正的洗礼。海家之所以能成为一个屹立数百年的家族,这块族地的功不可没,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这块族地才有的海家。
海鸣的几个哥哥,虽然在辈分上称为哥哥,但其实都是同岁之人,就算是大哥海末也只是比海鸣大了七个月,而像三哥海磐更只是凑巧的大了他几天而已。所以海鸣也从进过族地的哥哥口中了解一些,但关于细节两个哥哥却是讳莫如深。所以到最后他也只是知道族地在后山的密林之中,成年的骄子可以在那接受洗礼和传承。比起这个无关痛痒的情报,两个哥哥在族地所得舞技,却真正的让海鸣有些眼红了。先不论在族地的洗礼会为以后习武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就只论实实在在的那一种舞技,就让海鸣那颗放荡不羁的心重新找到的习武的兴趣。
大哥海末,习得一路枪法名为百裂。海末一身白衣,一杆银枪,真是把这套枪法舞的风生水起,枪头吞吐间都能带出阵阵的鸣叫。不说族中的假人木桩被戳穿了多少,就连后院的假山都被技痒的海末戳出了几个窟窿。
而二哥海誓的舞技确是另一种风格,这套名为罡岚的技法并不需要固定的武器,而二哥居然文绉绉的以羽扇施展此技。羽扇挥舞间,能量聚于扇起的风中,甚至能在土地上犁出道道浅痕。没有大哥的枪法的刚猛,但这道土地上的浅痕代表着仅仅一段化外的海誓居然能用处二段聚能的技巧,虽然在实战还略显鸡肋,但对于以后的修习真是有着无尽的好处。
看着每日更加苦练的兄长,不仅海磐急得天天在一旁磨牙,海鸣的也忍不住的向往着。但族地戒备森严,进入其中更不是一件易事,所以每月只开启一次,不过海鸣还算是幸运,在成年后只等了区区数日就等到了这件让无数族人眼红的幸事。
也许是因为海鸣和海磐,这次开启族地由族长亲自主持,简单的清点确认了一下,海荼便带着这五名刚刚成年的少年徒步走向族中的后山。少年们悄悄的跟在族长身后,看着身边时不时出现的森严守卫,其他的少年都不由得有些紧张,只有海磐依然一脸跋扈,而海鸣则难得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看着这两个生日相差不到几日的儿子如此的表现,海荼微微笑了笑,随后就迈开了步子飞快的行去。
随着深入守卫越来越少,也或许是越来越隐蔽了。终于,在少年们都有些喘息的时候,海荼停下了步子。少年们都忍不出的东张西望,但旁边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物,只是所有的植物似乎都在肆意的生长,茂盛的树林遮天蔽日,就连附在阴暗处的苔藓都显得格外厚实。
“晚辈海荼请族老现身!“海荼一躬到地,巨大的声浪在密林中惊起无数的鸟雀,也把身后的少年们吓了一跳。看着一脸恭敬的族长和安静的树林,少年们有点手足无措的呆立着,还好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位贵妇模样的人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真的就是凭空出现,海鸣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看着本来空无一人的地方一个妇人正缓步走来。
“海荼见过族老。“海荼再次一拜,
“怎么族长亲自来了。“虽然知道海荼的身份,但妇人似乎不以为意。
“家中两个犬子今日要来族地修习,还望族老照顾。“海荼依然客气着,
“哼,照顾说不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也不是我说的算,最多也就帮他们保条命而已。“妇人说到这,所有的少年的脸色都有点发黑。
“族老说笑了。“海荼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也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越来越堕落了,进入族地也只敢在安全的地方打转...“说到这妇人看到了海鸣腰上的吊坠,突然的愣住了。
而后妇人看了看海荼,海荼则尴尬的笑了笑。
“好吧,我就勉强帮你照看一二吧,孩子们进来吧。“妇人转过身,走向了山中一块不起眼的巨石前,她缓步的走着,并没有因为那块石头而停下脚步。然后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穿了过去,海鸣又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直到手臂中伸出一只手才回过神来。
“愣什么,快来。“
少年们呆呆的走向那块巨石前,走在最前面的海磐似乎想伸手摸摸石头,却一下子被那石头上伸出的手拉了进去,随后的少年们也一个一个的被拉扯了进去,只有走在最后的海鸣,他站在族地的门口,端详着手中玉佩,虽然这个坠在腰带上的饰物被海鸣称为玉佩,但却是种蓝色的不知名宝石,虽然看起来只是种不知名的石头,但雕工还是有些值得称道的地方。那是一团破涛汹涌的海浪,浪头卷着白色的泡沫,看得久了似乎耳边都传来了阵阵的涛声。
这是海荼在昨日给海鸣的,当时的海荼似乎有些犹豫,就算是把海鸣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他还是犹豫了半晌才把这块玉佩给了海鸣。
当时的父亲只说了一句话,
“孩子,你信命么?“
没等海鸣回答什么,海荼就挥了挥手赶走了他。
随手把玩了一下这块摸起来有些凉意的玉佩,海鸣回头看了看父亲,父亲笑了笑,但是笑容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握了下拳,海鸣终于走进了这片家族的核心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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