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之罪》免费试读_鲜虾鱼子酱
第一章 房间与013号测试者
男人从昏睡中醒来,感觉自己前一刻还躺在美国东海岸某个著名天体海滩之上享受着灿烂的阳光与波涛汹涌的女孩们热情环侍,后一刻就天旋地转而置身在一个冰凉和潮湿的狭仄房间之中。但他依旧闭着眼睛呼吸着令人压抑的奇怪味道的空气,且有些头疼地想着昨天是哪个婊子养的将他灌得烂醉如泥后,竟随意将他丢在这么一个脏乱差的地方,摸了摸身旁的被子,感觉是是在沼泽里捞起来的一般,又湿润有粘稠,上面肯定还有一些他人的体液。即便是新泽西州,也差不多有10年没有遇见条件这么差的汽车旅馆了。
所以,男人一边坐起身来一边愤恨地睁开眼,并准备抽上一根烟。
随即立刻警惕了起来,在惨败色的节能灯下,一切都很清晰的映入眼帘。可以知晓的是这里绝不是位于新泽西州的廉价汽车旅馆,更不是某个印非的贫民窟,他的床上还是床下也没有睡得如死猪般的连脸都没有见过的女人,甚至他都没有穿着自己尚在清醒时穿的那一套不算昂贵但也绝对不便宜的衣服。房间果然非常的小,目测长宽都只有6英尺左右,而自己醒来的那张床便占据了这间房子一半的空间。暗黄的墙壁上还有些许的苔痕和渍印,那张单人床确实又脏又恶心,真亏自己能睡得下;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哪怕是风声虫声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日常咒骂;而身上这套衣服,运动服还是工作服,鬼知道,更是像从食品加工厂还是其他什么鬼地方扒窃来的样。
因为地上还是床上都没有发现鞋子这种东西,他只得光着脚向门走过去,毕竟也没有几步远的距离,何况除了一点点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斑点,地面没有太多渣滓。在仔细观察了一会之后,发现……门却是异常坚固的金属防盗门……而且,光滑的门上甚至没有把手。
顺其自然的,一种令人惊恐的猜想瞬间浮出脑际。但这个猜想还没有彻底形成的时候,男人意识到了一个更令人绝望的事情。
他,是谁?!
直到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他才开始努力回忆,回忆自己的姓名、出生地、亲友关系、社会身份……然而,随后就更加沮丧起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隐隐知道模糊的一点点,却又连一点点能让自己信服的回忆都没有。就好像信仰的某个神明(他并不确定自己所信奉的是基督教或者***教,又或者不信教)降下了天启,然而却因为祭司的愚笨而无法理解。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他的年龄、他的外貌甚至他的民族,但他又明白他确实有一个叫上了许多年的名字,甚至包括数不清,每个成长阶段都存在的类似“无敌塞斯”这种中二的绰号。在这个没有任何光滑反射平面的地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什么肤色,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在刚尼逊海滩的记忆是否准确,而不是一个荒诞的春梦。
最让人疑惑的部分却是,他所学到的知识和一些基本的社会常识却并没有遗忘,包括多种国家的语言及混乱的思维习惯,这让他根本没办法分辨自己思考时用的是哪一种语言,而这正好也让他无法从中推导出自己的母语。所以,他这种小麦色偏白的肤色和褐色的头发也根本没法让自己确定自己的祖国,他可能是美国人,也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民。
第一次,他对自我认同感的强烈需求甚至超过了马斯洛需求的最低层次。
不过,紧接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真实感在经过无比漫长时间的试图打开那道防盗门无果之后再次丢失。
所以,他是谁?在哪里?成为了这个男人生命之中唯二的主题。
房间被锁死了,而且四周也没有窗户什么与外界联通的痛到,除了头顶那个直径半英尺的通风口,而他却是一个身体还算健壮的,全身上下完好没有损伤的成年男子,基本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成为了某一个机构组织或者直接是个人的“战利品”,而对方也对他的头脑做了一些动作,虽然尚不清楚是通过催眠还是药物手段达到的“失忆”效果,但如果对方是想让自己的一切变成白纸,那可以说相当成功了。
他脑海中所拥有的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哲学、宗教学的相关知识的丰富程度令人震撼,但却没办法推理出具体的受教育水平,甚至受教育地区,因为知识就是知识,而非那种考试前所死记硬背的文字。而且,这些体系化的巨大知识框架也绝非普通人轻易可以达到的,他之前接受的系统教育的先进程度绝对超乎想象。
他还仔细收搜索了一遍这个狭仄的房间,然而除了那个固定得死死的铁床和肮脏的薄被,以及身上这套蓝色却有些发白的破旧衣物以外在没有其他东西。连一些文字或者类似符号的图形都没有,没有螺丝钉、没有铁丝、没有钟表、没有水和食物,搜索过后的唯一想法便是再躺会床上去听天由命。房间就像他自身一样,脏污而又洁白。
他相信,那个有实力将他弄成这样并放置在这个地方的人物绝对不会去看他在这里面饿死或者疯掉……不然,搞不好他会开始思考缸中之脑这种伪哲学问题。
但他依旧在努力推理,或者说榨取,更多的信息,以彻底补完他自己对自己的一个总体认知,就好像一些优秀的心理学家会做的那样,以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来侧写一个人的社会性的面目。一个偏向欧亚混血的、受过精英教育的、属于某政府或者组织专门性培养的、右手为惯用手、肌肉极具爆发力、身高近六英尺体型健壮、第二性征明显发育完成的……男性。
但是他却想不出具由这种物理条件的人大概从事折什么工作。作为研究人员,他身体素质太好,且具由格斗技能;作为军人,又具由太过唯物辩证性质的客观思维及完全不必要的知识储备;作为杀手和特工也依旧显得大材小用……所以,他暂时跳过了这些思索。
因为没有钟,在没有办法知道确切时间的情况下,在这种未知形势下的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是漫长且煎熬的,连时间的流速都会受到主观参照物的影响而变得极其缓慢,就在他已经思考自己记忆中存在的知识究竟是真实存在的知识还是自我幻想产生的自认为是知识的思维垃圾的时候,或者干脆他之前记忆中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还是由于他的观测而出现的,当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唯一信息观测主体从而有了之前宇宙以及之前记忆的时候,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就像一扇很普通的们那样向里侧转动开,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杵着文明杖独自站在门口,而他背后是犹如深渊般深不可测的黑暗。
“004号测试者,你好。”
但下一秒,一阵仿若宇宙大爆炸之初亦或者是天父创世之时所形成的劈开混沌的刺目光亮向滔天巨浪向他袭来。下意识地,他闭上了眼,然后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
这是无比幽邃的暗宇,没有星辰,甚至没有时空,但在中心,假如非要界定一个中心的话,那边是最为幽暗的那里,仿佛是黑洞的内部,如同一个巨大的涡旋体,将搭载这个“暗宇”的概念给吸收搅碎……但是,如果有一位观察者,假设这位观察者并不会受到这个特殊环境的影响,它可以去“倾听”,然后,它会自动的获得一些零碎的,混乱的,语无伦次的信息……
“我们也许是这个世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类,幸运的是得知了这件事的人刚好是我们。不幸的是,我们不得不为了解决这件事而付出巨大的代价,我们甚至无法确定为了解决这件事而采取的手段所造成的结果我们是否有能力去承担……”
“001号测试者是一个牧师,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他带着对主的虔诚献祭己身,这是最为荣耀的……”
“也许方法却实有效,恶化的速度变得缓慢起来了。但我们依旧需要更多的测试者,我承认我们有罪,我们开始向主忏悔……”
“002号与003号测试者是一对双胞胎,但是他们的灵性高到可怕,愿他们是这件事情最后的牺牲者……”
“事情有点不对,我们之间也开始出现了怪异。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004号测试者……失败……测定……死亡?”
“计划暂停,加西亚与教宗发生了争执,我支持加西亚,现在教廷内部人员凋零,已经不能再进行如此危险等同于邪教的活祭了而且,我越来越觉得整件事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味道。我们应该警惕撒旦。阿门……”
“计划不得不继续进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我们应该……这样,只要是虔诚的信徒都可以。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了。”
“怪异越来越严重,嘉德雷莎已经丧失了意志……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从路西法那里重新夺回她……009号测试体出现了问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万能的主呀,您不应该抛弃您在人间的子民……”
“011号测试体出现了怪异,马坎厄休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将之封印,但二十八人团现在只剩下十四人了……我再一次怀疑我们的道路是否正确,伟大的天父,我们需要您的指引……”
“未知。未知。未知。012号。未知。未知。”
“死亡……失败……”
“……计划终止……”
“种植,终止,式,失败……”
“013号?”
“……也许这是机会,保罗偷偷告诉我,应该让13号逃出去,对!逃出去!”
“我最后的意识马上就要被祂占据了,但是我仍然忠诚的记录着这些,整个教国已经被完全摧毁了。摧毁她的不是门外被阻挡着的怪异,而是我们自身……在这个巨大的、空旷的,黑暗的广袤宇宙之中,本就充斥着无数不可名状的未知与疯狂……理性与秩序在这里毫无作用,甚至可能成为更大的混沌和绝望的催化剂。我们应该收手,我们不应该去试图理解,但是,教宗大人却仿佛痴了迷般执意进行着实验,没有人愿意违逆他的意志,所以,我们都是凶手……”
“阿门。”
第二章 犹太人
总的来说,我并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有点莫名其妙且界限不清的身份,我喜欢那种泾渭分明且有着明确规划的身份。老妈曾经说过,前途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我始终无比赞同,然而无论是在国内的私企作为一名有拼搏精神的企业员工向上奋斗,还是回到抚育了我18年的城市,去之前的母校做一名平凡的物理老师,这种工作都有着充分的选择性与目的性。但我终究对不起老妈的教诲,到最后还是将执掌自己命运的权力赋予了他人,去了异国他乡,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工作——私家侦探。
不过艾德莎小姐是一个纯粹的好人,虽然自己的把柄还在她的手中,但绝对不是虚情假意的奉承,毕竟她也没有办法听见。她帮自己搞定了之前所有的事情,还给了自己一个新的身份在新的国家新的城市重新开始,即便自己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工作。
另外不得不说,艾德莎小姐是一个有着极其强大能量却行事颇为神秘的人,听闻是几家大型企业背后的掌舵人,能轻松让一个人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现在自己这家位于水晶兰街42号的临街店铺的房租也是她帮忙代付的。当然啦,一般能掌控那么大力量的大人物都很神秘可以理解,但身居如此高位却能关注我这么一个只配作为棋子的小人物,还真是一位强大而又温柔的女性,当然,我与她并没有真正见过面,而都是通过电子邮件联系的。但虽然被称作小姐,也应该是一位颇有风情的有着时光磨砺痕迹的夫人吧。
刚在这里定居的前几天,我也曾好好思索过我的前半段不长不短的25年的人生,以及身为一个私家侦探所存在的价值。
毕竟这是靠近大西洋的一座主要依靠旅游带动经济发展的类边陲小镇,虽然依旧享受着先到信息社会带来的种种便利,但真要生活其中,却依旧能体会到不同于大都会的种种不便利之处。其中最为主要的便是行政人员的得过且过消极度日的工作态度以及缓慢的行政效率。当然不得不说,政府此举却是也提高了当地的再就业率。毕竟,在旅游旺季,偷砸抢打的发生频率仅次于酒店房间的入住率的,而作为一个只在这里待上两三天的游客门遇见此类事情是没办法指望周期以星期为单位的警察系统的,这时拜托当地居民便成为了最佳选项。
所以很明显,我便是其中的受益者,我以为的。
说起来,因为即便是旅游地区,但也并没有上升的国际旅游度假区的层面,即便在网络发达的今天,小镇管理者费尽心思的营销与宣传下,名气也仅仅是突破了州界,来旅游度假的邻州游客要多上许多了,却依旧带着浓浓的排外色彩。但是假使遇见了问题,他们所寻求帮助而寻找到我这家店时,发现店主是一个华人后都会有些失望的离开。
话说,应该失望的是我才对吧?
所以,就当我百无聊赖的在自家小店的桌子后昏昏欲睡时,一位西装革履的上了年纪的男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本来就当我认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就此离开时,他却皱了皱眉头一脸冷漠地踏进了这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店面。
“周先生?”
“是我。”我轻松驱散了午饭之后自然产生的睡意,有些按捺不住兴奋的站起身来,毕竟,这可能是我本月的第二单生意,“请进,您随便坐。”
当然,虽说是请随便坐,但是这房间里所有的椅子,除了我身下的这把,也只剩下桌子前面那一把。不过,那个上了年纪的绅士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放在桌子上后,很自然的坐了下来。并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了一叠文件。
“周先生,想必您听说过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斯·凯特林恩。”实际上,我确实听说过这个人,全名是斯·凯特林恩·艾因霍恩,犹太人。他住在镇子的东面,今年59岁,膝下有一位女儿,31岁,已婚,在银行工作,她丈夫是匈牙利裔美国人,在城里当一名牙科医生。
毕竟,事先了解周围的人,是一个侦探的基本素养。所以在拜托艾德莎小姐帮我付清今年以及今后三年的房租的同时,还拜托她拿到了这个镇子的居民名册。艾德莎小姐真是一个完美的女性,是一百倍华生般优秀的名侦探助手。
“是的,我听过,请问我能帮到您什么吗?您应该知道,作为一名华人……”
“确实,作为一位华裔美国人,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的确会受到诸多限制,但是相反,有时候,你的身份却是最大的便利和保障。没有人会想到,一个拥有德国犹太家族高贵血统的当地名绅会拜托一位亚洲人去调查某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您这是在夸我吧,对吧。于是,我点了点头,“您需要我做什么?”
“帕提卡想杀我,谋害我的财产。”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犹太老人有被害妄想倾向。帕提卡·山尼,他女婿,一个匈牙利牙医,想要谋害他的性命以及财产,一栋位于蒙大拿的农庄。
“您其实不用担心,据我所知,您女婿是一位深受当地人敬爱的牙医,我想他不会,嗯,不会太在意您的东西。”
“那个虚伪的、卑鄙的、贪婪的鼻涕虫。”他嗤之以鼻,“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在现在多了去了,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评价自己的女婿,毕竟在之前的调查中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要不我们先做一份测试表。”
“周,我的精神很正常。”凯特林恩指了指面前的资料,“你需要帮忙调查这件事。”
“能否详细讲一讲……至少告诉我你得出这个结论的理由。”我依旧怀疑眼前的有着银白色精致卷发,鹰钩鼻的犹太老人有着不弱的被害妄想。但是,毕竟这可能是我在这个月的第二份委托,否则,我在一个星期之后就真的吃不了饭了,虽然不用担心房租的问题,但是吃穿用度在这种发达国家对我这种三无人员来说还是一项庞大的开支。
“这一切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确实又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是这般,只有当它发生的时候,人们才会去寻找起合理性……
“我不知道我女儿是在什么时候认识帕提卡的,但是,至少当时那个男人还不是牙医,而是一个刚刚来到新泽西的准备拥抱自己美国梦的彻头彻尾的匈牙利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始终相信,他娶我的女儿实际上便是方便他获得美国国籍,从而变为匈牙利裔美国人,所以……”
“其实,虽然故事的开头很有趣,但是,能不能……稍微将重点放在您的推论上?”我不得不打断这个即将陷入会议中的犹太老人。
“……好吧,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越来越浮躁,不肯让人把话说完,乐意打断老人……”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咂吧咂吧一下嘴,说道“一个月以前,他趁我要进城去我的私人医生弗雷德先生处咨询的时候,恶意破坏了我的车的刹车片。你知道的,那辆道奇公羊,哦,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不知道。”
实际上,凯特林恩先生,我知道这个,当初调查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甚至知道您是因为您的女婿换了一辆林肯之后才决定把您的老旧别克给抛弃掉的。
“第一次,幸好,幸好那天中途的时候,汽车没油了,是拖车把我拖进城的,一次不大不小的事故,你看。如果不是修理厂的杰克发现了这点,我可能回来的时候就因无法刹车丧命于漆亚灵弯了。”老人继续说着,“我并不知道是他动的手脚,可是他本人并没有多灵光,车库只有他和我能进去……第二次,他说他有一个朋友在蒙大拿的一家基因公司,能用一些渠道低价拿到抗生素药,我答应了,结果……他拿回来给我的药物里面,竟然含有过量的黄曲霉素!他是想让我得癌症死掉吗,好继承我的全部财产!他忘了当初是谁让他在美国立足的?是我!这个忘恩负义的小……”
“等一等,凯特林恩先生,我依旧不知道您女婿,帕提卡,为什么会如此急切的想要杀你。”
“他本来就看我不惯,我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才为他做的那些,但是,瞧瞧,他又做了些什么?伪善者!如果不是蒙大拿那处农庄……”
“农庄?什么农庄?”
“没什么。”犹太人立刻闭上了滔滔不绝的嘴,深吸了几口气,看着我,“所以,周,我需要你查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我,以及找到证据,我总还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没有问题,我接受这份委托。”我立刻点了点头。
“那好,周,我可以先付你一千美元,你把调查结果告诉我之后,我还能再给你五千美元。”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我确实是没有办法才会找上你,但是,如果你做的不好,你可能就不能再在这里安心的做你的私家侦探幻想有委托上门了。这是一些你可能需要用上的资料,他的基本资料,和一千美元,但是,我希望看到的依旧是你们私家侦探自付的那一套,不管是跟踪还是潜入,我要证据……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辞,祝你有一个受主祝福的周末,再见。”
说罢,凯特林恩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帽子,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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