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忆剑录》——花绝辞
第一章 梦境
六界动乱篇
“纵横神魔万万年,愿作凡人不做仙。”
世间红尘,宇宙浩瀚,星空无垠,四海八荒,三生六界。一切都已看惯了,无尽的生命却只能陪着万古的孤寂!生生不息,不死不灭,却叹悲兮。
轩辕前辈,你说亘古长存又如何,这样的反反复复,消散重聚,我厌了。
“世人皆求的永生不灭,竟是这般无趣,那些拼命修仙问道之人可曾料到”
天问啊,你这小子别整天死沉沉的,亘古不变的六界三生,我不知道比你多呆了多少个纪元。你我只是区区剑灵而已,烦心这些做甚?
是啊!轩辕前辈说的不错。你我只是区区剑灵。虽不死不灭。却不能干扰天道轮回,终究还是只能做个红尘看客罢了!
做个红尘看客不是挺好吗?有时候我倒挺疑惑,凡人心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你看,那纷纷扰扰的红尘之中,多少风华绝代的天之骄子,多少人为了一具红粉骷髅放弃天道修行,最后生离死别,天人永隔。再多的恩怨纠葛,终究烟消云散。
哪有如何,我倒是觉得他们那短暂的百年时光比我们这孤寂不变的纪元永存更精彩绝伦。
天问小子,看来你是真的厌了啊!
罢了,厌了又如何?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皆与我无关。
不知多少个纪元了,剑冢都没有指示了,如今世间的凡人很少修仙问道,想遇见一个有缘之人“难也”。
鱼肠,湛卢几人最近如何,毫不关心剑冢的消息吗?天问轻问道
那群小子啊!听说在下棋呢!
“下棋”
听说是一场豪堵,“天地为界,日月星辰为棋。”
好大的手笔啊,轩辕前辈不知是谁提出来的主意。
你说呢?除了鱼肠那个“酒鬼”还会有谁?
而且他还说“若能下这盘天局,能得到一个震撼剑冢和剑灵消息。”
什么意思?前辈可否细说。
“剑灵进化之法”
什么?“剑灵进化”,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我们身为剑灵无法修炼更无法问道?若是能进化是否和修炼一样?
天问道
我与世长存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
那轩辕前辈可信?
虽不信,倒也不敢肯定没有。毕竟宇宙混沌,天资卓绝的人太多太多……
怎么?天问小子对这个消息好像颇有兴趣。
确实不错。轩辕前辈可否和我讲讲这个消息的由来。
哈哈,难得有一件事情能让你有兴趣。这个消息是鱼肠所说,具体的你还是去盘问于他吧!那小子别人的面子不给,与你倒是颇为客气。
他只是说破解着盘天局的人可以从星辰之中窥探到剑灵进化之法的秘辛。
轩辕前辈存世以来可曾听到过剑灵进化之法?
没有,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这种足以影响灵界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是空穴来风呢?莫说是一般人,修为不高的修仙者都感受不到剑灵的存在,鱼肠那个家伙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此事怪矣!我想去他们布局之地一看,“天地为界,日月星辰为棋子的天局”我倒很想见识见识。
走吧!轩辕前辈,我有种感觉,剑冢很快便会有指示。
神州大陆上方,灵气环绕,鱼肠,湛卢众多剑灵浮空而立,搏棋斗艺。
鱼肠,湛卢,你们真让人好找啊!
天问兄和轩老啊!可否对弈一局,鱼肠呵呵笑道
怎么个玩法,我陪你们几个玩耍一番,轩辕笑道
鱼肠,你过来我有事问你?天问小声开口道
天问兄有何指教?鱼肠嬉笑道
正经点,说说关于消息的事儿?
天问兄说“剑灵进化?”
嗯。正是此事,详细与我说说。
天问兄,说来可笑,此事归根结底是因为一个梦。
梦?谁的梦?
我的梦,鱼肠开口道
你?鱼肠你小子别给我瞎扯,你我都是剑灵,剑灵何来的梦?
天问兄别不信,说来荒谬,但确是梦境。
好吧!你接着说
那日,我于菩提古树下小息。莫名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入眼都是日月星辰和星域一般,偶尔听到几声奇异的钟鸣之声,我的元神脚踏虚空似乎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结界,又好像和周围星辰的星辰融为了一体。
忽然,听到了一段玄妙的口诀,“大道三千,凡为梦境,修仙似梦,凡尘如烟,天道轮回继往生”“大道有三,天、地、灵、剑灵岂甘只为红尘看客,灵之进化,我道为天道,立于天地人神之上,六界封神为尊。”
鱼肠,此言可真?剑灵进化凌驾天道,吾道便为天道?听起来简直荒谬!
天问兄,小弟所说都是真话,但梦境之中的话真假我真不知道。所以我才布此天局,试图证实是真是假?
真是怪哉!天问疑惑道
鱼肠,梦境之事可曾还告诉过别人?
鱼肠咧嘴一笑开口道:天问兄如果我们灵界之人算是人的话,整个灵界之人都知道了,因为湛卢已经传出消息,希望灵界之内的人能够破开这个天局,从而窥探剑灵进化的秘辛。
天地为界,日月星辰为棋子,可真不愧是天局啊!
天问兄,怎么样?对弈一局如何?
下棋没兴趣,但是我对这个消息颇有几分兴趣。鱼肠你小息入梦的那个地方是哪儿?我想过去看看!
“华山之巅菩提古树之下”鱼肠开口道
人界?天问轻声道
替我告诉轩老,就说我有事先走一步。
我心无佛,佛非道。我心有佛,佛亦非道。菩提古树下的金翅大鹏开口道:许久未见,天问兄近来可好?
鹏兄调笑了,本就没有生死缘灭,何谈好与不好。
天问兄此言差矣!你不死不灭不假,但无缘之说从何而来?今日你我相聚华山也非缘?而且天问兄此来华山也是因为那剑灵进化吧?
鹏兄也知此事?也有兴趣?但鹏兄似乎不是灵吧?
天问兄莫要紧张,我来此地只是于菩提古树下悟道而已,剑灵进化之法即便有兴趣却也是无缘!
“悟道”鹏兄说笑,鹏兄乃是佛祖座下护法,你想悟道又何来此处,于那大雷音寺佛祖随意指点一二便可。
天问兄有所不知,我虽为佛祖座下护法,但我与佛无缘,佛道已经有佛祖了,问佛为道,谁有能凌驾佛祖之上?
鹏兄好气魄,追求道之巅峰,不悟佛道,不知所悟何道?
“魔”
鹏兄此言非笑?
天问兄不必惊讶,我道为魔并非为秘,不怕别人知晓,今日与天问兄相聚便是缘分,送天问兄一场造化。
造化二字皆有因果,何因果,何造化,鹏兄不妨直说!
今日你我相遇华山,我为悟道而来,而天问兄应该是为入梦而来吧!
天问兄是剑灵,最清楚剑灵从何而来,但天问兄可知
“梦灵”
鹏兄莫要取笑,我虽存于天地无数纪元,却从未听过梦灵之说。
剑灵由剑孕育而出,梦灵自然由梦孕育而出。而这里就有一个久存于世间的梦境,而且孕育出了梦灵。
真是神奇,那鹏兄可知这个梦境是谁的梦境?
它的梦?大鹏指着菩提古树道
“菩提古树之梦?”
天问兄肯定知道菩提古树来自于混沌。天地出来之时来自混沌的两种神树,一种名为“世界树”,而另一种便是菩提。菩提古树存于世间的纪元,更是无人可知!
第二章 残灵
鹏兄继续讲讲,天问道
我常于菩提古树下悟道,道没悟成,反而多次入梦,阴差阳错之下见到了梦灵。
鹏兄之意是与梦灵相识?
嗯,多次入梦,可能因为梦灵万古孤寂或者是因为其它的原因,在我几次入梦之后它居然主动与我搭话,多番交谈过后便与它成了好友。
鹏兄与梦灵还是好友?
天问有一事不明,梦灵既能与鹏兄交谈,为何又只存于梦境,而不是像我们剑灵一般可以存于六界之间,虽不能干扰天道轮回,却也自由自在啊!
天问兄有所不知,它虽然是上古神物之灵,但却不是完整的。只是“残灵”而已。记忆也是残缺的。而且我能感觉“梦灵”极度虚弱。甚至和我对话的方式也颇为奇异!
有何奇异?
在梦境之内,梦灵能知晓我心中所想。一切的对话都是梦灵通过特殊的方式直接传输。
原来如此啊!
到也难怪,若非只是残灵,这种混沌初开便存于世间的神物所孕育的灵,岂会只存于梦境之中。
鹏兄所指的造化,是不是和着残灵有关?
天问兄是明白人。
我每次入梦心间都会有一段奇怪的话语
“天道人道非灵道,吾道长存却非你魔道,无缘,不可传道也。”
梦灵之意,是说我大鹏之道和它无缘,不可传道也!可能它之所以存于梦境便是在等待有缘人,这是它的宿命!
那鹏兄觉得我是有缘人?
天问兄,你和它都是灵,说不定你就是有缘人呢?
鹏兄玩笑了,有缘人我也在等啊,等待剑冢那边传来消息,为我天问寻一有缘人,我也陪主人横刀立马,纵剑天涯,不死不灭的万古孤寂,确是无趣,那纷扰的红尘俗世我倒是向往得紧啊!
人各有志吧!那世间红尘历劫的时候倒也常去,只是比起那些我大鹏还是更热衷于道。
天问兄,因果造化就在眼前,如何取舍全凭你意!
鹏兄,你比我更了解因果,你说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大缘分,大造化,如果有缘便是因,那将会有何果?
天问兄应该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大鹏本不知,即便知道却也是不能说的。
鹏兄,勿怪!天问失礼了!
天问兄见外了。
去吧,你今日所来华山本就是想知道剑灵进化之法,怎么面对大造化反而惧怕起大因果来了!缘起缘灭,一切早有定数,如果是你的缘分,你躲也躲不掉的,如果不是你的缘分,你求也是求不来的!
多谢鹏兄指教,天问去了!!
天问兄放心入梦去吧,我于此地悟道,不会有人打扰于你的!
华山之巅,一灵一鹏静坐于菩提古树之下,正是那金翅大鹏和天问剑灵。
而此时,天问剑灵身泛金光,佛音静绕,刺眼得像一轮朝日。一旁静坐悟道的大鹏早就觉察到天问的异常。看着金光围绕的天问眼中尽是艳羡。
天问兄果真好造化啊!缘分这种东西可真是羡慕不来,我常于菩提古树下悟道修行,却非有缘之人。大鹏自语道
突然——
天问四周金光大盛,刺的大鹏双目难开,静坐的天问仿佛与我身后的菩提古树化为一体,与菩提古树陷于混沌之中。与此同时,从天问四周传来一股强大的威压,威压朝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朝静坐的大鹏包裹而去,大鹏金翅一展便退后千丈。
强大的威压好似受到了大鹏的挑衅,一击落空之后疯狂的朝大鹏卷袭而去,大鹏双翅大开,刚欲防御。便被铺天盖地的威压包围而进,刚一接触威压大鹏便有一种匍匐而跪的冲动。
好强大的威压,佛祖身上我也未曾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威压。大鹏心惊道
终于抵挡不住那强大又凌厉的威压,大鹏瘫软而跪,看着那千丈之外的天问剑灵,大鹏一脸惊讶!
“到底是何种天大的造化,能让一个不能修炼的剑灵都能拥有如此大的威压,让我这佛祖坐下护法都抵挡不住”
大鹏隐隐感觉道,六界要乱了。
天问兄啊,看来这场造化不是你一个人的,但这因果却是你一个人的!大鹏自言自语道
良久,强大的威压如潮水般褪去,混沌中的天问也逐渐清晰,四周金光早已散去。
大鹏展翅而上,静坐于天问身旁,等待着入梦的天问苏醒。因为刚才强大威压的缘故,大鹏特意坐的离天问远了一些。
经过刚才的奇异现象之后,静坐的天问陷入了平静之中,再也没有半点异象。
一旁的大鹏也不着急,静坐于菩提古树下开始了自己的问道之路。
忽然——
传来一阵奇异的经文声,哞——哞——哞,震得大鹏耳朵生疼,更无法听清楚经文的内容,而一旁的天问静坐如钟,仿佛没有听到那奇异的经文。
大鹏抵抗不住那刺耳的经文声,只得退开一些远离菩提古树。奇怪的是,大鹏离开菩提古树树荫的范围便听不到那奇异的经文之声,仿佛被菩提古树隔绝了一般!
“剑为尊,指为锋,心御剑,剑育灵,为剑道”吾名问世,在此静候有缘之人也多个纪元,今吾遇剑灵天问,为有缘之人,赐大造化,有大因果。希望有缘人能完成我的心愿,我是残灵,记忆同样是残缺的,切记剑灵进化之法,不可强求,如尔是有缘之人,定能凌驾六界之上。
多谢问世前辈,静坐的天问缓缓起身朝菩提古树道。
菩提古树树叶也微微飘动,仿佛是在回应。
远处的大鹏看到醒来的天问便迎面而去——恭喜天问兄,得此大造化。
鹏兄,多谢了。
天问兄哪里话,此乃天问兄的缘分造化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刚才看天问兄仿佛在和菩提古树对话,莫非菩提古树也有灵?
鹏兄,其实你见到的梦灵就是菩提古树之灵,因为太过虚弱加上又是残灵,所以才是那般模样!
原来如此。
鹏兄送此大造化,天问不胜感激,我也送鹏兄一场造化如何?
天问兄客气了,请问是何种造化?如果是天问兄这种天大的因果,那便算了。我大鹏可还受不了这样的因果!!
鹏兄过谦了,虽说不是什么大造化,但天问肯定鹏兄一定颇有兴趣。说完天问大手一挥,一篇繁奥的经文便浮空而现。
此乃“九天玄魔印”送给鹏兄,还望鹏兄不要嫌弃才好。
天问兄大手笔,此法乃上古失传的绝世秘法,大鹏感激不尽,怎敢嫌弃。
虽是上古秘法,可惜是残卷,有点遗憾。残灵记忆残缺不全,没想到秘法都是这样。残灵散了,因为造化已为我所得,它所等那个有缘之人便是我。天问缓缓道
鹏兄,天问还有一事相求?
天问兄何必如此客气,有事便讲!
鹏兄如此说,那我便直说了,鹏兄常于菩提古树下悟道修行,我想请鹏兄照看一下菩提古树?
“照顾菩提古树?”
鹏兄有所不知,你现在看到的菩提古树有伤,所以育出的灵才会是残灵!
原来如此,天问兄请讲,如何照顾这个大家伙?
其实此事并不难,只要鹏兄每日给菩提古树输入一点本源灵气便好。
我这就离开去找另外的菩提古树,只有菩提古树上的菩提子才能治愈菩提古树的伤势!
找另外的菩提古树?天问兄要为这个大家伙治伤?
嗯。问世前辈赐我大造化,与我也算知遇之恩了。
既然天问兄心意已决,大鹏便不便阻挠了,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这个大家伙。
那边多谢鹏兄了。
鹏兄告辞,我这便去寻找另外的菩提古树。
看着天问踏空而去的背影,大鹏总觉得这家伙和之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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