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重返圣罗曼努斯门下》:序章:穿越,必然还是偶然?
序章:穿越,必然还是偶然?
2018年4月16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天。
在位于希腊东北部马其顿省的希腊正教圣地区域内,陀亚斯山的阿苏斯神权共和国的圣山之上。
“大家都摆好姿势,我要拍照喽!”
一名身着希腊民族盛装的导游站在三脚架相机前,神采奕奕的说道。
原本熙熙攘攘驻足观望,来自各国的不同的游客们顿时笑容可掬,立在了一片柱廊的废墟前,准备给自己的这趟旅游留下些许影像的记录。
起伏的丘陵与河谷,绵延粗糙的海岸线如同,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一般深深的嵌入爱琴海中。
还有郁郁葱葱的樱桃树、橄榄树,比起爱琴海的彼岸,名气极大的满是温暖阳光的雅典门户比雷埃夫斯。
这儿更有种幽静的乡野之美,而有着百年宗教历史的陀亚斯圣山之名更是造就了一丝神秘的敬畏之感。
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给了参观这里的所有人异样的感觉。
就在导游准备按下快门时,他努了努嘴,又一次看到了游客群中那个始终不太合群守规也可以说。从来不按规矩来的年轻男子。
“还真是有些无趣呢,这下接下来的稿件可不好交代了。”
说出这抱怨话的,是个有着一头浓密而微显散乱头发的年轻人。
一件袖子卷得老高的纯棉衬衫扎在牛仔裤里,磨的已经有些破损的旅游鞋无声的诉说着主人曾经走过的道路。
他的肩头随意的搭着一个结实的帆布背包,手上一张被标记的圈圈点点的破旧而褶皱希腊地图,无声的诉说了他的主人对它的执着与认真。
那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米七八上下,来自东亚,黑色的眼镜与黑色的头发,蓝色条纹的,格子短袖,头发长而不乱,架着副黑框眼镜,高挺的鼻梁,略显立体的五观仿佛有些西方人的神韵。标标准准的,一副中国大学生的模样。
此刻,那男子仿佛没听到导游的合影邀请一样,正一个人站在一面数十米高的悬崖前,背着所有人,出神的仰首注目着这面平静的海面,望着似乎辽阔无际的爱琴海若有所思。
“这座圣山可以说,自君士坦丁堡沦陷以来,按历史和宗教原由,可以说是唯一的东正教真正的圣地了吧?”
“对,就是这么写,灵感来了。”
黄文宇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这位远至东方客人,请来合影吧,结束后我们就要登上巴士,去小镇卡里埃中的旅馆休息了。”
那位希腊导游叫他见他没有反应,看到了黄文宇又这样。不尽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走了过来。
正如同他的外表一样,这个叫黄文宇的年轻人。一个背包客式的自由撰稿人“兼”大学生。为什么这么说呢?黄文宇自有他的说法。
“在大一的时候,我抱着对大学殿堂极大的热情去探索,去求知;在大二的时候,慢慢的通过生活上和在社会上的认知,我认为也不过如此;在大三的时候,我毅然决然的办了休学。”
在最后一别中,教授跟我说:“我虽然很欣赏你对各种不同的事物,尤其是历史和哲学上的思辨和独有的建解。虽然你的这两科修满了学分,但是在别的科上放弃了其他,觉得一无所用。”
在我看来,对于了解你的人来说。你这样做,无疑是充满决断性的勇气;但是在局外人看来你这样就是放荡不羁。
“鲜花和嘲讽,同时在你一个人身上绽放你能承受的了吗?”
我记得我清楚的告诉他,我十分感谢我们在知识的殿堂上,师生与共。但年轻人...不,不可以这么说。对我来说的话,我想要逐梦扬帆。我认为对我来说的话,有两个最大的资本,一个是年轻一个是毅力。
在之后黄文宇离开了大学,告别了的父母。拜他家庭所赐,家境殷实。最开始他总是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
但黄文宇还是不满足,当他把中国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逛遍了后。进而从一个国家流浪到另一个国家。
在异国风情有感而发的他,就把沿途纪录下的风土人情编辑成稿子发给当地那些对他的游记感兴趣的报社。
再加上他也稍微粗通各种语言,在旅行的时候也广交朋友,认识了不少异国他乡的友人。一来二去的,他在这个圈子里也算颇有名气了。
有时候还会有些旅行社为了开辟新的热门路线收集前期资料,而特意付费请他去某些地方走走看看,然后借用他的笔力对这些地方大肆渲染一翻。
这次,就是某个外国编辑部为了报道一个希腊文化考察团在圣山的见闻请他出马的。
最近希腊国内赶上经济危机,国内又各种动乱。旅游业自然就不景气,用黄文宇的话来说,这真是可惜了希腊的名胜古迹。
当他的希腊朋友找到他的时候。想让他帮忙写一篇关于。希腊各地宣传旅游稿子的时候,黄文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事后黄文宇觉得,人家一是看中了他的文笔。二是觉得他东亚的背景。写的稿子说不定能大量的带动某东方大国的人来观光,从而带动希腊一潭死水的旅游业发展。
当黄文宇还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时,那个希腊导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气的话语中夹杂着不耐烦的口吻。
“我的朋友,纵使您受了本旅行团的委托,观光各地顺便写一些稿子。但是也要考虑我们导游的工作呀。你站那儿就是杵着半天不动。叫你也不听,很影响我工作的。”
黄文宇这时才回过神来,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道:“抱歉,克里斯。这我不是在想稿件的事吗。入迷了,入迷了。下次我保证跟着指挥走。你克里斯同志说哪儿,我就去哪。”
克里斯也无奈的皱了皱眉。这个东方人总是诙谐幽默,让人想烦也烦不起来。还有化解难题这件事,粗通各国语言的黄文宇帮他解决了不少游客之间的争端。
双关语也玩的漂亮,“同志”在克里斯的印象中,延续了那个苏联的称呼,他这个东方朋友竟然能用希腊语准确的表达出来。
导游克里斯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
“好吧,我的朋友。谁让您是我们请来的呢?我可不敢托大。快上车吧,我的朋友。”
随着巴士引擎的轰鸣声,克里斯和黄文宇两人赶忙登上汽车。奇怪的是,等待的游客们们并没有些许抱怨。
因为黄文宇早早就用,按克里斯的话说,就是某种东方的神秘力量。再加上天才般的语言能力与记忆力,他在一路上几乎和车上的每一个人都打好了关系,从老人到小孩都无一例外。
甚至还,胡扯东扯进差阳错的解决了一对情侣的情感问题。更是让克里斯对他这位东方朋友,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突然冲出来一只挣脱了缰绳的宠物犬。司机赶忙刹车,可是躲过了宠物犬,却又赶上了追赶宠物的女孩。
这可说什么也躲不过去了,这时惊醒的黄文宇大声喊到打轮向右。保加利亚籍的司机也是发了狠。车子疯狂的向右打轮,巴士同时发出呲呲的声音,仿佛的控诉着驾驶者对他的暴力操作。
所幸的是及时的避开了女孩,众人的心刚一放下,却不得不又提了起来。
拜希腊体质所致,机动车右车道行驶。冲破了围杆,冲向了逆向驾驶的车道,一辆油罐车正朝着他们正面而来。
当时黄文宇只想到:“MMD!早知道就直接撞过去就算了,反正也是条狗。”
随之而来一声剧烈的碰撞,在片刻停顿后。接踵而至的爆炸热浪,迫使黄文宇失去了知觉。
序章:君士坦丁的野望
1443年的夏天,摩里亚地区的首府米斯特拉斯。
在君士坦丁看来,这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年。也是几十年来自己所有努力和希望的具象化的开始。
在这一年,他的哥哥全罗马人的皇帝巴塞琉斯-约翰八世,赐封他为摩里亚地区的专制王公。已到中年的君士坦丁重新燃起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
“要让巴列奥略的家徽拉普兰的双头鹰旗永不陨落,要让日暮西山的帝国重新振兴。”
这位新的帝国封君暗暗发誓道。
成为莫里亚公国封君的君士坦丁,看到了这里的商业与农业巨大潜力。这位当时年轻的皇子,曾经在兄长约翰八世出访意大利时,担任帝国的摄政。
在兄长返回并逐步获得控制后,来到伯罗奔尼撒半岛,与七弟托马斯和六弟季米特里奥斯一起管理当地。
在原先的主人亚该亚公国的拉丁贵族临走前,在古城斯巴达附近建立的米斯特拉城堡。
成为了新公国首府,并在君士坦丁与兄弟们的共治下扩建为米斯特拉斯城。源自古希腊罗马时代的地峡防御设施--6英里科林斯长城,横跨整个科林斯地峡。
是仿造首都君士坦丁堡的狄奥多利城墙建造的山地版,拱卫拜占庭帝国的最后复兴根据地。
南方的伯罗奔尼撒半岛,在这个时看上去就像帝国的第二个尼西亚。君士坦丁堡虽然与此地隔绝,却依然将皇室成员派到当地做相对独立的封君。
这个半岛的大部分地方都与爱琴海交汇,仅仅依靠狭窄的科林斯地峡与大陆的其他部分相通。由于威尼斯人将半岛上有价值的港口都占为己有,拜占庭人也不需要太在意海岸方向的防御。
君士坦丁经过走访得出结论,认为只要守住地峡,那么伯罗奔尼撒半岛就是一个安全的小粮仓。
源源不断地为这个日暮西山的病人,注入一丝丝些许的新鲜血液。虽然很少,但是在新王公君士坦丁的眼里看来这却很值得了。
自古希腊时代起,伯罗奔尼撒半岛就因为自身的封闭性,成为了很多人理想中的大后方。斯巴达人就曾经希望在地峡阻击入侵的波斯军队,后来的“亚该亚”同盟也希望在那里击败罗马人。但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这让他想到了先皇迈克尔八世的手段,他首先释放了控制伯罗奔尼撒半岛的亚该亚公爵威廉二世,让他像自己宣布效忠。
然后利用伊庇鲁斯和保加利亚人的压力,收回了内陆的马其顿大城塞萨洛尼基。接着从金帐汗国的蒙古大汗那里借兵,取得了部分色雷斯的所有权。
最后君士坦丁记得,迈克尔八世终于对西西里和那不勒斯的法国贵族下手了。一方面以希腊文物和古籍笼络了法兰西国王路易九世的欢心,一方面又支持和怂恿阿拉贡的国王罗杰二世东征。
原本是拉丁帝国支持者的那不勒斯王国,既失去了法王支持,又被西班牙人夺取了西西里和那不勒斯将近失去了一切的省份。
在阿拉贡军队东征后拉丁帝国的遗老遗少们更失去了西西里方面的重要支持
完成这一系列运作后,拜占庭帝国也顺势拿回了摩里亚地区,伯罗奔尼撒半岛的控制权便重新回到了帝国手中。
君士坦丁绝非没有学识经验的泛泛之辈,他熟知古人在半岛的成功与失败,都有比较清晰的逻辑可供分析。
斯巴达人的计划没有被希腊同盟所通过,是因为无法解决波斯海军的迂回可能。亚该亚同盟军在科林斯城下的失败,则是因为缺乏外援,孤军奋战。
但拉丁时代与东帝国时代的历次长城修建,都没有忘记在地峡进行的施工,足以说明在战略上的可操作性。
至于奥斯曼人在1423年和1431年的两次破墙而入,则由于缺乏守军农兵和意志坚定将领的领导。
君士坦丁感受着夜晚爱琴海的微风,风中加杂着丝许凉意与海洋独有的味道。君士坦丁眺望着自己兄长所在的方向。
“是的,没错,就是万城之女皇。哦,伟大的君士坦丁堡。”
君士坦丁的卫兵们,见自己的主人如此的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中。不好多问,便只能打消了自己的念头。随着这位新王公脚步遍布于夜晚摩里亚的海滩之上。
当他回过神来,远方只有黑暗与海水拍打着海岸的潮汐声。
想到这里,君士坦丁的嘴角微微一动,他觉得自己刚才的不禁有些可笑。自己就是在君士坦丁堡出生并成长起来的地方,那里的一切自己都是万分的熟悉,也对那里的一切万分的无奈。
曾经是世界上最繁华的没有之一城市君士坦丁堡,现在只能论为一个有巨大城墙包围的农庄。
而一水之隔的加拉太区,是热那亚商人的殖民地。要说城里最繁华的地方,则是威尼斯商人的社区。
皇宫与索菲亚大教堂本身都因为财政窘迫无人问津已经死气沉沉,居民们在城里的曾经是各个繁华宫殿的遗迹上各个区域内耕作或放牧。
从经的帝都是那么的辉煌,在历代先帝们和更古老的帝国时代。可是现在属于罗马帝国的辉煌已不在,而末日的危机却愈来愈近。
这些城堡内的产出的粮食,仅仅够城市内的数千人糊口,而无法供养任何有战斗力的帝国军队。意大利商人们拿走的本应属于帝国的贸易收入,也让君士坦丁堡的皇帝没有钱去复兴他们梦想中的伟大帝国。
君士坦丁,想到了罪魁祸首。来自安娜托利亚半岛的土耳其人,这些原本的安纳托利亚高原之上游牧民,帝国曾经的雇佣兵。
1326年,在名为奥斯曼一股的突厥人,在小亚细亚半岛西北部的布尔萨及周边地区,站住了脚。
米哈伊八世的继承者们,不仅因内战而无心防御帝国的主要粮仓与兵源地,甚至习惯性的将狼子野心的奥斯曼人拉入内战行列。后者也得以迅速在小亚细亚半岛扩张地盘,并在拜占庭人的邀请下,登陆欧洲。
可是令这些先皇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参加帝国内战的奥斯曼人最终成为了帝国掘墓人。
起初,罗马人觉得奥斯曼人与其他外部势力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只要获得威尼斯或热那亚海军的帮忙,他们就能从容的招揽突厥、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人。
但当奥斯曼帝国在14世纪异军突起,那些能够帮助罗马人达到平衡的势力,也纷纷被新的***强者击败。
先是保加利亚人首先投降,接着是塞尔维亚人俯首称臣。连纵横海面的意大利船队和很多希腊地方豪强,都对奥斯曼人霸权,表现的服服帖帖。
巴列奥略家族王朝治下的罗马帝国不仅没有在内斗和外患中重生,相反还成为了奥斯曼帝国的藩属。
在15世纪初的拜占庭帝国,基本就只剩下首都君士坦丁堡与南方的摩里亚地区,以及几个微不足道的散落在爱琴海与黑海的岛屿。大多都是宗教意义大过经济价值,对帝国的复兴,丝毫没有一点作用。
“但是造成这一切的还是我们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唯有罗马人才能拯救罗马人!”
君士坦丁,继续仰望着无尽的夜空。在爱琴海湾的夜色之中,风似乎吹去了夜空中的云彩。一轮皎洁的新月冉冉升起,月光照耀在君士坦丁愈发凝重的脸上。
罗马的光辉,必将重新照耀整个世界!君士坦丁-塞拉伽德斯-巴列奥略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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