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驸马》免费试读_那一剑的风

时间:2019-01-28 09:44:40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那一剑的风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楔子

静谧的盘山公路,一辆重型卡车向着山顶全速行驶,每个弯道都传出刺耳的刹车声,惊起阵阵飞鸟。

驾驶室里的林锋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副驾驶的尸体外套里摸出半盒烟,熟练的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可惜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打火机,于是随手捡起挂在尸体肩上的AK-47,对着晴空万里的蓝天一阵扫射,随后歪着头,嘴里的烟贴着滚烫的枪管,狠狠的吸了几口。

“队长!撤吧!还有三分钟!”

一边的对讲机传出一个带着哭腔的年轻声音。

林锋抬头瞄了眼后视镜,那个焊死在驾驶室后方的烈性炸弹做工还算精美,只是被上面闪烁的红色数字拉低了档次。

“还不行,这车上的东西太危险,我一定得把它开进海里去。”

说完他狠狠咬住烟屁股,伸手打开了副驾驶一边的车门,一脚把尸体踹了出去,随后狠狠一推变速杆,卡车发动机低沉的咆哮,车速陡然提升,在身后甩出一股黑烟。

六小时前,一辆绿色的重型卡车驶进了苏丹首府喀土穆,资料显示为运输种子的车辆。深夜的检查站只有两个值班警察,此时正靠在岗亭边上聊天。收费员熟练的办理了通行卡,无意间抬头瞄了一眼,正好看见了副驾驶上那位络腮胡子大汉,和他肩头上挂着的步枪。

林锋今年四十五岁,这是他在特警A队的第二十五个年头,参加维和任务的第五年,也将是最后一年。他已经想好了,退休以后就回老家接过爷爷的中药铺子,把祖传了十几代的手艺延续下去,毕竟爷爷已经一百岁了,最近来电话说自己老了,和人动手,才收拾了十几个小伙子就感觉有些气喘。让他赶紧回家找个媳妇,再晚可能以后就不能教重孙功夫了。

接到出警电话的时候,林锋正带着队员们在附近一座不知名的山上拉练,所以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在了收费站现场。

总共是四名歹徒,手上有三名人质,据说卡车里除了用来掩饰的一些种子,剩余的是大量的军火。

本来只是一场经历了无数次的拯救人质的任务,谁也没有想到歹徒在驾驶室里装了烈性炸药,在队员们安全救出人质击毙了四名歹徒后才发现,炸弹被启动了。

按照部队的传统,大家抽纸条,最短的那个负责将车转移到安全位置拆弹。可是这一次,因为炸弹启动迅速,安全位置又相对遥远,所以根本没有时间拆弹。

抽到最短纸条的是下个月准备结婚的李鸣宇,小伙子非常坦然,拒绝了战友们提出交换的意愿,他记得当初加入维和部队的时候队长说过:“不要回避命运,如果那一天来了,谁都可以死,为什么你不行!”

可是队长又没有遵守约定,就像他们的训练任务总是比别的队多一倍;就像跟有恐高症的战友说只看不跳,回头一脚踹下飞机。队员们集合完毕看着卡车开走的时候,发现队长也不见了,四处搜寻后,很快在被反锁的洗手间里找到了被打晕过去的李鸣宇。

还有一分钟,前方一片坦途,坦途的尽头便是悬崖峭壁,此时血红的朝阳正从峭壁下的海平面缓缓升起,像颗血红的眼珠子,狠狠地瞪着这个世界。

林锋终于吐出了嘴里的烟屁股,抓起了身边的对讲机:

“小崽子们,我刚发现这山顶位置不错,明天早晨,负重三十公斤,日出前到达山顶,集体做两百个俯卧撑吧。”

此时的指挥中心里悄然无声,所有人都瞪着和这朝阳一般血红的眼珠子,紧紧抿住嘴唇,他们不能哭,因为队长最讨厌看见男人掉眼泪。

林锋闭着眼睛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那一声爆炸,他觉得很尴尬,因为早晨喝了一整瓶水,此刻隐隐有一股尿意,于是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如何努力都睁不开,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而且一切都变得很不对劲,虽然自己还坐在驾驶室里,可双脚已经够不着刹车,双手也够不着方向盘了,林锋打开车门,摸索着爬了出去,双眼慢慢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发现这应该是个巨大的山洞,卡车的后方就是一堵石墙,所以只有前方一条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他早已脱了不合脚的军靴,衣服胡乱的裹在身上,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心中狂喜,他不顾脚力的冲了出去,刚到洞口便觉得脚下一阵刺痛,眼前一黑,顺着洞口的下坡骨碌碌滚了下去。

昏迷前,他记得山下成片的茅草屋炊烟袅袅。

那一剑的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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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童男童女

当林锋再次睁开眼睛,发现眼前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心情大好,全然没拿脚上已经发黑的蛇毒伤口当回事,他从系在腰上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一仰头咽了下去。

“小弟弟,这是五步蛇咬的,你马上就要死了。”小姑娘微微皱着眉头说。她穿着一身合体的水绿色夹袄,脚上是一双虎头小蛮靴,头上扎着双丫髻,像极了年画上的福娃娃。

林锋“噌”的从地上蹦了起来,从上到下打量着自己,最后背对小姑娘解开裤子,随后虎躯一震,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他确实成了小弟弟了,刚刚匆匆见了一面,曾经被队员们称为“黑金刚”的生死兄弟,如今变得白里透嫩、纤细婉约,像极了刚刚切好的豆皮寿司。

“没关系的,反正就这两天,我们都要死的。”女娃娃平静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还真有点视死如归的味道。

自打大秦横扫六合,得了天下开始,刘老五便是这青萝村的伍老,可这么多年来他从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事情还是得从这一年一度的祭河神说起。

如果说这会稽山是位绝色美人,这青萝村就是那眉目间的一点朱砂,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偶尔雨水过于丰沛了些,多年来淹死了人畜不少,地里的庄稼也常常招灾。于是村里人一合计,就去会稽山下的一座小道观请了神仙,才得知是冲撞了河神,需每年敬上些钱财和一对童男童女。

钱财乃身外之物,咬咬牙也能凑出来,可这童男童女实在是没有办法,毕竟这战乱结束也没几年,处处人烟稀少,而且这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谁也舍不得。所以这几年都是以牲畜替代,作用不大,尤其今年,大雨连绵一个月,眼看连屋里都快进水了。

也许是道观里的神仙作了法,或者是村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五日前猎户李二去山里逮兔子,竟捡回了一个受伤的女娃娃,三日前,又从半山腰滚下来个中了蛇毒的男娃娃。就在祭河神日子的前两日,这童男童女一下子凑齐了。

今天就是祭河神的日子,刘老五起了个大早,叫那个靠自己关系做了里间门的侄儿开了里门,把村里人都集中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群粗布衣就站满了里门前的空地。

他面带慈祥的挨个摸了摸小孩子的头,好像站在这里的都是自己的亲孙子,又仰面看了看万里晴空中的那轮红日,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今儿谁出了岔子……”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刚刚还慈眉善目的面孔一下子狰狞起来,脑袋上青筋直跳,手里的拐棍重重的插进烂泥地,接着说,“来年我就用他家的娃娃祭河神。”

说完一群人乱糟糟的跑向土地庙,一路上散落了几只被踩掉的麻鞋,也没有一个人敢回头捡。

林锋刚从小姑娘口中得知自己穿越到了秦朝,这里是一个村庄的土地庙,自己和她都是祭河神的祭品,土地庙的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阳光刺进昏暗的屋子让他双目一阵刺痛。

四个木然的枯瘦男人抬进来一顶现做的竹轿,他们身上的酸臭味和头发里蠕动的虱子让林锋一下子清醒了。老子是堂堂特警队队长,管他什么朝代也不能弱了咱特警队的名头,虽然咱们不怕死,但活着更好。

“都麻利些,站在这里挺尸呢!”伍老挥舞着那根磨得滑溜溜的拐杖,声嘶力竭。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果然有用,四名男子两人一边,迅速的将两个童子捆成粽子,放上轿子,而后稳稳地抬了起来。

林锋仔细感受着绳子的松紧和打结方式,而后轻轻松了口气,即使是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也有信心在三秒内逃生成功。

“我害怕。”

到底只是个女娃娃,终于控制不住,清澈的大眼睛里溢出珍珠般的泪滴,从白嫩的面庞上滚落。她偏过头,把脸埋在林锋怀里,身体因为恐惧而战栗。

“乖!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林锋用下巴点了点女娃娃的后背,轻声说道。

早已到了当父亲年纪的林锋心中充满了怜爱,同时军人的血性也被激发,他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臂,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做好了准备。不知是因为相信还是已经绝望,女娃娃抬起头,露出一个比朝阳还灿烂的微笑。

“如果我能活下来,以后长大了就做你的小媳妇。”说完她低下头,林锋看见她的小耳朵红彤彤的。

值了,活了四十多年,今天第一次有人表白,虽说年纪小了些,不过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啊,真该让队里的小兔崽子们见识见识。

“好!”

他轻声回应。

整个队伍寂静无声的往前挪动,因为之前一个月的大雨,通往河边的路早已泥泞不堪,有几处淤泥都漫过了膝盖,四个抬轿的男子呼吸也是越来越粗重。

而队伍的最前方,刘老五坐在一辆牛车里,闭着双眼摇头晃脑,枯瘦的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哼着黄腔走板的小调,突然牛车停了下来,刘老五猛地睁开双眼,模糊看见牛车前面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他“腾”的站了起来,正要发怒,定睛看清来人后,转瞬间面目变得无比谄媚,佝偻着腰下了车,连那根光滑的拐杖都忘了拿。

林锋也早已看见了那个人,白发披散、肩搭拂尘,一身白色道袍看上去似乎真有几分唬人的仙风道骨。

那道人确实就是村民之前在山脚道观请的神仙,只见他全然无视谄媚的刘老五和无所适从的村民,径直大步走到了竹轿边上,迎着林锋的目光。

“你是如何解了五步蛇的毒,说出来,我可以救你。”他的笑容光明和煦,乍一看还让人觉得有些温暖。可多年从警的经验使林锋本能的全身绷紧。

“神仙问话,小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锋尽量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可这绳子实在勒得太紧,要不您先给小子解了绳子,让小子拜拜神仙。”

“还是个知情知趣的小子,看样子道爷不给你松绑都成不了神仙了。”他依旧笑容不变,却一抖衣袖,变戏法般拎出一条拇指粗的五步蛇,正摇头晃脑,吞吐红杏。

“扑通!扑通!”

村民们似乎见识了神迹一般,一个接一个跪倒在泥泞里。

“不过道爷既是神仙,总要有些神仙手段,否则岂不被娃娃你看轻了。”说着他轻轻将蛇头对准了女娃娃的手,面容说不出的慈爱。女娃娃恐惧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刘老五满目崇敬,这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境界啊,看样子还是差的太远,正当他陶醉于道人的表演,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男娃娃已经解开了绳子,一手掐住了五步蛇的七寸。

这一手本是林锋留待河中逃生的杀手锏,没想到被道人一下子逼了出来,女娃娃早已吓得晕了过去,道人似乎也没想到他有如此身手,一下子愣在当场,此时一阵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领头的几人衣着考究,气宇不凡,当先一人更是身着官服,只见他滚鞍下马,“仓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

“我秦法早已禁止活人祭祀,尔等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众人也都拔出了兵刃。

即使感觉与自己相隔了千年,但同行的这段话还是让林锋倍感亲切,他悠闲的帮身边的女娃娃解开绳子,第一次在大秦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可那披发老道似乎并不慌张,他一甩拂尘,指着当先拔剑的大汉,目光中毫不掩饰的讥讽。

“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敢问身居何职啊?”

“好教你这妖道死的明白,我乃本县都官。”说完他抬手一挥,身后便走出许多手拿锁链的官差。

“大秦对官吏还是太放纵了,小小一个都官竟也能横行霸道,改日我见了会稽郡守得替你好好美言几句了。”

说完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块黑色木牌,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只见那都官脸色一白,当先跪倒在泥泞中,接着身后众人皆匍匐在地,唯有一位少年昂然而立,却也很快被身边大汉强摁下去。

秘法司黑木令,见令如见皇帝亲临,只见道人一抬手,身边树林中闪现出几十名黑衣剑客,匍匐在地的人都明白,这便是传说能以一挡百、赫赫威名的黑鹰剑士了。

道人走到那位都官身边,毫无顾忌的抬脚将靴上的泥泞抹在崭新的官服上。

“老道本在咸阳活得自在,可为了替陛下求得长生不老仙药,不得不迈着老腿来寻童男童女,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这帮当官的不中用嘛。”

林锋终于明白了,原来是秦始皇求长生,命这道人来寻童男女的,看样子这天下,只有他自己可以救自己了。

老道接着说:“这都是绝密,活人是不能知道的,老道也是多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

他话音未落,那位都官膝行至他身前,头在地上磕的泥水四溅:“下官愿为上差大人效力!下官愿为上差大人效力啊!“

似乎早知如此,老道厌恶的一脚踹开:“好吧,也是老道心软,限你三日内送上十对童男女,老道就不与你计较了。”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对着一边呆若木鸡的村民努了努嘴,黑鹰剑士如同割草般挥动着秦剑,林锋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刻,鲜血冲天而起,却无一人反抗,亦无一人路见不平仗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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