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狩》::楔子

时间:2019-01-19 10:10:08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文刀樊手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楔子

楔子

在南京某大专的最后一天,我,张獠缴清最后结交的费用,划清我和这个学校的所有关系,同时也结束了我的学生生涯。经过一夜最后的狂欢,凌晨的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三年的校园,那条余荫小道的树木依旧葱葱郁郁,肆无忌惮的生长一如三年前那般洋溢着青春的色彩。

毕业之后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精彩,上班的生活枯燥乏味,大专文凭在这个本科满地走的社会里真算不得什么,还好自己学的是建筑专业,也算的是比较应景的专业,于是我就成为了一个光荣的——搬砖头头。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小半年,腊月二十九堵在老板家门口要到了四个月的工钱,分给了几个工友,带着万把块钱搭上了回家的火车。

普快的车厢味道真的不敢恭维,泡面味,烟味,臭脚丫味混成了一股无限酸爽的味道。还好,自己有个座位,相较于那些挤在过道里的人不知好上多少。

累了一天,靠在座位上打开车窗,透透风便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抓住他!”一声娇喝把我从梦里惊醒。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之间一个身着灰绿色迷彩衣的男子在死命奔跑,身后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女带着三个乘警追着他。

他见我车窗没有关,便向我冲了过来,手里还攥着一个黑色的皮包。‘也许是个小偷。’我心中的暗想。趁着那人钻窗的功夫一手抓住那人的腰带,一手抓住他的右腿双臂较劲便把他甩在了过道上,惊起一阵惊叫。‘看来这半年的砖没有白搬。’看着那个女警惊诧的眼神心中不禁沾沾自喜。

“你他妈给老子等着!”正当我想和那个女警搭讪的时候,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子恶狠狠的等着我说,刚才不及细看,这再打量那人,只见他那瘦尖的脸上一对狭长眸子满是凶残,顿时心下一突。

那个女警上去就是一脚,取出手铐把他双手拷住。翻开黑色皮包取出一枚巨大的牙齿,按了一下耳麦:“人已经抓住,东西还在。”

那边人有嘱咐一番,女警应了一声,单手提起男子看了我一眼转身便走。

留下我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还好那三位乘警走了过来什么热心市民见义勇为呀把我夸了一顿。还问我的住址说是送表扬信,想到那个汉子凶狠的眼神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说自己叫**,敷衍几句推塘过去。旁边围观的人都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小伙子不错呀。”刚刚坐下,邻座传来一句赞赏的话。

我侧目打量着身旁这个老人,只见他估约莫六十多岁,颌下蓄着五六指的银须,双眼精光烁烁,身着一身黑色中山装,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呵呵,当时脑袋一热就上了,现在想起来也后怕不已。”

“哈哈哈,脑袋一热就不错。”老人哈哈一笑说了一句便闭目养神不再理我。

我嘟囔一句怪人,拿起随身的一本《山海经》有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哟,年轻人还喜欢看这个?还是文言文版的。”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老人什么时候又睁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手中的书。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怪癖,就喜欢这些神神怪怪的事。”

“文言文的看的懂?”

“从小成绩不好,还就文言文还成。”

老人闻言摸了摸胡须,又闭目养神不再搭理我。‘这人真是怪。’我又腹诽一番,专心看起书来。

一夜火车无言,当阳光照射如车窗,乘警开始寻车提醒火车即将到中转站——徐州站。伸了个懒身,我合上书拿起行李,和身旁的老人说了句:“老伯,我到站了,再见啊。”

“再见。”老人睁开双眼微笑的看着我:“会再见的。”

我以为他只是客气,也没有在意,毕竟这句话跟“下次请你吃饭一样。”基本上就是一个结束对话的标准模式。

“请出示车票。”刚下车,就遇到出口的乘警正在检票。

“哎,我车票呢?”我翻遍身上的口袋也没有找到,在两个乘警的警惕目光下无奈的补了票钱。

在家里过了一个春节,亲朋好友问东问西,什么工作怎么样呀,谈女朋友没有呀,我只好苦涩的答道:“还行。”

家乡外出务工的人初六初八就出去找工作去了,我没有头绪,也不想再回到原来的工地上,活太累不说,还拖欠工资。就这样在家里呆了小半个月,过完正月十五,实在是顶不住父母的唠叨便打算再找个活干。

就在这时,老罗给我打来电话。老罗原名罗会芳是我初中同学,虽然名字秀气但是为人跳脱,那时候二人一起闯过不少的祸,算的上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死党之一。

“张子,窝在家干嘛呢?”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感觉心中一暖,但这个话题实在是尴尬,心中一阵苦闷:“别提了,你在哪儿呢?”

“也在家呢。”

“出来,聚仙楼喝酒。”

“好嘞!马上到。”

聚仙楼是我家邻近的一家大排档,价格优惠也算得上物美价廉。我先到了聚仙楼点了几道招牌菜,又上了两瓶老白干,点上一根烟刚吸一半老罗就来了。

我和他一见面便抱在一起,算来时间我和他已经四五年没见了。二人坐下先是很干了一杯老白干,便开始天南海北的胡吹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瓶老白干已经见底,老罗问起我最近近况,我不由得苦笑一声,就把近年的事情告诉他讲,他拍了拍我肩膀安慰几句,说完这些心里好受许多,一摸身上的烟,才发现已经没了,老罗从身上掏出一包烟递给我点上,我一瞧:“哟,大苏?你小子这几年混的不错呀。”

老罗嘿嘿一笑:“张子不是我说,我最近做了几单生意还真是赚了不少钱,怎么样要不要跟哥们一起干?”

“什么生意?”我皱着眉头问道。

“那你别管,反正哥们不会亏待你,怎么样?干不干?要是干明天就走。”说着掏出一部摩托罗拉手机,那时候的手机可是个稀罕物,我家里只有一个座机。

也许是酒喝大了,也许是太相信老罗,我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他。可我当时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个草率的决定,给我带来了一场生死之劫和牢狱之灾!

第二章:诡异的盗猎组织

第二天,我还睡的迷迷糊糊便被老罗拽了起来,把我从工地带回来的行李原样背在身上,搭上了去往重庆的火车。

直到这天中午我才清醒:“这是去哪?”

“重庆。”老罗答了一句,合上手里的《神雕侠侣》挨在我耳边小声道:“这次可是一笔大生意,干完这一票一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到底是什么生意?”我心底开始嘀咕了。

“嘿嘿,这行有规矩,不到时候不能说,而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得见了大龙头才能知道。你就把心放进肚子,哥们还能坑你?”老罗说完就看开了小说。

既然老罗这样说了,我也不太好继续多问。看了看行李还是原来的,就又把《山海经》拿出来看了起来。

坐火车是极其枯燥乏味的,宿醉的后遗症还在,看了两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刚想睡觉,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好像上次在火车上见得那个女警,待我仔细再看,那人已经没有了。

许是看错了,哪有那么巧?蹭了蹭靠椅睡了。

火车上待了三天终于到了重庆,一下火车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快生锈的身子。就问老罗道:“咱们住哪?”

“北京饭店!”

“我去,这么高档?不对呀,北京饭店不是北京的吗?重庆也有?”

“嘿嘿嘿,分店。”

当我看到那个不足十平方的门脸,以及那个黑壮的老板娘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被老罗他娘的给骗了。交了押金领了水壶,和两个洗脸盆跟着老板娘登上了黑黢黢的楼道。

老板娘开了房门,给了一把钥匙,交代一番:“两张床上都是新的床单被褥,东西坏了三倍赔偿,晚上要是无聊,我帮你找几个姑娘打发打发时间。”说完还抛了个媚眼,差点把我恶心吐了,连忙道了声谢,把她推了出去。

躺在床上,一股霉味刺入鼻腔,我去,新的?骗鬼吧。

反正在火车上睡了三天也不困,推了老罗一把:“哎,你打电话问问什么时候见面。”

老罗抛给我一根烟:“这行只有上面联系下面,我没法子联系他。”

“什么操蛋规矩。那咱们接下来干嘛去?”

“反正没事,听说重庆小吃不错,走,咱们尝尝去?”

“走。”说完和老罗起身准备出去。正在此时,老罗手机响了起来。

“喂。”老罗接了电话。

“血浓于水。”那边的声音嘶哑的传来。

“水火不容。”老罗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

“重庆大酒店,8035。”那边说完便挂了电话,这时我才明白,刚刚那一句应该就是他们的暗号。

既然上线给了电话,那么去重庆小吃街的计划自然搁浅了。

我们二人去往约定的地点,而我也开始了生命里第一次的死亡之旅。

走到重庆大酒店8035号门口,老罗按了三次门铃,又敲了六下门,声音间隔三短两长。

里面也响起了四声敲门声,老罗又扣了两下。门才被一个粗壮的大汉打开。

“小罗,他是谁?”那粗壮的大汉看着我皱着眉头问道。

“刚哥,他叫张獠,我和大龙头讲过的。”

刚哥回头看向房里,似乎在确认才打开房门。打开房门我才发现那个刚哥身高最起码两米往上,一身腱子肉把衣服撑得鼓鼓的。粗眉豹眼,一道伤疤从左眼角划至嘴角。

房内一共五个人,除了刚哥之外,两个穿着黑衣的人模样相差无几,估计是一对双胞胎。还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柄匕首在雕刻一块木头,一身白色西服面目极其英俊,像极了一个女人。最后的那个人身着一身黑色中山装估约莫六十多岁,模样和我上次在火车上见得老人差不多,坐在红木太师椅手中把玩着一块翠绿的圆玉。

老罗带着我走到那个老人面前躬身道:“大龙头,这是张獠,是我这次带入伙的弟兄。”

说实话那时心中不由得紧张,看这人的派头可比我那个工地的老板派头大多了。

“呵呵,”大龙头也看出了我紧张微微一笑,就和蔼的说道:“小兄弟别紧张,既然是入了伙以后就是自己家的兄弟了。家是哪里的?你以前是干嘛的?”

这个笑容很和蔼,但我曾经在那个工地老板脸上见过,起初包他工地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后来就翻脸不认人了。虽然这个大龙头的表情更加和蔼,但只是把目的隐藏的更深罢了,我心中的当下提防起来:“我祖籍山东人,以前在工地里讨口饭吃。”

“那为什么入伙呀?”

“不是为了吃口饱饭嘛,听老罗说大龙头您有大本事,跟您能够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没错,跟着老夫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富贵荣华享用不尽。”大龙头哈哈大笑,起身拍着我的肩膀豪情道。紧接着又道:“你是山东张姓什么辈分?”

“小子纯字辈的。”我苦想半天,才答道。

那老龙头更是开心:“哈哈,老夫张德才,正巧大你一辈,想来我也比你父亲年岁要大,你就叫我一声大伯吧。”

“那小子就高攀了。”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大伯我可没有高兴起来,这明显就是对面大龙头拉拢我的手段。

“大龙头,咱们什么时候行动?”老罗在一旁问道。

“不急不急。”大龙头捻了捻胡须:“等风老。”

“风老什么时候来?”许是被老罗问的烦了,大龙头瞪着眼睛呵斥道:“等着!”顿时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死寂,只有那个西服男人在雕刻的声音。

这种死寂被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打破。“可能是风老来了,钢子你去看下。”

大约一分钟后,钢子领来两个人一老一少,老人一身白色唐装,手里拿着一个罩着黑布的鸟笼。他身后的少年一脸的张狂,腰间鼓鼓的,我心中的一突,不会是抢吧?!

大龙头起身大笑,迎上老人:“风老你可让老夫等的好苦啊。”

那老人也大笑回应道:“路上为了这个畜生废了不少时间。”

大龙头把风老让座到沙发上:“咱俩也不要客套了,把货亮出来看看。”

风老呵呵一笑:“小追把窗帘拉上。”待那个叫做小追的少年把窗帘拉上后,把手上的鸟笼的黑布掀开,虽然窗帘被拉上了,但还是可以看清笼中事物,原来是一只通体全黄,黑金鸟喙的小鸟,我看的眼熟,猛然想起来这不是《山海经》中的黄鸟吗?!

“不会是走私珍惜保护动物吧?!”我惊道!

“哼,那群走私保护动物的算个球?大龙头你这个手下可不太懂规矩呀!”风老重哼一声。

大龙头打了一个哈哈:“小侄初入道,规矩还没有教他。”

“侄子?”风老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面露不屑:“先知规矩再入江湖,不知规矩可容易被水溺了。”

大龙头脸色也不好看,沉着脸道:“我的人我自己管的好,不劳风老费心。什么时候去往巫山?”

“采集装备,后天出发。”风老冷冷答道。

我闻言心中暗惊,也不再敢声张,听他们如此问答,不由得想起了《山海经》里的一个传说。

接下来的时间我同老罗就一直待在8035中,钢子和那对双胞胎外出购买装备,并且购买好装备后直接去往巫山,一天的熟悉中我也知道了那对双胞胎老大叫做刘文左,老二叫做刘文右。那个一直都在雕刻的妖异男子旁人都叫他为夜少。

一天时间里我反反复复翻看那本《山海经》,书中所言仅仅是寥寥几句,对黄鸟所言不详,我记得《搜神记》中有详细的记载,我以前一直当故事看也没太在意。苦思冥想想不出索性不再去想,毕竟《山海经》所记载的事大多荒诞不经也许是我想多了。

时间一转,便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左右,一行六人分坐两辆汽车:我,老罗,夜少一车。大龙头和风老以及那个叫小追的少年同坐一车。

一路颠簸,老罗生性跳脱,耐不住寂寞,他没话找话的向夜少套近乎:“哎,那个夜少,咱们弟兄共事那么久还不知道夜少您的大名呢?”

“夜静锦。”夜静锦冷冷的回了一句,但佩服就佩服老罗脸皮之厚,出来混的拥有他一半的厚度估计就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他丝毫没有察觉出夜繁锦的冷淡:“好名字,好名字。夜少您别说,我老罗出来混也有段时间了,也算得上是吃过见过,我,佩服的人不多,您算一个。咱说真正的能人就该像您这样的不显山不漏水,不像那个叫做什么小追的,嘿,那个嚣张劲,搁几年前我老罗脾气暴的时候,打不死他。”

夜繁锦停下来手中的刀,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你可知他是谁?”

“谁?”

“司马追!”夜繁锦面色稍稍凝重了些,便不再理会老罗继续认真雕刻着手里的木头。

老罗和我对视一眼,目光中竟然露出了一丝惧意。我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以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罗害怕!但碍于夜繁锦也不好多问,便把精神聚集在他雕刻的木头上,那木头的形状不像是人,也不是动物,如果是非要说是想什么,那就像是一块木头,看着夜繁锦专注的眼神,他似乎在用一块木头来雕刻一块木头,似乎想还原这块木头的原貌。

老罗出奇的安静,低头似是在沉思些什么。我则专注的看着夜繁锦雕刻。

突然一个急刹,我和老罗不由得一个踤迾,而夜繁锦却只是身形一晃便稳住了身形,然后我眼睛一花,夜繁锦便掠了出去。我们坐的是类似于日军侵华时的黄皮卡车,车棚被一条帘子挡住。老罗骂了一句,转而问司机:“三子,你他娘的干嘛的?”

前面开车的司机结结巴巴的回道:“罗哥,我,我刚刚好像,好像压着人了。”

我和老罗一同下车,老罗打量着四周啐了一口唾沫:“呸,这四处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人给你压?”

风老和大龙头等人也都下了车,和夜繁锦站在车旁,我凑了过去,只见到一具男尸已经被车轮拦腰碾烂,看其装束不似乡间耕田的人,虽然周身血肉模糊,但衣物尚可以明辨。诡异的是轮胎下的血液很少,基本上没有。

大龙头丝毫不觉恶心,掏出一块手绢把尸体脸上的血污擦净,细细打量片刻,呵呵笑道:“杨条子,马栏刀那个混蛋的手下。嗯?”大龙头从男尸的胸口抽出一柄梭形小刀:“看来文左文右兄弟俩已经和他们交手了,咱们得快点了。”

“等一下。”司马追突然出声道。

“咋了?”司马追不理会老罗径步走向深林,拖出一条人腿,司马追指着人腿上的断痕:“大龙头您见多识广看看这是什么畜生造成的?”此时天色已黑,夜繁锦打着拐形手电照在半条人腿上。

我看清之后一阵恶心,那人腿的断痕参差不齐,像是被野兽撕咬下来,又像是被硫酸腐蚀过似的一股难闻的气息弥漫在深幽的森林之中。

老罗趁机告诉我:“那个司马追是个狠角色,据听说此人嗅觉极其敏锐,以前有个人拿了风老的东西埋在土里两三米愣是被他闻出来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司马追把那人削了三千六百刀给活活剐死了。”

我心下一寒,对这次行动更是多了几分忐忑。

大龙头打量一番,面色阴沉:“二月二还没有到,那畜生就出来了,肯定是马栏刀的人找到了巢穴受了惊。繁锦,你去找一下钢子他们留下的标记,赶快汇合。”

夜繁锦应了一声纵身掠入深林,一刻钟之后回来告知了钢子几人的方位。他们几人搭营在深林中卡车不能进去,随即大龙头吩咐三子二人将车藏好再去汇合,我们六人先去找到钢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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