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屠欲》——戏说一场生平
序
“........”
“药物化学博士后苏良....”
“于二零三二年....”
“.......”
第一章 有姝舒
观花镇存在了一百三十年,镇上的祠堂楠木横顶两百年。
四月的百花盛开。
绣着狗头血红大布大轿子将要抬着两对八岁的童子进入奉生祠堂,摆上上千蜡烛,上了数万沉香,又拉上数匹牲畜红红火火的进入祠堂。
东街南,竹林北。
上陆村,北条村,四月海棠盛开,开放的妖异红艳,摄人心魄。
两村交界的地方,左边是樊屠夫家,右边是书生苏晏家。
小桥流水,青石苔藓,绿意盎然。
柳枝抽芽,小鸟嬉戏,野兔出没。
这天,书生家来了个女子,待书生回过神来,记不清这女子模样,只觉平平常常,如同仅有的几本书上的每个字,熟悉但又不是每个都了解清楚每个含义。
女子走后,回过神来的书生眼角有好大滴泪,却不知道这泪滴如何挂上。
冥冥中记得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却又记不清到底忘记了什么,这事情又无比重要,虽然已经忘记,却悲痛的不能自己。
这悲痛好如十年前取了屠夫家的女儿,第三年那屠夫女儿难产而死,当时一天一夜没吃饭还要来的强烈的饥饿。
待书生回过神来,肚子如同三天三夜没吃一样,腹痛不已,在家准备一些吃食。
灶头边有着银缕圈镂空纹的头饰,看样子大小,正好是一个七八岁稚童颅骨大小。
书生随手拿下打量,自言自语道:“要是我孩子这么大,也能戴这。”
随后书生吃了些饭,便准备出去卖些字画补贴家用,然后准备给.....
书生恍恍惚惚的拿起一本书,准备研习,脑海中空空如也,静止中瞌睡在书桌上。
屠夫家的老屠夫已经老了,四十五岁,早年丧妻,膝下一女嫁给书生,也是短命,难产而死,留下两个巴掌大的儿子。
对于老屠夫来说,已经是半步踏入坟墓。
老屠夫在家里准备了白纸,裁剪成花纸,头戴白色,摆上一坛酒,备上两个瓷碗。
书桌上立着一个灵牌,上面没有一个字,灵牌是铁木,花了老屠夫仅剩的半吊钱。
屠夫家里条件本是不错,年轻时候招的女婿也是涨了脸面,生的孩子也是聪明伶俐,七岁就比他爹熟会那些书,还时不时跑过来帮忙。
自己心里欢喜却每次板着脸赶他回家读书。
心里想着哪里有让这识字的人干这些粗鄙的下活。
天降横祸,散尽千金,家徒四壁也没能换回那孩子性命。
明天就是孩子的祭日。
老屠夫喝了几口闷酒。
酒劲上头,屠夫心中悲痛一起,仿佛天地寂寞萧萧然,热血上头,心中说不尽的苦楚,混在一起,胆子一横,拿起杀了四年猪的刀,配着酒,趁着酒劲,匪心一起,提着半坛酒,便要跨出门外,杀了这村里的保正,保甲,方泄心头之恨,为那可怜的外孙报仇。
才出门,就看见一女人,弯身摘了海棠,取其最里的两瓣,放在嘴里抿了抿,然后起身,转了个头,看着屠夫,露出微笑。
“老丈人,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可把手中的刀借给我。”女子轻阖嘴角。
女子的话如六月的大雪,才借着酒劲壮的胆子,突然消融的干净,只觉的一阵阵空虚袭上心头,悲壮不再,只余那痛恨自己软弱之情。
恶气一泄,屠夫便看着像软绵绵的,对着女子无力说:“也罢,这刀就给借出去。”
女子还礼,拿着刀,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刀上的缺口变得光滑锋利,转了个身,口中却唱起来。
“情啊情,直教人生死相许。”
“痛啊痛,却是你找不到我。”
“伤啊伤,君此一别不再见。”
“苦啊苦,咋爱上榆木疙瘩。”
“哭啊哭,别哭个死离死别。”
“想啊想,我要见到你了啊。”
“笑啊笑,你会记得我一辈子,你也找不到我啊。”
声音越来越小,伴随着青山,海棠,青石,小溪,两村交界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屠夫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提着酒,迷惑的摇了摇头,进了屋,发现灵牌,低声说:“晦气,哪里来的人,居然在我家摆着牌子,还上香。”
屠夫直到下午躺在床上的时候,从头上扯下一片缟素,心中惊悚不已,心道:“不会是见到鬼了吧!”
屠夫想了想,准备明天进城拜拜奉生祠,去去晦气。
也是自己没有福气,捞不到一个后辈。
说着又把手中的一坛酒灌入自身嘴里,醉个彻彻底底,不再想这世间烦心事。
女子拿着一把杀猪刀,来到上陆村。
上陆村四面环山,自乌牛山流着一道溪泉,灌溉良田,树木,提供饮水,自村口屠夫家不过一里处,有着百十年的洋槐,树干粗大,枝叶繁盛。
上陆村长家就在槐树下。
村长旁边便是数己家,旁边开着海棠花。
女子来到数己的家,推开门,把刀用两根手指夹住,走到午睡的数己旁边,仔细打量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农民。
女子眉头轻蹙,柳叶弯弯,煞是好看,再也不见迷雾在女子脸上。
女子对着熟睡的数己抱怨:“叫你做的好事,让我爱上那个无赖儿,真的讨厌。”
说完举起刀,往着熟睡的数己一刀扎进去,没入心中,数己毫无痛苦的离去,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液溢出。
女子没有把刀拿出来,放开刀柄。
走到边角上的铜镜前,拿起梳子,想了想,放下了,心道:“那个憨货才八岁的身体,怕是欣赏不来我这绝世的容颜。”
女子出了数己的门,往着竹林北走去,竹林北是一个村,村里有匹老马,老马过几天就要被宰了,老马活了四十三年,勤勤恳恳的劳作的这么多年。
每个人都热爱这匹马,因为他们觉得这马是上天赐予的神物。
村里的人都骑过这匹马,对这马都有感情,不过镇长需要这马的心肺,所以村长要杀这匹马。
女子走到竹林北时,余晖已经谢幕。
竹林北的村长是家小居合,住着三户人家,只有村长的家最大,有着独立的马厩,马厩里放着一匹马。
老马瘦骨嶙峋,皮毛脱落,双目无神,马蹄残缺,口里咀嚼的干草,发出呼呼的声音。
女子像是推开自己家门一样,推开了小居合,走到马厩旁。
马厩旁还有一只牛,牛顶上有只公鸡,鲜红的鸡冠看起来精神抖擞。
女子一巴掌拍在马身上,马理都没理,继续咀嚼着干草。
女子对马的反应感到一种新奇,一种从未感受到的感觉。
于是女子抓着马的耳朵,像是极为平常的行为,对着马耳朵就是一拧。
“现在的马都变得不聪明了。”女子自言自语。
马在女子拧的瞬间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双蹄上扬,口中嘶吼,口鼻粗气喷涌,连身位都上扬了半个。
女子顺势坐上老马,对着老马一拍,老马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折磨,前蹄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但颤颤巍巍的依然不倒,身躯剧烈抖动,如同筛糠一般。
最后嘶吼一声,扬起蹄子冲出村长家门。
边跑边吼,身体不断的变大,肌肉不断的充实,毛皮重新生长,油光铮亮,然后马穗马鬃重新变得油密。
女子坐着马直奔观花镇,黑夜里黑暗稠密的让人发怵,仿佛命运注定般走向结局。
村长被嘶吼声吵醒,打起油灯,往马厩一看,心中一凉。
随后村长大喊:“起来了,抓贼。”气韵悠长,随即传便了整个村子。
黑暗中各处逐渐亮起光芒,每家人都披衣出来到村长家集合,商量着......
.......
四月十一号,一年一度,五年大肆庆祝的庆典,已经悄然开始。
伶家子酒楼的酒传遍观花镇百里,有时候一淀碎银都不能换回来半坛酒。
横杠的当铺还是任何东西都收,不管是不满周岁的婴孩,还是壮年的青年,亦或是丑的不堪入目的妇女。
观花镇的药馆,药材还是那么缺,人的活心,狗的鲜血亦或是金光闪闪的金子。
观花镇的妓院的女子永远是那么靓丽,让人沉迷不已。
但是观花镇缺少道观,缺少道士,当然也缺少读书人。
不过今天晚上,观花镇来了个女子,女子骑着马,直闯入祠堂,然后一把火烧毁了祠堂,然后进入官府,那马踏死了十数人。
女子最先去的地方是祠堂的偏门,那里面有一小童。
女子靠近小童的脸对着他说:“负心人,你还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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