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会计》——沙漠印记

第四章 游忘川河 遇仙灵兔

墨红色的岸边，一层层的玻璃碴样的彼岸草，当阴灵之物碰到，就会盛开出妖艳的彼岸花，奇特的是，花开叶便落，叶生花不开，花叶两相错，生生不相见。

郑宇站在刚刚白若让他下河的地方，对着忘川河仔细的思考起来。他所站的地方，是忘川河的上游，如果是在下游，经常能看到忘川河中漂泊着各种灵物，那些灵物在阳界修行中陷入梦魇，便被牛头马面遣送入河，浸泡九百九十九年除去心魔后方可上岸。

据说在忘川河中洗灵的灵物，他们会感受到蚂蚁蚀骨，万箭穿心之感。每个灵物陷入梦魇进入河中，无时无刻不在挣扎，仿佛时刻在警告他们所处位置是在地府之中，只有了却阳界那段孽缘，方能解脱痛苦，离开忘川河。

忘川河来自哪里？又将去向哪里？

在地府任职以来，郑宇从来没对忘川河仔细思考过。他算是一个很认真的工作者，工作就是记录灵物们在阳界的修行情况，然后根据修行过程汇总，定期计算出每个灵物之间的缘孽和功德，然后编辑成册送入阎罗府，以便下次修行的时候矫正上次修行的过失，从而更好的提高每个灵物的能量。

和地府其他灵物不一样，郑宇每次阳界修行回来，他必须在忘川河中浸泡片刻才能记起自己的过往种种。除此之外，郑宇从来没有潜入河底，也没有追溯过忘川河的上游。

郑宇想到了一个长期以来忽略了的问题。

“噗通…”随着一声入水的声音响起，忙碌中的白若吓了一跳，伸长脖子看到是郑宇跳进了忘川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忘川河不再有那种无法控制方向感觉，恢复了阴界灵元的郑宇，一头扎进河中，全力的往下探去。

郑宇刚刚潜入一会儿，原本红褐色的忘川河逐渐变成墨绿，继续向下潜水，河水由墨绿变成银灰色，原本水中漂流有一些简单的初体小灵物，现在则什么也没有了。

在银灰色的忘川河中潜入不久，就看到了河底。滑溜溜的河床底，除了一些不知名的羽毛和树枝，没有任何发现。

郑宇决定在河底向上游寻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阴界灵物是不需要像阳界一样用呼吸来维持皮囊的存活，只要有灵气的地方，变可以保持灵物的灵识和灵意。

但是这银灰色的河水中，仿佛没有一丝灵气，没办法，郑宇只能向河面上游，在墨绿色那层河水中，才能勉强有些灵力供应郑宇的能量。

沿着墨绿色那层忘川河水往上游游去，一路上除了一些光线深浅变化，则没有其他发现。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一簇雪白色的亮光，像一团绒毛样的东西出现在前面，似乎还在动。

等郑宇游到跟前，才发现这团雪白绒毛还有一双血红的眼睛，这分明是一个肉嘟嘟的兔子。

兔子正用好奇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几万年了，第一次有灵物在这里和它相遇。

“你是人是鬼？”兔子盛气凌人的问了一句。

“你是人是鬼？”郑宇被会说话的兔子个吓了一跳，反问道。

“我是广寒宫白小兔，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兔子说。

“广寒宫？你不应该是在月宫嘛，可我明明是在地府，怎么会遇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郑宇越来越糊涂了。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都告诉你我是谁了，而我问你是谁，你怎么不回答，反而管我为什么在这里。”兔子似乎有点生气了。

郑宇连忙拱手：“对不起，我是地府任职的，我自己起名叫郑宇，阴界灵物都叫我善子。因为对这里环境好奇，所以忘了自我介绍。”

“呵，仔细看看，发现你长的还不错，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在阳界修炼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吧，只可惜你现在没有衣服，眨眼看起来和一般灵物没有什么区别”兔子说。

“在阴界不同阳界，每个灵物都是赤裸裸的本体，这里没有阳界那么复杂的规矩，也不存在生育交配，所以都是我这个样子。”郑宇解释到。

“我知道，阴界的很多兔子都是没毛的，丑的很。”小白兔说。

郑宇本想告诉白小兔，其实阴界灵物只是在从阳界归来的时候是没有衣服和毛发的，等他们拿到了灵石完全融合了灵魂后，都能收到阳界烧来的衣物，而动物类的灵物也会由阴界发放福利，让其拥有美丽的羽毛或者毛发，所以阴界灵物大部分都是很漂亮的。不过郑宇不想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岔开话题问：“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在广寒宫里？”

“我啊？正准备去广寒宫啊。”

“？？？”郑宇不解。

“哟，你是误打误撞来这里啊，看来你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兔子看着郑宇滑稽的模样，笑的有点傻。

郑宇点点头问到：“这里是...？”

“这里是三岔河口，也就是地府忘川河和弱水河的交汇处。”兔子在想要不要把这秘密告诉给郑宇，看着郑宇老实的面孔，还是说到：“你从忘川河中找到这里来，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忘川河水有三层颜色？”

郑宇当时只管寻找忘川河的秘密，至于河水三层颜色的事情，本来准备返回地府的时候，问问阎罗老头的，看来这里兔子就会给答案。于是虚心的问到：“在下不知道，请仙灵告知。”

兔子说：“这里是关联阴界，阳界，天界的重要地段。阴界的忘川河是红褐色的，阳界的东海是墨绿色的，天界的弱水是银灰色的。你看前面那个洞口，穿过去就可以到弱水河。我就是准备从弱水河去天界广寒宫。”

郑宇感觉自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有些兴奋又有些质疑的问：“请问仙灵为何会从此处去天界？”

“我每次去阳界，返回天界的时候，都要在这里等河流旋涡，每年七月半东海通往忘川河的涡门就会出现，而八月十五是忘川河通往弱水河的涡门开启的时候。所以我在这里等涡门开启，我就可以回广寒宫了啊。”兔子为郑宇解释到。

郑宇第九次修行从阳界返回的时候，是阳界五月份，他记得还约了刘力等一些同学去自己家里庆祝十八岁生日，没想到自己返回阴界短短一段时间，阳界已经过了三个多月时光了，不由心中有些怀念阳界的亲朋。

白小兔看着郑宇发呆，追问了一句：“对了，你怎么会游到这里来呢？要知道一般阴界灵物根本不可能潜入到这里来的，难道你有仙根道气？”还没问完问题，兔子却自言自语的，绕着郑宇观察起来。

郑宇也不知道自己和阴界灵物有什么不同，所以回答到：“回仙灵，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只是听阎罗老头说，我是圣水灵和圣火灵留在元界的灵雾吸收灵气运化而生的，所以我目前不知道自己与阴界灵物有什么不同。”

“你是元界灵物运化而生？”白小兔瞪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郑宇。“要知道，目前的三界中，先灵们留下来的灵雾运化而生的，可都是有大本事的。”

郑宇害羞的挠了挠头说到：“我都在地府三千年了，可是一点本事都没有，除了记忆力稍微好点，目前在地府任职的灵物中，本事最低。”

“看出来了，除了你有先天的灵力潜能以外，还真没学到什么大神通。”兔子继续认真的说：“要不要跟我去天界逛逛？说不定你可以有其他机缘提升自己神通哦。”

郑宇来寻找忘川河的秘密，也正是想想办法离开地府，然后寻找提升自己修为，增加自我能力的，所以很高兴的回答到：“可以啊。那有劳仙灵为我指引，以后有需要一定愿为您赴汤蹈火。”

“哈哈哈，不用那么说，我只是看你是灵雾运化而生的，等你长本事的时候，说不定以后我还需要有求与您呢。”兔子似乎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

“那我们还要等多久，涡门才会敞开？”郑宇问。

看着郑宇想迫不及待离开地府的样子，白小兔顿了一会，才回答到：“快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吧。不过你这个样子去天界，肯定是不行的。”说完，白小兔从自己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套衣服递给郑宇：“穿上吧，这是我去阳界给父亲吴刚买的衣服，还好多买了几套，你应该可以穿。”

郑宇听说过，伐桂吴刚有三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应该就是这个兔子，其他两个儿子是吴刚拜师修道的过程中，他妻子偷情所生，而他妻子感觉愧对吴刚，所以让老二和老三经常去广寒宫陪伴吴刚，而三个儿子都是乐器高手，所以在广寒宫经常会听到仙乐阵阵，是天界美妙宫殿之一。

接过兔子递给来的衣服，郑宇背对兔子换上了衣服。

兔子绕着郑宇转了三圈，顿时郑宇的身上有了一股淡淡的仙气，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阳界的衣服，如果不用仙气熏一下，去了天界会被天降抓走审问，我也是怕遇到麻烦，所以给你提前弄成仙衣的样子，不然其他仙人以为你是私闯天界的妖怪。”白小兔很热情的解释到。

郑宇双手举过头顶，对兔子作揖道：“谢谢仙灵！”

“对了，我这个包你帮我背上，如果等会有人问你，你就说这个包是你随时携带的。”兔子眨眨眼睛说。

只要能去外面世界，这背包算什么呢，所以郑宇不假思索的，就把背包背在了自己的后背，原本在兔子身上感觉很小的背包，到了郑宇背上时候，背包不重也不软不硬，完美的贴合在郑宇后背，大小刚刚合适。

看来这个背包也是一个法宝啊，郑宇暗自思索。

第一章 落水救人 恢复灵意

郑宇和发小刘力兴高采烈的走出教室，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就接了：

“喂，妈。我马上就回家，这刚刚放学。”

“宇儿，我猜到你差不多放学了，现在赶快回来，明天是你十八岁生日，我和你爸爸准备给你过个生日，你不是说还要邀请你的同学都来玩哦，你不会忘了吧？”

“妈，我记得。我这正和刘力一起，准备回来，一小时后见哦”

“好，好，你记得就好。那就快回来，妈妈晚上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腊肉炒茼蒿。”

“谢谢老妈，你真好。”

郑宇挂了电话，啦了刘力的手，加快了脚步走出了校门。

刘力听刚刚郑宇说邀请他去过生日派对，就羡慕的说：“小宇哥，你好幸福啊，叔叔阿姨给你准备的多好啊，我的十八岁生日还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呢”

郑宇：“只要你想过生日，到时我陪你过啊”

“好啊，就不知道我下半年的生日时，可能上大学了，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郑宇：“那只要你通知一下，我再远也会赶去陪你过生日”

“得了，说不定一进大学我就找到女朋友了，你别嫌弃自己是灯泡哦”

“去去去，你就是重色轻友。还说自己生日没人陪，看来你想找唐欢陪你，被人拒绝了吧？”

学校就在玄武湖边上，出了学校门的时候，郑宇和刘力便在湖边的公交车站等车。突然看到公路对面人群拥挤，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干什么呢。本来郑宇就是一个不喜欢凑热闹的人，所以也没在意。只是不多久，听到对面有人大叫：“救命啊、救命------”郑宇一听，也来不及看刚刚来的公交车，也没顾得给刘力打招呼，飞快的穿过公路，到了湖边。

此时已是傍晚，斜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远处一片青黛，好一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美景。只是在湖面的阵阵涟漪中，有一双手在拼命挥舞，叫“救命”的是路边的一些群众。

郑宇二话不说跳进湖里，时值初夏，湖水并不冷。当郑宇快速游到落水者身边的时候，发现落水的是一个女孩，因为背对着夕阳，所以看不清面孔，只是判断出是一个女孩而已。

郑宇稍微绕开了她挥舞的双手，从背后拖住女孩的腰，双腿一蹬往湖边游去，姑娘落水的地方离湖边不到五米，岸边就是水泥修砌的斜坡，虽然不是很陡，但是有许多城市垃圾，加上光滑的水泥堤坝，想爬上去还是有点难度的。

正当郑宇离湖堤不到一米的时候，手中乱舞的女孩好像抓到了什么，曲着腿踢在了郑宇肚子上，离开了郑宇的双手范围就开始狂抓，郑宇怕女孩再次出现闪失，所以在水中一翻身，准备向前托住女孩双腿将她顶到湖堤边上，但是却不知怎么拖住了女孩的头，于是从后面腋下搂着女孩仰泳着靠近了岸边。郑宇水性还是不错的，就在刚碰到岸边的时候，背后一种穿透感涌入胸腔，头顶顿时一热，双手酸软，再也动弹不得。一股热血涌出水面，刺痛感让身体沉重，水中黑漆漆的，静悄悄的......

耳边风声瑟瑟，眼前一片墨绿，飘荡的身体无处着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一团幽兰。等到漂移到跟前的时候一看，原来是一座桥，桥下有水声但是看不到水，郑宇想也许是河太深水太急了吧。桥的前面一条大路，直通远方，看不清路的终点。

“哈哈哈....哦哦哦....”

古怪的声音进入脑海，但没有发现有人。每一个声音都让郑宇头皮酸麻，脑海有股热浪还没有退去。他看看自己的身上，没有血色，但是刚刚明明在救人的时候看到周边涌起的血液染红了衣服，此时没有穿衣服，光光的身子，黄色的皮肤，动了下手臂并没有感觉有那种受伤的不适。

什么情况？这是哪里？这里的风很大，但是也只是风声而已，并没有卷起落叶，也没有飘起尘土。

郑宇往前走了走，他需要找一个人问问情况。但是身体不受控制似得，双腿一迈便热血上头，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差点栽倒河里。手扶着桥栏，脑海中一片云雾，云雾深处感觉到自己生生死死的多重经历，有篝火射影下出生然后兽皮裹着死去，有岩洞诞生然后山崩地裂埋葬，有马厩草堆降生然后刀枪下死亡......

郑宇看到了前生今世，自己的每一世都不是很好，唯独这一世父母健全，亲友和睦，正准备高考冲刺的时间，怎么就来到了这里？他很急，爸妈还在等他回家过生日呢，不能这样，必须找个有人的地方问问路，不行来个出租车也好啊。可惜救人的时候，书包和手机都落在了湖边，这会什么都没有，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了，记得跳水下来的时候，没有脱衣服啊。

哎，腿脚还是动不了，急也没办法。只能用手狠狠的按住自己的头，用力缓解着让那股让他不舒服的血压。

这股血压上头很痛，痛的没有力气，不知不觉竟然就地睡着了。梦到了自己金光闪闪，有白雾笼罩下生出了灵智，而样子只是一个巴掌大的小人。蹦蹦跳跳的在幽兰的城中玩耍。遇到了一个穿黑袍的人，袍子上不规则的映着红色图案，之所以是映着，是因为看不清有绣上去的痕迹，那种图案若隐若现，似乎还发着诡异的红光。

“哟，这善意竟然在元界里生出了灵智，若以后修为大成，可能会要了我们命啊。”

“你还怕这小精灵？不过才生灵智而已，没有人护佑，不就是灵主的一盘小菜”郑宇随着声音望上去，原来黑衣人的脑袋上有一个小东西在说话，看不清全身，只是伸出了一个老鼠一样的头在和黑袍人说话。

“也是，待我抓回去，让灵主养起来当宠物玩。”说着，黑袍人伸手就来抓郑宇。吓得郑宇一下蹦了起来，险险的从黑袍人大拇指上跳开。随着黑袍伸手而来的风浪，郑宇一个跟头窜出去很远，对他来说很远的距离，可是黑衣人另外一只手紧跟着又一次抓来，这次没有范围可以躲避。而大街上没有一个人，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通过红黄橙绿蓝靛紫各种色彩的灵异眼光看着，没一个帮郑宇。

郑宇吓傻了，猛然一个蹬腿，醒来发现自己还靠在那个幽兰色道路口的桥上，桥下桥上依旧风声瑟瑟。

怎么会这样？咦，腿能动了。郑宇没有过多纠结梦中的情景，站起了向路口走去。这座桥似乎很长，郑宇喜欢旅游，也走过几个城市的大桥，而这座桥只到自己走累了，才隐约看到桥的尽头。那里有一个房屋，之前在桥上并没有发现这个房子，可能是因为房子也是幽兰色的原因吧。房屋门口摆了一个桌子，上面文房四宝齐全。似乎刚刚有人在这里写过东西。而桌子对面有一个筐子，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石头。

“小主，你回来了啊？”门缝里面露出一个小脑袋，和梦中的小精灵面孔差不多，不过不是金色，而是白色。

郑宇左右望望，四周没人啊。这小东西给谁说话呢。郑宇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从门口出来的小精灵，半天没有说话。感觉自己遇到了妖怪，不过这个妖怪长的很可爱，浑身上下一股跳跃感，仿佛一阵风出来它似乎就会跳舞。

“小主？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白色小精灵拉着郑宇的手，欢喜而又奇怪的问着。

“请问这里是哪里？你叫的小主在哪里？”

“小主，你不记得这里了吗？我是白若啊。呜呜......”白色小精灵委屈的哭泣了来。

“白若？小主？我好像没来过这里，你怎么叫我小主？这里又是哪里？”郑宇也纳闷的问道。

半天没有回答，四周一片寂静。白若哭了一会，自己给自己镇定了下情绪，然后拉着郑宇的手说：“知道你肯定又被人害了才回来的，这都第九次了。太欺负我们善灵了，你跟我来。”

白若拉着郑宇进了房间，这里有个地下室，沿着台阶下去走了不远，看到了幽兰的光亮。出了地下室，来到了河边，白若松开了郑宇的手：“你到河里洗个澡，浑身上下都发黑了，等你洗完澡我告诉你。”

郑宇思索着白若的话，一时半刻没有反应。呆了一会才问道：“为什么洗个澡后才告诉我？今天我妈还准备了饭，让我和同学一起回家吃饭，今天可是我的十八岁生日啊。”

白若噗嗤一下笑了：“还想生日呢？你都离开那边世界了，用你以前给我讲故事的说法就是“人已经死了”，这里是奈何桥头！”

郑宇听了这句话，头脑顿时爆炸。死了？我怎么就死了！？我明明是下水救人，然后...血水从湖水下涌上了……啊！？郑宇想起来，那时背上好像被什么捅进去了，犹如丰收的粮食袋被插入了三棱空心刀那样，整个人好像被人放气了，当时提不起力气，沉入了水中。死了？自己真的死了？我的爸妈怎么办啊？郑宇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泪，想想自己一生，没有做什么坏事，怎么就早早的死了呢？而且死的不明不白，天理何在啊......

白若没有打扰郑宇，只是默默的注视这他，静静的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还是奇怪的问了一句话：“是不是下河洗澡，我就忘记了过去？”

“忘记不了，来到这里你只会记起以前的生生世世。”白若说道。

“是吗？”说完，郑宇狠狠的奔跑起来，跳进了河里。河水不深，刚好淹过头顶，郑宇会游泳的，所以刚入水就准备游泳，发现不论翻身，钻水，倒立，等等一套动作下来，头永远是朝岸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