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神也贪》::余莫悔
第一章:余莫悔
“人啊,一定要学会从一而终,既然选了一条路,那便用一生将它走完。”
…………
“儿子,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来寻我们。”
…………
我的爱情有个缺
谁能让我停歇
痴心若有罪宁愿自己背
…………
你的永不后悔
深深刻刻痛彻我心扉
…………
一生热爱回头太难
情路更漫长
从此迷乱注定逃不过纠缠
…………
叮铃铃~
闹铃作响,将睡梦中的余莫悔惊醒。
他慢慢撑起身子,抬手将闹铃关下,顺便看了眼时间。
6:00
时间还早着。余莫悔望向窗外,太阳都还被云做成被子盖着,只透过云层散发了橙色的霞光。
他起身从床上走进浴室里洗了把脸,洗完脸后他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脸上的绒毛还未褪去,显得稚嫩而又清秀。
洗漱完后他回到卧室把衣物穿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生为个男人,哭丧着脸的样子可不好看。”
他自言自语,眼里泛着明亮的光芒。
“准备好了,该动手了。”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颗血色的珠子。珠子玲珑剔透,泛着幽幽寒意。
他按照那张纸上的指示,咬伤食指将血滴了上去。
曾有人寄来一张纸和一颗珠子,纸上写着将血滴入珠子,可寻到父母的踪迹,也不知是真是假。
轰!
一声巨响。染上血的珠子猛地绽放光芒,同时响起宏大的嘶吼声。这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一群真龙在对天咆哮,摆尾悲壮的冲撞上天门。而云层上天兵神将俯视着他们,眼里冒着澎湃的怒火。
仙神喋血苍空,神龙坠落大地。血色雷电交加,苍穹血雨倾盆。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莫悔眼前的幻象终于消失,他迷茫的望向周围,他面前的环境已经变了。
他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广场上屹立四十九根通天古柱,每一根柱子都刻写着古字,有的是小纂,有的是宋体,有的是正楷,还有的是梵文,密密麻麻的毫无规律。
余莫悔正想看看上面写着什么,却又忽的听到一阵宏大的声音。
“遁去的一,你终是来了。”
声音惊得余莫悔心头一跳,吓得他慌忙四顾。
“谁在说话?”
“是我,‘过去’。”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宏大而又辉煌,好似仙神,让余莫悔不知那人身在何处,只觉得那人高深莫测。
“过去?是你将珠子给我的吗?”
“对。”
“你说我能用这珠子找到父母,真的?”
“当然,只是,你须得完成一些任务,从那些任务中寻到一些线索。”
“什么任务?!”余莫悔说话斩钉截铁。
“第一个任务,回到清朝康熙年间,找到清太祖努尔哈赤留下的四张藏宝图。”
“回到康熙年间?清太祖努尔哈赤的藏宝图?你能让我回到过去?”
余莫悔也不过是十六岁,正是幻想的年纪,他也曾想穿越过去做一番大事,但当他看了《祖母悖论》后,他瞬间没有回到过去的想法,因为不可能。
“当然,只是你要在那个时代待很长一段时间。”
“多久?”
“直到你找到藏宝图为止。”
“那藏宝图在那儿?”
“两张在清宫内庭,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余莫悔又问道。
“如果我一不小心改变过去会怎样?”
过去只飘飘然说了句。
“你是遁去的一,你不会有事。”
“什么遁去的一?我一来你就这么说,这是什么意思?”
“你日后寻到父母踪迹,你就会知道你父母到底生了个多厉害的孩子。”
“我最讨厌说话说半截的人了!你把话说清楚!”
“好了,话已至此,其余皆自己领悟,现在该将功法拿给你了。”
“还有功法?”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吃草。这一本拳法一本功法拿给你。”
两道金光自广场中央飞射而来,遁入余莫悔眉心,顿时,一段段经文在他脑海中响起,让他将这一切记住。
拳法《归藏》,功法《茅山炼神录》。
《归藏》,归天下拳法藏于身躯,以天下拳法为炉锻己身无敌拳法。拳法越是学的多,《归藏》就越是强,《归藏》越是强,人修习拳法也就越快……
《茅山练神功》,吞服天地游离魂魄助长神魂,可涨人智慧,提升六感……
待的余莫悔将拳法和功法完全记住,他还想询问些事物,就见一道金光自苍空照下照在他身上,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群人在奸笑,笑容恣意猖狂。
“去吧,寻到那四张藏宝图吧!为我们铺路!哈哈哈哈~”
…………
寒风凛冽,刮的老树落叶纷飞。虬髯古树下,放着一个婴儿。婴儿粉粉嫩嫩,大眼睛乌亮好似秋露。
余莫悔望着眼前的一切呆愣着,被这一切给吓住了。
自己是否穿越了自己不知道,但知道自己“返老还童”成了个未满三朝的婴儿。
婴儿怎么寻藏宝图?怎么寻父母的踪迹?
余莫悔对天咆哮,可喉咙里发出的却是婴儿响亮的啼哭,在这片枯树林里回荡。
“咦~什么声音?”
“陈舵主,你也听见了?”
林中正有两男子舞剑,听闻这哭声,他们收去剑势,竖耳一听,听到左侧有婴儿啼哭声,他们连忙收剑急步走去。
“这里怎会有个婴儿?”陈舵主望向四周,生怕有人以此为饵,钓自己上钩。
另一人长叹一声,走向婴儿将其抱起,怜惜的说道。
“天寒地冻,也不知是那家人如此心凉,将幼子扔在这里,真是造孽呀。”
陈舵主见周围并未埋伏,便走上来,望了眼余莫悔,说道。
“蔡兄你看看这孩子身上可有信物?”
蔡德忠在余莫悔身上摸索一番,并未寻到什么信物。
“没有,想必这孩子家中贫寒,父母也没有信物给上。”
“今日蔡兄与他有缘,不如将其收为徒弟,来日长大授其武功,让他为‘少林’报仇,为天地会效力。”
少林!天地会!!妈的自己遇到了什么人?
蔡德忠目光闪烁,又长叹一声,眉目间尽是伤悲。
“唉~,我们的路太难,真不愿让这孩子卷进来。”
蔡德忠所言让陈舵主心头一怒,他问道。
“蔡兄,那怎么办?将这孩子遗弃在这里?让他冷死被野狗叼去?”
“当然不!既然今日这孩子遇见了我便说明他和我有缘,我自会将他收养,只是我怕他来日陨难,毕竟这条路太难。”
蔡德忠话一说完,陈舵主就怒火中烧,双眉倒竖,双眼满是愤怒,他对蔡德忠吼道。
“难就不做了吗?就任凭清狗屠戮百姓!任凭他们祸害苍生?!”
“当然不!”
“这不就对了?我辈儿郎岂能畏惧艰险而不反抗?为人谁能不死!但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分,为复明而死乃是重于泰山!何人所及?!”
听完陈舵主所言蔡德忠一脸羞愧,他低头说道。
“唉!是在下心不诚,是在下的问题。”
话说完陈舵主脸上怒气消弭,挥手示意无事,他说道。
“无事,每个人的想法都有所不同,这很正常,毕竟蔡兄乃是少林弟子,心中慈悲,自然不希望有太多牺牲。”
这时,陈舵主顿了顿,话音一绕问道。
“那蔡兄可已为这孩子取名了?”
蔡德忠望向四周,说道。
“这孩子就姓余吧,至于名,就叫枯朔字莫悔。”
“姓余?”
“余,剩余,多余,有遗弃之意,为姓很好。”
“姓余名枯朔字莫悔,这就是伴你终生的姓名了。”
第二章:金刚不坏神功
顺治十八年正月十九日,少年康熙顺应大统登基为帝。同年,余莫悔十二岁,由五位师叔辅导,已修炼少林武功五年,修炼《茅山练神功》十二年,《归藏》七年。
“啊~”
练功房里少年大叫着,叫的撕心裂肺。
“叫什么叫?都七年了!还叫的这么大声!”
一个光头和尚一把将余莫悔的脑袋按进锅里。锅里滚水咕噜咕噜冒着,不时还会有一些药材翻涌上来。
那和尚一身灰色僧袍,腰上别着把戒刀,双眼中满是怒火和杀气。
他兀自说道。
“想练《金刚不坏神功》就得以滚水浸,以烈火焚,以草药辅,以棍棒打方能铸造无比坚实之基础,来日才能将神功修炼至巅峰!”
又过了半响,他约莫着余莫悔快坚持不住的时将手抬起,余莫悔脱困,猛地从锅里跳出来,可还在半空中就被和尚一把又给按了回去。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悲闻师弟在少林修炼《金刚不坏神功》十年可都没有这分福份,师侄你每日都有这份福分,你可是赚到了。”
十二年前,余莫曦来到这方世界后便开始修炼《茅山练神功》,以吸收天地游离的魂魄壮大神魂。修炼两年突破第一层,那时他五感变强,耳聪目明。三年后突破第二层,第六感复苏,能预感不详。如今已突破第三层,已有神识,十米内一切状况明了至极。还能望气,望见人之气运,望见鬼之邪气。
而七年前,他根骨初成,师傅和五位师叔一同摸骨,看他是否是练武之材。
就在那一天,他忽的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这孩子根骨强韧,当修《金刚不坏神功》!”
“胡说!这孩子双拳拳骨紧密,修拳法才能成就巅峰!”
“两位师弟说错了,这孩子眼中有剑光冲霄,当学剑法。”
“放屁!那明明是刀气纵横,修《破戒刀》绝对无敌!”
“我倒是觉得这孩子眉眼颇有禅意,学《拈花指》才最好。”
五位师叔争论不休,吵得余莫悔脑袋嗡嗡作响。
最后大家决定,少林七十二绝技一同传授,纵然不适合的也都让他记住,反正日后总有用到的时候。于是噩梦开始了。七年来他被师傅师叔们各种折磨。修外功,以滚水浸泡。修拳法,以碑石为敌。修刀法,一天劈砍千次。修剑法,一连半天不动。修身法,梅花桩连走半日,修内功,枯坐时日。
不过效果确实不错,这七年他已将《金刚不坏神功》修炼至第三层,肉皮比黄牛还坚韧,铁刀砍上去也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身骨坚韧,气力如牛。
而他内功修《少林童子功》,有整整十四年的真气内力,已算得是三流高手。至于拳法,他修炼《罗汉拳》《金刚拳》,师父们又因怕他暴露少林弟子的身份又教了他几式《形意拳》和《八极拳》,而他因为《归藏》,所以这些拳法他都会,但除了《金刚拳》外他都只是小成,唯有《金刚拳》大成。
他身法亦不错,最多半年便能登堂入室。至于剑法刀法却只是小成,尤其是悲空师伯传给他的《拈花指》,至今都还未入门径。以至于每次遇到悲空师伯都听得到他一声长叹,弄的自己总觉得对不起悲空师伯。
咕噜咕噜~
滚水翻涌,冒着热泡。被药汤浸泡的余莫悔努力的挣扎着,但悲悯师叔的手钳实了自己的脑袋,根本挣扎不得。
“撑住,马上就好了。”
泡在药汤里的余莫悔根本就没听到悲悯师叔说的话,耳朵里尽是药汤翻滚的咕噜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悲悯师叔的手终是松开了。他似出海苍龙般一跃而起直接跳上房梁,对着悲悯师叔大嚷着。
“师叔我可是坚持不住了,在泡下去我就熟了。”确实,余莫悔如今的身子红透了,就像是煮熟的虾米。
“下来吧,今日修炼的已经够了,快穿好衣服随我去见师兄,他有事要告知于你。”
“不练《破戒刀》了?”按平时来说,接下来便是悲悯师叔的“刀法秀”,但今日却是变了。
“对,快下来吧,把衣服穿好。”
“好嘞!”
一想到今日不练刀法余莫悔就开心起来,猴子似的跳下来穿好衣物。
悲悯摇摇头,怒道。
“真是贪玩。”
片刻后,余莫悔穿好衣服跟着悲悯师叔去见师父和总舵主陈近南。
以前总以为陈近南是虚幻的,只是《鹿鼎记》里一个虚幻的人物,直至来到这里后才知道历史上真有陈近南这人,而且还真是天地会总舵主。
陈近南,长的人高马大,生的俊茂堂堂。国字脸,一双刀眉,双眼明亮夹杂着凛冽剑光,让人不敢直视。又因当了这么多年的天地会舵主,又有一分不怒自威。
蔡德忠,慈眉善目,虽总是笑着,眉目间却总有一两分忧愁,但师父彬彬有礼,与人交谈如沐春风。
“来了?”陈近南笑着问道。
余莫悔对师父和舵主弯腰作揖,同时说道。
“小子余莫悔拜见师父和舵主。”
“不必多礼,走过来让我看看。”师父还未说话,总舵主就抢先说道。
余莫悔听话的走上前来。陈近南打量他一番,然后捏了捏他的根骨,说道。
“果然是练武奇才,如今那《金刚不坏神功》也该第三层了吧?”
“当然。”余莫悔抬头昂然,小脸一副骄傲的模样。
“真是不错!”
“多谢舵主夸赞。”
“好了,不说客套话了,叫你来这里是有事要交付于你。”
“何事?只要我余莫悔能做到定不会推辞。”余莫悔拍着小胸口说道。
“真是勇敢!不愧是蔡兄所教授的徒弟。”
听得夸赞,余莫悔不禁把脑袋再高昂一分。蔡德忠看着余莫悔,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止言又欲欲言又止。
“既然如此,那潜入宫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那当……啥?!你说啥!?”陈近南说的话吓得余莫悔往后一跳,像是脚下踩到了条蛇。
“幼帝登基,朝廷不稳,正是侵入内宫的大好时机。待得某一日我们兴兵而起攻杀清兵,你里应外合,那时天下可得,反清复明大业可成。”
余莫悔呆愣的望着疯狂的陈近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我去内宫做?”
“太监。”
话音一落,余莫悔啪叽一下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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