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古域》——咋不吃柠檬呢

第一章 入世

古域，是人们对这片天地的统称。

谁也不知道它是怎样诞生的，也没人知道它是怎样的存在。尽管有着悠久的历史，独特的文明。

请问，这个世界有神存在吗？

答曰：不知。

什么是神？无人可知，也无人敢称神，那是一个怎样的坎？

这个世界，每个人天生便可以借助功法凝气，然后修炼灵力，激发体内灵泉，踏上修行之路。

从拥有灵泉开始，便可步入灵泉境，灵泉境只是初学修真之人的一道入门槛，简单划分为一阶到十阶。

十阶之后突破为冲灵境，此时方能真正的算是踏上强者之路。而这个阶段开始，就不再是十阶一个境界，而是分天地人三阶一个境界。

虽说，这分阶少了，但这又何尝不说明了每个层次的巨大差距？

东界山，位于海心城西北方向，一座规模不是很大的山脉。

那里高山耸立，树木成荫，不时还有灵兽游串在山林之间。地势险峻，而方位极好，所以灵气充沛。当然，这都是平时的场景。

而此时，那东界山确实下起了倾盆大雨。

哗……

大雨滂沱，雨水冲刷着大地，一股泥土的气息随风扩散。

此时，一名身披深蓝色道袍，背负桃木剑的道人匆匆奔驰而来，躲进山上的一个山洞之中。

前脚本还是烈日当空，不知为何现在却忽然转为滂沱大雨，令人苦恼。

道人穿着极为朴素，而本该是别致的桃木剑也不知是不是被老鼠咬过，尽是缺口。

“这天，像个娘儿们一样，变脸真快。”道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会得罪哪位道家真君。毕竟，刚被雨淋了个透心凉，是谁都会不爽。

“唉，自从被逐出道观之后，是不是倒霉运，真是天作对啊，日子没法过了。”道长愁苦着脸，自言自语道。

道长从不认为被赶出道观是件丢人的事，而用他的话来说，这叫“入世”，这形容极为贴切。

毕竟这位伟大的道长可是偷过鸡，摸过狗，看过隔壁山头尼姑庵里师姑师太洗澡的人。真是无良至极。

这不，前些天饿肚子的时候，还进村偷村民的鸡，然后饱食一顿。

当然，倒霉的道长少不了被一群粗俗的村民扛着锄头，扛着钉耙追了十几里地。

反正，他是不觉自己是个坏人，当然嘛，好人也不算，嘿嘿。

道长本名沐余，天生修炼天赋不咋地，自从化开灵泉之后，也就修炼到灵泉七阶而已，至于八阶连个突破的缝都找不到，也不知是不是偷鸡摸狗之事做的太多，老天终于“开眼”，当然这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正是由于偷鸡摸狗之事，被掌教师叔被赶出了道观，或者其他，总之他在道观里过的不咋样。

出了道观，下了山，从此浪迹天涯，做一名行走道人。本名沐余，却缺自称沐余道人，

不过，在外人听来确是“木鱼道人”，两者傻傻分不清楚。

看着外面的雨，还在疯狂的肆虐，估计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停不了的。

雨天本就是天昏地暗，此时已接近暮时，更是昏暗。

道长从兜里揣出一只火折子，悠悠地走进乌漆嘛黑的山洞。

山洞洞口不大，但沿着洞口深入却是慢慢变得宽阔起来。到了洞内，确是十分宽敞。

木鱼道人很是忧郁，一身湿答答的，别提有多不舒服了。道长当然是想赶快找个平坦宽敞的地儿，生个火，烤个衣服什么的。

由于火折子不是很大，所以也只能靠着星星之火，在黑暗的洞内摸索着。

“哎哟喂～”

木鱼道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直接摔了个咧组，要不是手快，撑着地，估计牙齿都能飞掉几颗。

“哎哟喂～摔死你道爷我了”道长心里那个苦啊，愤懑叫骂道。

接着他拾起掉在地上的火折子，照了照绊倒自己的东西，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人！死…死人？

不知道这位道爷怎么练就的胆量，这场景也仅仅吓了一跳而已，要是别人估计早就吓晕了。

微微火光之中，只见一中年男人斜靠在墙角，身上多处露骨伤痕，腥臭味，而面部却已无生机，显然是死了。

“估计身上上不了些家当。”道爷嘿嘿一笑，用“道上”的手法，东摸摸，西扯扯，极为“上手”。

“唉，真是个穷鬼。。。咦！这是什么东西？”本以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却在那人的手中看到一块玉佩和一张纸。

道长使劲掰开那僵硬的手，一张略血腥味的纸出现在眼前。上书血字：

“吾名姬莫山，受敌追杀，不幸落难，不治。于是隐身于此，守候死亡降临。奈何，吾之少主尚幼，现托于山下民宅之中，望有缘人持吾身之玉佩，携少主北上，交付给雪域城城主府，定当许予厚报，不胜感激！”

短短数行字，看的道长净是无语。

这位老哥，也是一根筋。你说这是个啥回事？托孤就托孤嘛，也不给人亲口交代，写啥血书，还说的这么详细，要是遇到仇家那还不亏大发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老哥身上的玉佩取下，嘿还别说，这玉佩应该值钱。

道长大眼珠子轱辘轱辘打转，脑子里早已推演千百遍。

“要不直接一走了之算了？反正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不对，还有这个。。这个。。鬼知。”

“可是人家都死了，不知道他那少主可否安顿好？不对呀，这关我啥事呢！？要是祸事殃及到我咋办？”

“不对，既然他能藏身于此终了，估计也没人知道……”

一屁股坐在自称是姬莫山的身旁，再度托腮沉思，完全不在意身旁还躺着一句尸体，也丝毫不在意身上湿答答的道袍。

脑子里万千念头，无一不是一走了之之类的想法。虽说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习惯了无良道长的本事，早已经厌恶了去做那些助人为乐之事！

虽是出自道家，却没有点道家的慈悲之心，无良怪哉！

雨还在下，也不知道长大人思考的如何，总之雨不停，他一时半会也还在和那尸体做伴。

夜深了，而雨呢还在下，直至第二天清晨，才作罢。

东界山脚，没有村落，也没有大户人家的郊外豪宅，有的只是一间破茅草屋。

这时，雨刚停，路面还是泥泞的很，走起路来黏糊糊的，非常的不方便。

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道人，手持桃木剑，有模有样的挥舞着木剑，颇有侠士风范，嘴里还哼着不知名小曲，别是一番滋味。

来到木屋前，道长整了整道袍，收起木剑，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这时屋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以及轻盈的脚步声。

吱~

小门打开。

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是很长的黑发，两边扎着羊角辫，极是可爱。

其身后，站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小男孩儿，一副好奇的样子盯着我们的木鱼道长。

“呵呵，小朋友你好呀。”道长脸上一副早已复习过千百遍的可亲笑容。

没办法啊，当他决定不拿人手短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怎么迈出第一步了。

毕竟面对的是完全不认识他的小屁孩。

本来道长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纠结了一夜的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了。反正每天也是每天游走在民间，无所事事，还不如北上走走，或许有点什么机遇也说不定。

再大不了，把人送到了拿个好处就走。偌大的城主府，总不会小气就是了。也不管你什么关系，我把人送到你付钱就对了。

道长对女孩儿笑了笑，然后又对男孩笑了笑。

“你是谁呀？”女孩疑惑的盯着道长，圆鼓鼓的大眼睛，越来越可爱。

“我呀？我是他的家人呀！”

道长一脸正经的对小女孩儿说道。

“家人？叔叔你认识我吗？可是我不认识你呀。”

小男孩屁颠屁颠的靠近道长，睁大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满脸疑惑，他印象中了没见过这样的家人。

“叔叔，你说你是我家人，那你认识我姬伯伯吗？”男孩突然问道，而眼睛缺突然红了起来，有些湿润。

“姬伯伯？认识呀，就是他叫我来接你的。”道长觉得所谓的姬伯伯应该就是昨天的那个姬莫山了。

“叔叔，那你带我去见我姬伯伯吧！几天不见，有点想他了。”

“那你跟我走愿不愿意呢？”

“愿意”男孩点了点头。

“叔叔，你说你是弟弟的叔叔，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女孩牵着男孩的手，问道，颇有姐姐风范。

“有有有!”

说到这，木鱼道长拿出那块姬莫山的玉佩，在两个小朋友面前晃了晃。

“呀，这是我的玉佩。姐姐，这真是我的玉佩，他肯定是姬伯伯叫来接我的人”男孩看着玉佩兴奋的说道。

就在这时，身后一老人悄然出现，他满头白发，垂至前胸的灰白长须，显然年事已高。

“爷爷，你回来啦”女孩兴奋的向老人扑了上去。

“哎哟，小雨轻点，爷爷都一把年纪了，你整天活砰乱跳的，可折腾我老头子了，呵呵”老人假装责怪，却是一脸慈祥。

道长这才发现老人的出现，走路不带动静的？

眼睛轻瞥，老人对道长问道淡淡“不知道长来我家所为何事？”

道长有点犹豫，随即一副正经道“贫道受人所托，是来带走这个小孩儿的。”说着，自己也是没啥底气，毕竟自己也不是男孩的家人，也不知姬莫山对老人是个怎样的交代。

“老夫知道了，这孩子，你带走吧，好生照顾他”老头轻抚自己那花白的长须，淡然道。

乖乖，这丫的姬莫山都是怎么交代的，这么轻松？接着，道长没底气地递出玉佩给老人看。

老人看了看玉佩，点了点头，然后面对着小男孩儿，轻声微笑“小年，你愿意跟道士叔叔去找你姬伯伯吗？”

“愿意，愿意，我都好几天不见姬伯伯了。”男孩兴奋说道。

“那你就跟这位道长走吧，好好照顾自己哟”老人依旧是那副慈祥的面容。

“道长，好生照顾他，老头人拜托了。”老人言语之中略微有点沉重。

“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会带这孩子见到他家人的。”道长定定说道。

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本道长本就不算好人，但这次就做一回好人吧。

昨日才下过一场大雨，而此时的空气却是十分清新。

望着即将消失在山头的男孩，女孩对那即将远去的他挥挥手

“小年，一路保重，不要忘记我啊”

女孩小雨竟是有点不舍，虽然才认识几天，却早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一样对待。

听到小雨的呼声，小年急忙回头应声

“小雨姐姐，我会永远记住你的，你也不要忘了小年~要永远记住我～”

说完，道长带着男孩小年头也不回的慢慢消失在远方。

第二章 沐流年

三年后

十里黎阳城，十里黎阴山。

此时的黎阴山分外秀美，山中多草木，花草多丛生，山里山外生机盎然，可谓是鸟语花香。不时，会有灵兽游走与林间。

深山中，一大一小两人不紧不慢的穿行。

“臭道士，你说你怎么啥本事都没有呢？”那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不紧不慢的问道，

“呸呸呸，我说臭榴莲，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臭道士，叫我沐余道人”木鱼道人瞪大双眼，嗔怒道。

男孩告诉道长，自己本名姬流年，但伟大的木鱼道人却喜欢叫他臭榴莲，谐音嘛、

“切，算了吧臭道士，就你那道行，别人三两下就能把你放倒了，道人的称呼配不上你，哈哈哈”

“滚犊子，不带这么伤人的！”道长跳脚骂道。

“哪能啊，不过话说你真的啥都不会嘛~”

“臭小子，平时吃的喝的哪样不是我弄来的？你身上穿的，兜里揣的，还有，你修炼的那本功法是不是我给的？看到没，这就叫本事！”道长可是不乐意了，

“我靠，这算哪门子歪理，我觉得吧，你打架不厉害，坑蒙拐骗却是有一手。还有还有，我倒是对你偷看女子洗澡的本事有兴趣！嘿嘿”

“滚滚滚~”

“哈哈哈”

两人的对话却是十分有趣。

三年了，道长身上穿的还是当年那件道袍，不知道是不是情怀的原因，他一直没有换新的，因此那本来是蓝色的道袍，如今已经颜色尽去，灰旧不堪。木剑还是那把，本来就有点破破烂烂，现在更是不得了。

男孩倒是挺不一样的，精致的小脸蛋，白嫩的皮肤，青衫长袍，不说话还行，一举一动颇有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和道长的穷苦模样对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一说话就露馅了。和道长一样，口无遮拦，谈吐间尽失美感。

“臭道士，你说你平时也不像个好人啊，怎么对我这么好？”男孩不紧不慢跟在道长身后，用不可意味的眼光望着那似乎有点没落的背影。

“三年前，你本可以丢下我一走了之的，过着你的逍遥生活，多好。”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小孩其实自己没了底气。

小流年小手不断的抚摸他那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玉佩，玉佩还是原来的那块，玉中没有一点瑕疵，煞是好看。

道长不止步，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淡淡说道：

“我本以为带你北上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把你送到城主府，我也就不愁吃喝了，谁料到刚出东界山就被人盯上了。那时候啊，我们都受伤了”

“也亏的他们不是那些高来高区的强者，嘿嘿。那时候真的想过丢下你一走了之算了，好歹我也是个无良道士嘛”他自嘲道。

这时，男孩停下脚步

“我知道，后来还不是带我走了？”流年淡淡道，脸上却是挂满了忧愁。

回想那时，是真的有点后怕。

三年前，两人刚从出东界山，就被人盯上了。道长知道，应该是流年的仇家来了。

他们身穿黑色紧身衣，蒙面，个个身手矫捷。不过幸运的是，那些人中没有一个是达到冲灵境的灵者的，更像是一群探子。

那次，两人被追的紧，道长又只是个灵泉七阶初学者，灵魂一番交战，道长击杀了一人，重伤了一人，而他们自己也都受了伤。

于是，他们只能借机逃跑，而另一方，却是穷追不舍。

后来他们跑到了深山，借助山林石洞隐藏了起来才度过一劫。

道长上的不轻，全身布满了伤口，特别深手臂一处，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在道长看来，估计一辈子也没有那一天吃的剑多了吧。

也亏得不学无术的木鱼道人在道观时倒是学了点皮毛医术。逃跑了之后，道长就带着姬流年遁入深山，一边跑路，一边寻草药自行医治伤处。

姬流年身体尚小，有可能是因为儿时的娇生惯养，体质极弱，身上的伤还没好，却又生了一场病，奈何晕倒了，身体烧的厉害。

那会儿，道长望着躺在地上的小流年，心头暗淡。救治是要找大夫，可是面对不知名人物的追杀，到时候自己的小命也会不保，几番挣扎，他狠心咬牙走了。

不是自己亲手害人，却胜似害人，又何况几日相处下来，他对姬流年亦是颇为喜欢。心中极为挣扎，可是又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呢？何况，他俩人本就没啥大的牵扯。

一步一步的远离，却又一步一步的煎熬自己。

不知怎的，似乎老天也像是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忽的下起了大雨，狂风大作。

雨中，他面无表情，只是不断往前走。可他心中却一点也不好受，脑海中全是姬流年的影子。

他怕，他怕好多人追杀而来，他怕死，但又好难受。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这时候却又无比煎熬，无比折磨。

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他知道他回头肯定会死。

万千思绪于心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想到自己，幼时父母双亡，亲戚不愿收留他便把他送到道观。还记得他第一次望见那云海之中的巨大石碑

“青冥观”

他知道，从此他的生活便要扎根于此了。或许对他来说。这应该是幸福的。

可是，上天总是不善待他。在道观，他被师兄弟欺凌，被师傅斥责，被他人取笑。

他受不了了，于是他不学无术，他偷拿执事师叔的灵币，他偷吃师伯们的丹药，他偷偷烤了师兄们的灵兽，甚至还去其他山头偷看师姑师太们洗澡。

反正，生活是得过且过罢了，嘿嘿。

可如今呢？

他下了山，做自己想做的事，自认为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了。却为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屁孩而折磨内心，折磨自己。

“啊~”他突然仰天长啸，他终于不想再让自己那么难受，他不管不顾，愤懑直冲地往回跑。

他娘的，死就算了，老子就是要回去，让你们看不起我，老天，让我做一回好人吧！

回到原处，姬流年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面色惨白，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冰冷，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一绝西去。

道长不顾一切地把他抱了起来，然后冲入雨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那一天雨下得很大，风也刮的很紧，那背影却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雄伟。

姬流年模模糊糊的印象中，道长背着他走了好久好久，找了好多地方，也寻了好多人。当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小屋子，头疼的厉害。

屋子是空唠唠的，但当他再次看到道长的时候，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道长对他微微地笑了，他也笑了。

从那以后，他便跟着道长东藏西躲，或者非人的生活。

道长告诉他，他们要去遥远的北方去找他的家人，可他说，他早已没有了家人，只剩下姬伯伯了。

道长从姬流年口中得知，姬家已经没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总之他再也没有了自己的家。

道长面带苦涩，告诉他，他的姬伯伯姬莫山也没有了，还告诉他，他的姬伯伯托自己带姬流年去往北方，去找真相。

后来，他带他爬过山涉过水，带他去过豪华的大城市，又带他游走过乡间小路。带他做着不正经之事。

终于，姬流年跟着他，偷着鸡，摸着狗，骗过人，还偷看过村里女人洗的澡。

他把他好的坏的都教给了他，但他却觉得非常的开心。

三年过去，姬流年和木鱼道人一唱一和，尽做些“丧尽天良”之事。

“臭道士，你说你叫沐余是吗？”小年问道。

道长眉头微皱，不明白他要问什么。

“木鱼不是佛家的东西吗？啊哈哈哈！”姬流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去死，臭小子”道长对其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不我改个名字吧。这样也少了好多事端。”一副正经嘴脸，丝毫不像是一个五岁小孩该说的话。

随即，他嘴角微扬“这样，现在开始，我就叫沐流年吧，姬家将永远留在心底”

道长一愣，似是听明白了什么，然后也装傻的笑了，露出一排略微泛黄的牙齿。

“听说，北方女子多婀娜，婀娜之外无病弱。”道长一脸正经说道。

“臭道士，这句话啥意思啊？听不明白。”沐流年挠了挠头，确实真不懂那句话的含义。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婀娜啊，是说北方女子身材婀娜多姿，还听说了，她们那胸前和你的头一样大小，啧啧，估计能闷死你，嘿嘿”，道长终于不再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却是一副欠揍的表情，也不再计较那臭榴莲叫他作臭道士了。

沐流年倒是白了他一眼，“那无病弱什么意思？”

“这个嘛，就跟她们的地域风情有关了，北方女子多豪迈，也好强，可不像南方女子柔柔弱弱。”

“原来是这个意思呀！”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