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最后一个天神》: 死亡
第一章 死亡
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我挣扎着起来,那个女孩按住我的肩膀,劝诫我身上有伤,不要轻动。可我对她的话置之不理,我推开她的手,踉踉跄跄地撞出门去,瞥了一眼外面翠绿的世界。
顿时就感到慌乱和迷茫。这是什么地方?
远处青山绿水,鸟飞猿啼,竟是没有丝毫的战斗迹象,可自己记忆的最后时刻,不就是身处于烈火燃烧着的战斗之中吗?
我揉了揉脑袋,才恍惚间想起,天帝为送我离开,施展了大法力使我坠入了虚空,因而来到这里。
我跌坐在地,我脑袋里还回荡着当苏醒时盘旋的那句话。
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女孩追出门来,看我跌坐在地,便想将我扶起来,却并不知,我正试图运转法力,期盼能重回仙界。但不知为何,我的法力竟像完全失去一般,以往的轻松自如可是现在脸流冷汗也使不出一点法术。我的躯体也愈渐乏力,疲倦与困意涌上心头,我在拼尽全力才在手指头迸出一丝的微弱火花之后,不堪忍受那无边的睡意,头一歪睡了过去。
那女孩见坐着的我躺在地上,以为我昏迷过去,又复将我搬到屋子里,放在床上。
我的梦里,开始回忆,这一切的始末。
......
“将军!将军!”一声声叫喊使我在修炼中惊醒,我听这话语有着十足的慌张的声线,我怕出了什么坏事,连忙出关来。刚一出门,便被扑面而来的强大的邪恶气息所震惊。我立于石门前,抬头看着往日晴朗的天空,此时竟是血芒闪烁,那黑色的诡异的乌云,竟占据了半边天,而又不时有恐怖的叫喊以及一些黑气扑腾的身影。我顿感不妙,手一扬,将我往日征战所持的武器抓在手里,又见有一队五人的士兵在我门前行礼,我厉声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七嘴八舌的话语使我越加的心乱,我喝令他们停下,才指定一人阐述。
原来,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天界不知为何突然窜出了一伙魔贼,此伙魔贼实力强悍,而又是凭空出现,似是远古时期所记载有的天外魔族。
他们一经出现,便迅速地占据了极为广大的地域,整个三十三天域,竟在短期内被抢占去一半,连天帝也无可奈何,这些天魔,实在是太过强大,无人能敌。
我闻言也是一惊,这魔族,自己身为将军,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据说是早已被毁灭去,怎么这时却如猛虎般出现,并有如此绝强的实力,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惊天秘密。
正巧这时,我收到一则传音,勒令我赶往第二十八天域保护天帝。我收起思绪,号令将士集结,破空而去,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二十八天域。刚一到,就被强烈的力量波动所吸引,在极远处的地方,存在着一白一黑一红等数股的光芒,远隔这么远,此地的空间竟是有着波澜,似乎快要承受不住这力量而逐渐要破碎开去。
我知道事不宜迟,使出了最快的速度,将我手下的数万名强悍的士兵投送到战场。
刚一到,我就发现了被两只巨魔围困在空中的天帝,我将士兵抛下地面的血腥战场,便激射出去,手中仙剑散发威芒,剑指那其中的一只巨魔。
而那巨魔也感到了陌生力量的逼近,虽然他不在乎,但却不想被阴一道,因而在暂时的压制天帝之后,忽地转身面朝我看,手中的如生锈的铁锤的武器带着似乎无法抵抗的力量朝我打来。
我丝毫不惧,蓬勃的力量使仙剑如化无形,与那铁锤正面交锋。
嘭!
一道强劲的气流朝四面八方散去,而我也因这一股力量而倒飞而出,在飘飞很远之后,才堪堪稳住身形。而那巨魔却纹丝不动,嘴角轻蔑地划起弧度。
天帝也得以趁这个空隙脱身而回,立在我一旁,我欲向他行礼,可他却摆摆手,说不必了。眼前是必须全力对敌的时候。
而此时那两只巨魔又扑了上来,速度一闪而至,我只能仓促举起武器迎击,效果是很明显的,我又一次被打退而去,而后在空中被一次次的暴锤。鲜血早已流淌在我的嘴角,气势也愈渐萎靡,但就这般的话,虽是不堪,但倒是不伤性命。
只是那无尽的黑云后面,似乎是这场战斗的幕后指使不想等下去了,竟是不知施展了什么妖术,一道扑天盖地的黑光闪过,我竟是感到生命都要损失一半了。
而正是这个时候,天帝面色难看,他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在一次短暂的停止中,将一枚绿色的种子模样的东西丢给我,并对我说:你需要用生命去守护它!
随后勒令我快走,我迟疑了一会,而后看着地面与天空不同层次的惨状,不再停留,我迅速朝大后方飞去,而为了降低被拦截的可能,我在低空中飞行。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着不少的魔物企图拦阻我,我本是与那巨魔的战斗中被打得窝火,虽然我气势萎靡,但却决不是一般的魔物能敌的。
我每每划动一次仙剑,就有几只青面獠牙的魔物死去,可不知是我如入无人之境的行为遭到敌方的注意还是天帝给我保护的东西太过于重要。一时间我周围出现了数百道强悍的气息,这些魔人似乎一直潜藏在其中,就是防止有意外发生。而此时他们倾巢而出,使我感到极度的棘手和困难。
我也顾不得为我的下属开辟一条逃亡的生路了,只能飞速的朝远处奔逃,在此期间将路途中的魔物杀死,士兵若能逃便逃吧,在这种情况。
估摸着我离开之后,天帝也要跑了,这些士兵在这里已经起不到任何可以胜利的作用。
但遗憾的是,我离去的举动不仅是引出了隐藏的凶魔,竟是那黑云的背后,那些暗中的战争的策划者,也注意到我了。
在我勉强能支撑着逃出数百凶魔的围剿之后,本以为快要逃出升天了,却未曾想,一只黑色的长矛,如阴险的毒蛇,在我背后闪射而来。我感知到这一道攻击,转身用仙剑抵挡,可那仙剑却在接触的一瞬间砰的一声碎去,那长矛剩余的力量刺中了我的右胸。长矛穿过我的身体,扑腾的黑气也阻止了我身体的自愈,我本是仙人之躯,可不知为何这一刻竟是没办法修复身躯,我使尽全力,也无法拔出那带来死亡的剧痛的长矛。
而正是在这样的时候,那数百的眼冒凶光的凶魔围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我还在痛苦的嘶叫,他们却宛如看死人的眼神。
可他们没有上来杀死我,反而是一直静静地等待,像是等待什么黑暗的来临。
终于,在我的感知下,一道无法预测的力量逐渐朝我靠近,那围住的凶魔也虔诚地分开一条路。我如被渔网拢住的弱小的鱼儿,只能躺在地上,带着伤口看着那分开的人群,任人宰割,像极了等待死亡。
我的手里紧紧抓着天帝给我的种子,我已经无法保护它了,可此时天帝也无法过来,他被两只巨魔紧紧地缠住,根本无法移动多少地方。
很快,那分出的小路上先是出现了一只巨爪,那爪尖利而又扑闪着寒光。然后是一只恐怖的头颅出现,那是未知的妖兽的头颅,其上说不出的恐怖,一只独角长在额头上,脸上又有着六根飘荡的触须,那些触须在摆动着,每一根触须上又都长着一只眼睛,极其的令人心生恐惧。
这从未见过的妖兽逐渐展现在我的眼前,它那健壮的身躯上是金属的光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的皮毛。
正在我疑惑这是否是幕后的指使的时候,我发现那妖兽潜藏的背面,却正端坐着一个少年,一个毫无气息的少年,他的毫无气息使我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那妖兽驮着他靠近,他才睁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无边的星空,那样的浩瀚,似是整个虚空,都在他的双眼里。
他静静地走到我跟前,平静地伸出手来,像是平淡而又是无法质疑的口气对我说:“把那种子给我吧!”
在他的双眼注视之下,我的精神似乎都开始出现了动摇,陷入了神秘的境地,我颤巍巍地伸出手,将种子递过去。但天帝的声音准时地在我耳朵响起:“醒来!”
而后我猛地收回手去,那天帝竟是脱开了缠着自己的巨魔,破空而来。但那平静的少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稍微一摆手,天帝激射而来的身形就被击退开去。而正在他又飞来的时候,那少年不想等了,竟伸手抓住我握着种子的手臂的手腕,我顿时感到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在手腕爆发,再多的法力奔涌去修复和抵抗手臂的伤势和力道都是徒劳的。我发出一声惨痛的呼叫。
我的手腕断了,那少年想将那种子拿出,却未料天帝再一次来到,一道剑气朝那少年袭去,那少年也只是略微地一摆手,那道攻击便消散了。
即便强如天帝,在这少年面前却宛如普通人,竟没有多大的有效攻击。
但也只是这一刻,我强忍着剧痛,右手掌携带着我毕生的力量朝那少年袭去。那少年也是轻轻摇一下手,我的手便似乎是定在了空中,也正是这个时候,我放弃攻击,将那被握住的手用法术割断,重新而又迅速长出的新的手一把抓住那只断裂分离的曾经的属于我的残躯。
那少年似乎早已知晓我的举动,在我抓住残躯的时候,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但这一次他不抓手腕,他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掌,噼里啪啦,我的手掌开始断裂而逐渐成为粉碎。
剧痛使我不能正常思考,我的右手被控制在空中,左手又是被握住,似乎种子被抢夺是无法避免了。而正是这个时候,天帝却打开了虚空的壁垒,毕竟他是这三十三天的主宰,他打开空间之后,这空间竟一时没有被那少年关去,天帝又全力而来,那少年挥动的手臂都暂时不能阻止天帝的到来。那些围绕着的凶魔也不是天帝的敌手,因而天帝一直冲到少年跟前,少年刚刚把我的手抓得粉碎,鲜血的手掌刚刚取出那一枚种子,就被天帝一脚踢中,种子在空中飘荡,被天帝抓住扔到我残破的身躯上,而我因没有了少年的阻拦,一把坠入虚空,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那少年眉头一皱,似乎是动了怒,他刚欲进入虚空追赶我,却被天帝拦住,只能再一次挥动手腕,一只尖利的长矛凭空出现,直射我离去的身体!我的心脏,被这一只长矛洞穿,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少年有些愤怒的眼神,那么令人畏惧。死亡的气息已经浮现在我的身体里了,我的意识也逐渐模糊,只能用还算完好的右手紧握着天帝扔给我的种子。
用最后的身体的力量,用死亡的身体的最后的抓力和惯性,将这一枚种子抓在手心里,而后我双手交叉,放在我死去的身体的胸前,然后闭上眼睛。
死去。
第二章 重新开始
“我叫张时人,我来自仙界,我是一位将军。”一名俊秀的青年坐在草地上,向那个露出仙女般美丽微笑的女孩说道。
那女孩听完这话,就笑得更为高兴了,嘴角勾起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张时人很喜欢看她笑,因为每次见到这个笑容都会感觉到甜蜜,如蜂蜜一直含在嘴里一样。但他不喜欢她那敷衍的话语和不相信的眼神,她总以为我张时人在开玩笑,把真话当假话来听。
但是有什么办法,我现在的窘境,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因为。
我发现。
我似乎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我自那次昏迷中醒来,我首先想到的不是我居然死而复生,而是那一枚天帝丢给我的种子,想到那个恐怖根本无法抵抗的少年,他想要争夺的这个种子肯定大有来头。
但可惜,我遍寻全身,却丝毫找不到任何一丝的有异物的痕迹,莫说是一枚指甲大的种子了,连体毛都不多几根。
我为遗失这个惊天的奇物而懊恼,不知如何向天帝交差,又恰逢那女孩进来,我虚弱的身体爆发出异常的力量,我扯住她的衣领,质问她我的东西何在?
她显然很惊愕,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抓住衣领,春光乍泄不说,还当头质问自己,所以这个女子很生气,几个巴掌过来我全无反抗的能力,鲜红的巴掌印在脸上火辣辣地生痛。
她说她没有拿我任何东西,也没有见我有任何东西,因为她见到我,将我救起的时候是全身赤裸的!
我如失魂落魄,我说,怎么可能,我死前明明还抓在手里的。
她以为我脑子出问题了,正常人那个会说自己死前的,所以她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安静安静。
我只是蹲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直闪过死前的最后画面,那两支穿过我胸部的黑色长矛。我看了一下我现在完好的身体,竟没有一丝受过伤的痕迹。
而自那虚空中来到这里,又太过诡异,永恒的虚无空间,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祥和平静!里面潜伏着无人能说得尽的危险,且不说那虚空中的乱流和空间错位,就单说那肆虐在无尽黑暗之中的虚空妖兽,就足以将我死去的身体鞭打千百遍。如果是我全盛时期还能安全渡过,可只有一个毫无生气的残躯,如何能渡?还安然地没有一丝痕迹地坠入这个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世界。这一切都透露着太多的诡异了,乃至使我无法相信,除非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奇怪的事情我所能知道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帝给的种子不见了!
我在沉入深思很久之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还是臣服了,我安于现状,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我没有了法力,没有了武器,没有了下属,没有了任何一丝可以反抗的力量。剩下的,似乎是还算强健的躯体。
还行吧,有青山,不怕没柴。
只是那个女孩,真的愚昧,不信便已算了,竟是笑得那么甜蜜,那么美,可恨啊。
眯着眼睛,我张时人等她笑完,你迟早要笑出眼角的皱纹。
那女孩笑得说话都一断一续的,而后才缓慢地说:“你编个故事能遍好一点吗?原本以为你要介绍自己能说正常一点呢,想不到一上来就什么仙界什么将军的,张时人你脑子是不是我救你的时候没注意过来进水了?”
“你们这里不相信有仙界吗?”张时人也笑着问她。
女孩回答他,说:“远古的时候有听说过可以飞升上界的事情,但现在几千年过去了,从未有人能做到,你说你一个一点法力都没有的人,你想什么仙界什么的,做白日梦呢?”
张时人躺在草地上,也不说话了,既然有飞升上界的传说,那就铁定有这种事情,他就终有一日可以重返上界。
那女孩见他不说话,就问:“我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张时人拔起青草上的一根嫩芽,放在嘴里,回答她说:“没有。”
那女孩也就放心了,也跟张时人一起躺在这青草无垠的草地上,原野的微风吹拂着两人的脸颊,所带来的是舒适和清爽。而远处的树林里不时有虫鸣鸟叫,一派祥和。
这片地域,似乎就是为隐居而打造的。
而这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做佘琴,人长得漂漂亮亮的,五官精致迷人,身体凹凸有致。她几乎每天都是穿着白色的衣裳,问及她,她告诉我,因为她喜欢白,但是她说及白色的时候,眼神有种莫名的光亮。
就这样一个美丽而又温婉的女子,却甘愿孤寂地隐居在这无尽的翠绿丛林之中。她本来是跟她的爷爷隐居此地的,但是她的爷爷在前段时间外出了,不知去了何处,只是告诉她晚些时候会回来。但这个晚些时候,遥不见期。
如今她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要不是昨日在林子里看到昏迷的我,她如今怕也是一个人躺在这绿油油的草地望着蓝天。
张时人默默地倾听着,待她话语停顿片刻之时,才开口问她:“你爷爷去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担心他的安危吗?”
这姑娘惨笑一声,道:“如果我爷爷都不幸遇到危险,以我的实力,即便去寻找他,一个不慎,也是要遇上危险。所以他一直都有告诉我,如果他什么时候没有回来,也不必大肆寻找。”
张时人半眯着眼睛,看来这姑娘家的有不少仇敌呀,也是,如若没有仇家,何苦在大好芳华,正是美艳动人,青春年少之际来这只有鸟兽作伴的地方居住。
但他张时人境遇更是不堪吧,他想起自己在虚空之中被击杀,而至于坠落到这个不知名的低级世界之中,这也就罢了,毕竟死而复生,只是他懊恼的是,这个身体,竟没了半点仙法,让他有事不能为,可恨。
所以他们两个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好在二人都能安居于此,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他张时人到了如今的地步,只能重新修炼了,只是他一出生,便在仙界,所以他未尝有过在这下界修炼过的经历,不知道上界的功法在这里可否修行,如若不行,只能另寻它法了。
“走吧!去猎捕些兽类填补一下肚子。”张时人忽然道。
而那佘琴也点点头,其实她本可不必吃什么食物填饱肚子,她早已辟谷,但想到这个男孩一身毫无法力,他肯定是需要吃些东西了。
于是二人回到了那个小草房,取出一把弓箭,那弓箭上满是灰尘,不知多久没有使用过了。
等张时人将弓箭上的灰尘都擦掉,依稀可以看到其上还有着淡淡的金属光泽,看来虽然老旧,但这弓箭依旧犀利,当然也很笨重。
张时人未经修炼的躯体竟然拿起来都有些费力,不知是有多少斤,他估摸着起码有八十斤,不然以一个普通年轻男子的臂力不可能会吃力。
将弓箭拿在手里,他都稍微有些疲力,他对佘琴姑娘说:“姑娘要一同前往吗?”
佘琴姑娘点了下头,说:“我不跟你去,毫无法力的你将会在很短的一段时间被妖兽杀死。”
张时人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不堪,因而在听到被妖兽杀死这个字眼的时候,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我一个堂堂的仙界护卫大将军,什么妖兽能杀死吾?
但也只是那么一下,他的身体一直在提醒他,他已宛如一个废人。
无奈之下,二人结伴而行,穿梭在这无边的绿色的丛林之中,刚开始,张时人颤巍巍地拿起弓箭,费尽千幸万苦,终于把那一支尖利的箭射了出去,却未曾想,那箭竟像是毫无攻击力一般,只是像石头一样,轻轻触碰了一下体态巨大的野猪的皮毛,而反倒将那野猪激怒!
那愤怒的野猪嘴上的獠牙闪现出危险的光芒,随即鼻孔猛地喷出粗气,四蹄一番踏地蓄力,就朝慌张把箭拉上弓的张时人冲刺而来,那气势如猛虎,将路途中的树木的枝桠都撞断。
而张时人因为慌张,一时半会没有能将弓箭拉起,而他的力气也逐渐空乏。好在这个时候,一股他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弓箭拿走,他转头看去,正是那佘琴姑娘,她将弓箭拿在手里,姿态优美地拉动这他费力才能拉动的弓箭。
随即手指轻轻一放,箭如长虹,以一种十分迅猛的速度破空而去,刺进了那怒火沸腾的野猪的躯体上。鲜血一下子在空中飞舞,而那野猪猛冲而来的身形也被这一箭击中而反倒后退,而野猪本来愤怒的面容逐渐变成恐慌,终于是生命无法挽回,只能长啸一声,发出最后一声猪叫,随后成为躺在地上的尸体,而不久又要进入张时人的腹中。
张时人呼出几口粗气,觉得身体恢复了些力气,才对佘琴姑娘说:“谢谢。”
而佘琴姑娘则可爱地歪着头,给了他一个微笑。这让张时人慌乱的内心稍微安定下来,也报以微笑。
而后来,情况就好多了,因为他张时人根本不用上手了,佘琴姑娘直接帮他猎捕到几头如水牛般巨大的野猪。像个被欺负的小男人,躲在女孩子背后,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有些羞耻。而野猪猎捕得越来越多,简直宛如小山一般高了。
张时人目瞪口呆,道:“我说姑娘,你干嘛一直打野猪,这野猪这么大,吃不完不说,也不好收走啊。”
没想到佘琴姑娘只是微微一笑,伸出白嫩的手,一道粉红色的光芒从她手掌心中窜出,并将那堆积如小山般的野猪尸首包裹住,就对张时人道:“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张时人倒忘了可以用法术这样做,而且他还记得有一种戒指般大小的器物,叫做储物戒,戴在手上,里面有极大的空间,可以将这些用不到的东西或者获得的宝物都装进去。
张时人跟佘琴姑娘回去之后,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那野猪的肉吃不到的被全都烧成了烤肉,放在草房外的小厨房里,堆得满满都是。他张时人酒足饭饱之后,才终于想到要修炼来,加之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唯一的光亮就只有草房外点燃着的火堆了。
他向佘琴姑娘道了晚安之后,去到了她爷爷的房间,这个草房只预设有两个房间,本来就是孙女二人而已,如今爷爷不知所踪,正巧可以让张时人入住。而那个草房也是简陋得很,除了一张四方的桌子放在房内中央之外,别无他物。
因此张时人褪去衣物,跳上床去,他怕他的衣服上有尘土会弄脏床。
而完事具备之后,张时人以盘坐的姿势坐好,默念他在仙界之时修炼的功法,很快,惊喜就出现了。这上界的功法非但没有因为所处界面的不同而失效,反而更为强盛!
张时人只感到一股股浓郁至极的绿色气体围绕自己,而乃至于这些气体都快要粘稠至液体形态了。
张时人体内如干旱已久的农田,在急速地吸收着这些气体,虽然这些气体自己从未见过,但他能感到这些气体内部的微弱力量。
这些气体之浓郁,在张时人紧闭的眼睛上,都仿佛挂上了水迹。而与张时人身体的极大需求一同,形成了一个旋转的漩涡,这些快要凝结为液体的绿色气体从张时人的嘴巴鼻子,乃至四肢进入他的身体,最终按照功法的轨迹,流过经脉而沉入丹田,成为他张时人的力量。
这股波动自然不可能逃过佘琴姑娘修炼已久灵敏感应。她追寻这些灵气波动,来到她爷爷的门外,她知道那个男孩才刚进去不久,显然是他修炼而造成的这个灵气波动。
她想推门而入,但又怕打扰到他,所以她就一直待在门外,也趁着这满溢而出的汹涌灵气,进入了修炼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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